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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竹马一起长大-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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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的桃花随着随着火车咚咚的声音往后退,大片大片的粉红,也看不清楚花的样子,管他呢,反正好看就完了,蓝天,白云,桃花,还有驶往杨帆城市的火车,余温开心的拍下美景,恨不得立马发给杨帆,但又害怕暴露了行程。
  算了,等我晚上见到他,慢慢讲给他听,效果也是一样的。余温心里想到。
  余温到达杨帆的城市,大概有一年多没见了,这一年了,杨帆到处跑,到哪里都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留不住脚,到余温的城市时,也就是在活动现场匆匆见了一面,就赶往下一个地方了。
  余温匆匆往家赶,敲开门,一定要像电影里那样有氛围,拥抱,热吻,一样不能拉下。
  余温掏出钥匙,小声的开门,走道里站着个裸体的陌生男孩,余温下意思转头说“不好意思,走错了。”转身时,盯着还没放下的钥匙愣了两秒,脑子瞬间爆炸,无数炮弹在自己脑中进行了一场演习,可劲的炸。
  嘴角凝固的余温定在远处,想回头,又怕回头,但还是睁大眼睛回了头。
  “你谁?”余温看着男生问,这张脸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
  杨帆从卧室里走出来,看到余温,急忙开心的走过去,又看到一旁的男生,停住了脚步。余温扭头就走了,杨帆着急的扯住余温的胳膊,着急的给余温解释。男生见势不妙,小跑到沙发,急忙揪起一条T恤裤子,套在头上,借着余温和门口的缝隙跑出去。
  余温使劲往外拽自己的胳膊,越拽杨帆抱得的越紧,杨帆连连说:“不是你想的那样,听我解释,听我解释。”说着跪倒地上。
  杨帆一跪,余温心里最后一点侥幸也没有了。把杨帆推到一边,双眼爆红的问杨帆:“我对不起过你吗?”
  杨帆沉默了,紧紧的抱着余温的大腿。
  余温想起自己连夜坐火车找杨帆的理由,真是再荒唐不过了,他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杨帆,声嘶力竭,“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别人看不起我们嘛,你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吗,我这几年,一直跟踪调查我们这种人,越调查越不敢查,比浑水还他妈的浑,各种人,各种病,我以为就你我是干净的呢。”余温说着说着哭了出来,越发没有底气。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发誓,发毒誓。”杨帆跪在地上挽留余温,余温早已被气的没有了理性,看到杨帆跪在地上,心里有些东西突然沉下去,余温直视杨帆,杨帆受不住着□□裸的审视,眼神瞥向一边。
  愤怒褪去后,只剩下尴尬,尴尬到不知如何收场,以前两人也争吵,吵不过也会武力解决,但没有关系,但也就是点到为止,哪怕最愤怒的争吵都还有一丝理智。
  这一次,余温从业小小翼翼训练出来的理性,第一次消失的无影无踪,余温抽出大腿,转身离去。
  不离开还能干什么,等待着受辱吗?
  外面好像下雨了,余温感到自己的脸湿漉漉的。
  余温听到杨帆下楼从后面追喊的声音,急忙蹲到角落里的垃圾桶旁,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浑身打哆嗦。杨帆从自己面前赤着脚跑过去,大声的喊自己名字,余温看到杨帆站在门口急的直跺脚,抹着泪截住出租车。
  余温从垃圾桶旁站起来,走进街角的网吧,进去给手机充满电,真是天大的勇气,敢拿着一半的电量出门。余温好像坦然的接受刚才的一幕,内心竟然什么想法都没有,若无其事的在电脑上找电影看。
  电脑端上有推送的访谈,好像是刚才的男生,余温心里抽搐了一下,还是点了进去,没什么想法,就是单纯的了解一下,记者当久了,脾气也不暴躁了。
  那是个来自西北的大男孩,少年两字恨不得写在额头,满脸的朝气,满脸的阳光,骨子里带着广阔天地的狂妄和不羁,VCR里,一整个家族人都出现在里面,大声高呼,你是我们家的骄傲,男生一脸自信的说,那是当然。
  主持人问他,以后有什么打算。
  没有打算,继续拍戏呗,如果不火了,我就回家卖面,我们家还有大面馆呢,大家可以去吃,贼好吃。
  一家人到最后出场,最老的老爷爷咿咿呀呀的说不清,男生站在他伸手俏皮的比手势,爷爷坐在一旁嘱咐,好好干,对得起大家的期待,但也不要累着,实在不行就回家,家里还有面馆呢,最近很缺人。
  观众笑了,夸爷爷可爱,男生站在爷爷旁边傻笑。家里人谈起男生青春期叛逆的事情,作天作地作死,把全家人气的要死。男生乐呵呵的说:“哎呀,知道错了,反正就这一回嘛,爷爷气老爷爷,爸爸气爷爷,我气爸爸,将来我儿子也气我,还能怎么办,又不能丢了。”
  一家人笑着拿他没办法,男生就站在最中间哈哈的笑。
  余温体会不到这种骄傲,也无法感同身受,原来杨帆日夜殚精竭虑维持的名气,在这个男生眼里跟回家卖面没什么区别。
  这个男生身上有杨帆想要的,年轻的身体谁不爱呢,余温也没觉得什么,甚至觉得杨帆开心就好,有点累,余温关掉屏幕瘫在沙发椅上,耳边依旧传来刚才访谈节目里哈哈的笑声。
  年轻真好,余温之前没想过会遇到在这种事情,真是从未想过,更不知道,遇到这件事的他会如此的镇定和坦然。读了这么多年的书,还是一个拿着几千块钱工资,为生活来回奔命的主,知识并未给自己带来钱包的富裕,倒是让内心洁癖起来。
  刚买来的垃圾桶,只要放在地上,人们就会觉得装过垃圾,不愿用手触碰。同样,杨帆的解释在余温的想象力面前是如此的苍白无力。
  天黑的真快,花香也并没有飘到这座城市,余温有点冷,抽搐了几下鼻子,买好车票,内心平静的回到南方的城市。
  余温坐在火车上刷手机,平时关注的公众号推送了一首诗:
  如果要寄给你一本书
  我不会寄给你诗歌
  我要寄给你一本关于植物关于庄稼的
  告诉你稻子和稗子的区别
  告诉你一颗稗子提心吊胆的春天
  这是谁的诗,稗子是什么?
  余温在浏览器上搜索,手指停在稗子的词条上,诗中发射出的箭精准的射进余温的心脏,余温扭头看了看火车两旁的麦地,绿油油的一片,软软的没有直立起来,现在正是除草的好季节吧,余温头靠在车窗上,慢慢消化内心的坏情绪,春天是个好季节,稗子和余温都不配拥有。
  余温看着自己马上就要到达人生瓶颈的事业,真真觉得自己配不上杨帆,看着自己身上那一身普通衣服,普通的脸,在自己领域毫无建树的成就,还未到中年的余温提前感触到了中年危机,确实,该出去闯闯了。
  杨帆赶到这座城时,余温已经离开了,代替同事出国出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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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2

  杨帆在电视台门口使劲的踹了两脚门口的石头,石头一点没动,震得自己脚麻了半天。杨帆心想,他可能早就想离开了,要不然怎么可能半天就准备好所有出国的手续。
  平日里,两个也经常吵架,有事还动手,但也就是吵吵,吵完就过去了,在一起的时候,拉个手,做个饭,要是心情好,晚上搂搂抱抱也就自然而然的和好了。这两年里,因为聚少离多,两人连因为一些小事争吵的时间都没有。
  这一次,余温没有争吵,没有动手,带着刚从打印机里出来,还有温度的复印证件,不声不响的走了。
  人到三十岁时,永远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余温也不知道自己当时在想什么,就想着逃离,逃得越远越好,这一逃,就是三年,三年,到处流窜,哪里有新闻去哪里,大家不愿去的地方,余温抢着去。
  余温坐在飞机上,离开大地的时候,开门后的情景开始浮现在眼前,愤怒,愤怒,还是愤怒,然后是压制自己的愤怒,余温的情绪整整迟到了一天,一天后,自己才接受现实,突然反应过来,失魂落魄的看着窗外的云,意识到自己在飞机上,正在飞往异国他乡。
  对于没有家的余温来说,战场真是个好地方,枪炮在远方爆炸的声音带来的刺激,肾上腺素在体内疯狂的飙升,虽然知道危险,但绝对让人无法抵制,恨不得与子弹同行。同事经常在酒店担忧,害怕城市突然发生枪战,但余温听到偶尔出现的枪声,经常兴奋的想拍点什么,最好让全世界看到。
  但真正的战场带给余温的冲击力太大了,石油好像真的不要钱,咣咣的往身上倒,整整燃烧了三四个小时,一股莫名的味道飘荡在上空。火光不停的刺激眼睛,闭上眼都是火焰的形状。
  余温走过去,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狂吐,原来火化人是三四个小时都烧不尽的,牙齿,骨头,黑的,白的,红的,到底是什么颜色,根本辨认不出来,也不敢仔细辨认,只有跪在地上狂吐,吸进鼻子的味道,搅得胃翻江倒海的难受。
  杨帆知道余温去哪里时,已是半个月后,余温在战前发来报道,杨帆在手机端看到消息,吓得手一哆嗦,他的同事只说他出差几月,没想到是到战场出差。
  余温拒绝了杨帆一切的联系方式,杨帆同样生气的切断了和余温的联系途径,杨帆看了两眼新闻,被枪声吓得又一哆嗦,把手机扔到沙发上。
  三年,一千多天,日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忙起来日子一眨眼就过,想念起心里的人来,那就是一眼一万年了。
  杨帆坐在美食街的街头,点了一碗酸辣水饺,热的鼻尖冒汗,对面的人起身离开,一个女生眼疾手快的跑过来占座,同行的男生拉住她的手,说“别坐,还有那人的余温。”
  杨帆夹的饺子掉进碗里,低着头,使劲的压帽子,半张着嘴,一团饭压在嗓子眼,下不去,上不来。心头突然涌上的情绪卡在饺子堵住的嗓子眼,杨帆再次使劲的压帽子,试图把嗓子里的饭压下去。
  杨帆转头往旁边看,斜视了一眼这对情侣,男生正在拿着长宣传单页给女生扇风,女生站在男生身边,下巴盯在男生的胳膊上。
  想念一个人不需要白天还是黑夜,只要心里有他,随时随地有一点关于他的事,都能联系的上,往事也随之排山倒海的袭来。
  杨帆抵不住回忆,站起来离开,他只想走走,走到哪里都可以。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杨帆站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两边的树,一边红似火,一边青如松,是梦吗,这是哪里?杨帆两指并拢,不停的叩打自己的额头,电话那头传来助理的日程安排。
  “哎呦,你这地可真够难找的。”二十分钟后,出租车赶到。杨帆坐在出租车后面回头望,路边的风景往后倒,火红和翠绿的两条平行线在路的尽头交汇。
  杨帆不想问这是哪里,秋天的风有点凉,下次站在凉风中看着美景,悲秋的情绪定将会淹没自己,见过一次就好了。
  天下的司机都好像是从一个培训班里出来的,先从平常小事跟你聊起,聊着聊着就变成看国家大事,点评一下又转到国际新闻,指点江山的语气好像明儿就要去联合国上任一样。司机聊去中东局势,战地记者,杨帆点头说是,晃了神,瘫在座椅上放空自己。
  活动发布会上,又不知是谁,提了一嘴思念,杨帆奔溃了,本来努力的不去想一个人,结果生活里全是他排兵布阵下的局,到底是那个天杀的,给他取了这么个容易被人提起的名字。
  杨帆躺在酒店的床上,精疲力竭,顺手掀过被子,被子被下午的日头晒得柔软,还留有阳光的温度。杨帆一脚踹开被子,又接着用脚把被子勾起来,全身缩进被子里。
  杨帆梦里想起了下午看到的街景,梦见自己在两条路上走了很久很久,一阵风吹来,颜色的不同的树叶哗哗的落在一起,而自己像蒲公英一样飘在天上,飘了很久很久,很久很久,醒来一身酸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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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3

  《未寄出的信》
  …………………内心独白
  你什么时候回来,不是只替朋友出差几天吗?我给你保卫室的大爷好多钱,说,只要你回来,就给我打电话,可他每天给我的消息就是,你还没有回来。他打听到你出国了,好像是战场,我艹,我怎么能相信他的话呢,肯定是你散播的谣言,故意让大爷传假话气我。
  我肯定不会信的,我那么聪明。
  ——杨帆
  知道为什么人们总是对我们有偏见,为什么鄙视我们吗?
  因为他们觉得我们太乱了,都是荷尔蒙迸发的年龄,我们总是管不好自己身上的二两肉。于是,一颗老鼠屎,坏掉一锅汤,不了解我们的人,听到我们的身份,总以为我们是纵欲,堕落的坏人,我们给众人这样的印象,怎么敢呼吁他们了解我们,尊重我们,毕竟,我们连自己都无法尊重自己。
  这不怪你,青春的荷尔蒙太过折磨人,你还是个孩子,这我是知道的。
  请快快长大吧。
  ——余温
  余温,我们之前也曾打的头破血流,家里一片狼藉,也曾冷战到底,誓死不理对方,我也曾因为你的学历和台上闪闪发光的背影而深感自卑,但我可以拿我的生命,我的一切向你保证,我自始至终都未曾爱过另外一个人,从未。
  ——杨帆
  再好的蛋糕,不是你的,你也不能去切
  我今天在国外吃了份蛋糕,下午就牙疼了,我去一个医疗诊所,等待的时候,去做了一项检验,他们根据我的牙齿推算出我的年纪,哇哦,我比你大三岁哎,我原谅你了,毕竟我比你大三岁,三年前的今日,我也曾切身体会过荷尔蒙在体内乱窜,热血沸腾的日子。
  好啦,不要伤心了,我出国几日,这几年就不和你一起长大了,不要再吃蛋糕了,对牙不好。
  ——余温
  秋天的桂花开了,真香啊,淡淡的香味往鼻子里跑,躲都躲不过。我最近在一个剧院排练话剧,和你一样,坐着公交上下班,公交停在站牌的时候,上来一个男生,明明有很多位子,他依旧站在门口,站了好多站,我招呼他过来坐下,他摇摇头,过了几站,有个女生蹦蹦跳跳的上车,拥入男生的怀抱。
  公交在你的电台门口停了一站,后门开关的时候,放进来不少花香,如果你没有离开,花香和你应该都会进来吧。
  ——杨帆
  在国外闻到了桂花香,现在国内也是桂花飘香的时节吧,愿我们能共同闯进同一片风的怀抱。回家的日子遥遥无期,我好像爱上了漂泊,像浮萍一样飘荡的日子,见识了好多好多,如果你有空又感兴趣,我可以慢慢讲给你听。
  ——余温
  我们总有争吵,但有人欺负我们的时候,总会枪口一致对外。
  你看,又有人抨击我了,
  可,孤身奋战的日子,我软弱的像一滩泥
  ——杨帆
  我想给你说点不敢说的事。
  你还记得高一的时候,我们班有个高高瘦瘦,体育课经常喊我蹲在阴凉里下棋的男生吗,那时你还没和我一班,估计不认识他。他就坐在我侧后面,我时常忍不住回头找他聊天,我知道他喜欢漂亮女生,我也知道我喜欢你,但我就是抑制不住大脑的想法,想和他玩,每当他走过我身边,带起的那股风,我都会使劲全部的嗅进鼻子里,我想看他笑,想和他玩,想疯狂的走进他。
  我知道这是不对的,但我脑子就是抑制不住那种想法,到最后,我快被折磨死了,主动申请调位,到最后分文理科的时候,为了和你坐在一起,选了我不擅长的文科。
  当时的你,和那时的我一样吧。
  这些年,靠笔杆子吃饭,也写了许多违心的东西,毕竟我不写,就会有人替我写。你看,我也不是个纯粹真诚的人。
  ——余温
  今年冬天,我去了一次东北,东北的雪依旧那么厚,那么大,站在高处白茫茫一片,当年和我一起在雪地上打雪仗的人呢,怎么没有人可以肆无忌惮的在雪地里摔跤了呢。
  雪好大,楼下的小孩堆着雪人,真吵闹。我坐在暖气旁昏昏欲睡,和我坐在一起的是几个七老八十的大爷。
  余温啊,我最近什么都不想干,只想努力挣钱,等你回来。
  真想快点老去,老了之后,我们扛着一麻袋钱找个犄角旮旯买的楼,告诉所有人,我们是结过婚的,只不过老伴去世了,来这里养老。当时候我们一起坐在墙头下晒太阳,掏耳朵。如果那个地方与世隔绝就更好了,他们不知道什么是同性,什么是歧视,只是单纯的以为我们是丧偶的可怜老头,可能到那时候,我们也没有力气在床上扑腾了,没有关系,我们还有大把大把的回忆,再说,谁又规定爱情只属于年轻人呢。
  ——杨帆
  我最近在美国,我在这个多民族融合的国家,但到今天,他还没有同性恋合法化,昨天,这个城市的居民举行了一场□□,一群人举着牌子往南走,高呼人权,平等;另一群人往北走,举着宗教的标语。
  两群人相遇了,呼声震耳欲聋,我站在街边看,这个国家对同性的偏见不比任何地方少,你看,人类对自己不了解的东西都会带有偏见,可正是处在偏见中,所有无法自查。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就像个公正的裁判,听着两拨人争吵,都有道理,都无法反驳。自然把喜欢异性的基因根植于一群人体内,又觉得世界太过一样,快乐太过雷同,又把喜欢不一样的基因植入了一小群人体内,但却忘记把所有人召集起来,开一个平等相处的会议。
  我本来加入其中一群人的,也举着牌子振臂高呼,但我没有,不是不爱你,只是觉得没有意义,好好爱就可以了,管别人干什么呢。
  可是,别人却总想过来管我们。
  ——余温
  我今天去了一个颁奖晚会,我很久没有出来参加活动了,我收到了一个粉丝给我的娃娃,粉粉嫩嫩的,我本来是拒绝这种颜色的,以为只有黑色白色穿出门才正常,可最近,我越来越喜欢粉嫩的颜色,我有好多粉色红色还有黄色的衣服,都挺好看的,我可能不年轻了吧,要不怎么如此偏爱年轻有活力的颜色。
  我最近算了一次命,算命的说,我可能命里犯桃花,犯桃花哎,哈哈哈哈哈哈哈,开心吗,我要穿着我粉嫩的衣服等桃花了,你再不回来,就真的永远不用回来了。
  我说的是真的,没骗你。
  我喝多了。
  ——杨帆
  我的电脑出卖了我自己,今天写稿子的时候,我本来想打衣服两个字,可是打出的词语排序中,你是第一个,我不假思索的按下空格键,等你的名字出现在我文稿上时,我愣了几秒,这种情况时常发生,于是我时常想你,我换了个输入法,一切要从头适应,真的很难。你的名字很好听,杨帆,杨帆,杨帆,杨帆,杨帆······
  ——余温
  最近喜欢上抽烟,味道不是很好闻,抽起来也很难受,但实在无聊的没事干,小时候弄到两包烟还可以拿到小卖铺换糖,现在也不知道去哪里换了,只好自己解决了。
  还有,我最近演技越来越后退了,很多人都对我很失望,我好像是最差劲的一个。真不敢想,当年韩余是有多强大的内心才敢让我这么个黄毛小子去当男一。我去看望了他的父母,读了读他生前的日记,我最近越来越懂他。
  对了,我最近有点闲,去做了一场抑郁症测试,我好像画了很多钩,分有点高,小时候数学考试都没有得过那么高的分。
  我可能要去上几节心理课了。
  ——杨帆 
  我今天去了加拿大一趟,这里有个同□□,我进去逛了逛,聒噪的音乐,谎言的灯光,高昂的消费,花里胡哨的纹身,还有人对我喷脏话,我心脏比音乐震动的幅度还猛,真怕猝死在里面,慌忙逃离现场。
  年轻真好,我可能不再是酒吧的主力消费人群了,也没有走进我。
  以上这些话只是为了宽慰你,你反过来读才是真的,别生气,外面也有我的广阔天地。
  ——余温
  我去上了两节心理课,那些人是真苦,我都混到这份上了,再说自己哭,也太不让人信服了,来上课的人都是心理有毛病的人,他们是为了获得救赎,才报班上课的。
  老师启发我们回忆童年,一群人哭的稀里哗啦,我想起的我童年,也没有啥嘛,都是和你磕磕绊绊走过的路,但也没饿着晒着,不是吗?记忆里好像一直有风雨,但也没怎么见过,你到底一个人抗下多少风雨啊。我记得爷爷给你说了多少事,为什么一件也不给我说,好像你才是亲孙子,现在知道了,听进耳朵的话,都是要干的活啊。
  我觉得自己很幸福,就没去上课,目前还有一点小烦恼,不过,等你回来,我也自然而然的好了。
  ——杨帆
  最近和一群年轻人讨论同性问题,为了防止以前阐明身份带来的隔阂和偏见,我把自己伪装成“正常人”,同他们一起交谈,他们中间至少有两对是同性情侣,通通认同我的观点,同性是不正常的,变态的,他们不与我反抗,你看,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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