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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飘,红颜落-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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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的修为来换取凡人的性命,此事他们还是第一次遇到。
“大神,凤凰九霄誓死追随神女,愿意以自身的灵力,完成神女的心愿。”
太阳神转过头,看了看紧蹙着眉头的月神,心中有了一番盘算。终于,他开口说道:“本神夜观天象,人界的危险仍为解除,暗神随时会卷土重来。神谕上有言,只有明光女神,才是他的克星。既然如此,明姬,你可想好了,失去了神力,你将再次流落人界,受尽轮回之苦。”
明姬点了点头,下界,那里仍有她的牵挂。
“凤凰九霄,你也想好了?”日神转问向孤鸣。
孤鸣点了点头,只要能跟她在一起,付出这些又有何妨。
太阳神深吸了一口气,一块令牌从他的手中飞出:“这是准你们前往下界的令牌,从此,你们将成为凡人,经历凡间的生老病死、悲欢离合,去吧。”说罢,拂袖离开了大殿。
月神面色死寂地看向明姬与九霄,待看到明姬牵着九霄的手时,脸上露出的笑容时,她的心中终于有了几分释然。也罢,既然明姬如此选择,她就遂了明姬的愿,只要她能得到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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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星期,某海棠发烧又感冒,着实病得不轻,咳咳。
尾声
天朝武佑28年,帝第三子因逼宫谋反而被囚于府,次年无疾而终。其妻上官氏悲恸不已,遂殉葬明志。紧接着,朝廷掀起了一股腥风血雨,那些曾经投靠于三王的官员抄家的抄家,流放的流放。上官家族也在受打击之列,一夕之间,兵权尽被收走,上官父子也被打入大牢。一时间,京城中人人噤若寒蝉。新帝,即第九子宇文德风在这片乱局中登上大宝,后大赦天下并提拔了先帝时被三王贬去的一批能干之士。相讽刺的是,当年对朝廷忠贞不二的定远王苏源真,却在平反后没多久递交辞呈,请求新帝看在他年老体弱的份儿上,能恩准其回乡养老。帝怜其孤弱,赏赐其仆役美婢数名,与他一同还乡。经过一个多月的长途跋涉,苏王爷终于回到了西平,与妻子女儿团聚。
同年,南诏暗月教祭司血鹰统一了暗月教,并将暗月教所有权力握入手中,成为了南诏本土惟一一股能与拜月教抗衡的势力。
是夜,意扬穿起了南诏传统的长袍,走上祭坛为教众作法祈福。看着下面跪了一地的教众,他的心中如古井水般波澜不起。曾经有段记忆,在他的脑海中被彻底忘记了,无论怎样都无法想起。他很想想起,却又不敢想起,心中似乎有种预感,一旦记起了这段记忆,那么,他将会陷入万劫不复的痛苦之中。然而,就在他迈下祭坛的时候,一个男孩在旁兴奋地喊道:“仙女哥哥,仙女哥哥。”
这个声音……意扬皱了皱眉头,看向了声音的主人——一个赤着脚的南诏男孩。
“阿侗,不要胡闹。”男孩身旁的少妇按住了孩子,紧张地压下他的头,强迫他向走过来的祭司行礼。
“大人,孩子不懂事,您莫见怪。”少妇出声道。
“抬起头来。”意扬稳稳说道。阿侗抬起头,向着意扬调皮一笑:“仙女哥哥,怎么没有看到仙女姐姐?”
“仙女姐姐?”意扬的心头仿佛被什么东西击中了,曾经失去的一些记忆片段正缓缓升起。
“你见过我?”意扬追问道。
“嗯。仙女哥哥你忘了,”男孩望着他说道:“三年前,你和仙女姐姐被我们救起来,在船上待了好久呢。当时,你一直昏迷不醒,仙女姐姐就拿竹管给你灌鱼汤,喏,就是这个竹管……”
意扬夺过阿侗的竹管,那是湘妃竹管,尽管竹身已经斑驳,但上面的鱼腥味……
两行眼泪,无征兆地从意扬的眼中流出,溅在了竹管上,沧海桑田,已经错过了花开的时间。
又是一年春季,遍地春色,绿水悠悠,荡漾着尘世万千生灵的心。在这样的地方建起一个院子,闲暇时享受着世间的美好,倒是再惬意不过了。突然间,一个浑身脏兮兮的小男孩推开了院子门,逃命似的将之反锁住,随即向着爹娘的房间逃窜去。
落雪揉了揉困倦的眼睛,穿衣下床,打开了几乎就要孩子敲烂的门,见怪不怪地问道:“尚行,含章又欺负你了?”
尚行委屈的白着一张小嫩脸,“嗯嗯”了两声,同时委屈地看向门外。院门在某人的顶撞下被砸开了来,几个男孩鱼贯而入,后面紧跟着一个高昂着头却浑身湿漉漉的女孩。
“娘亲,”含章见了父母都在院中,马上意识到自己的不利。于是,她委屈地说道:“娘亲,弟弟他,他想偷看我洗澡,还把我推到水里去了,呜呜,好冷。”
听了含章的哭声,孤鸣从屋子里拿了一床毯子走了出来,给含章披上笑道:“那还不快进屋去暖暖。”随即转脸对院子里的男孩子们说道:“一起进屋坐坐吧。”
含章听了这话,急忙披上毯子进了屋里,同时对着尚行做了个鬼脸。而那些男孩子哪有心思进屋坐坐,在目送含章离去后,群起告辞离开了。尚行一脸不服的跟进了屋子里,很快,屋子里一片噼哩啪啦作响。
“这两个孩子,真是上辈子的冤家。”落雪摇头叹道。这两个孩子,从懂事起就少不了吵吵闹闹,一天总要折腾上几回,搞得她与孤鸣不得安宁。哎,这两个活冤家呦。
孤鸣看出了她的忧虑,仍保持着淡定的笑容:“儿孙自有儿孙福,不用想太多。”
落雪点了点头,依偎在他的怀里,汲取着他的温度,心中一片安宁。七年前,就在她即将魂飞魄灭的刹那,一股力量牵引着她来到了月宫。在母亲的帮助下,她恢复了明光女神的记忆与力量,然而,飞升为神的她却一直记挂着下界的种种。于是,她竟当众跪求以她的神力来换取下界众人的重生及转世机会。明光女神的生父日神算到下界还会因暗神而起一场劫难,准了明姬的请求。就这样,获得新生的落雪与孤鸣,带着含章与尚行来到了靠近西平的这个小别苑,居住了下来。两人在苏父苏母的见证下结为夫妻,终于苦尽甘来。
“娘娘。”一个软软的声音传了过来,只见一个年糕儿般的小男孩揉着眼睛站在厢房边,可怜兮兮地看向她。
落雪急忙走过去,抱起小年糕,好声念道:“仲行,怎么起来了?刚感染了风寒,还不快去休息。”
“娘娘,仲行也想和哥哥姐姐玩儿。”仲行苦着一张小脸,委屈地说道。
落雪心疼地看向这个孩子,仲行,是她与孤鸣的孩子。这个可怜的孩子,一出生就体弱多病,即使是他精通医术的父亲,也对他的弱体束手无策。所以,这个孩子的身体状况决定了他不能和哥哥姐姐一样,可以在外自由地玩耍。基于上述缘由,落雪也就多疼了仲行几分,见他生病,心中别提有多难过。
孤鸣接过仲行,逗着他的小脸笑道:“仲行,等会儿,哥哥姐姐就会过来找你玩了,不过,你现在要好好休息,不然一会儿哪有体力跟他们玩呢。”
仲行委屈了一张小脸,但在父亲的怀中却怎么也撒不起娇来,只得将脸埋入父亲的怀中,可怜兮兮地任由父亲抱入房间。
“弟弟又生病了,这小子,怎么一点儿不像我。”尚行扒着窗子,不满的说道。
含章拍了拍他的头:“像你就麻烦了,哼,今天,你竟然带着他们来偷看我洗澡,看我怎么收拾你……别跑……”
院子里,很快就传来了某人的求救声及惨叫声,久久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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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几章番外,慢慢送上。
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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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扬(血鹰)番外
我从小就在世家里长大,是众人口中那尊贵却多病的少爷。但父亲似乎不想让人知道有我的存在,所以安排我住在人迹罕至的小院子里,并且在我五岁那年给我带上了面具。然而,每当他看我时,我都能感到他眼里的痛苦与失望,还有疯狂。在我七岁那年,他将我送到南诏学功夫,在我走的那一刻,我看到站在门口的他脸上流露出一丝不舍。这么多年来,我第一次从他的脸上看到这种表情,是为了我吗?我不知道,但那一刻,我很开心。
去了南诏后,我却无法适应那里的生活。他们并不因为我是世子而让着我,相反,那个阴暗的石窟里充满了杀机。每个被送进来的孩子都在勾心斗角,以互相残杀取乐。当我第一次看到伙伴惨死时,我害怕,我想逃离,但,我根本无法离开那个可怕的石窟,因为我没有可以打败他们的力量。记得被送进来的那天,长老曾经对我们说过:“你们之中,只有三个人才能离开这里。只要他打败了其他人。”然而,才七岁的我怎么可能打败他们。我蜷缩在角落里,看着他们互相残杀,慢慢的,我学会了平静与冷静,在血腥的打斗中,我的心在逐渐萎缩。终于,我拿起了剑,向着一个朝我刺来的人刺去,他闪躲不及,被我刺中。我看到他抽噎着倒在血泊中,眼里充斥着惊恐与无望。就这样,我打败了那些想要伤害我的人,与其他两个人一起走出了石窟。当我离开石窟时,我意外地看到了那个我叫了七年“爹爹”的人,他看到我出来,看到我一身的伤痕,并没有流露出惊讶或者痛心。他的冷漠,让我的心颤抖起来,仿佛第一次看到的那个惨死的伙伴。那天,石窟外下着雨,我没有看到久违的太阳,也没有看到久违的月亮,因为我的心,已经融入无尽的黑暗,什么光亮都换不回了。
“爹,”我硬着头皮喊出这个久违的称呼,不出所料,他依然是面无表情的。在离开的时候,他淡淡对我贺喜,说我已经通过了第一关,再通过两关,我就可以成为暗之祭司,一个拥有黑暗力量的强者。可我不想做强者,我只希望,可以得到他的一点点父爱。然而,他看着我摇了摇头,对我讲出了我的身世。原来,我是已故太子的儿子,一岁时,父亲被指谋反与巫蛊祸乱,被囚禁于宫廷,当晚便被火活活烧死。而我的母亲,也与之惨死。她死前,将我托给了现在的爹爹,我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但每当我问起我的母亲,他的眼里就会浮起一片浓浓的悲伤。爹爹说,我父母死的很冤,做为他们的儿子,我要为他们报仇。但我的仇人太强大,所以我必须比他更强大,才可以报仇。所以,他将我送到南诏,希望我可以做暗之祭司,拥有黑暗的力量。我记下了,因为我已经没有选择。在血腥的比赛中,退出就意味着死亡。而我不想死。
于是,我努力学习着本领,直到胜出成了真正的暗之祭司。为了得到这个位置,我付出了我所能付出的一切,即便被人侮辱与折磨。当我的衣袍拂过对我虔诚膜拜的芸芸众生,当我站在那黑暗的祭台上俯视着他们,我的心中没有半分胜利的喜悦。想必,任何一个暗之祭司都不会有那种喜悦的心情吧,因为,那是孤独的尊贵,孤独的诅咒。记得玄机长老对我说的那番话:“你是最有资格做暗之祭司的,因为你可以做到无情。”是,我无情,我从来就没有得到过情,既无得到,何来失去,为何要有情?爹爹过来了,淡淡地对我道喜,随即提起了我们的复仇大计。我冷冷的应付他说我现在的力量不够,毕竟黑暗的力量一直被封印着,除非得到天命之女,否则我将无法拥有完全的力量。他半信半疑,被我推脱了一阵便告辞了。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冷笑一声,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他还以为我是那个可以被玩弄于鼓掌的稚儿吗?这些年来,我除了击败对手外,还暗中培养了一股完全属于自己的力量。他们构成了一个强大的情报网与杀手组织,为我不断清除异己与障碍。老鹰与飞鹰就是我最得力的助手之一,我信任他们,如同信任我的身体。而我让他们所追查的事情,也慢慢地有了眉目。
杜如心,这些年来,我不停地念着这个名字,每次念到,我的手便会紧紧攥起,直到指甲刺到肉里,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儿,能让父亲深深为她着迷,能让父亲叔父相残?即使,她已经死了。然而,我的怨恨并没有随着她的死终止,我恨她,恨她迷惑父亲,害死父亲,还不知羞耻地投向仇人的怀抱。想到这里,我就愈加思念母亲,思念记忆中她那温软的身体,以及她那模糊却慈爱的面容。当她与父亲被那场火活活烧死时,面对着那个背叛了她的男人,她又是什么心情?
终于,玄机长老告诉我,天命之女即将出现在京城。于是我带着手下赶到京城,暗中寻访。爹爹见了久违的我,竟然破天荒的笑了,他以为我来帮助他了。我也笑了,如果不借助你的手,我怎么能达成心愿呢。接着,爹爹便告诉我,苏府里可能藏着一封密信,那封密信是三皇子写的,很有可能是扳倒三皇子的证据。于是,我便要求带人前去查找,爹爹同意了。然而,我们在苏府找了一晚上,也没有找到他所说的密信。正当我们离开时,身后竟然跟了一个小小人儿,她是苏家的人,想跟踪我们邀赏吗?我心里淡然一笑,便喝退了手下人,独自向外走去。她一直跟着我,我知道,然而她的轻功却很不好,好几次都差点把我追丢。无所,今晚,我们有的是时间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我带着她来到一条暗巷,出手将她打昏。夜是朦胧的,我依稀看清她的脸,但从她的样子与衣饰上看,她应该是苏源真那一直藏匿的小女儿。果然是个美人胚子,难怪父母这么藏着。然而,此时不适合打草惊蛇,于是我把她丢在了巷子里,以后的就看她的造化了。
回府后,我小憩了一会,却隐约感到了天命之女的气息,仿佛她就在附近。于是,我悄悄带上飞鹰与老鹰前去寻找,却不想遇到了一同前来寻找的琼沧。我们恶斗了一番,琼沧终因寡不敌众而被重伤。我命令老鹰去追捕琼沧,自己则带着飞鹰继续寻找天命之女。然而,明明很近了,那股气息却凭空消失,仿佛被封印了一般。失望中,劳累了一夜的我坐在了酒楼里,却意外地看到两个货夫抬着琼沧,把他放到了筐子里并驾车离开。我很好奇,因为那两个货夫白白净净,看样子不像是做体力活的,应该是琼沧的人吧。既然如此,那我就一网打尽吧,也不枉费我辛苦一个晚上。飞鹰领了我的命,急忙跟上了,而我则坐在酒楼里继续品酒,直到飞鹰回来告诉我,琼沧被藏到了苏府附近的菜园里,而那两个货夫则进了苏府。我不以为然的继续喝着酒,看来,好戏就要开场。
中午,我与飞鹰来到了那处菜园,本想会会琼沧。然而,我们却在门口目睹了一场好戏。一个书生打扮的人儿,正在和那个草包及几个恶奴撕打着,烈日下,我岂会看不出她就是昨晚追踪我的少女。就她那弱小的样子,竟然逞强跟人打架。我不由得兴趣盎然的看完全场,直到她引了几个恶奴向别处跑去。我吩咐飞鹰去代我招呼琼沧,而我则跟上她,并且暗中处理了那几个恶奴。终于,她不跑了,因为一个白衣胜雪的男子挡住了她的去路,在托起她下巴的时候竟有意无意地向我这里看来。直觉告诉我,这个人将会是一个很难缠的对手。想到这里,我抽身退去,而那白影却如影随形地跟在我的后面,想跟踪我吗?我冷然一笑,他的轻功,比那丫头要好的好,但在这里,想跟踪我也不是易事。然而,自己带他转了几个大圈,也没有把他甩掉。如果不是碰到老鹰,我是不会顺利脱身的。
后来,我打听到了那个男子的身世,原来他是独孤家的继承人独孤远鸣,也是这几天来到的京城。难不成,他也想寻找天命之女?自前几日那股气息消失后,我就再也没有感受到她的气息,而这些天,京城里出的事也不少。苏家的大女儿苏冰儿被封为安仪公主,赐婚南诏太子。我突然想起那几日,在那股气息消失时,自己曾经碰到了乔装为货夫的苏家姐妹,而如今,南诏太子即将与苏冰儿成婚,这难道只是巧合?我叫过飞鹰,让他细查苏家姐妹,让我诧异的是,她们俩的生辰竟然相差了五个月,所以她们一定不是姐妹。既然如此,一定有一个不是苏大人的女儿,那她又是谁?一切仿佛浸在了迷雾中,让我无法看清。后来,苏冰儿被刺,苏雪儿失踪,我隐约感觉其中必有联系,但却找不到一点蛛丝马迹,直到飞鹰回禀道苏雪儿与九皇子的暧昧不清及苏大人急着把她送出京城的消息,似乎不想让她再卷入京城的是是非非。然而,好戏才刚上演,我会让她走吗。我轻笑着,对着老鹰交代了一番,只是没想到,半路上竟然会遇到独孤远鸣,他再一次坏了我的事,还折了老鹰。然而,天公作美,竟然让三王爷见到了她,并且痴痴地称她“如心”,那个让我唾弃了千百遍的名字。据我所知,苏母柳艳曾是杜如心的婢女,如果杜如心没死的话,一个大胆的推测在我心里产生,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想到这里,一个完美的复仇计划在我心中产生,以致于我想放弃爹爹的计划。我趁着苏雪儿前往无忧山解毒的机会,血洗了她的卫队,只为得到她,让她去完成我的复仇计划。然而,看到一地的尸首,她竟然十分痛心,甚至为此与飞鹰打了起来。虽说她武功不济,但那次,她确实尽了全力。看着她那清澈的眸子,仿佛是天上星辰,点亮了我心中那一片黑暗。突然间,我竟有了将她守护在身边的感觉。然而,只在一瞬间,我放下了这种奇特的感觉,因为我告诉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我做,那就是——复仇。我要向所有对不起我的人报复,不管他们是谁,哪怕是我的至亲。而她,就是我复仇计划的一枚最好的棋子,这么好的棋子,我怎么可以不用。我所做的,便是指引她来到西平,借她的手,来完成我的心愿。
她终于如愿来到西平。然而,人算不如天算,我没想到在那里会遇到守护长老之一的冥音长老,他在那里偷偷摆起了诛母阵,因为玄机长老算出天命之女将出现在西平,只有用诛母阵才能引出她。守护长老在教众中的威信很高,就连我也要忌惮三分。然而,他们的嚣张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了,他们以为得到了天命之女,就可以取代我了吗?他们错了,他们很快就会看清,到底谁,才是黑暗力量的主宰,只有我,才配得起那种力量,天命之女,最终会为我所用的。只是,谁能想到,天命之女,竟然是我觊觎已久的小丫头。当她的血不断流下,当那些人偶不听笛声冲出方阵时,我知道,原来她才是所谓的天命之女,也是我命定的克星。然而,看着她不停向外涌出的血,我竟又有了想要将她搂入怀抱的冲动。可惜,沾满了血腥的手,怎么能敌得过那个白衣胜雪的男子的臂膀?当看到她被孤鸣抱在怀里时,我的心里有种酸酸的滋味,既是羡慕,又有嫉妒,如果她,不是天命之女,不是那个贱人的女儿;而我,不是暗之祭司,也不是太子遗孤,那现在抱着她的,是否就是自己呢?可惜,生命中没有那么多如果,我一次又一次地害了她,一次又一次地将她逼入绝境,归根到底都是我的选择。一念成佛,一念成魔,而我却念念成魔,注定今生今世永堕修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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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大家久等了,秋海棠补上一章关于意扬的番外,希望诸位意扬迷们不要砸石头哦。
呜呜,其实意扬是诸位男猪中最可怜的,看了这一章,他对雪儿的恨,大家也该明白了吧。
然而,对这么可怜的意扬,秋海棠该怎么写他呢?
也许,他继续疯下去对他最好,诸位以为呢?
段清云番外之她的眼睛
作为南诏的四王子,日师的掌握者,我是尊贵的,尊贵到连父王都要忌惮我三分。但我很清楚,他忌惮的是效忠于我与我母亲的日师。母亲是爱他的,也是恨他的,否则也不会在死前还呢喃着他的名字,眼里闪烁的却是无尽的恨意。在过去的20年里,她也许,或者从来就没有得到过那个男人的爱。那个男人,宝座边换了一个又一个的女人。而自我记事起,我的母亲,却从来没有坐到过他的身边,她之所以还能维持那高高在上的姿态,只是因为手里还牢牢抓着日师吧。
我是母亲的独子,在兄弟姐妹中,我是孤独的,也不得父王的宠。唯一在乎我的,除了我的母亲,便是那个随侍在我身边的宫女。她是宫女,也是汉女,是母亲一次外出中在路边捡到的。所以,她的身份注定在这个冰冷的王宫里饱受歧视与欺辱。然而,无论怎样,她都一直静静地守在我的身边,即使我对她发很大的脾气,她仍是亦步亦趋的跟在我的身后,服侍我的起居。她没有沉鱼落雁的颜色,没有黄莺出谷的声音,唯一勾人魂魄的,就是她那清澈不带一丝杂念的眼睛。她的眼睛是那样的清澈那样的美丽,如同后冠上镶嵌的璀璨宝石,只需一瞥,便能摄人心魂。
然而,我却一直不敢正视她的眼睛,如同不敢在镜子中正视自己的眼睛般。因为我知道,我的眼睛里浮现的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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