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想要你-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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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让这群小流氓骑到自己头上来了？
　　岂容他们造反？
　　狐朋狗友们见他这神情，听他这阴恻恻的语气，个个毛发倒立，恨不得立即发明一款时光机，回到几个分钟前警告‘自己’，千万别去惹欧季明。
　　罗恒惯会扮白脸，此时便又跳出来打圆场，众人如见救星一般赶紧附合，现场气氛便又在罗红的周旋下回到方才的热闹情形，只是再没人敢来闹欧季明。
　　卢定浩更是摸着自己的脖子，坐到离欧季明最远的地方，离阎罗越远越好。
　　一帮人一直玩到晚上快十点才散了。
　　欧季明和罗恒走在最后，两人正说着话，只见会所大厅的一角里，传来一个男人不耐烦的声音：“小新，你再不放手我就要喊非礼了。”
　　欧季明现在对‘辛越’两个字特别敏感，当他听到‘小新’这两个字后，立即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
　　只见一名衣着打眼，挺着啤酒肚的中年男子，正不耐烦地把一名打扮风尘的女人推开：“我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已经做了，你好自为之吧。”男人又不耐烦地说了一声，然后无情地转身走了。
　　原来不是辛越！
　　不知为何，欧季明心里竟稍稍松了口气。
　　最近公司里出了事，因何而起他自然是再清楚不过的，但他并不打算插手，至少在辛越对自己表示什么前，他不会。
　　所以他一大早在得到消息后，就直接未去公司。
　　“怎么了？那女人你认识？”罗恒问。
　　欧季明摇头：“这种上赶着作践自己的货色，我怎么可能会认识？”
　　罗恒看着欧季明的侧脸，意味不明的说了句：“这像你的行事风格。”
　　欧季明一笑，岔开话题和罗恒一起出了会所。
　　他们在等车的时候，欧季明只随意的往旁边一看，就看到了辛越和春觉晓。
　　辛越在一辆高级轿车前，正倾身对车里的人说着什么，态度真诚，脸上表情也十分到位的周到。
　　春觉晓站在辛越身后，时不时的附合一两句。
　　看得出来，辛越在刻意隔开春觉晓和车中人的距离。
　　也不知车里的人说了什么，一只略有些肥厚的手便从车里伸了出来，摸上了辛越的屁股。
　　对方想要什么，这个暗示已经很明显了。
　　辛越立即后退一步，躲过了那只咸猪手，他的神情带着点点怒意，但表情却更加认真地对车里人说了什么。
　　春觉晓也连忙上前，态度热络地对车中的人说话，但车中的人对此并不领情，反而拔高了音量，似有些生气地说：“辛先生，所有事情我的律师应该已经通知你们了，没有什么好商量的。”
　　然后‘砰’的一声，车门关上，车子扬长而去，把辛越和春觉晓孤零零地扔在原地。
　　辛越脸上财产的神情崩塌，垂在身侧的手插进西装口袋，他神色冷淡，一回头就看到了欧季明。
　　毫无征兆的不期而遇，尴尬肆意滋生。
　　春觉晓也看到了欧季明，脸上顿时崩出怒意，他气鼓鼓地对辛越说了什么，便朝欧季明走过来。
　　辛越淡淡摇头，并把妄图走向欧季明的春觉晓拉了回去。
　　罗恒正问着欧季明话，见他久不回答，便回头朝他看过来，然后他看到了辛越。
　　欧季明紧绷一张脸等着辛越主动上前来同自己打招呼，辛越却在心中懊恼自己流年不利，走到哪儿都能遇上欧季明这颗扫把星，他正打算装做什么也没看到，径直离开时，胃却在这时闹起了大戏。
　　辛越冲向了一旁的墙根下干呕，春觉晓忙给他抚背。欧季明却不悦地皱了皱眉。
　　罗恒拉了拉欧季明：“一个醉鬼，有什么好看的？”
　　欧季明：“是啊，一个醉鬼而已。”
　　说话间他们等到了车，罗恒催促着欧季明上了车，眨眼便消失在会所门口。
　　辛越胃难受得很，却只干呕了几下什么也没吐出来，这是他的老毛病了。
　　春觉晓把一瓶水递给他：“明知道自己胃不行，刚刚不让你喝你偏喝，这下难受了吧。”
　　辛越：“总不能让你一个人扛着吧。”
　　春觉晓：“大哥，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好不好，而且我已经长大了，你干嘛还像以前那样保护我？”不过想到刚才车里那个肥头大耳的男人，春觉晓就忍不住一声恶寒。
　　他不介意用自己的某些优势去换取好处，但如果对像是刚刚那头肥猪的模样的话……咳，他觉得自己还年轻，可以再从头打拼一次的。
　　两人说话间，辛越不经意地朝会所大门方向看去，方才欧季明所站的位置，已经换成了一位打扮娇艳的女子，正仰头一脸倾慕地对身边的男人说话。
　　春觉晓不由撇了撇嘴：“你刚刚干嘛不让我过去？公司是我们三个人的，他拿一半我们两人才一半，凭什么麻烦我们处理钱他拿！”想想，春觉晓就很是不舒服。
　　辛越淡淡道：“我和他有过节，再加上他那种二世祖，根本不把这一点点钱放在心上，你刚刚过去了反而让他落井下石给自己找气受，何必呢。明知道是一坨狗屎，你还要去踩一脚？”
　　春觉晓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然后又强忍着笑，凉凉地道：“你倒是挺会安慰自己的。”
　　辛越笑了笑，没有说话。


第二十二章　你来求我啊
　　拦了出租车送走了春觉晓，辛越独自留下来等车。
　　突然，一辆路虎停在他面前，车窗缓缓降下，欧季明坐在车内。
　　他没看辛越：“上车吧。”
　　辛越几乎没有犹豫，便上了车。
　　就在刚才，工厂唯一的路已经断了，车里这个男人，成了他目前唯一的希望。
　　车里的两人谁都没有说话，辛越刚刚本就喝了很多酒，坐进车里被冷风一吹就觉得头昏脑胀的，靠在车上迷迷糊糊的竟然快要睡着了。
　　欧季明回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很快欧季明的车便停在了辛越小区门口。
　　欧季明把他摇醒：“喂，你到了。”
　　辛越难受的嘤咛一声，揉了揉眼角，这才坐了起来。他清了清嗓子，打算直入正题：“公司里发生了什么事，你应该知道吧。”
　　欧季明：“知道。”终于忍不住要开口求我了吧！
　　“公司如果亏损，你的损失可是我的两倍，你当真视而不见？”
　　欧季明：“不过是一家不起眼的小公司，这点钱我还是赔得起的。”
　　辛越：“……”他开始怀疑，自己到底要不要向他开口。
　　“我更愿意看你疲于奔命的样子。”
　　“所以，你是绝对不会出手相助？”
　　欧季明倾身过来帮他解开安全带，‘体贴’地赶辛越下车：“你家已经到了。”
　　再说什么都显得毫无意义，辛越径直下了车，朝小区方向走去。
　　欧季明有点跟不上辛越节奏。
　　他明明是来给他机会低头的，却没想不过几句简单交流后，还未进入正是就结束了。辛越连求他的话还没说，就下车走了？！
　　欧季明从车内探出脑袋来，对辛越说：“如果你求我，我或许可以考虑一下是否帮你。”
　　辛越连头也没回，径直走掉。
　　欧季明：“……窝草，有病啊！把我当免费司机嘛！”
　　他回到公寓楼下时，竟看到了李延杰。
　　他正垂头丧气地站在单元楼的玻璃门前，耷拉着脑袋，一副受了很大委屈的模样。
　　辛越走过去：“你怎么会在这里？”
　　李延杰一听到辛越的声音，便欣喜地抬起头来：“辛越，你可算回来了。那天晚上发生骚动之后，我就一直联系不上你，你没事吧？你喝酒了？是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吗？”
　　辛越随便找了个借口：“我这几天比较忙。”自动忽略他对自己表现出来的关心。
　　李延杰：“我听说你们公司出了点问题，现在怎么样了？解决了吗？”
　　“还好吧。”辛越并不是很想和李延杰继续深交下去，故意表现出不耐烦，“时间不早了，你快回家吧。”
　　李延杰没想到辛越对自己这样冷淡，满眼的欣喜顿时消失无踪，他垂头丧气地低垂下脑袋：“你这么不喜欢我吗？”
　　辛越：“谈不上喜欢不喜欢，你是个本份老实的男人，值得更好的。”
　　李延杰低垂着头，咕哝了半天才像豁出去一般，挤出一句：“可我就是喜欢你啊。”他紧张得连耳根都红了，甚至都不敢抬头看辛越一眼。
　　辛越的脸色却蓦地沉了：“李先生，我想你应该听得懂我的话，我希望从今往后，即使相逢你也把我当做陌生人。”
　　李延杰半天才消化掉辛越话中意思，他惊诧不已，猛地抬起头来看着辛越：“你……”
　　辛越：“不用再问，就是你所听到的意思，我不想再见到你。”他说完，转身进了单元楼大门。
　　李延杰着急的想要跟上去，却又怕因此而惹得辛越不高兴，伸出去的脚只能收了回来。


第二十三章　不按套路出牌
　　李延杰仍不甘心地冲辛越的背影大喊：“本地的工厂不行，你也可以找外地的呀。”只是后半句已经被玻璃门挡在了外面。
　　李延杰垂头丧气地离开了辛越的公寓。
　　第二天一大早，辛越就去隔壁市出差了。
　　他是在上飞机前才通知春觉晓的，欧季明完全不知道。
　　辛越一下飞机，就直奔服装工厂区，还好他入行这几年结交了些朋友，这里离晴天市山高皇帝远，秦棒子的手再长，也伸不过来。
　　辛越在朋友的介绍下跑了两天的工厂，脚底磨出好几个大血炮，一家满意的工厂都没有。
　　不是规模不达标，达不到他供货速度，便是加工质量达不到他的要求，再就是单子多到做不完，没空接单的。
　　不过再跑下去也是浪费时间，他已经从十几家代工厂里筛选出一家，准备签合约投产。
　　他现在已经没时间耗费在这事上了。
　　他开着租来的车回到市区，找了一家离酒店最近的咖啡厅，点了一杯咖啡，他现在看似休闲放松，但他心里其实一直在琢磨着接下来的生产细节。
　　以前和赵东海合作时，辛越从来不需要操心这些事。所以现在他做些这些事情来，才显得有些吃力。
　　他揉着眉心，就算眼前这个难关度过了，接下来他们会遇到更多多难关，而欧季明又是那样一副态度……
　　越想，他心里就越不舒服，还是回去商谈一下，要不要请一个职业经理人来接管欧季明的工作。
　　恰巧在这时，没有几桌客人的安静咖啡厅里，传来一声愤怒咆哮：“顾维平，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这声音正是从辛越身后传来的。
　　“这件事责任全在你身上，不是吗？”一道成熟且充满磁性的男性嗓音响起。
　　“我？我的责任？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提醒你多看我一眼，多抽点时间陪陪我。”
　　“所以，那就是你提醒我的方式？”
　　“你就是这样看我的？”年轻的声音颤抖着，像是随时都能哭出来。
　　咖啡厅里的客人，也全都朝这边看了过来。
　　辛越觉得尴尬，正想要不要让服务生给他换个位置，他可不想这做狗血剧情的人肉背景。
　　他还没来是及换位，忽然感觉到后背一阵湿热。
　　一杯咖啡不偏不倚地泼在他雪白的衬衣上。
　　年轻俊美的男孩生气将咖啡杯扔在桌上，愤然地转身离开。
　　空掉的咖啡杯在桌面上咕噜转了几下才停下来。
　　辛越拿了纸巾按住后颈，回头看过去，成熟男人的五官映入他的视线。
　　“先生，实在抱歉，你没有烫伤吧！”成熟男人自责地问。
　　其实有点疼，他的情绪十分不好，更不想再和不相干的人有过多牵扯，只疏离冷淡地说：“没事。”
　　“你的衣服……好吧，我会赔给你的。”年长且磁性的声音满是歉意地对辛越说。
　　四十岁左右的年纪，有一份这个年龄段特有的成熟稳重，好看的五官棱角经过岁月打磨，显得更有亲和力，特别是他此时带着淡淡歉意的模样，实在让人生不起气来。
　　辛越无奈地叹息一声，拒绝了对方伸过来的手：“没事，我自己知道处理。”
　　对方却不肯就此作摆，执意道：“那怎么行？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我难辞其咎，所以请你一定要给我一个弥补你的机会。”
　　辛越讨厌这样的假客套，更想快些结束这无营养的对话，然后回酒店去洗个澡，换身衣服，于是道：“三千四百八。”
　　被称做顾维平的中年男子明显愣了一下：“啊？”


第二十四章　手伸得太长了
　　辛越道：“这件衬衣三千四百八，你现在可以给我钱了。”辛越讨厌麻烦，既然他想赔，那就赔好了，“不过这件衣服我穿过三五次，那就去零留整三千块就好了。”
　　顾维平头一次碰上辛越这种路子的人，先是微微诧异了一下，然后便歉意满满地拿出自己的钱夹，打开一看里面只零星地躺着几红红钞票。
　　——现金不足！
　　他脸上泛起淡淡尴尬。
　　辛越也并非真的想要他赔钱：“只是一件衣服，不用你赔了。”说着他起身便要走。
　　顾维平却突然说：“你是辛越？！”
　　辛越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你是？”他不记得自己有认识这样一号人物。
　　顾维平：“你不认得我，但我却知道你，X&C的首席设计师之一。”顾维平拿出一张名片，递给辛越，“很高兴能认识你。”
　　辛越接过名片，礼貌又疏离地笑了笑，然后离开了咖啡厅。
　　他在进入酒店之后，便将连一眼都未看过的名片扔进了电梯旁的垃圾桶内。
　　他的白衬衣后背大片污渍，一路上引来不少人侧目，辛越却走得十分的淡定从容。
　　他乘电梯上楼，电梯在二楼停了一下，电梯门打开后，一对男女出现在电梯门口。
　　辛越和欧季明同时怔了一下。
　　他们几时几乎同时在想：
　　怎么会在这里遇到他？
　　明明已经刻意回避他了？难道是追着我过来的？
　　欧季明被女人拖进电梯，辛越往旁边退了一步，目光看向别处。
　　女生娇憨地笑着问欧季明：“季明，我们晚上吃什么？我听说附近有一家餐厅的川菜不错，不如我们就吃那个吧。”
　　欧季明通过光可鉴人的电梯墙，观察辛越的一举一动，并未听到女生的话。
　　女生见他心不在焉，不开心地拉扯他的胳膊：“喂，你干嘛呀，人家在跟你说话呢！”
　　欧季明回过神来：“只要是你喜欢的，吃什么都行。”
　　女生傲娇又开心地说：“还是季明哥哥你对我最好了。”
　　欧季明宠溺地掐了女生的吹弹可破的脸夹一下。
　　电梯在楼层停下，欧季明和辛越一前一后从电梯里出来。
　　欧季明的眉头不由紧蹙，回头警告似的看了辛越一眼。
　　辛越面无表情，当欧季明如空气一般。
　　欧季明：“……”
　　两人出了电梯又拐向同一个方向，并且在相邻的两个房间前停了下来。
　　这回他们更加确信，对方是追踪自己而来的了。
　　辛越回了房间，一边脱下黏答答的衣服，一边往浴室走去。
　　凉凉的水流冲刷在被烫处，有点疼，他忍不住倒吸一口气，对着镜子看了一眼背部的伤，当时没觉得多疼，现在竟红了一大片。
　　草草冲了个澡出来换上一件干净的睡衣敞着领口，水珠顺着发丝和颈部曲线流下。
　　他正擦着头发房门就被敲响，客房服务处竟送来一支烫伤膏。
　　辛越：“我没有要这个。”
　　服务生不敢看辛越，羞红了脸说：“是顾先生让我们送来的。”
　　“顾先生？”辛越迟疑了一下，接过药膏，心中猜测多半是刚才在咖啡里的男人。
　　辛越擦干头发后联系好挑选的工厂，并约好晚上一起吃饭，并叮嘱对方带上律师，晚饭时就将合同签了。
　　对方听到辛越要与他们保持长期合作，很是开心。
　　虽然现在X&C只能算得上是小众品牌，但像他们这样的加工厂，能成为品牌指定生产商，即使赚头不大对他们来说也是有益无害的，况且X&C给出的条件并不薄。
　　对方十分热情的定好了酒店，据说为了照顾辛越这个外地人，所以将餐厅定在了离他所住酒店不远的地方。
　　合作宴加签合同，怎么说也算是比较正式的场合，辛越刻意穿了正装。
　　辛越打扮得体地从房间里出来，恰巧碰上欧季明也从房间里出来。
　　辛越今天穿了一件铁灰色西装，紫色条纹领带系得工工整整，金框眼镜半遮半掩住他的情绪。
　　这一身打扮让他全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禁欲气息。
　　欧季明一见到他，眼神便是一暗，嘴角斜斜勾起：“大晚上的穿成这样，是想勾引我？还是想去勾引别的什么人？”
　　辛越扫了他一眼，敞开三颗扣子的真丝花衬衣，修身九分裤，小牛津皮鞋，真正乱勾人的花蝴蝶是他吧！
　　原本想送他一句‘无聊’，又觉得多此一举。
　　于是他的眼神重重投出去，轻轻收回，将欧季明视为透明，径直走了。
　　他不是故意跟来巴结自己的吗？现在一副我欠了他钱的模样又是怎么回事？欧季明从没被人这样无视过，立即掏出电话拔了出去。
　　辛越很快就到了选定的餐厅，牵线搭桥的吴小舟已经在门口等着他，两人一边交流信息一边往里走。
　　这种场合吃饭都是次要的，喝酒签合同才是主要的。
　　辛越一来就被灌了好几杯酒，他特别容易酒精上头，如果不是吴小舟在场帮他挡了几杯，他现在恐怕已经晕了。
　　双方合同正谈得融洽，对方老板的电话突然响了。
　　他原本是不想接的，可电话却锲而不舍的一直响。
　　辛越表现得十分绅士：“大概是家里有什么重要的事，你还是先接电话。”
　　对方这才拿着电话出了包厢。
　　辛越立即趁机给吴小舟通气儿，让他一会儿撑着点场子，别再让他喝酒了。
　　吴小舟调皮地酸了辛越几句，却还是够哥们地拍着他的肩膀，让他相信自己。
　　没一会儿，接电话的周老板就行色匆匆地回来了。
　　辛越和吴小舟面面相觑，刚刚还喜上眉梢的人，怎么接个电话就……
　　周老板一脸歉意地对辛越说：“实在抱歉，我家里有点急事我现在得回去。”他拿起自己的外套，对自己的手下使眼色让你了赶紧走。
　　他的手下茫然道：“老板，你家里有事就先回去，我在这里负责签合同。”这样的大单子，若是错过一次就没有下回了。
　　周老板瞪了没眼色的手下一眼，示意他快走。
　　手下虽弄不清状况，却只能茫然地跟着起身离开。
　　这情况变得太快了！辛越和吴小舟
　　吴小舟一把抓住周老板的手：“周老板你这是什么意思？这饭都吃到一半你要走，是不是该给我个说法？”


第二十五章　顾维平
　　胖胖的周老板一脑门的冷汗：“小吴啊不是我不讲信用，而是……”他看了辛越一眼，“总之，有人不让我签这份合同，我还想在这一行做下去，所以，只能对不起你们了。”周老板说完就挣脱吴小舟的手，带着手下匆匆离开了包厢。
　　辛越最先追了出去：“周老板，我们还可以再谈谈的，有什么难题我们可以一起解决。”
　　周老板擦着额头上冒出来的细密冷汗：“辛先生，我不是不想合作，而是不敢跟你合作，胳膊拧不过大腿所以今天只能辜负你好意了。”周老板说着，大概是真的觉得良心过不去，便又对辛越道，“辛先生，你好好想想自己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吴小舟一脸的莫名其妙：“这都怎么回事啊，刚才还谈得好好的，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啊！他说你得罪了什么人，是怎么回事啊？”
　　辛越摇了摇头，没有应吴小舟的话。
　　吴小舟见辛越心事重重的模样，便开解他道：“不过辛越你也别气，我们不是有好几家备用的吗？虽然他们的实力要差些，但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大不了咱们先只做一期短单，以度过眼前的难关再慢慢找下家？”
　　辛越摇了摇头，是谁做的这些事，他心中已然有数。只是他完全没料到姓秦的手竟能伸这么长，今天他能让周老板临阵毁约，其它人也同样可以。
　　“不用了，没用的。”
　　吴小舟不知其中厉害，追着辛越问为什么，辛越被他吵得头疼，正想找个借口回酒店，然后考虑下一步怎么办。
　　没想旁边的包厢门突然打开，顾维平走了出来。他一下子就看到了辛越，顿时惊讶不已：“辛先生，你也在这里用餐。”
　　辛越见是他，淡淡地应了一声，又为烫伤膏的事向他道了谢。
　　顾维平穿上正装后，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成熟稳重的精英气息，再加上他谈吐得当，很容易让人对他产生好感。
　　就连辛越，下午对他的那股淡淡排斥，也全都消弥不见。
　　简单的寒暄后，顾维平邀请辛越一起用餐：“今晚都是生意场上的合伙，辛先生不妨参加，不但可以认识一些生意场上的朋友，兴许还能解决你眼下的难题。”
　　“你都听到了？”其实辛越想说的是，你都偷听到了？
　　顾维平脸上浮起一抹恰到好处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