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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宋辽之陌上花开-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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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那么这该是篇时效性与趣味性并重的好题材,莫名的思遄让她心中一丝好笑,嘴角微扯,可是下一秒,浅淡的笑容凝固在脸上,眸中的惊异惶然陡然升腾。龙梯左侧,众臣中央,有两个身着异族服饰的男子半跪于红毯之上,高大的身形和着装如此的引人注目,而且,和她记忆中的样子一模一样。他们?他们怎么会在这里?!胸口像是被一块巨石猛然砸下,沉重疼痛的几乎让她不能呼吸,为什么,为什么要让她再看见他,视线变得更加的慌乱,恍惚中她甚至还看见了陈家兄弟,这到底是什么戏码,是自己的错觉还是…。她的不知所措让她不自主的握紧了牵着自己的手掌,真宗感受到她突然加重的力道,侧过头来回望她,在她耳边轻声问道:“莞儿,怎么了?”莞儿。莞儿。对,莞儿,她是李莞儿,曾经的苏莫如早已经死了,此刻,她只是真宗的宠妃李莞儿,什么南院大王,什么状元宰相,她谁都不认得,前尘往事,她什么都不记得,也再也想不起来。像是忽然寻到一棵救命稻草,她只能紧紧的抓住。深呼一口气,抬起头来给了真宗一个绝美的笑容,轻轻摇头,示意自己一切都好。两人执手走上龙梯,然后在相偎着坐在龙椅之上。他满含温柔和深情的望了她一眼,然后转过身子,黑眸中的温情霎时变成无声的威严和静穆,正对着文武百官泰然宣到:“众爱卿平身。“谢陛下。”众口齐声,男人的声音如此的低沉。众臣起身,抬眼,望向那高高在上的龙颜,以及那个传说中颠倒众生的神秘宠妃。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几乎所有的人在看见那张倾城的笑靥时都屏住了呼吸,在惊为天人的同时也顿时明白了当今皇帝对她如此荣宠的缘由,真美,沁到骨子里的美,这种让人看一眼就能丢魂摄魄的女子怕是哪个男人都无法抵御的吧。她在笑,努力绽出最自然优美的笑容,心却在狂乱的跳动着,伴着难言的苦楚和深涩。她知道,那个男人在深深的望着自己,脸上一定不乏震惊和讶异,可是,她不认得他,再也不想认得。@@@@@@@@@@@@@@@@@@@@@@@@是她,是她,一定是就是她。他的莫如。那个他魂牵梦萦了无数个日夜的女人,那个他只是想起心头就会一阵绞痛的美好神情,那双深深烙进他魂魄的盈澈水眸…。她还活着,还活着,而且那么,那么美。他的眼中有些许温热的液体渐渐凝聚。可是,她为什么变成了大宋皇帝的妃子,她为什么那么甜蜜的偎在那个男人的身旁。双拳越握越紧,甚至嵌入掌心。他的视线牢牢的定在她身上,惊愕,狂喜,困惑,痛楚,各种情绪的交织全部覆在脸上,身子挺得笔直,一动都不动的站在原地。“今夜,朕和李妃与众卿家同乐,大家不必拘泥,坐吧。”真宗有条不紊的说道,然后不自主的又深望了她一眼,想让她明了,自己渴望与她分享荣华,执手相伴的心意。“谢陛下。”众人俯身作揖,然后纷纷坐回自己的位置上。不一会儿,大家纷纷坐定,除了久久的立在红毯中央,旁若无人的望着当今皇帝的宠妃的那四个男人。仿佛被风华了般,僵立着,眼眸中尽是难以言明的深意。厅宴中一阵骚动。她没想到,他们居然能在这样重大的场合出现这种状况,他们不是都向来都标榜自己运筹帷幄,自持从容吗,这算什么,他们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吗,他们听不见多少文武百官的戏谑和冷哼吗,他们看不见真宗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吗,他们到底想做什么。秀眉稍蹙,思索着如何结局这种尴尬的境地,视线不自主的游走,可是却不期然的撞上了耶律斜轸的眼睛。他为什么要这么看着自己,像是,像是带着那么深重的情意和痛苦。他的脸上的疤是怎么来的,那么深的伤疤,却不像是刀伤,她的心口莫名的抽紧,迅速的别过头,与她无关,他的一切都与她无关。谁知下一秒,耶律斜轸居然动了,眼睛依然牢牢的锁住她,迈着迟缓却坚定步子,一步一步的,克制的向她走过来,那动作神情仿佛是在寻到了梦中的什么,怕自己稍快一些,她就会消失不见。所有的人都被他这个突如其来的举动所怔住,秉住了呼吸,整个宴厅瞬间变得鸦雀无声。她垂着头,心中的慌乱和酸涩越积越后,泪水差点又凝结在眼底。而耶律斜轸的移动也在某种程度上摇醒了其他三人的心神,并且也让他们不自主的想要去靠近那个女人。蓦地,真宗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可是一只手却依然握着她的,像是要和那四人对峙般。男人身上凛冽的气息一下子灼到了她,让她无所遁形,可是最让她心慌的,是耶律斜轸越来越近的身影,若是,若是再这么下去情况一定不妙。陡然站起身来,然后她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似的躲到真宗的身后,惊恐万分的说道:“皇上,臣妾好怕,那个人的脸……他好可怕,好丑。”她语气和眼眸里的惊恐和嫌怨那么,那么清晰。刚刚平息的骚动又渐渐恢复,“是啊,是挺吓人的。”“可不是吗,你看贵妃娘娘吓的那个样子。”………她努力的装饰着自己的惊慌和厌恶,心中却微微的发疼,曾经,别人谈论的是他的俊朗不凡,如今,她的一句话却勾来了别人对他容貌的侧目和指指点点。那个缓缓朝她走来的高大身子陡然僵住,驻在原地,瞬间注入深渊。好可怕,好丑。耶律斜轸下意识的低下头,用手捂住左颊的伤疤。他知道这个伤疤非常狰狞,他知道许多人都为他叹息这道疤毁了原来的俊朗,可是他从来都没有过一丝的后悔和逃避,为了她,他连命都可以不要,更何况只是一道疤。但是此刻他却觉得如此的难堪和无措,不是人群中的议论和侧目,而是,他脸上的这道疤痕吓到了她,让她那么害怕和嫌怨,心头的苦涩和酸楚让他不敢再抬起头,是啊,她那么美,自己怕是早已配不上她了吧,可是他又不甘心就这样退却,只能尴尬的僵持着,不敢上前,无法后退。真宗先是微讶,然后回身看着她满脸的惊慌,心中溢出些许疼惜,拥着她,轻声安抚:“没事,别怕。”然后她眨着水汪汪的眼睛望着真宗,“信任”的靠向他的怀里。这个亲密的动作激起了四个男人眸中的火焰,对他们而言,这无疑比这世上最残酷的刑罚更让人痛苦。耶律斜轸顿了顿,还是鼓出所有的勇气用嘶哑的声音唤出那两个字:“莫如。”那一刻,她的脸上依然是明晰的恐惧,仿佛,仿佛她根本不认得那个名字。除了陈尧叟,其他三人的脸上都瞬时僵住。“莫如,”他又试着轻声唤她,可是她依旧没有任何反应。但是,他的呼唤却引起了真宗的警惕,眸中泛出骇人的戾气和阴锐,拧紧浓眉,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她嗅出其中的危险,先他一步对耶律斜轸喊道:“什么莫如,我根本不认识什么莫如,也根本不认识你,你别过来,你的脸…。好可怕”。她的声音微微的颤抖,心也跟着疼了起来,一遍遍告诉自己,苏莫如,已经死了。 5
宫 不识·争妒
4 她躲在另一个男人身后说不认得他。他脸上的疤痕让她满脸恐惧和厌恶。她声音坚定的告诉他,她不是莫如。他是真的慌了心神,早已不去顾及此刻自己所处的境地,笔直朝她走去,只想把她夺回来,谁知走到龙梯前时被一排侍卫的金枪挡住,他握紧双拳只欠下个瞬间开始动手,而刚才还僵立在远处的耶律休哥也在人们不觉间来到他的身边,兄弟二人对侍卫怒目相向,无声的对峙却透出逼人的戾气。他们到底想干什么,想死在这里吗,心中的忧虑和不安满溢开来,她只能几近哭泣的喊出:“你们别过来,好可怕,我说了我根本不是什么莫如。”闻言,二人果真不再向前一步,甚至握紧的拳头也渐渐松开,怎么办,又吓到她了。隔着枪戟和四五蹬的龙梯,耶律斜轸深望着她,声音低哑:“莫如,求你不要用这种方式来惩罚我。”他真的爱她,对她的思念真的快要把他逼疯了,他知道自己无法求她原谅,可是,不要不认得他,不要怕他,不要…。太残酷,真的太残酷了。巨大的恐惧和痛楚那么清晰的倒影在他的眼眸中,可是,她始终都没有一丝的动容。惩罚他?是吗,这是惩罚吗。可是,曾经,他把她忘得干干净净,许别的女人天长地久的时候,他有想过那对她是多残酷的惩罚和痛苦吗。就凭他一个忧伤的眼神,一句轻声的呼唤,她就要再去迎接那种蚀心的痛苦吗。“我说了我根本不是什么莫如,我叫李莞儿,是皇帝的妃子,你到底是谁,想干什么,不要过来。”声音更加的冷惧,眼眸里带着深深怨恐。不再看他,更紧的靠向真宗的怀里。李莞儿?李莞儿?红毯之上,四人错愕惊异的神情蓦地加剧,不可能的,这世上怎能有如此相似的容颜,她根本就是和莫如长得一模一样,可是,她望向他们时陌生的眼神和言语却又不像是装出来的。“来人呐!”一个阴沉却又响亮的声音陡然响起。“奴才在!”“把这四个冒犯贵妃娘娘的人给我抓起来!”因着真宗的这句话,男人之间的争妒越燃越弄。“是!”真宗的脸色铁青,黑眸中闪烁着慑人的光芒。而其他四人也都不自主的绷紧神经,敏惕的望了周身的情况,衣袖下的拳不自主的握紧,却没有丝毫的畏惧,不管眼前的女人是不是莫如,再见到在灵魂深处深深牵绊的容颜,怎么,怎么都不愿退后。四周的侍卫一拥而上,把四人团团围住,下一秒就要动手上去制住四人。“等一下,”深吸一口气,她在最后一瞬制止了这场即将开始的争斗。她还是做不到,做不到对他们坐视不管,做不到看着曾与自己海誓山盟过的男人为了她无畏反抗…。而且,先不论陈尧叟和陈尧咨是朝廷重臣,就单说耶律斜轸和耶律休哥是辽国来的使节,若是被扣押住,两国之间好不容易渐渐修缮的和平岂不又要付之一炬。更何况,于情于义,她都对陈尧咨和耶律休哥有很深的亏负,她不能再让他们为了她身陷囹圄。她知道如今的这一幕必定使得许多人更加相信她是个真正的“红颜祸水”了吧,她不能再让人在心底感喟真宗是个重色的帝王,为了一个“狐狸精”弃国民于不顾。泪眼汪汪的望着真宗,娇软的恳求道:“皇上,算了,我想他们只是认错人了,不是存心冒犯的,是臣妾胆小怯懦而已,而且今日是您的寿辰,臣妾好想您能开心福康。”她的软哝细语听得人骨头都要酥了,真宗的怒火瞬时被浇熄了不少,但是依然噙着戾气,可是随即又有一些大臣向前奏请保赦他们,才使得真宗的脸色终于渐渐回复了初时的平静,她见这招好使,更加娇声妩媚,带着羞涩的甜笑,缓声说道:“陛下您就应了臣妾吧,若是因为臣妾您动了肝火,臣妾,…臣妾………”下一秒,她敛下眼睑,轻轻抽噎,拿起帕子像是在轻轻拭泪。“好,好,朕饶了他们就是,莞儿别哭。”真宗温柔的哄劝,所有的怒气早已烟消云散,他最见不得的,便是她的眼泪,只要她不哭,他什么都愿意做。挥挥衣袖,对侍卫说到:“下去。”######################################她不是莫如。在他们的脑海中蓦地闪现的唯有这个意识。眼前的这个李莞儿俨然一副娇滴滴的小女人的样子,梨花带雨,虽然看似是在为他们四人说情,实则是为了博得当今皇上的宠怜,和好多好多艳俗世故的女子如出一辙。可是,那双波光流转的眼睛还是深深刺痛了他们,他们的莫如也是有着那样盈澈的水眸,但是她不是她,莫如不会这么娇媚世俗,不会因为一个男人脸上的疤痕便满是嫌怨和惊恐,莫如从来都只是如精灵般,悄然进入你的心扉,然后无声的温暖你,而她的骨子里甚至更是有着不输男儿的果敢和素养,不会向任何人屈服,更不会娇弱的躲在一个男人的身后,她从来都不做男人的附属。“你们还不快给贵妃娘娘赔罪!”哄罢怀中的莞儿,真宗沉声吼道。“娘娘,臣等将您认成她人,以至于使娘娘受惊,臣等难辞其咎,请娘娘责罚。”先俯下身来的是陈尧咨,也许记忆太久了,所以他模糊了她的模样,所以他把一个相似的神情便当作是她。她低睨他们一眼,然后低声说道,“罢了,你们都回座吧。”别人听起来是她的恐慌,可是对她而言却觉得如此心虚。“谢娘娘,”终于,过了许久,他们终于开始移动了高大的身子,转身向自己的位置走去,可是却还是忍不住的回望。她也许不知道,哪怕,哪怕只是相似的神情,就能让他们的心都跟着微微的发疼,更何况是一模一样的容颜。可是最后一眼的深望,却让陈尧叟蓦地想起什么,黑眸渐渐晶亮。 5
宫 歌舞·身孕
4 歌舞升平,瑶盘玉杯,珍稀佳肴。她脸上的笑容一直未变。随着真宗举杯、示意,一饮而尽。都试图用这种祥和的气氛湮灭刚才的那一幕。乐声响起,水媚歌姬缓缓而来,盈舞水袖,撩娆多姿,男人的视线总是容易却又难以被吸引,但至少绮丽的歌舞暂偃了对她的追逐。不再试着妩媚甜笑,脸色渐渐的安宁,只是些许的痛楚依然爬满全身,敛下眼睑,青绻的黛眉稍稍的纠结。为什么,为什么要再遇见,为什么他要用那种满是苦楚的声音唤她莫如,为什么他的眼里尽是痛苦……好恨,真的好恨,为什么事到如今,还是忘不掉,放不下。眉头蹙得更深,轻抬额头,却不期然的,看见在角落里独自酌饮的他,一杯又一杯,一饮而尽,眼中再也没有一点神色。心又是一阵揪痛。正欲别过眼去,却蓦地发现他的左手拇指上,那枚白玉扳指。她忘不了那枚扳指。收下这个,你就是我的妻了。那句话曾经给了她最大的幸福,到头来也是伤她最深的一句。如果不曾收下那该多好。她不会为了他的承诺等候期许,也不会把自己的心狠狠的摔碎,也不会就这么赔了自己的幸福和那个一出生就死去的孩子。曾经,她以为遇见他是上苍给她的最大的一次怜悯。如今,她晓得遇见他是上苍给她的最大的一次惩罚。只是,她明明记得,她已经将那枚扳指给了熙宁,也将与他的最后一点牵绊绝然的斩断,可是,为什么又回到了他手中?不愿再想,视线游走,一道锐利的眼芒让她心头一阵惊诧。陈尧叟?!那种似是要把她看透的眼神,让她不自主心颤。“莞儿,来,吃点这个,你最近一直没有好好吃东西。”一声温柔的轻怨在她耳边响起,使她恍然间敛会心神。装上淡淡的微笑,娇声应着:“嗯。”拿起玉筷轻到起一小块牛肉,谁知肉尚未入口,只是闻见气味,她便觉得一阵恶心,立马难以克制的吐起来,可是却又只是干呕。干呕?这么相似的感觉。难道?“莞儿,莞儿,你怎么了。”他急声询问,轻轻抚拍她的背。“不…。不碍事,臣妾…。”下一秒,她又扶住胸口,难耐的呕起来。乐声停止。舞娘停止转动。所有人都满是惊愕的望着她。见她呕的如此厉害,真宗一时失了心思,慌张无措的大喊:“太医,太医呢?!”######################################白须太医俯身跪下,声音粗哑:“恭喜皇上,娘娘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了,适才娘娘干呕是因为害喜所致。”她有了身孕。有了他的骨肉。欣喜和讶异让他怔在原地,几乎一动都不能动,直到她轻声唤他:“陛下。”他转过身来,深深的望着她,她的脸色因为刚才的干呕变得有些苍白,可是那双眼睛却是那么晶亮美好,看得他神醉。他先秉退了太医,然后急步走到床畔前。轻轻的拥起她,声音有些许的低哑和颤抖:“莞儿,你一定要给朕生个儿子,这样朕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把一切都给你。”久久的,她都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她知道,他说的一切是什么。他总是习惯用最大的荣华来珍宠她,那种沉重的恩赏却始终都不是她的所求。她的沉默让他心中蓦地些许不安,她,不想要他的孩子吗。“你,不高兴吗?”不由得,他还是拧起了浓眉。“没有,臣妾,真的很高兴。”即使不爱,她也并不后悔有了他的孩子,“陛下,臣妾只希望这个孩子能够安康。”她轻轻吐出,眼睛却湿了一半,真的,只要孩子能够平安健康,便是为娘的最大的心愿。她的声音轻微却真挚,他觉得心安,拥的更紧。“陛下,宴席尚在,你得回去才是。”她的提醒让他顿了顿,轻叹一声。刚才,一小块牛肉惹得她止不住的干呕,看的他和满堂大臣心惊连连,于是撇下宴席,他便拥着她回到寝宫,请来太医为她瞧病。可是此刻,她的话却蓦地唤起了他身为大宋天子的神经,方才他已经至文武百官和各国使节不顾,若是再不回去的确不妥。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等我。”“嗯。”她敛下眼眸,微扯嘴角。 5
宫 六子·深醉
4 又是一个小生命吗。支起侧卧的身子,手落在小腹上,脸上有些许温情的笑容,心依然在轻轻的颤抖。她想起自己的第一个孩子。是个女儿。湿润的眼睛还是溢出泪水,心为此持续的疼着。少许片刻,蓦地感受到再为人母的欣慰,深深吸气,抬手抹掉脸上的泪水,这次,她一定要用心保着这个孩子,然后守在他身边,看着他一点一点长大,听他唤她娘亲,教他读书识字,再也不会让他受到一丁点的伤害。说起来,还是这个孩子救了自己,否则,她要怎么逃开。也许,再多停留一刻,她都有被看穿的可能,她没忘记陈尧叟最后凝视她时的眼神,像是在一瞬间洞悉了一切,锐利的幽望,带着些许落寞。宫外庆贺的典礼一直在进行着,此起彼伏的锣鼓声,歌舞,以及烟火盛开的声音。起身下床,踩着绣鞋缓缓来到窗前,轻推纸窗,一袭烟火在不远处猛然绽开,潋滟了半个天际。真美,盛大的让人心惊。这是她来到这个时代见过的最宏大典礼,除此之外,便是耶律斜轸的婚宴。那是他为了另一个女人耗尽心神策划的结果。也是她最痛苦的一天,自那一刻起,她的身心便有了一个巨大的缺口,再也无法承受一丝一毫的伤害。她已经决定把自己的余生留在这个深宫之中,因为偏偏是这个地方,让她尚未感到过任何的痛楚,虽然好多人和事情如此伪善,但是至少,她懂得如何保护自己。真宗是真心待她,从一开始她便晓得,所以有了他的骨血,她是有一些安心的,也许这也是一种偿还。她知道他想要一个儿子是为了以后继承大统,更何况他的子息单薄,五子中只留下了悼献太子赵佑和信王赵祉,而其他三子都早逝了。那么,她会生下他的第六个孩子吧。第六个孩子?怎么,怎么会是第六个孩子?这个突如其来历史意识,让她不由得心神凌乱,不安和惶然陡然侵袭。六子赵祯,宋仁宗。狸猫换太子?!……。不会的,不会的,她不会那个妃子的,而且这个孩子也许是个女孩,何况“狸猫换太子”只是民间的杜撰而已,不会,不会的………她捂住胸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寻着各种抚慰自己的理由,泪水渐渐凝聚,心中暗自决心,不管事实到底怎样,不管要付出什么代价,她也不会让自己和腹中孩子变成那段历史里的悲剧。#############################################夜已经很深了,太监为他支着灯,在他左右伴明,可是几乎追不上他的脚步。结束了宴席,他最想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赶回紫宸宫看她。他想念她,从未如此的想念,心中的某一处依然沉浸在巨大的欣喜和惊慌中。她有了他的孩子,已经两个月了。他不是第一次做父亲,可是却从来都没有像今天这般兴奋,比如,他从不贪杯,今晚他却酌饮了那么多,甚至在龙椅上起身时,几乎都站不稳了。他是真的醉了,幸福,还有微醺的酒意,满满萦绕着他。可是,他亦是没有忘记席上辽国的那两个使节和陈家兄弟看见莫如时的反映,那让他依然满是心悸。虽然陈尧叟和陈尧咨的惊诧他能明白,毕竟他们识得她,国子监时他们曾和她同窗三月,但是他们的失态,他们看她的眼神绝没有同窗如此简单。想起陈尧叟,他更是蓦地感觉到胸中一团醋热的火气缭绕开来,原来,陈尧叟根本没有断了对莫如的念向,亏他还把自己最疼爱的皇妹许他,并且一路提拔,难不成他的忠诚也是装的?眯起黑眸,帝王的心机不言自明。还有,那两个辽国使节到底和莫如是什么关系,尤其是那个耶律斜轸,几乎对她都要逾矩了,却又因她的一句“害怕”不敢再向前一步。他尚记得,他派出的高手,带莫如回来的时候说他们在辽国时得知一个契丹人带着一个中原女子四处求医,由此他们摸到线索,于是到处跟踪查访,寻到一处茅屋时,发现了她,当即便带她离开,并且一把火燃了那座茅屋。当时,他只顾着救她,根本无暇去理会前因后果,可是,现在看来,他必须得查清楚此事。不过,所幸,看莫如的反映,并没有想起什么,只是,她在宴会想难得的几乎离奇的娇媚柔弱让他感到一丝困惑,即使如今她是李莞儿,性子也没多少转差,从来都不曾在他面前展现过如此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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