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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旅]炽刃-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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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内有监控室的工作人员给他们做了登记,特意打量了叶隼几眼,说道:“直接到11楼,会有人领你们进去的。”
叶隼对他们点点头,算是感谢。
11楼几乎没有一个人影,叶隼稍微观察了一会儿,觉着这里乍一看和普通的办公楼没任何区别,但只有靠近了才知道,这里的每间房都需要电子识别卡才能进入,而老佘勤务兵那种等级的身份卡是不具备进入资格的。
一个看不出军衔的年轻男人目不斜视地确认过他们的身份,又给老佘打了电话,才带着他们走到接近走廊尽头的一间房外。他摁响门铃,里面的人打开视频仪和他对过话,方才将内锁打开。接着,这人刷响自己的身份卡,对叶隼挥挥手,表示只能让他一个人进去。
叶隼低声说了声“谢谢”,便快速走进门内。
这是一间与他想象中完全不同的审讯室,内里有隔间,隔间里有床和柜子,外间就是陈恩业被审讯的地方,只简简单单一张白色的四方桌,旁边放着几张靠椅。
他一眼就认出了陈恩业,此刻的他垂着头坐在靠椅上,脸容憔悴不堪,仿佛承受了巨大的心理压力和良心的折磨,眼窝深陷,头发乱糟糟的没有梳理,下巴上满是胡渣,不再是昔日里明朗俊逸的清爽模样。
坐在他对面拿着笔录本的则是一个身材相当高大的男人,和陈恩业的年纪差不多,然五官粗狂许多,标准的熊背虎腰,看着就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叶隼暗自琢磨起来,想必这人是专门被挑选过来做审讯工作的。
原本还以为要和这位同志费费口舌解释一番来意,请他行个方便,好让他单独和陈恩业聊一聊,但还没等叶隼说话,他就自觉站了起来,客气地点了下头,示意叶隼随意,又指了指手表,提醒他不要超过时间。
随即,他进到内间,也没有监视他们,而是站到了窗口抽烟。
叶隼神色沉静地坐在陈恩业对面,还未开口先叹了声气:“陈哥,你现在过的不好。”
他刚才进门时,陈恩业就看见了,眼神里没有多大的惊讶,但不断搓手和挪动屁股的动作出卖了紧张惶然的心情。他是没脸面对叶隼的,所以迟迟也没有抬起去看他。叶隼一开口没有指责他,而是说了这么一句话,霎时就让陈恩业红了眼眶。
“我,我……对不起你爸爸。”一张嘴,陈恩业就流露出了沉重的悲苦。
叶隼放松地靠在椅子上,尽量不给他造成压力,轻声道:“还不能这么说,这件事还没有下定论。只要一日没下定论,一切都还有挽救的可能。”
“小叶你……你不怪我?”陈恩业对于叶隼这样淡泊的态度惊异不已。
“怪你?这么说来你说的都是假话了,有关我爸的那些指证都是胡编乱造?那你为什么诬陷他?”叶隼刻薄起来也不留情面,他要戳中陈恩业的心窝,让他无法抵抗自己内心的愧疚,“如果不是,我有什么理由怪你?!”
陈恩业僵硬的肩膀顿时就塌了下去,“对不起……对不起小叶,可我没有办法,我实在没有办法!”
“一人计短二人计长,这样简单的道理我不相信陈哥不懂,你比我年长,吃的盐走的路都比我多,当事情发生时为什么不立刻筹谋对策?退一万步,即便真有什么事解决不了,你也不能做违背良心的事!”叶隼愤然道。
“可这件事,我……实在没法说,小叶你别再逼我了,道理我都明白,也知道自己不值得你们原谅。如果只是我一个人那就罢了,无论怎么样都行,可是……”陈恩业变得有些语无伦次起来,急促的呼吸和红到发紫的脸色表明他的情绪已然到了崩溃的边缘。
叶隼不能再刺激他了,只好缓了口气说:“你试也不试就打算放弃,当真不是我认识的那个陈哥……还记得几年前你刚调任过来,我在院子里看你和恒哥下围棋,你是多么意气风发、豪情激昂,直把恒哥杀的丢兵卸甲,最后还舍掉了中盘大龙。那时的你,眼睛里是闪着光的,可看看你现在!”
陈恩业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下巴微震,喉咙里低低呻吟着什么字,叶隼却没能听清。
“如果恒哥还在,现在坐在这里质问你的一定是他!”叶隼忽然想起来,陈恩业和同为一个军校毕业的许恒关系最好,那会儿两人好的跟一个人似的,经常有人笑话陈恩业是许恒的小媳妇,干什么都跟着他跑,许恒说一他绝不说二。
只可惜,许恒两年前因为一次任务不幸牺牲,从此叶父少了个好帮手,陈恩业失去了最重要的朋友。他还记得,自从许恒去世,陈恩业就认下许恒的父母做干爹干妈,挑起了孝敬二老的重责。
果然,一听到许恒的名字,陈恩业的情绪彻底崩溃了。
蓦然,他抱着脑袋对着地面失控地喊叫起来:“不,不——不应该是这样的!我不想的,我不想的!我好痛苦,我好痛苦啊——谁来教教我,谁来教教我该怎么做!”
叶隼赶忙起身往后退了一步,诧然地看着突然间发狂的陈恩业,内间的同志很快被惊动了出来,略带责备地瞪了他一眼,强行上前把陈恩业摁在了椅子上。
终于,陈恩业不再喊叫,但平静下来之后,他的一双眼睛更加无神空洞,再和他说什么都是一张木然失神的脸。
叶隼失望地摇了摇头,默然走出门外。
但是陈恩业为什么会对他提起许恒有这么大反常的表现?这太不符合常理,其中难道……
对于任何一个微小的线索,他现在都不敢放弃。离开军团之后,叶隼急忙拨通了东方的电话,希望他能帮自己查一查陈恩业和许恒。
东方不是很明白他的理由,“你为什么觉得这件事还和一个死了两年的人有关系?”
叶隼给了他一个不痛不痒的答案,“直觉。陈恩业的情绪很不正常,而直觉告诉我,这肯定和许恒有莫大的联系,所以我们必须从这个死人入手。”
“……好吧。”东方边和他说话边翻阅着手中刚拿到的资料,犹豫了半天,涩然道:“……那个,这件事挺棘手的,需要我过去一趟吗?”
叶隼愣了愣神,沉默了一分钟才反应过来,“……啊?”
“算了,我知道你不需要。”不等他回答,东方就莫名地挂掉了电话。
叶隼握着手机呆住了,不明深意地望了望天,最后无奈地勾起一抹浅笑。
89、叶隼的拳头
短时间内见不到叶父;陈恩业那头还没有头绪;叶隼在家也坐不住;就和老佘商量着和那个递交材料抹黑叶父的技术兵见一面。
“说实话;这个人平时在部队里很不显眼;工作能力算不得很出众;低调的很,要不是出了这次的事情我们都不会注意到他。他叫刘扬;从军校毕业之后就直接分配了工作;家庭背景也很一般,父母都是普通的工薪阶级;看不出来他诬陷你爸是什么目的……照道理;这种小人物是没有人愿意拉拢的;但这回的事情偏偏就栽在了他手里,唉……”老佘把刘扬的资料从电脑里调出来,对叶隼招招手,“你来看……出事之后,我们把他祖宗三辈都查了个底朝天,奇怪的是,他接触的人身份背景都很清白。”
叶隼快速阅读完资料,挑眉道:“刘扬现在在什么地方?对于他……上头是个什么态度?”
老佘也不瞒他,直言道:“他的宿舍就在这里,事情发生之后还是正常上下班,除非专员找他去问话,否则他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嘴巴很紧,不管其他人怎么问他,他从没有说过任何多余的话……”
“看起来,他并不享受这种关注。”从刘扬的行为来看,叶隼觉着他背后一定有个手段高超的军师,但这个人很可能不是本部兵团的人,否则老佘他们不会查不出来。
“也许吧,看起来他也不像是借助这种事情一步登天的人。”老佘和刘扬也见过几次面,都是专员找他问话的时候,刘扬的表现毫不激进,对于叶父也没有添油加醋的评论,仿佛只是陈述事实,这也使得专员对于材料的真实性没有多大怀疑,因为他们认定刘扬和叶父之间没有过利益冲突,在私底下更没有结过怨。
“他有没有说过,自己是怎么得到哪些材料的?”
“说过,他说有一段时间帮着陈恩业处理资料,无意中在他忘记上锁的抽屉里发现了一些票据,他当时看了还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但后来回家一想感觉不对。他的个性一向认真严谨,好奇心也强,所以就偷偷查起了这些票据的来历,不料让他顺藤摸瓜查出了陈恩业的收入也有问题……”
叶隼漠然一笑,“陈恩业如果真做了这些事,会这么不小心让人查到证据?他的智商好歹也有120,我不相信他会这么疏忽。”
“是啊,我们都觉得这有违常理,但刘扬就是这么咬定的,我们提出的疑问他也推翻不了,关键就是陈恩业的态度太令人恼火了!”说着说着老佘对陈恩业也恨铁不成钢起来,“我真不希望一下子折掉两员大将,你爸我们是一定要保住的,可一旦勉强保住了他,陈恩业是断然顾及不上了……”
“对于陈恩业,我爸是个什么看法……”老佘他们应该还是有机会能和叶父见上几面的,因此叶隼有此一问。
老佘神色不愉地看着叶隼,长长地叹息道:“你爸好像知道些什么,但是他也讳若莫深,我就实在是想不明白了!”
“你是说我爸有可能知道陈恩业的苦衷是什么?”叶隼惊骇,他从未想过有这种可能。
“可不是,他一听陈恩业那小子的态度和反应,就沉默了好久不开口。我们问他,他就闭着眼睛冲我们摆手,很显然,不想我们再问了嘛!”老佘真是被这两个人搞的焦头烂额,他们想帮忙,却有力气没处使,你说这憋气不憋气!
一个两个都撬不开口,到底是什么事情能难住自家老爸?叶隼琢磨不出来,在他印象中,父亲生就是愚公那种人,就算眼前矗立一座耸入云霄的高山,只要他要想跨越过去,想方设法哪怕费劲一生精力也不会放弃,让他在困难面前低头,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见一面不行,那通电话呢?”叶隼还没有打消这个念头。
老佘见他急切的样子,勉为其难道:“小叶你的心思我何尝不明白,再等两天,我试试看吧……”
“好,我等您的好消息!”叶隼真心感激父亲的这批老战友,患难之处方显真情,这话一点不假。
与刘扬的见面比他想象中的顺利很多,刘扬似乎知道他是谁,叶隼甫一露面,他就笑容拘束地打了声招呼:“我知道你会来找我,但是依照规矩,你不应该和我有接触……这样吧,你想知道什么,我可以全部告诉你,但我们不能在这里说话,明天我会外出一趟买点东西,你下午两点到这个地方的茶座等我吧。”
他低头从荷包里掏出一张卡片,塞进了叶隼的手里,转身便走。
叶隼有些看不准这个人了,他的眼神很淡漠,神色不张扬,待人不卑不亢,正如老佘所说,不像是个耍心眼抓人把柄以谋前程的人。他给的卡片是一家茶座的优惠劵,上面写清了地址,是个供普通人低消费的地方,的确低调的足以令人忽略。
收好卡片,叶隼不知道该往哪里去,回家休息还是继续拜访父亲的老战友?尽管他为父亲的事情焦虑不堪,但也不想病急乱投医。思虑片刻,他决定还是先回家休息,顺便收拾一下父亲书房里的东西,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就在他路过操练场附近时,一个不该此时出现在这里的人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
他孤身一人漫步在林荫小道上,脸上带着一丝笑意,好像在观看篮球场上的比赛。身边没有其他人,警卫员和勤务兵好像也没有跟着。
呵,叶隼心道,上天还真是送了自己一个好机会。
“蒋首长!”他是从背后走过去的,冷不丁这么一出声,把注意力集中在篮球上的蒋未明惊得一愣。
“哦,是叶隼哪。”转头看到清正隽秀的叶隼,蒋未明抿嘴一笑,没有感觉惊讶。
叶隼上前几步,在距离他一米远的地方才停下步子,神情冷峻道:“蒋首长是从京城过来的?我刚才看到您的背影,还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
“呵呵,临时有些公事要处理,就搭着某人的便车过来了。你是怎么回事,休假了吗?……喔,瞧我这记性,你爸爸叶老不就是这里本地人么!嗯,不错,你倒是孝顺得很。”蒋未明明知故问,饶有兴致地端详起叶隼不屑做任何掩饰的脸色,有些逗弄晚辈的那种恶趣味,慢慢的,却本能地感到他周身所散发出的浓烈戾气,骤然拧起了眉头,两脚悄然往后一退。
“父亲出了点事,我自然要回来看看。蒋首长想必也听说了……”
“噢?叶老出了事,什么事?你看我才刚到,还没来得及和谁说上话。”
“不劳蒋首长费心,您一定有重要的军务要处理吧……”但愿别让我知道,你和这件事有关。
“哪里,小事而已。我只是顺便过来看望一个旧友。你父亲的事严重吗?需不需要我帮忙……”
“蒋首长太客气了,叶隼怎么承受得起。”
“哎小叶同志,你这话说的……你是有晞最得意的弟子我有没有说错?他可经常在我面前提起你,有事就说,军人都是豪爽的性子!能帮就帮,不能帮的我也不说那些个大话。我是他大哥,那就是你师父的大哥,你无须对我这样客套的……”
听到蒋未明主动提起了东方,叶隼笑了笑,也不再拐弯抹角,彻底亮出了咄咄逼人的架势。“蒋首长还记得您是东方上校的大哥啊……”
饶是蒋未明的表情管理做的好,这下也挂不住了,“叶隼,你说话之前最好过过脑子!”
“嗯,蒋首长说的对,与您相比,我的脑子自然算不上聪明,有时候还会犯糊涂……”叶隼顿了一顿,直定定地望进他的眼,“但有些事不是能够用一杆秤衡量轻重分量的,您是首长,对于您公务上的决策我们没有资格做出质疑。但作为东方上校的大哥,您不觉得您一直以来都做的太过分了么?!”
蒋未明拨开挡住自己眼睛的额发,低低笑道:“叶隼,你不是蒋家人,站在什么立场为有晞说话?再则,有许多事不是你表面看到的那样,你还年轻,很多事想不透彻是很正常的,单凭东方的一面之词,你就以为自己看到真相了?”
叶隼看着他这副闲适从容的样子,火气就抑制不住地往外冒,自己手背上的青筋猛然爆了出来,嘴角噙笑,不打算和他耍什么嘴皮子了。这样一个人,你妄图在道理上说服他,那也得有他那般虚伪的厚脸皮才成!
“我只相信自己所感受到的……最真实的东西。”
撂下这句话,叶隼的神情忽的一变,扬手起势,两臂在胸前一错便朝着蒋未明的面门推出一拳。一阵疾风贴着他的手臂划破平静,让方才左手还放在裤兜里的蒋未明有些措手不及,他抬手撤步一挡,果断抓住了叶隼的右手,用力往下一压,却见叶隼微微勾起唇角,左手的拳头已经由下至上对着他的下巴袭来。
“叶隼,你想干什么?!”
叶隼完全不为所动,拳头以更快的速度冲撞上他的下巴,眼看自己的下巴就要遭受重重一击,蒋未明陡然降低了下盘,上身往下一沉,反身拧住他的右手,打算抢在他的拳头到来之前使出小擒拿手压制住他。
然而叶隼还有后招,就在这时他的左手拳头改变了进攻路线,堪堪从蒋未明的锁骨滑过,调转矛头对准了他的胸口!
“咚”的一声闷响,蒋未明的胸口结结实实被打了一拳头,但叶隼的力道有所不达,因而这一下也没有多少实质性的伤害。
但叶隼的攻击不止这么一下,接下来才是重头戏,趁着蒋未明捂住胸口的那一瞬,他的双手快拳到了!
“左右左右左!右左右左右!左边,右边,右边,左边!”他一边叫喊着,一边步步紧逼对着蒋未明的上半身出拳,蒋未明躲避之余多少受到了他一通乱叫的影响,前一秒以为躲掉了他的拳头,后一秒自己的脸就被打中了。
直到蒋未明的脸蛋被他揍的红肿起老高,叶隼才逐渐减缓了拳速,让他喘了口气。
“我擦,叶隼啊叶隼,你还真打!”蒋未明终于忍不住爆了粗口,“你丫的给我滚过来,胆肥了啊,竟然敢打首长!”
叶隼目不斜视地看着他,“嗯,我就打了。蒋首长打算怎么着吧?关禁闭还是内部审查?要不,把我和我爸关一块儿去?”这正和他心意,真希望蒋未明能够成全。
蒋未明反而被他气的发笑了,“你啊你!有晞还真福气,有你这么个忠心户主的小家伙……说实话吧,你这几拳是帮他出气的?”
“是,没错。”叶隼不怕人打击报复,他就站原地等着。
蒋未明揉了揉自己的脸,痛的咧嘴道:“下手真不轻啊……得了你走吧,这笔账我记着了!”他跟他算账?还是别了,真要算了账,那就真把有晞得罪到底了。有晞的脾气和老蒋家人在有一点上是极为相似的,那就是护短。这个叶隼今天敢打自己,指不定是不是有晞那小子的授意……
叶隼稍稍一怔,神色淡淡地敬了个军礼,挺胸昂头,当真就这么走了。
蒋未明无语地看了看表,倒霉啊,这回章柳两方势力拔河,自己原本作壁上观的,却还是被拉下了水,真是麻烦透顶了!
此时他还不知道,还有更麻烦的事情在后头。因为东方有晞经过一晚的失眠,终于下了决心收拾好行李,正准备登上前往此处的飞机。
90、叶隼的床
东方有晞刚下飞机;就看见了站在出口的一个熟人。
“等了很久了?”他双手插兜地走了过去;眼角眉梢都带着兴味。
“东方上校;首长在车上等你。”蒋未明的勤务兵连忙打了个立正;脸上是一丝不苟的表情。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机场;登上一辆普通牌照的沃尔沃。
东方关上车门;在后座上挪了挪屁股,舒服地吁了口气;“不错嘛;偶尔换一辆车也是挺好的,这几年私用军车招摇过世的事情屡见报端;看来上面是有心要整顿整顿了?”
“有晞……你不是一向不关心这些事情的吗?”蒋未明的声音在幽暗的车内显得相当低沉。
“过去是不关心;但现在似乎也应该关心一下;不然……”什么时候被人在背后摆一道也不知道原因,未免太傻缺了。他不想参与军政事务不假,也没心思与人争锋,但自己头顶上的“蒋”字仍然是树大招风,尤其,现在蒋未明风头正盛。
“呵呵,你啊……说白了,是怕被我连累吧。”
“连累?兄弟之间谈什么连累不连累,只是,我不想到时候真有点什么事却还不明不白,你既然已经决心要插手章柳两家的事情,我提早做好心理准备也是应该的。”如果有可能,他宁愿旁人把他和蒋未明分开来看。
但蒋未明在明里暗里都表现的对他东方有晞“百般呵护”,就算他自己站出来说他们兄弟之间关系不好,估计也没几个人相信。
蒋未明对于他的这种疏远态度无可奈何,“有晞,我以为你迟早能明白我的苦心……”章柳两家已经把持军政两届的权势太久了,京城里的各大派系之中,就属他们最为嚣张跋扈,容不得新兴势力分一杯羹,这在一定程度上遏制了年轻一代有魄力有能力的军官的发展,从长远利益来看,也非常不利于整体军队质量的提升。目前,中国需要的是新鲜血液,老一派的人该下台的就该下台!
但更换血液不是一件小事,更不是一朝一夕单凭哪一个人的力量可以办到的,这其中涉及到的利益更迭比想象中还要复杂,有的位置上的人,动一动就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他蒋未明如果想达成最终的目的,在某些范围的容许内不择手段那是必然的,做出一些牺牲也是值得的。可惜,这样宏大的理想和愿望,如今却得不到多少人的理解……
蒋未明又何尝不觉得苦涩。
东方有晞是个天生的军人,他的这种潜质从小就显露出来,所以蒋未明会在他少年时代特意给他灌输相应的理念,对于这点,无需置疑他做的非常成功。只是,他后来的成长有些出乎自己的意料。蒋未明一直想象,如果有晞能成为自己的左膀右臂,自己必定是如虎添翼,但他也清楚地知道,到现在再来说争取他,根本是不可能的了。
可至少,他不希望有晞站在阻挡自己的道路上。
“苦心,你的苦心我为什么要知道?”东方有晞漠然摇头道:“不是每个人都要走一样的道理,道不同不相为谋,这个道理你难道不明白?从前你的野心让我觉得钦佩,但现在,你的野心只会让我每当深夜躺在床上都感到胆寒……”
蒋未明就知道自己不该奢望能说服他,沉默地勾起嘴角笑了笑,“你的脾气还是那么执拗,好吧,我保证从今往后不再劝说你加入我的阵营,但同样的,你也要保证,就算不认同我,也不要故意与我为难。”
“切~~我是闲着没事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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