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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竹马一起长大-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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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温心里一阵疑惑,最近又不创城,为什么发动这么大的警力半夜围剿这群女人,有许多女人在第一次全城扫黄中就被带走了,余温走在回家的路上时,再也没有看到一个女人半倚半靠的在墙边和自己说话,余温虽说从未对这些挑逗过自己的女人动过心,但是,心里有点不得劲,毕竟是和自己活在一条街上的人,就这样被带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余温和杨帆的性启蒙来的比谁都早,他们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就知道这群女人的职业,他们经常在回家的路上看到一男一女搂搂抱抱,亲亲我我,余温和杨帆对他们本能的抗拒,总是闭着眼睛快快走过,但还是会听到很多不该听的声音,他们长大后,见到这群女人再也不会和小时候一样乖乖的打招呼,但她们却比小时候更加热情了。
余温很讨厌这群女人,尤其是住在最破的筒子楼里的那几个十六七八岁的女生,他们大夏天总是衣衫不整的出现在自己家里,喊杨帆出去玩,她们偶尔也来酒吧找余温,但余温和杨帆总是不搭理她们,久而久之她们也就不来了。
警笛响起的第二天,有个年轻女人坐在酒吧喝酒,看着杨帆一瘸一拐地走进来,连忙伸手去帮忙,杨帆加快脚步走进吧台里,坐在余温的板凳上,余温开腔到:“您还有闲心在这里喝酒啊,昨天声音这么响,没吓到您。”
“巧了,昨天出去玩了,没上班。”女生嬉皮笑脸的说着,“最近风头紧,一直不上班,但是你们需要的话,我可以晚上找你。”
余温翻了个白眼,说:“自己玩吧,喝完把酒钱结了,免得万一明天真再也找不到您,没人付钱。”
“我回头自己找烟爷结钱去。”女生说着想走。
“你们那次都去,那次结成功过。”余温说着揪住女生的衣服,不让她离开,但是女生穿的衣服本来就少,余温一激动,劲有点大,把女生的衣领子直接揪了下来,女生回头笑着,惊呼:“你这么耍流氓嘛,占我便宜。”
女生说着就要离开,又想起什么,扭头回来悄悄地对着余温说:“给你说个秘密,烟爷喜欢男的。”
余温听到后,身体往后一退,问:“你听谁说的?”
“都这样说,真的。你说说看,哪个女的找烟爷成功过。”
女生说完说,揪了揪自己衣服的肩带,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余温站在原地震惊,他悄悄的回头看来一眼杨帆,杨帆正趴在柜台里头看跳舞的视频,什么都没听到。
余温面无表情的去收拾垃圾,事不关己,就像听到一个无关紧要的消息一样,但内心早已天翻地覆,他不停的回想烟爷,和他说过的话,和他一起干活时的表现,一起都很正常,肯定是女的没有勾引上烟爷,从他那里赚到钱,才编出来谎话骗自己的,怎么会有人喜欢男的呢,余温坚定的对自己说。
晚上,余温和杨帆关上门回家,这条街头一次变得这么安静,不仅街上没人,除了几户人家还亮着灯,一整个胡同全都变黑了,路灯照下来,就像一座空城,余温骑着车带着杨帆往里走,家家户户都很静,静的吓人。
晚上,杨帆在床上上药,问余温:“你说,为什么突然开始抓人了。”
“本来干的就不是什么正经活,这不是该的吗?”余温说着翻了个个,对着墙角睡觉。
这个夜晚吵闹又破烂的城中村安静了一阵,但是这里的人根本没有储蓄,让他们一直游手好闲也是不可能的,沉寂一段时间的城中村再次喧嚣起来,打牌声,麻将声,色子声,还有女人的挑逗声,再次在胡同里飘荡开来。
警笛再次刺破黑夜,搅乱整个胡同。余温和扬帆在半夜被惊醒,趴着窗户听外面的声音,玻璃落地后震起的声音传的很远,整个胡同上空都听得到。
外面各式各样的声音混杂在一起,根本分辨不清,女人的尖叫就像尖锐的玻璃在水泥地上来回摩擦,搅得人恐慌。余温听到院子的动静,起身到外面去看,他看到前几日的女生,正光溜着身子在翻墙,扬帆也出来站在屋门口看着。
女人的身子被月光照的浑身发白,那是他们第一次看见女生的裸体,真的就像班里男生在厕所讨论在那种白,他们说,女生的皮肤看起来和白白嫩嫩的豆腐一样,又滑又白,余温和扬帆站在院子里,望着月光下翻墙的女生,她的身体完美无瑕的呈现的他们面前。
是十七岁少女的身体,虽说没有发育的饱满,但是成长的样子不是更加迷人吗,光被洁白的月光照着的身体,就够让人着迷了。女人从墙上翻下来,看余温杨帆站在门口,女人眼神向下瞥了一眼,急匆匆的冲进房子里,那是杨帆爷爷去世前住的地方,里面已经荒废,是盛放杂物的地方,女人用身体把门挤开,钻进去躲在门里。
余温和杨帆还是站在院子中,院子中的光真是亮堂,杨帆看着余温,低头瞅下去,余温和余温的欲望都在直直的站着,杨帆用一种说不出的眼神盯着余温,余温一把捂住杨帆的眼睛,说:“走走走,回去睡觉去。”
两人平静的回到屋里继续睡觉,明天还要学习呢。
☆、17
胡同要拆迁了,在一个没有人在胡同出没的夜晚,墙上多拉好几百个拆字,拆字也印到了余温杨帆的家门口。
他们要中考了,余温望着家门口的拆字,欲言又止,还是没说出来,杨帆答应余温上一个高中,可是他的成绩差的十万八千里,只好寻求艺术生的门路。他在练功房的练习时间越来越长,练习的越长,他就越恐慌,万一真的考不上怎么办?
教室最后两排都是考学无望的男生,他们扎堆坐在一起,老师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要打扰其他好同学学习,杨帆坐在其中,同桌抱着篮球喊杨帆打球,胳膊搭在杨帆的肩上,可却不想和任何人接触,把脖子从同桌的胳膊中钻出来,但另一方面,杨帆又忍不住瞅他们,看他们勾肩搭背在操场打球,轮流传矿泉水喝,杨帆想过去,但又不敢过去。
杨帆不敢把自己的恐慌说给任何一个人听,只好憋在自己的心里,憋出一股劲来。他越来越沉默寡言,尤其是教室里,他和同学们的关系都还不错,同学课间聊得热火朝天,扬帆就在旁边看着,他知道,他可以随时加入进去,和他们开心的聊起来,但扬帆就是不想,就是愿意静静的坐着,看书或是发呆。
中考来临,班主任忙的脚不沾地,根本无心顾及扬帆,扬帆在教室也老实的像空气一样,但这并不是扬帆想要的,平日里,老师在就讲台点名批评扬帆时,扬帆还有一份存在感,他知道,他是被人关心的,久而久之,他连这份关心也收不到了,留给杨帆的,只剩下自由,哪怕自己一天不上课,也不会被发现的自由。
余温坐在中考的考场上,当他收起考试工具,走出教室的那一刻,他并没有和前面的同学一样,伸出懒腰打哈欠,余温知道自己再过几个月就会走到高中的校园,但余温对于明天,有点畏惧。
杨帆站在楼下的柳树下等余温下来,杨帆知道,自己会以艺术生的身份考到高中去,他开心的朝余温走去,高兴的勾着余温的脖子蹦蹦跳跳,余温迎着杨帆,也开心的笑起来。
回去的路上,杨帆骑车带着余温,哼起歌来。
“就让我坠入这场爱情的漩涡,就让我心为你唱支歌。就让我荡漾在你秋波,让我去魂飞魄。来,唱起来。”
“就让我纠缠这片爱情的沼泽,就让我心为你着了魔。就让我咏赞你轮廓,让我去忘了我。”余温坐在车座上,接着杨帆的声音唱起来,一扫刚才的郁闷,他双手揽住杨帆的腰,摇头晃脑,脸上写满喜悦。
“就让我坠入这场爱情的漩涡,就让我心为你而甘渴,就让我融化于你颜色,曼舞含情默默。”杨帆站起来唱歌着歌,耳边生风,风灌进脖子里,抖开杨帆的衣服。
“啦啦啦啦啦啊啊啦啦啦。”余温伸手拉下杨帆的衣服,握在手里不让它随风飘。
“I LOVE U BABY I LOVE U BABY 别羞涩,I LOVE YOU BABY I LOVE YOU BABY 别闪躲。”杨帆费力的蹬上坡,边费力的蹬车边说:“你连一首歌歌词都记不住,你脑子还能干啥。”
余温从车上跳下来,扶着车座从后面推车帮杨帆上坡,他们的身后是黄橙橙的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杨帆骑车带着余温追赶他们的影子,但影子就是比他们长一截,怎么追都追不上。
余温抬起头看蓝天,天是粉的,就像有人端着一盆水粉泼到天上,然后一滴滴的落下来,落到杨帆的身上,把杨帆亮白的T恤映成粉色,余温小心翼翼的伸出鼻子,深深地吸口气。
他喜欢这种味道,杨帆在前面奋力的骑行,汗水从脖子上留下,在光下亮闪闪的,余温嗅到一股味道,他穷尽自己的词汇也描绘不出来这股味道和自己闻到这股味道的感觉。
余温坐到前面,带着杨帆回家,杨帆靠在余温的背上,喘着温热的气,这股气顺着余温的筋骨滑到身上,痒痒的,酥酥的,杨帆说:“你说,我们暑假找个什么工作干呢,我和你一起去烟爷的酒吧卖酒吧。”
“好啊,我回头给他说一声。”
晚上,他们坐在院子中,电锅中咕噜咕噜的冒着热气,大夏天,两个人对着一人一瓶啤酒喝着,这日子,真舒服,杨帆脸红红的,光着膀子说:“等以后我们有钱了,天天吃火锅煮肉,天天对着喝酒,行不。”
余温的脸也红扑扑的,点着头说好。两个人坐在杂乱的院子里,坐在两个摇摇晃晃的椅子上,喝的头疼,嗓子卡的难受,杨帆抬起头来晃了晃脑子,星空真美啊,眼前的星星层层叠叠的映在眼前,杨帆身后抓住一颗,握在手里,扭头喊余温。
“余温,给你个东西。”
余温正依着墙难受,眼神迷离的看着杨帆,迷迷瞪瞪的看到几双手在眼前晃。“什么啊?”
“星星。”杨帆说着,塞进余温的手里,然后哈哈的笑起来。
余温和杨帆躺在床上,天热的难受,头顶的小风扇嗡嗡的响着,只有噪音,没有一丝凉风。酒劲过去后的余温还感觉到一丝凉意,他靠着墙睡觉,睡得恍恍惚惚。渐渐地,他又觉得手心发热,身体也是,自己的身体一半在火焰中,一半在冰海里,一半火热,一半寒凉,他试图突破点什么,努力握紧自己手中的温热,努力靠近自己身上的火焰,越靠越近,越靠越近。
那是什么感受,余温说不出来,他觉得自己不是在家中,不是在床上,就像飘在宇宙中,脚不沾地,周围什么都没有,听不到任何呼吸声,那一刻,自己仿佛成了佛,自己所得到的满足总以和一切的虚无相抗衡。
余温醉醺醺的,但是却感觉无比清醒,他试图突破掉自己内心的阻挡,转身靠向这团火焰,他试图吸吮着,将一切美好吸进嘴里,融入身体。
街道上再次响起警笛,这一次,不仅仅打破了街道的寂静,更使余温慌乱不堪,这一次,余温觉得警笛就是在为自己而鸣。
☆、18
清晨,余温酒醒后,锤着脑袋想不起昨日的情形,但又不断的在心里想:昨晚做的梦好奇怪啊。杨帆也是,身上紧紧的裹着一个床单,心里想着,一定是场梦,昨晚的梦真的好奇怪,一定是最近的警笛声搞得鬼,搞得自己心神不宁。
中考结束了,辛苦的日子紧随而至,杨帆和余温看着银行卡的余额,心里再次担忧起来,距离杨帆的爸爸去世已经快十年了,他用自己一条命换下的钱,在物价飞涨的社会里,也只能让两个小孩活到十五六岁而已。
余温在街道上晃着,他知道最快的获取钱财的办法,他没有告诉过杨帆。余温想起了自己七岁时,有个染着黄毛的男生教会自己的看家本领,只要他经过的地方,稍微一碰就会勾出钱来,余温站在街上,紧闭双眼回想男生的话,预想着接下来的一连串动作,商场的收银台附近,人们收了钱随后塞进口袋里,余温走过去,在十年之后,再次重操旧业。
晚上,余温买了两个烤鸡,和杨帆坐在院子里津津有味的吃着,杨帆开心的问:“你搁哪里有钱买的鸡啊?”
“啊,就是,就是烟爷的店里的,我今天去找他他给我的。”余温吃着鸡,正常的说道。
“不会吧,烟爷今天不是被带走了吗?”
“什么?”
“烟爷今天被带走了,我站在街头看着他被带走的。穿着和警察差不多的衣服的人带走的。”杨帆开心的吃着,向余温讲述今天的事情。
“啊,就是啊,就是烟爷被带走了,他没法吃了,我怕坏了,就拿回家里吃啊。”余温的反应很快,马上就想出说辞,没有引起杨帆的怀疑。
烟爷真的被带走了,余温和杨帆还是不知道,从年前开始每晚响起的警笛声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们只知道,这里经常有人被带走,剩下不被带走的人也搬了家。他们只是单纯的认为,市里要开始扫黄打非,要整治他们胡同的治安环境。
夜里,警笛再次响起,余温慌的睡不着,心想,会不会是来逮自己的,是不是自己偷了钱,警察已经查到了线索,余温心里砰砰的跳,他脑海中设想着,自己的手上铐着手铐,在杨帆的审视下被带走的情形。
余温不敢想下去,自己蹲进去后,杨帆还会不会认自己这个朋友,余温太了解街道上的那群吊儿郎当的同学的德行了,他知道,自己一旦进去,余温就再也不会被人叫做余温,而是会被喊成“小偷的朋友”。
按照他们的逻辑,小偷的朋友也是小偷,到那时,街道上谁家丢了东西,哪怕是掉了什么东西,都会怀疑是杨帆偷得。余温想起自己小时候的一个朋友,就是在街上聊闲话的女人一次又一次的质疑下,变成了小偷。
余温越来越慌张,他听着窗外的警笛声,越听越难受,着声音就像变了形一样,越听越不像公安的警笛,但总之十分刺耳就对了。杨帆也爬起来,原来警笛就只是在街道上一闪而过,而这一次,声音就固定在自己的家门口。
“哐哐哐。”有人在哐哐砸门,是谁?余温的心砰的一下跳到嗓子眼。
警笛声越来越响,余温透过窗户看到外面火光连天,是什么情况,这是出动了多少警力来逮捕自己?杨帆想出去看看,拽着余温起来说:“好像情况不对,出去看一下。”
余温起来的那一刻,腿又软在地上,咣当一下跪了下去,脸吓得刷白,杨帆看着,扶起余温,然后自己出去开门。
余温的腿还没有回过劲来,杨帆蹭蹭的跑进来,大喊:“快快快。”
余温真的慌了,浑身没劲,杨帆直接背着余温出门,边跑边说:“快走,起火了,消防都来了。”
余温望去,不远的胡同里,已经狼烟滚滚,余温问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是汽油的味道,余温小时候在管道上偷过油,他清楚的记得这股味道。
余温渐渐平静下来,身边刺耳的声音不是警笛,是消防车,是消防队员来救火了,不是来逮捕自己的。
余温站在水泥柱边上,看着快烧到家门口的火,急速的往家里跑,杨帆也是,他看了一眼余温,明白了意思,也着急往家跑,他们值钱的东西都在家里。
两个消防队员拦住他,说:“放心吧,一会就开始救火,烧不到你家。”
余温和杨帆被带到马路上,消防队员就在一旁看着,觉得差不多了,水蹭的一下就被压到高空,好像一切都被指挥好了一样,不消片刻火就被灭了。
马路上都是被带出来的居民,本来这片胡同的人就已经被赶得差不多了,加起来也就十几个人站在街上,他们望着火,一句话都不说,蹲在街头,吸烟的吸烟,看戏的看戏,要不然,就拿着从家里带出来的蒲扇,赶着蚊子。
站在街上的都是大人,他们一点也不慌乱,像是受过专业的彩排一样,不慌不忙从家里带着蒲扇,带着花露水风油精缓缓的出来。
只有余温和杨帆两个小孩,他们没有看透这场火背后的故事,光着上半身匆匆的从家里跑出来。
☆、19
所有值钱的物品都在家里,余温和杨帆坐在马路上着急,远处的火光映在脸上,本就是三伏天,看着眼前的火更加燥热。
记者坐着车匆匆赶到,有人看到记者前来,径直走上前去,报告最新的近况,一点也不慌忙,然后记者对着被喊醒慌忙逃窜的人群里拍了张照片。
报纸刊登出来,说所有居民在消防的帮助下安全逃离现场。余温和杨帆看着被烧的房子,一步步走进眼前的灰烬,被烧的房子早就没有人住了。烟爷的酒吧也被烧了点,余温看到烟爷正在酒吧里收拾东西,和杨帆走过去帮忙。
“烟爷,您没事吧。”余温顺手接过烟爷手中的箱子,问到。
“没事,有什么事,这里要拆了,你们住哪里啊。”
“啊,要拆了,原来不是说不拆吗?”
“不拆是骗傻子的,你还真信啊。”烟爷哼了一声说道。
余温没有说话,烟爷寄过一个信封,里面的钱是他是他刚刚塞进去的,说:“拿着,这小半年的房租不要了,找个地方先住着。”
杨帆看着手中的信封,坐在院子里听余温讲话,原来,这不是他们的家,这里不是杨帆爸爸的屋子,多年前,杨顺就赌博把房子输进去了,拿着房本找烟爷借钱,把房子兑给了烟爷,这里绝大多数的房子的产权本都是这样走进了烟爷的手里。
杨叔死前,叫余温给烟爷打电话,在电话里,苦苦哀求烟爷,别收回房子,又看着余温,苦苦相求,说照顾好杨帆。
爷爷在的时候,是爷爷求着烟爷,并按时交着房租,爷爷去世后,是余温,没事经常去烟爷的酒吧打工,按时交着房租,这一切,杨帆都不知道,等他知道的时候,房子也要被拆了。
余温和杨帆收拾着房子,真的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带走,他们的衣服都是混着穿,加起来还不到一个麻袋。
余温和杨帆就扛着一个麻袋离开了,麻袋里,有他们的衣服,有一本杨帆送给余温的《童话大王》。他们扛着麻袋,不知该往哪里走。
那时的他们是在太小了,不谙世事。等到他们长大后,终于明白了那天晚上的大火,明白了那股刺鼻的汽油味,明白了为什么除了他们两个其他人都不慌张,明白了为什么报纸会表扬烟爷那群人对灭火做出的贡献,并对他们的损失表示惋惜。
原来一切都是为拆迁演的戏,所有人都意会到了。什么都不怪,只怪自己太小了。
两个少年,扛着一个麻袋,无处可去。余温坐在天桥上,坐到晚上,他看到桥下有人手脚麻利的和老人擦肩而过,老人的钱轻松的走进男人的钱包,余温想起了那日自己的行为,狠狠的掐着自己的手。
“几点了。”杨帆问。
“不知道。”
“咱们去哪里?”
沉默,除了沉默,好像也没有更好回答。两个人啃着煎饼果子,坐在天桥上,看着桥下的车水马龙,恨不得马上开学,要是开学,就可以住在宿舍了。
街头有发的广告纸,是一家纺织厂招工,管吃管住,工资也不错。他们想都没想就站了起来,扛着麻袋坐着车来到郊区,已经晚上九点了,厂子关门了,余温和杨帆坐在门口,被蚊子咬的透透的。
第二天早上,余温拍了拍睡在身边的杨帆,叫醒他,和他走进工厂,从他们走进工厂的那一刻,他们就不在是十五岁和十七岁的小孩,而是十八岁的成年人,他们的胸牌是别人的名字,这里有的是身份证,就是缺来干活的小孩。
一天十二个小时,隔一个星期上大夜,也就是十八个小时倒班。第一天,余温和杨帆就不撑劲了,毕竟是小孩子,到后半夜的时候,眼皮就控制不住的往下掉,站着的腿都软的和泥一样,扶都扶不起来,但又能怎么办呢,只能忍者。
好在厂子大部分工作机器就能完成,自己干的就是辅助工作,撑过两天后,他们渐渐适应了这份工作,毕竟干活的时候还能说说话,不那么无聊。但工厂的饭是真难吃啊,一大锅菜,就那点油,一丝丝的肉,除非运气爆棚,否则根本见不到肉,但杨帆就常常是那个运气爆棚的人,他的菜里经常有肉。
晚上,余温和杨帆值班的时候,实在热的难受,就把背心脱了搭在机子上,看着机器上的滚轴来来回滚动,杨帆毕竟是小,站着站着,眼皮就耷拉下来,余温说:“你睡觉去吧,我先看着,等会喊你。”
正是最热的时候,余温一个人干着两个人的活,背后的汗哗哗的往下淌,他没有叫醒杨帆,直到天亮查班的时候,工头看着躺在仓房麻袋后面呼呼睡觉的杨帆,大发雷霆,骂着这是招来一群什么小工。
主管来了,一个坐办公室的女人,难得踩着高跟鞋往仓库走一趟,正好赶上这事,工头停止了辱骂,等着主管发落。
主管看着这个上半身光着,瘦瘦的,白白的男孩,说:“这样的人能来仓库干什么,去看大门吧,穿的利利索索的还是个门面。”
杨帆被调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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