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肤浅对白-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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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白景:“你说过,我不愿意的事情……”
柯江:“那是你答应之后才成呢,还是说你已经答应了?”他故作愁思,“你不知道啊,我跟我家里人关系也不咋地,你现在想赶我走,岂不是杀人诛心?太坏了你这小伙子。”
谢白景坐在远远一个小高凳上,闻言已是无话可说。柯江身为柯家小少爷,名下哪会只有一套房产,“没有地方住”,这话说出去都无人会信。而柯江偏偏还演得跟真的似的,将家中秘辛都捅给人听。那神情委屈巴巴,还不忘给他分一杯橙汁,若他是条萨摩耶,此时耳朵估计都装模作样地趴下了。谢白景沉声道:“我可以搬回去。”
柯江啊了一声,黑亮亮的眼睛定定地看着他,语气很是温和:“之前的宿舍已经退掉了啊。小谢,咱们公司的钱也不是我蹲在家印出来的,不能这么瞎折腾。”
谢白景站起来,压抑着情绪,转了两圈,回头看柯江。
柯江的眼睛跟着他转,幼稚得一点儿也不像一个成年男人,像条小狗儿,还没断奶的那种。见谢白景看他,柯江放下橙汁站起来,眼睛弯了弯,颊边凹下一个小小的窝儿:“我带你去你的卧室,行李已经放在里面了。”
柯江曾觉得谢白景软硬皆不吃,其实还是有些偏颇。至少相比起硬,谢白景还是更吃些软的。只要柯江一作出那副懵懵懂懂、委屈巴巴,并不符合其生理年龄、被他朋友看到会笑掉大牙的表情动作,不去作死调侃放狠话,谢白景哪怕再心里暴躁不堪,也只有无可奈何。他曾设想过的冲动的割断,只让他如今陷入更复杂的关系里,反而进一步地束缚住了他的手脚——至少在现在,他有些无力地发觉,自己已经不能对柯江完全地无动于衷。
新房有一百多平,原本给谢白景一个人住绰绰有余。装修得很好,只是还未曾有人长住,显出光鲜亮丽的冷清。而有了柯江在,整间房子都仿佛沾染了柯江的气息。柯江自称他也在这两天才刚刚搬进来,殷勤地领着谢白景至房门紧闭的房间前。谢白景下意识地要伸手开门,却与柯江的手碰至一起,被烫到一般飞速抽回。
“进去看看?”柯江不以为意,打开房门。
柯江住主卧,谢白景住次卧。虽是次卧,但房间也不算小,有独立的卫浴与衣帽间,光面积就有他之前的宿舍大。大床上已经铺好了新的床褥,床边有台弯着头的落地灯,小阳台里放着一个看起来极柔软的小沙发与一张玻璃茶几,另一边放有书桌座椅与尚且空着的高高书架,便于谢白景平日看书。这里环境确实十分不错,然而此时柯江横插一脚,谢白景却觉得格外狭窄。工作一天后他本想有个地方能够放松下来,短暂喘息片刻,但此时与柯江共处一室,让他浑身紧绷。
谢白景将包放在床头柜上,他的行李箱正立在床旁,他随意地拉了拉行李箱的拉杆,瞥了一眼柯江,暗示他可以离开了。
柯江笑眯眯地靠在谢白景的房门上:“我还没跟人同居过呢,小谢,多多指教哈。”
谢白景本正在沉思该如何操作,赶紧择日搬出去,闻言眉头一跳一跳。直觉告诉他,有不好的事儿将会发生。
第30章
跟柯江同居,自然绝对不会是一件好事儿。
当夜,谢白景在自己房间的浴室里匆匆洗漱后,便躺上了床。他将房门紧闭,灯关上,疲惫让他浑身的肌肉都仿佛仍在紧绷着,他闭着眼,尝试着让自己放松。他的身体已经十分疲倦,精神却始终躁动着。也许是因为与柯江共处一室,而柯江明明应当还在客厅里,此时却一点声响都没有,连电视都关了。这让他不免提着一口气,猜测柯江正在做什么。
他躺了有将近半个小时,屋内始终静悄悄。他慢慢将心放下来,人绷了一整天,终于可以开始困倦了,料想柯江也不至于真在今晚做出什么事…来……
哒哒哒,房门外传来逐渐靠近的脚步声。
谢白景心想,果真不能把柯江想得太好。
柯江蹑手蹑脚地,缓慢地转动门把手,将房门悄悄地以龟速推开一条小缝。他从缝隙里看,房间内一片昏黑,只有窗户漏出些许月色。谢白景平躺在床上,好似已经睡着,呼吸平缓。柯江还挺有反监察意识,站在门口屏住呼吸半晌,确认谢白景是真睡着了,将拖鞋都放在一边,只着袜子踩在木地板上,一步一步地走近。
谢白景的心跳莫名开始加速,尽力保持着平稳的呼吸,手臂的肌肉却始终紧绷着。
柯江要干嘛?亲他?猥亵他?谢白景想不出来,但反正不论是什么,他都时刻准备着打断这人的行为。
柯江终于在他床前停下了,蹲下来,定定地看着谢白景,眉毛挑了挑。谢白景还闭着眼,仿佛静静地睡着的模样,鼻梁高挺,睫毛在面颊上落下淡淡的阴影,薄唇抿着,漂亮凌厉的五官在黑暗与月光的交织下显得平和安静。他平时也是沉默的,但那种沉默仿佛锋利的刀刃,无声而凶狠,仿佛一头初闯禁地的野兽,随时戒备着。但此时的沉默却带了些温柔,甚至有些年轻的稚气。柯江本只想看一眼,此时竟看失了神,半晌,轻声喃喃道:“睡美人啊……”
谢白景的眉头隐隐跳了跳。
柯江一只手撑在床边,慢慢地俯身靠近。谢白景几乎能感受到那人的气息越来越近,是清爽的很淡的男士香水味,以至于他的呼吸都错乱几秒。
“晚安。”柯江轻声说。
他的吐息轻轻呼在谢白景的鼻尖,然而却什么都没做,像一个对小孩说晚安的老父亲。在这句话说完,紧接着便利落地离开,踢踢踏踏地出了房间。
几乎是在他将房门合上的下一秒,谢白景猛地睁开眼睛。
他的太阳穴突突突地疼,仿佛有一百个小柯江在里边一脸无辜地吹吹打打蹦蹦跳跳,吵嚷得他一整夜辗转难眠,直至天蒙蒙亮方入睡。
第二日一大早,谢白景起床洗漱换衣。新的环境显然没给他好的心情,眼下有淡淡的乌青,眼里都是红血丝。他冲了个冷水澡,勉强让自己清醒过来。时间还很早,他推开房门,意识到柯江还在睡——柯江的房间就在他的斜对面,此时房门大敞,一眼便可看到其中的大床上躺了个睡得四仰八叉的人。家里24小时开着中央空调,温度适中,柯江却不知怎么睡的,被子踢到床角,耷拉一半在地上,衬衣式样的睡衣扣子松了好几颗,露出白皙突出的锁骨和小腹,四肢大展,仿佛一只睡得正香的猫。
谢白景下意识地往前走了两步。这个视角能清楚地看见柯江头偏向一边,头发乱七八糟,睫毛如蝶羽般在面颊上投下阴影,唇角不笑而自然地微微翘着,胸口平稳起伏,一脸酣然,好似沉浸在什么美妙香甜的梦里。
谢白景好似很看不惯似的,盯了半晌,终于还是忍不住,上前将这人的被子一手捞至床上,接着硬生生地让自己转身。司机已经在楼下等他,今天他将前往试镜,虽有柯江牵线搭桥,但他仍准备了许久,就待今日。小李一直到近中午方前往公司看了眼刚刚化好妆的谢白景,盯了半晌,问:“新公寓住得习惯?”
谢白景正在休息室里吃饭,头也不抬半下。小李敏锐地八卦道:“发生了什么?”
谢白景无言地吃饭。他的沉默早让人习惯,但小李仍不死心,上下左右地来回用眼角默默打量。眼前的年轻人实在一切正常,化妆师精巧地遮掩了他的倦色,更是锦上添花,使他看起来俊朗而精神,眉目间少了些凌厉,更显温润的气质。除了英俊,其他什么也看不出来。
谢白景的外表连常在他身边的人都能蒙骗,何况是旁人。试镜过程很顺利,谢白景基础不稳,但近期高强度地训练,还算像模像样。留给他的角色很符合他现实中的个性,也算本色出演。虽导演都没到场,但在场的人等显然早已接到消息,在见到谢白景后露出颇为惊喜的表情——有一部分是配合演出,也有一部分发自内心。直至晚上谢白景坐上回家的车,方显出些疲倦来,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小李在一旁给他念工作计划,念到一半见他闭眼,悻悻地闭了嘴,甚至下意识地屏匿呼吸,生怕吵着人休息。不知不觉地,连他都被谢白景这个才刚刚二十的学生牵着鼻子走。
谢白景到公寓的时间依然不早,夜幕早已低垂。在被助理喊醒时,看到窗外陌生的小区,他才意识到,自己搬家了。
家里还有个柯江。
他实在是心情复杂。谢白景喜欢独处,并不习惯与非血缘关系的人同住。大学住宿时,他可以与舍友减少交流,各过各的,但面对柯江却不行。柯江就像是个小孩子,时时刻刻需要人的目光定点精准投放。谢白景实在想不明白,一个出身在那样阶层里的人,不说多么运筹帷幄城府深远,也不至于那样幼稚执拗,也不知道是怎么在那群人精中诞生出柯江这样的人物。
谢白景下车前沉声问:“我怎样才能不跟他一起住?”
小李摆出“等你这样问都等了一天的表情”,如释重负地笑道:“小谢,你这样想就不对啊,多少人求着跟小柯总吃顿饭都求不上呢,你都一起住了还不乐意。现在这房子的钱都不用你出,小柯总这么大方了。再说你问我,我也没有解决办法……哎,你就走了?!”
谢白景依旧背着双肩包,坐电梯上楼,打开房门,柯江正老老实实地在书房打游戏。听见他回来了,在里边嚎了一嗓子:“小谢!”
谢白景不吭声地去放包,柯江没听见回话,这边游戏里正枪林弹雨,一边着急一边喊:“桌上有夜宵!”
谢白景愣了一下。餐厅里,餐桌上确实摆了几盘碟子与碗筷。有一碗排骨扇贝粥,还有些港式点心与小菜,摸碗壁还是温热的。谢白景坐下来吃时,游戏里的柯江刚刚顺利去世,现实中的柯江在房里懊恼地摔了耳机,半晌,无比自然地走出来,坐在他对面夹了块虾饺进自己嘴里:“我叫阿姨刚送来的,你觉得怎么样?”
谢白景莫名有些尴尬,克制道:“挺好。”
“以后要是有时间就回来吃饭,比外面的好。”柯江撑着下巴,“今天去试镜了吧,姓吕的说什么没?”
谢白景:“很顺利…吕导不在。”
柯江闻言有些不满地哼一声,低声嘟囔道:“他瞧不起谁呢,不给我脸是呗。”
谢白景下意识地想要替人辩驳,却又收回了话音。也许是他头一次切实地感受到他被柯小少爷划分在了自己的势力范围内,又或许是当他回家时,发觉有人为他留份夜宵的经历实在屈指可数,他浑身无形而尖锐的戒备慢慢缩回半寸,低眼垂眸,显出些平和的缄默。柯江伸筷子偷吃了第三颗虾饺才算停,一边悄默默地观察眼前喝粥的年轻人,心里快痒死了,还得装作大尾巴狼,装模作样地:“开始拍戏了就好好表现,给我丢人我可不惯着你啊。”
谢白景嗯了一声,放下筷子,他已把一碗粥喝完了,问:“还吃点么?”
柯江摇摇头,说吃过了。他便站起来收拾好自己与柯江的碗筷,并端着它们回身放入厨房里。柯江必定是不会干活的主,专门请了一个阿姨负责到点来做饭准备零食饮料,另一个阿姨定时前来打扫。柯江刚想说留着让人收拾吧,就已经听到了水流哗哗的声音。
厨房是开放式的,柯江往里瞥,谢白景将袖口卷起,利落地将粥碗冲洗一遍,再弯腰放入洗碗机里。他没有用过洗碗机,蹙眉研究了一会,背上长眼睛似的感受到柯江在偷看他,回过头问:“还有什么要洗的?”
柯江怔愣愣地:“没有。”
谢白景洗过手,用毛巾慢条斯理地擦干料理台,再有序叠好毛巾。桌上的点心还摆着,他过来一一收好,盖上盖子,放进冰箱。佣人来时,在冰箱里为柯少放置了满满当当的水果,谢白景看见了,取出两盒蓝莓与车厘子,洗净装碟,放回餐桌上,无声地示意柯江吃。常做家务活的人做事,是一眼就能看得出来的熟稔干脆,毫不拖泥带水。而谢白景做事时候的模样又极其好看,仿佛在拍家居广告,一举一动都英俊得令人挪不开眼。柯江坐在餐椅上定定地看着他收拾,突然感到心一阵擂鼓,竟有些手足无措:“小谢,啊,你也忙一天了,去休息吧。”
谢白景随意地捋了把头发,抿着唇,有些别扭地无声点点头。他倒不觉得做这点小事算什么,要与柯江同住,他已做好要伺候少爷的准备,毕竟家务活从小做到大,也不算负担。只是他仍不能完全适应与柯江面对面的直视,避开目光,自己回房间去。
柯江端着水果回书房。他这些日子都没去公司,也只与朋友们见了寥寥几回。这时候他打开手机,翻着好友列表,硬是不知道该找谁说,半晌,随手点开一人,嘴里还叼了颗车厘子,咬破后舌尖舔着那黏腻的汁水,眼睛亮亮,看似平静地打字。
【柯江:啊!!!我的小男朋友真TM贤惠啊!!'土拨鼠尖叫'】
乍然收到他微信的徐立:???
第31章
柯江以前在外浪荡,不论是他先遇见,还是对方攀附上来,认识的对象不说如柯家般大富大贵,至少也都不愁吃穿家里有座小矿。也许是同性相吸,各个都跟柯江似的衣来伸手大少爷,油瓶倒了都不会去扶的。那时候看对眼了,两人谈着走肾未必走心,偶尔一起做个沙拉小食,就算是情趣。柯江生性自由不喜拘束,大多时候,谈的还是个露水情缘。毕竟柯江自觉还算年轻,还没到追求那种老夫老妻粗茶淡饭的境界,更何况在平时,连他妈都不会为他亲手下个厨。没想到的是谢白景洗个碗、端个水果,能把他一颗心激得砰砰直跳。
柯江甚至开始想,不如给人开个高价工资,就让小谢每天做点小菜,给他按按摩啥的,每天就穿着西装革履的禁欲模样,再带个小围裙,在家等着他回来,简直美滋滋——多的不能再想,否则根据相关法律法规内容不予显示。
这个想法有点儿变态,他头顶热腾腾地打了两局游戏,心却不在电脑屏幕上。
柯江瞥了眼时间,已经不早了。他起身回房,在按摩浴缸里泡了个澡,换上睡衣,再重复昨夜的模样,蹑手蹑脚地拧开谢白景的房门。他昨晚上是知道人没睡着,故意去逗逗小孩的。今晚上也不知道谢白景睡没睡着,去瞅一眼也是好的。他自是心里有想法便立马行动的主,当即往房里探去。谢白景背对着房间侧躺着,被子搭至腰间。在门口,只能瞥见他的背影,好似睡着了一般一动不动。
柯江深呼吸两口,小心往里走,还没走到床边呢,床上人突然开口:“柯总有事?”
这声音十分清醒,哪有半点睡着的迷糊。
柯江:“……”
他的思维飞速旋转数秒后,整个人都显得淡定而彬彬有礼,清亮的嗓音微微沙哑,有几分刻意的蛊惑:“你还没睡啊?我想你了。”
谢白景好似被一声惊雷给定住,柯江却不接着再进一步,低声温柔道:“晚安。”
床上的年轻人猛地坐起身来,还未开口,柯江却已潇洒转身,甚至贴心地为他关上房门。
今夜睡不好觉的依然还是谢白景。
与柯江同居,其实竟比谢白景预料中的要稍微好点。只是从第三天开始,柯江的“晚安”开始明目张胆登堂入室,明知道谢白景刚刚关灯还未入睡,也不装模作样了,踢踢踏踏地走至房门前,说一句晚安再走。如此这么简单的一句话,每天谢白景的微博私信里都能收到一堆,偏偏从柯江嘴里说出来,就能让谢白景浑身起鸡皮疙瘩,也算是柯江的本事。
但除此之外,在其他方面,却一切都没有那么难以接受。柯江其实不算一个糟糕的室友——若真的把他当做单纯的“室友”来看的话,满分一百,也能打个八十,与柯江对他的某个评价高度一致。谢白景原本以为,一旦与柯江住在了一起,那必定得时不时遭受一番骚扰,出乎其意料的是,柯江一直安安分分,除了每晚道个晚安外,甚至做到了“一人一间房互不干扰”的承诺。柯江虽然喜欢乱扔东西,一回家就甩鞋扔包扔衣服,哪里能扔就往哪扔。但阿姨隔两日便来收拾一回,家里再乱也乱不到哪儿去,要是谢白景实在看不过去了,就自己弯个腰的事儿,他也不觉麻烦。比起大学舍友,柯江为人挑剔爱干净,不爱吃气味大的泡面自热火锅,还时不时点个香薰蜡烛,房内味道良好;柯江会打游戏,但一般不会连麦大吼骂脏,家里声音小不嘈杂。
各方面来看,他似乎还挺好相处。当然,这一切的前提都是只把他当做室友来看待。
而柯江怎么甘愿只当一个八十分室友。若他费心巴拉地与谢白景同居,就为了能每晚道个晚安,那岂是他的作风。消停了几日,见谢白景的工作从无休止忙碌渐渐变为稍有规律,每日为进组做准备时,他又一次开始谋划搞事情了。
徐立那日乍然收到他的消息,简直是一头雾水。他的信息还没升级换代,以为柯江早已对那小白脸死心了呢,此时一了解到柯江都跟人住在一块儿了,心里有些不舒服。徐立与他碰了面,阴阳怪气地:“他能干什么啊,怎么就贤惠了?”
柯江像藏了个宝贝,不舍得给人看,表情里都透着得意洋洋:“懒得跟你多说。”
徐立不屑:“不就给你做几顿饭么?能比哪家做得好吃啊?”
柯江僵住了。
谢白景还没给他做过饭。
毕竟相比他而言,谢白景实在太忙。之前最忙的时候,听助理汇报说人一天就只能睡几个小时,每日都在路上与摄像机下奔波。而且他那工作不比普通人,需要时刻绷着精神。现在每日能定时出门回家了,但柯江也保留了习惯,让阿姨每日来做好餐饭夜宵,让谢白景回家能吃到口热乎的。他还真没想过让谢白景给他做饭的事儿,毕竟他是想要个情人,又不想要个做饭保姆。何况谢白景这么年纪轻轻的大男生,料想也不怎么会做饭。但此时面对徐立,仔细一想那些小家务洗水果的虽感动了他的小心脏,但实在不方便吹出口,他仍硬着头皮:“那又怎么了?你那些女人给你做饭么?不骗你就不错了。”
徐立瞪起眼睛:“拉jb倒吧。那你那小白脸做饭能吃?不把你给毒死?”
两人又闹了口角,不欢而散。
柯江回家吃晚饭时吃得郁郁不乐。谢白景早已注意到他不对劲,却按下不谈。不想柯江一顿饭魂不守舍的,吃了一半无声无息地飘着离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谢白景是习惯他的性情古怪,神色如常地独自吃完饭,将碗筷收好端去厨房。在他回房间后,柯江想必是在书房里深思熟虑完毕,又或者是心里冲动的小魔鬼再次窜出,终于按捺不住,过来敲门。
谢白景刚刚洗过澡,头发都还是湿的。白皙的皮肤上隐约滴着水滴,也正因此眉目少了些冷漠,显出朝气蓬勃的清俊。他一身睡衣,领口微开,露出湿润的肌肤与锁骨,浴巾随意地挂在肩膀上,颇有不自知的性感。在听到柯江的敲门声时,他一边提着毛巾擦拭湿发,一边随手打开了房门。
柯江愣住了:“呃……”
谢白景已属于较为注意个人隐私的直男,不至于只穿着裤衩子走来走去。然而他却忘记了与他同处一室的男人却是个实打实的基佬,还是个对他心怀不轨的基佬,当即有些不自在,别开目光,手不自觉地攥紧了浴巾,脸色有些冷淡:“柯总怎么了?”
柯江心想不看白不看,一边盯着人一边说:“小谢,你能帮我个忙么?”
谢白景警惕道:“什么?”
“不用担心,”柯江笑眯眯,“我知道我还在考察期呢,不会对你干嘛的啊,就让你……帮忙摆拍下几张照片。”
一听到“摆拍”,谢白景神色稍微放松:“我明天就在公司上课。”
“不不不,不去公司,地点就在咱家,”柯江说得无比自然,“晚上等你回来啊。”
说是摆拍,还真是摆拍。
第二日谢白景一回家,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柯江指使着系上一条崭新的围裙。他一边系,一边不经意地瞥着厨房里,数个厨师模样的人正无声而娴熟地进行料理。柯江示意他进厨房,连声让人都先让开,举着手机,一一拍摄完他佯装切菜的照片、他站在锅前的照片、他拿着锅铲的照片,这些拍完,又让厨师回归原位,待菜出锅,依次摆好盘,柯江又拍谢白景端着菜的照片、放下菜的照片、与一桌菜的大合照……角度刁钻,姿势各异,数量繁多,还不忘用上新下载的美颜相机。
一切拍完,柯江仔细检查了几遍,觉得很不错,毕竟谢白景天生上相。他对厨师们还挺礼貌:“谢谢你们啊。”
“柯小少爷客气了,”其中一个鬓间已带少许白发,笑道,“希望您能吃得满意。”
这一行人利落地收拾完厨具材料,很快离去。谢白景还没反应过来,柯江已坐下开始吃了,一边吃一边示意:“小谢,你不饿?”
谢白景依言坐下。柯江一边翻看着手机里刚才拍的照片,一边漫不经心地吃,嘟嘟囔囔:“我看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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