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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攻补过-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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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程靠在角落里,慢慢的转向他,曹易不会说多余的话,他忽然意识到什么,“谁?”
“上次跟你一起来医院的。”曹易说:“你在那里见过他吗?”
沈迪下午开完会进办公室,秘书说有一位姓成的先生找他。
“姓贺吗?”他以为她弄错了。
“姓成,说是您同学。”
沈迪半只脚在门外站着迟迟没有动,那种没想过会再见的诧异毫不掩饰的写在脸上,成映川没忍住笑,“你是不是有点太吃惊了。”
沈迪咳了声,慢慢走过去,“我没想到是你。”
“好吧。”成映川偏了偏头,“我也挺意外的。”如果不是这一趟,他大概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想见他了。
沈迪看着他,从进门到坐下来这短短几分钟里,他一直没消化过来眼前这个人是成映川的事实,看着他在他面前笑,说话,无论是轻松的语气还是随意的神态,都让他觉得不真实。
“你变了很多。” 成映川说:“要不说是你,走路上我都不一定能认出来。”
“那么多年。”沈迪说:“变再多都正常。”
成映川摇头,没有雕琢的岁月和脱胎换骨的经历加在人身上的痕迹不可能一样,他喝了口茶,杯子小心的在桌上磕了一下,“你很紧张?”
沈迪交握着的手慢慢收紧,“为什么想见我?”
“难得回来一趟,总要把以前的人都见一遍。” 成映川笑道:“你放心,我今天过来不是兴师问罪的。”
沈迪不相信他说的,时隔十多年成映川再次坐在他面前,不可能没有任何问罪的念头,他到现在都还记得,当年他那双充满了怨恨的眼睛那样看着他,问他满意了没有。
他可以理直气壮的面对贺程,但他没办法在成映川面前还保持毫无亏欠的姿态,尤其后来事情发展成那样,也许他会认为,当年他费尽心机的拆散他们,不是恶作剧,不是偏执,只是因为想得到贺程,甚至不惜毁了他。
“你没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成映川把话题抛给他,然而在他们有限的交集里,真正能聊起的人,只有一个。
“贺程是吗?”
“他啊。” 成映川叹了口气往椅背上靠过去,笑了笑,“我怎么会想跟你聊他呢。”
沈迪看着杯子里腾出来的弯弯绕绕的热气,没有说话,一样的,当初他有多害怕成映川出现在他和贺程的生活里,他现在就有多抵触再跟这个人聊起他。
“不过有个事情挺有意思,他刚来国外的时候,我以为我们终于能在一起了,我没想到他心里放了个人,也理解不了为什么那么放不下了还要过来,我问秦俊,他说是你。”成映川笑了声,“我差点以为是个玩笑,我怎么都想不通他居然会跟你在一起。”
沈迪抬起头,“他走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分手了。”
“但你觉得我跟他还有可能吗?”成映川说。
“我不知道是他先放开了我还是我先放开了他,这么多年过去,我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把一切过错都推你头上,可能本身我们两个人,都没有对方以为的坚定,何况他现在还在挽回你。”
“他没有告诉你吗?”那种喜悦与畅快最好的倾诉对象,不就是与他同病相怜的人。
“什么?”
“我们为什么分开。”
“我其实更好奇你们为什么在一起?”
“因为报复。”沈迪说。
“是吗?”成映川比他想的要平静,这一声之后,过了很久他才说:“所以他才一直不肯承认你?”
也难怪会一直想着他,又总是试图要忘了他,那种纠结与矛盾,他从来没在贺程身上看到过。
“那你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把我推出去吗?”沈迪的指尖在杯盖上轻轻的转着,“你想不到,是他让你来的?”
“来干什么,说服你?”成映川沉下声音,“你觉得我会想看到你们在一起?”
沈迪没说话,热气糊在眼镜上,成映川拿下来在衣服上擦了擦,“我可以去找他了是吗?”
沈迪看向他,指尖摸到滚烫的杯沿,他颤抖着一缩,原来七八年过去,成映川这三个字,依旧如同贴在他身上的符咒一样。
“既然你们没戏了,我是不是可以去找他了?”
“你找不找他都跟我没关系。”
“可我看你好像不怎么愿意啊。”成映川收起笑,“你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想起过我吗?”
沈迪的大脑逐渐空白,这是他无法回答的问题,他想过,可他也否认过,他永远没办法把自己从破坏者的身份里清清白白的划列出来。
成映川没有为难他,“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我就是过来看看你,顺便跟你说一声,没能和他在一起,我这一生都会有遗憾。”
沈迪坐着没动,过了很久,被凳子挪动的声音惊醒后,他慢慢站了起来,“对不起。”
“不接受。” 成映川说:“我现在出柜和当年出柜承受着完全不同的压力,但我原不原谅你对你还有影响吗,他原谅你了,我也说了今天过来不是为了指责你。”
“提前跟你打个预防针。”他走到一半的时候停下来,“我这几天会跟他见一面,至于说些什么,就看他会不会告诉你了。”
第八十三章 演与不演
贺程斜靠在椅背上睡着了,窗子开了条缝,在他身前的书桌上,洋洋洒洒的摊满了资料,有几张纸飞到桌子边沿半悬着,在风里欲掉不掉的轻轻晃动。
沈迪站在门口看了会,转身进了卧室,他回来拿点东西,走进来才发现书房里有微弱的亮光。
之前怕贺程伤口有反复,他让李姐后面一个月还是过来,不过听说他经常不在,就是偶尔回来也是吃顿饭,很快就要赶回医院。
沈迪拿了东西回到门口,房间里贺程还在睡着,他突然感觉到饿,想去冰箱里拿点吃的又没动,身上有些懒,他坐着发了会呆,从架子上摸了根烟出来,在黑暗里静静的抽完。
沈迪走到窗边,把窗户关上了,靠着书桌轻轻转了个身,他看着贺程,半边没有被灯光照到的身体安静的留着一道轮廓,他抬起手,指腹在他脸上轻轻擦了擦。
一只手突然从旁边抓了过来,贺程毫无预兆的睁开了眼睛。
没有人。
眼前除了从缝隙里渗进来的风吹动起的窗帘外,什么都没有。
又做梦了?
贺程坐起来,手覆在脸上缓了片刻,居然睡着了,他很少有这种做着一样事突然睡着的经历,可能是最近真的太累了。
贺程深吸了口气,看时间已经不早了,他把资料都整理好放进文件夹,从书房里出来,正要往卧室走,一丝残留的烟味虚虚实实的飘过他的鼻尖,他停下脚步,往门口的方向看了又看。
成映川走的前一天,约贺程和秦俊出来一起吃个饭。
贺程到了后给秦俊打电话,那边居然说才出门,让他俩先聊会。
还挺诚实,没像上次那样还在穿裤子就跟他说快到了,“你在干什么?”
“找东西。”秦俊语气有些急,“我上次给你送的那堆东西里,有没有看到一只白色的珍珠耳钉,正常大小的那种?”
“买给沈歆的?”
秦俊叹了口气,“是啊,准备连戒指一起送的,现在莫名其妙剩下一只了。”
“你先过来吧。”贺程说:“等吃完饭,我带去他那找找。”
“怎么了?”成映川问。
“求婚用的耳钉丢了。”贺程说。
“是沈歆吗?”
贺程笑,“还能是谁。”
成映川笑叹了声,“我就知道他早晚要跟她在一起,看来红包没白准备。”
“到时候你回来吗?”
“你说他结婚?”成映川笑笑,放下杯子看着他,“如果你跟沈迪没在一起,我就回来。”
“嗯?”贺程刚不过随口一问,以他们三个人的关系,小川可能没办法参加他的婚礼,但他一定不会错过秦俊的,他突然加的这个条件,让贺程居然没能第一时间从他突然变得认真的神情里推量出这句话是不是个玩笑。
成映川说的坦然,“在一起就算了。”
“这话你千万别让小俊听到。”贺程说:“他要知道你不回来……”
“我说真的。”成映川打断他,“我没办法看你跟他站在一起。”
“因为是沈迪吗?”他可以原谅,但他没办法强迫小川,当年那件事里,他始终是个受害者。
成映川摇头,“因为那个人不是我。”
贺程发现无论他们在交谈时把过去看的多淡然,气氛一旦冷下来后,分隔了十几年的生疏感便会见缝插针进来,成映川此刻的落寞与遗憾毫不掩饰的写在脸上。
“对不起小川。”贺程有些不忍,但还是说道:“会在一起的,我跟他。”
成映川看着他,嘴角一个没绷住,突然笑了起来,“贺程你太没劲了。”
“你以前就挺没劲的。”他笑的停不下来,“我逗你呢你看不出来吗,我们都分了多久了,你不会还以为我对你有点什么吧。”
“你……”
“真的真的。”成映川笑的眼泪都飞出来了,他手指在眼角擦了擦,“你就是太严肃了知道吗,别人跟着一严肃你就当真,哎,我这演的都没成就感了。”
贺程确认他脸上不再有异样,刚可能真的是装出来的后,松了口气,无奈的笑道:“跟谁学的这些。”
“这还用学吗。” 成映川叹了口气,“我看也就沈迪这奇葩性格能受的了你了,我就问问你俩在一起有话说吗,不会是干坐着瞪出来的感情吧?”
贺程没敢说是打出来的,他喝了口茶,“我话很少吗?”
他最近刚被人嫌弃话多,“下次有机会,带你见见我们院的曹医生,我跟他的感情才真的是对瞪出来的。”
成映川笑了笑,朝他身后招手。
秦俊跑过来,坐在了贺程一边。
“找到了吗?”贺程问。
“没,刚车上又翻了一遍,要等会你那也没有,我只能抓紧时间再去买一对了。”秦俊看向小川,“怎么不过完年再走啊?”
“我又不放假,工作的事情一堆,就这一星期走的都挺困难的。” 成映川说。
“那下次什么时候回来?”
成映川朝贺程看了一眼,笑了起来,“当然等是你结婚啊。”
秦俊看他俩神情不对,“又吐槽我什么呢?”
“没。”贺程摇头,“这次没的说了,你都要求婚了。”
“能成吗?” 成映川问。
“应该吧。”秦俊说着哀叹了声,“看我,就没办法参加你俩的婚礼。”
贺程咳了一声。
“我说的是你,俩。”秦俊白了他一眼,“小川我还有可能,你就算了吧,自己写张结婚证吧。”
吃完饭,秦俊先把小川送回他亲戚那里。
“明天一路顺风。”贺程说。
成映川朝他张开手,贺程上前抱了抱他。
“祝你幸福,贺程。” 成映川在他耳边说。
“你也是。”
“我也是。”秦俊说。
成映川一下就笑场了,“想煽个情都没机会。”
“我不是在煽呢么。”秦俊不满道:“你就没把我的情当情。”
“上去吧。”贺程说。
“嗯,你们也早点休息,我明天一早的飞机,就不跟你们打招呼了。”
贺程和秦俊边走边跟他挥了挥手。
成映川看着贺程的背影,把刚才的话在心里又默念了一遍。
祝你幸福贺程,总觉得这一辈子缘分太戏剧。
往楼上走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一句不知道从哪听来的歌词。
不是英雄不肯做,命运捉弄人太多。
关键他也没想当英雄啊。
上车后秦俊问:“你刚怎么过来的?”
贺程:“打车。”
秦俊瞥了他一眼,难以置信,“你还有钱打车?”
“我工资又不低。”
秦俊“啧”了声,开了会又说:“我要说还是觉得你俩配你是不是得揍我。”
“不揍你。”贺程翻着手机,“你觉得说多少遍能有意义?”
这对话进行不下去了。
秦俊开了广播,在凄凄惨惨的伤心情歌里独自享受了会丢了一只耳钉的小忧伤和好朋友真的不可能在一起的大忧伤交杂袭来的感觉。
开到楼下后,他突然觉得之前的判断不太对,应该是丢了一只耳钉的大忧伤和好朋友真的不可能在一起的小忧伤,毕竟那耳钉是限量的,能不能再买到不好说,而贺程和小川在不到一起,他其实很早之前就预料到了。
“沈迪不在吧?”进电梯后秦俊问。
贺程看了他一眼,“你现在才问?”
“我就问问。”秦俊说:“事关重大,他在我也要进去。”
进门前,他又说:“不行你要么把东西搬走廊里我来找。”
贺程:“……”
贺程:“他不在。”
秦俊忍不住要叹气,“你俩现在到底怎么个情况,不是已经和好了吗,怎么还没完,这次又要分多久?”
“不知道。”
“不会是拖延战术吧。”秦俊跟在他身后进了门,“分着分着就地老天荒了,就你还跟个傻逼似的在那等的起劲……”
秦俊撞在贺程身上,往后退又被门框卡了一下,刚想说干嘛不说一声停门口,头一抬他愣住了。
前一秒还说着人不在下一秒就六目相对的场面有些滑稽,特别是贺程带着他闯进来的这份小心翼翼,总让他觉得自己是被带回来偷奸的汉子。
而沈迪在不开灯的房间里站在柜子前翻找的动作也说不出的像入室的小偷。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你怎么来了?”贺程咳了声。
“拿点东西。”沈迪说。
话音落下后,又是一阵谁都不说话的沉默。
秦俊几次想开口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怕说了能更冷场,不过心里到底还装着大忧伤,今天确定找不到,他明天就要赶紧去排队了,“我……”
“他过来找只耳钉,可能上次搭在我东西里了。”贺程说:“介意吗?”
“不介意。”沈迪开了灯,“是送给沈歆的吗?”
“嗯。”秦俊看他难得好言好语,不由得也放松了语气,想着早晚伸头缩头都是一刀,便说:“打算等她生日的时候跟她求个婚。”
沈迪没说话,就在秦俊以为他会不会大喝一声你想的美时,他笑了笑,“祝你成功。”
秦俊松了口气,他刚才居然还担心沈迪会不会说出以后就是一家人的话来,贺程上次那句哥哥把他吓的不轻,虽然辈分在那,但好歹留个几年时间给他缓缓吧。
“谢谢。”秦俊指了指书房,“那我先去找了,你俩……聊会。”
等他进去后,贺程把身后的门关了,“我搬出去吧。”
“……你不是不经常住吗?”沈迪说。
贺程抬眼,“你怎么知道我不经常……”
沈迪咳了一声,“跟李姐结账的时候她说的。”
“哦。”贺程也有点想咳,“是不太过来,最近医院比较忙。”
“嗯。”
“我等会还要回去,你今天晚上就住这吧。”
“不了,我还有事。”
“……”
秦俊出来边走边看,发现就他进去这点时间,这俩人连位子都没变过。他挤到门边看了一会,手指在他们身上来回指了指,没忍住脱口道:“你俩……用不用对着鞠个躬?”
第八十四章 回与不回
秦俊说他先走了。
走之前给贺程递了个眼色,让他有什么话赶紧说,虽然听意思是沈迪想冷静一段时间,但也别真什么都不做光等着,已经赔了小川,要再折掉这个,往前数半辈子真跟过着玩似的。
贺程是有话要说,以前没对沈迪说出口的,现在回过头来硬生生把他憋成了话唠,可他不能太逼着他,沈迪的纠结和挣扎是因为什么他都知道,正因为知道,他才不想在还有可能的情况下把自己往他的对立面上推。
他相信他说的一段时间是有期限的一段时间,在他爱着沈迪沈迪也爱着他的情况下,无论这段期限有多长,他都愿意等下去。
只是对沈迪无时无刻不在的想念,让等这件事远没有下一个数字的决心来的轻松,“你想我吗?”贺程问。
沈迪没看他,也没有说话,慢慢的把抽屉推上了。
贺程知道他不会有反应,沈迪现在的态度比起以前,已经让他好过了不止一点,他不会在这上面再贪求更多。
“我很想你。”他说:“特别特别想,想的没办法睡着。”
一旦决定对一个人毫无保留,贺程发现他可以不用再遮掩以前那些难以启齿的心理,“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在国外的时候,我也会像这样整晚睡不着,我想打电话给你,怕你不接,接了怕你骂我。”贺程笑笑,“我连你打我都不怕,居然那么怕你骂我。”
“现在想想应该打的,就算你骂我,我也想听听你的声音。”用催眠来形容沈迪不太合适,但能见这一面,他焦躁的情绪确实安定了不少。
“不早了,今天就住这里吧,东西你慢慢找。”
能说出慢慢找的,大概他真不知道沈迪在找什么。
他那张卡,被他不知道放哪里去了,从他那天无意中想起来要还给他到现在一直也没找到。
贺程关了门出来,在电梯里给秦俊打电话,“找到了吗?”
“显然没有。”秦俊说:“你现在在哪?”
“回医院。”
“要我送你吗,我刚出来。”
“不用了,我打车。”
秦俊由衷的赞叹,穷成这样还没一点自觉,果然是一人吃饱全家不愁,“算了我好人做到底,你在那等着。”
贺程上了车,往楼上沈迪家的方向看了看,灯还亮着。
快到医院时,秦俊叫他:“老贺。”
应了半天没反应,贺程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我突然有点怕。”
“怕什么?”
“总觉得有些出师不利,你说她会不会不答应我?”
“不会。”贺程说的相当笃定。
秦俊看着他。
“连沈迪都祝福你们了。”
“也是。”所有不可能的障碍里,沈迪是除了沈歆本人之外最大的,本来就看他不顺眼,因着贺程的关系看他更不顺眼,连他都点头了,怎么还会有出师不利这一说。
秦俊强行用沈迪的祝福等同了那只耳钉的分量,发现可能还绰绰有余,然而等他自我安慰完,又回过神来他居然沦落到要从沈迪身上找运气的地步,想想又涌上来一阵忧伤。
沈瑞下午给他打了个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去,“我来接你。”
沈迪翻着手里的日程安排,“我开车回来你接什么。”
“哦。”他像是现在才反应过来家离S市就两个小时车程,“那我在门口接你。”
沈瑞这次不知道是听说了什么还是有其他安排,以往每年寒假都是先过来等他一起回去,这次居然招呼没打就自己跑回去了。
他那边声音有些嘈杂,沈迪问:“你在哪?”
“带垣垣出来买玩具了。”沈瑞笑着说:“我跟他说了你会给他买个大的,他现在挑我那份挑的可为难了,就怕大过你。”
“跟他说小了我再给他补。”沈迪说:“我后天回来。”
“嗯。”
沈迪下午去商场买了个别人拼装好的美国队长的乐高模型,足有一米多高,让人送过来后,放进后备箱都花了点功夫,碍于空间,不得不把头和两条胳膊都拆掉了。
拆之前他还对着接口研究了会,怕回去了装不起来。
姜垣是姜瑜再婚后和现在的丈夫生的,是他同母异父的弟弟,沈瑞很宠他,有时间就会陪他玩,沈迪好像对小孩子天生就没那种热情,但想到以后不会有他自己的,对于这个小了将近两轮的弟弟,他还是拿出了比当年对沈瑞不知道多了几倍的耐心。
沈迪把猫装进猫包,放在副驾驶上,路上觉得有些多余,又放他出来,猫一动不动的趴着,果然多没多一个罩子对它来说没区别。
如果不是嘴上那块黑毛丑的太有辨识度,他都怀疑贺程是不是从哪给他弄了只假猫过来。
沈迪顺路去接了沈歆,她妈不在了之后的年,她一直都是跟他们过的,沈迪想到秦俊,可能也只有今年还能一起了。
生日那天他特意没去找她,沈歆身上突然多出来的戒指和那两枚耳钉说明她应该是答应了,“过完年还住哪里吗?”
“不了,最近在找房子。”
沈迪笑,“看来真的只有他能说动你。”
“车不好停。”沈歆说:“而且一直来回太远了。”秦俊虽然从来没有抱怨过,但时间久了她会内疚。
沈歆抱着猫,不时的回着消息,就冲有天她能捧着手机跟人聊天,对秦俊就不可能完全是勉强,她能有个不错的归宿,沈迪觉得自己安心不少。
回去后他把猫放在自己房间里,衣服重新换了身干净的,沈歆去睡觉了,下午他带沈瑞他们出去了一趟。
经过书店,沈瑞和姜垣进去买绘本,沈迪坐在车里等了会,觉得有些闷,他下来找地方坐,旁边一个开着电动三轮车拉着一厢烟酒正跟人说话的人,几次在他的余光里回头看他。
沈迪看过去,廖安辉拿下了嘴里的烟。
两个人应该都认出对方了。
廖安辉拧钥匙把车熄了,朝他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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