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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邻居画风魔幻-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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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邻居画风魔幻》作者:浅蓝岚
擅长摄影与写作的魔术师雁夜认为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
而他周围的所有人,都是些画!风!魔!幻!的!家!伙!
本文讲述了幸运E青年在一群总是玩脱的魔幻人士中努力生活并解决单身问题的感人故事。
欢乐向综型月架空同人
多CP,涉及枪教授、红A汪酱、骑士旧剑;以及暧昧向若干
主CP绮雁
内容标签:现代架空 欢喜冤家 甜文 同人 动漫
搜索关键字:主角:绮礼,雁夜 ┃ 配角:很多 ┃ 其它: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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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的竹马装逼如风(一)
间桐雁夜被强行拖进了医院,而对方甚至不是人。
被魔术师召唤到现世的北欧英灵,似乎还不太清楚魔术师丰富多彩的生存方式。高大英俊的蓝发青年爽朗地微笑,说着“看到您在路边咳血、因为是邻居所以无法抛下不管”,又在雁夜出言解释之前嚷嚷着“糟糕还要出警”直接从三楼跳窗离开。
“……”坐在走廊里等待体检报告的雁夜沉默地捧着热茶。
也就是说,虽然是邻居,但对方的御主却从来没有解释过,拖着状似垂死的瘦弱身躯的自己,因为魔力的缘故,其实离死还远着吗。
雁夜将目光转向开着的窗户。他看见乌云纷纷涌入明朗的天空,争先恐后地遮盖原本湛蓝的颜色。那乌压压的一片令他回忆起当初在间桐家的光景。
隐匿于现实世界中低调生活的魔术师们,在不为普通人所知的暗世界里争相竞技。他们在各自的家族中度过了十数年的苦修、甚至经受身心的摧残,最终在人前展示绚烂的魔法甚至召唤一位乃至数位已死的英灵,以此光耀家族。
间桐雁夜对这些并不感兴趣。他向往普通人的生活,也并不认为自家的魔道有什么美好可言——比起自由来那根本一文不值。
于是,在十五岁那年,雁夜从使用虫术的间桐家逃走了。
用水一般柔和的魔力将兄长催眠,以魔力驱动虫群将结界击破;利用他讨厌的魔术,间桐雁夜逃出了阴暗的牢笼。
但他很快便被捉了回去。他的父亲,那个干瘪阴暗的老头,以欣慰的语气称赞他的天赋与勇气,并把他丢进了盛满虫子的地下室。
——真是糟糕的回忆。
间桐雁夜抬起头,向来人扬起温和的微笑。走近的护士将化验单递上,在颇为同情的目光中传达了“虽然你身体状况糟糕但并不需要住院观察”的讯息,之后转身离开、取营养液去了。
果然,自己再一次被当作了因幼时受过虐待而先天不足的可怜虫。
——虽然笼统地说,这也没什么不对。
雁夜默默吐槽,将化验单收好。他并不在意检查身体这件事,因为不影响正常生活。虫子噬咬的疤痕可以用“儿时受过虐待”这样的借口来搪塞,而生命迹象正常的他也绝不会被拖进急救室。
问题是他已经很饿了,胃里翻滚扭曲,迫切需要进食。
有个身材格外高大的男人从雁夜面前走过。从雁夜的角度,只能看见白大褂下方露出的、被黑色西裤包裹的修长双腿。对方刚刚取了外卖,手中提着的袋子内有辛辣的香气飘散开来,浓郁的辣味甚至将消毒水的味道都盖了过去。
是中华料理吧,热腾腾的麻婆豆腐配上酥脆的炸虾,该是味道浓郁的美味。这家店自己也去过,不过是买稀粥与豆浆。
雁夜感到更饿了。想到自己只能进食流食,他的心情也变得糟糕起来。
潮湿的云雾终于凝结成雨丝落下,雁夜也等到了护士为他取来的营养液。他道了谢,走下楼梯。等到四下无人时,他在某一格医生专用的信箱内取走了一封信,之后步入霏霏细雨。
在医院里发展一位神秘笔友——这真是不可思议的事情。雁夜感受着贴在胸口的薄薄信封,想道。
***
与身份不明之人的通信缘起于一次意外。那时的雁夜,如往常一样来医院取营养液。因为行人的冲撞,他狠狠地撞上了钉在墙上的那一片信箱,之后便看见一团废纸从一格信箱中滚落。
雁夜本打算将那颗纸球放回原位,却在瞥见纸上的某个字眼后表情凝重。缓慢而小心地,他将被揉成团的信纸铺展开来。
【无聊无聊无聊无聊。
如果看不到“死亡”与“痛苦”的话,就真的无聊到死了。
但是,看到病患如此轻易地死去,也实在无趣。如果他们能继续痛苦地活着……】
雁夜的第一反应是找这里的看护医生谈谈,让他们仔细留意精神病人、不要让这些危险的病患溜出来。但很快,他便反应过来:写下这些可怕话语的人,意识是清醒的。
纸上留下的字迹虽然有点凌乱,但笔画锋利又漂亮。写下这些话的人似乎有过少许激动,以至于某些话语像要浮出纸面一般飘逸起来;但最终,对方的心境似乎又恢复为死水般的平静,以及,无聊。
或许是某个医师的手笔吧。优秀出众的年轻人,在光鲜的外表下却有着浑浊不堪的思想、并因为无法被人理解而默默痛苦着。
这样想的话,似乎,也是个可怜的人呢。在泥沼中愈陷愈深,如果无人理睬,恐怕就要被黑暗所吞噬了。而且,在普通人的世界中挣扎的对方,与挣扎着想过普通人生活的自己,在某种意义上,岂不是同病相怜吗?
怀着微妙的同情,雁夜另取纸张写了简短的回复,与皱巴巴的信纸一起折叠整齐,放回了那一格信箱。
【在这个世界上,一定会有能令你感到欣喜的风景。那一幕美好,一定可以融合为记忆的一部分,令脑海不再荒芜。那个时候,你便不会觉得无聊了。
虽然不知道你是怎样的人,但是,请打起精神。是我的话,即便遭受了敲骨吸髓的苦痛、被强迫着追逐自己不感兴趣的东西、失去自由与健康,为了我所为之着迷的风景,我还是会努力活下去。】
这件小事很快就在雁夜脑海中模糊了。然而当他第二周前往医院、路过那一片信箱时,当初那纸团上话语给他带来的不适感再度复苏。
鬼使神差地,雁夜悄悄打开了记忆中的那格信箱。
信箱里面,有一封写着“间桐雁夜亲启”的信。
微不可闻的心跳声蓦地强烈起来,清晰得如同响在耳畔。雁夜感到芒刺在背,似乎正被人死死盯着。
怀着好奇与不安,雁夜拆开了那封信。
仍旧是锋利的笔迹,但或许是因为心情平和了些的缘故,落在信纸上的字迹整齐了不少。与此同时,那里的内容,却令雁夜心中的不安愈发加重了。
【你的痛苦,可以讲给我听吗?我想知道令你受苦的一切,以及,根源。】
……所以说这家伙的关注点只在自己的痛苦上是吗!
而且,对方究竟是怎么知道自己名字的!虽然在医院任职就能轻松查到患者信息,但如此行径,简直只有变态才做的出来!
间桐雁夜旁敲侧击地问过护士那格信箱的归属,得到的回答是曾经的使用者是位已经去世的老医师、现在并无人使用。
虽然总觉得自己可能会惹到什么危险人物,但因独居而寂寞的雁夜,仍旧与那个身份不明的家伙通信至今。事实上,除去对方偶尔的恶毒话语,他还是能从这一过程中获得乐趣的。
就像现在,间桐雁夜恰好有件事情想要向人倾诉,而这个不知名的人物便是再合适不过的倾诉对象。
【我的竹马、那个我从小就讨厌的家伙,要来拜访我,说是要谈论家族继承人的事。但事实上,我连婚都还没有结。
这个人很优秀,无论是个人能力还是家庭背景。好吧,他甚至长得也很帅。
这样的他,抢走了我喜欢的人。但我并不因此而憎恨他。他有能力令那位女性幸福,我相信这一点。
严格说起来,我对他长久以来的注视,并不能单纯用“讨厌”来形容。他是……】
间桐雁夜在此停笔。对于他那位既是对手又是情敌的竹马、那个他从少年时期就爱恨交加地羡慕着的家伙,想用一句话来加以描绘,实在是太困难了。
而他也不得不就此停笔。从窗户那里传来了清脆的敲击声。间桐雁夜循声望去,之后目瞪口呆。
年轻的远坂家主立在那里,碧蓝的双眼在微暗的天色中熠熠发光,微卷的棕发梳理得整齐,仿佛每一根发丝都散发着优雅的气息。男人身着酒红色西装,经过保养的套装没有一丝皱褶。对方甚至还蓄起了小胡子,但那并未折损英俊的容貌哪怕半分。
真是非常优美的仪态。
如果他们现在身处魔术协会,雁夜必然会给出“如此做派真是了不起”的评价——即便他心里会吐槽些别的。然而,此刻的他们,身处普通人群聚的别墅区;而对方,正漂浮在三层楼的窗外。
这家伙即便做出如此可笑的举动也能保持风度,实在可恨。
仍旧坐在椅子上,雁夜恨恨地开口,魔力将他的声音传向窗外:“这里是现实世界。请你至少纡尊降贵地走一次楼梯吧,时臣。”
远坂时臣低沉好听的声音同样被魔力输送过来:“我敲过门。”
“我在三楼,根本听不到。你可以按门铃,甚至通过它与我通话。我把接线器连接到书房里了。”
“我不会用。”
闻言,间桐雁夜少见地没有出声嘲讽。他薄薄的双唇微张,形状如柳叶般狭长的紫色眼眸睁到最大、几乎成了圆形。以这样的表情,间桐雁夜夸张地表达了自己的惊讶,狠狠嘲讽了连现代设备都不会使用的优雅魔术师。
但雁夜也知道,发呆时间太久的话,自己看起来将会宛如一个智障。因此在默数几秒后,他便收起了那副表情,礼貌地微笑起来:“我这就给你开门。你呢,还是给我尽快落到地上去吧。或者,你也可以飞到天上去——如果你打算继续展示高超技艺的话。”
站起身来,雁夜无意地低下头,发现摊开的信纸上存在着句未完的话语。
雁夜提起笔,飞快地将那句话补充完整,之后收好信纸。
【……是一个连电器都不会用却装逼如风的家伙。】
2。 我的竹马装逼如风(二)
作为间桐雁夜最为亲密的竹马,远坂时臣与他从小就不对盘。而在很多情况下,雁夜都争不过远坂时臣。
更加可悲的是,连雁夜本人都觉得“输给时臣”这件事是可以理解的。
那个在魔术上并无过人天赋的少年,以惊人的毅力与投入成为了魔术师中的佼佼者,同时,将可笑的家训演绎为极致的博雅与华美。
在雁夜陷在黑暗的虫坑里受苦时,他的竹马已经蜕变为华丽到令他无法直视的人物。过于考究的复古装扮与优美到刻板的举止令对方看起来不像个“人”,而是搁在精心镶嵌过金属花边的展览柜里的人形收藏品;可那些看似华而不实的装饰若是少了哪怕一样,都无法匹配男人堂堂的仪表。
但,这个人,连正常人使用的现代电器设备都搞不定。也就是说,自己终究是在某一方面得以打败时臣了吗?
雁夜如是作想,将门打开。他竭尽心力准备了满腹的讥讽言辞,打算用来迎接自己久未谋面的竹马。然而,当雁夜顺着对方西裤上不甚自然的一道皱褶向下看去时,他精心准备的话语便都死于腹中。
小小的少女安静地依偎在男人身边,双手紧紧地抓着酒红色的布料。虽然表现出如此不安的姿态,但少女的表情却是漠然的,双眼无神、没有焦距。
——宛如内心空无一物。
“这个孩子……”雁夜的唇动了动,“是小樱吗?”
闻言,少女面无表情的脸庞上有了情绪的波动。惊讶在她脸上转瞬即逝。她仰起头来,怯生生地唤道:“雁夜……叔叔。”
自己的名字被拥有酷似初恋之人的少女念了出来,而那位曾在心中盘踞许久的女子已经因为意外而去世,被深深埋葬。
间桐雁夜闭了会儿眼。无形的长针刺入胸膛、直抵心脏,给他带来了一阵尖锐的疼痛。
“快带小樱进来吧,时臣。”雁夜终于开口,为面前的父女让开了道路,“这样湿冷的天气对孩子不好。”
有那么一会儿,雁夜因沉溺于初恋之死的老旧伤痛而无比安静。但他与远坂时臣,一直以来都有着特定的相处模式。眼下,因为对方一如往常的表现,雁夜毒舌的一面又蠢蠢欲动起来。
“这栋别墅……我便姑且称之为别墅吧,实在太过窄小了。你在室内摆设上花了心思、品味也比小时候长进不少,这真令我欣慰。但雁夜,”在环视四周后,时臣以温和的微笑面对雁夜,吐出了并不算友好的语句,“抛下魔术师荣耀、逃离家族领地的你,实在是过得太凄惨了。”
间桐雁夜刚刚将一杯热茶递给窝在沙发中的少女,正以无比轻柔的动作为她披上毛毯。此刻,时臣的话令他温柔的笑颜出现了裂痕。
你才是毫无长进吧,自以为是的混蛋。
确保少女已经身处绝对的温暖之中,雁夜站起身来,慢慢转向时臣的方向。“容我提醒你,间桐做的是出售灵地的生意,而间桐家的地产遍布全国。而且,我是有工作的,买下的这栋房子也并不便宜。即便我与鹤野分家、将灵地全部给予他,我也绝不会‘凄惨’地过活。”
“你那不中用的头脑,也只能想到如此肤浅的事情了。”
“‘钱’这种东西可从来都不肤浅啊。而且,”雁夜指了指时臣镶有宝石的手杖,“将‘魔术’与赚钱的营生联结在一起的你,没资格说我吧。还是说,你养成了自扇耳光的新爱好呢,时臣?”
远坂时臣摇了摇头,似乎为雁夜深感痛心。“这不是重点。雁夜,你竟然毫无魔术师的骄傲了吗?冬木市的魔术中枢已经完全被远坂家所控制,而你却毫无感觉。”
“所以呢?”间桐雁夜耸了耸肩,“我只想像普通人一样生活。对了,还有像普通人一样使用现代电器。”
“……”远坂时臣终于败下阵来。他忽然转向坐在沙发上的少女:“樱,虽然我说过要‘努力学习’这样的话,但这种令人讨厌的说话方式,还是不要模仿了。”
“学习?学习什么?”间桐雁夜皱起眉头,“你这次来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远坂时臣看了眼顺从地点着头的女儿,没有立刻回答。“你的从者呢?”
闻言,雁夜微微地笑了起来。“从年代久远的战场上苏醒的剑士,令你感到忌惮了吗?他那个人呢,不是什么王者,只是受到湖中仙女眷顾的英勇骑士而已。不过,从战斗角度而言,他并不输给你的从者,对吧?”
时臣扶住额头,发出带着挫败意味的叹息。“至少他一直跟在你身边。我的从者……我承认,贸然将人类史上最古老的王者召唤出来、却不提前想好驯服对方的策略,的确是失败的计划。现在看来,这位王之英灵还不如我几年前收的徒弟可靠。”
“那么,这位英雄王现在身在何处呢?”雁夜好奇地发问,“似乎并没有跟在你身边。”
“英雄王他正在日本各地旅行,应该也快回到冬木市了吧。”不愿再讨论令人大伤脑筋的自家从者,时臣将话题扯了回来,“那么,你的湖中骑士……”
“我们两个作为主从的话,应该还算相性良好。虽然他脾气暴躁、需要用我的血来提供魔力、说话方式比我还烦人,但总体来说,我们相处得不错。不过,我最初就反对‘打扰死人’的行径,也不需要他为我做些什么。在老头子……在脏砚去世之后,我便用不到他了。我们在这里共同生活了一段时间,后来他打算回英国寻找什么人,我便为他买了去伦敦的机票。”
二人的谈话便到此为止。被晾在一旁的少女怯怯地发言、表明自己很饿,雁夜则在时臣“这样一点也不优雅”的抱怨中打电话叫了外卖。
“身为客人,请入乡随俗。顺便说一句,如果你不满的话,我家的厨房随时为你敞开。无所不能的优雅魔术师,总不会连做饭都不会吧?”雁夜如是说。
然而事实便是如此。优雅的远坂家主从未下过厨。因此,远坂时臣只能妥协。
三人围桌而坐。
间桐雁夜小口小口地喝着营养液,竭力忽视着对面一大一小二人的炯炯目光。
“我并没想到,你的身体状况会糟糕至此,雁夜。”远坂时臣的声音中少有地掺杂着关心,“你小时候身体就不好。是因为修炼魔道的缘故,才恶化至此吗?”
“这两者的确有关系,所以我才讨厌间桐家的魔术。”鲜少得到对方关怀的雁夜摆出受宠若惊的神情,“虽然,现在也正是魔力令我得以维持生命就是了。”
“所以说,修习魔术这件事还是值得的,即便有所牺牲,但家族之光辉务必要有人传承。”自我肯定般,时臣点了点头,“你年少时因为排斥魔道而离家出走,实在太不应该了。”
雁夜瞪着时臣,很想吐对方一脸血。
坐在远坂时臣身边的少女身子缩了缩,大大的眼睛不安地望向雁夜,之后又转向时臣。
“只要能成为优秀的魔术师,怎样的牺牲都是值得的。”时臣低声说道,回应少女无声的疑问。
果然。长久以来只以魔术对讲机与自己沟通的时臣忽然亲自来访,这其中必然是有什么猫腻。
是自己忘记了什么吗?
雁夜喝着营养液,在脑海中努力搜索。
“你已经无法接受‘与女人传宗接代’这种事了吧?哼,真是没用。看来,老朽只能从其他家族过继个不错的苗子来帮你传承虫术了……”
间桐脏砚曾对他说过的一句话忽然在脑海中闪现,令雁夜蓦然将手紧握成拳。
难道时臣与脏砚达成过什么协定吗?所以,这个家伙,就打算把自己的次女推进虫窝?
“如果你打算将樱过继到间桐家、期望她继承我所学的魔术,”雁夜语气冰冷,“我现在就召唤虫子把你啃成渣。”
远坂时臣愕然地盯着雁夜。“我不明白你为何对此存有异议。远坂家已经有了一位优秀的继承人,而间桐家夜需要后继有人。雁夜,你……你尚未娶妻生子。”他语气忽然严厉起来,“生在魔术世家、享有着生而拥有的荣耀,便必须承担起相应的责任。你是一位魔术师、间桐家的现任家主,间桐雁夜。”
雁夜叹了口气。面对一切以魔术为重的时臣,他感到十分无力。“又不是所有魔术都如同你的火系魔法那样浪漫华丽。你根本不清楚……”
“闭嘴。抛下荣耀与责任、从家族数度逃开的你,根本没资格反驳我。”远坂时臣厉声打断雁夜,“身为魔术世家后代却不愿承担责任的你,简直难以称之为‘人’。”
间桐雁夜的双眸冷了下来。他紫色的眼瞳中杀意流转,身周的魔力波动令时臣也戒备起来。
事实上,雁夜并不打算与时臣动手。他的别墅装了自动报警系统,一旦在这里使用破坏性的魔术,十有八九会产生连环灾难。
他只是深感无奈——对于自己已然无法沟通的竹马。
远坂时臣并不清楚虫术的真相,更不清楚自己所经受过的、身体被群虫噬咬至支离破碎的痛苦。时臣看到的,只是自己年少出逃、在得到脏砚传承下来的魔术回路后再度离家的行为。所以,对方的控诉没什么错,自己并不能责备对方什么。
但是,比起自己,专注于魔术并变得冷血无情的对方,岂不是拥有更加类似于荒芜平畴的心灵吗?而且,这个家伙为了令女儿们有所作为,便刚愎自用地将次女丢到陌生的环境中……
如此行径,未免令人齿冷。
沉默的雁夜留意到一股纯粹又热烈的视线。猛然惊醒般地,他注意到身旁少女震惊又受伤的眼神。
父亲想把自己丢给陌生人、而对方也讨厌自己。——雁夜从对方的目光中读出了这样的心理活动。
如此的不安与自卑,实在令人难以置之不理啊。
“我们还是不要在孩子面前吵架了,时臣。”雁夜站起身来,走到樱身旁。他轻轻揉了揉少女低垂下去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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