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致-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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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泯然抱着衣服回宿舍后就去洗澡，洗完澡躺在床上给于泯书发短信，宿舍里没有充电的地方，要充电得去小卖部，一次一块钱。
　　于泯书很快就回了他，让于泯然快点睡觉，于泯然看着只剩一格电的手机，无奈地叹了口气。
　　‘宝贝儿晚安。’
　　‘哥哥晚安，记得调闹钟。’
　　放下手机，于泯然顿时觉得很心酸，他第一次离开家，离开于泯书，现在睡在八个人的宿舍里，听着他们打呼噜磨牙。
　　开学要军训一个星期，教官是个十八岁的年轻小伙子，看着挺腼腆，但是训起人来很有一套，谁不听话就让他摆个金鸡独立唱征服，没唱完另一只脚不许落地。班里的男生都乖乖的被训了一星期，军训结束后不论男女全黑了几度，于泯然却挺开心的，今天可以回家了。
　　于泯然很开心地跑回宿舍收拾东西去公交站等车，公交站站满了人，走了一拨又来一拨，于泯然连车门都没摸着。
　　于泯然被挤的冒了一身的汗，最后决定去打的。
　　从学校到七中，花了五十块，不过于泯然心里高兴，站在校门口等于泯书。军训完他们放一天假，刚好跟于泯书的假期对的上。
　　于泯书推着自行车跟着人流出了校门，突然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宝贝儿！”于泯然呲着牙对于泯书笑着。
　　“哥……”于泯书虽然猜到了是于泯然但还是被吓了一跳，于泯然本来挺白的，现在就像被烧焦了似的。“你怎么晒的比我还黑了。”
　　“太阳太猛了，我招架不住。”于泯然扶着自行车，把书包背到前面去。“上来，哥带你回家。”
　　“你怎么比我还快放学。”于泯书坐在后座，抱住于泯然的腰。于泯然瘦了，能闻到他身上的汗味。
　　“公交实在太恐怖了，车一来就一窝蜂挤上去，我都不敢能他们抢。”于泯然是第一次见着这种场面，急着回家的孩子真是恐怖啊。
　　“那以后打车回来吧。”于泯书把脸贴在他的后背，闭上眼睛。
　　“宝贝儿，哥出了一身汗，你还是别贴上来闻了，我怕熏着你。”
　　“没事，好久没抱你了，好想你……”
　　于泯然顿时心疼的不行，各种滋味涌了上来，压着他喘不过气。
　　晚上于泯书又跟于泯然挤一张床，紧紧抱着于泯然的腰。
　　于泯然抚着于泯书的后背很晚才睡着，因为他舍不得睡着，他很珍惜他两相处的时间，因为机会不多了。
　　第二天早上于泯然醒来发现自己遗精了，吓的他一下就清醒了，看着于泯书的睡颜轻轻地把他的手拿开，偷偷摸摸的抓了条内裤跑去洗手间。
　　于泯书慢慢张开眼，伸手抱住枕头蹭了蹭，嘴角勾了起来。
　　早安，哥哥。
　　吃完早餐，于泯然还想跟于泯书聊会天，就被他拉到了小画室。
　　于泯书让于泯然坐在电子琴旁边，自己则坐在电子琴前面，掀开挡灰尘的白布。
　　“啧，宝贝儿你终于肯弹给我听了，以前求你你都不愿意弹。”于泯然笑着撑着脑袋看着于泯书。他觉得于泯书真的长大了，坐在电子琴前面的侧脸那么帅，嘴唇微抿着。
　　于泯书没说话，微微点了点头，两手放在琴键上弹了几个音节试音，随后闭起眼睛开始弹奏。
　　于泯书弹的是‘穿越时空的思念’，是《犬夜叉》里面的歌，他们两小时候很喜欢一起在电视上看动漫，那时候的动漫只有一个台有，一天就放一个小时，想看要掐着时间在那等着。于泯书很喜欢看犬夜叉，更喜欢犬夜叉那非主流的一头白发。
　　这首曲子很慢，于泯然不自觉地闭上眼睛细细倾听，他听到了于泯书对他的思念还有叹息。。。。。。
　　‘穿越时空的思念’很短，于泯书弹完后紧接着弹了另一首，曲调很忧伤，于泯然听了一半就听不下去了，站起来按住了于泯书的手。
　　于泯书的手指在琴键上按下了两声重音，把两人的思绪都拉了回来，于泯然看着于泯书的脸，发现他的眼角有一滴晶莹的泪珠。
　　“宝贝儿。。。。。。”于泯然把于泯书搂在了怀里，呆呆地看着黑白的琴键，即使他现在难受的心如刀绞，他也不能哭出来。
　　“哥，你不喜欢听是吗，我可以唱歌给你听。”于泯书从于泯然怀里探出头，仰脸看着他。
　　“不是，你弹的很好，是我没心情听。”于泯然松开手，扯出了一个微笑。“我给你画张素描吧，很久没画你了，你就坐在这好吗？”
　　“嗯。”
　　于泯然把画架搬了过来，削了几支铅笔，把四开的素描纸夹在画板上，找了个于泯书最帅的角度，开始动笔。
　　于泯然画的很认真，手动的也快，他怕画太久于泯书会累，以前他还不熟练的时候画一张画于泯书要坐着保持一个姿势四个小时，画完后整个人都累的不行。
　　于泯然拿着铅笔细细勾勒着于泯书的轮廓，每一根发丝都勾的很清楚，于泯书的脸，于泯书的脖子，于泯书的手。。。。。。
　　这一次于泯然只用了一个半小时，他喜欢画素描，更喜欢画于泯书，他可以用画记录于泯书的每一个成长，从小到大，一个时刻也不愿意错过。
　　“宝贝儿，画好了，可以动了。”于泯然在角落写上日期，画了一个小小的爱心。
　　“速度快了很多。”于泯书左手在琴键上弹了几个音。“刚才那首是‘夜的钢琴曲’，我继续弹吧，安静听完好吗，哥哥。”
　　“你坐那么久屁股不疼么。”于泯然拍拍手上粘的铅笔灰，他要洗个手再把画收起来。
　　“过来，不许找借口。”于泯书伸腿把椅子拉了过来。“坐我旁边，看着我弹。”
　　“换一首吧，顺便教我弹两只老虎、小星星啊。”于泯然坐在于泯书旁边，用纸巾擦着手。
　　“不要，哥哥会画画就行了，乖乖坐着听我弹。”
　　“行，你牛逼。”
　　时间很快过去，下午他们两都得去学校，于泯书下超市拿了一大堆饼干和干果塞进泯然的包里，还往里面塞了一盒速溶咖啡。
　　“啧，我觉得还没到学校我就会被这包给压死。”于泯然把包背上，拿了个棒球帽戴上。
　　不一会，公交车来了，于泯书拍了拍于泯然的手臂。“上课不许睡觉，饭要按时吃，我等你回来。”
　　于泯然点点头，上了公交车，车门关上，于泯然回头看着站在车站的于泯书。
　　等我。
　　？

☆、第三十八章

？　　于泯然下车的时候遇到了李欣，李欣他爸那辆宾利停在学校门口非常抢眼。
　　于泯然抓着背包的带子加快脚步，他不想碰上李欣，打个招呼也不想。
　　“于泯然。”
　　于泯然愣了一下，想装作没听见，可是李欣已经走在他前面了。
　　“没想到能遇见你呢。”李欣两手提着日式学生包，站在于泯然旁边，脸上挂着笑，一副得体的大家闺秀模样。
　　“啊，是挺巧的。”于泯然说。
　　“你中考考的不错呢。”李欣提着包，跟着于泯然走。
　　“你考的也不错。”
　　“能告诉我你在哪个班吗，有空去找你聊天。”
　　“三班。”不知道为什么，于泯然很不喜欢和李欣说话，因为自己是同性恋吗？同性恋应该不至于会讨厌跟女生说话吧。
　　“我在二班哦，就在你们班旁边，离得很近呢。”李欣说话一直都是这么平缓，让人看不出她的情绪。
　　“哦……”
　　“是在介意李宏伟怀疑你的时候我没站出来为你说话么，总觉得你对我的态度很冷淡呢。”
　　“不是，我没那么小气，事情已经过去了，没必要一直耿耿于怀。”于泯然走到男生宿舍楼下，松了口气，终于可以摆脱李欣了。“我要上宿舍放点东西，先不聊了。”
　　“好，拜拜。”李欣笑着跟于泯然说再见，然后很平淡地转过身走了。
　　张雨以前说李欣喜欢于泯然，可是于泯然不觉得，李欣只是一个做事做得好的小公主，没有刻意地去接近谁，向谁示好。一切谈话都是适可而止，就比如刚才，李欣说的话不过是两位老同学见面常说的话，没有什么不同。
　　回到宿舍，于泯然把零食都拿了出来，顺便分了点给舍友，毕竟要在同一间宿舍待一年，关系要搞好。
　　果然搞关系还是靠吃的，吃了于泯然的零食后跟舍友们的感情好了一点，大家一起聊天，聊起来才发现原来他们都挺能说的，一点都不像刚来那天，各弄各的不说话。
　　大家都聊的挺嗨，说自己以前班上的趣事，没人谈自己的学习，能上市实验的都是学霸，花钱都买不进，在学霸堆里装逼明显不理智。
　　一宿舍聊到了差不多天黑，该去教室上晚自习了，今晚他们得分座位。
　　班主任是个男的，头顶有点秃，刚来第一天于泯然还不知道，现在才发现班主任原来长这样，而且才看见班上有一个他认识的女生，钟静，就坐在他前两张桌。
　　啧，怎么就跟钟静在一个班了呢，军训的时候都没发现。
　　班主任开始分座位，很不巧，钟静就坐在于泯然旁边。
　　于泯然有点紧张，他拒绝了钟静两次，她不会讨厌他了吧，毕竟女人都是容易因爱生恨。
　　一个晚自习过后，钟静都没有跟于泯然说过一句话，就好像不认识于泯然。
　　于泯然咬着梅子，心想女人真是奇怪，让人猜不透啊，不过钟静还是继续装不认识他吧，平平淡淡过完高一，高二他就选美术班。
　　大家上课都很认真，没有一个在睡觉或是讲话，都在认认真真地听课，老师讲课也很快，稍微一走神就跟不上思路。
　　于泯然觉得很紧张，他不适应这快节奏的学习，他之前能考高分都是靠练的，看来他课后还得多努力。
　　上完一节课后于泯然觉得自己的神经都是紧绷着的，一丝都不敢松懈。
　　“上课不要紧张啊，感觉你像是在考试，生怕浪费一分一秒。”旁边的钟静突然伸手过来，放了一颗话梅糖在于泯然的书上。
　　于泯然被吓了一跳，果然高度集中精神神经就会变得敏感。
　　“谢谢。”于泯然剥开糖纸，把糖放进嘴里，话梅的咸味和糖的甜味在口腔散开。于泯然在抽屉里拿出一盒小熊饼干放到钟静桌子上。“礼尚往来。”
　　“真是谢谢啦，一颗糖换了一盒饼干。”钟静拿起饼干看了一眼，朝于泯然笑笑。
　　“不用客气。”于泯然含着话梅糖，回了一个微笑。
　　他没想到钟静会突然给自己糖，昨晚还冷冰冰装不认识，果然女人的心思很难猜。
　　和钟静接触后于泯然才发现原来她挺逗的，跟刘景差不多，一点也不扭捏娇作，平时还会教教于泯然做题，于泯然上课没听懂的东西也会问她。
　　于泯书初三过的很稳很平静，复习做题一点也不急，还能抽空看看小说，每次模拟考都是第一，不过他心里一点也不开心。
　　于泯书觉得于泯然对自己有点疏离，自从军训结束回家开始，他就察觉出来了，于泯然在故意跟他拉开距离。不会亲他，也很少抱他。
　　于泯书发现于泯然的包里会有女孩子的笔记本还有别人给的话梅糖，呵，哥哥，不是说好了不谈恋爱的么，违约的话要惩罚你。
　　“哥哥，这话梅糖是你买的么。”于泯书从于泯然背包里拿出一个话梅糖，撕开包装放进嘴里，于泯书不喜欢吃话梅，吃了牙会酸，上次于泯然塞青梅进他嘴里他牙疼了三天，不过他没表现出来。
　　“啊。”于泯然擦擦头发，看了眼背包。“同学给的，好吃么。”
　　“嗯，是男的还是女的。”
　　“女的。。。。。。”
　　于泯书用力把糖咬碎，把话梅吐在手里，手指捏着话梅放到于泯然嘴边。“吃下去，核不许吐。”
　　于泯然呆呆地看着于泯书，脑子里在做思想斗争，那是于泯书含过的话梅，如果他吃下去了会让于泯书更搞不清楚他们的关系，他们是男的是兄弟，两个男人吃一颗话梅不是很暧昧吗？
　　一颗话梅而已，吃下去吧，你不是最疼爱于泯书吗？这一年一直躲着他他早生气了。
　　。。。。。。
　　于泯然看着于泯书，不知道该张嘴还是不张嘴。
　　于泯书勾起了嘴角，软软地喊了句。“哥哥。”
　　于泯书过了变声期，声音变的比以前更好听了，也不会像小时候声音尖尖的像女生，听着于泯书这么喊他哥哥，于泯然的小腹一股电流划过。
　　听到于泯书叫他哥哥，于泯然也不想拒绝了，张开嘴咬住了于泯书的手指。
　　于泯书把话梅放到于泯然嘴里，手指碰到他的舌头，然后手指顺着牙齿，在嘴唇按了一下，于泯书的手指沾了点于泯然的唾液。
　　“咽下去，哥哥。”于泯书把手指上的唾液擦在于泯然的嘴唇上，把头凑过去亲了下于泯然的唇。
　　于泯然呆呆的看着于泯书，话梅的咸味在舌头上蔓延。
　　真的要一直这样暧昧不明下去吗？
　　会害了于泯书。
　　于泯然把话梅咽下去，然后弹了下于泯书的脑门。“过两天中考你还这么悠闲，学霸就是牛逼啊。”
　　话梅挺小的，咽下去除了喉咙有点不舒服以外没什么事。
　　“羡慕吗？”于泯书坐在于泯然的床上，伸手在书桌上拿了一本小说。
　　“嫉妒死了。”于泯然拿手顺了顺喉咙。“这话梅会不会在我肚子里发芽啊，然后从我头顶长棵树出来。”
　　小时候不小心把果核吞下去就会担心果核会在肚子里发芽，然后越长越大从头顶冒出来。于泯然小时候吞过不少果核，估计能长出一小片树林。
　　“没事，你别喝水，渴死它。”于泯书低头翻着书，脸上挂着笑。
　　“好啊，要不我饭也别吃了，饿死他。”于泯然拿着毛巾继续擦头发，之前于泯书亲他他还有点动摇的，现在没事了，平静下来了。“今晚我就不吃饭了。”
　　“你不是已经吃了嘛。”
　　“早消化了，等会我们煮饺子吃吧，我刚才下超市拿了一袋。”于泯然从裤兜掏出一块巧克力放在于泯书的小说上。“费列罗。”
　　“女孩子送的么。”于泯书低着头，手指捏着巧克力，眼神闪烁不明。
　　“李欣给的，直接放我抽屉里，我也不好意思再还回去。”于泯然擦完头发，拿了件背心套上。现在不管在家还是在宿舍他都不像以前一样直接穿条内裤就睡觉，不过于泯书在家还是穿着一条内裤就在房里到处走，于泯然都不敢直接看他白花花的身体，年轻热血的饿，容易擦枪走火。
　　“她喜欢你？”于泯书抬起头，看着于泯然的眼睛。
　　“她没说过。”
　　于泯书点了点头，继续看小说。“不管是什么，你给我离她远一点。”
　　于泯然听习惯于泯书的命令了，不管是什么他都答应。“好。”
　　？

☆、第三十九章

？　　于泯书中考那天刚好是星期一，于泯然他们还没放假，要补课。
　　周日回学校，于泯然给于泯书买了一盒巧克力，踩着自行车送于泯书去学校。
　　“宝贝儿，今晚就别做题了，看会书就好了，记得回去早点睡，养好了精神才能发挥的好一点，我还指望着你考个状元呢。”于泯然把自行车停在校门口，看着这个他读了三年的学校的校门。
　　“我知道了。”于泯书从后座跳下来。“考完我去你们学校找你。”
　　“好啊，顺便给我带点零食和拌饭酱，食堂的菜太淡了。”于泯然左手抚着自行车，右手在裤兜里掏零钱。
　　“嗯。”于泯书两手抓住了自行车手柄。“快去搭公交吧，那里人很多，你得挤很久。”
　　“好，你晚上记得别太晚睡，明天早上去吃云吞，别吃油条包子。”于泯然松开手柄，捏着两块钱抓抓于泯书的头发。“长高了啊。”
　　“是你变矮了。”于泯书用手把头发整理弃，推着自行车进了校门。
　　星期一一大早于泯然就爬起来给于泯书发了个短信，让他去吃云吞，考试放松些不要紧张，不自觉地就打了一长串，分成四条短信才发出去。
　　于泯书很快就回复了，就两个字“好的”。
　　晚上于泯然下了晚自习就打电话给于泯书，问他觉得今天考的怎么样，有没有把握全对……
　　“考试没有标准答案啊，我没把握考满分，再说了我也不是神童，天才，能考多少全凭实力，到时候看分数就知道了，你就别瞎紧张了。你自己考试那会都没紧张呢。”于泯书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街道。夜里有点风，挺凉快的，吹的人很舒服。
　　“因为我关心你嘛。”于泯然蹲在阳台，小声的说。“嘘，你听，我在阳台都能听见舍友打呼噜。”
　　“你在阳台不怕老师发现吗，快回去睡觉，明天我就去找你了。”
　　“不是，我担心你读高中住不不习惯集体宿舍，人又多，晚上磨牙打呼噜说梦话，你能睡得着吗。”于泯然腿蹲麻了，猫着腰挪了个位置捶捶腿又蹲了下去。
　　“我又没那么娇气，迟早得习惯的。”
　　“他们会说些黄话，你习惯不，我听了都不习惯，特别是我上铺，看着斯斯文文学习成绩挺好的一个小伙子，居然在手机里存满了小黄片。”
　　“到时候再说吧，男的不都喜欢这样么，就你不许我看黄片。”于泯书把窗关上，开了空调。“哥，你有看过黄片么。”
　　“看过，张雨带我看的，不过一开头我就吐了，实在太恶心了。”于泯然不想隐瞒，只好说了出来。
　　“恶心吗？为什么。”
　　“不懂啊，可能吃撑了吧。”于泯然蹲太久了，两条腿都快没知觉了，干脆就坐在了地上，阳台的地板都铺了瓷砖，坐上去挺凉的。
　　“哥。”
　　“嗯？”
　　“你喝醉那次，我碰你你觉得恶心么？”于泯书躺在自己床上，看着对面的空床。“你肯定记得的，对吧。”
　　于泯然沉默了一会，拿着手机的手有点抖。
　　难道于泯书察觉到什么了吗？
　　“嗯，不恶心。”
　　“舒服吗？”
　　“舒服……”于泯然看着墙壁，想不明白为什么于泯书会这么问，他觉得挺尴尬的，脸也有些烫，想起那晚上确实很舒服。
　　不过，那可是你弟弟。
　　于泯书考完试就跑回了家，背着一个特大的旅行包下超市装了满满一包零食，手上还提着一大袋吃的，那模样就像是来打劫的。
　　于泯然背着包提着袋子去踹超市休息室的门，正躺在床上玩手机的于爸爸被他吓了一跳。
　　“儿子，你抢劫呢，想把超市都搬了么。”于爸爸放下手机下床。
　　“送我去市实验。”
　　“哎，那么急，你哥又饿不死，你还没吃饭呢，先去吃饭吧，刚考完试你不饿么。”于爸爸拍拍于泯书的肩，帮他提袋子。“装了什么啊，那么重。”
　　“回来再吃，我不饿。”于泯书用手托了一下背包，让肩膀减轻一下负担。
　　“那么急着见你哥啊。”于爸爸顺手从货架上拿了一袋小面包，拆开包装拿出两个给于泯书。“先吃点垫垫肚子。”
　　“爸你拿的挺顺手啊。”于泯书接过小面包，撕开包装袋开始吃，他不喜欢吃这种面包，不够甜，于泯书喜欢吃甜的。
　　“嘿嘿，拿习惯了，反正是我们家的。”
　　“出外面你也这么顺手可不好。”
　　“到时候你叫你妈去局子里领我呗。”于爸爸打开车门，把东西放在后座。“你哥想吃什么，顺路去买点。”
　　“去买一只烧鸭吧，他们宿舍的人也能一起吃。”于泯书拿出手机给于泯然发了条短信。
　　买完烧鸭后于爸爸开车送于泯书去到市实验门口，进去要登记。
　　“爸你先回去，我想跟哥聊会。”于泯书背起包，一手提着零食袋子一手提着快餐盒，像是过年去探亲。
　　“我在附近溜溜，等你一起回去吧，晚上不安全。”
　　“不用了，我是男的我可以保护好自己。”于泯书关上车门，去门卫室登记。
　　“早点回去。”于爸爸按了下喇叭，然后启动车子开走了。
　　于泯然下了课就站在校门口等着了，他看着于泯书下车，背着包手里提着大包小包进门卫室，于泯然觉得这样已经很好了，又一个疼自己的弟弟已经很好了，没必要说出来，最好永远也不要。
　　说出来以后毁的不单单是他的宝贝弟弟，还有他们一家，爸妈虽然平时对他们好像不怎么上心，不会像其他的父母一样关心他们的学习，但是如果爸妈知道了心里肯定也不好受，事情也可能会闹大，连爷爷和姥爷他们都知道，到时候就不好解决了。
　　嗯，就这样保持下去吧，不要再奢求什么了。
　　不要毁了这一切。
　　。。。。。。
　　“嗨，宝贝儿。”看见于泯书进校门，于泯然扬起笑脸帮于泯书提东西。“搬家呢，拿这么多。”
　　“你们不是要连续上十天课么，怕你会饿死在学校。”于泯书甩了甩发酸的手臂。
　　“那么关心我啊，我都开心的不得了了。”于泯然拎着袋子背着包开心地在前面带路。
　　“还行吧。”于泯书提着快餐盒在后面跟着，看着于泯然的后脑勺。
　　于泯然带于泯书去了宿舍，宿舍里的人挺齐，都在边吃饭边聊天，于泯然一进去就跟宿舍里的人打招呼，然后介绍于泯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