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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旅]炽刃-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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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罢,叶隼把手电咬在口齿之间,从门边一闪而入。
  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丝风,也没有任何动静,但叶隼却陡然感觉有一阵凉意从脚底板窜了上来,背脊上也凉的发憷。他不是个胆小的人,陌生的环境虽然可怕,但他有过在黑暗的废弃大楼中搜索持枪罪犯的经验,只不过当时是在地上,现在是在地底下罢了。
  手电的光束是集中的,所以他只能通过移动手电来转移视线,扩大视野。随着白亮的光束从门边的墙转移到门口的地面、左侧的墙壁,叶隼看到了一排摆放着枪械零件的柜子,顺着柜子往前,有一张书桌,右桌角摆放着一节烧到一半的白蜡烛,蜡烛旁边是摊开的一本书,也可能是一本笔记本。
  再往右,叶隼将下巴抬高了些,让光束从屋子的顶部一晃而过。他本以为这种泥坯房屋子是不会有天花板的,也没有做出任何一点要看到恐怖场景的心理准备,所以当他发现屋顶上方一整排木头搭建的龙骨上悬挂着十几个黑乎乎的毛团状的东西时,下意识地不是张大嘴巴,而是从嘴巴里拿起手电,对着刚才的地方再次照射了过去。
  待他看清楚这十几个东西是什么,不由得往后倒退了一步,手中的狼眼手电略微的抖动了一下。

  38、人头

  他奶奶的;叶隼在心里狠狠骂了一嗓子!
  身后的何狡和陈坎坎也都被震慑在当场;不知道作何反应。
  猜猜看;他们幸运的看到了什么?
  中越边境凭祥一带由古至今皆是军事要塞;古时候据说还有万人坑;但就在三十多年前才建造的一处普通的地下掩体之内;一间泥坯屋的顶部上,竟然悬挂着十几个被利刃割下的人头!
  特警们没学过解剖学;可对于刀锋利刃造成的伤口还是有些眼力的。
  这些脑袋;被人割下时就像一个个成熟的倭瓜,对方的动作狠辣决绝;且毫不费劲。
  他们遇到的是一个经验十足的刽子手。
  它们全部用绳子勒住了耳朵;吊挂在这屋顶的龙骨框架上。其中;有些人头还是新鲜的,勃颈处滴滴答答往下流淌着深红的血水,在地面上汇聚成一片片的小血洼。眼睛瞪的老大,在咽气之前,四肢百骸完全被死不瞑目的恐惧所淹没。
  这几个显然是首身异处没有多久,脸色的血色也没有完全褪尽,看起来栩栩如生;更里面一些的人头看起来却像是挂了许久,皮肤已经脱水凹陷,看不出脸色是青是白,散发着一股子腐肉的味道,要是靠近些看,不知道会不会看到成群结的食腐虫子。
  他们都是什么人,又是被谁杀掉之后割掉头颅,像晒腊肠一般悬挂在这里的?
  叶隼是最先一个冷静下来的,他对于那些已然变成了干瓜的人头没有兴趣,伸手狠拍了下脸颊,打起精神,抬起手电盯着那几个还在滴血的人头专注地端详起来。因为距离不太近,他不得不往前靠近了几步,换了好几个角度,看了又看,慢慢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恍然了悟的神色。
  “小叶子,你发现什么了?”陈坎坎也走近了几步。
  何狡胆子也不小,缓冲之后也平静下来,粗略了打量了这些人头几眼,但没有再靠的更近。既然检查工作已经有人做了,他站在门口警戒。
  不知道是受惊之下耳朵出现了幻觉,还是在刚才那一瞬真的发生了什么变故,他似乎听到了有人低声说话的声音。
  “研究不出来就割下一个带走!赶紧找出路!”何狡压低声音喊道,转头看去,发现周一从岔路口那头跑了过来。
  边跑,边骂骂咧咧地叫喊:“有敌人,快跑!”
  何狡大惊,急忙往房间里退。
  叶隼和陈坎坎正从背包里拉出两张防水布,抽出匕首割断一根绳子,解下一颗脑袋包裹起来。动作之快,简直像两个分尸作案的老手。
  何狡嘴角抖了三抖,也没时间“夸奖”他们了,拽上周一把那块门板从地上操了起来,堵在门口,争取一点时间。
  未免周一看到那些人头情绪摇摆,何狡冲他使劲挤眼,让他不要乱动,盯着外头。
  叶隼二话不说,不客气地把圆滚滚的包裹塞进陈坎坎的背包里,让他背起,伸手在墙壁上摸起来。
  不一会儿,他的手指头触摸到了一个铁制拉环。
  “他爷爷的小叶子,找到了出口没有?老子可不想变成人肉筛子!”周一满头的冷汗,暗暗叫骂,用身子堵着门板,心里像黑洞异样没底。
  刺啦——叶隼的拇指和食指平稳地往外一拉,面前出现了一个半人来高的洞口。
  然而里头黑咕隆咚,深不见底,好似一条黑鳞巨蟒对他们张开了嘴巴。
  他用狼眼手电扫了扫,发现里面的空间非常狭窄,但是一处逐渐往上的坡道,便毫不犹豫地躬下身子,爬了进去。
  陈坎坎随即也用狗爬式爬了进去。
  何狡和周一对视一眼,马上地放缓了动作,把门板轻轻横靠在了门槛上,蹑手蹑脚地将自己掩藏在了黑暗之中,依循着刚才的记忆,摸索着向出口靠近。
  移动中,周一就觉得有人在他头上吹冷风,呼呼呼呼的,阴冷而诡异。但这时门外的几个幽暗的人影越来越接近,他只能将满心的焦躁憋进身体里,不动声色地被何狡拉着往前走。
  何狡做贼似的在墙壁上摸索,可来来回回都没摸到什么,冷汗一阵阵地从发根里往外渗。
  忽然一只手搭上他的腕子,往里用力一扯!
  就跟扯葫芦丝似的,何狡一个趔趄被陈坎坎扯进了低矮的通道,周一也被何狡给拉了进来。三个人连成一串,差点叠罗汉一般塞住了出口。
  叶隼本来已经爬出去老远,听见他们三人痛苦的支吾声,转头往后退,伸手勾住一人的背包,把人生拉硬拽了过来。
  周一小心翼翼喘着气趴过来问:“小叶子?”
  叶隼伸手拍了他脑门一下,继续往前爬。
  何狡最后一个离开,摸了半天发现这个铁门无法从外头关上,立刻坏心眼地从背包里翻出一个微型反坦克雷,用手指头挖了一层土出来,埋了进去。
  这才跟上周一,爬进了坡道的深处。
  叶隼是最前头带路的,最安全也最危险,因为狗爬的姿势要求双手也必须着地,所以他只能再次咬住手电,像只老狗一般撅起屁股,皱着眉头探路。
  爬了几分钟,他断定这条道应当是一条道通到底,中途不会再有什么岔道,于是爬的更快了些,胳膊和膝盖在泥土上摩擦生热,四个关节都是火辣辣的痛。
  后头的三个也好不到哪里去,后头一人吃着一人脚后跟溅起的泥土灰,一口灰来一口泥!何狡还要注意身后的动静,一句话也不敢说,神经紧绷,竖起耳朵倾听四周的动静。
  突然,周一停了下来,何狡的脸直接撞上他的屁股。
  “我艹,怎么回事?!”
  叶隼突然之间停了下来,沉默了几秒,淡淡地叹了口气:“没路了……”
  陈坎坎:(⊙o⊙)?
  周一:= =
  何狡:……
  “会不会还有个门?”陈坎坎提醒他。
  叶隼已经在面前的土墩上摸了好半天了,但手指的触感告诉他,这里就是一堆夯实了的土,压根没有什么门,连一个手指粗细的小洞都没有。
  “我想,这个通道被封闭很久了,还有一种可能,当时的部队撤离时,把这个通道的出口给堵上了。”叶隼平静地说着,用指甲抠了一块泥土下来,放在手电下看了看,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这夯土和通道里的泥土不同,应该是表层土,从外头填进来的。”
  那怎么办?他们要死在这里?
  但几个人惊讶之余还没有慌乱,现在这里的处境,退不得进不得确实让人脑袋发麻,但所谓“绝处逢生”,遇到危险的时候越是惶然失措越容易丢掉性命,这种情况,要做的第一步是让自己冷静,然后排除各种不可能实施的逃生办法,最后剩下的那一个,就是他们要做的。
  不过现实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好一点,周一眸子一亮,冲他们喊:“我准备装备时,每个人背包里都放了铲子,我们试着挖一挖!”
  众人在背包里翻了翻,果然找到金属柄可以分拆、对接的小铁铲,这玩意还颇为精致结实,拿在手中很好用。
  叶隼空出一侧来,让陈坎坎与自己并排,两人的肩胛顶在一起,特别的施展不开。但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叶隼用左手挖,他用右手挖,瞬间化身为土拨鼠,挖的速度很快。
  但再快也不一定快的过进入了房间的那伙武装毒贩,何狡趁着这会儿问周一:“你不是在我们后头做路标么,怎么遇上的?”
  周一摇了摇头,骂道:“他妈的我也不知道他们从哪儿出现的!好像是从南京路那边过来的,我刚拐过弯就听见了很轻的脚步声,还以为是端穆尔和东方赶上来了,但下一秒就知道脚步声不对!躲在墙边听了十来秒,听见他们在说越南话,就知道这下惨了!”
  这么说他们不是从洞口进来的,应该没有遇上端穆尔,真是万幸。
  “他们有多少火力?”何狡边问,边看了眼叶隼和陈坎坎的进度。夯土看样子挺厚,不知道什么时候挖的透。
  “不清楚,但绝不会少,我听见上膛的声音了,啧啧……足够把我们打成四个大蜂窝。收拾完了再往河里一沉,立刻就成了鱼儿的香饵。”周一这会儿倒是不怕了,摆出一副苦中作乐的无畏姿态。
  蓦然,何狡伸出两手拍向叶隼和陈坎坎的肩头,“嘘!”
  众人统统噤声,把耳朵贴在泥巴墙壁上听动静。
  的确有一丝什么声响,不知道从哪里传来。这阵声响非常的细微,若有若无,但却像遵循着什么规律,滴滴答答地奏响。听不真切,但又十分清晰。
  叶隼突然抱住头趴下,对他们大喊:“在上面,是炸弹!”
  嘭!
  哗啦——
  一声闷响将他们头顶的泥土炸开了花,大块大块的泥土在一瞬间全部垮塌,不停地往下掉,砸在四人的背上,顷刻将他们全都掩埋了进去。
  叶隼最先发现那是炸弹的倒计时,埋头匍匐时及时用手臂给自己支撑出了一小块空间,因此在身体全部被泥土覆盖之后,也没有立刻感觉到呼吸困难。他试着动了动腿脚,发现腿上的泥块太重了,也不知道有没有石头,但应该没有骨折,因为身体除了被强大的重力压得动弹不得,往下坠的感觉太迫人,其他的痛感并不强烈。
  让自己缓了一缓,叶隼屁股用力往外拱了拱,虽然姿势有些难看,但这是现在最能省力的做法,试探了一下身上泥土的厚度,发现自己可以稍稍动弹了,可无奈背上也压着一块厚重的泥层,起不来身。
  可如果放下支撑在脑袋上方的胳膊,他恐怕自己的口鼻即刻会被泥土填满。
  怎么办?叶隼没有被活埋过的经历,雪崩倒还经历过一次,那次的任务差点要了他和搭档的命,但雪毕竟还是松软的,不像泥土这样无孔不入,只要能保证自己所在的小空间不继续垮塌,有人及时来救就还有一线希望。
  如果……此时被埋在这里的是东方有晞,他会怎么做?他刚才独自一人引走了炸弹怪男,全身而退了吗?现在又躲在哪里?
  叶隼也不知道自己的大脑是否因为缺氧而变得混沌,这个时候居然意外的平静,还能想到他?真是疯了!
  积蓄了一会儿力量,他再次尝试着拱起屁股。一次不行两次,两次不行三次,他打定主意使出力气,然而这一次,奇迹真的发生了——
  泥块不仅很快从身上滑了下来,他还感觉到了一股冰凉的空气!
  ……
  东方有晞趴在塌下一块去的豁口处,伸手扒开泥土,摸到一样东西,手指一扣便用尽力气往上拽!
  低头一看,他扣住的东西显露了出来,原来是一个人的皮带,心里一喜,赶忙像拖猪一样往外死命地拖。
  嘿哟,嘿哟!我靠,怎么这么重,哪个小王八羔子,何狡?
  叶隼终于从泥巴堆里露出脸来,痛快地大吸一口气,睁开眼睛就见自己被东方有晞拎着后腰的皮带吊在空中,默……
  东方有晞见他面无表情、两人无神地盯着自己,以为缺氧缺的脑子糊涂了,一咬牙,抬手将他抱起来,扶着他的脑袋让他靠在自己怀里,甩手拍的脸颊,“喂,喂!醒醒,叶隼!”
  叶隼无语地望了会儿天,慢慢伸手摁住他的手,张嘴想说话,却红着眼眶咳嗽起来。
  “好了好了,会咳嗽就是没事了!你们四个小王八,差点吓死老子,还以为你丫的嗝屁了……”说罢,东方在他屁股上狠拍了一下,又瞄了他一眼,确认他没有受伤,才走过去帮端穆尔的忙。
  那厢,端穆尔已经动作快速地把周一和陈坎坎都挖出来了。
  何狡因为距离爆炸点最远,反而被波及的较轻,抖了抖泥巴自己爬了起来,好半天才知道发生了什么,顺着炸出的空隙看到端穆尔的手,才松了口气,陡然从泥巴里伸出手扯了他一下,把端穆尔吓的就地一跪!
  “黑木耳,老子还没死呢!”何狡在里头气急败坏地喊,端穆尔这才明白过来,脚一踹,踹下去一大块泥墩,看到了灰头土脸的何狡。
  周一和陈坎坎也没什么大碍,就只周一在扑倒时吃了陈坎坎鞋跟上的泥,门牙磕掉一颗,留了一嘴巴的血。
  几个人再从泥巴堆里扒拉出背包,各自背好,一刻不停留地钻进了林子里,跟着东方有晞,一溜没影了。
  奔跑了二十来分钟,听见轰的一声,何狡嘿嘿一笑,知道他们安全了。
  东方有晞听他解释清楚怎么回事,才命令他们原地休息,互相把刚才所发生的事情都交代了一遍。
  原来,东方引着炸弹怪人离开的途中,发现了另一伙武装毒贩的踪迹。正巧,那片山坡上有好几个战时挖出来的交通壕,他便把自己藏在里面坐山观虎斗,看着炸弹怪人和这伙人狭路相逢,谁也没说话就打了起来,一时间山凹里子弹四溅,火光烈烈。
  炸弹怪人身手了得,虽然以一敌十,但是仗着自己对这里的地形熟悉,在山间小道上吧这伙人耍的团团转,冷不丁来几发冷枪,枪枪命中,枪法极准!那伙人一下子就被打懵了,后来东方觉着这是个逃走的好机会,从交通壕里爬出来想与叶隼他们会合,中途听见远处传来凄惨的惊叫声,猜想炸弹怪人可能在里头设置了陷阱或坑道,一口一个,将这伙人一点点地蚕食掉了。
  但刚到洞口附近就看到端穆尔对自己做出警告,知道有敌人靠近,两人就只好找个地方埋伏起来,暂避锋芒。可这伙人并没有进洞,而是在外面警戒,东方心底一沉,知道事情不妙,搞不好这一块还有其他入口,赶紧拉着端穆尔往山上走,找了好久没找到其他入口可以下去,就用爆破炸弹在地上炸出个洞。
  这种炸弹威力不大,用来炸门炸洞就刚好,爆炸声也小,同样是周一准备的装备之一。
  谁知道他们运气这么好,一炸就把自己人炸了出来。
  “这么说来,我们在地下掩体里发现的人头,估计也是他干的?”何狡对陈坎坎招手,让他把背包打开。
  东方有晞狐疑地打开防水布,愣了半晌,抬起头扫过他们四人,撇了撇嘴:“不是因为带不走尸体,所以你们才割掉人头的吧?”
  “那里没有尸体。”叶隼起身蹲在他身边,指着人头的耳朵道:“耳洞,纹身。”
  他注意到,几个新鲜的人头后耳处都有黑色的纹身,这种图案他没有见过,有点像图腾,但又像一是一种花。
  “嗯,是越南人。”东方翻开这人头顶的头发看了看,点点头:“越南毒贩,还是阮红毛的人……”
  “阮红毛?”叶隼帮他把防水布包上,“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片刻他惊讶地抬起头来,“阮成天?”
  东方示意他不用收拾了,人头带在身上累赘,让他们挖个坑埋了拉倒,“阮成天是中越边境武装毒贩中势力第二大的一支,看来这件事越来越麻烦了。我不认为他们有要档案的兴趣,但不排除他们有多方渠道,打算把档案转手卖出去的可能。”
  “你是说,主谋这件事的不一定是这些毒贩,但现在他们显然听闻了消息,所以横插进来一杠子,也想分一杯羹?”叶隼站起身来扯了片树叶,用上面的露水擦了擦手。
  东方比他更干脆,伸手撕下一块树皮蹭了蹭手掌,随手扔到一边,“对!但问题是,现在有几方的势力瞄准了这份档案,档案眼下又在哪一方人的手里?”
  “这很难办,我们总不能把每一方的人都抓住一两个,逼问他们档案的下落。”叶隼很快明白了东方的忧虑,“即使抓住了,他们不一定会说真话,而且这么重要的事情,小罗喽是不会知道实情的。”
  “所以,我们要找帮手。”东方从屁股荷包后头掏出一个金属盒子,得意的扬起一抹冷笑。

  39、坑道独处

  东方有晞拿出来的东西;他们自然都认得;纷纷报以钦佩的目光。但这人什么时候把跟踪器贴在炸弹怪人身上去的?
  五人相互对视了几眼;都摇了摇头。
  “走;去掏狮子的老窝!”东方一挥手;领着他们往前走。
  现在又是六个人全体集合;谁也没说什么,自然就分成了三组;陈坎坎和端穆尔走在最后;中间是周一和何狡,因为他俩身上带的装备最多;什么无烟炉和帐篷都在他俩的背包里。他们在凭祥的那两个小时内并没有休息;而是停下来补充装备;周一几乎想都没想就开出一长串的单子,几个人分头去买。
  因为没有带枪支弹药,再重的装备也不算重,几个都感觉非常轻松,绝对的轻装上路,每个人背包里的东西大致相同,但为了预防意外,有些东西或集中或分散地存放在六个人的背包里,那么即使弄丢了一两个背包,也不妨事。
  不过多久,天空的远处飘来几片云朵,黑乌乌的,在林间的树梢上勾勒出一幅泼墨笔法的水墨画。
  叶隼皱了皱眉头,轻拍了一下东方的肩头,“快天黑了……”
  “嗯,所以要尽快找到目标,如果今晚上制服不了他,我们就得在林子里过夜了,虽然这里没什么野兽,但依然危险。”东方边说,边提起速度往前走。
  叶隼点点头,明白他的意思,“那再快点吧。”除了这些,他还下意识地想到,距离上一次东方吃药,好像已经超过十八个小时了。这么长时间里他没有吃药,究竟是没机会,还是他根本忘记了?
  “山上温差大,不宜露宿,晚上必须搭帐篷,但眼下敌人随时都可能出现,我们最好别冒这种风险。”东方回头瞄了他一眼,却见他黑着一张脸盯着自己,莫名地撇了撇嘴巴,心说这小子,哪个又招惹他了?变脸比变天还快。
  “别看我,看路。”叶隼伸手帮他扯开一根树丫。
  东方稍稍一愣,心头掠过一丝烦躁。这种被人照顾了的错觉是怎么回事?挠了挠头,哈啦一笑,他堂堂东方上校需要人照顾吗?但他刚才确实有点走神,于是只得讪讪地摸了下鼻子。
  “那片地下掩体为什么不是他的基地?”叶隼快速跟在他身后,仅仅一步之遥,如果东方突然停下,他肯定直接撞上他的后脑勺,但东方貌似能够估算出身后的风速似的,速度总比叶隼要快了一点,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两人也极有默契。
  东方长大了嘴巴呼吸,道:“很简单,你会在自己家里杀人,还当腊肠一样挂起来吗?”
  是个正常人就不可能如此做,但叶隼从一开始就不认为那是个神经正常的男人。
  “……他不是正常人。”从行为方式来判断,他可能是疯的。
  “从我们的角度来看,他确实不正常。但如果他的世界并不是我们所感觉到的这个世界,他或许再正常不过了。”东方说的,有点像在打哑谜。
  “什么意思?”
  “你们没和他面对面遭遇过,所以难免先入为主地做了论断。我引他出去的时候,不止一次看到了他眼睛,那是一双很明亮的眼睛,丝毫不浑浊,目光比狼还狠戾,但却不是邪恶的。”有些人即使杀人也不一定就是天生嗜血,东方觉着他就是这种人,杀人者并不邪恶,这在许多人看来,简直就是个悖论。
  叶隼踩过地上的枯叶,脚底发出清脆的嘎吱声,秀挺的眉梢往上翘起,“你觉得他不是坏人?”
  东方有些烦躁地一摆手,“现在还说不清,等抓住了他再说。”
  “兔子急了也咬人,何况这是一只受到了惊吓的老狮子……”叶隼不认为这是个好主意,这个人如果出现在闹市区,不管缘由如何,肯定是被击毙的命运,“你怎么抢他的枪?”至少得先办法抢几把枪。
  东方发现十几米外出现了一处滑坡,不像是自然造成的山体滑坡,立刻警惕地举高了手向后一摆,减慢了脚步。
  “我来!”叶隼没等东方下命令就勾手拦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抓住他的背带往后一拉,推给周一,便扭头扑在地上,保持着匍匐的姿势爬了过去。
  东方龇牙,挣脱开周一扶着自己的手,却没机会开骂了,只好恶狠狠地挤出两个字:“小心!”
  叶隼尽量不制造出什么动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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