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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头表哥也能有假-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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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说着边就在宋泽林手机上滴的扫了下,没等刘柳云说话就利索地包装好了。

讪讪地笑笑,刘柳云只好接过袋子,两人一起出了门。

“哥,那我以后不好好赚钱都不行了吧?”刘柳云笑。

“对,你以后可得好好‘孝敬’我。”宋泽林看他。

宽大的室内游泳馆中,人不多不少。刘柳云换了泳裤,光着膀子走出来,试了试水温感觉刚刚好。扭头对边上又躺椅子上了的宋泽林喊道:“哥,你真不游啊?”

宋泽林点点头。

刘柳云笑,“行,那你就看着我游吧。”

说完一猛子就扎进了水里,呼的又浮出水面,露着个脑袋,对宋泽林笑了下,转身游远了。

宋泽林就坐在那里看着,看着他毫不标准的泳姿,却又像只年轻矫健的海豚,劈波斩浪,似乎不在乎方向,只要速度,快些、快些就好。自顾自地游了两个来回,他的脸上满是那种年轻而饱满的斗志。

李祺提议四人来个小比赛,让宋泽林做裁判。

“预备,开始。”

四人一同跳水,引起了旁边不少人的注意。

不懂游泳的人往往会对水产生或多或少的恐惧,而对于喜欢游泳的人来说,水,是另一方的天堂。

阻力,冲力,吸气,呼气,穿刺,自由。

哗,最后一头跃出水面,刘柳云用力一掌拍到了池壁上。

呼,刘柳云狠狠地喘了口气,一抬头就见池边宋泽林在低头看着他笑。

他眉头一弯,情绪有点激动,嘴上正猛喘着便突然一下狠咳起来。

其他三人紧接着触壁,加猛喘……

见刘柳云咳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李祺笑他:“小云哪,就游了个第一没必要这么激动吧。”

刘柳云没空搭话,被宋泽林一拉,顺势撑了下地就上去了,然后跪地下继续咳。宋泽林给他顺了半天气才好不容易停了下来,两眼都红了。

表示自己没事后,刘柳云和其他三人换了衣服,便一起到旁边的饭店吃晚饭。

饭后,众人的打算是天黑了去泡温泉。汤池这地最大的名头还是温泉,什么牛奶浴、鲜花浴、水果浴啊,环境又好,花样百出。

虽然众人都劝他再留住一晚,明早赶回去上课就行,但刘柳云推说还有作业没做,而且明早还有早自习,下次再来。

李祺便说:“青春总是不圆满的嘛,作业不交一两次也可以被理解。我保证明早一早起来就送你上学校,绝不会迟到。”

刘柳云无奈:“我们学校早上七点半的早自习。”

李祺:“……”

最后还是宋泽林出面把几个损友给轰走了,开刘飞的车送他回学校。

一路夕阳正好,玩了两天又茶余饭饱,令人昏昏欲睡。宋泽林让刘柳云睡一会,他犯困之际又和宋泽林聊起了天,扯到一个自己感兴趣的话题上,越说越精神到后来就完全没了睡意。

渐渐的,田野矮房远去,水泥高楼被不断拉近。

刘柳云他们学校的新校区本来算是在郊区,但十几年来C市快速发展,当初的郊区早已高楼林立,车水马龙。

一直把车开到宿舍楼下,宋泽林拉上离合器,嘱咐道:“别忘了写作业,但也不用熬夜,能做多少是多少。”

刘柳云点点头下了车,“哥,这两天我特别开心,谢谢你带我去玩。那我走了,改天见!”

宋泽林对着他笑,看他关门上了楼,才启动车子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唉,谁也能来宠溺宠溺我,一分钟也好哇!





第7章 第七章
新的一周开始了,或慵懒或精神的身影穿梭在清早的校园中。天气渐冷,呵一口气在空中就凝出了白雾。

第一节课是美术,课前三分钟教授叫大家交周末作业。小声的哼哼唧唧响成一片,接着大多数人都拿出自己的作业往上埋头一交,不好意思看教授的脸。

刘柳云昨晚画了四个小时,有点小自信,便昂头挺胸笑眯眯地把作业一交。教授看着他那炯炯有力的小眼神,低头一瞟他交上来的画纸,难得满意地点点头。

教授姓冯,五十多了,在业界挺有权威的,教学风格严厉又不失幽默,总是充满着热情,年纪虽大但比好多年轻人都要有活力得多。

然而面对讲得再好的老师,一班学生还是敌不过周一小恶魔的残忍摧残。

眼望着一教室学生摇头晃脑的样子,再加上刚才作业交上来的参差不齐样,冯老很生气,后果请自负。

一班学生双眼朦胧之际,突然就被齐齐轰出了教室。

冯教授笑道:“既然你们不喜欢听理论,那我们就去写生吧。没带画具的给我回去拿!十分钟后在晓云湖集合!”

一众学生惊醒,忙不迭奔了出去,一大班百十来号人,人头涌动间,颇有些兵荒马乱的感觉。

“看吧,蓝天白云小绿草,阳光明媚刚刚好。水粉静物一幅,画完交给我,我满意了才准下课!”

上百号的学生站在晓云湖边,搭着画架准备颜料。看到冯老从旁边的教学楼里搬出把椅子,捧着个保温杯在楼前开始晒太阳,欲哭无泪。

你那里是有太阳了,但我们没有啊喂!

于是众人在教学楼阴寒无比,丝毫照不进太阳的阴影里开始了苦逼的作画。

一手拿调盘一手拿画笔,手僵了都不好得揉揉,我都心疼我自己!

在众多眼角含泪的小女生包围下,刘柳云一脸精神奕奕两眼泛光的样子简直令人不忍直视。深吸了口清冷又新鲜的空气,心中有数,笔下便有了神。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太阳升得越来越高,雾气都散没了,周身的温度也开始上升。不少先前有过抱怨的学生,也不禁欣喜于眼前的这片明媚。

刘柳云把画从画架上小心翼翼的取下来,满手沾的是颜料。画半干未干,小心弄坏了。

他把画捧着往前向冯老面前一献,冯老就着他的手抬眼看。画上是蓝天、阳光、湖水、绿树、小楼,楼前躺椅上悠闲的老人。

喝了口热茶,冯老指了指画中的老人,眯着眼睛问他:“这是?”

刘柳云笑出一口白牙:“这是我爷爷。”

一脸爽朗。

画中的老人面容模糊,只让人从他随意而躺的姿态和隐约的神态中就能看出他的惬意和闲适。
冯老还以为那是自己,暗暗开心了一下下。

咳,现在看来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不料刘柳云的下句话是:

“看着老师我就会情不自禁地想起我爷爷!”

冯老道:“我看着有那么老吗?”

刘柳云笑说:“不不不,我爷爷都七十多了。不过他和您很像,就是有一股精神劲,看着就让人觉得好像他永远也不会老一样!我爷爷住在老家,我都快半年没见过他了。我画这副画吧,其实就是希望他能每天都舒舒服服地活着,晒晒太阳啊,养养鸟打理一下自己的小菜园啊。啊,当然冯老师也一样,每天都要开开心心的!”

老脸一红,冯老笑骂:“年纪轻轻的,不去逗小姑娘,就会哄我们这些老头子开心,看你这出息!”

幸好之后只有最后一节小课,刘柳云收拾了东西,洗干净手还换了件外套(没办法刚才蹭了一大笔颜料上去),才慢悠悠地去上了课,课后吃饭睡觉便不用多提。

之后几天,冯老把刘柳云单独叫了去。他看见桌上放着自己前几天交上去的画,然后听见冯老对自己说:“小云哪,这么多年我教了那么多的学生,但我真正欣赏觉得是可造之才的,想来少得很,你算是其中之一了!”

说完,冯老故意卖萌似的对他竖起右手的大拇指,把刘柳云逗笑不止。

“老师,你对你每届的学生都这么说吧。”他调皮一笑。

冯老瞪他一眼,不搭这茬。

“过几天市里面有个比赛,你也不用再特意画了,就选你交上来这幅去参赛。不是多严肃的比赛,赢了就是得个奖状,再在市博物馆展出。当然以我的经验,你这幅画最次也能得个二等奖,今天叫你来就是想问问这样你同不同意?”

刘柳云犹豫了一秒,摇摇头。

十几岁的年纪,谁不喜欢荣誉和奖励呢?但总还是有些时候,有些东西会超越渴望荣誉的心,比如单纯的爱好。

也许还有一些不自信吧,不想在人前被比较来比较去。无论多么优秀,总会有人摇头。要是一点成绩都没有,更是惹人笑话。既然选择好了路,那便让爱好只是爱好吧。

冯老没想到他会摇头,又幽幽道:“综测有加分。”

“……”

顿时怂了一截,犹豫了半天,刘柳云最终还是拒绝了。

冯老这就很是奇怪了,想问出口又换了个问题:“你不是作为美术生考进来的吗,怎么没有报美术绘画专业?”

虽然艺考考的是美术,但刘柳云大学专业没选美术绘画,而是学的设计。需要美术功底,但也就不用把美术绘画当做主业。

如果把爱好作为职业,那么当累了不想画的时候,你也必须得去画,长此以往即使你当初有多喜欢自己的爱好,也会感到厌烦的吧,他当时是这么想的。

也许有人会说这是懦弱是逃避,是没有绝对的热爱,没有为之付出的决心,但无论如何,他已经做出选择。

即使年轻,我们也都早已为自己的选择承担了一切结果。

“就是不想再画得那么累了。”刘柳云说了这么一句,就闭口不再提及。

又笑嘻嘻地报告老师:“您作业批好了吧?那这幅画我拿走了。老师,拜拜~”

说完一溜烟跑走了。

独自回去的路上,深吸一口空气,冰凉的气体一下盈满了肺部,呼出一团白气,刘柳云的心难得有些闷得慌。

周六,刘柳云给宋泽林发语音:“哥,今晚有空吗?出来吃烧烤?如果行,那你选地点,我去找你。”

中午的时候,宋泽林回了一句:“有空,晚上七点半就在万达广场吧。”

刘柳云让宋泽林选地点的初衷其实就是不想让表哥太麻烦不必整天迁就他,但他说万达广场,那就离他们学校几百米的距离,说了等于没说。哎,算了。

晚上七点半刘柳云到的时候,宋泽林已经坐在座位上了。店里环境不错,和街边小摊完全不在一个档次,各式各样的烤串,几碟烤肉,大盘烤鱼、小龙虾已经摆满了桌。

“哥,你这都点上了啊?”刘柳云把包一放,在宋泽林对面坐下。

宋泽林点点头,“我点了几个这家店的特色,不知道你爱不爱吃,还有什么想吃的你待会点就行。”

宋泽林乖乖点头,在口水流出来以前赶紧撸了几串,满口香辣,满足得不行。放了签子,见宋泽林斯斯文文的吃样,自己都不好意思继续狼吞虎咽了。

“哥,你吃晚饭了没?”他忽然想起来问。

宋泽林果然摇了摇头,刘柳云马上招来服务员叫添一碗米饭上来,然后对他道:“肚里没点垫的东西,吃这些对胃不好。”

宋泽林看着他一脸小大人谆谆教导的模样,笑着说好。

“哥,你们的工作具体是做些什么啊?看你这么忙,经常还要加班加点的。”刘柳云好奇。

宋泽林看他一眼,面不改色道:“就在一个小公司当员工,写写策划、弄弄营销,公司人手不够所以做得比较多比较杂,以后可能就会好点。”

顿时,宋泽林作为一个挣扎在新一线城市的小白领形象在刘柳云脑中更加鲜明了。

他不禁暗暗为宋泽林可惜,表哥堂堂一表人才,也被这社会欺压得狠。也许自己毕业后连他一半都不如。哎,这残忍的社会哪!

思毕,默默地给宋泽林递了一把烤串,又剥了只小龙虾喂给自己。

趁还有肉吃的日子,得加紧大把吃肉才对。

吃到了大半,宋泽林让刘柳云想吃再点,他忙摇摇头,桌上还有这么多恐怕都不一定能吃完。又吃了会,刘柳云说想去上厕所,就飞也似的跑了出去。

他们在三楼,收银在二楼,他假装上厕所就是想着这次一定要自己请客,为了以防万一便提前跑来把帐结了,让表哥没话说。

对收银员报了桌号,刘柳云微信里的二维码都摆出来了,却听收银员笑道:“先生你好,21号桌是网上点的餐,已经付过款了。”

“……”

我该抱怨一下现在的科技发展实在太快了吗?我这个大学生都要反应不过来了啊喂!

不就想请次客嘛,咋这么难呢,跟钱不需要自个挣是的。行,你豪你上,再不跟你矫情了!某人愤愤地想到。

为了掩饰付钱未遂,他真去上了趟厕所,仔细擦干了手才出来。坐回座位,见宋泽林一副浅浅笑的样子,心里冒出一瞬的心虚,然后气不打自来了那么一丢丢。

把剩下的烤串全卷自个肚里去了,打了个浅嗝,然后打开自己旁边那个大背包,刚才肯定有人奇怪过他这人吃个烧烤怎么还背这么大一包。

“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谢谢你这么照顾我。给,说好给你的。”刘柳云把东西递过去。

宋泽林接过把正面了翻上来,赫然是一幅他的素描画像。

线条流畅,明暗清晰,这些专业俗语他也不会多说。但就那种一眼看上去的感觉,画中人五官明朗,乍第一眼也许怦然心动,犹似春风吹杨柳。第二眼细看,画中人眼角眉梢那一毫一里的哀伤,却是秋黄夜微凉。

不说到底好看不好看,只不过当初他有心说,却不确定他是否有心去做。

现在再看眼前的画像,真是用心描摹过的,还特地拿去装裱过。越看宋泽林越觉得,似乎也有只笔在他心中沙沙地画着。

见宋泽林看了半响没说话,他又道:“不过我没画两份,这是我当作业交上去,发下来后才拿去装了个框的。哥,你不嫌弃吧?”

“怎么会嫌弃呢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况且你画得这么好。”

那样的话,这不就是世上独一份的了?

宋泽林笑开了,五官变得柔和,在灯光下晕出一层淡淡的光彩。

从烧烤店出来,宋泽林取了车来,不是刘飞开的那辆大众,但也还是一辆很普通的大众。画放后座,让刘柳云坐副驾驶,宋泽林把他送回了学校。

而刘柳云不知道的是,大众开出了学校,在路边又停了下来。

驾驶员下车把后座上的东西小心翼翼地搬到了副驾驶的座位上,坐回驾驶位又看看自己的“宝贝”,才心满意足地开车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傲娇”的大表哥。。。。。。





第8章 第八章
人生第一次见这么大的雪!^o^/

十二月末的清晨七点半,刘柳云不到五条的朋友圈奇迹般地更新了。

简单一句话,一枚可疑的小表情,下边配着两张图。一张拍的是操场雪地上歪歪扭扭的小雪人,两个雪团子,小石子做眼睛,大石子做鼻子,大树杈做手,小树杈做嘴,头顶三根毛,估计是从塑料草坪上捡来的塑料草。

另一张的场景和前一张如出一辙,只是画面中多了一个灿烂的人儿。刘柳云穿得出奇得多,约莫是两件超厚羽绒服的加持效果,导致他都快胖成个椭圆了。镜头下的他冻得满脸通红,也可能是激动过头的作用,更甚于他为了配合身旁的小雪人,两手张开,像只大块头的企鹅,又傻又萌,令人好笑。

但他笑得灿烂得像朵花,千里冰雪中唯一的太阳花。

宋泽林在去公司的路上,点开图按了保存,静静地看了一路。

中午刘柳云正缩在宿舍吃外卖,手机一震,过了半响才慢吞吞地把另一只手从内里那件羽绒服的口袋里掏出来,再从外羽绒服右口袋里拿出手机来看。

是微信里的消息,来自宋泽林,点进去只有一张图。

图上雪白一片,近处是小山包,远处是巍峨的雪山。也许山本身并不巍峨,只因为山顶那苍茫的雪和雾,就显得格外高大圣洁。

接着宋泽林发来一句话:这周六去看雪?= ̄ω ̄=

忽视最后那个十分可疑的卖萌符号,刘柳云回答了一个字:好。

其实对于现在的很多年轻人来说,这周六是个奇妙的日子,平安夜。

这个近代外来的洋节日,似乎莫名地给了年轻人一个施展浪漫的平台。也许没了一些传统的约束,反而更放得开了些。即使不来场精心设计好的约会,也要怀着一颗萌动的小心心,给那个人写张卡片,送个巧克力什么的。而今年平安夜刚好在周六,已可谓天时地利,就要看是否有对象啦。

也许刚开学那会,刘柳云一颗年轻的小心脏里也有过那么些的向往,但自从国庆放假时他经历了人生中第一次的主动附带拒绝后,他蓦地就缩了回来。

想来那也是个风萧萧兮易水寒般的夜晚,其他三个舍友总起哄,一群如狼似虎的,好像刚开学不先抢一个以后就没了一样。

他还什么都没想清楚,就被推了出去。

“你觉得我怎么样?”他硬着头皮问,忍不得想抓耳挠腮。

对面的女生身材高挑,面容精致,笑起来算不上百媚生吧,那也是春意盎然一片。但如今夜色下,她的面容也朦胧了不少,笑容淡淡。

“抱歉,你虽然长得帅,但我只想找一米八以上的男朋友。”

“咳、咳……”

被她一句话震得从脑门红到脖子根,窘迫极了。就问了她句我怎么样,我都还没提什么喜欢啊交往之类的词,她竟然直接就拒绝了我!

还是因为身高!

我179,再说一遍我179!

我哪张嘴说过我喜欢你了!

少自作多情了!

她竟然这么肤浅,为了一厘米就拒绝了我!

哼,女人!(ノ`Д)ノ

旁边还那么多人看着,有人直接笑喷了。

奈何爽朗如我柳,年少的自尊心也经不起这么践踏。

从此他便有了心理阴影,完全没了找任何对象的念头,埋头学习、社团和运动。
哎,说多了都是泪。

周六一大早,刘柳云全副武装,坐地铁和宋泽林会和。

这次就他们两个,坐了一个多小时的高铁,路上刘小某的一双眼就没从窗户上下来过,与之炯炯有神的双眼相比,其他就没什么看头了。全身缩成个球,围巾围了半张脸,幸好车里有空调,才不至于他哆嗦一路。

到站点下去,一抬眼就是满山雪白。刘柳云使劲跺跺发僵的脚,和宋泽林一起往山那边走。山脚有个村子,上山的路在村后边,穿过村子的时候发现不少人家在堂屋里架着火,锅里煮着玉米,花生,豆子,火边烤着红薯,见有游人路过,就招呼进来烤烤火,玉米五块一根,红薯三块一个,豆子五块一大碗,实在算不上黑心。边烤着火边吃点东西,主人家还会和你唠唠嗑,说说哪条山路好走,感受起来也算旅行一景了。

刘柳脱了手套,凑在火塘边抱着根玉米扑哧扑哧啃着,时不时留耳朵听听宋泽林和主人家的谈话。直到全身上下都热乎得通透了,两人才告别了主人家,向山上出发。雪积得不算太厚,山也算不上陡,一路深一脚浅一脚的,雪被靴子踩得咯吱咯吱响,是刘柳云从前没体会过的快乐。

他老家Y市很少下雪,就算下了也跟天上撒盐似的,飘到地上就几乎没了。C市年年下雪,但像今年这样绵长而适量的大雪,也算难得的。此时此刻,遇到的人也是难得。

总之,眼前的这一切,都是难得。

登上山包,脚下踩着松软的雪,望着远处高山渺茫的雪景,只觉天地苍茫,一个人却实实在在地活在这地面之上,微凉之后是温暖。

我活着,年轻着,感受着,爱着……

细看,不远处的一座山上,人影隐动。

“那里是?”刘柳云指过去,问旁边的宋泽林。

“是新开的一个滑雪场,我们过去吧?”宋泽林道。

刘柳云当然想去,两人便走下山去,穿过两山之间的平地,到处是高大的松柏,不知是天然还是人工种植的,但它们都在这寒冬中径自苍翠一身,枝头落满了白雪,更尤为可爱。

“哥,你来看这是什么?”刘柳云在前面指着一棵树的树根喊宋泽林。

宋泽林上前一看,是一朵在树根处轻轻开出来的小花,花朵实在太小,还没有小拇指盖那么大。

“这是什么花?”刘柳云问。

宋泽林摇摇头也不知道,“拍张照回去问问其他人吧?”

说着,他就要弯下腰去给花拍照。

突然,大块大块的雪从空中落下,正好砸了宋泽林满身。他正被吓了一跳,抬头要看就听见刘柳云笑得大声,再看他抱着树干,树枝还没停止晃动。宋泽林没动,他又发起来第二轮进攻,可怜的小松树被他摇得猛颤,枝上的雪扑哧扑哧往下落,他自己也被波及,可想本次偷袭行动的成功性。

见宋泽林朝自己扑来,他绕着树又跑朝另一边,继续摇继续作死。摇完就要跑,被宋泽林一把抓住,于是两人一起享受了一场冰雪浴。刘柳云寒毛一下竖了起来,挣开又跑了。两人就像两只傻狍子似的,在林间跑来追去,幼稚得快乐。

最后以刘小某直跪地上喘气求饶才算为终。宋泽林笑,伸手拉他起来,没想成又遭偷袭,被他往地上一拽,两人又在雪地上滚了一圈。

因为刘柳云的存在,一股极其年轻、极其澎湃的血液在宋泽林的心中涌动起来。虽然他仍算年轻,但如同此时此刻的心情与心境,确实很久没有过了。

他也许时常会为了事业和野心而热血,但像这样为了某一个人,某一件事而单纯的快乐,成年以后真的很少有了。

生活的艰辛,他可能比同龄人都要体会得早,因此他觉得自己终于还是幸运的,在自己的生命中,还能遇到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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