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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宋辽之陌上花开-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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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娇媚柔弱让他感到一丝困惑,即使如今她是李莞儿,性子也没多少转差,从来都不曾在他面前展现过如此的一面。“皇上,紫宸宫到了。”掌灯的太监轻声提醒,他停住脚步,发现自己已经离宫门远了一段距离,不免有些尴尬。轻咳一声,挥手说到:“你们都下去吧。”“是,奴才告退。”回身走了几步,踏入宫门,却发现整个紫宸宫只有花厅的桌案上,燃着几支蜡烛,她立于厅门前,俯身跪拜,脸上有明显哭过的痕迹,却还是对他绽开笑靥,一阵心悸,她哭,是因为高兴,还是因为心悔。他向前扶起她,轻轻的拥入怀里,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带着些许恳切的语气问她:“莞儿,你后悔有朕的孩子吗?”“不悔,真的不悔,可是皇上,臣妾只求您一件事。”“你说,朕一定尽量许你。”她说,不悔,只要有这两个字,他就甘愿把一切都给她。“若是,若是臣妾腹中的是个男孩,那么请陛下千万不要立他为储。”她的声音轻微却坚定,他听得字字清楚。“为什么?”为什么她不要,为什么连这种对她,对孩子的天大的恩荣,她都不要。“臣妾求陛下成全。”理由,她真的不知道如何说起,只能用坚毅口吻来表示自己的坚定。“不行,除了这件事,朕什么都能依你。”若她怀的真的是个男孩,那么就必然是他大宋未来的皇帝,在知晓她怀有身孕时,他便已决定如此。“不要,不要,我不要!”在得到他拒绝的那一刻,她呼喊出声。##############################################他喝醉了。成亲两年多,这是第二次她见他如此烂醉如泥的狈态。可是,也只有在这种时刻,她才会看见他身上的真性情,激狂或者狼狈,甚至是对另一个女人深深的恋慕也可以变得如此清晰。秉退下人,扶他上床,为他轻解衣衫,蓦地,他却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睁着微红的双眼深深的凝望着她,声音嘶哑,几乎是低喊着:“我知道那是你…就是你,…你为什么装作不认识我,你为什么…。为什么有了别人的孩子…你到底爱着谁…”他嘶喊的声音越来越细微,无声的痛楚却越来越强烈。她愕然的望着他,心,在一瞬间冰封起来。终于,他又见到那个女人了吗。那么,那个女人是李莞儿吗。爬满全身的愤嫉和痛楚像是一只毒虫狠狠啃噬着她早已千疮百孔的心魂,眼泪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滑落,滴到他温柔却残酷的黑眸上。他伸出手为她轻轻拭泪,轻柔地像是在擦拭自己最珍贵的宝贝,她的心稍稍的动容了,减缓了些许蚀心的痛苦,可是下一秒,他伏在她耳边缓缓吐出对另一个女人的爱意,“莫如,我爱你。”莫如,我爱你。莫如,我爱你。那一刻,她真的想亲手了结了这个自己深爱的男人。我恨你们,你们怎能如此对我。 5
宫 安宁·安阳
4 “娘娘,这是淑妃送来的吉祥如意锁,据说是京城最好的工匠亲手打造的。这是皇太妃派人送来的翠珍饼和酸琦梅,说是给你当零点吃,对了,皇后娘娘给您派来好几个太监丫鬟,您要不要把他们叫来问…。”“不用了,我累了,去把床铺收拾一下,我想躺一会。”“是,娘娘。”轻轻抚按太阳穴,一丝倦意和烦怨席上眼眸,这种没完没了的“祝福”和“关切”到底何时才能停止。又是一月,她孕吐的情况稍稍的止了些。自她怀有龙种的消息在宫中传散开来之后,每天各种礼包和造访几乎都快把她摧垮了。见到她时,每个人的脸上都堆满了谦恭和讨好的笑意,看得她心底发麻,她不知道谁是真心,谁又是假意,只是尽量敷衍,淡然相谢,从不多言或者轻许什么,这种最简单却又最实用的保护方式虽替她挡去了不少风波,可是她亦是明白,很多情状,稍有差池,她便能狠狠跌下来。只是这些,她虽担心,却从不害怕。真正让她恐慌的,是那个未知的历史命运。那夜,因为她的哭喊和恳求,真宗才稍缓了语气,紧紧拥着她,说道:“这件事朕会仔细考虑的,你什么都不要多想,先安心养胎才是。”他答应仔细考虑。但是,他仍未答应她的请求。她欲要继续争取,却抬眼看见他凛冽痛楚的目光,他哑声说道:“莞儿,你可知道,只有在你面前,朕才不像个皇帝,所以,你不要再逼我”。他略带胁迫的恳求让她心中蓦地一颤。那一刻,她开始明了,即使再宠她,他依然是个帝王,他的气度和心念投注最多的,是大宋的江山社稷,是他赵氏子孙的千秋万代。他尚存的两名子嗣,一个身体孱弱,一个资质平庸,都不是继承大统的合适人选。而她在这时有了身孕,无疑是给了他一个新的希冀,况且,他这般喜爱她,若是她诞下龙子,被立为储君的可能性,几乎是十百分之百的。她不知道,自私的到底是他,还是自己。何况,那些缘由她不知从何说起,也根本说不出口。何况,身为一个皇帝,他给她的已经太多。何况,她已经欠了他那么多,情,恩,真心,守候…那夜,她伏在他怀中,嘤嘤的啜泣开来,以在他面前从未有过的脆弱。自那以后,他们再也没有提及此事。他一如既往的珍宠她,她扮着李莞儿的角色,渐渐低眉顺眼,偎在他怀里做他想要的那个女人。收拢恐惧,为了腹中的孩子,安宁的选择承受和坚强。“娘娘,床铺已经收拾好了。”一个熟悉却又陌生的声音唤着她。“你是新来的丫鬟?”一时心奇,她便轻声询问,转过身来,却怔在原地,鄂地睁大双眼。“回娘娘的话,奴婢是皇后娘娘新派来的。”语气不卑不亢,甚至透着一丝不屑与冷淡,虽然恭敬却也在巧幻的警告,她是皇后身边的人。“安…安宁”,她颤抖的唤她,泪水有一瞬间的凝聚,也暴露了自己藏匿了许久的记忆。“是,娘娘有何吩咐。”还是恭敬,冰冷,和许多伺候她的人一样,只是一个本份的丫鬟。“你…。你还好吗?”寻匿了许久,她只问出这一句,她是不是在恨她当初不告而别,一点姐妹情谊都没有。“承蒙娘娘挂心,奴婢好的很。”语气虽不似初时的冰冷,却夹杂着些许的怨怒。“我…我…”她“我”了半天,却不知从何说起,垂眸,静默。“若是娘娘没有什么吩咐,奴婢先告退了。”恭敬的俯身,未及她说什么,便转身离去。安宁,你到底怎么了。她望着那个远去的身影,心中蓦地一阵绞痛。踏出房门,她攥紧粉拳,深吸一口气,睁大眼睛,不去让泪水滑落。冷声对门边的太监说道:“你去告诉皇后娘娘,李莞儿就是蔷薇。”小太监闻言,微微点头,然后快步离开。小姐,你欠我们的,终究还是要还的。那一刻,她的泪水终于落下,只是一滴,一滴眼泪。她被轻轻唤起时,已经接近黄昏,因为怀孕,最近她总是极易入睡,然后一睡便是好几个时辰。“娘娘,安阳公主要来看您,不知您要不要…”安阳吗?困顿的神经陡然化开,“快请公主进来。”“是”她真的有些想念那个女孩呢,只是有好些日子了,她都没有再来过,而且,最近关于安阳的一些不好的消息在宫中传的沸沸扬扬。据说前些日子,安阳公主和驸马关系恶化,起因是驸马一直待公主不好,甚至有了别的女人,被公主发现后,公主一怒之下回宫哭诉,皇上为此震怒不已,把陈尧叟降为吏部侍郎,而原本正受重用的陈尧咨也被受到了牵连,最后,是陈家父子专程来到宫中向安阳和皇上负荆请罪,安阳才原谅了陈尧叟,事态才没有继续恶化下去。乍听这件事情的时候,在为安阳愤愤不平的同时,却更困惑,她记得那些安阳伴她读书的日子,对陈尧叟的爱慕和夸赞时不时的就能表溢出来,她以为他们夫妻二人的感情应是好的不得了,谁曾想,陈尧叟还是改不了负心薄幸的劣根。她也曾一度想要去探望安阳,不为开导,只想陪伴。可是当她试着小心请求真宗的批准时,真宗却虽然委婉却也坚定的拒绝了她。“莞儿,就算你跟安阳关系很好,朕也不要你介入此事,你从来都不是多事之人,这次也不要做,你懂吗?”她知道他言下之意,她的关心也许只能招来更多的麻烦。是啊,如果她真的再遇见陈尧叟,事情又该如何收场,而且,真宗亦是知道她和陈尧叟之间的纠葛,她不能再增是非。“莞儿姐姐,”她再抬头时,安阳已经站在她眼前,带着默默的甜笑唤她。“安阳,快坐”。她没有下床,也没有命人去找椅凳,而是拉着安阳坐到自己的床畔,动作亲昵,像是对待自家的姐妹。“听说姐姐有孕了,我一直想回宫看看,可是这些日子身子越来越重了些,所以才拖到现在。”安阳的话让她觉得有一丝的不适,却又说不出来那种感觉是什么,也许是自己多想了,噙着笑容说道:“没关系,安阳,你最近还好吧。”“我好的很,姐姐不必挂怀。”安阳温润的应道,一丝惶然却在眼中一闪而过。闻言,她的身子不由得一颤。好的很。适才,安宁也曾这样回答她,带着些许的幽怨和冰冷。这三个字让她发毛。极致的“好”,是不是也是难言的苦,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任是哪个女人都的心痛一番吧,更何况安阳是堂堂大宋公主,从来都是被捧在手心的吧。“真的吗?”不由自主的,她还是轻问出声。“真的,想必姐姐也听说那件事了吧,不过自那以后,驸马倒也是越加的疼我了,现在,我真的很好,很好。”“是吗。”低下眼眸,不再追问,别人不愿说,那么她也不会强求。“莞儿姐姐,以后我可不可以还常来你这里看书。”“当然,你能常来,我真的很高兴。”更何况,她视她为姐妹,此时二人将为人母,还有好多“经验”可以交流。她暗暗思遄,脸上现出笑容。“一言为定。”安阳也笑,眸子却不似她那么明亮。 5
宫 龙凤胎·内细
4 恭喜娘娘,您是一双喜脉呢,依脉象看,应是一对龙凤胎。方才,太医的话依然在她耳边回荡着,久久都不曾散去。怀孕近五个月,她的肚子却挺得像是已有七个月,食量也是以前的好几倍,这和她第一次怀孕时差了太多,她觉得不安,于是命人请了太医过来珍视。可是,结果却让她一时怔住不知如何是好。一双喜脉。龙凤胎。是不是老天可怜她曾失了那个孩子,所以这次给与如此的厚恩。些许,些许的惊讶和欢喜涌上心头。他,应该还不知道吧。生平第一次,她有了想要去“打扰”他的冲动,不管他是在上朝,还是在批阅奏折,她都好想去告诉他:我们,会有两个孩子呢。虽然,她依然学不会爱他,但是这些日子,他对她、对她腹中孩子的关切和疼爱,让她心中时常盈着暖意。许久许久以前,她曾幻想过这种日子,在她怀孕的时候,会有深爱她的人悉心呵护,温情守候。只是,曾经,有个男人,彻底撕毁了她的期许,让一切都变成她不敢仰望的痴想。心又是微微的发疼。那次宴会,该是他们的诀别吧。彼此都被彻底伤透,爱恨纠缠也走到尽头。他,依然会是辽国的南院大王,统揽兵权,有蕙质兰心的爱妻相伴。她,再也不是他的莫如,而是李莞儿,大宋皇帝最珍宠的妃子。天涯海角,再也不会有相遇的可能。从此,他们只是陌路。眼角微湿,抬手拭去,内心渐渐沉静。腹中的小家伙冷不丁的踢了她一下,她轻笑一声,温温念道:“你们也迫不及待想要让爹爹知道吗?”起身,单手支腰,缓缓的朝着宫门走去。好吧,那就,去告诉他吧。可是,她只走到花厅的风屏后,就被一声刻意压低的细语绊住了脚步。“你回去告诉皇后娘娘,情况有变,李贵妃怀了龙凤胎,这包药怕是要增加分量。”那么,那么冰冷熟悉的音色。下一秒,她已然知道这个她宫中的“内奸”是谁。安宁来到紫宸宫已经有两个月。她们除了初时那番对话外,几乎再也没有了任何交流。她试着去接近安宁,可是一次次被无声的挡回来,再也没有过往如同姐妹般温情的情谊,安宁面对她的,是和所有丫鬟一样的低眉顺眼,以及无声的冰冷。那让她心中溢着寒冷,于是,她不敢再靠近,只是尽量善待安宁,小心期待着,也许有一天,安宁终能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关于安宁是皇后派来的内细的传言越来越盛,小燕曾不止一次告诉她关于安宁的那些看似细微实则蕴意阴深的举止。她信,毕竟皇后有恩于安宁,凭着安宁知恩图报的性子必定会竭力报答,若是皇后派她来监视自己,安宁亦是不会拒绝。但是,她却不怕,因为她依然弩定,安宁不会害她。所以,对许多事情,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极尽宽容。只是现在,她真的为自己宽容连连心惊,以及愤怒。再蠢的人也听得出,她居然要对她用药,去害她、还有她腹中的孩子,若不是此刻被她撞破,也许不久后她和腹中的胎儿都已不保。她等了半晌,直到风屏那侧的低语渐渐隐去。虽然心痛愤怒,她依然不愿把安宁逼到险地,若是此刻她出去,戳穿他们的阴谋,想必安宁和那个小太监的性命必是不保,这件事也会势必引起一场漫无边际的宫闱内乱,又要牵连多少人进来…。她俯身探了探,发现那个太监已经离开,安宁驻在原地,垂下头,眸中没有丝毫的神色。她走出风屏,踱到安宁面前,睁大眼睛望着这个自己曾视为姐妹的女孩,沉声问道:“你为什么要帮皇后害我?”安宁只在抬起头的那一瞬间有些许的讶异,却没有丝毫的恐慌,顿了顿,冷声说道:“娘娘误会了,皇后娘娘只是让奴婢给您拿了写安胎药。”“安胎药,是吗,那么简单。”她真的不信,若是安胎药,何必这么偷窣。安宁无应,转身欲离去。“你给我站住!”安宁态度真的激怒了她,这么样的伤害她,还可以这么若无其事。“是,娘娘有何吩咐。”安宁俯身跪下,声音平稳。“你到底为什么变成这样,在铜雀楼的时候,你明明…。”“不要提什么铜雀楼!铜雀楼早就没了!”蓦地,安宁打断了她,像是抑着巨大的痛楚低喊出来。她怔住,满脸的惶然和无措,半晌,才喃喃的吐出:“铜雀楼…没了?怎么,…怎么没了。”“哼,事到如你又何必在这惺惺作态,这一切不都是你造成的吗,小姐!”“小姐”两个字被刻意的加重,让她心陡然疼滞起来。“我…什么都不知道。”她只记得柳夫人说铜雀楼她自会有法子保住,而她答应柳夫人离开铜雀楼后,就再也不会回去。“不知道,…是啊,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不会知道你的一走了之,害死了柳夫人,让铜雀楼里的姐妹饱受凌辱,你也不会知道,铜雀楼早就没有了,早就变成了一堆废墟!”低吼变声嘶喊,安宁的质问让她几乎难以呼吸,怎么,怎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你告诉我,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泪水滑落。安宁望着她,她们从小一起长大,一起面对苏家的血雨腥风,学着在铜雀楼里生存下去,8岁,她便侍候她,认她是自己最亲的人,可是现在,什么姐妹情谊,什么主仆恩情,全都和铜雀楼一起变成一堆灰烬。好,她想知道,那就告诉她,让她也知道幸福一下子变成灰烬的感觉是什么,让她知道那个最宠她的当今皇帝是怎样的心狠手辣。“你逃走的消息不久后就被官兵发现了,报到皇帝那里,雷霆震怒,下令封了铜雀楼,柳夫人为了保住大家,服毒自尽了”…。如鲠在喉,眼泪终于无法克制。“可是,那个皇帝,根本,根本不可能放过我们…为了问出你的下落,他把所有的人都关进牢里严刑拷打,甚至…甚至……”她看见安宁的身子一直在抖,那种无声的悲痛,让她也跟着心寒,她们到底遭受过什么。“那些人根本就是禽兽,铜雀楼的姐妹都被…被糟蹋了,紫云跟青仪不堪受辱,咬舌自尽了,剩下的人,疯的疯,傻的傻,还有好几个被送去了军营…。”窒息般的痛苦爬满了她全身,惶然,愧悔,震惊…。她已然不知道蔓延在心底是怎样的痛苦。是她害了她们,害了她们…“知道我怎么逃出来的吗,被送去军营的路上,有个官兵看上了我,答应只要我陪他几晚就能放我走,我信了,后来,他居然要把我卖到另一个妓院里,那个晚上我灌醉了他,然后一刀把他给杀了,一个人逃了出来。”安宁的声音,还有眼神,都那样的冷,那样冷,曾经那个只是天真纯然的女孩早已远去。她知道,在安宁心里,她是她唯一的亲人,可是,可是她却把她逼到了如此的境地。“安宁,对……对不起。”对不起,多么无力的三个字,可是,除此之外,她再也找不到别的言语。安宁像是没有那句话般,依然失神绝然的诉说,“后来,我想,既然老天留我这条命,就是要为死去的姐妹讨个公道吧,我想尽办法进了宫,”那段心酸的过往,安宁一一隐去,苦工,娼妓,…她都做过,只为了凑够钱贿赂那个宫中的太监带她进宫。“没想到,第一天,就让我在御花园里撞见那个狗皇帝,我上前质骂他,然后被一帮侍卫阻了下来,若不是皇后娘娘路过,我早就被乱棍打死了。” 5
宫 争执·留守
4 黄昏已尽,天色已暗。不点灯,不燃蜡烛,她只坐在厅间的花木漆椅上,神情和心一样,疼得麻木。最让我心寒的,是你一心依附在那个昏君身旁的样子,小姐,那是我们的仇人。安宁这么说,那是她们的仇人。是,我是受了指使要给你下药,让你腹中的孩子胎死腹中,但我这么做,不只是因为皇后娘娘是我的恩人,我更恨你可以这么心安理得的坐享荣华。的确,她的“富贵”来的那么突兀,也沾了那么多人的血和泪。在我眼里,你比皇后险恶百倍,皇后不能生育,所以她害怕有一天你会取而代之,也嫉妒你这么得宠,可是,她的心机合情合理。你呢,打着失忆的幌子,在这个皇宫里呼风唤雨,你对得起铜雀楼里的姐妹吗。一直以来,她以为,自己受了许多伤,被许多人辜负,可是,原来,她才是最残忍的那个。安宁的质问,让她一句话都答不出来。月光盈盈的照进屋内,清冷的让人凄惶,起风了,厅堂内似乎有好多幽怨的声响在回荡。她好害怕,好害怕。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让她蓦地回过神来。那个熟悉的身影,此刻变得那么狰狞。他脸上是欣喜的,脚步是迅捷的,几乎是冲到她面前,紧紧拥住,声音因为激动的喜悦而颤抖:“莞儿,莞儿,谢谢你,谢谢你…”他的呼吸都急促了,大手轻轻下移,隔着衣衫轻抚她腹中的孩子:“我们,我们有一双儿女,朕一定…。”他抬眼望她,心中顿时冷寂下来。凄怨,悲切,冰冷…。好像只有一瞬间,他便从她的眸中读出了太多。“莞儿,你…你怎么了,告诉朕,你怎么了。”他慌了。“我不是李莞儿,”事到如今,她怎么还能安安心心的去做那个李莞儿。“你…你…你记起什么?”蓦地,巨大的恐惧笼罩住他。“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她已经做了太多自欺欺人的事情。“没忘记过?…。那你为什么要装作不记得?为什么要留在朕的身边。”些许,些许的痴望在他脑海中升起,她记得,但是她从未拒绝过他。“因为这是我欠你的,可是,没想到…。你封了铜雀楼,柳夫人自尽,你下令把铜雀楼的人关进天牢,严刑拷打,肆意凌辱,是不是。”她平静的声音里蕴着巨大的痛楚,每吐出一个字,她的心便狠狠的被捅了一刀。“是。”他没有否认,甚至是理直气壮。“你怎么能,怎么能这么残忍…”她扶住胸口,不敢相信他刚才说出的那个“是”字。“因为愤怒,因为我要知道你的消息。你怎么知道的这些?”他从不认为自己有什么过错。“是我害了她们,是我害了她们…”她几乎快要不能呼吸,泪水肆虐,扶着花几的手指,因为紧握而泛白。“别哭了,我会心疼。何况,她们不过是青楼的妓女而已。”他欲安慰,却撞上她愤怒的眼睛。“妓女?就算她们是妓女,她们的命就不是命吗,还有,别忘了,我也是个妓女,那么,至高无上的一国之君,您是不是也算是个嫖客。”一字一顿,她坚决冷硬的吐出。“放肆!就算朕再宠你,你也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她怎能这样侮辱他。“你的宠,你的恩,我根本不稀罕,若是可以,我宁愿跟她们一起死。”那些原本让她负累,让她心亏的恩情,此刻,在她面前变得如此的微薄。“你说什么!”她彻底激怒了他,而且非常的愤怒。“我说,我宁愿死,也不愿要你的恩,你的情。”某一刻,她的心也跟着有了些许的释然。闻言,他的胸膛起伏,额上的青筋爆起,转身拂袖而去。@@@@@@@@@@@@@@@@@@@@@@@@@@@@@@@@@@@@@@@@@@@@@@@微微黄沙,空如明镜,城关内外,马蹄铮铮。“你确定,还不会去?”这些日子,他们已经查了太多,依然是杳无音讯,而太后的催他们回朝的信已经来了数封,最后一封已经给了他们最后的期限。“是,”只是一个字,他的决心便那样清晰。“哼,不是谁都和你一样,说失忆便失忆,那个宋国皇帝的妃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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