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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品寒士-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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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荐谢安出任这一耍职
戌申日,皇帝司马昱在式乾宫中斋召见桓温、桓熙、陈操之、谢琰四人,桓温病足,特许乘舆至殿前,然后步行入中斋,桓熙、陈操之、谢琰三人跟随其后。
建康十月,大事频仍,先是废帝,再是卢辣叛乱,桓温两的浓重阴云和绵绵秋雨自立冬后都消散了,阳光明媚,桓温从殿外步入皇帝日常起居的中斋,但觉昏黑一片,年过五旬,眼力亦不如前。眯着眼睛看了好一会,没看到皇帝司马昱在哪里,问躬身迎接他的内侍:“皇帝何在?”
皇帝司马昱坐在御床上,他早就看到桓温进来了,这时应道:“某在斯。”
桓温这才看到皇帝,过去轴丰,不知为何,心里颇不自在。
皇帝司马昱这次召见桓温、桓熙等人是询问重建北府兵之事,桓熙、陈操之向皇帝禀报了建军策略,皇帝司马昱嘉勉了几句,便赐司州刺史桓熙持节符信,汉末魏晋以来,州刺史一般都假节,假节便掌握了生杀大权,可诛杀低级官吏及无官职之人、可诛杀犯军令者,皇帝司马昱现在已完全没有办法抑制桓氏势力向京口的扩张,只有寄望于陈操之真能釜底抽薪、建北府军而架空桓熙,并且寄望陈操之真的能对晋室忠心耿耿,皇帝做到这份上,也实在可哀
桓温却有些不乐,见儿子桓熙领到了节钱,便即拜辞。
出了台城,桓温、桓熙父子自回大司马府,谢琰对陈操之道:“子重兄,吾弟幼度已回荆州,今日有家书寄到。问及子重兄之事,家君请你去府上一唔
陈操之道:“甚好他也有好几日没去探望谢道韫了,不知其病情有否好转,看看是否应该再换一个药方。
二人乘牛车去乌衣巷,来到谢府,咕谢韶说三伯父谢安去看望谢道韫了,二人便经听雨长廊去谢道韫的居所蔷薇小院
行在听雨长廊上,谢琰忽道:“皇帝今日以三个字让桓公闷闷不乐。子重可知哪三个字?”
陈操之微笑道:“某在斯
“某在斯”就是说“我在这里”典出《论语拙灵公》,师冕见孔子。师冕是鲁国的乐师,一个盲人,孔子对他很照顾,上台阶、就席。都一一提醒,各安其席后又告之曰:“某在斯,某在斯以便师冕可以正面与他说话,皇帝司马昱用此典。是把桓温当作盲人替者了。如处暗室,以己为相导,暗喻桓温若不能光明正大行事,必遭颠路,司马昱利用典故。点到即止,威而不露。让桓温着实郁闷了一回一
谢琰亦笑,佩服陈操之的颖悟,他以前与陈操之相处不多,但现在一个是司州长史、一个是司州司马,日后要长期同僚共事了,而且陈操之极有可能成为他陈郡谢氏姻亲。所以有意与陈操之亲近,谢氏子弟个个精明无比。这日午后,谢安与妻子刘谤同到蔷薇小院探望侄女谢道韫,见谢道韫案头堆满了书信,却是昔日豫州诸将写与谢尚、谢奕、谢万的书信,还有一些南渡初年的两淮州志,谢安一看就明白了,心里既怜爱又叹息,阿元这是在为陈操之掌北府兵做准备呢,她还真想做陈操之的参军幕僚!
“阿元,你病尚未大好,怎可如此耗费心力谢安低声责备。
谢道韫脸色微红,解释道:“缓度不日将赴京口任职,我在给他备集一些典志以供参考
谢夫人刘谤不象其夫那般含蓄。直言道:“元子,休得瞒我,你这是给陈操之准备的,谢琰只是司州长史,长史主政,司州现在没看到半个城池,也没有州治百姓,根本无政可管。长史是虚职,倒是陈操之是司州司马,要重建北府兵,很需要你准备的这些东西。
”
谢道韫闹了个大红脸,却又从容道:“三叔母所言差矣,三叔父既命缓度助陈操之建北府兵,怎么能说缓度不需要这些!”
谢夫人刘涯道:“都这时候了,还嘴硬。建康城、甚至九州天下,哪个不知你与陈操之的情事”。
谢道韫大羞,看了三叔父谢安一眼,谢安坐在一边不说话,含笑听妻子与侄女对话,兴味盎然。
谢道韫娇嗔道:“三叔母。你是特意来取笑侄女的吗?”
谢夫人刘谤道:“我都快急死了,哪有闲心取笑你!”
谢道韫奇道:“三叔母急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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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奏雅二、高傲和胆怯
谢夫人刘语怜爱地看着谢道韫,刘涯与谢安育有二子。牌,队,硼道韫如己出,前些日以为谢道韫病将不治,谢夫人刘涪背地里痛哭过几回。天幸陈操之归来,妙手回春,竟把道韫治得大有起色,谢夫人刘涯心怀甚慰,誓要促成侄女嫁给陈操之
谢夫人刘涯对谢道韫道:“你说我急什么,不都是急你的婚姻大事吗,那妖人卢妹叛乱,却致陆始废为了庶人,这岂不是上天要助陈操之与陆氏女的婚姻,你说叔母能不急吗?”
谢道韫明白三叔母刘语的意思。陈操之与陆葳蕤之间最大的障碍陆始被废庶人,在家族中自然就失了权威。陆纳作主,自然是会将陆葳蕤许配给陈操之,应该很快就会纳采定亲了
谢道韫俯首无语,半晌道:“陈子重与陆葳蕤正是好姻缘,相恋多年。终成眷属,我亦乐见其成。”
谢夫人刘语道:“你倒是高风亮节、不怨不妒,你嫁不了陈操之。那嫁给谁?。
谢道韫垂头道:“侄女不孝。侄女谁也不嫁
谢夫人刘语大声叹气:“叔母早就对你说过“生年不满百,喜欢就要争”你别个样样要争胜,对这最要紧的终身大事却一副淡然超然的样子,我看你不是淡然超然,而是畏缩胆怯,我只问你,你爱陈操之否?不要哄我说什么只是赏识他并非喜欢他,我不信。也莫要给我支支吾吾、更莫要给我引经据典。你只给我点头或摇头你爱陈操之否?”
谢夫人刘据直言快语,又深知侄女狡栓善辩,所以干脆不给她开口的机会。谢夫人刘语身边有个。贴身侍婢。柳絮、因风二婢也跪坐在书室屏风边,几个人这时都,齐注目道韫娘子
谢道韫紧紧抿着嘴唇,脸红得要滴血,脑袋一动不敢动,眼睛看看那几个婢女
谢夫人刘涯心里暗笑,让那三个侍婢都退出去,然后道:“该不会要把你三叔父也赶出去吧,唉,要你承认喜欢一个男子,还真是费劲啊。现在没别人了,不用害羞,点头吧,你是不是喜爱陈操之?。
谢道韫脸红再三,终于还是点了一下头,若说患病之前,她对陈操之的感情是尽量克制在友情的范围内。那么自陈操之归来,亲手为她诊治,嘘寒问暖,还给她抚背止咳。让她羞喜得脑袋发晕,以前说能偶尔见一次陈操之就满足了,现在是日日想看到陈操之,每次看到陈操之步入蔷薇小院,她就觉得心跳加快,全无往日的优雅从容,所以她点头了一
谢夫人刘涯见侄女终于肯承认喜欢陈操之了,大为得意,与夫君谢安对视一眼,谢安冲她一点头,表子佩服。
谢夫人刘涯问道:“元子,你既喜欢陈操之,那为何不想嫁给他?”
谢道韫黯然道:“三叔母,这还用问吗,陈子重是要娶陆葳蕤的,侄女虽喜欢陈子重,但绝没有想过要陆葳蕤争夺,侄女不是那种人一
谢夫人刘谤一针见血道:“你不是不想争夺,你是怕陈操之因此瞧不起你,你是既高傲又胆怯。”
“三叔母!”谢道韫被刘涯说得快哭出来了。
谢夫人刘涯赶紧道:“好好。不说。我家元子当然不是那种人,那么我问你,你觉得陈操之待你如何?他喜欢你吗?”
谢道韫羞恼道:“三叔母,你究竟想问什么呀,这让侄女多难堪呀”。说着,使劲咳嗽,半是真咳,半是假咳,想避而不谈。
谢夫人刘谤笑道:“很要紧。很要紧,你一定要回答,要不,点头也可以。”
谢道韫不吃这一套了,说道:“那是陈子重的心事,我如何知晓”。
谢夫人刘涯道:“今日你三叔父请了陈操之来此,应该很快就会到了。叔母替你问问,看他喜不喜欢你?”
谢道韫急了,挺直腰肢道:“三叔母,万万不可,陈子重既与陆葳蕤谈婚论嫁,这时再问他这种事。岂不是让人看轻”声音转低,“而且即便问了,又能如何呢!”说罢幽幽一叹,如婉转箫音袅袅消散。
谢夫人刘谤笑眯眯地朝坐在一旁的谢安拱手道:“安石公,在下不辱使命,现在该你了。”
谢道韫愕然抬头,看看三叔父谢安,又看看三叔母刘涯,这两位长辈怎么象是联手来算计她的!
谢安摇了摇蒲蔡扇,说道:“阿元。叔父有一言,婚姻大事,佳偶难得,陈操之与你可谓是情投意合。你若与他相伴终生,岂非美事!等下操之来此间,由叔父试探于他。若他对你有意,叔父就为你作主,把许配给她,如何?”
谢道韫见三叔父也这般说,急网小亍!“二叔父,你千万不要为难侄女,也莫要为难年重谢安气定神闲道:“我陈郡谢氏的女郎岂是以势逼嫁之人,叔父不会让你为难,更不会让陈操之为难,那陈操之坐拥双美,又有何为难乎!”
“啊!”谢道韫骤闻叔父此语。狭长眼眸都瞪大了,这怎么可能,陈操之怎么可能同时把她和陆葳蕤都给娶了,娥皇、女英,那只是传说。而且舜是帝王,秦汉以来,周礼大行。无论士庶贵贱,妻子都只能有一个,妾则任取,陆葳蕤当然不可能为妾,她陈郡谢氏女郎也断无给人作妾的道理,三叔父也绝对明白这一点,为何还会这么说呢?
谢安道:“此事叔父会为你安排妥当,既不会让你对陆葳蕤心怀歉疚。也要让你心愿得俯,而且这更对陈操之有益,帮助陈操之,这不正是阿元所盼望的吗?”
谢道韫不知三叔父怎么能做到这一步,三叔父的睿智非她所能及。
这时,侍婢柳絮来报,陈郎君和缓度郎君到了。
谢夫人刘涯对谢道韫笑道:“你看多巧啊,咱们这边计议初定。陈郎君就到了,岂不是天意。”
谢道韫赶紧起身,羞怯道:“那侄女暂避一下吧。”说罢,碎步入隔室去了。
陈操之跟着谢琰进到谢道韫的书房,拜见谢安,又听谢琰向坐在一边的那个夫脸浓眉的端庄妇人行礼,口称母亲,陈操之去年在瓦官寺便见过谢安夫人,当即也赶紧行礼。
谢安先问陈操之、谢琰觐见皇帝之事。听到桓温被皇帝司马昱一句“某在斯”弄得闷闷不乐,不禁大笑。说道:“皇帝亦有能,毕竟是清谈名手,桓公不能敌。
说及谢玄,陈操之道:“幼度此番平蜀有功,必有升迁,他何时能回建康?”看到书案上有很多书册和信札,而且颇显陈旧,不免有些奇怪。
谢安道:“阿遏在信里说将于下月上旬解送司马勋及其党羽至姑孰,亦将回建康省亲,还有,阿遏已与桓右军女订婚,将择期完婚。”
陈操之喜道:“那要恭喜幼度了。我已大半年不见到他了,我大约下月中旬起程回钱唐,应该能与幼度一唔。”
谢琰也看到了书案上的陈旧的书册和书帖,问谢安:“大人这是哪里的书帖?”
谢安道:“这是阿元翻箱倒筐找出来的汝伯父诸人与豫州诸将的书信,这些是两谁州志,阿元在搜玄钩沉,整理以备参考。”说着拿起案上那一沓关中藤角纸递给谢琰。
谢琰一听父亲这么说,立即就明白了。接手略看几眼,即转递给陈操之道:“子重兄,这个对你最有用。”
这关中藤角纸还是陈操之送给谢道韫的,谢道韫已用其清丽畅达的的行书小字满满的写了十余张,既有对豫州诸将的介绍,也有对中原百姓为避战乱南迁江淮的记载。对那些流民帅、大族宗部记录尤悉一
陈操之看了半张纸就明白了,谢道韫收集这些资料都是为他准备的。彼时资讯匿乏,不象后世那样有图书馆甚至百度一下就行,要获得这些有用的信息往往要亲临实地考察询问才行,谢道韫利用陈郡谢氏多年的积累,为他收集这些资料而且还精心梳理,这份心意,能不让人感动?
陈操之低着头看了好一会,借此平静一下心情,半晌才抬头勉强一笑。说道:“道韫娘子真是太有心了,只是她肺疾未愈,切莫过于劳心劳累。”
谢安点头道:“操之是疾医。你等下对道韫说,她听你的。”
陈操之抬不起头来,从没有觉的这样有愧,是他误了谢道韫。
谢安暗暗点头,示意谢琰先退出去。然后问道:“操之,我且问你。若你未与陆氏女郎相识,那么是否会喜爱我家阿元?”
陈操之不明白谢安为什么要这样问,这样的假设毫无意义,似非智者所为,但也只有答道:“道韫娘子天人也,在下如何配得上。”
谢夫人刘诱不耐烦了,开口道:“陈郎君也太不爽利,就回答喜爱又会怎样!”
陈操之甚窘。
这时小婢因风奉上茶来,低语道:“陈郎君,我家娘子就在间壁。你千万莫要让她伤心啊。”
陈操之点了一下头,说道:“在下对道韫娘子既敬且爱,只是我已有了葳蕤,只能愧对道韫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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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午后光景如梦幻
一窜间壁的谢道辊听到陈操点众向话,霎时泪水沫蒙丫犹孵,鼻子酸酸的,心里却又有着一种哀绝的甜蜜,这是陈操之第一次明确地对她表白,虽然以前也曾情不自禁地握过她的手,但都是发乎情止乎礼,两个人都很善于克制自己的情感,使之不逾矩,嗯,子重对她也是有情的,她并非一厢情愿,她并没有输给谁,只是相逢恨晚而已一
书室的谢安与夫人刘涯对视一眼,二人心里都是大为轻松,很好,只要陈操之对阿元有情就好,陈操之也是因为知道不能同时娶陆氏女和阿元,这才克己复礼的嘛,谢夫人刘谤心道:“我家阿元这样的女子哪里会输给陆氏女郎?论才,那肯定远胜,论貌,嗯,现在是瘦了点一”
谢安清咳一声,手中蒲蔡房一摆,也不与陈操之绕弯打机锋,直言道:“操之,今我有一法,可以让你既娶陆氏女,又娶阿元,你意下如何?”
陈操之愕然,他对葳蕤的爱情无可置疑,绝无始乱终弃的念头,葳蕤的可爱,不在于她的容貌和才情,在于她抚慰心灵的纯真,名花幽谷,芬芳暗吐,并非为了展现自己,她只是自然流露,葳蕤的美丽和纯真是骨子里的,与葳蕤在一起,让他觉得心安和愉悦,言语淡淡,时光流逝,愿就此相对白首
但谢道桃这样的奇女子,用情如此之深、相处相惜相励,特立独行,惊才绝艳,陈操之无动于衷是不可能的,这种情感好比一株种子,不知何时已悄然种在心田一角,两个人起先都以为能控制这情苗的生长,要以终生为友来约束它,不料情苗抽枝发条,迅速滋长,已突破友情的狂抬,让两个人都小心翼翼
这世间,男女应该是不能有相互倾心的友谊的吧,若有,那也只是因为种种障碍和束缚造成的,是怅然和无奈的选择,否则定然会发展成爱情。
陈操之是性情中人,并非高蹈出尘的圣人,他爱陆葳蕤,但同样会被谢道辆吸引,而且这关乎家族利益,郗超说得很透彻。陈操之若是隐逸无为之人,那么要做标榜古今的情圣也无不可,只是既入仕途,那难免身不由己,攀附、联姻,这些都是壮大家族应有的捷径,若能同时娶到南、北两大门阀的女郎,这对陈操之助益极大,而谢安以侍中、中领军的身份愿助陈操之娶双美,这对陈郡谢氏而言,已经是委曲求全了,谢安对陈操之的看重无以复加
陈操之以捷才著称。这时却反应迟钝,好半晌才问:“安石公征询过道桃娘子的意见否?”
谢夫人刘涯嘴唇一动想说话,想想还是忍了,让夫君谢安说吧,她虽然爽直,但也知礼。
谢安笑了笑,说道:“到建康城的里巷曲坊问问,谁不知我谢氏咏絮才女钟情于你?而且道桃之病,半是肺疾半是心病,世间真只有你能治好她,她对你的心意你也明白。只是她生性高傲,从未想过要与陆氏女争竞,但现在有与陆氏女共处的良策,谁忍心她孤独一生?。
隔室的谢道粗跪坐在那里,单薄的身子微微颤抖着,她觉得三叔父的言语已经有一些逼迫陈操之的意味,她不想这样,这样她很难受,她只觉胸口发热,想咳嗽又强忍住,一手撑在膝盖上,一手成拳抵住紧闭的嘴唇,但咳嗽实在是憋不住的,不免泄露出声
小帘一掀,满脸通红的谢道粗走了出来,坐在三叔母刘涯身边,朝陈操之一躬身,向谢安道:“三叔父,请不要再向子重说这些了。我
陈操之打断道:“道褪请稍待,我还没有回答安石公的问话”
谢道辊见陈操之在她叔父、叔母面前直呼她的闺名,不免羞赧,只见陈操之对谢安道:“安石公,操之不是矫情之人,鱼与熊掌我亦想得兼,但操之想先问一下,安石公到底有何良策?操之怕一旦事不成,既伤害了陆葳蕤,也伤害了道抛,那时我也是身败名裂。”
“诸葛亮一生唯谨慎,此语可移赠操之。
。谢安朗声一笑,起身道:“操之随我来步出书室。
陈操之匆匆向谢夫人刘谤施了一礼,看了谢道韫一眼,起身跟了出去一
书室冉的谢夫人刘涯对侄女笑道:“这个陈操之,胆子很小嘛。”
谢道褪下意识地为陈操之辩解道:“这不是胆这是慎重一谢夫人刘谤大笑起来,谢道韫顿时羞红了脸,嗔道:“三叔母!”
谢夫人刘涯道:“陈操之还要回来给你诊视的,三叔母先回去了,元子你好生坐着,不管怎么样,这病还是要落在陈操之
三叔母出去后,谢道桃独自坐在书案边,芳心忐忑,思绪纷乱,她觉得自己已经对不住陆葳蕤了,也肯定让陈操之为难了,双娶两大士族女郎,哪有那么容易!唉,多少繁难深奥的玄学义理,她都能迅速理清其脉络,提纲挈领,一语中的,但情之一字,却是参悟不透,易一名而三义,情一字而万义,各各不同,别有怀抱,智力高超之辈也难免深困其中
陈操之进来了,径来书案前与谢道桃对坐,谢道韫睫毛一闪,瞥了陈操之一眼,陈操之喜忧不形于色,只听陈操之轻声道:“道桃,安石公没有逼迫我,这也是我的心意,嗯,正中下怀。
“正中下怀,这词用得可真是,谢道褪头低下去,只看着衣带上的一块小玉佩,丰盛的菩花大髻端在陈操之面前,一张脸只露高洁的额角,还有鼻尖,还有忽忽扇动的睫毛,白哲的后颈似乎都红了,她很想问三叔父方才单独对陈操之说了些什么、三叔父有何良策?但这事她哪里开得了口!
陈操之又道:“等下我去见葳蕤,虽然挺难开口的,但瞒着她、让别人告诉她就更不好
谢道粗吃吃道:“子重,我,我去拜访一下葳蕤吧,她来探望了我”
陈操之道:“你后日去待府回访吧
谢道粗低低的应了一声,一直没敢抬头。
陈操之看着案头高高的卷铁,说道:“道耙,我去两淮尚早,你每日精神佳时就披览收集半个时辰,莫要过于劳心,这样对病情不利一来,伸右手,我看看你脉象比前些时如何?”谢道桃伸右手,陈操之三根指头搭在她右腕寸口上,但觉谢道韫心动过速,便道:“调匀内息,莫使心乱随即又觉得自己也心境不宁,切脉者自己要心如古井不波,他现在不适合为人诊病,便道:“我过两日再来看你,你小心将养着将谢道韫的手掌翻过来,在她手背上轻轻抚按了一下,便起身出门去,留下谢道褪一人独自痴坐了许久一
这午后光景,真如梦幻。
陈操之回到陈宅东园时,日已黄昏,却见双廊楼前的小厅里独臂荆奴正与冉盛说话,荆奴就是月才到的,风尘仆仆,满面风霜,见到陈操之,荆奴欢喜不已,赶紧从怀里摸出几封书信,分别是族长陈咸、嫂子丁幼微、还有润儿和宗之写给陈操之的信,又说宗之小郎君现在吴郡徐氏草堂求学,知丑叔将回钱唐,宗之就寄语说要在吴郡等候丑叔一道回乡一
冉盛看到润儿没有书信寄他,甚感失落,以前润儿都会在写给她丑叔的信里附一书帖给冉盛,虽只是寥宴数语,无非是询问学业之类,但冉盛总要赏看个半天一
来德一行已于本月初回到钱唐陈家坞,带回了陈操之回到建康的消具,那真是举族欢腾,荆奴急欲见到冉盛。便请命前来送信,信中也无其他要事,只有浓浓的亲情的思念,族长陈咸和嫂子丁幼微都叮嘱陈操之能在腊月初一前赶回陈家坞,因为今年腊月初一是陈操之二十岁生日,至于谢道韫的事,丁幼微已从来德口中得知陈操之去为谢道韫诊治过了,据说能治,丁幼微既宽慰又担忧,不知小郎将如何面对陆葳蕤和谢道桃?
冉盛私下里向荆奴说起在邯城龙网寺遇见他先父冉闰手下的司隶校尉藉黑之事,荆奴就是藉罢的家将,荆奴惊喜交集,却问:小主公为何不把藉将军带回江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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