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颓唐-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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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种有点儿心烦意乱的时候，他看到了顾非，只觉得顾非和她心目中的王爷太像，便忍不住在顾非身边絮絮叨叨的，把自己对于这个角色的所有想法都说出去。
　　顾非一直都是一个很好的聆听者，现在更是。
　　齐某说的每一句话，他都会记住，甚至进行反思和反问，让人有一种被重视的快感。
　　齐某和顾非的谈话非常愉快，当晚她就在微博上发出了自己和顾非的合影，然后说顾非是一个性格非常好的人。
　　接着她po出了今天拍的所有人的定妆照，每个人都有各自的风韵，书粉有喜欢的，也有不喜欢的，很快下面就掐了起来。
　　上午拍完定妆照，下午就是开机仪式，仪式结束，剧组就开始拍第一条剧情，为了讨个开门红的彩头，导演犹豫了许久，最后选择了男女主刚见面的场景。
　　顾非坐在一旁看着男女主的表演。
　　这两个人都是当红的小花小鲜肉，两个人都和顾非合作过。
　　不过也没有多么深厚的交情，顶多见面点点头而已。
　　这条本来就简单，两个主角又认真，一次直接过。
　　齐某已经离开顾非身边，洛阳便顺势坐上了原本齐某坐着的凳子。
　　他伸手给顾非拿了一瓶水，拧开瓶盖之后，送到顾非手边。
　　顾非接过，喝了一口，然后递还回去，洛阳也仰头喝了一口润润嗓子。
　　接下来的一条戏是顾非和女主，工作人员过来叫顾非去准备一下，他应了一声，去补妆。
　　拍戏休息吃饭睡觉拍戏的生活持续了很久，虽然外界风传娱乐圈到处都是陷阱到处都是宫斗戏，但当一个剧组有一位严厉到可止小儿啼哭的导演时，所有的宫斗戏，就都变成了相亲相爱的家庭故事。
　　顾非在剧组的生活很平静，中途出去了几天宣传电影。
　　不过在洛阳收到了某位大导演发给顾非的消息之后，剧组就决定集中把顾非的戏份解决到，让顾非可以早点儿离开剧组。
　　对于导演的这个决定，没有人有质疑，因为他们几乎都听说了这件事情。
　　他们的心里又嫉又妒，还有人觉得顾非是走了狗屎运。
　　……
　　一位大导演邀请顾非做他的男主角之一。
　　这位大导演可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出名，他拍摄的影片虽然不怎么叫座，但是可以说每个影片都能得奖，而且是大奖。
　　无数演员在演过这位导演电影的主角之后，事业日趋成功，从简单的小鲜肉向更深层次进发。
　　不过，这位导演这次要拍摄的是，同性恋电影。
　　国内对于同性恋电影没有什么禁止令，这种电影完全可以上映。
　　但国内的观众对于这种同性恋电影却没有太大需求，一般都是特定的、一小部分人群才会观看。
　　当洛阳看到这部影片的大致内容时，他犹豫了一下。
　　同性恋这个词真的很敏感，他还记得自己看到好几个演员因为曝出是同性恋，身败名裂。
　　如果顾非因为演这部电影，被人发现是同性恋，那该怎么办呢？
　　洛阳不安地想着。
　　。
　　最后他还是给顾非接下了这部电影，接着他找现在的剧组进行时间上的交涉。
　　钦点顾非做男主的导演是现在这个导演的师傅，所以他很爽利地就答应了让顾非集中把他的戏份拍摄完，然后去拍摄师傅的电影。
　　顾非表现一直还不错，演技也算拔尖，这位导演有爱才之心，便给顾非讲了讲他师傅的性格。
　　说起来，其实就是很标准的老学究，严肃、认真、喜欢好学的后辈。
　　而顾非能得他的青眼，估计也与勤学好问的态度有关吧。
　　顾非紧急把自己的戏份拍摄完，然后火急火燎地赶去另一个城市，在路上睡得腰酸背疼。
　　洛阳和顾非并排坐在飞机上，他小心地向周围看了看，发现好像有人认出了顾非，眼神不时向这边飘过来。
　　他将自己蠢蠢欲动的手指收了回去。
　　顾非蒙着眼罩靠坐在椅子上，双手自然垂放在双膝上。
　　洛阳看了顾非的手一眼，又看了一眼，最后犹豫了一下，将自己带着的小毯子拿过来，盖在两个人的膝盖上。
　　毯子很厚很暖，让人的双腿一下子就被暖意笼罩。
　　顾非将一只手抬起，推了推眼罩，低头看了一眼突然落在自己膝盖上面的重物。
　　发现只是一张小毯子之后，顾非侧头看了洛阳一眼，没什么表情，只伸手把自己的眼罩重新戴好，手又缩回毯子里面。
　　顾非的这些行为就好像一种无声的默许，洛阳心中有点儿小激动，伸手顺着毯子摸过去，小心地触碰了一下顾非的手指，见顾非没有什么躲闪的行为，就将自己的手爬过去，直接握住了顾非的手。
　　顾非的手微微有点儿凉，而洛阳的手却热得发烫，手心还有因为紧张而产生的汗。
　　他握着顾非的手，环视周围的人，见他们似乎都没有发现在小毯子下面的事情，心里便忍不住有点开心。
　　其实洛阳心里的感情一直都很复杂，他喜欢顾非，很想在所有人面前光明正大地宣布，我们两个在一起了。
　　可他又害怕顾非和他的关系被发现，指责与谩骂铺天盖地地涌来，无处不在、无孔不入。
　　他的灵魂好像被撕成了两半，一半冰冻、一半火烤。
　　洛阳更加有力地握住了顾非的手。
　　顾非感觉到洛阳有些过分地用力，便挣了挣自己的手指。
　　这动作将洛阳从神奇的魔幻世界唤醒，他急忙松开自己的手，然后小心翼翼地揉了揉顾非的手指。
　　可他心里的绮念还没有完全褪去，洛阳伸手，把眼罩戴上，却只挡住了一半眼睛，他垂下眸子的时候，依然能看到毛茸茸的毯子。
　　洛阳伸手，手指搭在顾非的腿上。
　　他的动作停顿了很久，活像被人点了穴，只能一动不动地呆着。
　　……可洛阳又动了。
　　他用一只手制住顾非的两只手，另一只手顺着顾非的大腿向上摸去。
　　
　　第66章　飞机。路上
　　
　　洛阳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将自己的手放到顾非的大腿根部，然后继续向上抚摸——
　　顾非原本的浅眠被打断，他隔着眼罩将目光投向身边的洛阳。
　　在毯子下面，顾非的手指轻轻挣扎了一下，可洛阳的双手像铁钳一样，狠狠地钳制住了顾非的一举一动。
　　洛阳侧头，看到顾非轻轻仰起头，嘴唇微张，好像在无声地喘气，又仿佛在无声地呐喊。
　　顾非穿着的衣服微微松垮，便清晰地露出了他的锁骨，锁骨很深很美，感觉能盛下一窝酒。
　　洛阳知道现在是在飞机上，可他就是很想去吸吮一下顾非的锁骨，好像迷途的旅人贪婪地渴求甘露。
　　最后的理智制止了他。
　　他将自己想要往顾非裤子里钻的手扯出来，然后松开顾非的手。
　　顾非用自由了的手掀开眼罩，看了洛阳一眼。
　　洛阳只能尴尬地笑笑。
　　顾非面色冷淡，脸颊上有点儿奇怪的红晕。
　　他抬手，将眼罩戴回去，继续躺在椅子上休息。
　　接下来的一路，不知道洛阳在想什么，他没睡觉，也没有再打扰顾非，只把自己的双手并拢放到唇边，不时对着两只手掌之间的缝隙吹气。
　　。
　　在飞机快到到目的地的时候，有观察顾非很久的人传来几个本子和笔，喜欢顾非能给她们签名。
　　此时顾非刚刚从一场并不怎么愉快的梦中醒来，看到几个本子只觉得脑阔都疼，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将自己的名字写在雪白的纸张上面。
　　过了一会儿，下了飞机。
　　坐着睡觉果然不太舒服，顾非总觉得整个人都很疲倦，根本没有平常醒来后的神清气爽。
　　洛阳帮他拿着并不多的行李，跟在他身后。
　　比起顾非这种不太好的精神状态，洛阳的精神可就很不错了。
　　有粉丝在机场接机，人很多，多得像潮水一样，小姑娘们将顾非的名字高高举起。
　　看到那种阵势，顾非和洛阳都吓了一跳，不知道这群小粉丝是怎么自己组织起来接机的。
　　顾非沉默了一会儿，去了一趟卫生间，洗了一把脸，感觉自己精神了许多。
　　等他回来，洛阳伸手递给顾非一张面巾纸，顾非接过，擦了擦脸，然后扔到旁边的垃圾桶里。
　　这么一看顾非就还是蛮有精神的，完全不像刚刚在车上那样朦朦胧胧。
　　顾非穿好外套，整理了一下衣领袖口之后，走在洛阳前面，穿过这些狂热的小粉丝。
　　他的笑容温柔且淡定，时不时还会停下来方便粉丝们拍摄。
　　离他最近的那一层粉丝纷纷伸长手，想要触摸一下顾非的手臂或者衣服，还有人挥舞着手中的纸和笔，想求得一个签名。
　　想要签名的人太多了，顾非大致浏览了一遍，发现放眼望去，雪白的纸张让他眼睛有发花，便很快放弃了留下来签名的想法，只偶尔伸手和旁边的某位粉丝碰一下手指，然后引起一阵狂热的尖叫。
　　走走停停，顾非很快就离开了粉丝的包围，上了事先准备好的车，扬长而去。
　　身后似乎还有粉丝在追着车跑，顾非没注意，也不在意。
　　坐到了车子上，洛阳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只觉得那些疯狂的粉丝太可怕了，能够从中逃出已经是他们的幸运。
　　拜顾非所赐，洛阳也感受到了当红明星的待遇。
　　女孩们就像疯了一样，不停地伸手向前摸去，五官因为过于用力而扭曲，身体过分前倾，几乎可以说快要把自己弯折成九十度角，想让自己离喜欢的人再近一点、再近一点。
　　洛阳想到那些疯狂的粉丝，只觉得自己好像也被摸了好几下，腰、胳膊、手……
　　他想着，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却发现缝在袖子上面用作装饰的小纽扣不见了。
　　他急忙翻看顾非的衣服，果然发现衣侧的一个布制的纽扣已经消失，只留下几根线，空荡荡地缀在腰侧。
　　顾非上了车之后，就继续小憩。
　　洛阳看着他的侧脸，叹了一口气。
　　。
　　他们原本预订在明天到这座城市，然后直奔导演家，先进行沟通交流。
　　可因为顾非拍剧拍得异常的顺利，原定的时间只得作废，早来了一天。
　　洛阳看着顾非有些疲惫的侧脸，心想着其实早到一天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顾非能够在宾馆好好休息一天，然后再精神抖擞地去见导演。
　　洛阳看了一眼驾驶座上的男人，轻声对他说出了一个宾馆的名字，他在路上就订了这家宾馆的房间。
　　司机应了一声，一转方向盘，拐了个弯，向这家宾馆驶去。
　　这座城市不算特别繁华，但洛阳选择的宾馆却在这座城市的最繁华地段，车辆在这里行走，虽然说不上寸步难行，但也是走走停停。
　　司机的车技很好，车子开得平稳。
　　但就算再平稳，车子依然在不停地震动，顾非的脑袋一甩一甩的，最后干脆揉揉眼睛，从瞌睡的状态回来，眯着眼睛向窗外望去。
　　车窗外是不停飞过的电线杆和树木，偶尔有公交站点从车子身边掠过，等车的乘客在车牌旁边站成一排。
　　他的目光空茫一片，不知道是因为刚刚醒来，还是因为他的眼睛里本来就空无一物。
　　见顾非醒来，洛阳回身，从包裹里拿出了一瓶矿泉水，赛到顾非手里。
　　感觉到手里突然多了一个微凉的物品，顾非回头看了洛阳一眼，眼神没有聚焦。
　　接着，他低下头，看着自己手心的东西，眼神慢慢清醒过来。他双手用力，拧开了水瓶的瓶盖，然后把瓶口放到嘴边，开始小口小口地喝水。
　　清凉的液体进入他的身体，顾非原本迷迷糊糊的思维，也一下子清澈起来，他坐起来，将洛阳盖在他身上的大衣随手掀开，然后放眼远眺，看到完全陌生的建筑物。
　　“这是哪儿？”顾非轻声询问身后的洛阳。
　　洛阳顺着顾非的目光向远处的高耸建筑物望去，最后颓丧地发现，自己也不知道顾非目之所及，究竟是哪里。
　　于是他只好把自己知道的东西都说了出来：“这是z城。”
　　。
　　
　　第67章　油条。肥皂
　　
　　经历了跨越几个城市的匆忙跋涉，就算是钢筋铁打的人，也不免有些疲惫。
　　顾非和洛阳到了房间，简单洗漱过后，就沉沉入睡，甚至洛阳原本想洗个澡的计划，都在沉重的身体下缴械投降。
　　一觉醒来，天光微亮，顾非难得醒得比洛阳早，便趿拉着拖鞋，去窗台旁边站着，看清晨的城市。
　　这座城市的清晨很清晰，没有雾霾的困扰，站在高处的窗口就能干干净净地看清各色风景。
　　他沉默了一会儿，没说话，拿着烟盒去了走廊。
　　室内还储存着些许过夜的空气，而走廊与外界联通，空气无比新鲜，带着清晨的生机勃勃。
　　顾非站在走廊的窗边，点燃一颗烟，轻轻吸了一口。
　　虽然这里是这个城市最繁华的地段，但宾馆门前还是有一个小帐篷，帐篷下面是一对正在卖油条豆浆的夫妻，路过的人们都愿意停驻，买上两根油条，配一杯豆浆或一碗豆腐脑，舒舒服服地喝完，再投入到一天的繁忙工作中去。
　　顾非盯着那对夫妻看了一会儿，将烟头在大理石的阳台上暗灭，烟蒂扔进拐角的垃圾箱。
　　他回了房间，拿了一百块钱，穿着睡衣，到楼下买油条豆腐脑。
　　能在大早上起来并且能够安定坐在这里吃饭的大多是中老年人，见了顾非顶多觉得眼熟，却不再有其他想法。
　　卖豆腐脑的阿姨见顾非是个年轻的小伙子，就一面说着“小伙子得多吃点”，一面给他舀了大大的一勺。
　　第一次感觉到这种普通人的善意，顾非有些手足无措，接过找回来的钱，就拎着吃的，脚步急促地走回宾馆。
　　洛阳醒来的时候，他的鼻子里萦绕着淳朴的香气。
　　油条？
　　他耸了耸鼻子，觉得这应该是外面的味道吧，或许……隔壁的味道？
　　啊，真是好想吃油条啊。
　　洛阳在床上思考了一下……如果自己去买油条，顾非到底会不会的问题，最后觉得应该是能吃的吧，毕竟泡面也吃。
　　他深吸了一口气，爬坐起来。
　　可他以为还在床上睡觉的顾非却已经起来，手里正捏着一根油条，好半天才犹犹豫豫地咬上一口。
　　洛阳的眼珠都快要掉了。
　　看到洛阳坐起来，顾非抬头，面不改色地望着他，神色淡定：“你醒了。”
　　他似乎思索了一下，手里握着的这种油炸食品究竟是什么，几秒之后，他慢吞吞地开口：“我买了油条，你过来吃吧。”
　　洛阳定定地盯着顾非看了半天，那样子就好像看到了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
　　最后，他的表情定格在又是惊喜又是惊讶的表情上面。
　　。
　　洛阳急急忙忙地去卫生间洗漱。
　　顾非低头，试着将油条撕成一块一块的扔到豆腐脑里面。
　　手上全是油，这种油腻的感觉让他非常不舒服，他想了想，站在卫生间门口，敲了敲门。
　　门内传来含含糊糊的一声“请进”，顾非听了这个声音，才推门进去，在刷牙的洛阳身边，微微弯下腰，打开水龙头，洗手。
　　他洗完了手，转身去拿毛巾擦干，洛阳却刷完牙，正在漱口。
　　卫生间并不大，一个人在里面行动是绰绰有余，但两个大男人挤在一起，原本不大的空间霎那间就小了许多。
　　在行动间，二人免不了有摩擦碰撞，洛阳感觉着顾非微微弓起后背，皮肤的热度透过单薄的衣料，穿到他的身上。
　　两个人贴得这么近，又是在这样狭小的空间内……
　　他手一抖，将肥皂盒子碰落在地上，盒子打开，里面的肥皂滴溜溜滚出来，最后停在地面。
　　盒子落地的声音很清晰，顾非和洛阳都听得很清楚，而且还几乎都看到了肥皂滚落在地面上的样子。
　　空气忽然安静下来。
　　洛阳心里响着不知从哪里看到的一句话“最怕空气突然安静”，一面斟酌着要不要弯腰去捡拾地面上的这块肥皂。
　　可他心里萦绕着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只觉得自己弯腰去捡，可能就会晚节不保一般。
　　洛阳一手拿着牙刷，一手握着牙缸，眼睛不时向地面上趴着的肥皂望过去。
　　他在这边贼眉鼠眼地张望，顾非却已经把手擦干，他侧身，弯腰，极其自然地将这块淡黄色的肥皂捡了起来，放到盒子里面，最后放回原位。
　　洛阳心中所有奇奇怪怪的东西都像气泡一样被戳破，他侧着头，表情有些呆滞地看着顾非弯腰时衣服下的劲瘦腰肢，和微微翘起的臀部。
　　顾非只将这些东西捡起来，就转身离开了卫生间，身影潇洒淡定。
　　洛阳在看到卫生间的门被轻轻关上之后，低头，打开水龙头，将手指在下面冲了冲，最后打开肥皂盒子，撸了撸肥皂，洗手。
　　
　　第68章　脑补。外援
　　
　　清晨发生的一切在洛阳看来，含着暧昧的小小惊喜，但对于顾非来说，这也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早晨，他在醒来后的困倦中挣扎了一会儿，就要起身，整装待发，为今天的工作而努力了。
　　顾非是被导演钦定的男演员，但这件事情并没有传出去，毕竟导演只是通过顾非的作品和其他人的描述了解了这个当红小生，并没有真正地接触到顾非本人。
　　如果导演觉得顾非和自己想象得没有太大差别，那么顾非这个“被钦点”的名声就可以放出去了。
　　但若是导演见了本人之后，觉得这个演员自己并不满意，那么对外的通告估计就是“顾非参加某大导演电影角色评选，导演夸赞其才华”这种打肿脸充胖子的画风了。
　　幸而顾非本人还是十分能见人的，导演见了觉得和自己脑海中的判断几乎没有差别，顾非就成功晋升为该导演的男主角。
　　顾非正微微弯腰低头，聆听导演对后辈的教诲，洛阳跟着在旁边听了两句，觉得就是千篇一律的言论，很无趣，就抬起头来，向四周看看。
　　他刚把视线投射到大门旁边，就看到门被推开，两个人走了进来。
　　走在后面的那个是一个二线小生，长相不错可惜演技平庸，又没有高人指点，只能在二线挣扎，拍一些电视剧，偶尔到电影里客串一个无关痛痒的角色。
　　洛阳只看了后面的演员一眼，就将目光专注于前面的人身上。
　　顾荀。
　　说起来，顾非最近很忙，洛阳也跟着忙得团团转，几乎没怎么注意顾荀的动向。
　　洛阳也只是偶尔在一些娱乐新闻的角落里，看到几条顾荀进驻某家企业，挖了某个小明星之类的新闻，内容乏善可陈，完全让人提不起阅读的欲望。
　　洛阳本就对顾荀没什么了解的欲望，就算是他搞出了一个大新闻，洛阳或许也只会淡淡地瞟一眼，更别说这种无趣又无聊的内容，他觉得自己如今还能够隐约回忆起来，自己可真是棒棒的。
　　所以此时，看到顾荀带着一位二线小演员进来，洛阳脸上那惊愕的表情明显地显露了出来。
　　他看了顾荀一眼，随后忍不住低头看看顾非。
　　顾非正在和导演畅聊，根本没有注意到故人的到来。
　　看到顾非这样的反应，洛阳心中忍不住松了一口气，这口气来得莫名其妙，去得也算是莫名其妙。
　　洛阳的目光不自觉地跟随着顾荀和小演员。
　　看起来顾荀现在还没有在娱乐圈打拼出多大的成就，他带着自己身边的演员，往导演这里看了一眼，然后回身坐在自己身后的位置上。
　　两个人离得比较远，洛阳没看清顾荀的表情，甚至他还觉得顾荀现在可能是没有表情的。
　　可他灵魂深处，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告诉他，顾荀现在应该是拥有表情的，还可以说，顾荀现在的表情十分鲜活，鲜活得过分。
　　其实他的想法是对的，顾荀现在的表情很差，是一种好像要吃人一般的差劲。
　　他身后只敢站着的小演员不知道自己身前的这位大佬为什么突然生气，他也不敢询问，就只能安安静静地站在顾荀身后，做一只乖巧的鹌鹑。
　　顾荀的这股气来得很奇怪，在进入这个房间之前，他自己都没有想过，自己会突如其来地这么愤怒。
　　在他心中，他应该是淡定地走进来，带着一身高端人士独有的贵气，这贵气是如此的牛逼，能够让屋子里的所有人都注意到他，发现，啊，进来的这位是大名鼎鼎的顾家家主顾荀……于是好多人上前和他闲谈、奉承他、夸赞他。
　　其实这所谓的“所有人”，大部分都只是用来做背景板罢了。
　　顾荀那尚显幼稚的心灵中，最大的主角、也是最大的反派，就是前段时间被他确认是自己哥哥的顾非。
　　就像是被甩掉的人总不甘心，想要证明自己的魅力一样，顾荀表面上说着不在乎，实际心里却全是自己变得特别有魅力有气质有钱，原本不用正眼看他的顾非在看到他现在的样子之后，双眼发直，心脏怦怦跳，过来倒追他。
　　这时候，顾荀就可以冷漠地将钞票甩到顾非的脸上，对他说：“你滚，我觉得你真恶心。”
　　顾荀脑海中的臆想就像智障少女的玛丽苏小说一样可笑，而最终结局也是大快人心的，顾非甚至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