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想要你-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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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章　问话
　　快下班的时候，春觉晓在公司里尽快得焦头烂额，忽然就接到辛越父母打来的电话。
　　春觉晓和辛越关系好，再加上他和家人关系不睦，知道这些的辛越父母，几乎把他当成半个儿子来疼，春觉晓也十分会讨巧，每次见面都把二老哄得乐呵呵的，所以他们的关系可说是十分的融洽。
　　“阿姨！”春觉晓甜甜地叫了一声。
　　辛越妈妈在电话那端温柔地道：“晓晓啊，你下班之后有没有空啊。”
　　其实金世杰把她管得很严格，基本上不允许他在外面逗留。
　　前些时候春觉晓打着工作的晃子，每天早出晚归，他觉得自己从来没现在这么热爱工作过。后来因为天天晚归，惹得金世杰不满，便要求他把没做完的工作带回家去做。
　　春觉晓巴不得不用下班就回家，便爽快地应道：“没事啊，阿姨您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辛越妈妈：“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今天中午家里包饺子，一不小心就包多了，要不你下班之后过来，阿姨煮给你吃？”
　　春觉晓去辛家蹭饭都成习惯了，很自然地就答应了。
　　他下班时，专门打电话向金世杰请了假，金世杰很是不悦，却并未直接春觉晓的要求。只是当他下楼去的时候，金世杰的已经待在他车里。
　　金世杰亲自将春觉晓送到辛越爸妈家，车方停稳春觉晓便打开车门准备下车去，金世杰拉住他的手。
　　春觉晓胳膊一僵。
　　金世杰将春觉晓拉了回来，理了理他的衣领：“去吧，记住，别耽误太久，我在这里等你。”
　　春觉晓：“你可以先回家去的，我一会儿自己知道回去。”
　　金世杰脸上温和的神色眨眼消失一半：“爸爸等你！”
　　春觉晓：“……我知道了。”他应了一声，紧抿着唇推开车门下车，快步离开金世杰的视线。
　　直到春觉晓把辛妈妈煮的饺子吃下一大半，春觉晓才知道这哪里是疼他，根本就是鸿门宴嘛。
　　他把半只饺子衔在嘴里，腮帮子鼓鼓的。辛越妈妈笑眯眯地看着他，原本一直在客厅看电视的辛爸爸突然起身走了过来，与辛妈妈并排坐在一起。
　　两人亲切地看着春觉晓，眼神慈爱得像是能将人化成水。
　　春觉晓含在嘴里的半只饺子忽然就咽不下去了，可又不能当着他的面吐出来。
　　他嘴巴撑得鼓鼓的：“叔叔，阿姨，你们……这样看着我，我紧张。”他漆黑的眸子转了转，艰难地把嘴里的东西咽进肚子里，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正襟危坐，“你们要是有什么事，就……就请说吧。”可谓是拿人手短，吃人嘴软。
　　他小心翼翼瞄了一眼放在手边打包好了的生饺子，只觉得越发艰难了。在心里一声哀叫，默默地给了自己几个大嘴巴：让你贪吃，让你贪吃！
　　“其实，我们只是想问问你，你们公司新换的合伙人，是不是叫欧季明？”
　　春觉晓心里登时一咯噔，莫不是辛越父母已经知道什么了？
　　他眼珠子灵动地转了转，然后装做若无其事地道：“是啊，是叫欧季明，怎么了？”
　　辛越爸妈对视一眼，脸色倏地一下变得十分难看，但又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如常。
　　“那个欧季明是不是之前和辛越有过节？”辛越妈妈想了又想，选择了一种最柔和的方式询问道。
　　辛越妈妈的眼神仍然温柔得仿佛能掐出水来。
　　可偏偏春觉晓却被生生看出一身的鸡皮疙瘩，他使出了全力，才控制住自己没有去搓胳膊。
　　“好像是吧。”他眼神移向别处。一个是他的好朋友，一个时不是给他投喂美食的阿姨，他哪边都不想得罪，也哪边都不想出卖啊喂！
　　“那你知道那个叫欧季明的，刚才上家里来了么？”辛越妈妈的语气陡地变了，眼神也不得刚才的温柔，她一直隐藏着的怒气再也压抑不住，显露出来。
　　春觉晓倏地怔住，他看着辛越妈妈，几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辛越妈妈将春觉晓的惊诧之色尽收眼底，她说：“欧季明跑到家里来说，他和辛越是两情相悦，他要和辛越在一起，我问你，这事是不是真的？”
　　辛越真恨不得现在揪住欧季明的衣领，狠狠地给他一拳。那混蛋到底想干什么？！
　　他昨天晚上连讽带刺地说了那么多，是想催促他赶紧把他爷爷摆平，再不济也是赶紧去北京把辛越哄回来。
　　可他倒好，竟然跑来找辛越的父母摊牌，他是脑子被门挤了？还是受到太大刺激，变得神智不清了？
　　春觉晓顿时觉得如坐针毡，那凳子跟烧红的烙铁似的，灼得他屁股疼。
　　脸上更是不知当做出什么表情来。
　　半晌，他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辛妈妈见春觉晓半天不吭声，指头敲着桌子，脸上又换成笑眯眯的表情：“晓晓，这饺子好吃吗？冰箱里还有，阿姨再给你煮一点吧。”说着，人已经站了起来，想往厨房里走。
　　辛妈妈这是在提醒他，你吃了我的饺子，难道还敢编谎话来骗我？当心以后你都吃不着我做的东西。
　　春觉晓苦着一张脸，如果可以他恨不得把吃进去的统统吐出来还给辛妈妈。
　　春觉晓连忙将辛妈妈拉住，艰难地道：“阿姨，不用了，我……已经吃饱了。”呜呜呜呜，我这辈子都不想再吃饺子了。
　　辛妈妈坐了回来。
　　今天自己若是不老实交待，恐怕得被饺子撑死。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儿上，就算要瞒也瞒不了几天了。
　　“辛越和欧季明确实是在交往。”他没什么节操的，很快就招供了。
　　辛妈妈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她嘴唇一阵发抖，眼泪毫无预兆地就滚了出来。
　　春觉晓万万没想到辛妈妈竟是这么个反应，顿时手足无措，更不知从何安慰，只好紧张地望向辛爸爸。
　　只见辛爸爸搂住辛妈妈的肩膀，将她揽进怀里，宽慰似的拍了拍。
　　春觉晓试探性地问：“阿姨，叔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不是一直希望辛越能碰上一个喜欢的人吗？他现在终于找到了，你们的反应……怎么好像不太高兴？”


第二百七十一章　规劝
　　辛妈妈一边抹着眼泪，一边道：“我们是想辛越能找到喜欢的人，可他找谁不行？为什么这个人偏偏是那个欧季明！如果是别的人，只要品行端正对辛越好，我们也会意图赞成的，可为什么偏偏就是欧季明！”辛妈妈激动得语无伦次，说着说着便又哭了起来。
　　春觉晓脑子里飞速运转。看叔叔阿姨这反应，应该是知道辛越和欧季明之间曾经有过节。面且看他们这态度和反应，倾计是绝对不会让欧季明进门的吧。
　　难怪辛越虽然喜欢欧季明，却从未说过要将他带回家见父母，原来这其中是有缘由的。
　　春觉晓轻咳一声，说：“我对辛越和欧季明之间曾经究竟发生过什么，并不是很清楚。辛越只是偶尔向我提起过，却从未细说。”他顿了顿，尽量选择客观一点的措施，让自己的语气也尽量不带感情，他说道：“不过从我和辛越相识起，就知道他是一个很有主意的人。他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以后想要什么样的生活，喜欢什么样的人，他心里其实比谁都清楚！至于欧季明，他和辛越之间也有过分分合合，可到最后他们还是走在了一起，这说明什么？只能说明他们都放不下彼此。”
　　春觉晓一边说一边打量着辛越父母的神色变化。看他们的神色已经慢慢从之前的愤怒，渐渐转变为现在的凝重，他忽然觉得有戏。
　　他又道：“我和辛越认识这么久，他快乐的时间真的很少，多数时间也只是强颜欢笑，不想让你们担心摆了。叔叔阿姨，我并不是要偏帮谁。我做为旁观者看得真真的，他和欧季明在一起之后，开心了许多。至少他的脸上可以常常看见笑容，也不会动不动就放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场。”
　　“你们不是也一直鼓励辛越谈恋爱找对象吗？为什么现在有人让他动心你们却要反对呢？”
　　“辛越有多孝顺，你们应该是知道的，只要你们说一句不同意，辛越肯定二话不说就会和欧季明分手。分手后他不但会表现出任何难过，反而还会在你们面前装做毫不在意，他只要让你们开心，就算自己难受死，也不会向你们抱怨半句的。”这些年来，春觉晓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辛越就是这么个人。把父母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辛越父母听过春觉晓这话后，凝重的神色渐渐变为了心疼。
　　辛越这个毛病他们不是不知道，他们每次都劝辛越要随心而活，不要太顾虑他们。可辛越每次都是嘴上应得好好的，本性却一点也不肯改，继续我行我素地把他们放在第一位。
　　他有时候孝顺得让他们心疼！
　　春觉晓看着辛越父母脸上的神色变化，便又掐准时机道：“若是因为你们的反对而让他不开心，岂不是得不偿失吗？其实我知道你们一直是想让他开心的。”
　　辛越父母面面相觑，一时间他们竟无法说出一句反驳春觉晓的话。因为他每一句都戳进了他们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春觉晓不会说欧季明的一句好话，那样只会辛越父母觉得他是在偏帮欧季明。辛越幸福与否才是他们真正关心的，只有拿辛越说事儿，他们才会打心底认真思考这件事。
　　春觉晓见辛越父母已经动容，便又道：“其实我也不喜欢欧季明这个人，大家公子娇生惯养，虽然脑子聪明可是做事从不上心。”最可恨的是他还把辛越吃得死死的，“可他偏偏对辛越上心了，每天虚完问暖把辛越宠成小孩，就连吃饭睡觉这些琐事，他都能照顾得面面俱到。最近辛越连胃病都很少发作了。”
　　春觉晓轻叹一声，再次认真道：“不过纵使他身上有这么多毛病让我不喜欢，他对辛越的好我也说不出半个‘不’字来。”他微微一顿，又接着道，“既然你们已经认出欧季明，辛越会不知道吗？他其实是知道的。但凡他还得离开欧季明，就不会再继续和他搅和在一起。”
　　春觉晓的眉头渐渐拧在一起，“难怪最近辛越常常皱着眉头，一副睡不好的模样。恐怕他也是一直在担心这件事吧，他怕你们知道欧季明的存在而不同意他们在一起，又不忍负了欧季明！”
　　辛越父母听到春觉晓这样说，顿时担心起来，“辛越最近没事吧。”
　　春觉晓摇头，说：“目前看来没什么大事，虽然经常看着像是睡眠不足，你们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春觉晓越是这样说，辛越父母心里就越是委屈。
　　三人对视良久，辛爷爷终于还是忍不住道：“如果他对辛越不好，只是玩玩怎么办？”
　　春觉晓说：“据我所知欧季明为了辛越，已经快要和家里撕破脸了，如果他并非真心，又何必多些一举呢？如果你们真的想辛越开心，意思意思折腾折腾欧季明，缓解了心头怒气见好就收呗。否则夹在中央为难的只会是辛越。”
　　春觉晓说完这句，便不再说话了。只在心里默默地想，我只能帮你们两到这儿了。
　　反而是辛越的父母，神色越来越精彩。
　　这时，春觉晓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看了一眼，是金世杰打来的。春觉晓默默将电话挂断，仍旧耐心地等着辛越的父母继续发问。
　　辛妈妈说：“你要是有事，就先走吧。”
　　我没事，不忙。
　　春觉晓还没来得及开口，他的电话就再次响了。他只能告辞离开。
　　春觉晓抱着一盒生饺子会进车里，金世杰立即不满地皱起眉头：“你怎么去这么久？”
　　春觉晓默不作声，并不理会他，而是径直拿出手机拔了出去。
　　没一会儿电话那端就接了下来，传来欧季明的声音：“你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他不耐烦地道，看来他并未在辛家讨到什么好处。
　　“欧季明，你还有脸说我，你脑子有坑是不是啊。”春觉晓在知道欧季明背着辛越，独自一人来辛家找事后，他就一肚子火，此时非要逮着欧季明泄干净火不可！


第二百七十二章　弄清真相
　　“欧季明，你趁辛越不在家的时候跑到他父母家里去干什么？还什么表明心意想和他在一起。你知不知道辛越的父母有多生气啊，突然之间知道自己的儿子被一个男人给拐跑了。”春觉晓一想到欧季明疯子一样的行为，就忍不住想要吓他。
　　“春觉晓，你到现在还想骗我？辛越早就和家里出柜了，他父母知道他喜欢的是男人。”欧季明立即戳破了春觉晓的谎话。
　　春觉晓：“……”这头笨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
　　被戳穿谎话，春觉晓不但没有半点尴尬，反而毫不在意地继续数落欧季明。
　　“是，辛越是出柜了，刚才我是故意吓你的。”他顿了一顿，继续道，“我是不知道你和辛越曾经发生了什么，但辛越的爸妈很讨厌你是一点不假。辛越的父母平时脾气修养有多好你是不知道，他们二老今天被你气成什么样了，你知道吗？他们年轻也不小了，要是被你气出个好歹来，这个责谁来负？”
　　“你是不是要气死辛越爸妈你才甘心啊！这对你能有什么好处？他爸妈要是有什么事，你这辈子都别想辛越再理你。”
　　“辛越一不在，你的脑仁是不是都变成屎了？你拎不拎得清事情的轻重缓急啊？”
　　“你家里那一大堆的烂事还没处理好，就把手伸进辛越家里来了，你要是那么有闲情逸致，你倒是回去把你爷爷搞定啊。你来气辛越的爸妈算怎么回事儿？”
　　“欧季明，你真是一头大笨驴！”春觉晓被欧季明的冲动行事气得额头上青筋直跳，劈头盖脸就是顿一顿怒骂。他骂完了这气也没能消多少，反而堵得他心口疼。
　　挨骂的过程中，欧季明愣是一句嘴也没还。他承认春觉晓骂得对。见他终于停了下来，便冷声冷气地问他：“你骂完了吗？”
　　“当然没有，欧季明你真想弄死你。”春觉晓是真的很生气。他欧季明惹了这么大的事，怎么还有脸问他骂完了没。
　　他到底知不知道事情有多严重啊。
　　辛越的爸妈那么生气，万一真给气出个什么好歹来，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他现在也开始也有些后悔，自己刚刚说那么多的话，会不会让二老因此而郁结于心，给憋也个什么好歹来。
　　春觉晓的手心渐渐被汗沁湿，他一把抓紧了裤子，擦去掌心的层层湿意。
　　“如果不能和辛越在一起，我也想弄死我自己，到时候也不劳烦您动手了。”欧季明语气淡淡的，毫不遮掩地说着。完全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春觉晓：“……”这混蛋是在威胁他吗？
　　只听欧季明说：“我爷爷那边已经答应我和辛越在一起了，所以你没必要瞎操心，还有……不管辛越为什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去帝都，我也不管他到底是跟谁去的帝都，他永远都只能是我的。我早晚会去把他抓回来的。”
　　春觉晓：“……”他怔了一下，心中突然想到，这混蛋之所以会去找辛越的爸妈，其实是害怕辛越真的就此不要他了吧！
　　想到他伪装二百五，天不怕地不怕的外壳下，其实非常担心辛越会不会真的不要自己，春觉晓心中的熊熊怒火瞬间平息了大半，这混蛋终于还是栽在辛越手里了。
　　春觉晓哼了一声，加深试探：“是吗？辛越和谁在一起是他的自由，你无权干涉。况且你凭什么把辛越困在你身边？凭你是你爷爷最疼爱的小孙子？还是你那无理取闹永远跟长不大的孩子似的臭脾气？你这种性格谁愿意和你在一起？”
　　“辛越和不和我在一起那是他的事，你管不着。你别自己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你有空来瞎管我的事，先把自己一身的麻烦解决了吧。”
　　春觉晓：“……”他才刚刚消停下去的怒火，又噌地一下再次被点燃，他顿时被欧季明噎得没脾气了。才说过他小孩子脾气，这会儿就又发作了，非要把人逼到死路才肯摆休。
　　这世界上，恐怕也只有辛越才能治得了他。他沉默半晌，这才开口道：“欧季明，你真不识好歹，我果然还是不能与你和平共处。”他微微一顿，便道，“我刚从辛越爸妈家出来。如果你真的想和辛越长久在一起，最好收起你的大少爷脾气，把你的姿态放低一点，再拿出足够的诚意让辛越父母觉得你会永远对他好。”
　　欧季明听到春觉晓的话，在电话那端一时没吭声。
　　半晌，他才道带着疑惑出声：“你……”
　　春觉晓：“欧季明，你以后要是敢对辛越有一点不好，我跟你拼命。”他说完，合‘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他可不想听到欧季明为此而感动得泣不成声的声音。
　　金世杰在这时握住春觉晓的手，目光灼灼：“我们家的晓晓长大了，已经懂得为别人着想了。”
　　春觉晓被握住的手轻轻颤了颤，继而将金世杰当成空气，扭过头去看着窗外，再也不说话了。
　　事情证明，春觉晓完全是异想天开，欧季明怎么可能因为他这一句话就被感动？
　　反而不悦地骂了一声：“这人简直有病。”然后他一脚踩下油门儿，直奔欧家。
　　他刚刚已经仔细想过了，不管是昨天晚上还是刚才，春觉晓话里话外都水上一次提到爷爷，难道辛越北上和爷爷有直接关系？那么，是爷爷趁着去英国的这段时间，在背地里偷偷搞了什么小动作？
　　他一脚油门将车轰到了欧家大门口。
　　他气势汹汹地要去找爷爷兴师问罪。没想才刚进大门，就被文季宸拉到一旁。
　　他挣了一下：“哥，你来得正好，我待会儿有事要找你。”不过在此之前他得先去见一见爷爷，把所有的事情都问清楚。
　　“你回来得正好，我也有事要对你说。”文季宸把他拉至角落里，“我刚刚从保姆那里打听到，辛越在我们去英国那段时间来过家里。”
　　果然，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


第二百七十三章　不守信用
　　文季宸三言现言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简明扼要地对欧季明说得清清楚楚，与当时的情景并无太大差别。
　　“我说呢！”欧季明从齿缝里挤出这三个字，把拳头握得紧紧的，一副要杀人的模样。
　　难怪他一回来就找不见辛越。
　　难怪春觉晓会对自己不假辞色。
　　原来这一切都是自己爷爷捣的鬼。
　　文季宸见他的脸色便隐约猜了什么：“辛越当真了？”
　　欧季明青紫着脸，好一会儿他才把堵在胸口的那团怒气压下去：“他有没有当真我还真不知道，我回来后根本没见到他。”
　　“那他……”文季宸才开了个头，便将剩下的‘对你避而不见，多半就是当真了吧’咽回了肚子里。可他瞧见欧季明这神色，这话要是真从他嘴里说出来，欧季明那捏得‘啪啪’作响的拳头还不得砸在自己脸上？
　　欧季明许久他才缓缓吐出一口气，然后说：“不过以我对辛越的了解，他不应该当真的。除非我当面对他说，否则他应该不会把任何人的话放在心上。”可他突然不见了，却又令他十分费解。
　　辛越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欧季明心中忐忑不安。
　　他怕辛越会对自己突然失去信心，他怕辛越突然不想再坚持。
　　就算现在辛越说要和自己分手，他也说不出一句数落他的话。
　　他做一切，都是理所就当，有理有据，理直气壮的。
　　文季宸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道：“既然如此，你也别再胡思乱想了，也许辛越是因为别的什么事才走的。有事咱们坐下来好好商量。”
　　“谁要好好商量！”欧季明压抑着胸膛里翻滚着的怒火，“我现在就去找爷爷。”当初说得好好的，只要自己能在三天内搞定英国那边的事，他就同意他们在一起的。
　　却没想到爷爷根本就是阳奉阴违，趁他不注意给他使绊子！
　　“季明，你要干什么去！”文季宸心头一惊，怕他提着拳头去和爷爷叫板，想拦住他，却被欧季明利落地甩开了。
　　不时，欧季明就在书房里找到了爷爷。
　　欧季明怒气总部地站在门口，没有进去。
　　欧老头儿载着一副老花镜，听到开门声后，面无表情地从书中抬起头来：“你来啦。”他像是早料到欧季明会来找他似的。
　　欧季明把牙花子咬得咯咯作响，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他才抬步走了进去，顺手把书房的门关上了。
　　他在欧老头儿对面的沙发里坐下，一声不吭。
　　欧老头儿正看着一本法语原文书，他在欧季明坐下后，又就着老花眼镜把一个章节看完，他才用书签做了标记，把书合上放到了一旁。
　　他这才道：“气势汹汹要吃人似的，说吧，你有什么事。”
　　欧季明憋着气看着欧老头儿，这可是最疼他的爷爷，什么事都宠着他护着他，现在他却亲手将自己喜欢的人赶跑了。可即使如此，他对爷爷也说不出一句重话。
　　特别是在台灯的黄光下，爷爷花白的头发才几日不见就又白了许多。
　　一想到这些徒增的白发，皆因自己要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他心中的怨怼又消了许多。
　　他借着残存的一点怒气，色厉内荏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