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想要你-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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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说自尊。”
　　欧季明的眸子颤动，眼中带着似懂非懂。
　　“你可能永远不会懂，你是高高在上的大少爷，所有人都只会巴结你，讨好你。你永远不知自尊被人踩在脚下是什么感觉，而且还是一次又一次。”
　　“十几年前是这样，十几年后你还是这样，你从不给我留任何余地，当年你在我心中留下的创伤，直到现在还会偶尔隐隐作痛。如果你不是当年那个小胖子，也许我不会放弃你，可偏偏你就是他。”辛越越说越心平气和。
　　“我本来应该恨你的，可谁让那时的你还是个孩子，而现在的你又这么迷人，我根本恨不起来。”辛越转头看着欧季明，朝他伸出手，“咱们以后还是做朋友或工作伙伴吧。”


第一百九十七章　欧季明的味道，又淡了
　　做朋友！
　　工作伙伴？
　　多么理性的选择啊！
　　做了朋友就不能再抱他，吻他，不能拥有他。反而要看着他和别人在一起，他为别人的欢喜而欢喜，为别人的忧愁而忧愁。
　　凭什么啊！
　　这种选择，他欧季明不接受。
　　他一把拍开辛越的手，脸色渐渐冷下来：“你休想，我是不会和你做什么狗屁朋友的。”
　　辛越握住被拍红的手。垂下眼睑，心里不知在寻思着什么。
　　欧季明却根本不管他在想什么，恶狠狠地道，“当然，如果是那种上床打炮的，我也许可以勉强同意。”
　　辛越勾起嘴角，笑了笑：“所以，像是要和我做敌人吗？或是那种老死不相往来陌生人？”
　　欧季明：“你说什么？”欧季明没料到辛越会那样说，他还以为是自己听岔了。
　　辛越的态度变得强硬起来，说：“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第一，咱们做个进退有度的朋友，保持工作关系，不对彼此有非份之想，更不会干涉对方的么生活；二，彻底闹翻，就只能做见面就掐的仇人了。要走哪条路，选择权在你手里。”
　　不管是哪条路，欧季明都不想选，他想和辛越在一起！
　　亲他，睡他，拥有他。
　　疼他，爱他，照顾他。
　　他急得双眼发红，烦躁地一拳捶在车窗玻璃上，咬牙切齿地瞪着他：“你当真这么绝情？”
　　辛越：“比起你和我分手时，我这算绝情吗？”他放缓了语气，像位大哥哥一般，用一种教训熊孩子般的语气说道，“你已经二十几岁了，别再动不动的就耍狠像要打人似的，这样根本解决不了任何事情。没有几个人会畏惧你的拳头，反而会像今天晚上这样，吃了暗亏却说不出口。”
　　欧季明确实被顾维平阴着揍了好几下，顿时被辛越噎得说不出话来。
　　辛越打开车门，说：“你在车里好好想想吧，我出去透透气。”
　　辛越一路往前走了很远，才在一条石凳上坐下来。
　　他从口袋里掏出烟，点上。
　　他的手在颤抖。
　　闭上眼，深深的吸上一口，然后再缓缓吐出，飘散在空气中的烟雾破碎得如同他的心。
　　他闭睁开眼，眺望着遥远的江面，双眸在夜色中格外明亮。
　　江面波光粼粼，江风很冷，吹得他发抖，可他的背却一直挺得笔直。
　　直到一支烟抽完，整个人才渐渐地冷静下来。他回头朝车里的方向看去，隐约可以看到欧季明趴在中控台上，不知他是睡着了，还是在……哭泣！
　　又抽了一支烟，辛越才彻底冷静下来。
　　把烟蒂掐灭，扔进垃圾桶里，他回到车里。
　　欧季明还趴在车上。
　　辛越坐在一旁，平静而冷淡地问他：“考虑好了吗？”
　　欧季明摇头，眼泪滑出‘啪’在腿上，深色的裤子被晕湿，但因光线过暗，辛越并未发现。
　　辛越轻叹一声：“那好吧，明天你、我还有晓晓开个会，看看我手上的股份怎么处理。”
　　欧季明猛地抬起头来看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你要这样逼我！”他有些失控地咆哮着，睁圆的眼睛里带着愤怒与恐惧。
　　“没有人逼得了你，今天一切的果都是你曾经种下的因，你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辛越看着欧季明，“既然你无法和我只做同事朋友，那就只能选择第二种条路了。”
　　“我这人只喜欢向前看，我不想为了和你争吵，一遍一遍地撕扯我过去的伤口，让好不容易好起来的伤疤再次撕裂流因，那我就只能退避。明天商量好我手上股份的事后，我就会离开这座城市，彻底远离你们。”
　　欧季明说：“所以，这才是你的目的吧，彻底摆脱我。你为什么要这么逼我！”
　　辛越：“欧季明这是你的选择，我说过只要你保证以后咱们只是同事和朋友，不会再像这段时间一样骚扰我，我就不离开公司。”
　　欧季明却像个委屈的孩子，眼泪在通红的眼眶里打着转，他咆哮起来，“你就是逼我，你就是不要我了！辛越你可真狠心！”
　　辛越头疼地抚额。
　　到底是谁不要谁？
　　怎么到现在委屈的反而是他了？
　　辛越轻叹一声：“算了，和你解释也是对牛弹琴，就这样吧。”他一脚踩下油门儿，车子飞驰出去。
　　欧季明坐在副驾驶上，粗喘着气，怒火一直没有平息下来，但他也没有再吭声，人委屈又恼怒地瞪着他。
　　辛越直接无视他吃人一般的眼神，直到将车停在他家门口，冷淡地说：“下车吧，你家到了。”他并未再看欧季明家一眼。他曾在这里倾注太多感情，他怕触景生情，会对欧季明心软。
　　欧季明看他一眼，打开车门，他将要下车却又忽然停下来，回身一把紧紧抓住辛越的手：“我答应你，只和你保持工作关系，不会再打扰你的私生活。”
　　“你能想明白，我很欣慰。”辛越浅浅淡笑，把欧季明握的手，拔了下去，郑重其事地申明，“既然是工作伙伴，那就不要再有过多的肢体接触了。”他的态度冷淡得惊人。
　　就像他们在这一秒真的恢复灰普通的工作关系了一般！
　　欧季明掌心的温度顿失。心，也跟着冷下来。
　　辛越关上车门，一脚踩下油门儿，车子飞驰离开。
　　欧季明看着渐行渐远的车辆，低头看着刚刚才触摸过辛越的掌心。他凑到鼻尖闻了闻，上面还残留着极淡的，属于辛越的味道。
　　他近乎渴望地伸出舌头，舔舐掌心，斜着眼看着辛越消失的方向，嘴角扭曲地勾起。
　　你要和我做朋友，那我就陪你到底！
　　辛越一脚油门轰到家，刚刚和欧季明对峙，他几乎用光了所有的力气。
　　他的心里更是空落落的。他并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对不对，可他别无他法。
　　他打开家门，李延杰在门口等着他，见到辛越后他揉着肚子，可怜巴巴地哼哼：“辛越，我饿了。”
　　辛越自动屏蔽掉李延杰，绕过他，径直回了卧室，任凭李延杰在后面卖惨博同情，可怜得像只红眼兔子。
　　他把自己甩在床上，闭上眼睛，想要把欧季明的模样从脑中赶出去，然后好好地睡一觉，恢复体力。
　　可越是想做就越是做不到，最后他投降了！起身去衣帽间打开大衣柜，从里面拿出一件欧季明遗留下的衬衣，搂在怀里，近乎饥渴地用力地吸了一口。
　　欧季明的味道，又变谈了。


第一百九十八章　我好像卡住了
　　一切都回到了原点。
　　原点既是结束，也是开始……
　　第二天，辛越一大早就去医院探望顾维平。
　　昨天就那样将他扔下，实在有些不妥。
　　顾维平经过一夜观察，已无大碍。辛越到的时候，他已经准备出院了。
　　辛越一出现顾维平就欣喜地迎了上去，继而眼中露出担忧之色：“辛越，你没事吧。昨天看你和欧季明走了，我很担心你。”但抬手就要去摸辛越的头发，“本来我想去找你的，可你们走得太快不知所踪，打你电话也不接。”
　　辛越不着痕迹地躲开他伸过来的手，解释道：“我手机落在车里了，没听见。我没事，劳烦顾哥你挂心了。”辛越疏离地应了一声，一直和顾维平保持距离。
　　顾维平的手落空，垂到身侧。对辛越不着痕迹的疏离装做完全没发现一般，露出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只要你没事就好，欧季明疯起来加我都招架不住，我怕你在他手上吃亏。”
　　顾维平这话听着像是在担心辛越，其实却是在暗地里挑拨辛越和欧季明的关系。
　　然而，辛越并不上当。
　　辛越望着欧季明，眼神里全是探究之意：“顾哥你只是被欧季明杀了个措手不及，否则以你的身手，不可能吃亏。”
　　既然顾维平不肯对他说实话，他也没必要拆穿他，只是意有所指地回了他一句。
　　顾维平是个人精，怎么会听不出辛越话里有话，他很自然地装做什么都没听出来，岔开了话题。
　　辛越本就打算点到为止，所以他此时也就顺着他的话聊了下去。
　　他们到医院门口时，辛越把顾维平的东西放上车后排后，叮嘱他道：“顾哥，你回家好好休息养伤。”
　　顾维平朝他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司机开车离开，辛越朝他的车挥了挥手。
　　车子缓缓驶了出去，顾维平带笑的脸突然阴沉下来：“是不是有人多嘴在辛越面前说了什么？”他沉声问司机。
　　司机大气不敢喘一下：“老板，没人敢乱嚼舌根的。”除非那份和顾维平有仇，或是活得不耐烦了。
　　没人对辛越说什么，那为什么他今天对自己的态度会变化如此之大？
　　难道是他自己看出了什么端倪？
　　顾维平的床伴很多，换得也很勤。却从未有一个像辛越这般，让他费尽心机！
　　他什么样的男人都玩过，每一个他都手到擒来，不费吹灰之力。可辛越却是不一样的，他现在甚至开始使用各种不光彩的手段，只要能把他追到手。
　　可辛越滑溜溜的像一条泥鳅，他总是抓不住他。
　　他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开始反思。
　　辛越回了公司，他去卫生间小解时，拉链还没接下去，欧季明就走了进来。
　　欧季明的眼睛又红又肿，黑眼圈儿深重，眼袋大得已经垂到膝盖。
　　辛越看到他这副模样，有一丝丝惊讶，但他很快就礼貌地同他打了招呼。
　　欧季明也表现得像一个普通同事。
　　欧季明走到另一个便池前，面对着辛越一面解拉链，一面说：“你今天上班怎么迟到了？你平时都不会迟到的。”
　　“我早上去看了顾维平，好在他的伤已经没有大碍。”辛越笑了笑，认真解自己的手。
　　欧季明的目光从他脸上往下滑，落在双腿间捧着的地方，匆匆略过，极不自在地轻哼一声。他的手跟着一抖，便立即听到他痛苦地‘哎呀’了一声，眉头猛地收。
　　辛越：“怎么了？”
　　欧季明痛得脸都白了，指了指自己腿间，说：“链接卡着了。”
　　辛越：“……”真的假的？
　　欧季明往后退了几步：“哎哟哎哟，好痛啊，你……过来帮我看看。”
　　“这种事还是你自己弄吧，别人拿不捏不轻重，当心把你的皮撕下来。”辛越总觉得欧季明是装的。
　　“辛越你好狠心啊，就算只是同事，也不可能置之不理吧，你这么扭扭捏捏的，反而有点不正常吧。”欧季明拿昨夜的话来堵他。
　　辛越：“……”无奈地叹出一口气，他倒要看看欧季明能闹出什么妖蛾子。
　　将欧季明拉到手池旁边：“你小心靠在这儿，我帮你看看。”
　　“咝……好。”欧季明十分配合地应了一声，嘴里疼得直抽气，看他这表现很严重的样子。
　　辛越半蹲在他面前，分开他的双腿，拔开他的裤子，小心翼翼地捧住他腿间的软肉，仔细观察。
　　欧季明的腿抖了一下：“别动……疼……你……帮我吹吹，可能会好受一点。”
　　辛越觉得欧季明是故意的。
　　可他转念一想，欧季明要作屎，他拦着干什么，便果然依他的轻轻吹了起来。
　　欧季明低头看着辛越，他半睡着眼看着手上的东西，嘴唇轻轻嘟起露出一个圆口，他的唇凑得特别近，即使隔着衣料，欧季明也能感觉得到他的热气吹过来。
　　只要往前一挺，就能插进去。
　　欧季明在心里胡思乱想，辛越便隐约感觉到手里的东西有了变化。
　　他装做不知，抬头看他，满脸疑惑：“并没有卡住啊。”
　　“不可能，肯定卡住了，你再仔细瞧瞧。”欧季明低头看着辛越的发旋儿，眼中染上笑意。同时也要忍耐住体内的暗潮。
　　说实话，他们这个姿势太暧昧了。
　　辛越亦同事之谊进得差不多了，又扒拉开拉链仔细看了看。别说是他的皮，连内裤都没有被卡住，只是拉链卡上，夹着一根黑色的短毛。
　　他捏起那根毛，猛地拔下欧季明跟着跳起来，尖声叫道：“喂……你小心点，痛死我了。”
　　不过是一根毛发而己，刚才却表现得跟小弟弟被人切了似的，用得着这么夸张？
　　辛越咬牙切齿，把毛举到欧季明面前时，云谈风轻：“你说卡住的不会是它吧！”
　　欧季明一脸认真地点头：“就是它啊。”
　　这果然是在整自己！他不动声色地冷笑，把那根短毛塞进他的衣服口袋里，拍了拍，“好好留着，拿回去做传家宝吧！”
　　辛越在一旁放水洗手，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欧季明这个混蛋！
　　欧季明看着辛越离开，忍不住勾起唇角笑了笑，吹起口哨。他也不上厕所了，跟着辛越出来，一下勾住他的肩膀，亲热地道：“刚才多谢了哈，真是帮了大忙了。”
　　辛越笑道：“同事嘛，互相帮助也是应该的。”
　　欧季明笑了笑，拍着辛越的肩膀，两人分道扬镳，各回各的办公室。


第一百九十九章　最经不起考验的爱情
　　春觉晓跟着辛越进了办公室，他关上门放下百叶窗，然后笑嘻嘻地问他：“你和欧季明，刚刚那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和他恢复了正常的同事关系。”辛越说得轻描淡写。
　　春觉晓却被雷得外焦里嫩，他夸张地瞪圆了眼睛：“正常同事关系？你们可真会玩。”曾经滚过床单打过炮的男人，转眼成为普通同事，天天没事儿人一样见面互道兄弟。那他们打招呼的对方是什么？
　　嗨，兄弟，你今天硬了吗？
　　嗨，兄弟，你昨晚来了几回？
　　这种设定……他接受不了！
　　“欧季明同意了？”春觉晓挑眉，他看得出来欧季明后悔了，想挽回辛越，应该不至于这么容易答应才对。
　　辛越点头：“同意了。”
　　春觉晓：“呃……”他觉得这两人是真奇葩。欧季明每天吃醋吃到飞起，却还能答应辛越这么……嗯，别致的要求！
　　“可我怎么就觉得你的目的不是做‘普通同事’这么简单呢？”春觉晓眯起眼睛，里面闪着精明锐利的光。
　　辛越没说话，就是默认了春觉晓的猜测。
　　春觉晓一副了然的神情：“所以，你其实根本就还喜欢着欧季明那个渣渣，对不对。”
　　“他最近在倒追你，你明明可以顺势答应他，从此郎情妾意甜蜜幸福，为什么你要弄这个什么狗屁‘正常同事关系’你是吃饱了撑得，还是作死？这世界上最经不起考验的就是爱情了。”虽然他不太喜欢欧季明，可只要能真心疼辛越，给点教训就够了。
　　这几年辛越也一直过着禁欲生活，可见他对感情有多看重。他了解辛越，他从不做无谓的事，特别是在感情上。他若是对欧季明真没感觉了，连朝着他的方向撒尿都嫌弃。
　　所以这次他拐着弯的绕了一大圈儿，在欧季明想挽回他时却提出‘做朋友’。可见他另有打算。
　　辛越勾起唇角，并不说话。
　　春觉晓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懂辛越了，但夸张地试探：“难道你想和他做彼此的守护天使？”
　　辛越“你觉得我是那种人吗？”
　　“那你要干嘛？”春觉晓拔高了音量，他生气了，他觉得辛越太不爱惜自己，“你难道想让自己永远深陷在这个旋涡里，走不出来吗？”是进是退，总得选一条路。
　　左摇右摆，最终痛苦的只会是他自己！
　　辛越眼神温柔地看着春觉晓：“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欧季明就是当年的那个小胖子？”
　　“……”春觉晓用力眨着眼，眼中一片茫然。在怔了几秒之后，双眼倏地睁大，“窝草，你说什么？”他的眼瞪得圆圆的，随时要脱窗滚出来的漆黑睛珠里面写满了震惊。
　　辛越继续道：“当年他一句话就把我送进精神病院。”
　　春觉晓的心脏揪痛起来。
　　辛越在国外的那几年，是一直在吃药的，用维生素的瓶子装着，不想让任何人察觉。他试着回过几次，都被他刻意回避，从此他就不再问了，只每天提醒他吃维生素。
　　春觉晓扑过去，心疼地把辛越抱进怀里，拍着他的背安抚他。春觉晓身上香喷喷的，还很柔软。
　　辛越却不留恋，轻笑着推开他，一脸淡然。接着说：“那时我年纪小，根本承受不住那种折磨，崩溃了好几次。这些年我独身一人，也并不是我洁身自好，而是我根本不行。”
　　春觉晓张大嘴，目光呆滞，表情僵硬，眼眶却渐渐红了。他觉得这短短两分钟，把这辈子的震惊表情都用光了。
　　他以为这些年辛越独身一人，是因为没有碰上爱情。原来只是身体不行！
　　而这一切都是欧季明那个大渣渣造成的！
　　他呆怔着一动不动。
　　“我不是没有试过，那些男人我一点感觉都没有，直到欧季明出现……”有时候辛越会想，这大概就是孽缘。
　　春觉晓的表情扭曲得越发恐怖，“你别告诉我，你在知道一切之后仍然喜欢他。”他顿了一顿，脑子终于开始运转，“还是说，你只是对他的肉体感兴趣？”毕竟欧季明那种暴躁的二百五渣渣，唯一的优势也只是那张脸和身体了。
　　辛越也曾问过自己这个问题，他知道，并不是。但他不想再和春觉晓过多解释，抬头看着春觉晓，伸后把他掖起来的衣领角整理好：“于公于私，我不是都应该留着他吗？”他脸上浮起刻意而虚妄的浅笑，“我当年所受的一切，怎么能一笔勾销呢？”
　　春觉晓最怕辛越这副虚假的模样，他顿时觉得头皮发麻：“你……想干什么？”
　　辛越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懒散随意地舒展四肢：“当然是让他离不开我，并且知道做错事，一定要付出代价。”
　　春觉晓开始兴奋起来，摩拳擦掌的要和辛越大干一场，整得欧季明生不如死：“不论你做什么，我永远都会支持你。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辛越：“求而不得，可能是折磨他最好的办法吧，我心里的气不消，我就永远无法坦诚接受他。”
　　春觉晓脸上露出邪恶笑容：“嘿嘿嘿嘿，你没主意的时候可以找我，对付他那种人渣，我可以有很多种办法。”
　　辛越被春觉晓脸上奸诈的笑容逗笑。
　　他不是不爱欧季明，而是他得先说服自己，并让欧季明意识到，他辛越不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物件。
　　而此时在欧季明的办公室内，他坐在皮椅上缓缓地转着圈儿，手机放在办公桌上，正在通话中。
　　欧季明表情阴晴不定，眼神阴鸷：“对，就是这几个人，帮我查清楚。我在一个小时后知道确切消息。”
　　等明天与辛越分开后，他回家想了一整夜。
　　从开始的混乱，到渐渐冷静下来。
　　辛越做事向来谨慎，就算他和顾维平有一腿，自己这个天天和他睡一张床上的人都没发现，那些不相干的闲杂人等，又是从哪里来到的消息？
　　如果非要给出一个合理解释，那便是受人指使。
　　他可不会任人耍得团团转！


第二百章　真爱是什么
　　傍晚快下班时，欧季明接到电话，昨天晚上嚼舌根的人都已经全部监视起来，问他下一步要怎么办。
　　夕阳从玻璃窗外斜射进来，铺陈在他半张脸上，让他的五官看上去温和不少。
　　可他的眼神却异常冷漠：“把他们请到咱的地盘上坐坐，我一个小时后到。”说完，他挂了电话。
　　他看着电脑上的时间，还有五分钟下班。
　　但其实他已经收拾好所有东西，只待时间一到就起身走人。谁让他答应过辛越要做一名‘好同事’呢？
　　一到下班时间，欧季明就急步走出，却没想到了电梯口竟碰上了唐家尧。
　　唐家尧坐在休息椅里，翘着二郎腿戴着耳机很是惬意。欧季明脚跟一旋，朝唐家尧走过去。抬腿踢了他一下：“喂！”语气很是不好。
　　唐家尧摘下二机，皱眉不悦地看着他：“干嘛？”
　　欧季明：“辛越什么都跟我说了，你也没必要来了。”
　　“辛越和你说了？”唐家尧挑眉，“说了正好，我今天来是来正式通知你，我对辛越很有兴趣，准备追他。”
　　“辛越的魅力这么大，让你连副教授都抛弃了？当心他给你期末打个不及格。”欧季明嘲讽地道。
　　“你调查我？”吊儿郎当的唐家尧终于认真起来，眼神里腾起一层薄薄的怒气。
　　欧季明：“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唐家尧忽然笑了一下：“算了，你调查就调查呗，谁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