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质兰心-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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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寰这才仿佛刚想起来似的，赶紧掏出钱夹：“多少钱？”

　　贺小山也没数了：“要不，俺给您送过去时再算账，您看咋样？”

　　秀秀拿过齐寰手里的钱夹，从里面抽出二百元人民币：“贺师傅，你先收下这定金，等你给我们送过山药去，多退少补，你看成吗？”

　　“成成，就这么着吧。”贺小山当然是满口的答应。

　　旁边小王直拽秀秀的衣袖：“郑姐，你不怕他拿着钱拉着山药跑了。”

　　秀秀回头对小王一笑：“我看他不会的。”

　　小王好疑惑：“郑姐，你怎么就这么肯定。你是不知道，这些村民刁着呢。买菜是少找两毛钱，你回头找他们都不带承认的。”

　　齐寰说：“就全当我们帮了李青刚了。”

　　小王边走边说：“问题是这个贺小山不一定把这钱给李青刚送过去。也许自己藏匿下来，然后去对李青刚说，他那一车山药没卖了。把自己的一车山药顶了这个数。”

　　齐寰说：“小子，你说得有道理，秀秀，要不咱回去把钱要回来，等他给我们送过山药来时，再给他钱。”

　　秀秀说：“刚才是应该这么办的，人家也是这么说的，这事我做的有点过了。应该视商品质量的大小，付给卖家十分之一的定金，这才是正确的。不过，我们已经给他了，现在再去要回来，好像不信任人家似的这次就全当我们交学费了。你说呢。嗯，二百元钱，看看人性的善与恶吧。”

　　“行，那我们就等着看结果吧。”

　　小王心里就嘀咕，人家大城市的人就是大手笔，二百元钱就当是打水漂玩了。人家那位摔下大胯的李青刚指不定还是个百万元户呢，用得着你们来扶贫了，没事吃饱了撑的，也不询问一下情况就往外甩钱，显摆呀咋的。

　　其实齐寰和秀秀　也只是看着那车山药冻了可惜，秀秀又正好爱吃炖山药，回家给老人送些也不失为一份颇有乡土气息的礼物。只是他两位不知，这也会触动某些人敏感的小神经。

　　这次，郑秀秀他们的宣传时散发的传单　，内容有现场急诊急救的自我救护，农村常见病，多发病的症状和处理，并由他们现场解答人们提出的诸多问题。

　　郑秀秀还有一项任务，她要做一份市场调查问卷，上面罗列了十二个问题，由赶集的村民们自由填答。

　　调查表一共280份，上一个团子沟大集时已经填了170多份了，这次把剩下的填完后，秀秀准备就本次提出的问题做一次相关研究，出一个课题，只不知这份不属于临床护理范畴的研究，课题做出来后，算不算护理研究课题。

　　如果不算，那自己岂不是白做了。毕竟，自己的专业是临床护理，如果脱离这个专业的课题，对自己下一步晋级升职是不是没有作用呀。可是，秀秀心里止不住的想这样做。

　　哎，不管了，就权当自己下乡以来的工作总结吧，我就关注这个问题了。

　　郑秀秀准备回鸢城医院后，再做同样一份市场调查问卷，然后做一个城乡比较，看其在经济环境和人文环境的改变下，对这个问题的看法是否一致，或者有些不一样，而这些不一样也需就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郑秀秀所设市场调查表的部分内容：1。你认为男人打老婆正常吗？2。你认为父母打孩子正常吗？3。如果你老婆挣钱比你多，你还打老婆吗？4。是在夫妻二人争吵时动手，还是随心所欲？5。女人求助过外力的援助吗？6。打人后道歉吗，女人接收道歉吗？7。最多的是因为经济原因吗？8。男人在外面受了压制，回家撒气对吗？9。你认为打老婆是不是缺德违法的事？10。你认为家暴与受教育程度有关系吗，是不是受教育程度高，家暴就可以避免？11。你认为外人可以对你的家务事提出批评吗？12。你认为怎样可以避免家暴？

　　郑秀秀对着每个路过的人咨询，请他们回答问题，填写表格，可是人们似乎对这个问题不是十分在意。

　　有人说：“两口子的事，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得看他家以谁为主喽。”

　　“乡下人都是男人做主当家，女人不顺着男人，可不就得挨揍。”

　　“在娘家再娇贵，嫁到婆家也要听男人的。”

　　“乖巧点的，嘴甜点的，男人也下不去手不是。”

　　“还有啊，娘家带的嫁妆多些，婆婆看在嫁妆的份上，也会给媳妇说好话的。”

　　“还有，娘家兄弟们多，也会给女子撑腰的。”

　　郑秀秀听来听去，都是说的外力作用，就没有从夫妻二人身上找原因的。看看他们填的这些表格吧，简直就是认为男人打老婆是天经地义呢。这让她非（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fsktxt）常失望，这个调查还做下去吗？

　　一个上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转眼到了中午的饭点，齐寰说：“大冷的天，我请大家吃馄饨去。”一听到有吃的，小王和小李两个年轻人就高兴地笑了，四个人相跟着去了那家老宋家馄饨铺。

　　吃完饭回到镇医院，就看到小小的门厅里堆了半屋地的编织袋，杜副主任就说：“高大夫，赶紧把你们这些山药搬走，这都进不来人了。”

　　高齐寰头都大了，怎么这么多呀，他看了看媳妇，秀秀赶紧说：“咱明天不是要去水家庄吗，多带些去吧。还有，兰贝依不是要过来吗，请他开辆稍大点的车，拉回鸢城吧。”

　　齐寰点点头给兰贝依打电话，开始甜言蜜语的忽悠他，秀秀笑眯眯的在旁边看着他，行啊，齐寰，什么时候学的都能把那只漂亮的狐狸说转喽。

　　秀秀听齐寰和兰贝依在电话里神侃正听得津津有味，就听自己手机来电话了。

　　“喂，小晴，不是说我们一家明天就要去水家庄吗，怎么现在打电话，想我了。”

　　“想你个头。秀秀你和齐寰赶紧回来吧。据可靠消息，院里很快就要组织一次主任护士长选拔，正在报名呢。我已经通知韩强了，你们也别去水家庄了，韩强马上就给你和齐寰打电话的。挂了啊。”

　　李小晴说完也不等秀秀说什么就挂上了电话。

　　“哎，小晴，我给你买的山药…”人家电话已经挂上了好不好，秀秀你啰嗦个甚。

　　哎，这小晴都做母亲的人了，脾气还是这么急。

　　“齐寰—”，这位还在电话里和兰贝依扯个没完。

　　“滴滴，”是短信，秀秀随手打开：“通知，定于下个星期一举行科室护士长竞争上岗，有意参加竞争者，三天后到人力资源部报名，准备以下个人资料（毕业证书，各种获奖证书，论文原件，科研获奖证书等资料，个人任现职总结一份）。”

　　郑秀秀心里算了一下，自己刚刚升任手术室副护士长一年的时间，按普通晋升规律，应该是三年以后才有资格参加竞聘正护士长职位。但有一个例外，获得鸢城市级奖励的，可以优先破格，自己勉强够格，郑秀秀跃跃欲试。

　　齐寰打完电话，刚要和郑秀秀说话，就收到一条短信，内容和郑秀秀那条一样，是院里人力资源部同时群发给全院职工的。

　　高齐寰现在是主任助理，上次竞聘时资历尚浅，分数有点偏低，被米大夫抢先一步。这次的消息让他很高兴，终于有一个机会了。

　　他马上和秀秀说：“我们给韩强打个电话，不去水家庄了，直接回鸢城吧。我想参加今年科室副主任竞聘。”

　　“好，我支持你。齐寰你说，我还参加吗？”

　　齐寰手机响了：“秀秀你先等一会儿再说。喂，韩强啊，正要给你打电话。”

　　“嗯，我也接到短信通知了。知道，这样我们就不去水家庄了。”

　　“当然参加竞聘，你呢？”

　　现在的普外科，由高荫田统一管理，下面有肝胆外科，腹部外科，泌尿外科，小儿外科，还有颈部乳腺周围血管等没有分开，下一步再把乳腺外科分出去。

　　韩强准备竞聘乳腺外科的主任，竞争对手有两个，一个是刚来的博士生，年轻气傲，学历高，但工作年限短临床经验欠缺。另一个是厂矿企业医院过来的外科主任，年限长，资历深，但学历只是本科。

　　相比前面二位，韩强研究生学历，担任科室副主任三年，工作年限八年，应该是最佳人选。

　　齐寰他们儿科，因为住院病儿不断增多，时常加床，在任玉贤主任的一再申请下，院里决定把儿科分为小儿一科，小儿二科两个科室，从而缓解住院病儿多，经常让病儿住加床走廊，遭家长投诉的压力。

　　由于临床科室扩编，现有的中层领导人员不足，院领导经过慎重研究决定，从临床一线提拔一批年轻有为的基层领导干部。

　　亲，猜猜郑秀秀下一步会遇到什么问题？

　　*

　　第二卷　心跳　【第085再回首】

　　【第085再回首】

　　本着择优录取的原则，先让大夫护士们自己报名，然后提请评委会审议裁决。年底，鸢城医院的竞聘工作，将要紧锣密鼓的开始进行。

　　秀秀看杜副主任也在翻看手机短信，就过去问：“杜副主任，你今年参加竞聘吗啊？”

　　杜副主任高兴地打了个响指：“当然，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这激流勇进，不进则退嘛。明天我们一起回鸢城，递上资料，再回来辞行。”杜副主任已经做了五年的副主任位子了，早就想自己主管一个科室了，他想竞聘的是脊柱骨科正主任。

　　“好的，听从领导安排。”郑秀秀笑嘻嘻的回头对接听韩强电话的齐寰说：“记得再给兰贝依打个电话，告诉他一声，我们明天不去水家庄了，直接回鸢城。”

　　小刘护士过来说：“护士长，那个宁文化领着他发烧的小孙子过来输液，小黄给孩子打了两针没打上，宁文化开始骂人了，你快过去看看吧。”

　　“李姐不是值班吗？”秀秀说的是老李护士。

　　郑秀秀离开后，护理上就是她负责了，由于年资深，见多识广，院里提拔她担任护士长一职。

　　小刘护士就说：“李姐说她家里有点事，要晚来一会儿。”对着小刘护士，郑秀秀没说什么，只是心里就有点不高兴了。我可是现任的护士长呢，这人还没走呢，怎么就不向我请假，擅自不到岗呢。

　　“小刘，走，我们过去看看。”

　　小刘说：“我得去药房拿药了。”

　　“好的，你先忙去吧。”

　　杜副主任就对着秀秀笑：“都说是人走茶凉，这人还没走呢，茶怎么就凉了。”

　　秀秀一笑：“管他呢，先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吧。”转身去了病房。

　　晚上回宿舍，秀秀想起今天没顾上问的事：“齐寰，你给兰贝依打电话了吗，让他别过来了。”

　　“他不过来，谁给你把那一大车山药拉回鸢城呀。”这齐寰够狡猾的。

　　“妈妈，我要吃炖山药。”粉点儿嚷着。

　　“好的好的，明天回清荷园让小莲阿姨炖给你吃。”

　　“妈妈你是说明天回家吗？”

　　“是啊，点点不是说想奶奶了吗，明天就可以见到爷爷奶奶姥姥姥爷了。”

　　“唉，好是好，就是——”

　　“什么事，好闺女，跟妈妈说呀。”

　　“嗯，妈妈你是不是怀孕综合征呀，做事怎么这么不靠谱呢。”这都是齐寰的口气，气死我了。

　　“郑粉点同学，我是你妈，怎么跟我说话呢。高齐寰，怎么教育你闺女的，说话没大没小的，一点礼貌也没有。你听听她说的，全是你平常损我的话。”

　　“看吧看吧，我一点也没说错。你说你要走，也要给我点告别的时间呀。就不知道人家在这里有半年的感情了吗。”

　　齐寰使劲憋住笑：“我的公主，你要跟谁告别呀，说给爸爸听听。”

　　粉点儿有点不耐烦的说：“李振东给我挖树坑，金鹏给我修凳子腿，张玉婵教我剪纸，我都记着呢，现在只好这样匆匆喽。老妈给钱。”

　　“这大晚上的，要钱干什么？”

　　粉点儿不屑的一撇嘴：“妈妈你怎么连这都不知道，告别时要赠送礼物的。我要到超市给我们班每个同学挑选一份礼物。”

　　“不行，谁惯得你这一身毛病，黄毛丫头一个，送什么礼物。”

　　粉点儿哇的一声哭了：“人家得到了很大的帮助，怎么可以悄悄地走呢，我一定要给小朋友送礼物。”

　　齐寰赶紧和稀泥：“好，一定送。点点你看这样行吗，咱明天回鸢城后，到咱家旁边的大型超市买，等过两天回来时，再送给小朋友，你看可以吗？”

　　粉点儿想了想，勉为其难的说：“好吧，把你的手机给我，先电话告别。”小丫头事事的，真不让人省心。

　　一大早兰贝依的商务车就过来了，把那一大堆山药搬上去，其实占不了多少地方。

　　“兰叔，我还有件事情没解决。”粉点儿眼巴巴的看着她的兰叔。

　　“小粉点，什么事，说给兰叔听听，说不定我顺手就能给你办喽。”

　　“我还没来得及跟我的朋友们道别，就要回去了。”

　　“今天是星期三，你的同学们应该上学，等一会我开车从你们学校门口走，你下车去跟你的老师请假，和小朋友道别，你看怎么样？”

　　粉点儿的眼睛都亮了：“兰叔你真聪明，我爸我妈都没想出这个主意。谢谢兰叔。”

　　“哎，贝依你又给粉点儿出什么馊主意。”

　　粉点儿兴高采烈的说：“爸爸，兰叔说等下开车绕道从我们学校那边走，我就可以和小朋友们道别了。”

　　“你们学校在东边，我们要往西走，得穿过半个团子沟镇了。”

　　“还有，我还要送礼物的。”

　　“点点咱们不是说好回鸢城买，下次带来吗。”

　　“我改主意了，我要今天送。”

　　“行，闺女，咱今天就办齐，到了超市买上礼物，再去学校。”贝依是真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粉点儿。

　　“贝依，不耽误你的事情吧。”秀秀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这丫头见了兰贝依一点也不知道收敛。

　　“齐寰秀秀。”是小翠过来了，手里提着一个大包。

　　“翠姐，你怎么来了。”

　　“听说你们今天就要走了，这是我刚烙出的油饼，给于阿姨和高叔捎上。”

　　“好，谢谢翠姐。”秀秀赶紧想上前接过来。

　　“别，你身子重，别提重东西，我给你放到车上就行。”

　　“翠姨，请你回去把这只小兔子送给虎子弟弟，和他说是点点姐送给他的。”粉点儿把自己的玩具兔送给了小翠的儿子。

　　“好，翠姨就代虎子谢谢了。”

　　这里正在说话，就听得门外有人在说话：“郑护士长是住这里吧？”是宁文化老人，他肩上扛着一只问号一样的大番瓜，手里领着他的小孙子走了进来。

　　“奇奇，你好。”粉点儿上前拉起小家伙的手。

　　小孩子怕生，有点畏缩的向爷爷身后躲去。

　　“你个没出息的熊孩子，见人也不叫。”宁文化使劲把孙子拉到身前：“叫姐姐。”

　　小家伙细声细气的一声姐姐，把粉点儿叫的心花怒放，早起不能和同学说再见的郁闷，忘到了一边。

　　她开始从自己背包里往外掏玩具，一只小鹿，奇奇摇头。一只小公鸡，奇奇摇头。一包大白兔奶糖，奇奇的眼睛亮了。他抬头看看爷爷，宁文化正在和秀秀寒暄，故意装着没看见，奇奇就放心的接了过来。

　　“这就要走了，怎么也不说一声。”是赵更生和王玉芬过来了。

　　自从赵更生和王玉芬结了婚，吃得好穿得暖。有家有女人的生活，让赵更生感觉很惬意，于是，他经常在媳妇耳边唠叨：“玉芬呀，亏得有你了，我赵更生这辈子活的值了。”

　　看着王玉芬越来越大的肚子，就像股民看着自己日益增长的潜力股，夜里睡觉都会笑起来。眼看着就要有自己的儿子了，他赵更生也有今天，真是老天爷开眼呀。

　　现在，赵更生看着自己的三丫头，很是庆幸自己没有脑筋一热就打官司领回孩子。否则，玉芬姐会不高兴的，做娘的一不高兴，肚子里的孩子就要吃屈了。

　　赵更生提了只老母鸡过来：“郑护士长，我到养鸡场买了两只老母鸡，给玉芬留下一只，这只给你。都是要当**人呀，要注意营养。”

　　“谢谢了，赵师傅。”齐寰接过他手中的老母鸡。

　　“老爷爷，谢谢了。”粉点儿跟着爸爸说。

　　赵更生就心里不痛快，怎么还是叫我老爷爷。秀秀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当着王玉芬的面前不想被叫成老爷爷。

　　“点点，这是赵伯伯，不是老爷爷。”

　　“可是，他是白头发。”孩子的心里，头发白的就是老人。

　　“嘿嘿，赵老弟，这就提前跟我一个级别喽。”宁文化的这句话让赵更生有点憋气，可又无法反驳。

　　只好别过话头跟他打招呼：“宁老哥也过来送送郑护士长他们。”

　　“是啊，郑护士长一走，谁能给我一针就打上啊。”宁文化很胖，胖人的血管就有点难找，静脉针是不好打，抽血化验时也要多扎几针。现在，小孙子又像他一样，胖乎乎的挺可爱，就是血管难找。

　　秀秀就笑：“宁师傅，你可真能夸大，镇医院的护士们，扎针技术都还是不错的。”

　　“哎，但愿她们能到你的技术，我就可以少遭罪了。”

　　小刘护士一步闯了进来：“宁老头儿，又在这里胡唚，说谁呢？”

　　“就有你，大上一回，你扎了我三针还没打上，换上人家老李护士才给打上的。”

　　“想错了吧，没得事。郑护士长，李姐说让我和小黄过来送送你，看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小刘小黄，早上病房里很忙，你们还过来送我，谢谢了，回去和李姐说，我过几天还会过来和你们道别的，这几天我们医院里有事，要赶紧回去一趟。”

　　“好的，郑护士长你没事我们就先回去了。”

　　“谢谢你们过来，再见。”

　　*

　　第二卷　心跳　【第086忐忑】

　　【第086忐忑】

　　“高大夫，我先走了。”杜副主任走过这群热闹的人身边。

　　“好的，你先走吧。我们还得去陪粉点儿和她的小朋友告别去。”

　　“杜伯伯再见。”

　　“哎，粉点儿再见。”杜副主任和兰贝依点头致意。

　　一群人出门的时候，龙大山过来了：“怎么不说一声就走？”

　　“不是，医院里临时有事让我们回去一趟，想回头再和你们告别的。”

　　“还有什么要往回带的吗，我送你们吧。”龙大山是开着他们所里的吉普车过来的。

　　“谢谢，不用了。兰董这辆商务车就够了。”

　　龙大山就过去和兰贝依握手：“你好。”

　　兰贝依说：“龙所长，常来常往，绿苑那边的治安问题就拜托你们了。”正在建设中的绿苑，建筑材料时有丢失，这让兰贝依很头痛，和龙大山说过此事后，丢的差了，不过还是丢，所以今天见了面，兰贝依就又说一声。

　　半年时间不算长，郑秀秀和高齐寰他们结束支农任务，回到了鸢城医院，他们将继续以前的生活。

　　汽车在高速公路行驶，粉点儿兴奋过后就睡了，小家伙一坐车就睡觉，这都成习惯了。

　　郑秀秀心里忐忑了一路，始终纠结在是参加竞聘好呢，还是只述职。如果参加竞聘，成功了就有从手术室出去的可能，这样刚打下半年的基础，就又得从头开始。毕竟，手术室张护士长才刚四十多岁，还不到退休年龄。

　　“齐寰，你说我参加竞聘吗？”

　　“你刚升任手术室副护士长才一年，够格吗？”

　　“当然，别忘了咱可是获得过市级奖励呢，还是相副市长亲自给我颁奖的。”

　　“对了，你可以优先呀，我怎么忘记了。那咱医院里还有谁够上这个条件？”

　　“袁淑仪鞠兰婷都够上条件了，只不过应该是我的分数比她两个高。”

　　“怎么这么肯定。”

　　“嘿嘿，咱得名次每次都在她们前面呗。”

　　“好媳妇，真给咱高家赚脸，老公奖励你，继续努力。”

　　秀秀笑眯眯的问：“哎，奖励什么？”齐寰坏笑着撅起了嘴唇。

　　“哎哎，你们秀恩爱是不是等到家以后再进行呀，这活生生一大老爷们在这里给你们开车呢，注意点影响啊。”兰贝依故意把后视镜正对着坐在后座的两个人。

　　秀秀不好意思了：“贝依你说我回去干老本行怎么样？”

　　兰贝依有点懵：“什么老本行？”

　　高齐寰拉着长调酸溜溜的说：“她想和韩强搭档，去乳腺外科重新挖地盖楼组建新的科室。”

　　“不好，别累着咱老妹，还是到一个清闲科室好。”

　　“我也这样认为，四个月后咱家宝宝落地，你还有五个月的哺乳期，到那时候你再折腾吧。现在，奶娃要紧。”齐寰的一番话说的秀秀沉默不语。

　　齐寰见她不说话，就说：“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