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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救被出柜的正确方法-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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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场雨来得突然,没有一点点征兆。傍晚的时候还是红霞满天,入夜之后,豆大的雨点连串砸向地面,瞬间积起一片汪洋。
  闪电在云间若隐若现,偶有一道划破天空,照亮了黑暗。雨帘把每个人分隔成单独的个体,一把伞下就是一个世界。
  拉开车门的时候,覃溱停下动作,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
  他以为自己这辈子绝不会主动踏入这里,风雨中的三层别墅隐藏在夜色中,外貌模模糊糊看不真切,里面内部装饰却在脑中清晰起来。
  曾经,来到这里是他最难以启齿的噩梦。这些年,他试过各种方式逃避来这里过除夕,然而没有一次成功。
  如今,终于是最后一次了。
  想到再也不用来到这个地方,他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解脱。
  风更大了。
  别墅的建造时间久到不可追溯,不是现在潮流所向的新式简约欧风,而是帝政风格的法式建筑。历经时间的摧残,墙面已然斑驳陈旧,典雅庄重的气势褪去,显出腐朽疏松的内质。狂风骤雨之中,有一种摇摇欲坠的脆弱感。
  他很清楚不是留恋。每次离开,他从来走得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如果要深究的话,那他对这个地方,隐隐还有一丝感激。
  毕竟,他是在这里,遇到了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
  刚才别墅里的对话又再次浮现在脑海。
  ——呵,最终你还不是认同了我?
  ——他和你不一样。他爱的是钻石的寓意,而你爱的是它的价值。
  ——钻石的意义就在于价值,否则人们为何不去买玻璃?没有意义的钻石跟玻璃没什么不同。既然你不肯承认,我也给你一个选择。拒绝,会毁掉叶澜的事业。同意,会毁掉叶澜的爱情。你会怎么选?
  ——我拒绝。没有事业,他会活的了无生趣,而没有爱情,他根本活不下去。
  覃溱收回目光,拉开车门上车。他已经耽误了太久,想到出门前叶澜的精神状态,他猛地将油门一踩到底。
  一路狂奔到楼下,覃溱来不及撑伞,冒着雨冲进楼道内,按耐住焦躁的心跳,走上楼梯。
  走到门口,覃溱一怔。有个年轻的男人蹲在地上,恶狠狠地戳着手机,嘴里不断地吐槽:“死阿澜你到底去哪里了!你等着别让我找到你,等我找到你看我不把你按在床上……”
  覃溱觉得在哪里见过他,又想不起来:“不好意思,请问你是?”
  男人吓了一跳,蹦起来后退一步,发现覃溱后,惊恐地拍着自己胸口顺气:“吓死我了!能不能不要突然出现在人家身后啊!唉你不是酒吧那个禁欲系帅哥么?叫什么来着?哦对,Max!我是Robin啊我中文名叫樊越你还记得我吗?……不对,你怎么在这儿?”
  覃溱用眼神示意他背后的门:“这是我家。”
  “啊?什么鬼?难道我走错了?”樊越嘀嘀咕咕地说着,又看了看门牌号,“没错啊!这不是叶澜家吗?”
  “……也是我家。”
  “你们……”樊越的眼睛倏尔瞪大,“同居了?不对啊叶澜不是说他跟他那个男神在一起了吗?”
  他上下打量着覃溱,过了一会儿,脸上浮现出难以置信的神色:“我真是日了狗了,你就是他那个男神?”
  覃溱绕过他,找出钥匙插进锁眼。听到开锁的声音,樊越惊恐地瞪着他,半晌说不出话。
  覃溱脸色稍缓,抬起头看他,眼神冷漠,半点没打算开门放他进去:“你有什么事?”
  这句话像是点着了哑火已久的炮仗,樊越猛然跃起起,牢牢地抱住覃溱的肩膀死命摇晃,发出惊天动地的吼叫:“阿澜!我联系不上他了啊啊啊啊啊!”
  覃溱愣了愣,他出门的时候叶澜还好好地在家,怎么可能联系不上?他用力推开樊越,迅速打开门,冲了进去。
  客厅的陈设一目了然,床上空无一物,枕头和被子散落一地,只有火箭浣熊不安地在笼子里吱吱乱叫。
  覃溱站在玄关,全身的血液骤然冷却,手指失了力道,钥匙直直坠落,撞在地板上。
  樊越跟在他身后,探头看了看:“唉你们居然还养了仓鼠——”
  “他去哪儿了?”覃溱打断他。
  “我……我也不知道啊!”樊越缩了缩脑袋,“我看到他又上新闻了就想打电话问问他是什么事情,结果他电话居然关机了……他以前就算忙到切静音也从来不会关机的,我觉得奇怪就来看看,结果喊破喉咙也没人给我开门……”
  “你知道还有什么人可以联系上他吗?”
  “没了,阿澜亲近的朋友就我一个。他其实很孤单的……”樊越想了想,“哦对,还有他妈妈!但是我没有他妈妈的联系方式啊?”
  覃溱没有继续问下去,他静默地伫立着,垂下眼眸,掩下所有的情绪:“我知道,我来打吧。”
  樊越激动地跳起来:“嗷嗷,那太好了,你赶紧啊!”
  覃溱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樊越顿时噤声。覃溱翻出手机,拨了个号码:“是我。麻烦你打个电话给你女朋友。”
  对方似乎问了什么。
  覃溱深吸一口气,艰难地吐出每个字:“叶澜不见了。”
  不管不顾地追出门,叶澜才发现,偌大的帝都,竟然没有他的容身之处。
  他不知道自己想去哪里,也不知道能去哪儿。他不想让叶莹担心,也不想给樊越添麻烦。沿着笔直的马路走着,瓢泼大雨倾盆而下,天地之间模糊成一片,看不清前路的方向。
  雨水顺着眼角滑落,像泪水蜿蜒过脸颊,将上下睫毛粘在一起。睡衣已经湿透了,沉甸甸地挂在身上。雨水淹没鞋底,寸步难行。
  叶澜麻木地拖动着双腿,延伸的道路仿佛没有尽头,雨幕之中,连未来也迷茫起来。
  不知道走了多久,他终于筋疲力竭地停了下来。
  雨又大了一些。叶澜不明白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雨水,是不是今年所有的云都停驻在此刻,拧开了水龙头,尽情冲刷着世间的罪恶。
  他微微喘息着,靠在路边的林荫树坐下。睡衣紧紧地贴在身上,像是第二层皮肤,又像是柔软的盔甲。他抬头张望,认出了这个地方。
  这是他刚上小学那年,叶莹在小学附近租的小单间。
  他在这里生活了九年,从小学一年级到初三下学期,差一点就可以十全十美。
  自从帮叶莹打工以来,忙碌不堪的工作迫使他不得不直接睡在仓库里,后来,首饰工坊包吃包住,到最后,他再也没回过这里。
  一道闪电破开夜空,亮如白昼,照亮了叶澜苍白的面孔。
  小单间的窗户拉着窗帘,透露些许鹅黄色的微光,偶尔有人影晃动,背影投射在窗帘上,像一幕皮影戏。
  整个世界只有喧嚣的雨声,叶澜坐在泥水里,呆呆地看着小单间的阳台,目光涣散,如绽放后溃散的焰火。
  这里现在住着哪户人家?他们有什么故事?是千篇一律地幸福着,还是各自有各自的苦难?
  叶澜恍惚想起小时候跟在叶莹身后,手牵手在人群中逆流而上,他手里拿着热气腾腾的肉夹馍,叶莹回过头来,冲他微笑。
  细数过往的二十多年的岁月里,只有这个地方的九年时光是真正属于他的。也只有生活在这里的时候,他才是全然的快乐。生活固然艰难困苦,但叶莹总会有办法让他填饱肚子,他全身心地信任着母亲,没有隔夜的烦恼。
  他想起来了,在这个小单间里,他曾经切切实实地感受过快乐,这快乐跟其他家庭幸福的孩子并没有太大的不同。
  他有家,有妈妈。
  可自己为什么要打架呢?如果他没有还手,是不是就不会辍学,顺顺利利地升上高中,如果可能的话,再考个好点的大学,毕业工作?然而他清晰而悲哀地知道,以叶莹当时的财务状况,不可能允许他上高中。
  九年制义务教育只到初中,初三之后,叶莹供不起高中的学费,辍学不辍学,其实没有任何区别。反正他不可能有机会继续读书,唯一的出路,就是帮叶莹赚钱缓解金钱危机。
  叶澜太清楚了,所以当叶莹问他的时候,他说不出拒绝的话。既然迟早都会发生,那还不如安静地接受现实。
  有时候叶澜会想,自己人生的快乐时光,终结于初三辍学。
  有时候他又觉得,自己人生的苦难艰险,起始于叶莹生他。
  要是不被生下来就好了,如果一开始没有被生下来,就不会有那么多的委屈和痛苦。
  也许现在结束掉这一切也不算太晚,叶澜蒙蒙眬眬地想。迟钝的大脑转动起来,寻找着可以解脱的办法。
  他第一次觉得活着是这样的沉重,这沉重与往日的劳累都不同,是要把人压垮窒息的沉重,他再也无法负荷。
  路口转弯处驶来一辆车,明亮的远光车灯在雨夜里尤为刺眼。叶澜扶着树干站起身,眯起眼睛,蹒跚地走向马路中央。
  追逐着光,有光的地方就能抵达天堂。
  积水的地面又湿又滑,叶澜的鞋子被马路牙子绊了一下,像断了线的风筝,无力地跌向飞驰而来的轿车。
  刺耳的刹车声几乎要刺破耳膜,车子因为惯性仍然高速向前冲去。千钧一发之际,轿车拉了一个角度极小的转弯,擦过叶澜的皮肤,狠狠地撞向旁边。
  轿车撞击绿化带的巨大声音将叶澜从回忆中硬生生抽离,他连滚带爬地冲向撞毁的轿车,心里慌乱一片。
  撞毁的车子似曾相似,在看到熟悉的车牌的刹那,叶澜以为自己身在地狱。

  第34章 不是我
  
  又是一声急刹车。叶澜转过头,看见有两个人影逆着光向他跑来。
  ……太好了,有人来了,赶快叫他们来帮忙。
  是应该先把车门打开?还是应该先叫救护车?叶澜拖动着麻木的双腿向前几步,张口想求救,却发现来的人是覃健柏和叶莹。
  轿车的左侧撞在绿化带上,前门被挤压变形,覃健柏靠近车窗朝里看了一眼,立刻掏出手机打电话给急救中心,告知出事地点和伤员情况。然后他看了看时间,又打了个电话通知市中心医院准备外科手术。
  叶澜远远地站着,报废的轿车宛如一块巨大的磁石,吸引着他靠近。
  可是他不敢靠近,他甚至不敢挪动一下脚步。覃健柏面沉如水,立在轿车旁边。往日的和煦儒雅统统消失不见,狂风暴雨之中,像一头雄狮守护着自己的领地。
  叶澜很想问他男神的伤势,可他嚅喏许久,还是开不了口。
  是他,是他把男神害成这样的……自己为什么要跑出来呢?明明知道这是无济于事的行为,为什么那一刻,还是忍不住想要逃离?
  就像初三那年,为什么不能忍住挥出去的拳头呢?在他人生崎岖的旅途中,总是有一只上帝的手,在关键时刻扳动道岔,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列车开上绝路,渐行渐远。
  是不是哪里出错了?一定是哪里不对……男神不是出门办事了么?怎么可能又会拐回来找他?不可能,车里面的一定不是男神……
  也许这是个梦,梦醒了又是一个美满幸福的早晨。现在天还黑着,必须在天亮之前回到床上去,他必须回去……
  叶澜摇摇晃晃地走了几步,忽然一痛,他转头,发现叶莹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臂,不知在他身边站了多久。她的手指冰冷彻骨,像铁钳一样桎梏着他,叶澜不禁困惑起来,为什么,为什么要阻拦他?
  叶莹独自撑着一把蕾丝边的小伞,在风雨交加中飘摇不定,她紧握伞柄的手指泛起青筋,脸上全是雨水,唯有一双眼睛张得很大,黑黝黝的眼珠水汽迷蒙。
  叶澜张了张口,想叫她松手。叶莹像触电般抖了抖,更加用力地抓着他,飞快地说道:“不是你的错。”
  叶澜不明所以,空洞的眼睛朝向她,瞳孔深处的死寂让叶莹再也忍不住汹涌的泪水。她哽咽着,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小澜,这不是你的错,别责怪自己。”
  可是……这不是他的错,又能是谁的错呢?叶澜困惑地抬起头,任由雨水砸落在他脸上,一点点带走身上的温度。
  这场雨仿佛无穷无尽,黑暗笼罩了天地,路灯齐齐黯淡了下去,冷雨统治了世界。
  在世界终结之前,救护车终于匆匆赶到。由于覃健柏准确无误的描述,救援人员带了专业的工具,卸下撞毁的车门,从车厢里抬出了一具鲜血淋漓的身躯。
  叶澜几乎不能相信那是覃溱。
  他的眼睛紧闭,鲜血染红了半张面孔,眉眼更加英俊得惊心动魄。衬衫和西裤到处血迹斑斑,看不清原来的颜色。救援人员小心翼翼地把他抬上担架,叶澜盯着担架边缘无力垂下的手腕,突然痛苦地弯下腰。
  ——这是真的。
  这痛苦是实实在在的,心脏每一下剧烈的收缩,都在提醒着他,这是现实。
  再也没有比这更痛苦的梦境,只有现实才会如此残忍。
  担架被抬上救护车,其中一位救护人员走到覃健柏身边,小声问:“覃院长,您看您是上我们车呢,还是……?”
  叶澜看见他点了点头,接着走到叶莹身边,伸手揽住她,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抽泣。叶澜猜不透他的想法,站直了背等待预料中的责骂。
  覃健柏拍了拍他的肩膀,威严的气场消失不见,又变成了那个和蔼的伯父:“救护车只能坐一名家属,你去吧,我跟你妈随后就来。医院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到了就能立刻开始手术,别担心。”
  叶澜愣了愣,一时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覃健柏温柔而有力地把他往救护车的方向推了推,语气急切又认真:“快去吧,时间不等人。”
  喉咙口滚过千言万语,叶澜往前扑了几步,回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冲向救护车。
  雨停了。
  从车窗向外看去,这座城市已经悄然恢复了往日的沉默。静谧的夜色深沉而浓郁,各种污秽被彻底清洗,天幕愈发清晰明澈,月亮从天边探出一角,照亮了心里的阴霾。
  空气中有清新的泥土气息,车厢里没人说话,只有呼吸声交错起伏。叶澜动了动,悄悄地握住覃溱垂在担架边缘的手指。
  那手指冷得像冰,却让他感受到从未有过的真实。
  到了市中心医院,果然见到医生护士在急救大楼门口焦急地等待,叶澜跟在医护人员身后,推着担架在医院一路畅通无阻。
  担架停在手术室门口,医护人员友善地提醒叶澜该止步了。叶澜放开拉着担架的手,不舍得又看了一眼。
  覃溱不知何时醒了,额头上的血迹被医护人员擦去,重睑下的眼眸灿若星辰,直直地望着他。
  叶澜眼眶一热,急忙伏在他嘴边侧耳倾听。
  覃溱的声音几不可闻,像一根羽毛,轻轻地拂过叶澜的耳朵。
  他说:“别怕。”
  叶澜咬住嘴唇,身上的力气瞬间抽离,差点抑制不住倒在担架上。他松开手,缓缓站直了身体,目送覃溱被推进手术室。
  也许是看他全身湿透太过于凄惨,有个护士跑过来,带他到空的病房,让他冲个澡,换上一套病号服。
  叶澜道了谢,坐在病床上,痛苦地抱住头。他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一夕之间,事情会变成这样。
  那些被污蔑的痛苦和不堪,登时烟消云散,只留下茫茫然的无助。可能丢掉的工作、毁掉的事业、以及背叛的伤痕,在此时此刻,似乎都可以被轻易原谅。他满心满眼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希望男神安然无恙。
  可怕的是,在沉重到难以呼吸的自责中,还有一丝丝难以言喻的甜蜜。
  他深吸一口气,拿起病号服进了浴室,洗了个热水澡。冲凉也许能让头脑清醒,但他现在不能感冒,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覃溱的手术进行得很快,叶澜刚刚在手术室外坐下,没多久就看见覃溱被重新推了出来。
  覃健柏送完叶莹,带了姜汤给叶澜驱寒。他看过覃溱的状态,上前询问主刀医生手术情况。
  叶澜握着姜汤,紧张地听他们的对话。大部分医疗术语他并不懂,只模糊听到“很顺利”“没有大碍”“静养为主”。
  片刻之后覃健柏走向他,脸色比先前缓和不少,叶澜心里一颗大石头落了地,忐忑不安地开口:“手术……”
  覃健柏催促他把姜汤喝完,和颜悦色地说:“没事了,手术完还需要观察一段时间,我先送你回去。”
  叶澜本想留下来陪护,随即想到自己邋遢的样子,终是不好意思开这个口,点点头跟他走了。
  一路上叶澜想问问覃溱伤情的详细情况,又不敢开口,只好惴惴不安地偷看他的脸色。
  覃健柏开着车,面上一片平静,沉稳而自持,看不出丝毫对叶澜的责难和厌恶。
  叶澜顿时愧疚起来,讷讷闭上嘴,转头看车窗外即将破晓的天色。
  家里还维持着他出门前的样子,叶澜关上门,喉咙很干,可他连倒水的力气都没了,走到床边直直地倒了下去,瞬间陷入黑沉的睡眠。
  经过昨晚的折腾,他根本没能睡到几个小时,早早爬起来做了早饭带去医院。覃溱还没醒,他也不介意,守到中午,把带来的早饭当中饭吃掉了。
  傍晚的时候,叶澜接到了樊越的电话。樊越先是痛骂了他一顿,狠狠表达了自己的担惊受怕,然后喜滋滋地告诉他,万华向媒体澄清了新品发布会上的抄袭事件。
  这样还能澄清?叶澜不解:“万华怎么说的?”
  “他们说收到的的确是夏熏的设计稿,由于工作人员失职,误写成了你和丽美的名字。”樊越感慨着,“我就说嘛你怎么可能抄袭!不过万华也太不靠谱了吧,这么个大公司连这种错误也能犯!你说,会不会是那个渣做的?”
  闵温韦?想到他,叶澜再没心思跟樊越聊下去,匆匆挂了电话。
  思来想去,他认识的人中只有闵温韦有这样的权势,可以左右万华的决定,而且他承诺会摆平这件事,那应该就是他了吧。不管之前再怎么不愉快,这次他也算是帮了自己,于情于理,都要主动道谢。
  这么想着,叶澜拨了闵温韦的电话,刚响了两声系统音,对方直接把电话挂了。
  也许是现在不方便接电话?叶澜想了想,反正就算电话通了他也无话可说,索性写了条短消息发过去:新品发布会的事情谢谢你。
  很快,他收到了回复。
  【不是我。】
  不是他?
  叶澜皱起眉,这种事情,闵温韦没必要说谎。可不是他,又会是谁?
  他迟疑着,手指犹疑不定,不知道该不该问个清楚。
  还未等他决定,闵温韦的短信又来了。
  【你去问覃溱。】
  男神?叶澜下意识转头看向身后的病房,难道是男神做的?他究竟……做了什么?想到男神跟闵温韦那剪不断理还乱的复杂关系,叶澜收起手机,下定决心等他清醒之后一定要问个清楚。
  病床上的覃溱还在沉睡,叶澜也不急着回病房。他趴在医院窗户上眺望远方的夕阳,夏天的风裹挟着柳絮和花香,肆意吹拂在他脸上。红日沉入西山,那些困扰他多日的流言蜚语也如同这漫天红霞般消失不见。
  雨过天晴,又是崭新的一天。

  第35章 大揭秘
  
  车祸剧烈的冲撞导致了轻微脑震荡,再加上失血过多,覃溱整整昏迷了三天。
  虽然手术主刀医生确认了手术很成功,覃健柏也安慰他不会有事,叶澜仍然提心吊胆地过了三天。
  第三天晚上,覃溱的伤口感染导致高烧,叶澜好不容易放下来的心又吊了起来。医生护士围着病床忙来忙去,叶澜干着急又帮不上忙,急得团团转。六神无主之际,一双大手伸过来,在他头上揉了揉,叶澜抬头,是覃健柏温和的脸。
  “别担心。”
  “嗯……”叶澜摸了摸头顶的热度,莫名安定下来,偷瞄着覃健柏的侧脸。
  覃溱手术第二天,覃健柏就恢复了工作,只是偶尔来病房探望。这些天,叶澜从周围的护士嘴里也多多少少打听出一些消息,覃健柏在升任副院长以前,是外科主任,技艺十分精湛。但自从覃溱入院以来,他不仅没有要求亲自动手术,还很少干涉主治医生。
  覃溱高热,覃健柏还是从别的病房里匆匆赶来的,至始至终都跟叶澜站在一起,看着医生护士们处理。
  叶澜看着他坚毅的神色,脑子里升起一个奇怪的念头。
  也许覃伯父其实很爱儿子,就是因为太爱了,反而不知道从何下手。
  他不知道覃溱过去经历了什么,在这充斥着浓烈消毒水味道的病房,他忽然觉得男神很可怜。
  按照覃溱的说法,他从小母亲就抛弃了他,父亲又是隔阂深重的样子,出了温娇娇,从未见他提起其他亲人。这么想想,其实自己还挺幸运的,相比之下,叶莹与自己,似乎也没有想象中那么不堪。
  他又想起覃健柏曾经对他说过的话:“被你看出来了啊……可能是我小时候管教他太严格了,这孩子从小就跟我不亲,我很羡慕你和莹莹的母子关系啊!”
  真的只是小时候被管教得太严格了么?远远看着被人群包围的覃溱,叶澜觉得等他醒来,两个人需要谈的事情又多了一项。
  覃溱高热来得快去得也快,次日天亮之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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