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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逆徒-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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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柯默默缩回了自己的脚,仿佛神经病会通过肢体接触传染似的。
“很蠢很有活力嘛!”余贤赞许地点了点头,冲君宵道:“不错,跟你小时候挺像!”
君宵毫不犹豫地甩开了他的手。
余贤看着这大逆不道的徒孙,又看了看早已不记得红尘旧事的白柯,甩着袖子高贵冷艳地哼了一声,不满地道:“一个两个都不愿意正视过往是什么毛病!”
君宵根本不搭理他,而是走到白柯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走吧,别在入口这里干站着了。”
白柯听了便要去拉从刚才起便一直低着头倚着树的白子旭,他这不靠谱的爸虽然精神世界迥异于常人,但是刚才那一番折腾肯定比他的精神世界还要离谱,也不知道现在在琢磨着什么。
可谁知他的手刚碰到白子旭,就见他高高瘦瘦的身体晃了晃,然后“咚”地一声栽倒在了地上。
白柯反应不及,两手捞了个空。
饶是被白子旭各种特殊状况从小惊到大,白柯也依然被吓了一跳。
他慌忙蹲跪在地,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却被另一只手抢了先。
就见霍君宵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在白子旭的额前,鼻下,腕部探了片刻,然后拍了拍白柯,沉声道:“没事,睡过去了而已。”
“睡……过去了?”白柯觉得有些荒唐,再看白子旭——眉间紧锁,额头有一层细密的汗,濡湿了前额的头发。怎么看都是一副刚经历过痛苦的样子。“确定不是昏迷?怎么会好好的睡过去?”
君宵摇了摇头:“他自昨夜醒来后便再没睡过。刚才又受了惊吓,而且他似乎因此想起了一些并不美好的经历,被靥住了,在挣脱之后才会因为极度劳累迅速陷入沉睡。”说着,他抬手覆在白子旭的额前,只见指尖温润的荧光闪过,白子旭紧蹙着的眉心便渐渐散了开来,恢复了一贯平和的表情。
白柯还有些担心,可想到有君宵和余贤这两个人在,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便又说服自己安下心来。
君宵拍了拍花生米的屁股,卖了半天蠢的巨兽站起身,四肢着地,宽厚的背部如同一张柔软的床。他把白子旭放在了花生米的背上,一旁的余贤顺便把腿软瘫在地上的林桀也丢了上去。
那毛茸茸的背上并排趴着两个人居然也不嫌挤,于是花生米就这么驮着两个人甩了甩尾巴,勾着白柯朝前走。没走两步,就被霍君宵把尾巴拍到了一边。
尽管白柯的眼睛用来注意脚下的路完全没问题,但是在这么个不寻常的地方,他心里还是有些没底。于是当君宵宽大的手掌覆在他的背上,半扶半护着他的时候,他只是不习惯地脚步顿了一下,便继续朝前走,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排斥。
余贤还有话跟君宵说,于是走在了他的另一边,而驮着林桀和白子旭的花生米则一路屁颠屁颠地跟着白柯,走路还不安分,贴着白柯不说,还时不时努力地低下头蹭他一脸的毛,仿佛一只巨大的活体挂件。
不过他根本顾不上这些,因为眼前一波又一波的奇景已经抓住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他原本以为,所谓秘境,不过是比普通地方神秘一些的山林,套上他们修道的背景,最多灵气充盈,适合修习,景色清明怡神,大约是类似恒天门那样的地方。
可真正深入才发现他错得离谱。
这根本不是什么简简单单灵气充沛些的深山老林——
没有哪个老林的树木是会自己挪动的,也没有哪处深山的溪涧是逆着流淌的……
最开始白柯以为是君宵和余贤在用术法开道,使得那些花木分排到两边,给并行的四个人让出了一条路。
可随后他就发现了更为怪异的景象——
那些花木有时候是朝两边挪动,方便他们走路,有时候却是主动凑到跟前来,伸出一根长而软嫩的藤蔓,轻轻戳一戳他们的脸颊或手臂。
甚至有一根挂满了花苞的枝桠胆肥地拍了一下白柯的屁股,惊得他猛地回头看过去,就见那树枝被君宵扫了一下,抖了抖,然后又默默缩了回去,假装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它只是一根普通的枝桠。
白柯:“……”
接二连三地被沿途的树枝调戏,白柯如果还认为是君宵和余贤干的,那就真傻得跟林桀一样了。
他心里的疑惑越来越重,直到一行人又走到一条淙淙的清涓细流前,同之前碰到那两条“安分”的溪流不同,这条在白柯迈开步子,想要跨过去的时候,扭曲了一下,再次绕到了白柯前方。
白柯的脚僵了一下才落到地上,他站在那里看了眼身前,又面无表情地看了眼身后,确定原本笔直的一条小溪流现在弯曲成了一个“几”字,而这弯曲的地方,正是他落脚之处。
他试着又迈了一下左脚,就见那条小溪再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扭曲了一下,于是原本应该已经跨过去的左脚,依旧在溪流这边。
白柯:“……”
很好!这条小溪在逗他。
联想之前的树枝藤蔓还有其他种种,白柯心中有了结论——这秘境根本就是活的!
第21章 灵丹(一)
对于霍君宵来说,这样的景象他已经看了五千多年,久得都快忘了自己第一次看见时是怎样的惊奇。他和余贤潜意识里已经把这秘境当成了司空见惯的寻常事物,所以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白柯的诧异。
直到他发现白柯三步一顿,每每被触碰一下身体就是一僵,这才想起来这秘境里的奇景对普通人来说该多么难以置信。于是他拍了拍白柯,解释道:“万物皆有灵,秘境里的更是如此。”
白柯也不是什么容易受惊的兔子,除了不习惯那些古怪的东西时不时的触碰,整体还算镇定,他听了君宵的解释,木着脸道:“……灵成这样的我还是头一次见。”
不过……
他转头看了看花生米背上的林桀,原本得了鸡癫疯般最容易大呼小叫的货这一路居然没有发出“卧槽”、“娘诶”之类的感叹,也挺稀奇的。
正在反调戏一根绿色小藤的林桀余光看到白柯转脸对着他,于是放开了那小藤,重新在花生米背上趴下,脑袋凑到白柯旁边道:“是不是被吓到了,觉得世界观都被刷新了?”
白柯抽了抽嘴角:“本来也不剩多少旧的了。”
“其实我也是第一次进秘境。”林桀连说话都不安分,手舞足蹈不说,还时不时撩一把路边树枝或是卷着花生米背上黑亮的长毛,“以前都只在书上看到过,或是听别人胡吹海侃地时候提到过。其实秘境最开始也不是这样的。最初只是某个修为到一定境界的人看中某块灵气充沛的风水宝地,然后圈起来下个禁制,便算是自己的洞府。不过那时候天地间灵气充盈的地方很多,不像现在抢破头也不一定能占着一块。那时候的修道者习惯连带着洞府四周的山林一起划入自己的领地,方便修习,也有更大的活动空间。然后他们在里面常常一待就是百八十年,直到有所精进,然后出来游历一圈,待到有所悟便又会回去,一待又是数十载。长此以往,那些修道者在汲取秘境间灵气,提升自身修为的同时,秘境里的草木万物也在汲取修道者的灵气,于是渐渐开始有了精魂……”
白柯点了点头总结:“所以这就是个天人合一一起成精的故事。”
林桀不能更赞同:“你好我好大家好!”
已经成精的君宵和余贤:“……”
企图偷摸白柯头的那根半成精的藤蔓凝固半晌,又默默地缩了回去。
“这么说来,修道者历代都有、前赴后继,那这样的秘境岂不是很多?”白柯有种自己生活的这个世界在不知不觉中被挖成了筛子的感觉。
“当然不是!”林桀摇头,“到处都是这样的秘境普通老百姓还过不过日子了。能使秘境里的草木变得有精魂,那得多高的修为啊!哪是随便来个谁谁谁就能办到的?大多数人圈出来的地方终其一生也没什么变化,于是等他们死了,禁制被破,又会有别人来取而代之。那些根本不能称为秘境,真正的秘境得像二师父这里这样,草木流水皆有灵。而真正的秘境……”
他仰头翻着白眼想了想,似乎真的是个专家在认真计算,假模假样地估了片刻,他一本正经地冲白柯道:“我估计古往今来不超过三十个。”
白柯:“……”依旧有种世界被挖成筛子的感觉。
一旁的霍君宵和余贤原本听林桀说得还算靠谱,也就随他充大能搞科普了。可这个数字一出来,这俩嘴角就是一抽。
余贤用一种惨不忍睹的表情看了林桀一眼,想打断他,但是看他说得唾沫横飞也就默默把话咽了回去。反正这东西弄错了也不会掉快肉,错就错吧。
“不过大多数秘境比如这里,都是不为人知的吧,所以我刚才那数也就是个估计。广为人知的秘境很少,所谓三门六派十二境嘛,这十二境指的就是秘境了,比如云征真人的云龙境,玄明大师的摩诃境,余贤真人的逍遥境……哦对,还有当年玉生门掌门真人的中明境——”
他在这儿数着,而他口中的云征真人和余贤真人则默默看着周围的风景,仿佛突然对这些看了几千年的东西产生了兴趣是的。
白柯见他似乎就要掰着指头把所有秘境都报一遍了,便插话道:“这都是从哪些书上看来的?回头我去翻一翻。”
“就是我抄过的那些,我到时候挑一些——”林桀话没说完就顿住了,然后可怜兮兮地看向君宵:“对了二师父,我那些书被你袖子一扫,收到哪里去了?”
“我大略扫过一眼,都是些误人子弟的杂本,半真半假,不看也罢。”君宵边说边瞥了余贤一眼,后者袖手望天。“不过由此可见,恒天门确实无心教导门徒,让你们抄写的书籍经卷均是消遣之物。对增进修为并无半点益处。”
这话似乎戳到了林桀的心窝子,他耷拉着脑袋随着花生米的步子一颠一颠地:“其实也不是,据我所知,有几个师兄抄的书跟我就不一样,他们和我进的根本不是一栋藏书楼。被罚来这个藏书楼的,大多数资质比较差的。”
“资质根骨确实有影响,但并不是全部。”君宵淡淡道。
“二师父你见过资质根骨都一般,最后却修成大能的人?”
“见过,而且资质根骨连一般都算不上,比你都不如。”
林桀:“……”比我都不如……妈蛋师父你这是侧面强调我资质真的很差吗?!
不过听完君宵这话,林桀倒还是有了些信心,不禁畅想了一下日后自己修成大能的情景,然后满脸向往地道:“那我有朝一日也能想二师父你这样拥有自己的秘境吗!!”
余贤斩钉截铁:“醒醒。”
林桀:“……老祖宗你能委婉一点吗?”
“对了——”余贤似乎想起了什么,正拽着君宵说话,结果刚说了两个字就听到林桀那一声“老祖宗”,登时被喊得脚下一软。
“老祖宗?!”余贤回头瞪了林桀一眼。
“你不是师父的师祖吗?我想了半天,觉得还是这么喊比较尊敬。”
尊敬你一脸!
余贤刚要反驳,就见君宵点了点头,道:“就这么叫吧,刚好他喜欢倚老卖老,干脆让他卖个够。”
“哎!老祖宗!”林桀顿时叫得更有中气了。
余贤只觉得被他叫得背也驼了,眼也花了,骨头缝儿都吱嘎吱嘎响,瞬间老了千把岁。
结果这一口气没顺上来,看着一直很正经的白柯也淡淡地补了一刀:“老祖宗你看着点路。”
谁知他这一声惹得君宵和余贤两人同时开口:“你可不能这么叫!”
余贤一拍大腿悲从中来:“作孽哦,辈分乱得没边咯……”
白柯抽了抽嘴角,继续默默走自己的路,一边走,一边有些悲哀地发现,短短一天的时间而已,自己居然好像习惯了跟这一溜排神经病混在一起了,而且有那么一瞬间,居然还觉得挺有乐趣!
这秘境比白柯想象的要大得多,几人并行走了很久才走到君宵平日所住的地方,他倒是没有真的住在某座山间的石洞里,而是在一处很是清净的地方,有一间素雅的屋子,相较于路途中令人目不暇接的奇景,这里倒是简单得一眼就能看过来。
“你每次回来都要走这么远?”白柯忍不住问道。
“当然不。”霍君宵摇了摇头,挑眉冲林桀道:“带你认一遍路,以防日后真正在这其中修习历练迷了方向。我不养娇气的徒弟,迷了路自己想办法出来。”
林桀:“……”卧槽光顾着看谁去注意方向了!
白柯:“……”天生路盲看了也记不住。
就在白柯有些犯愁的时候,就见君宵又不知从哪儿掏出个非常小的铃铛低头冲他道:“这铃铛你随身带着,倘若哪天迷了路或是碰到什么危险恰好我又不在,那就以食、中二指夹住后摇三下,花生米便会去找你,而且寻常人听不见这铃铛的声音。”
寻常人?
白柯下意识地摇了一下,就听到一声“叮”的一声脆响在耳边响起。
“……”
说好的寻常人听不见呢?
他还没来得及问,就感觉一个庞大的黑影笼了过来,接着花生米那毛茸茸暖烘烘的大脸已经凑了过来,哼哼唧唧地蹭个不停。
君宵沉默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在看到白柯摇完铃铛一脸惊讶的时候,脸上闪过一丝难过的情绪,他猜到了白柯要问什么,于是顿了一下解释道:“你是它的主人,自然能听见。”
白柯点点头,算是接受了他的回答。
见他没多问,君宵便托起他的手腕,指尖夹着那枚极小的铃铛在那串棕黑色木珠手链上划过,等白柯收回手的时候,就发现那枚铃铛被串在了那串手链中。随着手的动作,发出极为轻微的叮当声响。
虽然知道别人听不见,白柯还是莫名觉得自己拴着这个有种小猫小狗的感觉。
他正想说能不能换个方式带着个铃铛,结果就听一阵类似空竹的嗡嗡声陡然响起,声音不算大,却很抓耳。
“怎么了?”白柯原本就对声音很敏感,再加上这嗡嗡声给人一种提醒催促之感,让人莫名神经有些紧张。
他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这才发现,在那间简单的房舍翘起的屋檐上,拴着一根丝线,要不是白柯看东西的方式和常人不同,怕是更难注意到它。
这根在他眼中极细却隐隐闪着微光的丝线起始于飞檐的一角,顶头拴着一枚拳头大小的六角形物什,上面有六个孔洞,正在微微抖动,而那嗡嗡声似乎就是那个东西发出来的。而那丝线的另一端则一路延伸至极远处,似乎直接没入了清朗的天空里,直到视线不可及的地方。
“这是镜埙。”君宵曲起食指隔空朝那嗡嗡作响的东西弹了一下,那东西便恢复了安静。他捞起花生米背上的白子旭,顺手一袖子把林桀也扫了下来,然后指着屋后一片萦绕着薄薄一层雾气的云竹林道:“从这里回恒天门,我在院子里下了咒,镜埙响代表有人正要进院子。”
白柯看着依旧没有醒来的白子旭,开口道:“我爸——”
“他先在这安置着,等醒来再说。明日卯时,我在秘境口等你们。”
说完,君宵抬手一扫,白柯和林桀只觉得背后一阵风起,两人便被推进了那一片薄雾之中,再睁眼时,眼前的景象已经变成了恒天门林桀的房里。两人刚站定,院子里就响起了一阵沙沙的脚步声,接着房门便被“笃笃”敲响了,一个年轻的男声响起:“林师弟,我是奉命来给新入门的小师弟送灵丹的。”
第22章 灵丹(二)
林桀应了一声,然后匆匆过去开了门,顺便抬头看了看天。
刚才在秘境里还一片清朗的青天,现在却已经隐隐有了暮色,可见秘境里的时日同外面并不一样,也不知相差多少。
“林师弟,你们锁着门说什么悄悄话呢?”来人穿着同林桀款式一样的袍子,只不过道袍的滚边和发间的束带是紫色的。他生得一副白净的皮相,单论五官的话倒是眉清目秀的,只是眼角微微上挑,神态表情里隐隐带着一种倨傲,在同林桀说话的时候,语气有种居高临下的感觉,让人不太舒服。
“秦师兄。”林桀冲他行了个简礼,没有回答他无意义的问话,而是把目光投向他手里的一个白玉小瓶道:“这就是灵丹?”
“嗯。”那人点了点头,却丝毫没有把那小瓶递给林桀的意思,而是环顾了一圈屋内,非常自觉地抬脚跨过门槛走了进来,径直走到站在圆桌边装目盲的白柯身边,扬起下巴道:“你就是新来的我派新收的弟子?”
白柯有些无语地看着他,实在不能理解对着一个瞎子摆造型的人究竟是怎么个想法。
不过这两天他已经见识过了各类神经病,也不介意再多来一个奇葩。他点点头“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那人对白柯的反应不太满意,下巴扬得更高了:“啧,我姓秦,单名河,有幸拜入我派掌门真人座下,还是担得起你叫一声师兄的。”
“师兄。”白柯听完,淡淡地叫了一声。听起来敷衍之意简直不能更明显。
“……”秦河怒视他半天,冷哼了一声开口:“修为没有半点,脾气倒是挺硬!哪有师兄自我介绍了,师弟还不报上名讳的?!你这灵丹可还在我手里,不想要就直说,什么态度?”
白柯点点头:“哦。”
秦河:“……”尼玛!
见这人似乎真的要怒了,白柯这才言简意赅地报了姓名:“白柯。”
“量你也不敢这么不知天高地厚。”秦河找到台阶立马蹭蹭地就蹦了下来,他两指夹着那只小小的玉瓶,上下打量了白柯一番,然后盯着白柯闭着的眼睛道:“看来果然是瞎的,怎么一直闭着眼睛?你这双眼也和很多瞎子一样,变形了吗?”
“师兄!”一旁的林桀有些听不下去,出声打断。
他正要接着说什么,却见白柯似乎根本不在意的样子,淡淡地道:“是啊,变形了,已经睁不开来了。”
秦河被他连堵几次,本想说些刻薄话刺激刺激他,谁知收到的效果却是这样,就像是一拳头打在棉花上一样,非但没能撒气,反倒更憋屈。
他年纪其实跟白柯他们差不多,性格骄横,心理却并不成熟,被白柯这么几句来去就气得耳朵都红了,他憋了半天才把火咽下去,再次冷笑着摇了摇手里的玉瓶,道:“我看白柯小师弟你资质根骨也并不怎么突出的样子,不过是生辰正好合了师父的要求而已,不要因为他每日额外供给你灵丹,就觉得你可以恃宠而骄,目中无人了!恒天门资质上乘的弟子满地都是,自己掂量掂量清楚。”
白柯颇为无奈地看着他,心道:原来是因为掌门每日给他派灵丹,搞得亲传弟子来争宠了。
他仿佛看到了一只“嗷嗷”抢奶喝的狗崽子。
不过如果这脑子不太好的师兄知道这灵丹是用来干嘛的,不知道他还会不会争着个宠,大概会立刻哭着跑走吧。
林桀也看出了他的意思,他在门派这么多年,没少被那一群师兄弟明里暗里地欺负嘲讽,此时看到这个一贯眼睛长在脑袋顶上的师兄如此憋屈,顿时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过瘾,不过他目前修为比起他们确实差了不是一点半点,也犯不着去故意惹他们,便缓和气氛道:“秦师兄,这灵丹其实是掌门派给小白治眼睛的,并非什么助长修为的东西,你也别太放在心上。”
“笑话!”秦河脸皮子有些泛红,像是炸了毛的公鸡般怒道:“我秦河什么时候开始要把刚入门的弟子放在心上了?!这小小一颗灵丹与我何干?就算是助长修为的我也不在乎,他修为增长得再快也赶不上我们日夜勤加修炼。”他说完,看了看白柯和林桀的表情,似乎觉得自己的话还不够有力道,于是又补充了一句:“再说,也不只是他有灵丹,掌门也从未亏待过亲传弟子,我们每月也都会领到一份丹药,那可是实实在在会助长修为的。”
他说着说着,似乎被自己说的事情安慰到了,心情好了一些,于是嗤笑了一声,把手里的玉瓶不屑地丢在桌上,然后一甩袖子,像只公孔雀似的背着手朝外走,走了两步,想起了什么似的回头冲白柯道:“对了,今晚子时自己收拾好,我来领你去三清池。至于林师弟——”
“他看不见,我送他过去。”林桀立刻道,他实在不觉得这秦河是什么好人,虽不至于做出什么伤人害命之事,但是绝对有可能对白柯使些小绊子。
“三清池岂是随随便便什么人能进的?”秦河瞥了他一眼,语气充满了嘲讽。
“我不进去,就在外面等他。”
“随你,反正那里下了禁制,你想进也进不了。”秦河不想跟他废话,临出院子前,还嫌弃地看了眼整个院子。
看着他出了院子,林桀再次把房门关上,然后冲白柯耸了耸肩,特别无奈道:“恒天门这样的蛇精病太多了。”
白柯扫了他一眼,头一次没在心里吐槽他,而是问了一句:“挺辛苦的吧?”
“啊?”林桀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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