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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竹马一起长大-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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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男生走进杨帆,把手中的纸给他,说:“我叫丁盛。”
丁盛看了一眼杨帆,接着转身走到巷子里,杨帆没有躲开那个眼神,丁盛的眼里含着水,润润的,像漫画里眼角总带着泪的角色。
杨帆看了一眼纸条,上面是QQ号码和电话,杨帆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想着丁盛看他的眼神,反倒忘记了丁盛的模样。
“你可真够闲的,有病吧一天天的。”余温看着杨帆带回来的纸条,坐在椅子上,手里握着纸条看了又看。
“我就验证一下,我就说有人和我们一样嘛,总不能天底下就我们两个人是变态吧。”
“我们不是变态。”余温严肃的强调。
“我知道我们不是,可是别人会以为我们是啊。”
“那是别人的事情,我们不是,不是。”余温眼睛瞪的大大的,一字一句的向杨帆强调。
“我知道我们不是,但总要找到其他和我们一队的人吧。”杨帆拿过纸条,看了一眼闷闷不乐的余温,按住余温的头说:“该不会吃醋了吧。”
“我的坛子当然不能只有酱油啊。”余温坐在椅子上,抱着椅子背生气的说。
“好好好,我一会就去后厨给你拿点醋。”
杨帆说着跑到其他宿舍借到一部手机,“张哥的手机,先借咱用一会。”
杨帆打开手机,登上QQ,一个键一个键摁着加上纸上的数字,余温在一旁念着数字,也着急的想知道那头的消息。
刚加上好友,丁盛那边就同意了,给杨帆发来一个微笑的表情。
“怎么回,怎么问他?”杨帆看着余温,努力的想着最恰当的措辞。
“你说晚上好。”余温在一旁也激动起来,今天的种种行为都已经验证了丁盛的性取向,但还是想从丁盛本人那里得到最后的确认。
杨帆:晚上好。
丁盛:晚上好。
杨帆:我是今天下午的那个男生,我叫杨帆。
丁盛:我知道。
杨帆:你是不是喜欢···?
丁盛:嗯。
“怎么办,他真的是哎。”杨帆开心的拍打着余温的胳膊,一种幸福感油然而生,这个世界终于有人和他们一样了,虽然只是知道了丁盛一个人,但就因为这一个人,杨帆相信,剩下的五百万的人也都真实存在,杨帆就像个走散的士兵,看到了丁盛,也就看见了千军万马的队伍。
“我靠,真的。”余温看着两个手指宽的屏幕,紧紧的握住杨帆的胳膊。
“怎么回他,说什么好呢。”
“就是,说什么好。”
“你快想想。”杨帆看着余温。
“说,说我们也是。”
“他肯定知道我们是,说点别的。”
“说什么,又不熟悉,说什么?”
杨帆:我也是。
丁盛:我知道。
杨帆:晚安。
丁盛: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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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杨帆想了半天,不知道该聊点什么,道声晚安就匆匆下线把手机还了回去。
杨帆开心的蹦到床上,开心的说:“看,我就说吧,他就是。”
“知道你火眼金睛。”余温也很开心的说。
杨帆开心的掏出枕头下的报纸,指着报纸上的数字,兴奋的说:“看吧,找到了一个,就一定能找到剩下的五百万个。”
“找到他们又有什么用?”
“这样就有人和我们一起了。”
“你有我不就可以了。”
“哎呦,肉麻了,肉麻了。”杨帆听到余温的话,捂住心头,倒在一旁,皱着眉头矫情的看着余温。
余温和杨帆在下午两点休息的时候,一人一个盆站在树下洗头,两人找到最新买的黑色T恤,刮干净冒出来的胡茬,利利索索的骑车去拍身份证。
余温在前面骑着车带着杨帆,说:“我两年前就能拿到身份证的,为了等你,现在才能有。”
“你拿这么早干什么,你上学又用不到。”
“那也是有啊。”
“你一块跟我办不好嘛,到时候一块过期,又能一块再办了。”
杨帆坐在车后,从前面刮来的风带着淡淡的洗头膏的香味,杨帆身后揪起余温的头发,说:“你这是用了多少洗头膏,这么香。”说着,站起来鼻尖凑到余温的头发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你最好坐下,我这就把你从车座子上甩下来。”余温说着做了个假把式,把杨帆吓了一跳,揽住余温的腰老老实实的坐好。
户籍科的民警看到余温和杨帆的户口时,开玩笑的说:“小伙子怪厉害啊,一人一个户口本,都是户主。”
“嘻嘻。”余温和杨帆笑着走过去拍照。余温从有户籍的那一天开始,就一直是一个人一个户口。但杨帆不是,杨帆的户口本上有三个人,爸爸,爷爷和杨帆,杨帆刚来的那一年,爸爸就在户口本上消失了,爷爷的名字还是杨帆自己带着去世证明来户籍科消的户,杨帆收起户口本,来时的好心情瞬间消散,顿时没有了好兴致。
出警察局的时候,杨帆走在余温身旁,掀着户口本上的两页纸问余温:“你说,将来我们拿着这户口本能不能到民政局领结婚证。”
“嘛来。”余温听到杨帆的话,望了一下四周,不可思议的看着杨帆说:“大哥,这是警察局,你不怕被抓进去啊。”
“我们又没犯法,抓我们干什么?”
“你说呢,你见过那两个男的敢去民政局领证的。”
“那你好好学习,等你当了大官,专门设给我们设个局。”
“那你呢。”
“我去和你□□啊。”
“我是说,你怎么不好好学习,自己去设个机构。”
“你不是学习好嘛。”
“那你也好好学行不。”
“那你到底设不设嘛?”
“设,设。”余温说着话,带着杨帆回到酒店。
回到饭店的时候,正好到了下午的饭点,酒店开始忙了起来,杨帆余温脚不沾地的忙着传菜催菜,夏天实在是热的人没有干活的欲望,好多西装革履的白领下班后来随便吃点回家歇息。
杨帆余温有时也会认真的观察来往的客人,猜测他们的喜好,尤其是看到穿着时尚,扎着小辫子,或者走路扭扭,翘着兰花指的男生或者男士,总要多留意两眼,有时看到两个男士来吃饭,总是会借着上菜的缘由认真观察他们的脖子,手臂以及脸颊,不会错过任何蛛丝马迹。
但是结果却总是让人失望,他们很正常,没有一丝异样。
余温和杨帆也很担心自己在被人心中的形象,会不会偶尔暴露自己,说话也是刻意的和大家保持一致,大家喜欢看球,余温杨帆也熬夜和大家看球,大家喜欢聚在一堆打牌,两人也跟在大家身旁打牌,杨帆喜欢看画面唯美的文艺电影,但还是要和大伙蹲在饭店的电视机前看战争片,余温喜欢静静的坐着看书或者发呆,但被人一喊也会跑到桌子前看人打麻将。
余温杨帆下班后和大伙一起蹲在电视机前看转播的球赛,“杨帆,有人喊你。”站在后门口拖地的大妈喊道。
“谁啊。”
“丁盛。”
杨帆听到名字,蹭的一下站起来,满眼放光的看着余温,揪着余温站起来,往后门走去。
丁盛站在后门的石阶前,两腿来回踩着石阶,等着杨帆出来,丁盛本就很瘦,穿着肥肥大大的T恤,街上一双帆布鞋,运动裤下两条细细的小腿,显现更加瘦弱了。
“他是?”丁盛看着余温问道。
“我朋友。”杨帆说道。
“那个,我单独找你有点事。”
余温杨帆也早已把事情猜的八九不离十了,余温想着转身离开,杨帆拦住了余温,开心的对着丁盛介绍:“我们两一起的,一块说呗。”
“你们?”丁盛眼神中的拘谨转化为疑惑,手插进口袋里,头向前一探。
杨帆看着丁盛的眼睛,丁盛的眼神中有点疑惑,有点震惊,不敢相信,“那你问我干什么?”丁盛不可思议的问道。
“什么?”杨帆看着丁盛的破碎的眼神,有点疑惑。
“就只是试探,想找个人试探?”漫长的等待后,丁盛自己猜出了原因。
余温看着丁盛直直的站在原地,合不上嘴巴,全身都在怀疑的申请,伸手拍了下丁盛的肩膀,说:“不是,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丁盛还没有让余温把手搭上,就躲闪着后退了一步,那一刻,丁盛竟然没有任何脾气,全身都没有了感觉,自己在人群中好不容易寻找到一个眼神,鼓起勇气留下了联系方式,害怕自己联系到的是正常人,冒着被嘲讽看不起鄙视的风险暴露自己的身份,结果,结果对方是两个人,成双成对的两人,只是想验证一下自己的身份,佐证他们的猜想。
丁盛站在原地的那几十秒,就像度过了漫长的极夜,想逃离,却不知该迈那条腿,想奔跑,又不知发软的双腿带不动沉重的身体。丁盛转身离开,刚走几步,又停在脚步,走回杨帆面前,没有底气小声的询问道:
“你,你怎么找到对,对象的。”
“我两打小就认识。”
“给你们了,别和别人说我。”丁盛把口袋里的电影票给他,然后转身拐弯跑进巷子里。
杨帆手里攥着电影票,看着余温,余温推着杨帆回到住的屋子里,对着杨帆说:“我们是不是太过分了。”
“我没想到事情是这么个情况啊,我就是想找一个人,正好是他啊。”杨帆纳闷的解释道,越想越郁闷。
“人家肯定想着你找他,就是喜欢他,结果呢,你就是想问问他。”
“人家是谁家啊,你不也激动嘛,你不也兴奋了吗?”
“所有,我们错了啊。这不讨论怎么办呢嘛。”
“啊啊啊啊啊。”杨帆倒头趴在枕头上,本来挺令人兴奋的一件事,转眼就成了错事。
杨帆看了看手里的电影票,伸手递给余温,说:“怎么办?”
“回头把钱给他,咱把票送给别人吧。”
“你去送,我脸都丢没了,出不了门。”
“你自己张罗的烂摊子,我给你收摊?”
“求你。”
余温第二天下午休息的时候找到丁盛家,丁盛家的院子里都是养的花草,余温看到阿姨在院子里洒水,敲门问:“阿姨,丁盛在这里吗?”
“在啊,在啊,你是。”
“我是他同学,还他东西的。”
“进来,进来。”阿姨开心的放下盆子,招呼余温进来。
余温敲了敲丁盛屋的门,“进。”
余温进屋后,站在门口,看了一眼丁盛的屋,屋内所有的书都整整齐齐的摆在书架子上,书桌上有一把吉他,床边的垃圾桶里一桶的卫生纸,丁盛躺在床上睡觉,枕边一包抽纸,一本吉他书,墙面干干净净,显得屋内空间特别大。
“关门。”丁盛面朝墙卧躺着,声音从墙边飘来。这声音和昨天的声音又不一样,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给你QQ你也不回,我把钱给你放这里了。”余温说完等着丁盛说话,但丁盛不做回复,余温刚想告别离开,丁盛以命令的语气说:“拿走。”
余温尴尬的站在丁盛的屋里,看着丁盛瘦弱的背,有点心疼的说,“我们不是故意的,我们也很害怕,我给你道歉,对不起啊。要不,我们请你吃饭,看电影,怎样都行。”
“我要睡了,下午还有学琴。”丁盛说着把脚底的床单掀起来盖在头上。
“那,对不起了。”余温说完想离开的时候,想起点什么,继续说:“下周末去河边游泳,你去吗?和我们一起去玩吧。”
余温说完没有回应,只好把钱放在桌子上离开,阿姨还在院子里洒水,下午两点的天最热了,洒下的水刚到水泥地上就顺着热气蒸腾起来,杨帆看到波浪纹的热气从地上升腾,三伏天过去了,还是那么热。
“这么快就走啊,不多玩会啊。”
“不了,我还有事。”
“行,多来玩啊,我家崽崽有点内向,没事的时候还要多来找崽崽玩啊,改明儿来,阿姨给你包饺子。”
“好,我先走了。”
走出门的余温,嘴里一直重复刚才听到的词,崽崽,崽崽,余温嘴里喊了几声后,突然觉得丁盛也不是那么可怜,“崽崽,我还没有人喊崽崽来。”余温说着朝饭店走去,刚休息就来道歉,还没有吃饭呢。
“怎么样,怎么样?”杨帆看到余温从饭店后门过来,立马折回冰箱旁拿雪糕,问刚才的情况。
“非常好,他把钱给他了,他妈妈还让我常去找他玩。对了,我还喊他下周末去游泳。”
“几个意思,去游泳。”
“道歉嘛,你不赤身裸体,怎么能拿出点诚意。”
周末的下午,正好是休班的日子,杨帆余温中午干完活就等着下班,杨帆时不时朝后门口看,想知道丁盛到底来不来。
余温杨帆推着车从后门出来,看到丁盛背着吉他坐在石阶前,不由自主的对视了一眼,一起朝丁盛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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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你背着吉他干什么?”
“下午是吉他课,我逃了。”
“逃课可以吗?”
“我想出去玩,我已经练习了一个暑假了。”
“知足吧,我们想练还没有机会呢。”杨帆说着把车子推出来。
本以为会很尴尬的见面场景,几句话就把场子热过来。余温骑车带着杨帆,丁盛的背后背着一把木吉他,正是最热的时候,路上人也不多,三人两车在路边停下,杨帆下去买三瓶冰水,扔到丁盛余温手里,问到:“你的吉他还喝水吗?”
“它没有流汗,不渴。”
下坡路时,两人骑着车呼呼的往下跑,风也在柳树下跑动起来,丁盛背着吉他站起来,揪下一条柳枝,缠在车把手上。迎面是洒水车,一道水帘滋滋的往外喷水。
“冲啊。”杨帆喊了一声,按着余温的肩膀从后座位上站起来。
三人冲过洒水车,身上落满点点水滴,但行走了没几步,还没浸湿到衣服里的小水滴就蒸发的一干二净。
河边的大石头上是三人脱下的上衣,虽说天气燥热,但走进河水的刹那还是受不住凉,打了哆嗦。
“呼。呼。”杨帆撩起水往两人身上泼,余温在水里大跨步走向丁盛,一脚把他撂倒在水里,脚下是软软的沙子,在往里走时尖尖的石子,三人赤脚在河底摸石子,看谁打的水漂又远又多。
疯玩起来的时间过得是最快的,三人感觉才在水里刚游了几米,天就要黑了。
“我得回去了,要不然我妈该来找我了。”丁盛坐在石阶上穿上衣,来回抖动自己的裤子,捏住边角拧干水。
“没事,我们回去的路上,风一吹就干了。”
“可是,身上有股水草腥腥的味道。”
“没事,回家一洗澡就好了。”余温说着,爬上石头,甩干自己的头发,看着杨帆的吉他说:“给我们弹一个吧。”
丁盛拿着吉他站在石头上,调好琴弦,对着面前的河水唱:空虚敲打着意志,仿佛着时间已静止,我怀疑人民的生活有所掩饰,啊啊啊啊,垂死坚持,啊啊啊啊已静止。
丁盛湿哒哒的头发被夏日傍晚的风吹得蓬松,一半潮湿一半干燥,余温看着即将落下的太阳,望着粉嫩粉嫩的天边,合起拍子来。在丁盛弹完的时刻,余温轻轻的拍了拍丁盛的肩膀。
“我就是听了这首歌才想学吉他的。”丁盛收起吉他,天越来越蓝,在过几刻钟就要变成暗蓝色,三人骑车在回城的路上,风一会就把贴在身上的湿衣服吹干,三人身上都带着河底水草的味道,行驶在市区下班潮的人群里。
丁盛的手指骨节分明,十指又长又细,在河水里泡了一下午,每个指纹处都泡的发白,丁盛双手来回用劲搓手,想把手上被水泡过的痕迹擦拭掉。余温杨帆站在后门口,看着丁盛的手,看了看他背后的吉他,问到:“你的吉他多少钱啊?”
“一千多吧。”
“便宜的多少钱?”
“两百左右。”
“吉他好学吗?”
“还可以,对着书也能学。”
回家后,杨帆伸出手,对着窗户看了又看,问余温:“我的手和丁盛的差不多吧。”
“怎么了。”
“我这手也能弹吉他吧,我想学吉他。”
“那我们买一个。”
“算了,我就一说。等以后有钱了再学,等明天,我找丁盛看看他的吉他去。”
八月的最后一天,丁盛学琴回来,刚在门口刹住车,妈妈在院子里说:“那个,那两个小孩来找你来,说他们要走了。”
丁盛的车立马掉头,背上的吉他摘下来放到家门口,往街头饭店骑去,后门的对着的小屋没有人了,丁盛推开门看,收拾的干干净净,一张床,一个桌子,一把椅子,其余什么也没有了。
妈妈从后面赶来,说:“哎呀,又不是联系不到,慌慌张张的干什么?电话QQ,那个不能联系。”
丁盛手握住门锁,悄悄地说了一句:“再也不能联系了。”
一股说不出的感觉占据心头,不是失去的感觉,反而是解脱,唯一知道秘密的两人离开了自己,这个世界再也没有人知道自己的秘密了,但说是解决,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认识的两个人,虽说在一起从不聊那个话题,但仅仅知道对方的身份,就足以让人感到慰藉。
妈妈在后面推着丁盛的车,嘴上不停的说:“你看看你,多大的人了,刚给你买的新车,这才骑了几天,车把就崴了,不知道珍惜,有什么好东西到你手里都糟蹋了,等你爸爸回来,看他怎么说你。哎呀,你车上绑的什么草啊,都干的拿不下来了,别什么草都往车上绑行吧,会生锈的。”
丁盛慢慢的走在巷子里,路边的灯啪嗒一下全都亮起来,丁盛站在灯下,踩了踩自己的影子,怎么都踩不到,后面是妈妈,她推着车,嘴里不停的唠叨着听腻的话,费力的想把车把正过来。
“你快点走行不,迈不开步怎么事,你爸爸这就家来,我还没做饭,能不能快点走两步。”妈妈超过丁盛,推着车着急回家做饭,丁盛拉住自己的车座子,把车接到自己的手里,从后面慢慢的推着。
妈妈的唠叨声在院子里往外飘,丁盛对着院子大喊一句:“妈,我出去买个本子,一会就回来。”
“不吃饭了。”
“吃。”
丁盛哑着嗓子骑上车,在街道上不停的骑行,刚才没有反应上来的情绪,像瓢泼大雨一样哗的一下淋湿整个身体。丁盛骑车到河边,在河边写下杨帆的名字,初次见杨帆时,丁盛一直以为那是喜欢的眼神,原来只是在寻找同类。
丁盛写下余温的名字,然后将他们两人的名字一同擦拭掉,写下自己的名字,丁盛,鼎盛,丁盛是城市户口,是家里的独子,当年爷爷奶奶为了剩下丁爸爸,全国到处躲,生下四个姑姑,才有了丁爸爸。到了丁爸爸这里,万幸生出来的第一个小孩子就是男孩,爷爷取名丁盛,就是为了老丁家鼎盛。
丁盛把自己的名字抹掉,他不敢想,如果告诉家人自己喜欢男生,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四个姑姑姑父会不会疯掉,丁盛不敢想,他在脑子里不停的告诉自己,是错的,是书错了,自己查的资料都是错的,长大了,就会好了,一定是班里的女生不漂亮,等长大了,遇到漂亮的,就会喜欢了。
丁盛把书包里的书拿出来,轻轻的撕掉书皮,露出本来的名字《同性恋亚文化》,他取出书签,把书压在石头下,转身骑车回城,给余温发消息告诉他石头下有本书。
是错的,是错的,是错的。丁盛一遍一遍告诉自己,不停的加压,在自己终于压制不住的那一刻,丁盛想冲天大声咆哮一句,没错。但丁盛没有,他双手松开车把,张开怀抱,轻声的对着黑夜说了句:是错的。然后继续骑车回家,家里有热的饭菜,还有开学前没有写完的作业和即将练会的琴谱。
杨帆余温回到校园里,杨帆认真的算了又算,两人两个月挣了接近一万块钱,加上之前的钱,足够撑到高考。
“我们去逛超市吧。”杨帆拉着余温往校外走。杨帆也不知道买什么,就是想拉着余温去超市逛逛,超市里什么都有,哪怕就只是推着一个小推车在各个货架前来回晃荡也觉得十分满足。
“你买什么?”余温看到杨帆拖着小车,问到。
“不买什么啊,就是有钱了来逛逛。”杨帆把车塞到余温手里,走在一旁,说“你觉得不买东西,光从超市走走就特别好吗?”
余温点点头,和杨帆一个区域一个区域的看,杨帆举起一个茶杯说:“我觉得这个喝水一定特别棒,水都很甜。”
“那就买。”
“真的?”
“嗯。”
“我觉得那几个褐色的茶杯也不错,都买了行吗?”
“行,我先把你留这里,带你杯子回去,回头你见机行事。”余温推着小车,另一只手推着杨帆离开货架旁。余温在后面一只手推着杨帆,两人逛遍了整个超市。
超市是生活气息最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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