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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攻补过-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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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四点钟,又不是赤脚医生要出诊,跑那么远去做什么?别说他现在这个更鬼的地儿过去,就是市中心过去,也要差不多一个多小时。
“你按定位走……我不动。”贺程喉咙里像是包着什么东西,次呼次呼的卡着半上不下的,秦俊听着难受的慌,“你怎么了,怎么说话有气无力的,没出什么事儿吧?”
“没有……你快点。”贺程咳了两声,“我可能,撑不了太久……”
秦俊:“……”
秦俊一个翻身坐了起来,差点从沙发上滚下去,“我操,你特么这叫没事,你到底怎么了?!”
贺程又咳了两声,手机大概是被他拿开了,秦俊听声音越来越远。
他从椅背上拽过外套,脚在地上胡乱划拉到鞋,也不知道在哪开灯,着急忙慌的往门口跑。
房门开了,沈歆站在门口,替他开了灯,“怎么了?”
“吵醒你了?”秦俊立马压低声音换了副语气,“那个……我有事出去一趟,你睡吧,明天一早我过来接你。”
“不用了,我坐……”后面“地铁”两个字沈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没说出来,她“嗯”了声,关上了门。
秦俊看了一眼,重新把手机放到耳边,“贺程……”
没声音。
秦俊一急,大叫了声:“贺程!”
“我没事。”很轻的一声,不仔细听以为对面刚不过是打了个盹。
“你别吓我啊,我这个人经不起吓的,一会出门要摔沟里。”
“别一惊一乍的。”贺程叹了声,“……一会我要是没声了,你就按地图找,找不到也别报警……”
“我……操!”秦俊这个时候除了骂人也想不出别的词了,这是被抢劫了吧,是被打了吧……不对,抢劫为什么不能报警,这是被强奸了吧?!
他脑子里一瞬间闪过无数可怕的画面,除了不担心贺程是被什么黑社会团伙给敲诈了外,能脑补到的,他一个都没落下。
“你跟我说说话,你别晕,你晕了我地儿不好找,一不小心我就报警了……”秦俊匆匆下了楼,这鬼地方连个停车的地方都没有,还好这会雨小了,要不从这一路淋出去,这种天是个人都够呛。
他借着加班的由头硬把沈歆送回来,又借着下雨的由头硬是不要脸的赖人家沙发上,也是贺程运气好,要不是那沙发硬的跟棺材板一样,硌了他半晚上,他这会早睡着了,雷打不动的叫不醒。
秦俊开了免提跟他说话,贺程虽然回的慢,时不时的总还能给他出几个声,秦俊车开的差点飞起来,连着闯了几个红灯,照拍的一本驾照都不够罚的。
把车停好后,对着空荡荡的废弃老楼,他再次卧槽了。
之前笃定贺程不会去嫖的念头也开始岌岌可危。
……不会不会不会,贺程这货,表面上看着不拘小节,但相对他了解到的这个圈子的人,私底下还算自律的。
他得为那神经病守身嘛。
秦俊以前这么说,他还会反驳,恨不得当即出去约一次以证清白,后面回来他再提,贺程不是反问他怎么不去,就是偶尔笑而不语经常沉默不语,反正一直都那副鸟样,也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当然这个约的概念不是严格意义上的,秦俊作为他和小川的发小,因为没能等到这两个人长相厮守而有着十分强烈的怨念,这几年好不容易想开了,在小川有了固定对象后,他转而接受现实开始操心贺程。
以前在国外那几年秦俊不知道,听着也像没有,回来后一门心思扑在工作上,日夜颠倒黑白不分,没猝死都算谢天谢地了。
他就不明白了,这种取向不积极找光傻等着能等来什么?
……沈迪。
操!
导航到这里基本废了,要么是隔太近,要么是这片被拆的太厉害,断头路太多定不准,秦俊站在茫茫水泥堆里,朝着话筒吼:“你还醒着吗,醒着就吱一声!”
过了很久,就在秦俊准备一层层扫楼时,贺程才几不可闻的“嗯”了声。
“我到了,你在哪儿?”
“……路口进来,直走,第一排……四楼。”
“我知道了,你先别说话了,你留点气。”秦俊从路口进来就开始跑,也不知道对不对,反正以贺程这种指路方式加上当前不按常理出牌的路况,就算对他也可能跑岔了。
“来了别看我……”
“你流血了?”秦俊一听头更大了,贺程不说还好,一说他又开始脑补,直接上升到了人躺在血泊里血流而尽的画面。
路尽头一个人没有,秦俊憋着尖叫,浅浅的挂在嗓子口,一不小心就要喊出来。
“贺程,贺程……”
“这里……”
秦俊听见声音冲进来,差点被脚下的石块绊倒,他扑到贺程身上,上下摸了一通,“没事吧?伤哪里了?”
天亮的晚了,外面又下着雨,虽然是个敞篷房子,倒没什么光进来,秦俊没摸到也没看到血,避免了他先晕一步的尴尬,“我送你去医院!”
“轻点。”贺程吸了口气,喉咙里仍旧黏糊着,“我应该是肋骨断了,肺有点挫伤,所以有咳血的症状……”
“行了行了,别分析了。”秦俊出了一身汗,贺程这种时候超乎常人的冷静让他不怎么舒服,“你就说怎么弄吧,不能碰你哪儿?”
“放平了抱我下去。”
“那你抓紧点,这鬼地方连条完整的路都没有。”秦俊蹲下来,用力把他抱了起来,掂了掂,“你最近是不是瘦了?”
贺程靠在他肩上,闭着眼,“快走吧,我真撑不住了。”
秦俊不敢调整姿势,呼吸都放轻了,跟手里抱了个炸弹似的。就算贺程最近瘦了,那也是一米八几的男人,四层楼的高度,一趟下来基本上靠的就是毅力,秦俊预感自己两条胳膊明天准得废。
他把贺程平放在后座上,“还行吗?”
“……嗯。”贺程咳了声,秦俊刚要关门,他说:“猫。”
“啊?”秦俊回头。
“我的猫,还在上面。”
“操,都什么时候了,先去医院!”
“先去拿猫……万一跑了……”贺程仰着头,大有秦俊不去这一趟他要亲自起身的架势,秦俊“啧”了声,重重的关上了门,有了些不怎么愉快的预感。
这种预感在他再次往楼上跑时得到了验证。
他来过这地方,尽管记得不那么清楚了,但提到猫,他还是想起来了。
这是贺程出国前最后住过的地方。
和沈迪。
那他现在这副样子……秦俊连卧槽都骂不出来了,气的要炸,他一拳砸在门框上,下一秒掉下几片墙皮来,他赶紧收了手。
猫在黑暗里叫了一声,跑来他脚边蹭,秦俊把它抱起来,夹在腋下,忍不住回头往刚才贺程躺的地方又看了一眼,地上一小摊深色的液体,他汗毛倒竖,赶紧移开眼,跑了下去。
等把猫扔在副驾上,再回头时,贺程已经没声了,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晕过去了,秦俊想发火,又不能拍喇叭,只能生生憋着。
贺程这一人事不知他有点没了主意,不知道该往哪送了,起初以为他不敢报警是受伤内情见不得人,现在看多半是不想人追到沈迪头上去。
不,这两者没区别!
都见不得人!
那就按见不得人的办法来吧。
秦俊把车开进他们医院,没挂急诊,下了车就往他们科室冲,进门没看到当年虐他们家乐乐虐的要死要活的人,倒是看见了乐乐本人。
乐杨看到他挺高兴,放下手里的书,“你怎么来了?”
“你家那位呢?!”秦俊左右看了一圈。
“去病房了。”
“那其他人呢?”
“跟着去了。”乐杨站起来,“怎么了?”
“有人倒了等着救呢,他在哪幢楼,我去找他。”
“一定要他吗?”乐杨没听明白。
“一定要,别人……”秦俊烦躁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就那谁,他小领导,肋骨断了,咳血,不知道有没有别的伤……”
“那我给他打电话。”
乐杨简单的把事情跟曹易说了,挂了电话后他往外走,“他一会就过来,你先跟我来。”
蒋怿薇跑出去接人,当看到躺在推床上面无血色嘴角还挂着血的贺程时,她一时没忍住,“他是不是借高利贷了,怎么回回让人弄成这副样子过来?”
秦俊被回回两个字砸懵逼了,不是第一次?
我操,这居然不是第一次?
还有前科!
难道上次他开玩笑的那条腿……真他妈病的不轻啊!
他以前就怀疑贺程是不是有什么受虐倾向,被整成那样了还要跟沈迪搞在一起,那个时候贺程说什么,说是报复。
报复个屁,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大爆发都不带这么演的。
贺程被推进去检查了,秦俊一屁股坐在外面椅子上不说话了,不知道说什么。
他从外套口袋里拿出贺程当时握在手里的那本书,胡乱翻了几页。
专业书。
被揍成这样之前在那鬼地方看专业书的认知让秦俊想不出任何形容词来,他被上面几滴血迹扎的有点眼晕,字都重样了,还是上下两段的重。
秦俊又翻了翻,发现不是他眼睛的问题,真就是每一行笔记下面,仿佛复制粘贴一般,有人照着写了段一模一样的。
操,什么毛病!
第六十九章 一根与两根
秦俊跟沈歆说了早上过去接他,但现在贺程这副样子,他又走不开,他也不知道该不该通知他家里人,通知了会不会有人过来。
他又想起“回回”来了,忍不住把书往地上扔,他们上辈子欠了沈家的,真的,这辈子来一个算一个,明知前路步步是坑还争着要往里头栽。
“还不回去?”秦俊四肢酸软的摊着,问站在一旁的乐杨。
“回去也没事做。”乐杨说。
“除了睡觉你还想做什么。”秦俊看时间,已经快五点了,他下巴点点里面,“别告诉我你就这样在医院耗了一晚上?”
乐杨笑,“我要是不在这耗着,你现在还在那楼找人呢。”
秦俊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他。
乐杨也觉得自己有点毛病,他不跟着曹易,一天看不到他,心里就踏实不下来。
“我明天休息,平时这样我也熬不住的。”他去自动贩卖机上买了两瓶水过来。
“你就痴着吧。”秦俊从他手里接过,转了头没再看他。
“你也别说我了。”秦俊也就嘴上硬,这种事上体会不比他们少,乐杨懒得揭穿他,他膝盖撞了撞他,“先声明啊,我不想八卦,毕竟是他个人隐私,但做为朋友,这么多次我也该问一声了,贺医生他,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秦俊再次被“这么多次”给掀起了内心的腥风血雨,刚好不容易忍住的去问沈歆要电话把沈迪大骂一顿,不行就出来打一顿的念头再次冒了上来。
只是就贺程现在这鸟态度,他打了骂了就算沈迪不还手,他没准也要跟他绝交。
“能有什么麻烦。”秦俊嗤笑了声,“人心甘情愿挨着的,我操的哪门子河西走廊的心。”
乐杨:“……”
曹易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乐杨身边,在他肩上轻轻捏了捏,“回去睡一觉。”
乐杨:“不困。”
秦俊问:“他怎么样了?”
“出血已经停了,保守治疗吧。”曹易说。
“严重吗?”
“断了两根肋骨,好在没什么并发症。”曹易看着他,“怎么伤的?”
“我也不知道。”秦俊说:“我接到他就这样了。”
蒋怿薇靠在门边抱着胸,“被人打的吧。”
“也许吧,反正这个事情我现在也管不了,等他醒了你们自己问他。”秦俊说:“要住院吗?”
“要,手续等会我去帮他办了吧。”蒋怿薇说:“我不方便,你们找机会跟他聊聊,总这样下去我怕要出事。”
秦俊没接话,蒋怿薇说的委婉,事早出了,她怕的不是现在这样,是哪天真的残了死了。
一下断两根肋骨,沈迪那渣也真下的去手,当年闹的最过的时候也没这样,贺程到底怎么人家了。
沈迪那时候无论是被迫的还是有什么其他原因,至少在他看着的那几次里,他对贺程还是有感情的,那性格就不像能装的人,那副样子就更骗不了人了。
“我回去拿点东西,他要醒了,你们帮我跟他说一声。”秦俊进去,把书扔在贺程床尾,“你走吗,要不要我送你?”他问乐杨。
曹易说:“回去吧。”
乐杨看着他。
曹易:“我今天早点回来。”
乐杨跟秦俊下去,一开车门,他愣了一下,“你还养猫?”
“贺程的。”秦俊坐进去,“一开始也不是他的,他……同学的,就那个……”秦俊组织了会语言,发现这桩糟心事糟的有些过分,完全不知道从哪里起头能讲通顺,他果断放弃了,“算了,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
乐杨没多问,把猫抱起来抓了抓毛,“那这两天你养?”
“我倒是想给他那同学送回去呢。”秦俊咬着同学两个字,转过头,“你要吗?”
“要啊。”乐杨眼睛亮了,“刚好让我过两天瘾。”
秦俊笑,“喜欢干嘛不自己养一只。”
“时间短还可以,长了不行。”乐杨说:“我对猫毛过敏,这几年好点了,可他还是不让,我也只能云养养了。”
秦俊看了一眼猫,叹了口气,“老了,就算养得再好没病没灾的,也活不了几年了。”
他对沈迪这只猫比对他人有感情,毕竟在他们家寄养过三年,贺程当初接它回去的时候,他还有些舍不得,但人家执意往回要,他也不能硬留着,只能隔段时间想它了就跑去看两眼,怕贺程不上心忘了喂吃的不记得铲屎活活养成家居流浪猫。
秦俊把乐杨送到楼下,说等会把猫粮和猫砂什么的带到医院,再让曹易带回来,后面等贺程出院了,有精力了照顾了再过来接它。
秦俊又赶去贺程家,把他的换洗衣服和洗漱用品收拾了,想了想还是让他妈给齐萍打了个电话,没说的太严重,就说要住几天院。
等他再赶回病房时,等待他的是空荡荡的病床,人不见了。
“去哪了?”秦俊问。
“不知道。” 蒋怿薇说:“他有必须要去的地方吗?”
“他现在必须要去的地方难道不是医院吗?”秦俊火上来了,“他怎么出去的,怎么这么快就能直立行走了?”
“断的是肋骨。” 蒋怿薇敲黑板,“又不是脊椎。”
“操!”秦俊拿出手机来,“就该给他搞点并发症尝尝。”
贺程摁门铃,没有人应。
沈迪说他不会在外面过夜,但从他在那个房子里碰到他的概率来说,他应该经常去那里,说明他把那里视为可以过夜的地方,那就不是外面,跟他约人的地方不一样,跟他说的话也不一样。
他没有带走的那些书,被很好的收在那个玻璃碎了的橱柜里,尽管现在落满了灰尘,但还是能看出来被细心整理过。
贺程自己有收拾东西的习惯,但因为是他熟悉的,摆放的时候便不会纠结于顺序,不会分门别类,他的整理更多的是字面上的摆放整齐。
有人帮他把从大一开始所有的专业书,按年份,按主课还是副课重新排过了。
除了沈迪,没有人会这么做。
贺程不确定是什么时候的事,但至少在他走之后,沈迪没有因为恨他入骨而彻底忘了他,至少有段时间他还想着他。
贺程不受控制的再次想起了那场车祸,沈迪打的那个电话,如果他当时能接到,如果他能拨回来,事情也许还有回转的余地。
沈迪对他的最后一点宽容,大概和这些搁置在这里,将要陪同满地的废墟一起被清理出去的书一样,在绝望里挣扎过后逐渐消失殆尽了。
贺程又咳了两声,他感觉不到肋骨和肺上的疼痛,可能是麻木了,从沈迪的拳头打在这里开始,他走出这个房子的每一步,都好像从断了的肋骨中间踩进了他心里。
贺程扶着墙慢慢的坐到了地上,他直不起身,空旷的走廊里不时的穿堂风让他瑟瑟发抖。
他是被脚步声惊醒的,感觉自己睡了很久,他看时间,才过去不到半个小时。
沈迪站在电梯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贺程想站起来,刚一用力,就猛烈的咳了起来。
沈迪在看到他嘴角溢出来的血时皱了眉,“还过来做什么?”
“我还有话没说完。”贺程平复下来,头靠在墙上,没什么力气的顶着。
“我已经听完了。”沈迪往前走了两步。
“沈迪。”贺程轻轻拉着他的裤脚,看似容易的一个动作,他做的很吃力,忍不住又要咳,沈迪停了下来。
“我来是想告诉你,你在那边说的那些话……我没有相信。”
“哪句?”沈迪看着他,“你曾经有条价值连城的命那句?”
贺程没理会他的嘲讽,“……你没有跟那些人去过那里,房子里连摆设都没变,你不可能让其他人进去。”
沈迪转了个身把裤子从贺程手里抽出来,微微弯下腰,“说明什么,我还喜欢你,我还爱着你?”
贺程在他靠近的时候,忍不住伸手去碰他的脸,被他挥开了,沈迪顺势捏起他的下巴,“是什么让你觉得在我被你弄成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后,还会对你念念不忘?”他看着他,“忘了你当初是怎么恨我的了?”
“我以前就喜欢你。”贺程仰起头,在墙上轻轻磕了两下,“我自己不知道……”
沈迪甩开他,“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身体虚弱供热不足让贺程感到异常的寒冷,“你以为我没有喜欢过你,其实我喜欢过的,对你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吗?”
“那需要我道声谢吗?”
贺程还想说什么,电梯又响了一声,秦俊冲了出来,一眼就看到了他,“我操,我就猜到你在这!”
沈迪插着手看着他,秦俊站在电梯那,离着几步远也看着他,两个人有几年没见了,以为再也不用见的,谁知道还是狭楼道相逢的碰上了。
秦俊连拳头缝里都在痒,为了贺程他忍下了,怕万一真打起来,他再参和进来,那肋骨得从他肺叶里穿过去,他转向贺程,几步跨过去,有些粗暴的扶他起来,“跟我回医院,你他妈疯了吧你!”
沈迪从贺程没有止住喷在地上的几滴血看到他用手虚虚扶着的肋下,他垂下眼睛,“怎么了?”
他不问还好,一问秦俊憋着的最后一点理智都烧光了,“你他妈还有脸问,你怎么不把人打死啊!下回出门带刀吧,他要再缠着你,你直接给他一刀!”
“走吧。”贺程说。
“你也是,脑子里长水泡了,你连他们家门都进不了,还跑过来干什么!”秦俊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嫌不够啊,嫌不够你跟我说,我帮你把那两根断了的折几折插肺里去!”
“走。”贺程沉下声音。
秦俊连骂都骂不爽,看在伤患的份上,只能往里忍,“早晚被你他妈气死。”
他指指沈迪,“再有下次,我让人拆了你!”
沈迪手从口袋里拿出来,还是看着贺程,突然往前跟了一步,贺程刚好转身,“我可能有段时间不能来看你了,你……不要找别人。”他在他手上轻轻握了握,声音比起刚才多了些委屈,“你找了,我会难过,特别特别难过……”
第七十章 推与不推
曹易抽空过来看他。
贺程对着窗外半堵墙发呆,看到他进来,笑叹了口气,“我这次是真的要请假了。”
曹易把一个保温壶放在他床头,“请吧,主任早说了要放你一段时间。”
贺程说:“我担心的不是主任。”
曹易面不改色的坐下来,“那你试试再把钥匙给他?”
贺程笑着咳了两声,转过来看着床头,“你做的?”
“没这个技能。”曹易说:“鱼汤,你稍微喝点。”
曹易没跟乐杨在一起时,顿顿吃食堂,偶尔还得靠他接济,贺程刚也是随口一问,他没什么胃口,真是曹易的好意,他怕是要辜负了。
曹易倒了碗出来给他,贺程尝了一口,尝完又喝了一口,差点被汤里飘着的鱼刺卡住,他这段时间来吃什么都没滋没味,食欲都退化了,眼前半碗鱼汤下去,终于找到点胃还活着的感觉。
贺程喝完,把前不久才套回来的钥匙又解了下来,“他哪天再煮一碗,这钥匙就算我送给他了。”
曹易笑着接过,“好好休息。”
他起身,看着贺程,“有需要帮忙的,跟我们说一声。”
尽管没说明,贺程知道他指什么,事情到了现在这种地步,是他自作自受,除了沈迪,没人还能帮得了他。
贺程谢过他,曹易先走了。
下午他们科室的人过来简单的开了个小会,把贺程手头的工作暂时先分配到人的交接了一下,等全部弄完,他累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刚想躺下来休息一会,院里几个领导轮流过来看他,他只能再次强打起精神应付。
蒋怿薇忙了一圈转到他这边,贺程手里拿着把钥匙,靠在床头,半边身子歪着,居然就这样睡了过去。
相比隔壁房里外三层围着的陪护家属,贺程床前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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