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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旧爱-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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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岑雁峤脸色由黑转红,“你到底怎么回事!”
佟辛欲哭无泪,彻底放弃挣扎,趴岑雁峤胸膛上:“你睡衣太滑了。”
经过佟辛一番“摧残”,岑雁峤的睡袍领口大大敞开,此时的峤公主,穿着衣服跟没穿一样。
岑雁峤伸手推了佟辛一下:“滚开!”
“你这衣服也太多了,全挡着,我起不来。”
“你伸手推一下!”
“你衣服那么贵,会不会压坏了啊?”
“你再不起开我也要被你压坏了!”
佟辛这才起身,这回没出什么意外。佟辛见岑雁峤坐起来,拧着眉头整理睡衣,心想,大舅子真的很有教养,被这么压了几次竟还能忍住不爆粗。
虽然脾气不是很好,但长得实在好看,皮肤白,又粉……
恍神间,衣柜轻轻摇晃,紧接着外头响起一阵急切的脚步声:“方姨您小心……没事没事,交给我,有我在,我会保护峤公主的……”
峤公主?佟辛看了岑雁峤一眼,岑雁峤恨不能手撕覃舟,咬牙切齿瞪佟辛:“看什么看,出去!”
覃舟冲进卧室,大喊:“峤公主!”
佟辛还在愣神,岑雁峤一把推开他,起身跨出衣柜:“覃舟!”
覃舟扭头见他从衣柜出来,松了口气:“你还知道躲起来啊,我还以为你吓得……”
“闭嘴!”
覃舟刚闭上嘴,就见衣柜里又钻出来一人,他惊住:“这,这谁啊?”
“你好,我是……”
“闭嘴!都给我闭嘴!”岑雁峤指着覃舟,“你,现在立刻马上,走!”
“干嘛呀,是你叫我来……”
“走!”
“这万一等下又震起来呢。”
“下楼!”
覃舟瞄了眼岑雁峤凌乱的睡袍,又见佟辛低着头,双颊泛红。那天在医院里见到的也是这个男人,两个男人躲在衣柜里……
覃舟张了张嘴,他懂了!怪不得峤公主这么暴躁,原来是欲求不满!
“好!”覃舟猛一拍手,“我这就走!”
跑到门口不忘回头交代一句:“再忍忍,现在不安全。”
岑雁峤气得头疼,刚在床沿坐下,手机响,是柳姣打来的。他横了佟辛一眼,接起来:“妈。”
“……没受伤,没事,真没事,我好好的,覃舟也在,不信你问他。真的,你别回来了,办你的事,嗯,好,我知道,我都知道,我又不是三岁小孩!我没生气,我背痒!”岑雁峤往背后伸手,突然想起房间里还有另一个人,他皱眉收回手,对柳姣说,“先这样,我挂了。”
刚丢开手机,铃声又响。
这回是他远在瑞士的父亲。
接着是爷爷,奶奶,舅舅,姑姑……接完一轮电话,脾气都给消磨光了。
一回头,见佟辛仍站在原地,望着他,眼圈红红,失魂落魄的样子。
“你怎么了?”
佟辛低头摸自己左手,轻声说:“有家人真好。”
岑雁峤没听清,后背又痒,他没忍住抓了两下,佟辛突然朝他走来,捡起掉在地上的药膏:“你是不是后背痒?我帮你抹药吧,就当给你赔罪,刚才压了你几次,不好意思啊。”
岑雁峤盯着他泛红的眼睛看了半晌,转身背对佟辛,睡袍褪到腰间。
“你动作快点。”
佟辛拧开盖子,往岑雁峤后背涂药,中途偷摸往他前胸看,也有一些红点子,不过颜色比较浅,数量也少些。他刚才只顾着看粉,忽略了那些浅浅的红。
“你这是怎么了?过敏?”
“嗯。”岑雁峤浑身不自在,他问,“好了没?”
“好了。”佟辛直起身来,问岑雁峤,“胸。前要抹吗?”
“不要。”
佟辛失望地将药膏的盖子拧上。
岑雁峤穿好睡衣, 想起来之前佟辛没说完的话:“你刚才说你要看我妹的什么?”
佟辛之前想的是,好不容易进来一次,怎么也得找机会看看吞吞住过的房间,但经过刚才那一震,这请求似乎变得不那么合理了。
“我想看你妹的照片。”佟辛顿了顿,说,“近照。”
岑雁峤脸色有点不好看。
佟辛又退一步:“你不是说你妹快回国了吗?要不你到时把航班号发给我也行,我不是要去接机,我就躲在人群里偷偷看一眼。”
岑雁峤脸色更不好了:“你怎么像个变。态。”
佟辛:“……”
虽然他也觉得自己挺像个变。态,但被人当面这样说出来,多少还是有些尴尬。
岑雁峤也意识到自己一时嘴快,说了伤人的话,但他不会道歉。
佟辛觉得自己是时候离开了,他将手里的药膏轻轻放床头柜上:“那我先走了。”
见岑雁峤皱着眉坐那儿,眼神都懒得给他一个,佟辛挫败地叹口气,转身往外走。
岑雁峤站起身:“我妹前天给我打电话,说行程有变,要春节才回来。”佟辛转过身来,岑雁峤盯着他毫无神采的眼睛,“但我可以给你她的照片。”
佟辛眼睛一亮。
岑雁峤不情不愿加了一句:“近照。”
第32章 在等我?
从岑家出来,佟辛觉得自己也该打个电话,没有家人,于是打给师兄顾嚣。
电话接通,顾嚣先他一步开口:“刚看到新闻,陵市那边发生地震,你没事吧?”
“没事儿,我在朋友家里,就感觉天花板左右摇晃了几下。”佟辛问,“师兄,你不在陵市吗?”
“在外省,明天回去。”顾嚣问,“怎么,想我了?”
佟辛左手插在外套兜里,慢悠悠走着,这小区绿化真好,放眼望去满眼葱翠,花红柳绿,他深呼吸,鼻间充斥浓郁的桂花香气,“师兄,我找到吞吞了。”
“是吗?”顾嚣语气淡淡的,“恭喜。”
“她在国外,春节回来。”
“你有什么打算?”
“找机会先见个面,其他的……”佟辛又吸了口气,“再说吧。”
“师兄,你回来时给我个消息,我请你吃饭。”
“光吃饭?”
“吃饭,还钱。”
“你一定要这么轴吗?”
佟辛没应声,顾嚣挂了电话。佟辛停下脚步,忍不住抚摸自己的左手,片刻后,他转身,遥望那栋已经离他很远的别墅。有些人一辈子都住在这种地方,而他,一辈子也许只能进来这么一次。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事实是,他和吞吞明显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和岑雁峤也不是。
。
宁兟坐在床上,一会儿抓头发一会儿捏耳朵,邹景恒被他的小动作弄烦了,根本没法工作,他合上电脑,皱眉看宁兟:“皮痒?”
“打扰到你了?”宁兟皮不痒,他是不自在。地震发生的时候他在主卧里,和邹景恒一起站在保险柜前,刚将钻戒放进去,地板突然摇晃起来,邹景恒伸臂揽住他,他则伸手去接掉出来的钻戒,然后不知怎么的,他的嘴唇碰到了邹景恒的侧脸。再然后,更不知道怎么的,接住钻戒的他扭头一口亲在了邹景恒嘴唇上。
他问了自己无数遍,为什么要亲邹景恒,没有答案,只能脑震荡后遗症背锅了。一直到现在,想起那个吻,宁兟仍尴尬得要死。
邹景恒一眼看穿他:“还在想刚才那事?”
宁兟揪了下额发,没吭声。
“真那么介意的话,我有个办法。”
宁兟扭头看他:“什么办法?”
“还给你。”
宁兟眨眼,愣愣问:“什么?”
“这样。”邹景恒猛地倾身上前,吻住宁兟嘴唇。
宁兟睁大双眼,惊得忘了伸手去推。邹景恒伸臂揽住宁兟的腰,另一手轻轻扶住宁兟后脑,强势之中含着满腔温柔,将宁兟牢牢锁在怀里,低头吻得更深。
“唔嗯——”宁兟呼吸混乱,不断眨眼。
邹景恒松开他的嘴:“闭眼。”宁兟闭起眼,邹景恒这才又吻上去。
“嗯……”
宁兟舌头让他吮得发麻,又过半分钟,腰也软了。
邹景恒终于松开,宁兟张着嘴大口喘气,脸颊红得不像样。
“多亲几次就不会觉得尴尬了。”邹景恒挺淡定,起码表面上看着是,他问宁兟,“现在感觉怎么样?”
宁兟低头,心跳如擂。感觉……老实讲,他感觉很不错。
很没出息,想再尝一次。
多亲几次就不尴尬,这才两次。宁兟深深吸气,他伸出双手按到邹景恒腿上,慢慢跪坐起来,整个过程仿佛电影里的慢镜头,邹景恒能感觉到,宁兟的手在抖。
可怜,又可爱,若再来一次,邹景恒怕自己会忍不住把他弄哭。
“才刚还给你,”邹景恒眉梢一挑,“又想亲我?”
慢镜头秒切两倍速,宁兟飞快坐回去,低头猛抠床单,恨不能抠出一道缝来:“没有,没有的事,我是……有话想跟你说。”
“说吧,不用靠太近,我耳朵没聋。”
“上次,我说我有男朋友,那是骗你的。”
宁兟低着头,所以没能看见,邹景恒在听到这话后眸色骤冷。
这个人,要到什么时候嘴里才能有句真话。
等不到邹景恒回应,宁兟又开始抠床单:“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不希望你误会。”
“知道了。”邹景恒下床,宁兟抬头看去:“你要走了?”
邹景恒回身看他:“还害怕?”
宁兟没吭声,他本来也不害怕呀,是邹景恒觉得他害怕,自作主张非要在边上陪他,还说什么担心他又撞到脑袋,变更傻。
他才不傻。
“不怕。”
“既然你这么坦诚,我也回答你一个问题。”邹景恒迈步上前,拉开卧室的门,“你问我为什么不再喜欢你,原因很简单,我这辈子最恨别人骗我。”
门被邹景恒重重甩上。
宁兟盯着门口,紧抿住唇。
邹景恒的话他听懂了。
但又没懂。
是否可以理解为,邹景恒认为宁兟欺骗了他,一怒之下电话拉黑,不告而别。
若真是这样也就罢了,可他什么时候骗过邹景恒了?
宁兟下楼去,赵阿姨带着几个人在大厅里整理因地震移位或破损的家具,地面上还有很多碎玻璃,担心宁兟光脚踩到,赵阿姨小跑着拿来室内拖鞋,告诉宁兟,邹景恒出门了。
“邹先生出门前嘱咐过,让您在家好好休息,这儿危险,您回房歇着吧。”
又走了。
宁兟带着满心失望,上楼回了房间,刚坐到床上,接到江纯来电。
“刚才刷朋友圈才知道陵市地震的事,你还好吗?”
“不严重,就晃了几下,我没事儿。”宁兟捏着手机,声音小心翼翼,“姐,你不生我气了吗?”
“我生气,气你不争气!”
“……”
“又有什么用,你还不是我弟弟。”江纯停顿片刻,问,“他对你好吗?”
“挺好的。”宁兟垂眼看右手,掌心手背的伤口都被细心抹过一遍药水,邹景恒说不能留疤,留疤丑,配不上大粉钻。
虽然嘴上这样说,但宁兟知道,他是关心自己的。
邹景恒对他,真挺好。
。
那之后又是将近十天没见到邹景恒,宁兟以为他没回来,这天吃饭时和赵阿姨闲聊,才知道邹景恒有回家,只是早出晚归,宁兟又因伤没好全,大部分时间都在床上躺着,这才没能见上面。
赵阿姨安慰他:“每到年底邹先生都特别忙,有时一连几天回不来,你别多想,他肯定也惦记着你呢。”
在家养伤的这些天,宁兟和赵阿姨关系亲近不少,她和宁兟说话已经不用“您”和“宁先生”,而是叫他小宁。宁兟感觉自在了不少,和赵阿姨聊天也不再拘束,他本就小孩儿心性,乐观开朗嘴又甜,时常哄得赵阿姨开怀大笑。
又过几日,脑后的伤口终于拆线,宁兟心情大好,找出贝雷帽戴上,下楼去找赵阿姨。
赵阿姨正在准备晚餐,听见动静回头,看宁兟一眼,接着切菜:“打扮再好看也没用,外头有人看着呢,你出不去。”
“我不出去。”宁兟摸摸头上的帽子,走到赵阿姨身边,看她熟练地将土豆片切成丝,邹景恒不吃土豆,这道菜是为他准备的,“戴帽子是为了遮丑。”伤口周围的头发给剃掉一片,不好看。
赵阿姨笑:“邹先生来电话了,说晚上要回来吃饭。”
宁兟知道,他中午给邹景恒发微信,他到下午才回过来。应该是真忙。
“管他,不回来更好,我们自己吃。”
最后还真是自己吃,邹景恒给他发消息,说临时有个饭局,不回来了。
宁兟气了个半死。
随便扒几口饭,吃完跑回屋,换下精心搭配的一整套衣服,冲进浴室,洗完澡穿着浴袍出来,关灯,往被窝里一钻。
心里有气,滚来滚去睡不着。
宁兟掀开被子,下楼。
十二点半,终于等到邹景恒回来。
宁兟跑出去,动作飞快,比司机先一步拉开后座车门。
“邹总……”
“没事了,你回去吧,明早不用过来。”
司机应下,又朝宁兟鞠了个躬,然后离开。
宁兟略弯着腰看邹景恒,皱眉:“酒味这么重,你到底喝了多少?”
“记不清了。”邹景恒面色看着挺正常,一点不像喝多的人,只语速比平时稍慢,眼神也略有不同,不再严肃凛冽,带着某种湿润的柔软,“这么晚还不睡,在等我?”
第33章 我喝多了,对不起
“谁等你了,我只是睡不着。”
见邹景恒抬手按压太阳穴,眉心蹙着,不太舒服的样子,宁兟伸手去扶他:“进去吧,阿姨在准备醒酒茶。”
邹景恒从车里出来,双脚落地时身子摇晃了一下,宁兟架住他胳膊,艰难往里走,上台阶时正好赵阿姨出来,帮着扶了一把。
费了好大劲儿将人弄上楼,宁兟帮邹景恒脱掉西装外套和鞋袜,接来一盆水,拧了毛巾给他擦脸,边擦边小声抱怨:“喝醉多伤身啊,以后少喝点,不喝也没人敢逼你……”
“心疼了?”
“还以为你睡着了呢,刚给你脱衣服都没反应。”宁兟将毛巾放温水里揉搓几下,再次拧干,给他擦脖子。
邹景恒抓住宁兟的手,宁兟一抖,他的手太烫了。宁兟挣开,直起身,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我,我去给你端醒酒……啊!”
话到一半,抓着他的那手骤然发力,宁兟猝不及防,整个人重重砸在邹景恒身上。
“没醉。”宁兟下巴磕到他胸膛,痛得飙泪,没来得及说句话,又是一阵天旋地转,顷刻间已被邹景恒压在身下。男人力气很大,单手抓着宁兟两手按在头顶,另一手掐住他细窄的腰,滚烫的气息喷洒在他颈侧,“真正喝醉的男人,硬不起来。”
“你……”两人贴得很近,宁兟能清晰感受到对方身体的变化,他相信邹景恒没醉,起码没醉到什么都做不了的地步,宁兟慌了,“你要干什么?”
“都结婚了,”邹景恒左手从他睡衣底下伸进去,“你说我要干什么?”
宁兟身体一抖,脸颊热起来:“我们还没结婚,再说也不是真结……啊!”
“是真是假,我说了算。”邹景恒一把撕开睡衣,惹来身下人惊慌尖叫,他充耳不闻,动作粗鲁地将宁兟的睡裤连着内裤一起拽下。下半身瞬间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宁兟吓得哭喊出声:“邹景恒!”
“现在就开始哭,等下要怎么办?”邹景恒翻过宁兟的身体,从后面顶开他的腿,喘息粗重,话里带着暖烘烘的醉意,“乖啊,先忍忍。”
宁兟奋力挣扎,却怎么也逃不出邹景恒的怀抱,他绝望地咬住嘴唇,滚烫的热泪悄无声息从眼角滑落。
他不喜欢现在这个喝醉酒的邹景恒,他喜欢以前那个会疼他哄他的邹景恒。
两人确定恋爱关系后,宁兟很少哭,能每天光明正大地和邹景恒黏在一起,他每天都很高兴,就算哭,那也是快活的。他们的第一次是在邹景恒家里,那张床很大,他们在上面翻滚了一天,两个初尝情。事的少年怀着满腔爱意拥抱对方,不知疲倦地索求。刚开始那会儿,两人都不得章法,宁兟承受不住,疼得泪水横流,浑身抽搐,邹景恒紧紧抱着他,哑声安抚,乖啊,再忍忍,等会就不疼了。
鬼才信他的话。
但宁兟信了,他就是个爱哭鬼。他哭得可怜,却用双臂缠住邹景恒的脖子,仰头亲他的同时颤抖着打。开。双腿,让对方少些阻碍,进得更深。
那是他心爱的男朋友,所以他心甘情愿,再疼也忍下,只求对方舒服。
不论酒醉与否,享受欲。望的过程总是舒服的。宁兟懂得,他知道邹景恒想要,但他不愿给。
所以不愿忍。
怀中的躯体颤抖得太厉害,邹景恒终于察觉不对,他停下动作,将宁兟翻过来,却见他将下唇咬出了血,苍白的脸上覆满泪水,双目紧闭,说不出的凄惨绝望。
邹景恒瞳孔微缩,心脏像被人狠狠抡了一拳,瞬间酒醒两分。
他伸手扯过被子盖在宁兟身上,宁兟猛一下蜷起来,脑袋缩进被子里,很快便有沉闷的哭声从里头传出来。
哭出来就好,强忍着要憋出病的。
邹景恒伸出手,又在即将触碰被面时收回,他一言不发下床,大步往外走。到隔壁房间,进入浴室,邹景恒双手撑在洗手台上,盯着镜中的自己,衬衣凌乱,双目赤红。一个被酒精吞噬理智的疯子。
邹景恒抬起右手,掌根用力按压眉心,胸膛剧烈起伏。
宁兟在他身边的时间越长,他越控制不住自己,他是要疯了,快要被嫉妒逼疯了。
砰——!
镜面在重拳锤击下应声碎裂,鲜红的血液蜿蜒而下,在残缺的蛛网碎镜上留下数道狰狞血迹。
这样不够,远远不够。
邹景恒收回手,转身离开浴室。
。
宁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时天蒙蒙亮,他拥被坐起,望向窗外,整个世界朦胧而安静,唯有他胸腔内装着一颗勃勃跳动的心。
想到昨晚那事,止不住鼻头泛酸。
宁兟将脸埋入膝盖里,静坐片刻后掀被下床,回到自己房间,想洗漱,走到卫生间门口却被地上的玻璃碎片和血迹骇了一跳,他悚然抬头,从摇摇欲坠挂在镜框里的残缺镜面上看到干涸狰狞的血迹和自己惊惶惨白的脸。
宁兟一颗心猛揪起来,站立不稳般摇晃着后退两步,转身跑出卧室。
“邹景恒,邹景恒……”
宁兟一路跑一路喊,二楼找不到人,又往楼下跑。
“邹景恒!”
“哎,小宁你慢点慢点,小心台阶……”赵阿姨听到他的呼喊,从前院小跑进来。
宁兟一跃蹦下最后三。级台阶,跑到赵阿姨跟前:“阿姨你看见邹景恒了吗?”
“看见了看见了,你别急,他晨跑去了。”
晨跑?宁兟一颗心落回肚子里,他按了按闷涨的胸口,缓了几秒,问赵阿姨:“你看见他时,他表情如何?有没有很生气?或者伤心之类的。”
“没有啊,挺好的,他还叫我不用做早饭,他从外面买回来。”赵阿姨看着宁兟,小声问,“吵架啦?”
宁兟摇头,沉默半晌,又问:“那他有没有哪里受伤?”
“我是有见邹先生双手缠绷带,不过他经常这样,我也就没多想。”见宁兟一直按压胸口,赵阿姨紧张道,“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你药呢?”
“没事没事,我坐会儿就好。”宁兟到沙发里坐下,接过赵阿姨递来的水,捧着慢慢喝几口,眉头舒展开来,脸色比刚才好看不少,赵阿姨也跟着松口气:“小宁啊,你平时自己要多注意,别跟人置气,心里有了委屈要说出来,不要憋在心里,知道吗?”
“我知道了,谢谢阿姨。”宁兟朝她一笑,默了会儿,想起来刚才没问的事,“你刚才说邹景恒的手经常受伤,是怎么回事?”
赵阿姨回想了下,说:“也不算经常,就是每次通宵打拳后手都会受伤。”
“通宵打拳?”宁兟愣了愣,“去健身房吗?”
赵阿姨指指上头:“在三楼。”
宁兟皱眉,他不知道三楼有健身房,刚搬进来那时,邹景恒给他定了很多规矩,其中一条就是没他允许不能上三楼。
宁兟正要再问,这时门厅外传来声响,应该是邹景恒回来了,赵阿姨站起身,对宁兟说:“那我先去忙了。”
宁兟朝她点点头,在沙发里坐直了。
邹景恒提着早餐进来,看见宁兟,面色如常走过来:“豆浆油条,还有虾饺和豆沙包,吃不吃?”
还用问,都是他爱吃的,宁兟点头。邹景恒在他身边坐下,将早餐一样样摆好,侧头问宁兟:“刷牙没有?”
宁兟想起卫生间里破碎的镜子和触目惊心的血迹,眉头皱起来,视线落到他手上:“你的手……”
“没事,你要是看着难受,就给吹吹。”邹景恒将手放到宁兟眼前。
宁兟捧住他的手,没给他吹,而是嘴唇印上去,眼睫毛细密抖了几下,泪水从眼眶跌落,无声渗入雪白的绷带里。
“哭什么,又没欺负你。”
“对不起。”宁兟声音哽咽,“昨晚,是我不对……”
“脑子还没好呢?瞎说什么。”邹景恒轻抚宁兟颤抖的脊背,见他越哭越狠,索性将人抱起来坐腿上,圈着腰耐心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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