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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心动[电竞]-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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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人渐渐好起来,曲翊所在的那所小镇冬天渐渐过去,南太平洋的海风夹着暖湿气流,吹开湖面上的冰层,入春了。
而昆城,也渐渐秋凉,又是一年将至尾声。
林一寒收拾了行李,只简单戴了一顶帽子,三个多月的休息,他在公众的视野里,早就不像从前那般炙手可热,网络上的声音一直没停过,有人说他得罪了什么人,有人说他吸毒了,有人说他和曲翊一起私奔了,总之就是没什么好话,当然,如果非要让他自己选一个原因,他选最后一个,私奔这种事,听起来就非常有意思。
“东西都带好了吗?”
“嗯,差不多了,到时候去了那边买不到,拜托你从国内寄些过来吧!”他一边系安全带一边朝身边的言念道。
言念撇了撇嘴,无奈:“我感觉我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天天付出不求回报不说,还身兼数职,人间不值得啊!”
“得了吧,你从我这儿捞了多少好处你自己心里有数!”
“切,不就蹭了点你的人气吗?德行。”
“那我不就让你跑了跑腿吗?有什么?”
“。。。。。。”果然人间不值得。
“到了打个电话,先安顿好,万事别急,这边差不多了,我和曲笙也过去,能帮就帮一点,你也照顾好自己。”言念站在安检口,细心嘱咐着。
“嗯,”林一寒点了点头,“多辛苦你,金帆这边一有动静就通知我,记住别自己出面。”
言念嫌弃他啰嗦,这话都说了多少次了也不嫌烦:“行行行,知道了,走吧走吧。”
“那我走了?”
“走吧,赶紧滚,磨磨唧唧。”
“。。。。。。”
目送着通过安检,又隔着海关从缝隙里挥了挥手,林一寒煎熬等待的三个月总算到了尽头,他有点兴奋,因为再过不久,他就不用再透过那每日一张照片和几页报告看他了,他甚至已经想好,他要给他买什么花,怎样和他道歉,他不原谅自己应该怎么做等等,万事好像都在朝着好的方向走。
窗外日光正好,透过飞机上那片小窗子可以看见不远处机场高速上来往的车辆,他翻出包里的书,然后循着广播关闭手机,关机前,他朝着手机屏幕上的人笑了一下,手指划过他的脸颊,呢喃道:“明天见。”
手机屏幕最后的显示时间是下午2点12分,林一寒关闭手机,将它收进包里,怀里握着那本他还只看了一半的书,等待飞机起飞。
下午2点25分,飞机从昆城国际机场起飞,飞往南半球有他的城市,全程16个小时,轰鸣的引擎声在耳侧响起,他翻开手里的那本《梦境日记》,将昨日放好的书签抽出来——第十五话,恐怖血腥的梦境。
第67章 临别
飞机抵达的第一时刻他就开了手机,然而因为人潮拥挤,开机之后他将手机放在了上身口袋里,并未第一时间去看它。
等待行李的间隙里,林一寒终于感知到怀里手机的震动,伸手摸出来的一瞬,上方显示着多条消息和未接,糟糕的预感瞬间冲上来,行李恰好行至脚边,将行李从□□上拖下来,手指一划接通了电话。
“喂……你是说。。。。。。艹”
而后很久,电话这头的人一言不发,他抬头望向机场的出口,一些埋在人群里,穿的似乎很普通的人,正将视线牢牢的锁在他身上。
他站在原地叹了口气,将对面正在细心部署的言念打断。
“不用忙别的了,尽快安排人把曲翊接走就好,要是……”他顿了一下,“记得每年多烧点钱给我,没钱花很可怜的。”
“林一寒你……你tm说什么昏话呢?”对面的人听着就是动了真气,隔着屏幕都震的耳朵发疼。
“金帆不就想让我陪着他死吗?”他眯了眯眼睛,拖着箱子往外走去,“之后,帮忙照顾好他。。。。。。没了,多保重。”
电话停在一片忙音里,林一寒整了整衣服,戴好帽子,然后顺着人流走出机场,双方默契的没用多说,他跟着那些人,上了一辆房车,而本该接到他的车子,却再也没有等到人。
车上除了司机就只有他一个人,车子驶下高速,钻入郊外的一支小径,他除了手机被没收,其他一切照旧,车上甚至贴心的帮他准备了热水和食物,行李也被妥善安放起来,仿佛他这一趟,只是去度个假。
小镇已经入春了,路两边的野花开的繁盛,开了一条小缝的车窗带进淡淡清甜的香气,也一并吹散了车内不甚浓郁的车载香味,这样的时节,该是和喜欢的人一起踏青才对。
车子最终停在一所郊外的别墅前,独栋的别墅坐落在庄园的正中,绿树掩映下是纯白的城堡,林一寒走下车,嗤了一声,金帆的品味果然万年不变,哪怕穷途末路,永远都是一派佯装贵族的样子。
人早就等在门口,半年多不见,金帆还是老样子,林一寒和他向来没什么好说的,往上走了几阶台阶,道:“人呢?”
金帆大约习惯了这样的说话方式,转了个身,自如的将久别要抱却被无视的胳膊收回去:“楼上,刚睡下。”
林一寒站在楼下的台阶犹豫片刻,还是在沙发上坐下来,他没有贸然上去,金帆倒是对他这个举动很赏识,替人倒了杯水,也在另一侧的沙发上坐下来。
两人谁都没有先开口,各自靠着椅背似是享受着这难得的安静时光。
桌子上的水由热转凉,金帆盯着略显憔悴的林一寒,还是先开口道:“要不要睡一会儿?”
这话听上去十分可笑,所以林一寒丝毫不掩饰的笑了:“哪敢在这睡啊?一睡不醒您的目的可就要落空了。”
金帆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他抬手看了看时间,似是在计算什么。
“上去看看吧,他该醒了。”
林一寒的心猛地跳动了一下,他站起来挡在金帆身前:“你对他做了什么?”
金帆嗤笑一声:“我能对他做什么,不过考虑到他的身体让他睡了一会儿而已,你紧张什么?”
林一寒声音冷冽,就差捏着金帆的领子,将字灌进他的耳朵:“你最好什么都没对他做。”
金帆笑意更甚,他真是太喜欢林一寒这幅急的失控的样子了,同时,他也太恨他这幅但凡提到他就不管不顾的样子!
他绕过他先一步往楼上去,声音幽幽的顺楼而下:“就算我对他做了什么,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呵……”身后的人忽然轻轻笑了一声,就像羽毛撩到人身上,挠的人心里痒痒的。
金帆回身过来,眼里终于漫上看不透的深沉颜色。
“你笑什么?”
“笑你可怜,十几年毫无长进,永远只会用这一招,伤害别人很有意思吗?能让你获得多少心理满足?”
金帆淡淡的看着他,眼睛眨了几下转身继续往楼上去。
楼道尽头的房间,纯白的木质房门,鎏金的门把上下合动的瞬间,胸腔里的心脏猛的聒噪了起来,放在裤袋里的手紧了紧,他甚至想长舒一口气来迎接这久违的重逢,哪怕这重逢并不是他幻想里的任何一种。眼神顺着开启的房门溜进房间,绿植,阳光,纯白的墙壁和纱制的飘窗,如果能忽略正中央那张红的刺眼的大床,这里或许真的是个午休的好地方。纯红色的床具,纱绸漫漫,就如古时新人大婚时,烛影摇红,影影绰绰,鸾交凤友,一派旖旎色彩,而那曼妙的红纱帐里是一个朦朦胧胧挣动的人影,一举一动都牵着林一寒的心。
他快步走过去,还未靠近,就听见床上的人低低的警告:“别过来。”
那声音满是沙哑,似是极力压制着什么,他一怔,回身看向金帆。
那人耸了耸肩,满脸这是送你的惊喜。
“你给他吃了什么?”声音里净是危险的气息,金帆却不在乎。
“嗯。。。。。。大约就是你曾经吃过的那种药,两片。”那人抬起两根手指,闲闲散散的靠着门框。
“艹。。。。。。你TM疯了吗?他现在任何药都不能吃,你给他喂两片?”他咬着牙,恨不能将不远处笑的戏谑的人拆骨入腹部。
身后是低声压制的喘息,金帆挑了挑眉,手指对准自己的腕表:“半个小时,送你最后的礼物,房间里没有摄像头,但是浴室有,抱歉了,一会儿见。”
林一寒捏紧了拳头,看着房门关上,整个房间终于只剩下他和曲翊两个人。
药的效力有多大,林一寒曾经领受过,那时他尚不是初经人事,也并未刻意压制,身体却依然滚烫的烧了一整夜才平息,那两片药放在曲翊身上,一旦起效,恐是要了他的命。
他拉开那层层叠叠的红帐,入眼的刹那愣住了,床帐里的人没穿衣服,整个上半身都露在外面,细白的皮肤陷在松软的床垫里,鲜明的刺目,双眼被布条蒙住,双手被床头的细皮铐铐着,手腕处由于挣动的用力,早已是一片通红,甚至带了血迹,而最让林一寒失去理智的,还是遍布锁骨处的吻痕,密密麻麻,深深浅浅,光是看着,就能想象那场春事有多激烈。
他颤抖着俯下身,膝盖刚刚触到床垫,压下的痕迹还很轻微,床上的人再一次发出低低的警告:“别过来,滚。”
“小翊。。。。。。宝宝,是我。”宝宝这个词,记忆里,林一寒似乎只叫过一次,他们初次同床共枕时,虽然并未真正做到最后一步,却也情动时难自抑,脱口而出。
床上的人似是怔了一怔,侧过脸转向林一寒,却也仅仅是片刻,便再次被汹涌的热意吞没,他已经完全烧糊涂了,不知今夕何夕,不知眼前何人。
“滚……滚开……别碰我……”声音含混不清,被铐起来的手极力挣扎着,似是想抓住些什么,身体全部缩起来,又因为一波一波汹涌而上的浪潮不得不无助的扭动,尽力减轻身体的痛感,高高扬起的脖颈上,喘息一声挨过一声,直至跌入一个清凉的怀抱。
“是我,是我,你看看我。”他拆掉他眼睛上的布条,又害怕忽然的光线伤到他的眼睛,两只手抱住他,又侧身替他挡住光源。
怀里的人止不住的颤抖,几乎是抱住的瞬间,曲翊的唇就遵循本能的吻上了林一寒的皮肤,炙热,滚烫,毫无章法,皮铐顶端的锁链发出哗啦啦的响声,他慢慢睁开眼,似是看清了身前的人。
那双好看的眼睛已被水雾填满,眼角猩红,胸口起起伏伏盯着眼前的人,一时再没有动作。
林一寒捧住他的脸,还未吻上去,身前的人忽然扭过头去。
“别碰我,滚,滚开。”
曲翊咬着下唇,头几乎要埋进蜷起来的身体里。
身体再次被人抱住,林一寒半侧着身子伏在曲翊身上,一只手臂穿过颈项将人用力抱在怀里,另一只摸进被子里。越往下心就越痛,少年□□,稚嫩的手感刺激的他眼眶发酸,曾经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如今死于恶魔之手,可这个恶魔是别人,还是自己?终究还是没能保下他!
“别怕,别怕,是我!”他蹭着少年的脖颈,埋在他耳边低声哄着。
怀里的人终究还是跌落进欲望的深渊,他已经无法分辨身上的人是谁,只是遵循身体的本能,探寻能够纾解的地方,手指摩擦的触感让人兴奋,曲翊仰起头,眉心紧蹙,喉间渐渐溢出喘息。
云端之后是连绵的山峰,夹着岸水泠音的余韵散进每一根骨骼里,日光从那山峰的背后爬上来,未及看清,又被悄然而至的夜幕掩盖,草绿色的稻田里,站着一个熟悉的人影,他慢慢睁开眼睛,迷茫的看着身上的林一寒,似想透过那夜幕真真切切的看清楚。
越走越近,似乎已经近在眼前。
“林……”他望着,随即低低的笑了一下,笑的很轻,就如纷繁的蒲公英絮落进湖面一般,没有丝毫波澜掀起,“又。。。。。。梦到你了。”
他抬起头,似要触碰林一寒的脸,身上的人早已在那一句话里泪湿满面,他俯身下来:“不是梦,是我,宝宝。。。。。。”
两行清泪从身下人的眼眶里漫出来,流入相交的颈项里。
“我好疼……好困……”
敲门声应时响起,身下的曲翊慢慢合上眼,眼睫轻轻颤动,将那些难耐又渴望的神色全部掩盖起来。
少年脸上的红潮渐渐退散,取而代之的是比之前还要苍白的颜色,指尖细细描过眉眼,然后鼻尖抵着鼻尖,落下最后一个吻,他起身,将宽大的床被拉上来盖住曲翊的身体,又将他额前浸湿的碎发拨开了些,手指摩挲在脸上,似要将那一帧一画都刻在脑子里。他坐在床边背对着人,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许久,那僵硬着的人起身,将散开的纱帐重新合上,侧身的片刻,他看见了放在床头的一把钥匙,金属的触感握在手心,他顿了一顿,尝试将钥匙插进皮铐的锁孔,“咔嗒”一声,腕扣解开,睡着的人皱了皱眉,没有醒。妥帖的将两条已经被吊的僵硬的胳膊放进被子里,又细致揉了揉肩膀的位置,金帆极有耐心的等在门口看着,未发一语。
“我好喜欢你。”他站在床边,声音里是无限缱绻,隔着那红纱帐,就像临别的遗言,“还有,对不起。”
床上的人似乎动了一下,也再没有下文。
他摸了摸身上,口袋里还有一块已经开始变软的草莓巧克力,隔着纱帐放至他身侧,他终于再也没有什么可交代的了。
目光所至是心上的人,看的再多也不够。
利落的转身,林一寒朝着金帆的方向,一步也未停留的直接离开。
房间恢复寂静,床上的人安静睡着,留了一条缝的窗户,风钻进来撩动白色的纱帘,又掠过那些长势很好的绿植,弥漫到房间的每个角落。
楼下静默的客厅里,站满了黑衣人,那些来时的特权统统不再作数,他被绑起来,蒙上眼睛,真正的谈判,开始了。
第68章 交换
“咳咳咳……咳咳……”
废旧的仓库里满是尘土,被绑在椅子上的人浑身是血,奄奄一息。
金帆站在他身前,捏起他的下巴,眼神肆虐□□的扫过裸露在外的皮肤。
“十天了,林一寒,看来你真的被抛弃了。”
眼皮上布满了血迹,眨眼变得异常缓慢,他看着眼前的金帆,喉头艰难的滚动了几下:“他不会来的,你死心吧!”
“他为什么不会来,为什么他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死?”这些话,金帆在这十天里,不知重复了多少次,明明该不甘的人是林一寒,那人却偏偏异常平静。
“你不是……咳咳,不是想让我陪你死吗?如今怎么,不愿意死了?”即使到了最后,他声音弱了,小了,恨意却一分也没少。
“呵,死多容易,你就这么想死?”
林一寒摇了摇头,喃喃道:“我不想死……可要是能拉着你一起死,我觉得很值。”
面前的金帆背着光,眉眼隐匿在弯曲的帽檐下,拳头咯咯作响,都这么久了,他想要的,从来都得不到,难道真要毁了,才能真真切切的拥到怀里?才不会说那些伤人的话,才不会处处和他作对?明明,明明先走进他生命里的人,是自己才对。
“我原本,是想和你一起死的,”他咬着牙,“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他伸手去解林一寒身上的绳子,今天是最后的期限,如果还没有人来,他手里的筹码就彻底没用了,他将彻底沦为逃犯,即便现在也差不多。
“我想,可能是之前的刺激不够,我们需要做些更刺激的事,来将那些蹲在暗处的狼引出来,你觉得呢?”
失掉绳子固定的人顺着椅子瘫倒在地,他身上的衣服还是最初来时那一身,只因为沾染了太多血污,辨不清本来的样子,金帆将仓库里站着的人全部轰出去,大开的仓库门外是炫目刺眼的阳光,光影在他们身前截断,宛如一条忘川河隔开了阴阳,不远处的桌子上摆着一台摄像机,所有的视频,都是从这里传出去的。他将林一寒扶正了,凑到他耳边,鼻息打在耳廓上,他舔了一口沾着的血迹,轻轻的:“你知道,我有多久没尝过你的味道了吗?五年八个月二十三天,你看,我对你,什么都记得很清楚。”
他□□着他的耳垂,侧过身,富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摄影机,看着最喜欢的人在别人的身下承欢,没有比这更让人兴奋刺激的事了吧,嗯?曲翊?
“你死了这条心吧,不论你做什么,他都不会来的。”他声如蚊呐,浑身仅剩的最后一些力气,还勉强支撑着他不倒下去。
“是吗?”金帆扒掉他的外套,只用了一点力气便将人轻轻松松的压在了身下。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林一寒你真的以为我一直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以为你不去找他不去看他装作一副不在乎的样子我就会信吗?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天真了,还是爱情让你昏了头,宁可赔上一切?”他说的肆意,手上的动作却没停。
林一寒的耳边嗡嗡的,可他仍旧听清楚了那些话,他半阖着眼睛,任凭金帆撕扯自己的衣服。
“我等的人,已经等到了。”他轻轻的,不知在说给谁,“我早就什么都没有了,也不介意再少一点,为喜欢的人赔上一切,很值,何况我的一切,也仅有这一点点真心,不足挂齿。”
他合上眼睛,终于浑身泄力一般软软的趴在了地上,脸贴着冰凉的地面,光裸着的上半身全部都是青青紫紫的伤痕,有的结了痂,有的还在流血。
“如果你真的想让我死,就痛快一点,如果你只是想折磨不相干的人,我劝你别白费力气了,你的目的达不成的。”
“达不达的成,何时由你说了算了?”
下身的衣服也被撕开,地上是浓郁的血腥味,林一寒侧着身望向大敞着的门口,小小的窄方视野里,春草茂盛,春花烂漫,偶有洁白羽翼的蝴蝶翩然飞过,日中的阳光暖烘烘的晒进人心里,只想舒服的眯着眼睡一觉。
太累了。
从十九岁遇见金帆到现在,他没有一天真正的解脱过,一个接着一个的梦魇,穿插进他整个人生里,最孤独也难捱的十年。
十年了,和这个人整整纠缠十年了,真的再也没有力气了。
“金帆。。。。。。”趴着的人声音极低极低的叫了他一声,金帆的心随着这一声猛地震动了一下,他停下动作,看向他侧着的眼睛。
已经感受不到疼痛了,痛的久了,就只剩麻木了。
“让我走吧。。。。。。让我体面一点的走吧。”他将眼睛收进臂弯里,从黑暗里来也想从黑暗里去,生前的尊严与体面,活着的时候,全都奉行在这具肉体上,如今肉身已经破败,唯求留心灵一点净色,不要让他最后,都是这样难堪的姿态。
一直紧紧扣住地面的手慢慢松下来,那些嘴里张扬着要进行的事,终究也只简短的来了个开端。
视频,到这里戛然而止。
曲翊醒来时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公寓,彼时正是傍晚时分,窗外刮着大风,玻璃“砰砰”作响,似要下雨了,卧室的门敞着,外屋的灯也亮着,仔细听能听见人轻轻说话的声音。
他从被窝里抽出自己的手臂,视线牢牢锁在腕上的伤痕处,不是做梦吗?
他起身打算下床,刚刚撑着坐起来,就差点摔倒,躺的太久,身体有些脱力,恰逢此时,曲笙从外面探进来想看一眼醒了吗,将黑不黑的卧室里,曲翊坐在床边,视线抬起时配了些晕进来的白色灯光,细碎的刘海盖住小半张苍白的面孔,直愣愣的盯着他,吓得曲笙一机灵,手里的苹果都掉了。
但也仅仅一秒,曲笙便回头朝厨房的方向喊,声音里满是激动和欣喜,还带着些不易察觉的颤抖:“师兄,小翊醒了,快来。”
在曲翊还没做出更多反应之前,一个穿着围裙的男人踏进了他的视野,随即房间的灯亮起来,曲翊遮了遮眼睛,慢慢看清了眼前的人。
“言念。。。。。。”
“是我,怎么样,还难受吗?”男人的围裙穿的一本正经,站在曲笙身边面色温和的看着他。
“不难受了,姐,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曲笙本还因为这小崽子开口第一句话就和言念说心有不满,然而这软软的姐一出来就气不起来了:“我们来了五天了,医生给你输了些液,你一直睡着,饿了吗?饭快好了。”
床边的人垂着头似是在回忆什么,曲笙一想到那天他们找到他时他的样子,心里就难过,她摸了摸曲翊的头发,力度轻轻柔柔,像在抚摸一只讨食撒娇的猫咪,声音带了些搞怪意味:“今天言叔叔做了你最喜欢的排骨汤,洗洗脸我们吃饭吧,好吗?”
曲翊被这忽然转变的称呼惊住,错愕的看了她一眼,又看向一边的言念,眼神询问:“你什么时候成了言叔叔了?”
言念耸了耸肩,表示:“我怎么知道?”
吃过晚饭,曲翊又去洗了个澡,洗完出来,他站在穿衣镜前,盯着自己胸膛前已经淡下去的痕迹若有所思,他好像忘记了什么事,这些红痕又是谁弄的?记忆的最后,是金帆和他说的一些往事,关于他自己的,关于林一寒的,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他就不记得了。
他低叹一声,总归不是什么好事,忘就忘了吧。
出去时,曲笙正在和家里打电话,见曲翊出来,忙招呼他:“爸爸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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