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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竹马一起长大-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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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啊,你现在都喊我大名了。”杨帆委屈的坐下,瞅着手里的诗又看了一遍。
  余温即觉得无奈,又觉得好玩,扭头问:“我平时喊的不是你大名咋地,还有,你说,我陪你看的月亮多,还是跟他看的月亮多,再说今晚还没有月亮。”
  “你别跟我说,我说不过你。”杨帆词穷了,自己一人盘腿坐在沙发一头。
  “来。”余温伸手把沙发调了个头,正对窗户外的夜空,坐在杨帆身边,说:“我陪你消化消化。”
  “什么?”
  “你吃多了撑得慌,我不得有这个义务陪你消化消化。”
  “呼。”杨帆被气的叹气,说:“你对我好点行吗,我还有半个月就要拍戏了,一拍就是半年。”
  “我怎么对你不好,我多关心你啊。”余温靠在杨帆肩膀上,一身酒气,脸凑上去亲了一口,说:“这回关心的总可以了吧。”
  “不可以,以后你只能找我看月亮,还有那什么藻,荇,为什么大晚上找他看啊。”
  “你知道藻荇都是什么吗?就是青苔,我闲的啊,瞪眼珠子看那个。”
  “那还有月亮呢,嫦娥呢,玉兔呢。”杨帆把纸一握,砸在余温身上。
  “好好好,别说有月亮了,没月亮我都得陪你看。”余温喝醉的酒被气醒一半,拉着杨帆往院子走,非要看月亮。
  一个晴朗的日子里,坐在街头和杨帆聊天的奶奶突然去世了,余温听到唢呐声,放下书爬到屋顶,一群披着白衣的人站在马路上,身上系着麻绳的男人哭的死去活来,身后的女人被孩子搀扶着,哭着拉长调,总感觉下一秒就会哭到晕厥。
  杨帆也爬到平房,说:“那个老奶奶我见过,她老头前几天赶集还和我说过话。”
  “我也记起来了,我上次蹲墙头拉呱,就是他送我的几根黄瓜。”
  “哎,咋这么突然啊。”
  “老天爷规定的事,谁知道。”
  杨帆把下巴顶在余温的肩膀说,任性的说:“我不管,你要等我死了以后再走。”
  “我又不是老天爷,万一明天就要带走我呢。”
  “呸呸呸,说什么呢,”杨帆说着,在余温头上拍了三下,这是个很古老的说法,说只要说了不吉利的话,在脑袋上拍三下就可以赶走霉运。“我不管,你最好照我说的来,如果你敢在我前面走,让我哭着送走你的话,你死定了。”
  “你可真能耐,比老天爷任性多了。”
  唢呐声越来越响,余温推着杨帆的肩膀,和他从房顶下来,哭声从自家门口飘过,余温等人群从家门走过,再次爬上房顶,看着近一百人穿着白衣,哭嚎着在街上走。失去老伴的大爷哭的跟个小孩子一样,浑身软像一滩泥,被人架着漫无目的的走。
  如果杨帆走了,自己会有多难过,余温脑子里突然蹦出个莫名其妙的问题,把余温吓了一跳,赶紧摇摇头,把问题摇出脑袋。
  晚上睡觉的时候,余温又想起了这个问题,强大的想象力让余温在脑海中导演出一出大戏,余温感觉自己的鼻子酸酸的,眼泪也不争气的冒出来。
  杨帆在一旁安静的睡觉,余温心里松了口气,对着老天爷许愿,算了,还是让我处理杨帆的后事吧,别留他一个人搁世上伤心了,到时候都老了,受了那么多苦,再经历一遍世间离别,遭那罪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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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3

  
  杨帆一大早去镇上赶集,中午回家的时候,看到余温躺在院子里睡觉,太阳照在余温脸上,杨帆小心翼翼的放下蔬菜,蹑手蹑脚的笑着走到余温旁边,轻轻的亲了余温一口,然后满脸笑容的等着余温睁眼。
  余温睡得太香了,压根没有反应,杨帆怀疑余温装睡,伸手轻轻的把余温眼皮扒拉开。
  “啊,啊,你干啥。”余温翻着眼皮,往后躺。
  “我看看你睡着了吗?”
  余温半张嘴巴,不敢相信,被气笑了,杨帆扶着余温的摇椅,蹲在一旁,也被自己逗笑了,不知道刚才是怎么想的。
  “你喊我不就行了,你扒拉我眼皮干什么?”
  “我喊了,我还亲你了,你没醒。”
  “什么。”余温笑着凑过去,吧唧在杨帆脸上亲了一口,说:“还给你,行了吧。”余温亲完拎着菜筐往屋里走。
  杨帆开机的日子快到了,余温蹲在院子里洗菜,问杨帆准备好了吗?他已经好久没拍戏了,杨帆摇摇头,说很难,不知道会演成什么样,也没有办法。
  杨帆最近经常把没有办法挂在嘴边,但余温知道,杨帆不会就此打住,只不过是控制不了的东西不再去焦虑,踏踏实实的静下心来坐好自己该做的事,三十多岁了,杨帆再一次带给余温成长的惊喜。
  这种惊喜只维持了三秒,他又变回了小孩。
  杨帆突发奇想,关掉余温买票的手机界面,喊着余温收拾行李,他要开车送余温离开。
  “疯了,这都快到西北了,路上没个人。”余温被杨帆拽着去租车。
  杨帆开车带着余温在夕阳下奔驰,笔直的公路一直延伸到天边,开个一天一夜都遇不到一个查车的交警。
  太阳从身后射到座椅上,余温伸头望向落日,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说的也就是这般场景吧。窗外是卷起的黄沙,被黄色的落日照射,若是再骑匹骏马,可就真是浪荡天涯的江湖儿女了。
  “就让我坠入这场爱情的漩涡,就让我心为你唱支歌,就让我荡漾在你秋波,让我去魂飞魄,就让我缠绵这片爱情的沼泽,就让我心为你着了魔,就让我咏叹赞你轮廓。”电台播放着两人小时最喜爱的歌,余温对着电台的旋律晃动着脑袋,到最后,忘记了后面的词,啦啦啦的跟着调哼起来。
  光隐藏到地平线下,月亮跳出东方。两人住在民宿里,心想,那么多人爱蓝天白云,明媚阳光,荒漠会不会因为没有人爱有点悲伤,于是爱上这荒漠景象,夜晚的风真凉,裹着厚褂子还发抖,来民宿的人都早早入睡,打算明儿一早就看日出。
  余温站在树下看月亮,月亮大的出奇,透过树枝看去,月亮软的在空气中抖动,好像失去张力的水滴,伸手就能接住即将融化的月色。杨帆走过来拉住余温举起的手,喊他进去睡觉,明天一早,一定要去看日出。
  “大哥,挤满人头的日出一点也不好看。”
  “哎,我的弟弟,你可以不看,但一定要陪我去。”杨帆捧着余温的脸,把他按到床上强行入睡。
  两人误入了网红景点,没想到大西北还有这等美色,人挤人,人挨人站在湖边等日出,余温困得直打哈欠,杨帆没点精神气,倚在一边宣布:“周游世界的想法先暂缓一下,容我想想。”
  天渐渐放白,不知谁喊了一声:“出来了。”太阳从湖里跳出来,慢慢,慢慢的爬出湖面,抖了抖身上的水滴,天一下子就晴朗了,光穿过湖面的水汽,带给人一天的精气神。哇塞,所有人都在这一刻拍照留念,等待日出的疲惫焦躁瞬间消失,杨帆再次燃起周游世界的想法,激动的拍着余温的肩膀。
  余温好像看到了什么,悄悄的朝杨帆指了指前面的两个人,两个男生穿着一样的鞋子站在一起,右边的男生把手插进同□□的口袋里,握住伙伴的手,余温看着杨帆温柔笑着,微微弯腰,小声的冲杨帆耳边说:“这不就是你打小就找的,报纸上的数据吗?”
  “爱是不是,老子早就不在乎了。”杨帆看了一眼两个男生,继续举高胳膊,试图越过人头拍下日出。
  余温开车继续行驶在笔直的大道上,问杨帆:“你自己一人怎么回去?”
  “我让剧组该来的人都从你上车的地方下车,稍他们回去。”
  杨帆坐在后排仔细P图,没空和余温说话,余温看着眼前笔直的道路,望不到个头,突发感慨的叫了声余温,突然明白了点生活的道理。
  人这一生,就像在一条望不到头的道路上行驶,家人或早或晚的回下车,留下司机一人,在茫茫的戈壁滩上行驶,这时候,总需要一个伙伴上车,欢声笑语的继续下去,日出时赏赏美景,日落时依偎在一起,有时车抛锚了,一块下车换着轮子,要不然,这漫长又曲折,一眼叫人望不到头的路,一个人怎么走下去。
  世上,应该没有强大到不需要陪伴的人吧,那样的人,心该有多冷,多硬。
  “老天爷待我们真不错,打小就遇见,想想我那些朋友,还有你那些过气的朋友,我们真是幸运,人生的路,怎么走都有人陪,吃得苦也都能分担一半。”
  “嗯,嗯,一半,一半。”杨帆坐在后面看球赛,重复余温刚才说的话,也不知听没听进去。
  “你在看看丁盛,最起码我们在一起,也不用通知任何人,站在父母面前宣布自己出柜,然后听他们天崩地裂似的哭泣,然后抱头痛哭,给你找心理医生。”
  “好,嗯。”杨帆关注的球队还没进球,正着急的攥着拳头等着。
  “杨帆。”余温回头喊了一声,“你是傻笔。”
  “嗯,对,你是傻笔。”这句话,杨帆可是听清楚了。
  余温开心的行驶在大路上,脑子里思绪万千,电台在播放梁博的日落大道,闲暇的日子配上慵懒的音乐,余温想永远在这条路上开下去,视野广阔,落日迷人,车后座还躺在一个看球赛的小家伙。
  几个月后的一天,余温被派到小镇采访新闻,正是杨帆拍戏的地方,余温坐在火车上就不停的给杨帆发消息,问什么时候拍完戏,方不方便去剧场找他,要不要一块吃饭。
  杨帆没有任何回复,可能是拍戏太忙了,没有看见吧,余温把手机放进口袋,推着行李箱出站。站门口都是农家乐拉人的大妈,一个又一个拉着余温问,住店吗,吃饭吗,特色旅游需要吗?余温摆摆手,推着行李箱挤出一条路,看着手机往前走。
  “住店吗,帅哥。”
  余温以为又是刚白堵在出站口的阿姨,迷迷糊糊的想拒绝,结果发现自己被人抱住了,脸靠的太近,余温没有看清楚,但闻到熟悉的再熟悉不过的味道,余温就开始笑了,抱住眼前的人。
  “住,当然住,长住。”
  两个团成球的人推着行李箱蹦蹦哒哒的往美食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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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4

  半年后,余温站在飞机场等杨帆回来,顺手接过杨帆的行李,并排走进车里。余温隔着口罩,都能想象出杨帆露牙龈的傻笑,眼都快笑没了。快过年了,余温转头问杨帆,想去哪里过年?
  家里。
  不出去走走。
  等老了再走,搁家里喊一群朋友跨年也不错。
  过年的时候,杨帆和余温在家里悠闲悠闲的看电影,吃饭,睡觉,黏黏呼呼的躺在沙发上,一人一个电脑打游戏。
  余温工作后便远离了游戏,如今重新入门又要适应新的技法和规则,有点跟不上速度,杨帆带不动余温,气的破口大骂,刚想伸脚踹过去,接到公司的电话。
  杨帆有点愣,挂掉电话直接关掉游戏,在浏览器打上自己的名字。余温伸头过来,满网都是杨帆的消息,杨帆看了一眼窗帘,家里的窗帘从来没有打开过,再说自己也不火了,怎么还有人跟拍自己。
  视频里,余温和杨帆两人头发乱糟糟的炸天,搁家里热吻,一会,杨帆爬到余温的身上,消失在镜头里,然后有一会,两人再次黏着出现在镜头里。余温杨帆背后出了一身冷汗,杨帆捏着余温的大腿,有点哆嗦。视频疯狂流传,杨帆余温在大众前被公开处刑。
  辱骂的,看热闹的,抖机灵的,支持的,围观的群众比十多年前杨帆爆红时受到的关注量还多,但网友的德道水准并没有跟上网络的普及速度。
  余温冷静的看着视频,镜头从来没有抖动过,而且是家里的内景,余温顺着视频找家里的场景,刚走两步,又回头拉起杨帆,一起去找,独自过去还有点害怕。是书房过道的拐弯处,和视频里一模一样的地方,什么也没有,余温直视杨帆,杨帆瞳孔扩张看着余温,可能是暖气太热了,也可能是太恐惧,脑门一滴滴汗往下滑。
  什么也没有啊。
  余温对着视频找到准确的地方,指着眼前的娃娃,看着杨帆。
  “这是我粉丝送的。”杨帆手抖的拿起娃娃,又扔到余温手里。
  余温看着可爱的娃娃,来回捏动,从眼睛里抠出一个摄像头。杨帆闭着眼睛,后退两步,浑身的细胞都写着抗拒,转身往外走去,差点撞到头。
  消息压不住了,杨帆也没有财力去控制这一场风波,手哆哆嗦嗦的拿起水杯,喝几口水,找出大垃圾袋,挨个收拾房间里的娃娃,但凡不是自己的东西,通通扔进垃圾袋里,一袋子又一袋子,杨帆使劲踹向垃圾袋,袋子一碰就破,散落了一地的礼物。
  要是再年轻几岁,杨帆生起气来都能把房子点着。但杨帆今天也就只是踹了踹娃娃。杨帆踹完玩具,睁开爆红的双眼看着站在一旁的余温,余温伸手扣住杨帆乱糟糟的头发,又把手搭在杨帆的肩上,静静的看着杨帆,杨帆平静下来,坐在沙发旁,看着余温联系公司处理早已爆炸的新闻。
  七十二小时后,事情还没有压下来,公司里还在灯火通明的解决杨帆的烂摊子,杨帆身心俱疲,窝在沙发上,拿着余温的手机四处浏览自己的消息,突然看到自己十六岁时发的第一条微博截图,两个瘦弱的少年裹着肥大的棉袄站在雪地里打雪仗,杨帆想起了韩余,想起他的话,他的脸早已在记忆里模糊。
  杨帆关上手机,看着身旁双眼爆红的余温,他好像很久都没有睡过觉了,杨帆轻声的发问:“我们在隐藏什么?”
  余温有点愣,转身看向杨帆。
  杨帆自己回答,“真相。”
  杨帆双眼下耷,眼睛泛红,无力但又真诚的看着余温:“我们好像从来没有长大过,十六岁惶恐的事情,都三十六啦,还在惶恐。”
  “我们究竟在害怕什么?”杨帆小声平静的说出自己的疑问,他知道这个问题没有解的。
  余温伸手握住杨帆的手,杨帆的手还是那么温热,而自己的手到了冬季从未曾温暖过。杨帆打电话给公司,公司的正在捧新人,本就那么多人手来解决这件事情,杨帆一一谢过前来帮忙的同事,找到垃圾袋里的娃娃,看着它的眼睛,笑了笑。
  杨帆洗漱干净,遮住黑眼袋,梳理好头发,拉开窗帘,关掉灯光,射进来的阳光刺激得眼睛生疼,开始流泪,杨帆站在阳光下,举着娃娃,让余温给自己照一张相。
  配文是:多大点事,看看你们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余温看着手机忍不住笑起来,在荒野上隐藏了这么多年,突然遇见坦荡的阳光。
  主人都坦然了,再追究也没什么意思了,网友转移了阵地,杨帆看着退却的消息,回顾匆忙的这几天,自己好像并没有受到什么打击,是对人的标准降低了,还是内心愈发强大了,杨帆不知道,知不知道也都无所谓。
  余温看着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看着他们主导的网络世界,在互联网中发现有意思的事情,他们年纪轻轻,却经历过许多爆炸的新闻,早就对新闻不敏感了,出现在眼前的新闻就点进去瞧瞧,有话说两句,没话就退出来,余温杨帆的身份,对他们而言,早就见怪不怪了,就跟杨帆配文的那句话一样,他们都是见过世面的孩子。
  一想到将来正是这群孩子主导世界,余温有点开心,不管认不认同,在网上讨论的如何激烈,最起码他们会交流,会讨论,会带着观点了解对方,这一点,比有偏见又封闭自己的大人强太多。
  这个世界的文化越来越多元化,涌现出许多之前从未听闻的小众群体,并不是之前没有。这个时代正在不断扩大正常的定义,无论你觉得你有多么乖张孤僻,特立独行,好像全天下就你独一份的特别,你都会被这个时代认同,这个时代给了小众群体信心,他们敢于去暴露自己,寻找同类,他们坚定的知道,自己正走在被认同和接受的路上,光是想起这一点,就足以让人充满信心。
  两人并没又受到多大的影响,可能是经历的多了,也可能是大家素质提高了。
  邻居们看到了网上的消息,杨帆余温被小区委员会请去开会,一群人坐在余温杨帆对面,一来一往的交流,一个带着眼镜的中年男人坐到余温面前交谈,非常诚恳。
  “我们都看到了网上的消息,没别的意思,只是我们还有小孩子,他们还什么不懂,所以,你看看······”
  男人的话说的相当婉转,余温坐下的时候,就知道他们说什么,“他们早晚都会知道,如果有一天,他们知道了,问起你们,你们怎么说?”
  “我们,嗯······”男人回答不上来,看了一眼身边的人,也没有人回答“我们不是对你们都意见,我也很喜欢杨帆拍的电影,上映都会去支持。”
  “我知道你的意思,我是问孩子问起来,你们怎么说。”
  “小孩子懂什么?也不会问的。”男人往上推了一下滑落的眼镜,有点尴尬,毕竟自己是因为有权威,才被推选出来解决这件事。这要是其他家长里短的事,肯定说的头头是道,判的一清二楚,但头一次遇见这种事,谁也没个经验,更不好意思开口。
  余温伸出手和男人握手,说:“我们会搬走的。”杨帆坐在后面玩手机,抬头看了男人一眼,他正喜笑颜开的和余温握着手。
  “给我们一段时间,我们打算过年出去玩玩,等回来就收拾收拾。真的,好多年了,你们是为数不多可以坐下来谈的人,我们还见过扔我们行李的人,我们小区的人比他们强太多,放心,你的下一代会更优秀。”
  余温有点矫情的说了点真心话,和男人握手离开,转身的时候,余温看到男人有点不适应把手放到裤腿缝擦了擦,没关系啊,当着面真诚的握手的就可以了,人不会突然进步,但可以慢慢接受,也不知道是谁给的勇气,余温对一切都抱有信心。
  余温杨帆收拾好东西去外面度假,“咱也出去见见大世面。”杨帆勾着余温的脖子,跟乌央乌央的大军等火车进站。
  卸下一身包袱看看世界,其实也没有几个人关注自己,大家都很忙,忙着把自己的生活过好。快乐是自己给的,这句话打小就知道,但一般都人到中年,才忽然读懂这句话,有些人,化为黄土也明白不了。
  阳春三月的一个晚上,余温和杨帆带着粉刷帽,一身油漆尘土,坐在杂乱的阳台上吃泡面,身后是满地杂物的新家。
  “你在笑什么,小包工头。”杨帆吃着泡面,伸头过去看手机。
  余温举着手机让杨帆慢慢读,最顶上的消息是网名“莂說丶対罘”的人在贴吧发问:我喜欢上和自己一块长大的朋友,我两都是男的,怎么办?我这种病怎么治,贵不贵,我们两个都没钱,我们会不会死。
  “我去,这谁问的,都这年月了,有没有点常识。”杨帆看着屏幕,哈哈大笑。
  “这是我们的号。”
  二十多年过去了,余温突发奇想,自己还有个账号,登进去看看大家的评论,最新的一条消息刚刚发的,一个名叫哥特式、寂寞的人回答:当然不会死的啊,那也是爱情啊,你在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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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5

  
  杨帆看着眼前蓬头垢面的余温,不可思议的笑了两声问:“你是傻笔吗?怎么会问这么幼稚的问题?”
  “我玩的你的手机,准确的说,这是你小时候注册的号,骂自己很好玩嘛?”余温把手机塞到杨帆手里。
  杨帆再看了一遍问题,这种病怎么治,会不会死?当时怎么会问这么傻的问题,杨帆想不明白,小时候脑子里在想什么?还有,自己怎么会起这么傻的网名。
  二十年后,竟然还有人在底下回答,十六岁提的问题,三十六岁突然又收到答案,那一瞬间,真的很想哭,二十年光阴,时间一晃就过去了。一种莫名的感觉穿过二十年的光阴,准确的射进自己的心里,即心疼又好笑,杨帆嘲笑着十六岁的自己,当然不会死了,爱怎么会让人死掉。
  杨帆回复到:哈哈,当然在一起啦,一直都在呢。
  春天和余温杨帆一起搬进新家,余温坐在院子里看书时感受到暖暖的春风,夹杂着不知名的花香飘进独门独户的小楼,余温披上薄褂子朝院子外走去,家门口还没有使用的排水道里,绿油油的小草苗一夜就睡醒了,蹭蹭的冒出来,春天来了,余温去喊正在学习的杨帆,要不要周末出去玩。
  “我好不容易学个习,进个步,刚写两个字,你就喊我。”杨帆生气的撂下笔,摘下耳机,笑着指责余温:“你这人就跟班里的那些学习好的似的,自己搁院子里看书,看一天都不累,人家刚看一个字,就开始拉人家出去玩。”
  “人家是谁家?”
  “你家,行吗?”杨帆大声回答,关掉学习网站,起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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