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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心动[电竞]-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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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厅瞬间躁动了起来,曲翊依然还是刚才的姿势,他淡然的笑,在心里又将那话念了一遍,我喜欢的人,此刻就在我的身边。
而另一边的林一寒,因为全程没看电影,突兀来了这么一句,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根本接不上,可这分明又是一句最好的告白的话。
老板适时进来,电影已经结尾,曲翊指了指站在外围的影院老板,拿了自己的东西低声道:“走吧,要结束了。”
林一寒哽在嗓子眼里那句话终究也是没说出去,或者,是他还不知道怎么说吧!
第35章 拘谨
回程路上,曲翊明显累了,两人一人靠了一个边,他在闭眼休息,他在看他。
他今天已经明目张胆的看了他许久,看的曲翊实在有些坐立难安了。
“还没看够吗?”他声线慵懒,听不出语气。
林一寒急忙将视线收回去,随意瞟了个地方不动了。
那边一阵低低的笑,林一寒一怔,又把视线安了回去,他今天实在局促的紧,局促的都不像他了。
“最近忙吗?工作多吗?”
意识到曲翊是在和自己说话,他反应迅速,道:“还好,不忙,工作也不算多,可以经常去找你。”
曲翊动了动:“马上秋季赛了,训练赛多,我没什么时间。”
林一寒欲言而止,又觉得比赛确实重要,对方忙就不打扰了。
“没关系,你认真训练,我。。。。。。”
“总有时间的。”他语速和缓,沾了些笑意。
曲翊的话像一颗定心丸,直直沉在林一寒心里。他看向对方的眼睛,恰巧那人也在看他,相视一笑,过往的恩恩怨怨好像突然结清了,细说起来也没什么恩怨,不过一道跨不过去的坎,此刻半只脚踏出去了,其实也没那么糟。
车在老地方停下,林一寒将人送下车,然后不知道从哪变出一个袋子递给曲翊:“巧克力,你喜欢的。”
尽会用这些小东西哄人,曲翊接了袋子:“回去路上小心,晚安。”
他笑的开心:“晚安。”
三楼训练室很安静,除了偶尔一两句内置游戏音传来,似是没人说话。曲翊上楼换了队服,将手机扔在床上,下楼去训练。
此时刚过十点半,晚训开始不久,他推开训练室的门,南柯看了他一眼,低下头继续和身边的数据分析师讨论,队员纷纷给了他个眼色,气氛总算嘈杂了一些,二十三从桌子另一边往前探了探,小声道:“你可回来了,这一晚上差点给我们骂死。”
曲翊对了个口型:“怎么了?”
二十三摇头,一脸无奈退了回去,这哪是一两句能说清楚的事,不过总结起来,就是南柯可能吃错药了,逮谁咬谁。
曲翊调试了机子,示意飞羽邀请自己入队,飞羽颇为难的举起自己的手机,属于曲翊那个位置,正被南柯占着。
曲翊倒也不急,他配了几套铭文,又查看了几个英雄的属性调整,既然教练都不急,他急什么。
大约又过了五分钟,气氛越来越沉默,南柯抬起头,冷着一张脸问道:“人不是齐了吗?为什么不开?”
一队其他几个队员面面相觑,只有曲翊露了个巍然不动的侧脸。
最终还是二十三拗不过这吃人的气氛,战战兢兢道:“教练,你,你没退出。”
南柯一怔,他脑子里一直都胡乱思索些无关的,居然把这个忘了,他摸过身旁的训练机,匆忙退出了房间。
片刻之后,曲翊清亮的声线响起:“开了,大家准备。”
训练赛一直持续到两点,因为曲翊的缺席,加训一个小时,训完飞羽一边揉肩膀一边跟着曲翊往房间去,临到门口还是不转方向。
“找我有事?”
“不是,老楚又换到我那儿去了。”
曲翊突然有了点八卦的兴趣,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房间,曲翊把门一锁,沉了声音道:“他们到底什么情况?”
飞羽一边脱衣服准备冲澡,一边淡然道:“还能什么情况,就那种情况,上次我早上回去换衣服,看见两人在一张床上睡着,估计成了。”
曲翊笑:“咱们俱乐部可有意思了,都内部消化完了,让老楚那些女友粉和kunni那些姐姐粉怎么办?”
飞羽睨了他一眼,随手从包里拿了条内裤:“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你比他们好不了多少。”
曲翊耸了耸肩,接受了这个说辞,如今他们确实半斤八两,所要面对的,完全是陌生的世界了。
一晃就是一周,时日正式来到九月,昆城入秋了。
本届的秋季赛常规赛,开赛日定在9月13日,共十六支参赛队伍,东西部各八支,常规赛总共十周,每支队伍共20场比赛,依照积分排名确定顺位,东西部排名前六将晋级季后赛,争夺总冠军。首站由春季赛冠军TKC对阵预选赛冠军GC,老牌劲旅与新军阵营的交锋,历来都最受期待。
常规赛开赛当天,所有战队的选手都要着队服参加联盟的开幕式,按照上一个赛季的最终名次顺序,KM排在东部第三,处于正中间。
上场前,要先播一段上赛季的小片段,然后依次是教练,上单,打野,中单,下路,辅助。曲翊站在南柯身后等着镜头扫过,身前的人换了一身新西服,总算摆脱了联盟三个赛季不换教练服的称号。
南柯虽然严肃,人却是个正经的美男子,宽肩细腰,一双桃花眼,说话虽糙,脾气也爆,但不说话的时候,又像个正经读书人,尤其是带着眼镜的时候。加上职业选手退役,又带出一届冠军,在联盟的人气极高,一出场就是一片欢呼,二十三有时候抱怨,教练的灯牌比我的都多。
无奈就无奈在,好端端的大好青年,偏偏要当个gay!
说起来南柯和林一寒也不差在哪,要曲翊说,可能就是一个假斯文,一个真斯文,别的,不同的地方当然也多,就是不好总结。
自古近水楼台先得月,可到了南柯这儿就行不通了,他和曲翊近水了快三年,连个月亮尾巴都摸不到,那人出现了半年,总共没见着几次,看着还次次惹他生气,偏就成了。后来他想明白了,也许正是因为生气,他对他的感觉才与对自己的不同吧。
林一寒对曲翊,从最开始就是特殊的。
开幕式结束之后,战队难得放假半天,曲翊正寻思着要不要联系一下林一寒,那人的电话就来了,还真是心有灵犀,不点也通。
“喂。”
“嗯,结束了吗开幕式?”
曲翊轻轻的笑,有心戳破他,又觉得算了,给他留点面子吧。
“结束了,刚刚结束,”
“那下午还有安排吗?”对面很吵,大约是在拍摄现场,总听着有人喊场务。
“没了,放假半天。”
“那正好,我让舟绅去接你,一起吃个晚饭行吗?”
曲翊现在也是有专车接送的人了,啧。。。。。。他自己咂了咂舌,“让司机来就行,别麻烦舟先生了,我认得你的车。”
对面的人心情大好:“好,那你在那里等一会儿,马上到。”
既然决定试试看,曲翊也不藏着掖着,大男人不论做什么都要坦坦荡荡,对得起自己,何况感情这种事,他始终觉得,自己走五十,留给对方五十,是最合适的选择,不谈公不公平,起码互相尊重。
林一寒说马上果然就是马上,车停在场馆的后门左侧,曲翊快走了几步,拉开门傻眼了,舟绅是没来,林一寒来了。
“怎么亲自过来了?”
坐在另一侧的人怀里抱着个盒子,笑:“正好收工。”
司机目不斜视,内心却在吐槽,也不知道是谁,紧着中午都不休息,非要把下午的戏拍完,还傻不愣登在这场馆外等了两个小时,接电话的时候还让自己放什么广播剧,吵的都不敢开窗户!更过分的是,来了还编瞎话,说什么正好收工,切!
不知怎的,这声切司机似是忘了自己在内心OS,猝不及防就吐了出来,吐的后座两个人纷纷看他,他咳了一声,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匆忙驶离了场馆。
“给你带的。”林一寒打开盒子,是一盒已经切好的哈密瓜,盒底铺了一层冰,已经有些化了。
他拿了个竹签递过来,解释道:“水果店买的,只有这种签。”
曲翊接了签子,觉得眼前人实在可爱的紧,自己又不是什么娇生惯养的大少爷,拿什么不能吃,要不要用手吃一个给你看?当然这种话在心里说说就好了。
“没事,谢谢。”他把盒子抱过来,塞了一块进嘴里,很甜也很清爽。
他朝着林一寒笑了笑,又扎了一个递过去:“很甜,要吃吗?”
媳妇儿给的当然要吃,他本想直接上嘴,又觉得不大好,可上手也不好,权衡之下,他选择从对方手里接过签子,咬进嘴里再把签子还回去,毕竟他也没吃到签子,对方总不至于嫌弃自己吧!
曲翊果然没嫌弃,没多久就将那一盒子蜜瓜吃的干干净净了。
车子开进林一寒下榻的酒店,他们在地库里绕了三圈,确认没人跟着,林一寒才武装出色的下了车,曲翊行装简单,从林一寒车里捞了件外套,又扣了顶帽子,两人一前一后上了楼。
曲翊的裤子上还印着队标,他双手插在兜里,低头快步进了电梯,林一寒手扶着电梯的感应门,一直等到人进来。
关于为什么来酒店曲翊没问,不过猜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正当下午,真要让林一寒出门,被认出来,估计今天是好走不了,与其如此,不如酒店安静窝着,反正也是为了见人,人见着就行了。
林一寒的房间在顶层,安保极好,顶层的房间向来是房间里的极品,配林一寒这样的身份,倒也合适。
超大的套间,一整面的落地窗,曲翊摘了帽子走过去,整个昆城尽收眼底,待到夜色阑珊,会越发美吧!
林一寒换了一件上衣,脚步极轻在他身边站定随他一起看,他向来不是个附庸风雅的人,除了满身那点斯文气质,哪一点都和风月挨不上边。此刻望过去,除了高高低低的楼盘,是断不会想到什么夜色灯火的,但曲翊不同,他刚好与他相反,他是那种,对于传统国风极有兴趣的人,心有天地江湖,有意境阑珊的江南月影,有春来烟波的北疆摇柳,有塞外凄寒的孤鹰,自然也有长安城里的繁花似锦,所到之处,皆是画色。所以他逍遥洒脱,活的自在又开心。
就是两个如此不同的人,稀里糊涂的就蹿腾到一起了,让人不禁感叹,缘分奇妙。
“我们,做点什么?看会电视还是打会游戏,或者。。。。。。嗯,你有什么想法吗?”
曲翊摇了摇头:“没有,都行。”
林一寒脸上神色不动,心里却将这都行暗骂了好几遍,他听这个词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林一寒拿了些吃的放在沙发前的矮桌上,曲翊换了鞋子,舒服的窝上沙发,捏了遥控器随便瞎按,好巧不巧,电视里刚好又在播林一寒的爆火剧《最萌初恋》。
曲翊停在这儿不动了,这段他刚好没看过。
林一寒端着一盘子水果从厨房出来,一出来就看见这么一副景象,沙发上的人抱着一袋薯片,盯着电视里两三年前的自己笑的前仰后合,收都收不住,那时候的自己确实蠢,拍这个片的时候名气还不大,舟绅谈了好几次才谈下来,本以为又是一部激点小水花的剧,没想激起个游泳池,那年秋天播出之后火的一塌糊涂,自己竟然红了,演了那么多正剧没红,偏偏一部无脑校园剧火了,神奇!
这种让人又爱又恨的剧向来给人的感觉很奇妙,爱之功劳,恨之无脑,只能无奈接受。
他把水果放在矮桌上,顺着曲翊窝着的这边沙发坐在地毯上,既然他爱看,那就陪他一起看吧!
曲翊不大爱笑,或者说他就不笑,也许是没什么特别值得高兴的事,多数时候只弯一弯嘴角,至多吐个舌头,那算是曲翊最俏皮的动作了,然而今天他明显心情很好。
他伸手去拿桌上的水果,大约是离的远了,够了半天没够着,林一寒把盘子拿近点,曲翊的心思全在电视上,仍旧伸出手去探,看他手在空中没着没落的,林一寒定了定神,抓住揣进了怀里,曲翊瞬间停下了动作,他似乎连呼吸也停了,两只眼睛呆呆的看着沙发旁的林一寒,那人拿了一颗葡萄递到他嘴边:“张嘴。”
曲翊彻底僵了,手还在那人怀里,被一只胳膊夹着,虽然刻意蜷缩了起来,但还是不得不触碰他的身体。
“不吃了?”林一寒反倒轻松了下来,捏着葡萄在他眼前晃了晃。
曲翊总算回了神,他把手抽回来,接过林一寒手里的葡萄道了声谢,耳根红成一片。
一个人过分随意,另一个人就会拘谨,如今曲翊拘谨了,林一寒自然就放松了。
人一旦随意,胆子就大了,他往曲翊那边凑了凑,带着一抹笑意低低道:“害羞啦?”
害羞是真的,只是没想到这么害羞。
他果然还是紧张,表面的坦然只是一时的。
第36章 害羞
曲翊伸手又捏了颗葡萄,定了定神,继续转过去看自己的电视。
林一寒仍旧坐在沙发前的毯子上看他,看他眼睛瞪在电视上,目不转睛的几乎入定,专注的让人忍不住想笑,不就抓一下手吗?怎么反应这么强烈?
“要不你抓一下我的,这样就不害羞了。”
曲翊被这猝不及防的窒息操作惊的哑口无言,这事还能互换公平抵消害羞?
林一寒的手支在曲翊跟前,掌心朝上,五根手指在常年细致的保养下白的发光,曲翊盯着他的掌纹,脑子里不知道哪根弦崩坏了,直接伸手握了上去,握住的刹那,他抬头朝林一寒笑了一下。
阳光穿透巨大的落地窗,散落一地斑驳的光影,曲翊轻轻握了一下就放开了,林一寒的掌心没有多柔软,也没有薄茧,只有略微异于常人的细腻感。
曲翊缩了手,又从那盘子里捏了几颗葡萄,林一寒说的好像是对的,他现在确实不怎么害羞了。
林一寒的手还在原地,他仔细定了定神,后知后觉的那股子甜才慢慢涌上来,他转过去,不动神色的咬了咬自己的舌尖,是真的,没做梦。
他忽然长舒了一口气,将长久积在心里那口求而不得的气舒了出去,他从地上爬起来,盯着沙发上的人看了三秒,俯身将人圈在了沙发和自己的空隙里,忽然的靠近吓了曲翊一跳,两个人的脸凑的很近,呼吸的稍微重些,对方脸上就是一阵温热,曲翊手里还拿着两颗葡萄,他目不转睛盯着身上的人,结结巴巴道:“林,林老师。。。。。。”
林一寒眼角眉梢全是笑意,他又往前凑了凑,声音尽数洒在曲翊耳侧,激的他右耳又痒又麻:“你刚刚,摸了我的手?”
曲翊本来平静下去的耳朵又红了,这次,连带着脸也一起红了个透彻。
“不是,不是你让我摸的吗?”他微微侧了侧头,离林一寒远了些。
耳边的人轻轻的笑,如夜风扫过门外的铜铃,低沉且悦耳:“我让你摸你就摸?这么听话?”
曲翊直觉这话再对下去必然偏离轨迹,他看了看手里的两颗葡萄,脑子一抽直接塞进林一寒嘴里。
“你吃,你吃这个。”
林一寒含着一颗天上掉下来的葡萄无奈的笑,这傻孩子,拒绝就拒绝,非要用这么可爱的套路,本想着逗一逗就算了,现在他这么可爱怎么舍得放开啊!他心里喜欢的紧,身体不受控制的就着姿势在那人脖颈蹭了蹭,少年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茶香味,混着发丝上的薄荷香,在林一寒的心里炸出一团绚丽的烟花,他像在寒冬冷冽的除夕夜里吃了一只冰激凌,又紧张又甜蜜,冻的手脚发麻却怎么也舍不得放下。而身边的人像个昂贵又易碎的白瓷瓶,碰不得也不敢摸。
鼻尖触上皮肤的刹那,身下的人猛地抖了一抖,林一寒低头往后退了退,退回到可以四目相接的范围,曲翊的脸透着淡淡的粉红色,一双眼睛沾了水汽,湿漉漉的盯着林一寒,他始终就那样僵坐在那儿,没有推他也没有抱他。
烟火四溅的脑回路已经消散,林一寒在曲翊面前低下头,知道自己又冲动了。
“抱歉,在你面前我总是控制不住自己,唐突了。”
他叹了口气重新跌下了沙发,靠着靠背懊恼的挠了挠头,他只希望,他和曲翊这点好不容易进了一步的关系,不要被他这点轻浮葬送。
身后的人许久没吭声也没动作,两人沉默的好像两张静物素描。
终究还是林一寒先忍不住,他轻微的侧了侧身子,用眼角余光瞟了一眼曲翊,这一瞟,瞟见的不是别的,正是曲翊的视线,他一直都在看他。
他转过身,欲言又止。
坐在沙发上的人仍旧看着他,四目相接之下有数不清的情感迸发,其实说起来,林一寒也没多了解曲翊,至少现在,他无法猜测他平和的眼神下装着怎样的剧情,是直接死刑,还是拖一拖,秋后问斩?
电视里的剧依然乱嗡嗡的播着,沙发上的人静坐许久终于动了,他往林一寒这边靠了靠,伸手放在他肩膀上,嘴角漾出笑意,他轻轻的:“我还好。”
曲翊原本以为,自己是断然受不了和一个男人亲近的,可经过刚刚那么一段小插曲,他发现自己并没有多排斥,他只是不习惯,一时还有点受不了,不讨厌也不觉得恶心,甚至在闻到林一寒身上淡淡的松香气时,他还多闻了几下。
放在肩膀上的手被林一寒一把抓住,妥帖的握在手里:“这样呢?也还好吗?”
曲翊的手在林一寒手心里小心挣动了一下,点点头:“还好。”
那边的人终于笑了,恬不知耻的说了一句:“对不起,我把你掰弯了!”
曲翊也跟着他笑,佯装生气的骂道:“你这是道歉的态度?”
林一寒立马转过来趴在曲翊身边,紧紧握着手心里那只手又说了一遍,他抬头看着曲翊的眼睛,乖巧又认真,一缕刘海掉在眉心中间,衬的眉目温柔如画。
他说:“对不起,但是我会负责的。”
长了二十年第一次遭到如此矛盾的告白,曲翊心里竟然有点甜甜的,他低下头笑,居然稀里糊涂就把心给别人了,给的,还是自己曾经拒绝过无数次的人。人生在世真是个奇妙的循环,曾经觉得断然不会接受的人和事,有一天也会光明正大的走进来,停下来,就停在刚好心尖的位置。
曲翊挠了挠林一寒的掌心:“我知道了。”
外卖送来的时候,曲翊有些犯迷糊,正盖着林一寒的外套打算眯一会儿。
房间里灯开得很暗,敲门声响起的时候,曲翊正在昏迷的边缘,被这么一吵,又要重新酝酿了。林一寒起身去开门,门开之后乌泱泱涌进来一堆人,曲翊听见林一寒轻声嘱咐的声音:“麻烦各位轻一点放在餐桌上,有人在睡觉。”
曲翊起身看了一眼,抓了抓自己睡乱的头发打算起床,餐桌和曲翊躺的地方中间隔了一个半透明的隔板,加上他这边没开灯,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他坐起来穿了鞋子,仰靠着沙发醒了醒神。
林一寒送走送餐的人,手里抓着一张纸巾脚步极轻的往过走,来了才发现曲翊已经醒了。
“醒了吗?”他在他身边坐下,轻轻捏了捏曲翊的脸。
曲翊确实是迷糊,被这么一捏双眼总算开了条缝,他歪过头看了他一眼,惆怅的皱了皱眉。
“困就再睡一会儿没关系,时间还早。”
“几点了?”
“刚过六点半。”
时间确实还早,他挪了挪,打算就这样仰靠着眯一会儿。沙发的靠背本来就不高,曲翊怎说也一米八几,此刻伸长了腿才堪堪靠个正好,不过这种姿势,总归不大舒服。
林一寒见他睡的艰难,道:“要不去床上睡一会儿吧,我一会儿叫你。”
曲翊摇了摇头,倒不是怕别的,实在是怕自己一沾床就睡的不省人事了,赛季初觉本来就少,这么一睡,肯定过头。
林一寒往过坐了坐,小心翼翼将他拉进怀里:“那你靠着我睡一会儿吧!”
曲翊头歪在林一寒肩膀上,大约是实在太困,也懒得思索两人距离是否太近这种问题,林一寒身上像有安眠药,曲翊很快就睡了过去。
他就那么一动不动搂着人坐了半个小时之后,怀里的人总算动了,曲翊从肩膀滑到胸前,约莫是枕不住,又伸出右手抱住了林一寒的腰,脑袋辗转几下,继续沉沉睡过去。
林一寒就那样静静看着怀里的人,少年的侧脸在餐厅暖色灯光的辉映下越发柔和,那些平日看着锋芒凌厉的棱角全被阴影遮挡,衬的五官深邃,耳边的头发顺垂的遮住耳尖,又向下绕出合适的弧度勾勒眉梢,林一寒动了动喉头,艰难移开了目光。
天色完全暗下来,灯火升起映照着城市的景象。林一寒望着,望着望着,就觉得这样的日子若是能走一辈子多好,怀里有他,有恰到好处的体温,屋外是万家灯火,有城市的一草一木。他从未想过与什么人共度一生,在所有肮脏不堪的过去里,他最不敢奢求的,就是人与人之间的长久,他无法对一个人保持长久的热情,因为所以热情都终究会有逝去的一天,与其等到习惯再抛开,不如等到火候正好,一刀錾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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