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蕙质兰心-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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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护士长，待会儿你清闲的时候，我想跟你商量件事。”
“好，什么事？”郑秀秀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赵更生斯斯艾艾的不说，两人就回到了病房。
那边，值班护士小黄忙得满头大汗，她刚给小女孩打上的静脉针，推完一次药后，又不通了，周围渗液严重，还得重打。小黄护士打了三针还没打上，听到郑秀秀回来了，赶紧迎上来：“护士长，那小女孩的针我打不上了。”
“别急，我看看。”
郑秀秀在这边打针，赵更生看看帮不上，就回到龙所长病床边，看看龙所长降下温来已沉沉睡去，就坐了下来。
他感到有人在看自己，抬头就看到那双小兽一样的眼睛，从隔了两张床的那边看过来，在暗夜里灼灼闪光。
赵更生一个激灵，赶紧过去：“粉点儿，你咋在这里？”粉点儿晚饭吃得少，睡醒一觉饿起来了，她坐在床上有点害怕，怎么没看到妈妈。
煤气中毒的病人安排在西间病房，龙所长在东间，秀秀过来放下粉点儿时，赵更生正好到大门口那儿迎着王玉芬拿秋衣，夜里光线暗淡，他没看到秀秀把孩子放到了靠里的床上。
现在一下看到粉点儿，赵更生心里有一份心疼和惊喜。
“粉点儿，你咋睡在这里，你爸妈知道吗，你咋不睡了？”一次问得太多，粉点儿只说自己想说的。
“我妈妈背我来的，赵伯伯我饿了，睡不着。”孩子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赵更生心里这个怨呀，这可是俺亲亲的三丫头呀，你郑秀秀高齐寰顾不过来，就不能让孩子跟着你家老人吗，这么冷的天，大半夜的你们过来加班是治疗病人，干吗让孩子跟着遭罪。唉，不是自己亲生的，就是不知道心疼啊。
赵更生拿过大饭盒，里面还有半碗馄饨，把汤倒了加上热水，小汤匙刷的干干净净，端着碗过来，他想亲手喂三丫头吃。
粉点儿不干，抓过汤匙自己吃，他只好弯着腰给孩子端着碗，小家伙一起吃了五个大馄饨才放手。
郑秀秀给病儿打完针，回头想对赵更生说话却没看见他，齐寰说：“老赵去西间屋了。”
秀秀答应着过来，就看到赵更生端着碗，粉点儿正在使劲吃馄饨，她心里就一阵温暖，回头对上齐寰笑眯眯的双眼。
齐寰拽拽她的衣襟，两个人轻轻回到了东间，这边的病人需要他们的治疗和护理。
秀秀看小黄忙完了，就说：“小黄，和我一起给那边老太太换个床单。”
小黄说：“护士长你快和粉点儿回去睡觉吧，我自己慢慢忙就是。”
秀秀说：“卧床病人的床单一个人不好更换，咱两个人一起换吧。”
小黄说：“不用吧，我拿块就被单给她塞到身下就行，晚上这么忙，打针喂药测血压的，光病情护理都忙不过来，那还顾得上这些生活护理的小事。”
秀秀说：“别这样小黄，咱们多做一点，病人就舒服一点，要预防褥疮的发生。”
小黄心里很不以为然，乡下老太婆穷讲究个什么，嘴上却也迟疑地答应着：“好吧。不过，郑护士长，你没来以前，我们可从来不为他们做这些事的，一个晚上也不会压起褥疮来的。”
秀秀说：“那就从现在开始做起。”她端来热水，沾上手巾，轻轻为老人擦去臀部大腿上的粪便，用病人身下的床单卷起秽物，再铺上干净床单，和小黄一起把病人移过来，脏床单撤下来，铺好干净床单，再把病人移到床中间，盖好被子。
一番操作下来，通身出汗，秀秀站起身来，被来自老人身上的臭味熏得又快步去了洗手间。
齐寰看到秀秀的背影，停下手中的忙碌，端了水杯马上跟了过去。
“秀，停经多长时间了？”
“大概五十天左右吧。”
“你测试了吗？”
“还没有。”
“你呀。我让赵更生抱着粉点儿，送你们娘俩回宿舍睡吧，要注意休息。”齐寰宠溺的眼光，让秀秀觉得好幸福。
“好吧，吐了两次，我也觉得浑身无力了。那一家四口也安静了，你们忙吧。”
“记得回去喝杯牛奶再睡。”齐寰伸手把秀秀的鬓发拢上去，轻轻抚了抚她娇嫩的面颊，低下头轻轻在秀秀额头印了一个唇吻。
“知道，啰嗦。”秀秀踮起脚尖，两手臂环绕齐寰的窄腰，把面颊在齐寰脸上使劲蹭了蹭，齐寰刚要收紧手臂，秀秀一下放开，两步走到门口回头一笑。
哎，我的傻媳妇哎，齐寰的心里荡漾起一片涟漪。
秀秀回到宿舍，看看墙上的壁钟，…五十分，赶紧热杯牛奶睡觉，明天晨会，要强调一下住院病人的生活护理问题。
早晨，齐寰过来给他娘俩送早饭，对秀秀说：“昨晚龙大山发高烧说胡话，一个劲的叫娘，看来应该给韩强打个电话了。”
生命这么短暂，生活这样起伏不定，郑秀秀觉得人生应该尽量不留遗憾是最好的，尤其龙大山又身患重病，只是心里过不去这道坎，就只能徒留惆怅了。
“齐寰你说龙大山的妻子孩子怎么不过来看他，只有派出所的民警过来。”
“他不说谁知道。”
“韩强知道吗？”
“我没问他。秀，你吃完了就去医院吧，我送孩子去幼儿园再回来睡觉，困死了。”
“我送吧，你吃完就睡。”
“别和我争，记得查一下尿。”
“爸妈，你们一起送我。”粉点儿一脸的期待。
“好吧，不过，你必须自己走，不许总是要爸爸背你。”
“知道了。”今天，粉点儿小朋友可真高兴，爸妈一起送她呢。
回来的路上，齐寰说：“秀秀你说如果哪天龙大山一觉醒不过来，他后悔吗？”
“唉，要是人都醒不过来，还谈什么后悔不后悔的。只苦了他身边活着的人，想起来就是一块心病。”走到岔路口，秀秀向他摆摆手向镇医院走去。
齐寰就嘱咐她：“秀你别忘了给韩强打电话。”
*
第二卷 心跳 【第068章李小晴探亲】
【第068章李小晴探亲】
秀秀脚步顿了一下：“齐寰你睡醒了，下午再给韩强打电话也不迟。我今天很忙，要给护理上讲课强调生活护理以及基础护理的问题，基层医院反而不注重生活护理，这点一定要强调一下。还要准备护理学院的课程，还有一堂保健课。”说完不等齐寰回答转身离去。
齐寰心里就笑了一下，这丫头是自己在注意瓜田李下呢，可我又何曾说了什么。算了，她不愿意打我打吧，这事还真的尽早对韩强说。
齐寰电话打过去的时候，李小晴正在给韩强洗衣服。听到韩强的电话铃声吓了一跳，紧忙的在韩强刚脱下的一堆脏衣服里乱找，可千万别放到水里了，小晴已经泡上了一些难洗的。
等她找到手机，由于时间太长，齐寰已经挂断了，小晴检查未接电话显示是齐寰的电话号码，刚要打过去，电话又响了，这次是韩强：“小晴，我的手机是不是掉在家里了？”
李小晴说：“知道了还问，就没个记性，总是丢三落四的。”唉，只要韩强犯错误，她总是像训儿子韩墨言一样的说他，韩强没等她发挥完就扣了电话。
想起昨晚李小晴的美好，韩强决定不和她计较。
刚来的时候，韩强住在水家不习惯，想搬到镇医院为他们提供的宿舍里去，这样他也自由一些，晚上的手术就可以少跑路了，也省的小虎来回接送他，水家的人伺候他。
可他提了两次，水老太太坚决不答应，韩强只好做罢。平时，韩强屋里的卫生都是小虎媳妇乘他上班的时候给他打扫的，他换下来的衣服自然也是小虎媳妇洗，里面就有内衣裤。这让韩强很不好意思，逼得他只好换下来马上先把内衣裤洗了，至于外衣吗，韩强就装糊涂了。
这次小晴过来看他，韩强同学狠狠的换下了一大堆脏衣服，自从来到水家庄，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心安理得的换衣服了。早上起得晚急忙的换上衣服就上班去了，手机在外衣口袋里忘记拿出来了。
李小晴是昨天下午带着儿子韩墨言来水家庄的，据小晴说，韩墨言小朋友想爸爸了，想粉点儿姐姐了，已经说了好几回了。
于是，李小晴调休了三天，领着孩子来找爸爸韩强。
小晴来的时候，特意到大商场给水老太太买了一件衣裳，枣红底色金色跳线团花对襟薄棉袄，水老太太手摸着衣裳，高兴得直夸大儿媳妇好。
小晴来的当天晚上，才刚九点，韩强就吆喝着儿子睡觉。墨墨和小虎家的春雷玩得正高兴，被他强扯着回屋睡觉去了。韩强同学不好意思只扯媳妇小晴回屋睡觉，只好连儿子一起喽。嗯，咳嗽一下，这个，晚上的战斗是很激烈的，重复一遍是太过小气的。
正是久别胜新婚呀，韩强觉得今晚的小晴特别温柔，眼睛水亮亮的，好像要滴出水来。小晴的红嘴唇油亮亮的，韩强尝一口再尝一口，小晴的热情就涨一点再涨一点。小晴把自己滚烫的面颊，使劲贴到韩强的胸膛上，听着韩强咚咚的心跳，觉得心里是那么的安静。
早上，韩强同学因为熬夜起来晚了，急忙穿好衣服，就听小虎站在院子里叫他：“哥，再不起床上班晚点了。”
韩强赶紧拉开门出来：“小虎你鬼叫个什么，你嫂子大老远过来累了，让她多睡会，别影响她睡觉。”
醒了的小晴听得韩强不经意的关心话语，心里就甜甜的。
韩强走后，小晴这里慢悠悠的起来，叫起韩墨言吃过早饭，收拾一下屋子就开始洗衣服。这不，刚泡上一件，齐寰的的电话就到了，还没接起来，韩强又打了过来。
小晴接完韩强的电话，马上给齐寰打了过去：“齐寰，你刚才给韩强打电话了？”
齐寰接起电话：“小晴，怎么是你接电话，你到水家庄了，还是韩强回了鸢城，他人呢，我找他有事。”
“我昨天来的水家庄，韩强上班去了，电话落在家里，要不你打他科里的电话吧。”
“好的，小晴待会我给韩强打电话，有事让他来趟团子沟，你和他一起来吧，秀秀一直念叨你呢。”
“行啊，高齐寰，越来越会说话了，我当然要过去，早就和韩强商量好了，只等他明天休班就过去。”
“那好，明天见。”
齐寰在电话里对韩强说了龙大山的情况，韩强也没辙，知道龙大山梦里叫娘，却不到水家庄认娘，两个人在电话里议论一番，只能从旁协助，最后一步还是要龙大山自己迈出，谁也代替不了。十年的分离要说一下子回头，也是要有一个适应过程的。
中午回宿舍，齐寰已经做好午饭，粉点儿在幼儿园吃，只有他们夫妻二人。
秀秀一进门就问齐寰：“你给韩强打电话了吗？”
齐寰说：“给他打过电话了。看你这一脸心事，眉头皱巴巴的像个小老太婆。”
秀秀就叹气：“打也白打了，人家今天已经出院了。”
“出院了是好事，韩强他们来时，打电话叫出他来一起吃顿饭，时间长了，自然会放下包袱的。”
“但愿如此。”
“秀秀，今天我给韩强打电话时，是李小晴接的电话。说是早上韩强走得急，把手机落家里了。”
“小晴去水家庄了，你怎么不早说。”秀秀饭也不吃了，拿起手机要给小晴打电话。
齐寰把她的手机拿了过去：“先吃饭，刚才进门时就喊着饿死你了，嫌我中间不给你送点心吃。现在饭摆在桌子上，你却先打电话，不行，赶紧吃饭，凉了会伤身体的。”
“好吧，哎，齐寰，我怎么感觉你现在最注意的就是我的饮食了。”
“那是，咱家儿子在你肚子里，能不关心吗。”
“明天是星期一，你不让我给小晴打电话，她过来可是见不到我的。”
“先吃饭再打电话。秀秀我看你这样有点忙乱，要不咱们就不去讲课了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都讲一半了，不可以半途而废的。”
“事有轻重缓急，你已经流过一次产了，希望这次顺利。这样来回奔波，身体会吃不消的。”
“知道了，谢谢关心，我考虑一下。”
齐寰摇摇头：“你呀，最大的缺点就是，凡是开始做起的工作，都要尽善尽美的完成。你要知道，工作是做不完的，而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事情就是这样，有失才有得。”
“知道了，高主任，那也要过去对校长请假，然后等人家找到替班老师才行。”
“要不，明天我请假陪你一起去。”
“不要，我自己就可以。我吃饱了，你慢慢吃，我给小晴打电话去。”
电话接通的时候，那面韩墨言小朋友正在撒娇，二岁的墨墨要妈妈喂他吃饭，老爸韩强威胁他再不好好吃饭就要打屁股，这下墨墨不愿意了，咧开小嘴就哭。疼得水老太太一个劲的埋怨他不会哄孩子。
秀秀说：“小晴你能不能今天吃过饭就过来。”
小晴问：“怎么了？”
秀秀就说：“你忘了我星期一要去护理学院讲课了，你要是明天过来，我们又见不上面了。”
小晴听了心里就感到有些失落，当时院里选拔临床任课老师时自己也参加了，就因为竞争心内科临床护理的人选有三个，而自己排名在第三位落选了。
郑秀秀那边普外科临床护理竞争的有四位，而郑秀秀各项指标第一，所以选上了。
这些年，自己都把精力放在丈夫家庭孩子身上了，工作上自然就落后了些。不过，现在孩子大了，也能腾出时间来了，下一步就要努力一把了，可不能被老朋友拉的太远。
想一想郑秀秀当时准备考研时，自己正在努力和未来的婆婆融洽关系，然后是顺理成章的结婚生子，而郑秀秀的研究生入学考试，也是考了两年才考上的。
后来，自己把全部的心思放在按照婆婆的要求，做个韩家称职的好媳妇上，而秀秀第一年的研究生不但考过了，而且还在导师指导下做成了一个省级护理课题，最后获得了省级三等奖。
再后来，有了这些硬指标，自己和郑秀秀的距离就拉开了，在医院里竞争科室副护士长时，自己名落孙山，而人家郑秀秀可谓是金宝提名了。
现在，郑秀秀是研究生二年级，手术室副护士长，正在支农，支农援藏援非医务工作者，以后晋级聘任都要优先的。自己呢，还是心内科的普通护士，甚至自从结婚以后，自己每年的先进护士也丢掉了。
不行，如今韩墨言也两岁了，明年就让他上幼儿园，这样，自己可以腾出一些时间在工作和学习上了。还有，今年院里又要选拔一批优秀护士走上领导岗位，一定要胜出。还有，自己也要考研究生。
今天见到秀秀，咨询一下考研的相关事宜，毕竟她读了一年有经验了。
“喂，李小晴，是不是猛一下听到我的声音，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了，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今天下午你到底来不来？”
*
第二卷 心跳 【第069章绿苑呀！】
【第069章绿苑呀！】
小晴说：“听到了，不是正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吗，这样，吃过饭，我们马上过去。哎，你的熊猫二号计划进行的怎么样了？”
秀秀说：“就你，还什么激烈的思想斗争，肯定是开小差了。熊猫计划一切顺利，见面再谈，我得赶紧睡觉，不然你过来我也没精神陪你。”
“下午你不上班了。”
“你过来我肯定调休了。”
“好，秀秀你等着我。”小晴现在恨不得一步跨到团子沟去。
星期一早上，郑秀秀坐头班长途汽车去鸢城护理学院，高齐寰送她到车站，一直看着她坐上汽车，找个座位坐下。
汽车开出去老远，他才放心的离开，他是真担心呀，这一次千万别再太劳累了。
老妈已经让我动员她回家保胎了，估计依秀秀的脾气这是不可能的，那就只好尽量动员她，先把这份工作放下了。
不行，只靠她自己和学校说，万一校长说，郑老师呀，你看能不能坚持一下，把这个学期的课上完呀，估计那傻丫头很有可能一口答应下来。还是我提前给谭校长打个招呼吧。
郑秀秀上完合堂课，教务处主任通知她，谭校长让她讲完课到校长室去一趟，郑秀秀问什么事，主任笑了笑没说，只说是去了不就知道了，郑秀秀就觉得她的笑里很有些内容的，只不过和人家不熟悉，也不好多问罢了。
郑秀秀来到办公楼，走上狭窄的楼梯，三楼右拐第三间朝阳的房间，就是校长办公室。秀秀敲了敲门。
里面有人说：“请进。”秀秀推门进去，谭校长看到她进来，竟起身迎着她，这让郑秀秀感到很意外。
“谭校长，您找我有事。”
谭校长满脸笑容，殷勤的拿杯子放上茶叶倒水：“小郑老师，我做了一个临床任课老师调查表，发给听课的同学和相关老师们，结果，你的得分最高，有95的认同率呢。不简单呀，我记得，小郑老师这才第一年过来讲课吧，就取得了这么好的成就，找时间做个任课老师交流讲课怎么样？”
“这怎么好意思呢，我来就是要在学习的，跟你们学还差不多，要让我在老师们面前讲课，肯定讲不好的。”
“先别急着拒绝，回去考虑考虑再说。”谭校长向她点点头：“小郑老师呀，我找你过来是有件重要的事情拜托你，不知你肯不肯帮忙。”
“谭校长客气了，我在鸢城护理学院讲课，就是您谭校长的兵，有事您请吩咐，只要我能办到。”
“是这样，护理学院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教学环境实在是狭小，最近又接市委通知，这条马路要向两边扩展二十米，我计算了一下，这样一来，护理学院凭空就小了三分之一，市委提出要我们搬迁，可以找合作单位，并给予一定优惠条件。
我想起上次你说的，你们那个开疗养院的朋友，有一块荒地要开发，上次没谈成，这次有上级承诺的优惠条件，你再给牵一下线，定个时间我们谈谈，请你到时候美言几句。”
“谭校长说的是，兰氏集团的开发项目吧，当时你们不是去参加他们的开发研讨会了吗，也不知道你们谈得怎样，我已经很久没见兰董了。要不，我现在就给他打个电话？”
“好的好的，你就用我办公室的座机打吧”
“不用不用，他的手机号码在我的手机里，我记不住的。再说，如果我用座机，万一他看到号码陌生不肯接电话，就给您耽误事了。”
“是这样，小郑老师考虑得很周到呀，我倒是忽略了。”于是，郑秀秀坐在校长办公室的沙发上，给兰贝依打电话，电话接通，兰贝依听郑秀秀说的是这件事，很是为难，也顾不得和秀秀贫嘴了，说是自己一个人说了不算，要提到董事会上讨论，通过了才行。
谭校长有点急不可耐的示意郑秀秀把电话给他：“兰董事长您好，我今晚在鸢城大酒店设宴，请兰董务必赏光，到时候我们详细谈谈，您看如何？”
“不用了，有我老妹子替你们护理学院说话，我会记住这件事的。你放心，她的事就是我的事，会给你一个答复的，我尽量为你们争取，万一真的争取不到，你也别怨我。毕竟兰氏集团不是我一个人的。”
“兰董啊，您一定要让我们表示一下心意，怎么能让您白出力呢。”
“不是白出力，我要占股份的。这样，等我们这边拟定好，再和你们谈，你看如何。”
“好吧，我等您的电话。”谭校长看上去有点失落，郑秀秀心里就笑，跟兰贝依那只漂亮的狐狸打交道，能占着便宜吗。
看着事情差不多了，郑秀秀起身告辞，谭校长也没留她，只是拜托她哪天请兰董吃个饭，顺便谈谈校址迁移的事情。
郑秀秀答应着出来时，谭校长带说没说的点点头说：“这件事就请小郑老师多费心了。”
看着走出门去的郑秀秀，谭校长心里话，现在普外科护理的课程刚进行了一半，现在换人挺麻烦的，既然她自己没提出来，我也就装作忘了吧，虽然高齐寰打来过电话为郑秀秀提出这件事。说是下乡支农期间，再兼任护理学院的任课老师有些困难，但是本人没提出来，还是维持现状吧。
郑秀秀刚才坐在校长办公室里的时候，张了好几次嘴硬是没说出来，原因吗，当然是看到谭校长为了校址迁移的事在犯愁，就不好意思提自己的事了。
郑秀秀从办公大楼出来，边走边想，自己似乎忘了些什么。
鸢城护理学院在市区以内，团西村那片荒地距离这边得有100公里的路，老师们家住市区内，到时候怎么上班呀。
是不是应该见兰贝依一面，问问他这事有几成把握，需要提前做哪些工作？
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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