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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那个劈腿的影帝-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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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北方冷,季清和孟然满以为南方四季如春,气候宜人,再怎么冷也不可能比零下的北方还可怕。然而到杭州的第一个冬天,没有暖气的杭州就开始教他们做人了。
在北方; 出家门到停车场的这十分钟路程,就能冻得季清说话都说不利索。但是北方好歹家家都装了暖气,一躲进屋子; 别说秋裤,穿大裤衩吃冰淇淋都不带怵的。
可在南方,那冬天的湿冷直往人的骨头缝儿里钻,偏偏还没有暖气; 想躲也没地儿躲。
即使南方的气温比北方高一点儿,但是二十四小时处在十度以下的环境里; 那滋味别提有多难熬。要不怎么每年冬天都会流传一句话——南方玩家A于手冷。那冷得真是连游戏都不想玩,只想窝在被窝里保持一个姿势睡到来年开春。
说到被窝,大降温的那几天,因为小看了南方冬天而没有装空调的季清、孟然一家深刻体会到了; 什么叫做“被窝之外皆是冰川”。
保持一个姿势躺暖和了,刚觉得累想伸伸手伸伸脚,一伸出去就摸到一片冰凉,跟外边儿的空气是一个温度的; 凉的季清心里直哆嗦。
起床,放在床边起床穿的衣服都是冰的,早上穿衣服都成了一件极其考验意志力的事情。
吃饭,桌子是冰的,椅子是冰的,柜子是冰的……季清伸手抓在椅背上,转眼上边儿就有一道明显的水蒸气手印儿,惹得季清哆哆嗦嗦的骂道:“我的体温都被椅子给传递走了!”
上个厕所,马桶盖是冰的,水流带动的风也是冰的,露出来的屁股还凉飕飕的。那时候别说WiFi加手机,加个电脑桌季清都蹲不了五分钟,只想着赶紧拉完穿上裤子暖暖屁股。
刚才提到,南方的冬天是湿冷的,所以穿衣服没有北方那么管用。只要给寒风留了一点儿空隙,它就能把你好不容易捂热的衣服又给吹冷。而且这风带着湿气,热起来更费力气。
要是下雪了,那就更难捱。北方的雪是干的,回到屋里抖一抖就都下去了。可南方的雪就跟雨丝似得,沾到衣服就湿了,下雨下雪的天气出趟门整个下半身都没有了知觉。
在空调师父来装空调之前,季清一家唯一的户外活动就是每个人拖着个小躺椅,窝在楼顶的背风处晒太阳。
其他时候,四个人就窝在家里,排成两排,一大一小组合,挤在“小太阳”电暖扇前边儿哆嗦。
装上空调以后,这一家子总算不用一天到底不挪地儿的守着电暖扇,然而天气却愈发冷了起来,不在空调房里待上半小时,手脚都缓不过来。
季清的体质偏冷,天一冷一双手脚都是冰凉的,只有早上睡醒的时候才能暖和一阵儿。季清本来就不太热衷于那啥,南方冬天又冷成这样儿,他更是各种撒娇耍赖不肯脱衣服。
这可就苦了孟然这个牲口。
明明房间里都开着空调,可是孟然三次求欢里头,季清能有一次点头,孟然就能兴奋得找不着北,可见季清是有多怕冷。
这天孟然哄着两只小的去睡了之后,着急忙慌的洗了个澡,钻进被窝安分了没几分钟就开始脱季清裤子。
他现在算是摸着门道儿了,只要不把季清上半身的衣服给脱了,然后把被子给他捂到胸口,季清不反对的可能性就很大。
孟然打算的好好儿的,可是他刚一掀开被子,季清就“咦”了一声,问道:“你是不是放屁了?”
孟然脸上红都不红一下,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反驳道:“你才放屁了呢!”手上却赶紧抓着被子扇了几下,把里边儿的气味给扇跑。
季清捂着鼻子嫌弃的瞧了孟然两眼,没说话。
孟然就当季清同意了,兴冲冲的钻进被窝,打算先把季清的兴致给吊起来再说。
谁知季清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问道:“你现在是钻进了自己的屁里吗?”
什么叫钻进自己的屁里?正常人会这么说话?
孟然一阵无语,心说季清也不知道从哪儿学来这奇奇怪怪的话,也忒破坏气氛了。孟然僵在那儿好一阵没动,半晌儿咬了咬牙,气道:“看我不好好儿收拾你!”
说完就把季清给扒了,气哼哼的做起全套来。
这大概是季清这辈子做的最搞笑的一次,全程一直在笑,后边儿一抽一抽的挤得孟然直吸气。
不过就他那笑法,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看喜剧片儿呢,哪儿能想到他和孟然在做少儿不宜的事儿?孟然也被季清笑的没了脾气,做完一次之后哼哼唧唧的裹了被子,背对着季清假装睡着。
季清缓过气儿来,也不管自己后边还流着东西,翻到孟然身上,跨坐在孟然的腰那儿,扭了扭屁股黏黏糊糊的问道:“生气了,嗯?”
孟然闭着眼睛,心里头正傲娇着呢,瘪了瘪嘴不说话,可那小表情,分明写着三个大字:快哄我。
季清今儿心情好,加上孟然身上跟小火炉似得,热气烘得他整个人都是暖乎乎的,也不介意让一让这个闹情绪的大孩子。
在孟然侧脸上亲了一口,季清笑嘻嘻的说道:“我错了,别生气了,嗯?”
孟然眼睛睁开个缝儿瞧了瞧季清,又闭上眼,从鼻子里挤出来一个傲娇的“哼”字,然后转过头对季清撅起了嘴:“唔,亲这儿。”
季清心说这个幼稚鬼,还得寸进尺了,真是没羞没躁的。
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儿,季清敷衍的在孟然嘴巴上亲了一口,却被孟然抓住狠狠地回吻了一次。
季清一惊,挣扎道:“我里边儿还有东西哪!”
孟然闻言松开季清,可是已经迟了,他自己刚刚射进去的东西都黏在了他自己的腰上,顺着腹部的线条滑了下去,一直流到被单上。
季清这回白眼儿都翻到天上去了,呼了孟然脑袋一巴掌,气道:“让你浪,床单又废了吧?都快四十的人了,还这么浪,也不担心以后肾虚!”
孟然捂着脑袋咬着嘴巴,委屈巴巴的说道:“床单脏了也是我换我洗,你气什么啊……”
“我还得重新把床给捂暖,多麻烦!”季清这理不直气也壮的话,把孟然都给堵得没话说了,一口气憋在胸口,震惊的瞪着眼睛望着季清。
季清眼睛一瞪:不服咋地?
一瞧季清那盛气凌人的样儿,孟然就跟松了口子的气球的似得,“咻”的一声泄了气,耷拉着脑袋道:“是是是,是我不对,宝贝儿别生气……”
谁料季清蹬鼻子上脸变本加厉,指使孟然把床单给换了,还说道:“顺便暖个床,那样我待会出来就能睡觉了。”
“好的媳妇儿,遵命媳妇儿,媳妇儿这边请。”孟然弯着腰垂着头,跟皇后身边的小太监似得扶着季清进了浴室,然后马不停蹄的跑出来换床单,俨然一个被调。教服了的中华田园犬。
等浴室里响起水声,孟然才自言自语似得嘀咕了一句:“媳妇儿怎么越来越娇气了……”
话音未落,就听见季清突然喊了他一声:“孟然——”
孟然刚编排完季清就被喊到名字,做贼心虚似得赶紧挺直了脊背,手里头的被单都给丢了,大声回道:“到!”
“……”浴室里沉默了一会儿,季清才带着点儿笑意说道:“你紧张个啥?我浴巾没拿,你帮我拿一下。”
“等我换完被单就来!”
原来不是听到自己说他娇气,孟然松了口气,答应了一声继续换被单。过了一会儿,孟然突然领悟到什么,把套到一半的被套给丢了,抓起两条浴巾冲进了浴室。
“媳妇儿!今儿加餐!”
接下来又是一室春光。
第75章 写梦者
“后来; 孟泽被秦书抓去做了壮丁,继承星途和偌大的孟家。秦书那个冷静到可怕的家伙,居然也有一天会抛弃自己辛苦建立起来的帝国,带着王玮满世界的逍遥,当时跌破了所有人的眼镜。”季清感叹着说道,语气里还带着淡淡的不满,似乎在埋怨秦书把自己的儿子抓去做苦力。
匪梦推了推眼镜; 好奇的看着季清,问道:“为什么继承人是你们的儿子,他们自己没有留下子嗣吗?”
季清摇了摇头; 倒是旁边的孟然叹了口气,回答了匪梦的问题。
“我爸生前希望孟家能一直姓孟,我哥他估计也是想着完成我爸的遗愿,才把位子传给孟泽。至于孩子……”说到这儿孟然顿了一下; 表情古怪的说道:“他怕孩子分去了王玮的感情。”
季清听了孟然的话,似乎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 笑着说道:“秦书对王玮的独占欲强的可怕,我觉得他是被那两次误会给刺激到了,平时连我们俩都不能跟王玮聊太久,他会不高兴。得亏王玮耐得住寂寞; 要是换了我,不知道哪天就跑了。”
孟然闻言勾住季清的脖子,把他拉向自己,在季清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无奈的说道:“就是因为你这脾气,我吃醋吃得呕死了也不敢把你拴在家里。”
季清抬起头瞥了孟然一眼,不赞同的说道:“你还好意思提。你这只千年醋坛子精,我多看别人一眼你都得醋上半天,随随便便就能把自己给呕死。”
“媳妇儿摸别人也不吃醋,这种表现不叫大度,是根本不爱你!”孟然哼哼唧唧的样子像个傲娇的小孩子,他也不管匪梦还在一边,自顾自的搂着季清的腰,嘚瑟道:“你说我是千年醋坛子精,我就当你夸我爱你爱到心坎儿里,眼里半点儿也容不得沙子。”
季清撇撇嘴“呸”了一声,骂道:“肉麻!”
季清和孟然来讲这个故事的时候,他们俩都已经是四十多岁的大叔。此时的他们不像二十多岁的小情侣一样鲜嫩,但是每一个眼神都泛着相处多年的默契,还有那种随着时间沉淀下来的深沉的爱意。
由于保养得当,这两个叱咤娱乐圈的男神依旧帅气得让人腿肚子发软。但是无论多么帅气,这两人秀恩爱的行为还是闪瞎了匪梦的眼睛。
她默默的低下头,假装自己在认真的记录,一边转移话题问道:“沈星痕最后追到那姑娘了么?”
“追到了,不然哪儿能找你这个只写甜文的作者?”季清理所当然的说道,说着还拍了拍孟然的肩头,揶揄道:“想当年沈星痕和孟然都是圈儿里头让人闻之色变的花花公子,结果结了婚之后全都变成了妻管严。当时媒体们抓着他们俩报道了好久!”
孟然把季清的手扒拉下来,底气不足的反驳道:“哪儿有好久,也就……也就半个月而已。”
“然后孟影帝惧内的形象从此在粉丝心中根深蒂固,甚至每天提醒他按时回家,免得回去晚了跪搓衣板。”季清却直接忽略了孟然微弱的反驳,挑着眉毛笑道。
“你真的让他跪过搓衣板?”匪梦问。
季清摸着下巴回忆了一会儿,不确定的说道:“应该……没有?”
匪梦顿时把目光转移到了孟然身上:“孟先生跪过搓衣板吗?”
孟然的耳根可疑的红了红,迅速的回答道:“当然没有!肯定没有!”
匪梦忘记是在哪里看到的了,双重肯定的语气表明这个人在说谎。于是匪梦意味深长的瞧了眼孟然,在“是否跪过搓衣板”这一条后边儿打了个勾。
孟然眼尖,瞧见匪梦写的那行字,哀怨的望了季清一眼,却被季清理直气壮的瞪了回去:你自己暴露的,不能怪我。
匪梦默默地看着他们俩跟年轻情侣一样打闹,心说在故事里虽然季清总是被孟然抱住无法反抗,但是季清如今可是稳稳地压着孟然一头,这大概就是情之所至?
在他们的故事中,匪梦没有听到争吵,就像个完美的童话故事——惩罚了恶毒的巫师之后,王子和王子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
匪梦相信,没有一对伴侣会完全没有争吵。只是孟然和季清互相包容、互相磨合,因为相爱而把那些不愉快的事情都抛开,只留下最甜腻美好的记忆,叙述给她听,也留待他人品尝。
静静地等待着两位顾客停下玩闹,匪梦又问起其他人的情况,季清将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她。
“沈丘按照家里的安排去相亲,跟北京一个财团的公子哥看对了眼。她婆家对她不错,完全是当亲生女儿看待,两人迅速领了结婚证,后来生了个儿子。现在儿子大了,他们也学秦书,把一摊子事情丢给儿子,自己跑出去逍遥快活了,好几年没回来。”
“余安宁没我们这么顺利,因为楮南上一辈儿涉黑的事情被绑架了一次。好在后来全须全尾的回来了,但是脸上落了疤,人也变得沉默了些,后来退圈跟着楮南做幕后去了。他们俩也没生孩子,领养了一个女孩儿,说是要带着家产嫁给我儿子季涣……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就算是找盟友,也应该找孟泽这个继承人,可他却偏偏选了季涣。这么多年了,我还是搞不懂这些有钱人。”
“《三两》兄弟因为我们出柜的事情,很少联系了,不过听说都混得不错。明星么,你也知道,不管是不是全身而退,攒下的那些钱财也够挥霍几辈子的,更何况他们名声还都挺好。”
“夏梦和王诗玄这两个,因为我催婚催得紧,干脆抱在一块儿说她们俩百合了。天知道我看见两个面无表情的女人抱在一块儿,说自己要跟旁边这个女人共度一生的时候那种荒诞感。我原本一直觉得她们俩是在说笑,但是这么些年下来,她们还真跑国外领了结婚证,还各自生了一个孩子,回到孟家老宅继续做事去了。催婚催得人家百合了,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做了好事儿还是坏事儿。”
季清说到这儿就停下来,喝了口水。
匪梦问道:“还有那几个坏人呢?洪文彬之类的。”
季清摇了摇头,说到:“小二十年没见了,记不清了。”
匪梦看着季清的眼睛,他的眼神还是和年轻时一样清澈,轻易就能看透。匪梦知道季清还记得,但是他不想提到不开心的事情。于是匪梦从善如流的换了一个问题:“您的故事到这里就讲完了?”
季清转头瞧瞧孟然,孟然对他笑了笑,季清转回来也对匪梦笑了笑:“虽然我们俩的一辈子还没过完,但是我的故事已经讲完了,是个标准的童话式结尾。”
匪梦点点头,合上笔记本,起身送季清和孟然出门。
这些顾客所在的时空与匪梦不同,很少有人能够找到写梦者记录下自己的故事。但是这个概率再少,在大千世界的基数下,也够无数写梦者忙活上许久。
顾客们将自己的故事告诉写梦者,写梦者就有责任将其写出来交给读者。但是写梦者的水平不一,有的人将故事写得跌宕起伏一波三折,有的人却半途而废留下深坑,这也是顾客们要负担的风险。
看着季清和孟然消失在时空门馁,匪梦回到自己的小工作室,将刚才的故事稍微润色一下,交给了千兮。
几个月的试用期过去,匪梦如今也有自己的编辑,和支持她的读者。不过编辑手底下的写梦者太多,而匪梦只是个新人,她不会管太多,只负责推广匪梦写的文章。只有读者才是匪梦坚持这份工作,和把故事写完的动力。
右手边的花瓶里,已经换了更水嫩的鲜花——匪梦对花并没有什么研究,这花只是用来点缀一下她单调的工作室的,甚至匪梦都不知道花的名字。
匪梦抚摸着花瓶,放空思绪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最后回想了一下刚刚那一对顾客的故事。
诚然,季清和孟然的故事并没有什么惊心动魄的情节,仅有的几次阴谋也被轻松的化解。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两个人玩闹着就在一块儿了,倒是少了些真实感。
但是爱情这东西,惊心动魄者有,平淡无奇者也有,对当事人来说,无一不是刻骨铭心。匪梦能做的,只是替他们写下故事,让更多的人能够看到,两个男人之间的爱情也能轻松愉快,有滋有味。
这是匪梦的第二对顾客,写完他们的故事之后,匪梦还得回过头去完成第一对顾客的故事。毕竟已经拖了这么久,再不完成,怕是千兮编辑都要拿着小皮鞭抽她了。
好书尽在【】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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