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质兰心-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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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当时耳朵发炎那么严重，如果不取下耳环，就不能很快消炎的。你应该知道，取下来，扎的耳孔也就很快长起来了。”

　　“那我怎么办呀，我的耳环戴不上怎么配我的婚纱呀？”

　　“杜副主任，你也不问问我们同不同意，就自作主张把耳环取下来，你说怎么办吧。”小伙子很彪，他一把拽住了杜副主任的衣袖：“这事你要负责任。”

　　“哎，你这小伙子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那天的情况你自己也看到了。我可一点也没耽误给你爱人治病，至于这耳朵眼没有了，以后长起来再重新扎就是，你发的什么怒呀。”

　　“以后扎不扎的无所谓，就是举行婚礼要带上耳环。现在，就是你治疗措施不当，给我们把耳朵眼长上了，戴不上耳环了。这个，你要给我们想办法。”

　　“小伙子你先别着急，我给你们出个主意你看怎么样？”郑秀秀赶紧上前劝架。

　　“好你说吧，反正那天你也在现场，这错误你也有一份。”这人，有点狗急了乱咬人了。

　　“张爱美，你看看我的耳朵也没扎耳朵眼的，我结婚的时候戴的是耳夹，要不你带副耳夹怎么样？”

　　“都到现在了，我上哪去找副耳夹呀？”张爱美急得满脸通红，她未婚夫急地团团转。

　　“如果你觉得可以的话，就戴我的耳夹吧。”

　　“能行吗？”张爱美有点动心了。

　　“我现在回宿舍拿过来你看看，要行你就戴。”郑秀秀说完，向他们点点头，马上回身跑步回宿舍。

　　高齐寰不放心跟了出来：“秀秀，你真的带着耳夹？”

　　“带着，你放心。齐寰你赶快回去别跟着我跑。”秀秀想说，你的右腿是假肢，走路多了你会很累的，可话到嘴边到底被她给硬咽了回去。

　　当秀秀把自己那副大红色的耳夹拿过来时，张爱美一眼就看好了。

　　“真好看，郑护士长你真有眼力价，挑的这幅大红色的耳夹比我那副耳环好看多了。”张爱美对着镜子满意的比划着。

　　郑秀秀看着心满意足的小两口并肩走出去的身影，长出了一口气。

　　“小郑护士长，今天多谢你了。”杜副主任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这种事他还是第一次碰上。

　　*

　　第二卷　心跳　【第072章适当保留疼痛的依据】

　　【第072章适当保留疼痛的依据】

　　郑秀秀摇了摇头：“你客气了杜副主任，就真的不能给她保留耳眼吗？”

　　“化脓性感染的治则，首先第一条就是，去出异物彻底清创。”咱不是要为病人的安全负责吗。

　　高齐寰说：“别管怎样他不闹就好。否则又是一起医疗纠纷。”

　　“哎，你们都在这里呀。”胡院长过来打招呼：“杜副主任，镇上养老院那边很希望我们过去给那边的老人们查体，能不能安排一下。”

　　杜副主任说：“好呀，今天病人不多，我过去吧，郑护士长你和我一起。”

　　“好的，我到病房安排一下护理上的工作。”秀秀马上回了病房。

　　她刚走到病房门口，就听得里面王德花的婆婆在呵斥：“看看，你是不长眼还是怎么的，这又打了一个茶杯，我们孙家前世欠你的，万贯家产也禁不住你这么祸害。”

　　王德花直气的两眼含泪，她拉开病房门，哭着跑了出来。

　　“你要上哪儿去，赶紧给我回来。”婆婆在后面使劲吆喝，也没挡住王德花跑出来的脚步。

　　秀秀正在病房门口，一把拽住她：“德花姐别跑，怎么回事？”

　　“俺递给她水杯，明明是她自己没拿稳当，茶杯掉在地下的，非得说俺故意的。”

　　“别生气，我去劝劝老人家。”秀秀来到王德花婆婆床前笑眯眯的说：“大娘，刚才又在喝斥媳妇了。她是您老的晚辈，这次做错了，您老教教她，您儿媳妇这么聪明，下回肯定不会再错了。”

　　“哼，就她那木头木脑的样子，教她个十回八回的也够呛会的。”

　　“那就多教几遍。大娘，今天血压还高吗，你起床还头晕吗？”郑秀秀赶紧转移话题。

　　“你还别说，我这几天感觉头痛头晕的差了些，吃饭也香了。今天清晨的血压，那个值夜班的小护士说是130/85。”

　　“好，真不错，再降一点就更好了。人的这个血压呀，和情绪有密切关系的，经常生气发怒的人，血压容易忽高忽低不平稳。大娘你要保持心平气和，这样您老的血压才能正常。”

　　“是啊是啊，我就是容易发急，看来我今后要注意了。”

　　“大娘，您是个有水平的老太太，就像单位里的主任，你儿媳妇呢，就是你手下的工作人员，您要心平气和的对待，她才能心甘情愿的为你工作。大娘，您看是不是这个理。”

　　王德花婆婆就有点不大好意思的笑了，她明白郑秀秀的意思：“郑护士长，你说的有理。其实我也不是每次都责备她，就是她事做不好时才说的。”郑秀秀就看着她笑，笑的她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秀秀就点点头，正要说什么，就听得杜副主任在外面叫她。

　　“小郑护士长，我们走吧。”

　　郑秀秀就说：“大娘，您老先休息，我得去趟养老院，给那里的老人们查体去。”

　　“你们这么忙还记挂着养老院，啧啧，好人呐，快忙去吧。”

　　“好的，大娘再见。”秀秀赶紧出了病房，就看到王德花站在门口，秀秀拉起她的手说：“德花姐，别难过没事了。”

　　“郑护士长，谢谢你了。”

　　“和我客气什么，有事赶紧说，别自己闷在心里想不开。”

　　“嗯，俺知道。”王德花刚才在门外听到郑护士长在里面和婆婆说的话，句句在理，最难得的是，婆婆不但能听进去，而且还直夸郑护士长好。只要自己再好好伺候她，今后婆婆应该不会再故意难为自己了吧。

　　“小郑，赶紧了，车在外面等着了。”杜副主任有点不耐烦了。

　　“好的，就来。德花姐再见。”

　　团子沟镇养老院一共住了十一位孤寡老人，都是没儿没女的，乡下老话说就是绝户。

　　杜副主任和郑秀秀很快就给十一位老人查体结束，抽取血样带回来再做进一步检查。在老人们千恩万谢的再见声里回转。

　　晚上，高齐寰的夜班，来了一个中年妇女，主诉腹痛难忍，要求打止痛针。

　　高齐寰一边给她查体一边问诊：“以前这样痛过吗？”

　　她儿子说：“几个月前这样痛过，打上针以后就不痛了。”

　　病人看上去有点偏瘦，高齐寰腹部触诊发现有个包快，建议做腹部B超。

　　病人痛的一个劲地呻吟，她儿子就说：“大夫，你先叫护士给俺娘打上一针止痛，俺再和她去做检查吧。”

　　“不行，腹痛原因如果检查不明白，不能打止痛针。”

　　病人儿子不乐意了：“俺娘以前肚子痛，都是过来打个止痛针就行，这回怎么就要做检查？”

　　高齐寰给他解释：“如果是溃疡面穿孔引起的疼痛，或者是肿瘤占位性病变引起的疼痛，如果只是止痛，不找出病因根治，反而耽误给你母亲治病了。”

　　晚上B超室没人值班，高齐寰赶紧打电话把听班的叫来给病人做检查。结果出来以后，横结肠处探及7×4×3。5厘米包块。

　　高齐寰再次问诊，病人自述五天未解大便了，问其有无便意，说是没有。高大夫医嘱：1000毫升温肥皂水灌肠。

　　这让护理上值夜班的护士蒋玉英很不高兴，这些大医院来的大夫一点也不知道体恤夜班护士的辛苦，这大半夜的还要热肥皂水灌肠，真是的。她要打止痛针，你就给她开方打不就行了，费这么多劲，人家病人家属还有意见，也不怕家属告你。

　　嘀咕归嘀咕活还是要干的，小蒋护士赶紧去给病人灌肠。

　　二十分钟后，病人一阵阵腹痛加剧，忍不住大声呻吟，小蒋护士赶紧过来叫高大夫。

　　高齐寰过来，病人家属很不满意的责问：“大夫，这检查也做了，也灌肠了。还是肚子痛，你赶紧的给俺开药打针止痛吧。”

　　高大夫说：“再等等。大娘，现在是怎么个痛法？”

　　“下坠，哎呦——快，成柱，俺要上茅房。”儿子赶忙和她去了茅房。

　　很长时间后回来，娘两个回来了，病人就不好意思的说：“谢谢你了大夫，俺不肚子痛了。”

　　高齐寰这里长长的出了口气：“你好了就行，不用谢。”

　　“刚才俺儿子不懂事，冲撞您了，对不起啊，你是个好大夫，大城市来的大夫就是好，负责任。成柱，快给大夫道歉。”

　　谁说农村人不会说话，看人家这位农村老太太多有水平。

　　团子沟镇十天一个大集，团东村团西村以及周边的村民都过来赶集。这个星期的星期六，是团子沟大集，秀秀早就想让齐寰陪着逛大集了，但是两个人忙得总也抽不出时间了。好不容易看今天天气好，想拉着齐寰带着粉点儿一起逛大集去，却忘了星期六是齐寰回鸢城医院坐门诊的日子。

　　“齐寰，能不能让别人替你一天门诊，我们来了这么长时间，整天忙来忙去的，连当地的大集都没有逛过，等我们回去就要后悔了。”

　　“不行啊媳妇，我约好了病儿家属，不能爽约，不然人家会失望的。”

　　“爸爸，和我们一起去。我要吃糖葫芦吃馄饨吃爆米花。”

　　“点点就知道吃呀，小脸蛋都胖成个红苹果了。”齐寰一边穿外衣，一边和粉点儿逗趣。

　　“那好吧，你自己回去，我要和粉点儿一起去。”秀秀心里就有点郁闷了。

　　“别去了，大集上人多，你这都快四个月了，别碰到伤着。”

　　“没事，我约个人和我一起去。”齐寰走了以后，秀秀相约小刘护士一起去，结果，小刘在电话里斯斯艾艾的说不行去，秀秀就笑她是不是要相女婿去不了，小刘就嘿嘿的笑，算是默认了。约不到人，秀秀就只好自己和粉点儿去逛大集了。

　　星期六是高齐寰在鸢城医院时坐门诊的日子，杜副主任是星期二，而郑秀秀星期一要到护理学院讲课。他们虽然到团子沟镇医院支农，但平时安排好的重要工作，譬如门诊坐诊时间却是不变的，这关系到病人的惯性就医时间问题。

　　如果有病儿家长就认定高齐寰大夫给自己孩子看病好，总是星期六过来找高大夫给孩子看病，一旦这天高大夫不来，让病儿家属失望是小事，耽误孩子治病的延续性可是大事。总之，医院里大夫们的排班要有规律，一切从病人的需要出发。

　　而作为临床代课老师，如果已经开始给同学们上课了，也不可以轻易更改。这也是郑秀秀为什么都到团子沟镇医院支农了，每个星期一还要到护理学院讲课的原因。

　　这次怀孕秀秀没有像上次反应那么厉害，这不还能想着上街溜达。休息的日子闲着也没事，虽然齐寰不同意她上人多的地方闲逛，可秀秀还是想出去走走，粉点儿也要妈妈陪她上街玩，母女二人还是去了大集。

　　从集市的这头逛到那头粉点儿和秀秀一人吃了一串糖葫芦。

　　粉点儿发现了个卖兔子的，一心想让妈妈给她买两只小白兔养。秀秀知道，这买回去又是自己的活，就不大情愿。

　　“秀秀真的是你，粉点儿跟着妈妈赶集呀。”

　　“小翠姐，你也出来赶集。”可碰到个熟人了，秀秀可真高兴。

　　*

　　第二卷　心跳　【第073章怎样做胸外心脏按压？】

　　【第073章怎样做胸外心脏按压？】

　　“翠姨好。”粉点儿脆生生的童音，煞是好听。

　　“哎呀，粉点儿长成大姑娘了，看着就是喜庆。你们娘俩这是要到哪里去。”

　　“随便出来转转，快到中午的饭点了，小翠姐，我和粉点儿想去前面馄饨铺，你也一起吧，我请你吃馄饨。”

　　“不了，家里来客人了，都在等着我呢，我得赶紧回去。”

　　“翠姨再见。”

　　秀秀领着粉点儿来到馄饨铺，正是中午吃饭时，里面的四张方方正正的小木桌都坐满了人。

　　馄饨铺六十多岁的老板和老板娘忙的满头大汗，应接不暇。

　　好像半个集市吃饭的人都到馄饨铺来了，这十多平米的小饭铺子里挤满了人。

　　靠近柜台的那张桌子上，四个年轻人都喝出一堆空啤酒瓶了，还在问老板要啤酒。

　　“老板，再来两瓶。”

　　老头回头看了看：“差不多了，年轻人，回家歇着吧，再喝，回家的路也找不着了。”

　　周围人就笑着起哄：“就是，要喝酒去酒馆呀，都是来吃张老三馄饨的，你们占着个桌子喝啤酒算怎么回事。”这家的馄饨铺，外面挂着的牌子上就是写的，张老三馄饨铺。

　　“你，你们少管老子的事。我们喝啤酒打发啤酒钱，管你们屁事。”

　　“猴子，你咋说话这么难听呢，这还是人话吗？”

　　“算了算了，年轻人火气旺，说话太冲。”

　　“你，你说谁。猴，猴子是你叫的，你这个死老面瓜。今儿俺还就在这里喝啤酒了，怎么着吧。”

　　这位仗着自己这边三个人，开始动手了，急的馄饨铺老板直喊：“别在俺的小铺里打架，要打街上打去。”两个人还真的扯把着到了街上。

　　村人们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热闹，巴不得有人闹事，全当是看耍猴的。

　　粉点儿吓得直往妈妈怀里拱，秀秀就说：“点点，咱们换一家饭店吃饭去。”

　　粉点儿使劲吞了一口口水：“妈妈，我还是想吃大馅馄饨，都想了一路了。”

　　秀秀就笑：“小馋猫，来，咱们先交上钱，然后去前面看看，半小时后再回来应该就清闲了。”

　　秀秀领着粉点儿交上钱，跟馄饨铺老板说好半小时后回来吃饭，就走出了馄饨铺。

　　就这一会功夫，就听得前面围着的十多个人在吆喝：“别打，老面你别打了，猴子不行了。”

　　秀秀透过人群的缝隙，就看到那个被叫做老面瓜的年轻人，骑在一个人的身上，正在挥拳猛击。

　　和猴子一起喝啤酒的另外两个年轻人，这时候就冲上前来撕扯老面，老面被扯开后，猴子从地上蹦起来，一拳就捣的老面满脸是血。

　　老面的两只胳膊被两个年轻人拽着动弹不得，他使劲挣也挣不开，抬起脚狠狠地向前踹去。

　　这一脚踹在了猴子的前胸，猴子“哎呀”一声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三个人也不打了，愣愣的站在那里，老面的鼻血流到嘴边，被他胡乱用衣袖一抹，基本成了满脸花。

　　围观的人群有那么一瞬间的静默，然后，　“嗷”的一声散了开去。

　　“打死人了，快走。”

　　“赶紧打120急救啊。”

　　“不是，打110报警。”

　　“两个都打。”

　　“抓住老面瓜，别让他跑喽。”

　　“嗷，老面瓜杀人了。”

　　顿时，刚才还塞得水泄不通的街道，只剩下七八个人了，显得空荡荡的场地上，当街躺着的猴子一动不动。

　　秀秀也想走开，平时她最腻歪打架斗殴的。看到了基本上是绕道而行，绝不走近的，更不用说自己现在有三个半月的身孕，还领着自己的宝贝闺女粉点儿。

　　要是让赵更生看到自己领着粉点儿看打架的，又要给自己按一个教女无方的罪名了。齐寰就更不用说了，本来今天就不同意自己出来。如果知道自己遇上打架的，肯定是心痛加上责备铺天盖地，不淹没自己才怪呢。

　　秀秀坚决的领着粉点儿向前走去，这都走出十米以外了，这么长时间怎么还听不到躺在地上的猴子的呻吟声，那怕是叫骂声，也证明他活着就行，郑秀秀心里犯嘀咕，脚下就停了下来。

　　“妈妈，快走啊。”

　　“点点，我们回去看看，那个躺在地上的叔叔声息全无，妈妈怕他有生命危险。”

　　“可是妈妈我害怕。”小姑娘哆嗦了一下，小手紧紧抓住妈**手。

　　“点点不怕，跟着妈妈。”凭着职业的敏感，郑秀秀觉得，这躺在地上的，被人叫做猴子的年轻人，恐怕是凶多吉少。

　　四岁半的粉点儿很懂事的跟着妈妈赶紧往回走。郑秀秀左手拉着粉点儿没松手，疾步来到猴子跟前。

　　先前打架的几个人都蔫了，耷拉着脑袋蹲在猴子身边束手无策。

　　郑秀秀一手触摸猴子的颈动脉，发现已经摸不到脉搏的跳动，立即翻开眼皮检查瞳孔对光反应，还好。

　　她马上猛击心前区两拳，猴子的两个酒友立即凶巴巴的喊：“你要干啥，你想要他的命吗？”

　　郑秀秀马上说：“你朋友心跳骤停，快，马上做胸外心脏按压，晚了就真的没命了。”

　　“咋做，俺不会。”郑秀秀怀孕三个半月了，不能做这么剧烈的运动，只得叫眼前的两个大男人来做。

　　“没关系，我教你，快，你先过来跪在他身边，上身前倾，双手掌重叠放在他的前胸，胳膊垂直用力按压胸骨柄下端。不是，要手掌垂直重叠，胳膊别打弯，使劲向下按压，好，1，2，3，4停。你过来——”

　　秀秀对猴子的另一个酒友说：“你捏住他的鼻子，使劲吸一口长气，对着他的嘴使劲吹进去。”

　　“嘿嘿，俺不和他亲*嘴——”

　　秀秀急得说：“你想救他的命不？”

　　“想，可俺——”

　　“没什么，赶紧的，快——”

　　“俺打120急救电话了，再等一下不就成了。”

　　郑秀秀想对他解释窒息多一分钟猴子就多一分危险，再不回复自主呼吸，憋时间长了，就算救过来，脑功能也会下降。可这长长的一段话说下来，猴子窒息的时间就更长了。

　　秀秀对刚才做完胸外按压的就有说：“你来。”

　　“俺也不，把俺的气给了他，他活了俺就死了。”这什么跟什么。

　　郑秀秀什么也没说，费力的跪下俯下身子，左手捏住猴子的鼻子，右手掰开他的嘴巴，一股酒臭冲的郑秀秀一回头吐了一地酸水。粉点儿吓的赶忙过去给妈妈拍背：“妈妈，你怎么了？”

　　“没事粉点儿，妈妈要救人，你离开一点。”她顺手拿起身边的一块半头砖，垫在猴子的脖子下，使其尽量头后仰，打开气道，深吸一口气，憋住一股劲然后对着猴子的嘴使劲吹了进去。

　　一股更加浓烈的酒臭，冲的秀秀转头又吐了。旁边有一双手递过来一杯水，秀秀说：“谢谢，等一下，现在我顾不得。”

　　回头说：“赶紧再压——”

　　“哎——”只听咯吱一声，显然是胸骨骨折了，惊得秀秀连忙喊：“轻一点用力。”

　　“哎——”他按压四五下，秀秀就叫他停下来，自己再使劲给他度一口气。这样连续七八次后，郑秀秀摸了摸猴子的颈动脉已经有波动了。猴子开始有断续的呻吟声。

　　远处传来熟悉的救护车的笛音，郑秀秀松了一口气，她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想起身一下却没能起来，旁边猴子的那个酒友赶紧上前扶起了她。

　　随救护车一起过来的是镇医院的小黄大夫，他看到坐在猴子身边的郑秀秀，马上过来。

　　“郑护士长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我没事，先把这人抬担架上吧，刚才他被暴力撞击后，心跳骤停大约4…5分钟。做过胸外心脏按压人工呼吸后复苏，赶紧拉回去做复苏后治疗。”

　　“好的，你和孩子一起上来吧。”

　　“好的，小黄你扶着我。不好意思，刚才抻着了，腹部有点紧。”

　　“你别吓唬我，我可不会产科的活。”

　　“去你的，没那么严重。”

　　120司机也下来帮忙：“点点，来，叔叔抱你上车。”

　　“谢谢叔叔。”

　　“哎，闺女，你的馄饨——”馄饨铺老板追出来吆喝，秀秀弱弱的笑了一下：“不要了，谢谢。”

　　“郑护士长，你们没事吧，需要帮忙吗？”是派出所龙大山和小华开着警车过来了。

　　“你好，龙所长。病人已苏醒不需要帮忙，谢谢。”

　　郑秀秀一边和龙大山说话，抬头就找不着那个被就做老面瓜的年轻人了，她对那个人有好感，不愿意想他是看到把人打死吓跑了。

　　就听围观的人说：“向那边跑了。”那人指的那边，是一眼望不到边的树林。

　　龙大山和小华交流了下眼神，小华转身回车上，向那片树林开去。这里，龙大山就带猴子的两个酒友回派出所。早有人通知猴子的家人，这时候跟着救护车一起上医院。

　　随着救护车的颠簸，秀秀就觉得腹部有点下坠。这让她心里很紧张，毕竟流过一次产，她真的很害怕这次再保不住。

　　坐在她旁边的小黄大夫关心的问：“郑姐，怎么样？”

　　“我觉得有种下坠感。”

　　“那怎么办，要不直接上县医院吧，咱们那里没有正式的产科大夫的。”

　　第二卷　心跳　【第074章最幸福的好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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