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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的白手起家呢[重生]-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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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德庸这次回来,很早就和周善说过。只是那时候时间没定,周善和晏满芳又没有说服晏原,这事情只好暂时搁置。
当初他们便商量好了,以吃饭的名义将孩子约出来见见面。
如今陆德庸回来,这件事自然应该提上日程了。
第52章
清晨的西京市繁华而喧嚣,人来人往间,伴随着车流不息,鸣笛不止。
碎金朝阳洒落而下,晏原微微靠在沙发背上,揉了揉太阳穴。虽然在来的路上,他在车里休息了一下,但也还是有些困倦。
他打了个哈欠,斜眼一看,阮飞航坐在一旁,坐姿十分端正,双手还放在膝盖上,十足十被训话的好学生模样。
晏原:“……”
公司的人一个个把陆温礼当成不能招惹的对象,天天对他嘻嘻哈哈的,阮飞航倒好,见了谁都是这副怂样。
他哭笑不得:“吃不了你,放轻松点。”
阮飞航崩得更紧了些:“哦、哦……好的……”
晏原:“……”
好吧。
他有些口渴,缓缓站起身,在阮飞航的正襟危坐中拿起咖啡,随后又坐回了方才的位子上,轻轻抿了一口温热的咖啡。
“飞航。”他嗓音清朗,让人不自觉便放松了警惕,“我就两个问题。为什么会欠钱?欠了多少钱?”
阮飞航一愣,随即只是低着头道:“不多……”
晏原拿起咖啡杯里的小勺子,轻轻晃了晃,将里头的糖精晃得更均匀了一些,这才大大地喝了一口。
困倦却没有那么快消失,他打了个哈欠,道:“说实话。”
他一旦认真起来,脸上笑容尽散,徒留严肃。
阮飞航下意识便脱口而出:“几百万……”
喝着咖啡的晏原差点没被还未吞入喉中的咖啡呛到。
阮飞航接着道:“其实也不是欠他们的,他们也不过是做事情的混混,欠的当然是背后放贷的人。”
他说话声音越来越小,语气十分虚,像是有些怯懦又不敢声张。
晏原总觉得,他这位血缘上的表弟对他十分尊敬且崇拜,却又带着若隐若现的……畏惧。
很久没有人畏惧他了。
阮飞航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绪?
是因为害怕他追究昨天的事情,还是本能的因为身份的自卑而畏惧?
晏原无奈地叹了口气:“怎么欠的?”
几百万。
晏满城的私生子,居然沦落到几百万都要被人威胁、甚至被欺负了也只能忍气吞声的地步吗?
晏原一开始没有想到阮飞航这么缺钱。
即便远光的工资比起外界要高上许多,但是要一次性攒够几百万也是需要不短的时间。几百万说多不多,说少也不算少。
阮飞航的身世,居然还不起区区几百万,却又居然会在被晏满城带回来之前,欠下了足足几百万。
办公室内安静了一会。
阮飞航的头越来越低,晏原甚至看不见他的表情和眼神。
“表哥。”他难得地喊了晏原一声亲缘上的称呼,“我以前从来不知道我的父亲是谁,我妈带着我,天天喝酒、抽烟,后来甚至去地下赌场。”
晏原突然明白了。
他没有询问这些债务为什么移到了阮飞航的身上,也没有问阮飞航的母亲现在身处何方。
“给我一个账户吧,这些钱我帮你还了,以后这方面的东西就甩干净,安心在远光上班吧。”
话音未落,阮飞航突然猛地站了起来。
他快速地摇了好几下头,语气急促:“不用的,真的不用,我会慢慢还上去的!”
“之前都闹到局(ju)子里去了,你觉得钱不还上,他们会和你罢休吗?”
“没、没关系的,我习惯了”
他说完,似乎又变成了以前那副怂样,有些胆怯地看了一眼晏原,居然转身一溜烟就跑出了办公室。
晏原:“……?”
他觉得自己满脸都要画上问号了。
只是前有合并十七家公司的事情,后有远光被不明团体攻击的危机,如今公司里忙得很,晏原今早已经花了许多时间在和陆温礼的关系上,这回又空出时间和阮飞航谈话,其余再也没别的时间消耗了。
而阮飞航也是一副不想再谈欠钱的事情的样子,进来的时候都是紧赶慢赶地说完工作相关,似乎生怕晏原再次说出帮他还之类的话。
一天的时间转瞬即逝,公司忙碌了一整天,傍晚,夕阳低垂,霞光映着半边的天空。流光轻柔洒落,车水马龙,路灯与金黄色的晚阳交融。
晏原坐在副驾驶座上,微微侧头看着窗,比平时话少了许多。
正是他和陆温礼确认关系的第二天,晏原的状态明显不对。
“晏原。”陆温礼开着车,“你有心事。”
晏原先是一怔,他转过头来,看了一眼陆温礼,情绪确实有些低沉。
他像是在和陆温礼说话,又像是在喃喃自语:“飞航为什么不要我帮他还钱呢?”
前方,绿灯倒计时结束,黄灯不过几秒之间,所有车辆全都刹了个车,停在这还有一分钟的红灯之前。
他们的车也停在这一片车流中,同西京市这些来来往往的人没有什么区别。
只这一句话,陆温礼便懂了晏原的心事是什么。
他目视前方,语气温然:“每个人的活法是不同的。”
晏原眨了眨眼:“嗯?”
活法?
这个道理,但凡是个有点社会阅历的成年人便明白。只是身在局中,他反而有些看不透、摸不清。
他只是想帮帮阮飞航而已。
足足过了接近一分钟,红灯转变,绿灯再次出现在眼前。陆温礼轻踩油门,跟着前方一会走一会停的车辆拐进了下一个路口。
晏原叹了口气,他抬手,在副驾驶座前的空调出风口轻轻碰了碰。
冰凉的冷气吹过他的手掌,从他的指缝中溜走,像极了他此刻的心情。
“或许他并不想要我的帮助吧。”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傲气。就算是平日里软惯了骨头的人,也有那么一处地方,会想要站直了腰杆,不愿有一丝一毫的曲折。
“其实这个道理我懂。”他又道,“我只不过是在想,我呢?”
他似乎处处都在挺直腰杆——因为没有东西能够压弯他。可在车祸发生前的他,又是那样的固执而又矫情,想和自己的家世撇得干干净净。
现在的他呢?
既要远光创出一番名堂,又要借助周家的力量。
先前他只想着安身立命、想着陆温礼,没想到有朝一日,他暗恋了好些年的人轻柔地亲吻着他的嘴角,和他说出那简短却直击人心的告白,一切所思所想突然全都簇拥到了他的面前。
他突然迷茫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
阮飞航怯懦而软弱,却在远光人缘极好,从来不抱怨工作的辛苦,如果加班,陪着他一起亮灯的永远有阮飞航一份。分明债务压身,见到那些混混是那样的害怕,却又不想从他这边白拿一分钱。
这是他那位便宜表弟的活法。
他的活法呢?
他现在的活法呢?
不知不觉间,陆温礼再次踩下刹车,黑色的小车在他们同居的复式小楼前停下。
陆温礼没有动,只是侧头看向晏原。他只是一个转头,便瞧见晏原那象征着昨晚没有睡觉的黑眼圈。陆温礼下意识便勾了勾嘴角,他分明不常笑,可一瞧见晏原,他便忍不住想笑笑。
只是他没有多说什么。
这是晏原自己应该思考、也只能自己思考的人生。
他只是轻轻揉了揉晏原的头发:“下车了。”
陆温礼解开安全带,晏原却没动。
那双乌黑的眸子里还有一些方才的困惑未曾褪去,此刻渐渐浮现出期许的神色,大大眼睛一眨一眨的。
“陆温礼。”晏原突然天南地北、毫无干系地来了一句,“你是什么时候……”
他顿了顿,小心翼翼地:“喜欢上我的?”
他其实昨天就想问这个问题,只不过今天阮飞航这件事一直亘在他的心头,这才憋到了现在。
陆温礼正准备拔下车钥匙,手突然一顿,指尖按在钥匙上,眸光一闪。
过了片刻,他这才将车钥匙拔了下来,语气淡然:“问这个干什么。”
车子彻底熄火,徒留一片安静。
晏原轻声答道:“我就是想知道。”
他暗恋陆温礼这么久。
一开始生疏有礼,将自己一切都缺点都包裹起来,恨不得在陆温礼面前表现得完美无缺。
重生的那晚仿佛上天给他的契机一般,将一切原来的轨迹全都打破,也让一直原地踏步的和陆温礼的关系突然发酵。
他喜欢了这么久,陆温礼呢?
一起创业、同居、昨晚的告白。
这些时日的悉心照顾和那些暧(ai)昧举动都在提醒着他,坐在驾驶座上的这个男人,或许比他想的还要早、还要早很久,就对他有了那个方面的心思。
他抬手,轻轻戳了戳陆温礼的手臂:“所以是什么时候啊?”
陆温礼挑眉,轻笑了一声。
“告诉你,你别害羞。”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晏原鼓了鼓腮帮子,往座椅背上一靠:“害羞什么害羞?又不是小姑娘……”
说得好像他经常因为陆温礼害羞一样!
他死不承认自己一碰上陆温礼的事情就容易红成煮熟的虾子,又戳了戳陆温礼的手臂:“什么时候?”
陆温礼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缓缓答道:“很早吧,在远光这个名字刚刚诞生的时候。”温温吞吞这么多年,终究在昨晚按捺不住,所有的小心翼翼全都破了功。
晏原以为自己听到答案后会笑。
他甚至在想,会不会是在同居之后,陆温礼和他朝夕相对,日久生情?
又或者是同居的时候,陆温礼发现,原来他这个总裁一点都不威严,还在背地里搞暗恋,渐渐被他给打动了呢?
答案出乎意料。
——远光刚刚诞生的时候。
那是在几年前?起码是在他被姜华清设计车祸,重生回车祸前一晚……之前。
晏原突然觉得自己的鼻头有些酸。
一切预想到的可能的惊喜、窘迫与调笑全都没有如约而至,他眼眶微红,竟然觉得眼角有些湿。
他听见陆温礼突然茫然困惑的声音:“晏原,你哭了?”
第53章
晏原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是哭了,他抬起手,指尖擦过眼眶,果不其然摸到了些微的湿润。
流的眼泪并不算多,还没有泪珠滑落,只是沾湿了他的眼周罢了,也不知陆温礼是如何的观察入微,居然一眼就发现他哭了。
他现在的样子一定很滑稽吧?
昨晚一晚上没睡留下的黑眼圈还没消,现在又不受控制地流了眼泪,眼眶必然红了。
只是……
——“很早吧,在远光这个名字刚刚诞生的时候。”
晏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那时他们才认识多久?就算是他自己,悸(ji)动都不过掩藏在心底,甚至还未曾发芽,不过是当时年轻气盛时,无数想法中的其中一枚微小种子罢了。
这些年朝夕相处到同居,这枚种子方才破根发芽,长成了苍天大树。
他从未想到陆温礼居然在那么早的时候就对他有所意动,他甚至误会了许久陆温礼是个直男。
“晏原?”见他久久不开口,陆温礼又道,“怎么哭了?”
安静的小车中,一切灯光和空调全都关上,寂静无声,唯有两人的呼吸声与心跳声,微弱得近乎听不到。这块地方偏僻无人,四周更是没有什么声响,方寸天地之间,晏原似乎听到自己哽咽的声音。
男人抬手,轻轻帮他擦拭掉了眼角的眼泪。
陆温礼眉头紧紧地皱着,那双眼充斥着忧虑,还有那破天荒的无措。
他在一切公司的危机前都能面不改色,可是看到这样的晏原,陆温礼突然一瞬间仿佛回到了三岁稚子的年岁时,什么都不懂,看见自己无法解决的东西,他只能慌张。
他说:“别哭了。”
晏原忍不住。
现在的陆温礼不清楚,可是现在的晏原却十分清楚。
在他重新醒来的那天晚上,车祸、烈火、汽油,还有那近乎变形的轮胎摩擦声。
陆温礼这么早就喜欢上了他。
那如果一切没有重来呢?
那日梦中,他看见在车祸现场无声痛哭的陆温礼,是不是真实存在的?如果他没有重来,一切是不是就像那场梦一样,他死在一场荒唐的车祸中,陆温礼到来时,一切都迟了。
除了无声的哭泣,这个坚毅而天塌不惊的男人什么都做不了。
晏原很久没有哭过了。
他脾气不好,若当真是遇见什么棘手或者让人恼怒的东西,他顶多发一顿火,心焦火燎地发泄一顿,从不会哭。
可是现在的他只想哭。
陆温礼似乎发现劝不动他,这人在驾驶座上挪了挪,朝他靠近寸许,随即缓缓地俯过身来。
轻轻地、温柔地亲了一下他那湿润的眼角。
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有什么心事和我说,别哭了。”
晏原微微抬眸,正好碰上陆温礼的视线。隔着镜片,那双淡茶色的双眸里只有他的影子。
离得这么近,晏原突然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了丢脸。
操!
他居然哭得这么……楚楚可怜?
啊啊啊啊太丢脸了!!
他赶紧后退了一点,抽出放在前端的几张纸巾就把眼周的湿润擦了个一干二净,还擤了一下鼻涕,最后慌慌忙忙将纸巾扔到车上的小纸篓里。
“没什么。”他的嗓音因为刚刚哭过还带着些许哭腔,声线沙哑,“就是有点感动。”
陆温礼突然又凑近了一些。
男人宽大的身(shen)躯近乎完全斜着覆了上来,他轻轻地握住晏原的肩膀,右肩那处淤青还未消散,陆温礼的力道十分温和。
只是他的动作却不温和。
他问也不问,直接亲上了晏原的双唇。
触上的那一瞬间,晏原脑海便完全空白了。他完全忘了他们在哪,自己又为什么会在这里,只知道……
陆温礼唇边的温度。
比他凉一点,却勾得他心旷神怡。
理智天翻地覆,唇齿相交,过了许久,晏原有些喘不过气来,抬起手,用尽余下微不足道的力量推了推陆温礼。
陆温礼这才松开了他。
那双吻了他许久的唇缓缓移到他的耳边,像是哄孩子一般:“为什么哭?”
理智还未回笼,晏原却下意识脱口而出:“怕我死了……你难过。”
陆温礼怔了怔,随即抬手,轻轻点了点晏原的鼻尖:“傻。”
如果没有那次的重生,一切都如同现在一般进展,晏原此刻的担心……确实很傻。
他破涕为笑,不服气地回嘴道:“我哪里傻了?”
陆温礼重新坐回驾驶座上,在昏暗的光线中,不咸不淡地瞥了他一眼。
仿佛在说“你哪里都傻”。
晏原:“……”
被男朋友质疑智商,刚刚谈恋爱第一天,这日子就没法过了!
他撇过头去,轻哼了一声。
可是下一刻,身侧的男人居然重新系好了安全带,将车钥匙插回去,缓缓踩动油门。
晏原一愣:“不是到家了吗?”
“是到家了。”
“那我们现在是去哪里?”
“去约会。”
……
七彩灯光交映,儿歌在远处响起,伴随着四面八方的笑声。
欢腾的声音络绎不绝,是不是还有摆在外头的冰棒飘荡出来的冷气吹到晏原的手臂上,还有小吃摊传来的香味。
晏原笑着,脸上的酒窝就没有消失过。
他许久不曾来这种大型游乐场,分明是小时候经常玩的东西,现在看什么都新鲜,左顾右盼的,一个没留神,居然还踩到了身旁陆温礼的脚。
好在他们本就牵着手,他一个趔趄,直接跌入陆温礼的怀中。
陆温礼稳稳当当地接住他:“小心。”
晏原干脆靠在他的胸(xiong)膛上,抬手指了指不远处排着的长队:“我们去玩那个吧!”
陆温礼本就是看着晏原哭,不忍心对方伤心,这才临时起意带了晏原玩游乐场——那次晏原的母亲来,他们三人去商场,晏原瞧见商场外的临时小游乐场都能看得两眼放光。
他没有多想,微微颔首:“好。”
半个小时后,晏原和陆温礼终于排队坐上了三百六十度的过山车。
晏原笑了笑,眼神狡黠,语气揶揄:“陆温礼,你以前坐过这个吗?”
过山车缓缓启动,还未开出平缓的地带。
陆温礼摇了摇头:“没有。”他从小到大的人生,不过就是读书、做研究、创建白鹿、和晏原一同创建远光罢了。
晏原闻言,笑容更大了一些:“那你可别一会就被吓哭了!”
“你不怕?”陆温礼挑眉看他。
过山车渐渐加快,眼看就要逼近拐弯点。
晏原自信地摇了摇头:“我当然不可能怕——”
过山车到达拐角口,倏地急迫加速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
“天呐陆温礼!!!”
“操!!!”
“我不想坐了啊啊啊啊!放我下来!!!”
“!!!”
“……”
一片尖叫声中,飒飒风声夹杂其中,因为疾速带起的疾风吹过耳廓,带来丝丝凉意。
胆战心惊之中,晏原的手始终握着陆温礼的手。
他掌心全是汗,握得陆温礼也满手是汗,黏(nian)黏(nian)腻腻的。
待到回到原来的起点,陆温礼慢条斯理地帮晏原解开了身前的安全带,另一只手仍旧不紧不松地握着晏原的手。
“走吧。”他起身,顺带把晏原也拉了起来,“还要玩哪个?”
晏原有些恍惚。
他觉得自己这个明明怕玩过山车,还要玩的习惯以后一定要改一改了!
不对,这还是怪陆温礼!
“你不是说你没坐过吗?”或许是因为方才太过激动,晏原此刻不仅没有吓得面色苍白,脸颊两侧居然还有些红润。
他气呼呼地说:“你骗我的吧?”
整圈坐下来,陆温礼居然没有一点害怕!
甚至连喊叫一声都没有……
反倒是他,咋咋唬唬叫个不停,期间好不容易抽出心神,想看看陆温礼的表情,让自己更有自信一点,没想到看到的是陆温礼云淡风轻地坐在那边,似乎还在看风景。
晏原当场就不好了。
他本来打着陆温礼被吓到,需要他安慰的想法,这才选了过山车,谁曾想会变成这样???
只见陆温礼揉了揉他已经被风吹得十分凌乱的头发:“没骗你。”
“你都不怕的吗?”
“怕?”陆温礼不解,他回头,指了指过山车的轨道,“粗略看了一眼,数学结构没有问题,应该不会出现意外。”
晏原:“……”
他的害怕不是指这个意思。
好吧。
他转过身,往左侧一个大屋子那边一指:“那玩这个。”
陆温礼不怕高,那怕鬼吗?
过山车不行,鬼屋总行吧?
“好。”陆温礼自然一切顺着他的意思。
鬼屋和过山车的火热程度完全不成正比,他们在过山车那排了近乎半个小时的队,而在鬼屋这边,却是直接走到门口,顺顺利利地买了票。
三分钟后。
昏暗中,唯有隐隐约约的模拟蜡烛光亮着,光线的位子极为巧妙,似是从远方传来一般,衬得近处更为阴森。
背景音乐还播放着特意制作的恐怖歌谣,晏原颤颤巍巍地走在陆温礼的身边,终于在前方突然窜出一道黑色身影的那一刻——
“操!!!”
他直接扑倒了陆温礼的身上,双手挂在这人的腰上,大声喘着气,面色铁青。
陆温礼轻轻拍了拍他的肩:“没事。”
晏原咽咽口水,色厉内荏地答道:“我没在怕。”
背景歌谣仍旧响着,方才他扑到陆温礼身上的动作实在大,两人都没有注意到,原先放在陆温礼兜里的手机因为这样的大动作滑落出来,掉在地上。
昏暗中,手机被遗留在身后,晏原和陆温礼已然牵着手朝着前面愈走愈远。
过了片刻,手机居然震动了起来,只是因为开着静音模式,并没有响起铃声。
它在地上震动了好些时候,这才重新恢复平静。
若是陆温礼此刻还拿着手机,必然能看到这通电话的来电显示。
【父亲。】
第54章
月上梢头,繁华喧嚣间,游乐场的大门缓缓关上了。
晏原和陆温礼来得时间本来就迟,没有玩多少个项目就到了游乐场的闭园时间,晏原只能恋恋不舍地出来了。
他们来到停车场,分别坐上驾驶座与副驾驶座,晏原嘀咕道:“下次早来点。”
陆温礼只答:“嗯。”
他系好安全带,往兜里掏了掏,准备打开导航回去。
可下一瞬,陆温礼的手便掏了个空,兜里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他眉头一皱,清晰地记得自己是带着手机进游乐场的。
晏原见他突然没有动作,疑惑道:“怎么了?”
陆温礼语气低沉,却没有什么太大的不悦:“手机丢了。”
晏原一怔:“丢了?丢在游乐场。”
陆温礼颔首。
这年头要是丢手机,买手机的钱都是小事,只是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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