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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攻恃宠而骄-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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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一出口,景安顿时有些恍惚。
这还是这人与他见面以来第一次对他如此温顺地说话。
让他隐约中竟然感觉他们还是从前。
景安只得点点头,道:“嗯。”
他忽然想起一件事,脸色变了变,道:“你看大夫了吗?”
燕含章一愣:“什么大夫?”
景安狠狠皱起眉头,道:“毒。”
燕含章怔了怔,想起了他说的事情,继而道:“你看错了吧,我找了太医,没有什么问题。”
景安很固执的说:“不可能,你再换个人。”
燕含章有些无奈:“已经换了好几个人了。”
景安皱着眉头,良久,道:“改日,我帮你看。”
燕含章想也没想,道:“不行。”
话刚出口,他急忙去看景安的脸色,发现那人已经敛了眸色,看不出想法。
他松了口气,想说些什么,但也没有说出来。
他手下的大夫,都是死忠之人,并非是他多疑,而是身处这个位置,他也不得已。若是这人想给他开个方子,他让人查过没毒后吃也就吃了,哪怕根本没病,哄他开心也不是不行,可是这人上来就要动针,他确实……
景安看上去也并不在意这件事,过了一会儿,他说:“快走吧,管家在叫你了。”
“啊?……哦。”燕含章心里莫名有些愧疚,但他也讲不清这愧疚来自哪里。
他身边的人,如果不是百分百受控于他,他很难给予信任,没有人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他的幕僚们甚至说王爷本就该谨慎为上。
可是如今,看着这个比他小了将近一旬的青年,燕含章竟然有些说不出话来。
“王爷,时辰到了。”门外,管家在催了。
燕含章没再多想,转身走了。
他是有些喜欢这个男孩子,可是若说信任,那还远得很。
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是吧?
“王爷,走了。”
燕含章回过神,压下心头那丝惶恐和不适,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芳景轩紧闭的房门,才抬步走了。
在他走后,景安也起身,缓缓穿上衣服,起身了。
刚要出门,就见门口探进来一个脑袋。
安栾见到他,眯起眼睛笑了笑,声音有着少年人特有的清脆和中性化的娇俏:“顾兄!”
说完之后,立马压下声音,环顾了以下四周,道:“顾兄,王爷走了?”
景安点点头:“嗯。”
安栾立马送了一口气,拍拍胸口,道:“太好了。”
说完之后他立刻意识到这话不该说出口,又慌忙解释道:“不是,我不是,我没有任何那个什么王爷的意思,我很尊敬王爷的,我就是……就是……”
景安忽然觉得这小孩还有点意思,不过他现在有要紧事要做,没空理他,便说:“有什么事?快说。”
安栾好歹也是官家公子,再单纯,察言观色的本事也不会小,闻言顿时红了脸,道:“对不起,我……”
景安想起昨夜这人给他和燕含章主动关门的事情,难得良心发现,柔和了语气,道:“有什么事吗?”
不过这点点柔和跟没有倒也没什么区别
。
安栾心里天人交战,良久,还是对艺术的渴望胜过了从小到大的教养,嗫嚅着,道:“就是,琴谱的事。”
景安忽然觉得给自己挖了个大坑,但他看着安栾,也没说什么。
安栾见他没说什么,便定了定心思,道:“上一次,顾兄所说之事,我回去琢磨了许久,虽然好像有所突破,但是却没有头绪似的,陷入了一个更大的迷惑里。”
说完之后,他偷偷看了一眼景安,见这人面无表情,顿时有些挫败,道:“我是不是太笨了。”
景安看了他一眼,语气平淡地说道:“是不聪明。”
安栾苦笑。没遇到这人之前,天天被人夸,他还真以为自己是神童才子了。
直到遇到顾兄,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再也不敢自矜自傲了。
景安对着他说了一本琴谱的名字,道:“回去别急着练,先看看,研究一下。”
安栾反应过来,神色茫然:“啊?顾兄你说什么书?”
景安这才想起来,这本琴谱当时便只是属于他的孤本,如今没有了那个为他耗尽心力的燕含章,这本琴谱怕是要再过几百年才能现世。
也没准在清君侧的动乱里早已经被毁坏了也说不定。
他顿了顿,走到书桌前,研墨蘸墨,洋洋洒洒,写了整整两页的字,交给安栾,道:“拿去。”
安栾接过一看,有些不明所以。
看起来很普通啊。有什么特别的吗?
景安没有多说,他在除了燕含章以外的任何人身上的耐心都少的可怜,只道:“回去多看几遍,看得懂便可突破。”
后半句没有说的是,可惜多半的人是看不懂的。
安栾显然不知他敬佩的顾兄在敷衍他,点点头,道:“知道了,顾兄,我会好好研究的。”
景安点点头,他并不在意他能不能看懂,他只希望这人别再烦他了。
安栾接过琴谱,看着他,有些欲言又止。
良久,才犹犹豫豫地说:“顾兄,你可知道,这里剩下的几位哥哥?”
景安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人说的是谁。
“不知。”他说。
他并不关心燕含章的男宠们如何。
安栾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说,过了一会儿,才环顾四周,压低了声音说:“顾兄,你要小心他们啊。”
说完之后,他像是做了一件大事一样,匆忙回头跑远了。
景安皱了皱眉,看了看他的背影,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他披上披风,一副要出门的样子。
碧云吓死了,上次他带着血回来以后第二天王爷就把她叫去了,问她他是不是连续几日未回。
她哪敢对着王爷说谎,更何况旁边就是刑架。把整件事情和盘托出。
她还以为这次被连累,不死也要扒层皮,结果王爷不仅不生气,第二天还来宠幸了顾公子。
她心里还没松下来,刚刚早上王爷就把她又叫了过去,对她说,要是顾公子下次再出府,她还敢不报,就把她的皮扒了。
她都快吓死了好吗?
碧云见他又要出门,忙道:“公子去哪儿?奴婢跟您一起去。”
景安道:“马棚,不必跟着。”
碧云松了口气,她倒是没多想,只以为他家公子去找以前的朋友了。
却没想到,这一口气,真的松的太早了。
赵志和一些马夫看见身穿华衣锦裘冲着他们走过来的景安,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赵志先反应过来,行礼,道:“顾公子。”
其余人纷纷跟着行礼:“顾公子。”
景安没说话,径直走到一匹马前,拍了拍它的头,对赵志说:“把他放出来。”
赵志愣了愣,继而连忙应道:“是。”上前打开锁,把马牵了出来。
景安没说什么,牵着那匹在他手里陡然变得温顺的烈马,离开了。
赵志看着他的背影,想说些什么,终究没有说出口,叹了口气。
到了门口,侍卫拦住他:“顾公子,没有王爷腰牌不能出府。”
本来,后院里的公子他是不认识几个的,可关键这人有名啊,之前还日日在门口等着王爷上朝,长得这么好看,想不记住都难。
景安拿出腰牌。
侍卫连忙让开,道:“顾公子慢走。”
出了府,景安翻身上马,那匹白马顿时兴奋的狂奔起来。
马车上,燕含章正在闭目养神,右眼猛的一跳。
他心头忽然有一丝不好的预感,他摸了摸腰间。
不好!
他掀开帘子,扬声道:“回府!”
顾景安,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
那声音里的怒意让车夫不由得打了个颤,一句话也不敢说,慌忙掉马回头。
回到王府之后,燕含章迫不及待地下了马,问门口侍卫:“顾景安呢?”
侍卫一看王爷这脸色便知道坏事了,脸色惨白,道:“顾公子……拿着您的腰牌出府了。”
话音刚落,就见管家满头大汗地跑出来,道:“王爷,那件……那件东西丢了!”
那件东西,景灵帝死前的最后一道圣旨。
燕含章脸上顿时如覆冰霜,冷笑一声,道:“好,好的很。”
顾景安,你这狐狸尾巴当真藏的够深的。
你欺我,骗我,可怜我还信你。
那就让本王看看,你有几条命吧。
他眼睛发红发狠看着管家,道:“全国通缉顾景安,生死不论!”
管家道:“是!”
第51章 求药
“等等。”
管家一愣,继而顿住,问道:“王爷?”
燕含章看着远处,良久,道:“抓活的。”
言罢,转身就走。
管家先是一怔,继而应道:“是。”
门口已经不见燕含章的身影。
管家叹了口气,没说什么。
他转过身,对着侍卫严肃道:“都听清王爷说的了没有?顾公子要是伤了一根毫毛你们就提头来见!”
其实,正在前往药王谷的景安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更不知道他就是出门求个药为什么会被全国通缉。
还差点生死不论的那一种。
药王谷。
“公子请回吧,师父说了,近几日不见客。”
“那他什么时候见?”
“说了不见客。”
“那他什么时候回?”
小童不耐烦了:“公子请回……啊,公子……”
“带我去见他。”
“是……是。”
孙季正在捣药,远远听见有脚步声。
他回头一看,竟然是有人挟持着他的小徒弟走了过来。
他脸色顿时变得无比阴沉。
这些年在江湖上混,正道邪道谁敢不给他两个面子?更何况,他虽然武功不高,但是谁只要让他近身,那就是把命放到了他手里,他要是真发了火,那就要整个武林遭殃,谁敢得罪他?
万万没想到,来了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竟然挟持了他的小徒弟,还想威逼他。
哼,可惜,他这人,最不受的就是别人威逼。
景安并不打算威逼他,他放下小童,走到孙季面前。
孙季眼睛一眯,脸色阴沉,道:“呵,你可真不怕死。”
景安不为所动,他抖了抖刚刚这人往他身上暗暗洒下的药,面色平静,道:“你不必费心给我下药,这世上的绝大多数毒于我都没有任何作用。”
孙季一愣,道:“你说什么?”
景安道:“我曾食过避毒珠的粉末。”
孙季大惊:“避毒珠?”
这世上唯有一颗避毒珠,十年前就已经没了踪迹,据说是被景灵帝死前砸碎了,这人竟然说是被他吃了?
孙季问:“你是说你食了避毒珠之后,便开始百毒不侵?”
景安点点头:“嗯。”
自然不是真的,在这个世界上,避毒珠早已消失,在原先的世界里,他也把避毒珠给了燕含章,他百毒不侵是当初穿越回来以后用剩下的一点积分兑换的。
孙季看着他的眼神一下子变得狂热。
若是,若是杀了这人,再将这人炼化,是不是就可以让避毒珠重回于世?
景安道:“你打不过我,也杀不了我。我倒是可以杀你,这容易得很。”
孙季狂热的眼神逐渐冷淡下来,他冷哼一声,继而道:“你有什么目的?”
景安眉眼邈远,喉结微动,道:“求一味药,可解鸳鸯镜。”
“鸳鸯镜?”
孙季一愣,继而反问:“哪一个鸳鸯镜?”
总不会是他想的那个?那不是早就绝迹了吗?
景安平静的说出当年的药王给这味药写的药性:“生赐之欲,欲灭身亡。”
孙季顿了顿,道:“已经中毒多久了?”
虽然震惊,只是为医多年,没见过的事情多了,这不不算难事。
鸳鸯镜在毒发之前根本无法察觉,一旦察觉,就已经是病入膏肓,只能眼睁睁见人陷入情欲,纵欲而亡。
如果是这样,哪怕祖师爷再世,也救不了那人。
若非有大仇,谁也不会下这种毒,纵欲而亡,死状淫靡凄惨,恐怕要遗臭万年的。
“三个月。”
孙季沉吟了一会儿,道:“那还好说,只是这毒单靠丹药不可解,要日日扎针才可。”
景安摇头:“不需你帮忙,我可以自己做,只要把你的草药和工具给我用就可以了。”
孙季一噎,继而狐疑道:“你是说,你可以解鸳鸯镜?”
景安点点头:“嗯。”
孙季顿了顿,道:“好,只是,我需要报酬。”
景安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那人又说:“我孙季在江湖上这些年,救过的人不计其数,若说是寻个仇,还是不难的,公子不怕,公子家中娇妻美眷也不怕吗?公子还是想想再说话。”
景安动作一顿,道:“什么报酬?”
孙季话语掷地有声:“你的血,无需太多,半碗即可。”
景安看着他,良久,道:“可以。”
孙季露出一丝笑意,在他苍老的脸上显得有些诡异,道:“公子,多谢了。”
景安没再说些什么。
景安窝在药王谷药园的小屋里一待就是半个月。
几乎日日不眠不休,他丝毫不知道孙季为了想看看鸳鸯镜的解药已经急不可耐,也不知道外面为了找他已经翻了天。
景安出来以后,孙季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
景安面色有些发白,将手中的竹筒递给他,道:“血。”
递给他时,宽大的袖子下移,露出还缠着白布的手腕。
孙季本来要一点就够,一看这人竟然如此大方,对这人数日前挟持他小徒弟的事也就不计较了,还难得好心的问了一句:“要不要拿点止血的药回去?”
景安摇头:“不用了。”
孙季点点头,也是,这人自己便是个大夫。
说完,拿着另一个竹筒走了。
孙季看着他的背影,欲言又止。
空气里传来那人的声音:“桌子上有药方。”
孙季大喜,再也顾不上别的,跑到了屋子里。
等到景安出了药王谷,骑上马,刚刚策马进城,就被人拦了下来。
无数闪着银光的兵器交叉在他面前,景安看着他们胸前燕王府的标志,没有反抗,下了马,被他们押着回了燕王府。
士兵们以为这人实在太过好抓,不值得动用这么多兵力的时候,景安突然挣开了他们的手,护住手中的竹筒,语气冷然,道:“别动。”
小兵被他这样子吓得一怔,反应过来顿时怒了,道:“不过是个阶下囚,得罪了王爷,你以为你还活的了吗?”
前面带队的人回头,道:“吵什么?”
小兵告状道:“这死囚竟然不让押着,还不让拿他手里的武器。”
领头人骑着马走到他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道:“这是兵器?”
景安摇摇头:“不是。
“那是什么?”
“药。”
“什么药?”
“治病的药。”
那人突然变了脸色,说:“你说不是就不是?本将倒是觉得你是在蓄谋伤害王爷,来人,把他手里的东西撤了!”
景安身形微动,旁边就已经倒了一片人。
领头人大惊:“你……你……”
景安面色苍白淡然,道:“带路,我自然去见燕含章,别找事。”
领头人愤恨地瞪他一眼,还是听从了他的话。
毕竟他可知道,他们王爷为了找这个人,快把整个大景翻遍了,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了,要是真出了点什么意外,他死也担待不起。
进了王府,本来是想把这人直接带去刑房,没想到收到王爷命令,说是要带去书房。
他复杂的看了景安一眼,心想,幸亏没得罪透。
景安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只知道,这大太阳晒得他头疼。
进了书房,燕含章坐在书桌后,像是没听到似的写着字。
没人能看到他不平静的内心。
“跪下!”领头说。
景安纹丝不动。
燕含章抬头看了一眼,正好看着这人苍白着脸站在那里。
燕含章一惊,不知道哪儿来的怒气顿时上涌到心头,道:“你们给他上刑了?”
“小的不敢。”
燕含章走下来,怒道:“那他这是怎么回事?”
领头人满头大汗,道:“或许,或许是长途跋涉……”
管家瞪他一眼,哪壶不开提哪壶。
燕含章果然冷静下来,看了景安一眼,道:“都下去。”
管家挥挥手,让人都下去了,他最后一个出去,还把门给关上了。
燕含章看着面前脸色苍白的景安,眼神复杂,有恨,有怨,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景安好像在看着他,又好像没有,神色渺远。
良久,燕含章开口了,道:“顾景安。”
景安回过神,看着他。
燕含章睫毛微动,咬了咬牙,道:“顾景安,我混到现在,早已经不在乎什么名正言顺,一道圣旨于我而言不过是锦上添花,你若想要,给你也不是不行,可你万万不该……”
万万不该偷拿了它,还转身便走,一丝留恋都没有。
万万不该玩弄我。
他没说出剩下的话,景安看着他,神色有些茫然,过了一会儿,道:“什么圣旨?”
燕含章一怔,继而道:“你敢说你不知道?”
景安面容平静:“我确实不知。”
燕含章冷笑一声,道:“你既然不知,为何远走?为何这么巧,偏偏你一走,圣旨就丢了?”
景安定定的看了他好大一会儿,才拿出手中的竹筒,道:“给你求药去了。”
燕含章一愣:“什么?”
景安道:“你可以叫人查,这药你就算没病吃了也不会死。”
燕含章定定的看着他,良久,接过药,道:“若真如你所说,那本王就暂且再信你一次,若不如你所说,那你就后果自负吧。”
景安看着他,面色平静,道:“若不如我所说,我就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若是如我所说,你也先暂时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
第52章 中秋节番外
自从和顾三在一起之后,景安就觉得时间过得很快。
一晃十多年就过去了。
今年顾宁和景虞刚刚十七岁,但是都已经上了大学,景安同意了京大的邀请,以生物学专家的身份从高中生物老师变成了京大的教授。
他已经三十多岁了,顾三也已经四十多了。
顾三年纪越大,越喜欢粘他。
这天吃饭的时候。
顾三看着景安骨节分明,白皙修长的手指,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突然说:
“景安,你喂喂我。”
餐桌上顿时无比寂静。
景安动作一顿,虽然很无语,还是夹了菜给顾三。
“吃。”
顾三心安理得地咬住,吃了,放开时还舔了一下筷子。
景安:“……”
眼睁睁看着故事发展的顾宁:“……”
虽然还没开始吃但是已经饱了是怎么回事?
景安吃他的口水吃的多了,皱了皱眉,但还是没说什么。
假装自己不嫌弃他吧。
顾宁放下筷子。
顾三看他一眼。
他又拿了起来。
景虞为了安慰自家哥哥,也拿起公筷,给他夹了一筷子,放到了碗里,道:“吃,哥。”
顾宁:“……”
突然,有一只脚碰到了他的小腿。
他瞬间变了脸色,看向顾三。
顾三顿时面不改色的收回腿。
景安见状,左手伸到桌子下,在顾三大腿上按了按,凑到他耳边,声音低沉,警告道:“老实点。”
顾三面上不动声色,然后用大腿轻轻蹭了一下景安。
景安抬眼看着他,见他一副“我不是我没有我什么也没干”的表情,撇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他按住顾三的腿,让他别动,面色淡然,道:“吃饭。”
顾三偏过头,在他耳边,带着笑意,特别不要脸地说了一句话。
景虞偷偷瞄了一眼,想知道爸爸说了什么。
景安停下动作,看着他,不说话。
顾三见好就收,收回目光,安心喝着杯子里的咖啡。
余光看了景安一眼,心里有些失望地想,怎么他家这位越来越不开窍呢。
上了楼,景安坐在小沙发上,顾三刚准备去洗澡,就被一道大力猛的拉了过去。
景安一只手搂住顾三的腰,一只手按住他的头,贴到自己的唇上,用力吻他。
直到他真的快喘不上气来了,景安才放开他。
顾三觉得自己顿时腰软腿软地坐都要坐不住了。
良久,他深吸了一口气,从景安腿上下来。
刚走一步,就踉跄了一下。
景安扶住他的腰。
顾三脸红。
好丢人啊。
景安看着他进浴室时的匆忙背影,心想,就这点功力,也不知道一天天浪什么。
景安见他进了浴室,便转身走了。
上楼来书房拿书的顾宁路经两个老父亲的房门口,就见景安嘴唇红肿,头发凌乱地从房间里出来。
顾宁别过眼神,低下头,道:“爹地。”
景安微微点头,然后就到书房里去了。
顾宁不敢多想,赶紧走了。
结果再次上楼的时候又碰到了从屋里出来的顾三。
这回想不想多都不行了。
顾三身穿一件微微露肩的宽松睡衣,下面是一件短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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