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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攻补过-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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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迪动了动,右手扶着身后的墙,放慢动作一样把自己撑了起来,虚晃了两下后站稳,“好了,开始吧。”
  刚说完,一条血线是顺着他的手臂流到了地上。
  贺程:“……”
  “站着不动干嘛,吹风啊。”
  “几个意思?”
  沈迪见他看着自己的手,才意识到居然流血了,刚才在来的路上遇到了廖安辉他们,不出意外的来了一架。一帮脓包,四个打他一个居然也没打过,要不是怕再进警察局,他绝对能把他们都干晕过去。
  沈迪脱了外套,胡乱往手臂上一裹,算止血了,“别废话,对付你,一只手够了,想打你速度。”
  “……”贺程:“你除了打架还会什么?”
  “那你除了死读书还会什么?”
  贺程收拾东西准备走人,“等你哪天好了我们再约,别今天我赢了,你说我胜之不武。”
  沈迪靠回到墙上,喊住他,“今天我心情不错,换个时间你要赢了,我不认,你拿我怎么办。”
  贺程在一瞬间的愤怒过后,为要和这种人讲道理的自己感到天真,“无论我今天是输是赢,你都没打算放过我吧。”
  沈迪摸了根烟,放嘴上咬着,“谁知道呢。”
  贺程抓到他一边衣领,上去就是一拳,沈迪有一个闪躲的动作,可惜反应慢了几秒,被打的偏过身后,两腿一脱力,摔了下去。
  他躺在地上,胸口不住的起伏着,贺程低头看他,“这一拳是我替秦俊还的,他对沈歆没坏心思,你不用那样盯着他。”
  沈迪喘的说不出话,一开始十打兴奋了,后来一直没怎么动就没发觉,原来伤的还挺重的。
  “至于我和你,你要不肯就这么算了,我愿意奉陪,只是我有一个条件,别动成映川。”贺程烦躁的转过身,捡起东西,他其实没有对这件事能在今天彻底解决抱多大希望,但沈迪完全不配合的态度,还是让他烦躁。
  不稳定因素带来的变故往往不在意料之中,这也是他目前最担心的,他没办法控制一个炸弹在什么时候引爆,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伤害范围减少到最小。
  贺程着急赶回去吃饭,经过上次的事,现在学校有事这个幌子已经不管用了,回去晚了,免不得又要黑脸。
  他走出去一百多米,快到大路了,回头看,沈迪那黑黑的一坨还在那躺着呢,一点起来的意思都没有,这小子不会是不打算回去了吧。
  此时天差不多已经快黑了,四周又都是鬼气森森的空楼,大晚上一个人在这,除非胆子够大,不然光是那鬼叫一样的风声就够吓人的。
  贺程想起那条血线,叹了口气,重新折了回去,至少在他那一拳之前,人还是能站起来的。
  贺程踢了踢他,“还有气吗?”
  沈迪猛然一个激灵,看清来人后,松了口气,“有手机吗?”
  “没有。”
  “穷逼。”
  贺程要走,他喊住他,“帮我打个电话。”
  “给谁?”
  “我给你号码,你让他来接我。”
  贺程仔细回想来的路上哪里有看到公用电话,沈迪又喊住他。
  “又怎么了?”
  “……别走太远。”
  “……”
  这小子居然怕黑,这个认知让贺程差点笑出声来,大概沈迪也觉得这是个很丢脸的弱点,之后便没再吱声。


第十七章 朋友与朋友
  好在出去后没多久,贺程沿着路找到一个小卖部,给了一块钱,按照沈迪给的号码打过去,居然是一个小孩接的。
  贺程也没多问,就说沈迪让来接,对方要了地址,说了句马上来就挂了,贺程看着电话愣了一会。
  他重新走回去,人还搁那儿躺着呢,不知道是不是伤到了骨头,反正他就着这个姿势躺了一个多小时了,连手的位置都没变过。
  贺程也是自作自受,怎么说沈迪都是他叫出来的,真出了事,他脱不了干系。
  “有烟吗?”沈迪问,刚那根不知道被打飞到哪里去了。
  “你觉得像我这种只知道学习的好学生会有吗?”贺程反问。
  “傻逼。”沈迪骂了声,一会又说:“我有,在我口袋里。”
  贺程还没说要伺候他,他又说:“算了,别碰我。
  贺程:“……”
  贺程:“那你留我做什么?”
  “你至少还算个人,总比鬼好。”
  “……”
  半个小时后,一辆车风尘仆仆的开了进来,停在他们前面,后座上下来个十岁左右的孩子,没等停稳就急着往下冲。
  “哥!”他一路小跑过来,看到沈迪,脸一皱,眼泪刷刷就下来了,“哥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沈迪表现的很不耐烦,就着旁边司机的手起身,一瘸一拐的往外走。
  沈瑞去牵他的手,牵到一手粘腻,一看都是血,顿时吓得惊叫了一声。
  “叫什么叫,没见过血啊!”沈迪朝他吼,作为一个被叫哥的人来说,这样的语气实在粗暴,贺程愈发觉得他是个没什么底线的人,连对亲人都这么恶劣,哪来的指望他善待陌生人。
  沈瑞把他送上车后,又重新折过来,眼睛红的像兔子,眼角还有没擦干净的泪水,他问贺程:“你是我哥的朋友吗?”
  “不是。”
  “哦。”大概是没料到贺程会回答的这么干脆,小孩一时有些懵,但还是努力朝他笑了一下,“不过还是谢谢你了。”
  “谢我什么?”贺程说:“你就不怕是我把他弄成这样的?”
  “我哥打架很厉害的,你不可能一点伤都没有。”语气里竟有几分自豪。
  “……”贺程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看沈瑞见怪不怪的样子,逞凶斗殴对沈迪来说应该真的只是家常便饭,他挥挥手,“快回去吧。”
  “你跟他扯什么!”沈迪在车里叫道。
  “那我先走了。”沈瑞朝贺程挥手,转身上了车,车门关上后,沈迪降下车窗,对贺程说:“别以为就这么结束了,刚那一拳,老子不会白挨的。”
  贺程跟他说拜拜,脸上始终保持着微笑,别说一拳了,之前的那么多拳,他也不想白挨,他从来都不是软柿子。
  回去的路上,沈迪闭着眼睛,呼吸有些重,车里没人说话,那声音听起来就格外刺耳。沈瑞坐在他旁边,时不时的拿眼瞄他,“哥我们去医院吧。”
  沈迪动动眉头,“别吵,再吵把你扔下去。”
  沈瑞吓的赶紧闭了嘴,一路上都默不作声,直到到家后,才忙前忙后的追着沈迪倒水递药,沈迪赶他出去,他站在门边,小声说:“哥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再打架了。”
  “你今天话怎么这么多,回你房间去。”
  沈瑞不敢不听他的,闷着头,磨蹭着往外走,沈迪叫住他,指指自己的伤口,“别让爸妈知道,听到没?”
  沈瑞点点头,见他语气有所好转,忙又问道:“哥你是跟谁打架?”
  沈迪脸一冷,“这是你该管的吗。”说完砰的关上了门。
  他费力的脱下外套,整条胳膊疼的已经快没知觉了,姓廖的他弟居然带了刀,妈的,又胆小又怂,一直在外圈比划着,沈迪知道他没那个胆子真划,没想到最后等他把所有人都收拾了,那小子给逼急了,还真冲上来给了他一刀。
  他用了点止血药和绷带,草草包扎好后就躺在床上发呆,真的只是发呆,那一个小时里他什么都没想,躺着躺着突然一阵倦意袭来,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一天后了,在医院的病床上,沈迪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幕光景,是墙壁连着病床的一片死白,他在心里叹气,又是这个鬼地方,上次已经来过一次了,说出来丢脸,发个烧而已,居然烧晕了过去。
  他倒不怀疑是沈瑞跟他爸妈告的状,这小子没那么大胆子,而且他自己的身体他清楚,那天睡的时候就感觉到怪,原来不是睡,是晕。
  “醒了?”姜瑜见他睁开了眼睛,忙凑过去,“还疼吗?”
  “谁送我来的?”沈迪一天多没喝水了,嗓子干的不像话,姜瑜倒了杯水给他,小心的扶他起来,“你还好意思问,昨天要不是我回去的早,你晕过去都没人知道。”
  姜瑜丝毫没觉得一个做母亲的说这句话有多不合适,“说过你多少遍了,那架有什么好打的,伤筋动骨的,非得等哪天打残疾了你才称心?”她又瞪了眼一直在床尾站着的沈瑞,“还有你,出了这么大事也不说一声,万一你哥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看你怎么办。”
  沈瑞的脸上都是泪,眼睛都哭肿了,大概是姜瑜命令他不许有声音,他就一直咬着下唇,左边脸上红了一片。
  沈迪干巴巴道:“你打他干嘛。”
  姜瑜给他掖被子,嘴里一直念叨着,“你什么时候才能懂点事,你这样每天打来打去的,除了一身伤,你到手了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家里就靠我一个人撑着,每天哪有那么多时间管你们,你爸那没出息的东西,本事没有,脾气不小,让他别摸他那些破烂房子,他还冲我发火,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靠他我们都得喝西北风,这日子没法过了……”
  姜瑜的手机响了,她出去接。
  沈迪给沈瑞使了个眼色,让他别在他床尾哭丧个脸。沈瑞正被罚站呢,哪敢乱动,沈迪让他走,他只能往门口挪了几小步。
  走廊里很快传来姜瑜尖细的声音,语气越来越急,不用猜都知道是谁打来的,沈迪觉得烦,躺下来后捂着耳朵睡了。
  他也觉得这日子没法过了。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沈迪都没再出现,贺程猜是那天伤的太重了在静养,秦俊说你不能这样,要往好的方面想,兴许是死了呢。
  贺程发现这小子在的时候,存在感逆天,不在的时候,消失的就像是从来没出现过,他在学校没什么朋友,也没人喜欢在茶余饭后谈起他,如果不是刻意想起,他真不愿意承认,自己的生活里还有这样一个人。
  为什么贺程好端端的会刻意想起,那是因为他心里还有个疙瘩没除,那疙瘩出现的理由,跟沈迪把他视为眼中钉一样。
  转眼到了四月,临近高考,贺程的生活变得极为单调,每天三点一线,枯燥无趣,好在身边还有个小川,中午晚上一起吃饭的时候看着他,跟他说说话,便觉得日子还有盼头。
  就连他这种被秦俊称为没什么浪漫细胞的人,夜半更深,也能偶尔构想起三四个月后,两人一起共赴大学的光景,每天泡泡图书馆打打球,如果他有足够的奖学金或者额外收入能负担的起房租,他希望能在外面租个房子,不用很大,一室的就行,也不用太好,他们可以一起收拾,如果小川想,他不介意他养一些小动物,猫啊狗的都可以。
  这些要求其实一点都不离谱,贺程现在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能实现它,想到这一切不过就在几个月后,冷静如他有时候也忍不住激动,人生的美好之处大抵便是如此了吧。
  周一早上,最后五十天,一中全体学生在操场上集合,高三要搞个动员大会,文理班学生代表轮流发言,轮到贺程时,他走上升旗台,第一眼便在茫茫人群中看到了沈迪,就站在成映川后面。
  可能他的画风真的跟一中完全不符,又或者这小子对他的仇视情绪太过强烈,他感觉到了,不然那么多人,怎么偏偏就能看见他。看见了,贺程就没法不在意了,尤其这小子还选了个这么敏感的位子。
  贺程边念稿子边不时的往下看,他猜不准沈迪选在这个日子过来的用意,看他的样子,似乎也没别的用意,歪歪扭扭的站着,几分钟不到连着打了几个呵欠,倒像是被人逼着过来的。
  就在贺程觉得是自己反应过度时,沈迪突然走到成映川旁边,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隔得太远,成映川又低着头,贺程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他分明看到沈迪在笑。
  他双手插在口袋里,慢慢倒退到自己的位子上,头微仰,角度刚好对着贺程这边,而他似乎也知道贺程在看他,竟抽出手,小幅度的朝他挥了挥。
  愤怒一瞬间涌了上来,贺程的拳头在身侧捏紧,紧紧贴着校服的边沿。


第十八章 杀与不杀
  结束后,贺程被留下来开年级小组会,回到教室已经在上第二节 课了,沈迪再次不知所踪,他问成映川:“他跟你说什么了?”
  “谁?”
  “沈迪。”
  “没什么。”成映川不看他。
  “我都看见了。”
  “真没什么,他能跟我说什么。”
  贺程再问,他就有意把话题往别的地方扯,这态度很难让贺程不怀疑,沈迪一定跟他说了什么,他从小川嘴里问不出来,只能去问当事人。
  只是沈迪这人,从来都是神出鬼没,贺程没有他的联系方式,一时也不知道去哪里找他。
  这天晚上,他没去上晚自习,去宿舍楼下的电话亭那里打了个电话,是打给沈瑞的。
  “你哥在吗?”简单的报了名字后,他问道。
  沈瑞想起他是谁了,虽然贺程否认是他哥的朋友,但上次的事毕竟还是他帮的忙,他对他映像还不错,只是问他是没有用的,“我哥去哪从来不告诉我。”
  “那你把他电话给我。”
  “不认识的人他通常不接的,你找他有急事吗?”
  贺程想这人毛病还真多,“那他平时都去哪里?”
  “我帮你问问向磊哥吧,你五分钟后再打过来。”
  贺程不知道他说的向磊哥是谁,听着像是跟沈迪玩的比较好的,他想起那天跟着来的三个人,可能就是他们里面的一个。
  十分钟后再打过去,沈瑞报了个酒吧的名字,说沈迪去那边喝酒了。
  贺程挂了电话,混在高一高二走读的学生里出去了。
  那地方他不熟,找了很久才找到,九十点,正是这条街最热闹的时候,震耳欲聋的声音让他一阵烦躁,他脱了外套,挤在人群里,一张张辨识着那些在混乱灯光里模糊不清的脸。
  找了一圈没找到,贺程问酒保认不认识一个叫沈迪的人,听沈瑞的语气,他像是这里的常客,据说一般周末来的相对频繁,毕竟向磊他们几个没他家管的那么松,不可能一直混在一起。
  服务生漫不经心的指了指后门,便不再理他,贺程绕过人群往后面走去,和他一同过去的还有店里几个保安一样的人,行色匆匆,贺程没走几步,便听到混乱的喊叫声。
  此时后门已开,他只听得到声音,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又往前走了几步,然后后背一凉,整个人就这样怔在了原地。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大规模的械斗现场,一群人拿着刀棍喊打喊杀的,就在他前面不到五米的地方,浑浊的空气里有股诡异的血腥味。
  贺程就这样突兀的站在黑暗的巷子里,唯一的一点光是从背后的门里传来的,提醒他还有退路。
  他刚想转身,门就被那几个保安给关上了,毕竟这场面,谁见了都不想扯上关系。
  与此同时,不远处响起了警哨声,有人报警了,贺程想走,可两个出口都被堵上了,要出去,只能混在那群人里一起逃出去,他四处看,手心开始冒汗。
  一只手悄无声息的从后面捂着他的嘴,“别出声,走!”
  听声音居然是沈迪,贺程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这小子搞什么!
  两人混在四散的人群里,一起往外冲,好在他没做坏事,心还比较定。
  不过也不是毫无顾忌,要是被警察抓住,误认为是同党就麻烦了,他们都还是学生,免不了要请家长和学校出面,到时候贺建新要收拾他,他就是长一百张嘴都说不清楚。
  一开始是沈迪带着贺程跑,到后来他速度越来越慢,变成贺程拉着他跑,越拉越沉,他都有点怀疑,这小子是不是故意在拖他后腿。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也没看方向,就这么闷头跑到一条河边,上面是马路,斜坡向下是一条小河,大晚上的也没路灯,不知道是河还是湖。
  沈迪一头栽下来,躺着直喘气,贺程也坐下来,脑子里乱乱的,到现在都没消化刚才发生的事。
  他闻到血腥味,沈迪的一条腿上有个很大的伤口,刚才他回头看了一眼,貌似划的还挺深的,这小子命真大,居然没伤到大动脉,还撑着跑了这么久。
  贺程“啧”了声,“怎么每次见你不是手残就是脚瘸的,娱乐活动挺丰富啊。”
  “闭嘴!”沈迪现在是一点力气都没了,他坐起身,把外套连着里面的衬衫一起脱了,脱到一半他突然意识到什么,看了眼贺程,见他果然也在看着自己,不禁怒道,“看什么,转过去!”
  贺程无语,“大姑娘啊你。”
  “谁有病谁知道!”
  “谢谢啊,你这种……”贺程从上到下扫了他一眼,“我还真没兴趣。”
  沈迪被他看的恼火,苦于现在没力气,他哼了声,自己转过去,把衬衫撕成条,扎在腿上。
  贺程败给他了,你一个男的,前面后面有区别吗,而且真跟秦俊说的,瘦的跟猴一样,看他还不如去看菜市场里卖的肋排。
  “又要我帮你打电话?”
  沈迪把外套重新穿上,扣子扣到顶,裹紧,“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不行了。”
  “……”
  贺程叹了口气,“没想到你还挺有群众基础,这么大规模的活动都组织起来了。”
  他给出了发自内心的中肯评价,对沈迪这么粗糙的生活,他已经没有任何出言鄙视的意思了,这个以打架为生,喜欢逞强斗狠的人活在他理解范围之外,他明明有好的家庭,好的样貌,偏偏喜欢从暴力里找活着的意义,贺程现在有点怀疑他找自己麻烦,也许纯粹只是因为无聊想找点乐子。
  他这么说,可是冤枉沈迪了,他也是受人之邀,说是来看场好戏,谁知道三句话不对竟打了起来,还个个都带了武器,显然是有备而来。
  他夹在中间脱不了身,意思意思应付了一会,谁知腿上竟被人划了一刀,他才认真了点,刚还没打几个,贺程就来了,目瞪口呆的站在中间,一动不动跟丢了魂一样,像这样的,通常被人砍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沈迪不理会他的讽刺,夜半更深,他想回去睡觉了,“又找我做什么?”
  经过这么一闹,贺程快忘了最初来这是为了什么了,他这样一提醒,他自然又是一包火,“你今天早上跟成映川说什么了?”
  沈迪躺在地上,没什么精神,比起一开始张牙舞爪的样子萎靡了许多,“你问我做什么,我对他说了什么,他不知道吗?”他想了想又坐起来,“他不肯告诉你是吧?”
  贺程知道他明知故问,小川要是说了,他用得着现在来质问他。
  “哈。”沈迪笑了声,“人家不愿意说,肯定有人家的道理,你不是喜欢他吗,怎么不顺着他啊?”
  “我可以顺着他,但我不会顺着你。”贺程说:“沈迪,你看不惯我,是你跟我之间的事,没必要把他扯进来。”
  “你知道我因为什么看不惯你,他也是吧?”
  这个问题,说实话贺程也不知道,是他先喜欢上小川的,他是不是被动受影响不得而知,而且他还记得,小时候大人们聚在一起调侃他跟哪个小女孩时,他还会脸红,他对异性,可能并不像他一样完全没感觉,所以贺程对他,很多时候都会有一点负罪感,自己到底在他的后天成长中有多大影响,是有时候连他都不愿意去正视的问题。
  “他不是。”
  “不是?”沈迪话音一沉,“你当我瞎吗。”
  “我还是那句话,你也有关系很好的人,这并不能说明什么。”如果小川真的是因为他,他已经害了他了,更不愿意别人再去伤害他,“他只当我是朋友。”
  沈迪没有立刻接话,似乎是在想什么,“可我今天问他的时候,他很激动呢,你说他如果不是,他激动什么?”
  “操!”贺程骂了声,扑过去骑在沈迪身上,揪着他的衣领把人提起来,“你有病是不是,谁让你去问他的!”
  沈迪的瞳孔骤然紧缩,喉咙里呜咽了一声后,突然开始奋力挣扎,“滚!”他大吼一声,从胸腔里发出来的,撕心裂肺一般,倒把贺程给吓了一跳。
  沈迪像是在跟谁玩命,拳脚胡乱踢打着,原本已经止住了的血又流了出来,贺程根本制不住他,他往后退了点,放开了对他的压制。
  沈迪如同受了惊的猫一样,几步退到一棵树下,扶着树干站了起来,他双眼通红,背弓着,神色间仿佛随时准备冲上来跟他拼命。
  贺程不认为自己刚才说的话能对他造成这么大刺激,不是话,那就是……动作。
  “我一直有个疑问,为什么你对我们这种人有这么大的敌意,我没有伤害过你,我也没有伤害过其他人,在你眼里为什么就这么十恶不赦。”贺程的嘴角浮现一丝冷意,不痛不痒道,“你被人上过是不是。”
  他虽然在问是不是,但语气里已是十分肯定。
  “我杀了你!”沈迪咬着牙,大叫了一声,如同发怒的野兽般冲了上来。


第十九章 在一起与不在一起
  沈迪并没能如愿的弄死贺程,他甚至连碰都没有碰到他,他忘了自己脚上有伤,稍一用力,只站了几秒,就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看来我猜对了。”贺程垂眼看着他,冷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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