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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水为湛-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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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活的天才。
  泞川在非雨季时,河床很浅,就最中心小小一滩,大概也就盖过小腿的水深。
  从岸上下到裸露的河床上,唐湛将车直接开进了河里,半个前轮都埋到了水中。
  车子熄火后,三人跳下车,从后备箱取出三条毛巾,脱了鞋子,折起裤管,开始洗车。
  “我是不是脑子有病,不然为什么好好的少爷不做,要过来给你洗车?”周晖抹着车身上的泥点,被太阳晒得一会会就汗流浃背。
  孙嘉然不洗车,蹲在上游,一边用毛巾沾了冰凉的河水擦脸,一边还要瞎指挥。
  “上面那里多脏啊唐湛你看不见吗?周晖你别偷懒,你前面那片还花着呢!”
  周晖不干了:“你这么讲究你倒是来洗啊?”
  孙嘉然露出一抹质朴的笑:“我有洁癖。”
  他这毛病,其他两人倒是也知道,但这时候吧,就特别想膈应一下他。
  唐湛凉凉道:“你知道上游有多少人用这河水洗马桶吗?”
  果然,孙嘉然脸色立马精彩纷呈了起来。
  洗得差不多了,唐湛就想把车开出来。
  但他一发动,车往后倒的时候,轮胎竟然在铺满沙石的河床上打滑了。他不信邪,继续死踩油门,车后沙石飞溅,车没出来,反而越陷越深,在河床上留下两道深深轮胎印。
  折腾了好半天没动静,唐湛下了车,同孙嘉然他们一起盯着卡宴发呆。
  “让你别开这破车。”周晖甩着手里的抹布,“咋办啊?”
  唐湛道:“推推看吧。”
  于是唐湛趟进河水里,开始推车,推了几下,没动,周晖加入,还是没动。孙嘉然见自己不出手是不行了,踢了鞋子也下了水,奈何车始终纹丝不动。
  “不然再找些人来试试?”孙嘉然头上盖着毛巾,跟戴了顶假发似的。
  唐湛抹了把脸上的汗,往四周扫了圈,目及之处连个人影都没。
  “找个鬼啊,人都没。”
  就跟和他唱反调一样,他话音刚落,远远就看见有人骑着个自行车要往他们面前过。
  “操,还真有人!”他连鞋都来不及穿,赤着脚就跑过去了,半途还因被石子硌了脚,痛得五官扭曲。
  他张开双臂朝那人示意,高声喊道:“兄弟,帮个忙!”
  那人听到声音看过来,脚一撑地,停在了离唐湛五米远的地方。
  地势原因,他们一个往下看,一个往上看。
  唐湛看清来人长相,心里当时就“卧槽”了,白T自行车,多架摄像机就能拍广告了,不是郁泞川是谁。
  对方看到他也是一愣,继而微微皱了眉头,一脸不愿多沾的模样。
  “帮个忙行吗?”唐湛也没空仔细研究他的微表情,指着自己那黑色卡宴道,“我那车胎打滑上不来了,你能帮我们推一下吗?”
  郁泞川往他指的方向看了眼,又看着他说了句:“这样出不来。”
  还没等唐湛反应过来,他踩着脚蹬子就走了,空留唐湛在原地对着他的背影风中凌乱。
  唐湛简直不知道用什么言语来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
  有点郁闷,有点愤怒,还有点委屈。
  “不是,这俩兄弟什么人啊!”
  他胸口一口老血都要吐出来了,说好的淳朴的乡村善良的村民呢?


第五章 
  孙嘉然见唐湛去的时候形单影只,回来还是孤家寡人,发出了一声源自内心深处的嗤笑。
  “真稀罕,唐少爷也有说话不管用的时候,我还以为你靠自己那张脸能天下通吃呢。”
  唐湛心里憋着邪火:“操,老子算是见识到活的白眼狼了。”
  体力消耗了,车一点没推动,唐湛三人蹲在河滩上,一人点燃一支烟,沧桑地抽起来。
  “唐湛,下个月你妈五十大寿,你去不去啊?”孙嘉然这问题其实已经憋了一路了,这会儿看时机不错,就问了出来。
  唐湛执烟的手一顿,一口烟含在嘴里半天才徐徐吐出。
  “不了吧,这么高兴的日子,我去多扫兴?”
  周晖皱了皱眉:“你这话说的!怎么说你也是她儿子,她不能这么狠心吧?”
  唐湛笑笑,抽了口烟,眯眼看向远处的夕阳:“她还就真能这么狠心。从送我回唐家开始,她就打定主意与我断绝母子关系了。她要过新生活,就要抛弃过去的黑历史,毕竟领事夫人不是那么好做的。”
  周晖还有话说,孙嘉然偷偷给他使了个眼色,他就又把嘴闭上了。
  “那你人不去,礼总要到吧。”孙嘉然道,“这样,我给你选条项链,到时就说你送的。”
  孙嘉然家里做金饰起家,几十年来发展下来,门店早已遍布全国,甚至在海外亦有发展,在业界甚至有金王之称。而周晖和他吊儿郎当的外在不同,家里营生正经得过分,研究光学镜片的,唐湛以前总爱跟人开玩笑说他出生玻璃世家,有做玻璃的天分,被周晖追着打了几次才收敛下来。
  “随便吧。”唐湛夹着烟摆了摆手,似乎不想再谈这个话题。
  三人正蹲那逃避现实呢,周晖忽然伸长脖子叫了声。
  “欸,那下来辆车!是不是刚那人回来了?”
  唐湛回头去看,还真看到坡上下来辆自行车,远远瞧着的确像是郁泞川。
  三个人缓缓从地上站起,维持着单手夹烟的姿势,看着同一个方向。
  郁泞川骑得离他们近了,拧动刹车,一脚踏到地上,做了个帅气的停车动作,同时丢了两样东西下来。
  他朝唐湛抬抬下巴:“你们光这么推车出不来,要有工具才行。”
  唐湛看了眼丢到他脚边的“工具”,一把铲子,加一卷稻草。
  “你……你还特地回去拿东西啊,真是麻烦你了。”唐湛刚还恶意揣测过人家,骂人家白眼狼,这打脸来得这么突然,让他有点措手不及。
  孙嘉然和周晖肩并肩站着,嘴里叼着烟,纷纷为郁泞川鼓起了掌。
  “好人啊!”
  “长得好看的人,心肠都不会太差哦。”
  虽然有个工具和帮手,但要将车从深陷的泥坑里解救出来,却还需要一番功夫。
  郁泞川不仅不是白眼狼,还是个热心的小雷锋。把自行车往边上一倒,拿起铲子就在卡宴左后轮忙活起来,人靓话还不多。
  四人挖坑的挖坑,铺稻草的铺稻草,最后唐湛在郁泞川的指挥下,以蛇形走位的操作,艰难地将车驶出了泥坑。
  “操,我眼泪都要出来了!”周晖抚摸着卡宴洗过后焕然一新的车身,庆幸道,“宝贝啊,你差一点就要改名叫‘卡坑’了。”
  唐湛从车上下来,差点没忍住和周晖他们抱团欢呼。他眼尾瞥到静静站在一旁的少年,见对方鬓角都汗湿了,正用手背擦着下巴上的汗,忙返回车上从车载冰箱里拿出一瓶冰可乐递过去。
  “谢谢你啊。”
  郁泞川看了看他,没接,将地上的铲子捡起来,又从裤兜里掏出折了两折的红色纸钞递给对方。
  “两清了。”郁泞川的嗓音介于少年的清朗与男人的沙哑之间,配合他冷淡的神情,有种青涩的,未经雕琢的性感。
  冰凉的水珠顺着易拉罐蜿蜒而下,沾了唐湛满手,他伸出另一只手收下了这被捂得潮巴巴的两百块钱。
  “行,两清了。”
  他不知道郁泞川是不是对所有人都这样,就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但他自认没做过什么对不起对方的事,对方总不见得因为他人帅多金就看他不顺眼吧?
  真是怪人,白瞎一张好脸了。
  郁泞川扶起自行车,也没跟三人道别,推着车就走了。
  “走不走了还?”孙嘉然从窗口探出头催促道。
  唐湛看了眼郁泞川远去的方向,回身上了车,往相反的方向驶离。
  三人又是爬山又是洗车,最后还当了回推车劳工,早已饥劳交织,在酒店餐厅吃过晚饭,孙嘉然和周晖就说自己不行了,要回房休息。
  唐湛体谅他们今天一天过得实在丰富多彩,大手一挥,准了。
  然而他自己是个静不下来的性子,这么早回房睡觉是不可能的,想了想,还是去了酒吧消磨时光。
  晚上的酒吧比白天人要多一些,也热闹几分,郁丽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名瞧着有些娘气的男酒保。
  “郁丽不在啊?”他在老位子坐下。
  男酒保听他认识郁丽,好奇道:“您是丽姐朋友?”
  “我想和人当朋友,估计人家也不答应。”唐湛笑道,“就前两天在这喝酒的时候聊过两句。”
  男酒保一听原来这么回事,露出恍然表情:“哦,她今天休息,我们这儿做三休一的。”
  唐湛照旧点的威士忌加冰,他主要还是来打发时间的,既然郁丽不在,和眼前这位……他看了眼对方名牌,凯文聊聊也是一样的。
  “你也是郁家村的?”他问花名凯文的青年。
  “不是,我是镇上的,和他们农村人不一样。”
  照说温镇镇中心和郁家村也就差个十几公里路,可凯文说到自己是镇上的人时,自有股“我是真凤凰,和那些野鸡才不一样”的洋洋自得感,那含嘲带讽的嘴脸,不禁让唐湛想起自己国外求学时遇到的那些种族歧视的傻老外。
  唐湛端起酒杯抿了口,问他:“农村人怎么了?”
  “哎呀,也没什么,就是他们一个村子的,总是帮衬自己人嘛。”凯文一副想多说又不好多说的样子。
  “乡里乡亲的,偶尔帮衬一下也没不为过吧。”
  “偶尔是情分,一直就说不过去了吧?”凯文观察了下四周,压低声音道,“您不知道,我们这有个关系户,隔三差五就请假,领导从来不说什么。像我就不行了,拉个肚子都只能请半天,下午敢死敢活都得敢过来。同人不同命啊!”
  他话里带着怨气,让唐湛不由想知道那个被他记恨的倒霉蛋是谁。
  “哪个关系户啊?今天在吗?你跟我说说,指不定前两天我见过呢。”
  凯文撇撇嘴:“今天不在,下午又请假回去了。就那个……长得挺好看的,有点像混血那个,您见过应该能记得。”
  唐湛该说巧呢,还是巧呢,还是巧呢?他竟然听人说了个郁泞川的八卦!
  “他谁的关系户啊?郁丽的?”
  “不是,还更大一点的官儿,我们客房部副经理。”凯文说,“副经理原本也是郁家村出来的,然后女儿和人又是同学,就把人招进来了。您也看到了,咱们这酒吧环境好,也不是很忙,多得是人想进来,没门路哪能用他啊。”
  唐湛点点头,又问:“进都进来了,这工作也不是很忙,他干嘛老请假?”
  “据说他家有个傻子,隔三差五就要发疯,一发疯他就得回去给人擦屁股。我也不是没同情心是吧,但老这样不是增加别人的工作量吗?”
  刚才是谁说这工作不是很忙来着?
  唐湛听对方吐了一大堆鸡毛蒜皮的苦水,听得他都想用消毒水洗洗耳朵了,不知道一个大男人哪来这么多怨念。
  “他真是混血啊?”唐湛走了会儿神,回头正好听到凯文在说叫郁泞川服务的女客特别多,现在的人真是肤浅之类,就顺嘴问了句。
  凯文道:“听说他妈是少数民族,北边过来的。您没觉得他长得有点像毛子吗?”
  别说,他这么一提点,唐湛回忆着郁泞川那眉眼还真有点那个味道。
  自古毛子出美人,世人诚不欺我啊!
  凯文实在不是个优秀的聊天对象,唐湛觉得再坐下去自己就要成为一个真正的垃圾桶,被凯文的垃圾话淹没了,喝完一杯酒起身就走了。
  他吹着口哨走出电梯,刚从口袋里掏出自个儿房卡,一抬头就看到方才与凯文八卦的聊天对象——郁泞川,带着郁吉吉,正站在走廊尽头,他的房间门口,一脸平静地看着他。
  唐湛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可能刚刚背后说完人是非,再面对郁泞川时,就觉得特别心虚。
  他主动和对方打招呼:“又见面了,你们这是……”
  郁泞川冷眼看向自家弟弟:“说。”
  郁吉吉瘪瘪嘴,冲唐湛二话不说行了个九十度大礼,弯着腰道:“对不起,我不该骗人,消费他人的爱心,请您原谅我!”
  他们这么正经严肃,搞的唐湛也只能严肃起来。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再说……”他停顿片刻,最后还是决定说出来,“我了解一下,你也不是净胡说。”
  郁吉吉一下抬起头,一副我可总算找到知音的表情:“是吧,我也……”
  郁泞川手起掌落,一巴掌呼他后脑勺上,将他脑袋又拍了下去。
  “你什么你?”
  郁吉吉大声道:“我也不能把这个当做犯错误的理由!”
  唐湛真是被这兄弟俩逗笑了:“行了,我原谅你了。”他向郁泞川伸出手,“正式介绍下,唐湛,无业游民。”
  郁泞川盯着他那只手半晌,抬手轻轻握了握,很快又松开。
  “郁泞川。”
  唐湛将手背到身后,搓了搓指尖。
  看不出来,郁泞川的人虽然冷,掌心倒是很热。


第六章 
  温镇虽然是个好地方,但过惯了浮华日子的三位少爷就算短时间能适应,长时间一直呆在这么个清汤寡水的小地方,也觉得自己快长蘑菇了。
  周晖他们想要吃火锅,吃日料,感受大城市的氛围,唐湛只好开着车去到临市,进行了一场为期五天的环温镇游。等领略够了大城市的魅力,三人又一头扎进了大山里,回到了诺亚国际酒店。
  “你别说,虽然城里的娱乐多,吃的东西也丰富,但是这水真不如这里的好。”周晖整个身体浸在温泉里,只露出脖子以上部位,“谁能想到我周晖周少,海城响当当的扛把子,也到了注重养生的年纪。”
  孙嘉然在池子里游泳,游过他身边说了句:“楼上还有做SPA的呢?你做吗?”
  周晖颤抖了下,一脸WTF地看着对方,双手护住自己赤裸的胸膛:“你这是在邀请我吗?”
  孙嘉然变换成仰泳的姿势:“这有什么啊,男人也需要护肤啊,现在太糙的爷们没市场,女孩子就爱精致BOY懂吗?”
  唐湛满脸不以为然:“你这数据不太对吧?”
  孙嘉然游到他身边,坚决不承认自己数据有误。
  “比如你是女孩子,面前站着两个人,一个是不修边幅,胡子拉碴,脸上起皮的糙老爷们,还有个是我,你说你选谁。”
  他两个都不想选。
  唐湛陷入沉思:“这个嘛……”
  孙嘉然也不游了,脚踩到池底,手一扫,泼了唐湛满头水。
  “你竟然还用思考?唐湛你太伤我心了!”
  周晖幸灾乐祸:“你就不该这么问,太自取其辱了。我来把问题换一下……唐湛,现在你要是个女孩子,面前站着两个人,一个孙嘉然,一个那天帮我们推车的小哥,除去背景因素,光论长相,你选谁。”
  “我靠!”孙嘉然趟着水朝周晖扑去,“我跟你没完!”
  唐湛双臂展开,靠在池壁上,任由两人在他面前打得水花四溅。
  选谁?这还用问吗?郁泞川那长相,就没几个人能拒绝得了吧。
  要是没有方泽宁,他或许会对对方一见钟情也不一定。可惜他们相遇的时机不对,郁泞川的脾性也和他不对付,做朋友都勉强,更不要说别的了。
  三人泡完澡,相约一起去唐湛房间打牌,手机斗地主,谁输谁微信发红包。
  因为是酒店自带的温泉,几人穿好浴衣就直接上了楼。电梯稳稳上行,到了七楼时停了下来,门缓缓打开,三人看到了站在外面的郁泞川。
  他一身和酒店服务员没有两样的制服,手里捧着两条整齐叠放的浴巾,看到他们时也怔愣在了那里。
  眼看电梯门要再次关上,唐湛按住开门键,问他:“进来吗?”
  郁泞川眨了下眼,快步走进去,背对着三人站好。
  电梯继续往上,唐湛看着郁泞川不太一样的打扮,问他:“你换部门了?”
  郁泞川微微偏过头,侧脸线条堪称完美。
  “是,现在在客房部做。”
  也就没几天,郁泞川竟然就换部门了。唐湛想起那天凯文说的话,郁泞川的关系在客房部副经理,酒吧的职位又是个香馍馍,难不成有个更有关系的人把郁泞川挤掉了,导致他只好换到客房部工作?
  电梯行到十一楼,郁泞川选择的楼层到了。这次他离去前,倒是回身朝着唐湛点了点头,再快步走出电梯。
  电梯门再次关上,孙嘉然和周晖这才像是重新活过来一样,扑到唐湛身上就开始盘问起来。
  “我操,这小哥原来是你家员工?”
  “你俩早认识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你是不是心里有鬼?”
  唐湛被周晖吊着脖子,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他拍打着对方的胳膊,让他快点松开。
  周晖没再使力,只是仍然勾着他脖子。
  “你老实交代,交代不杀!”
  唐湛姿势别扭地歪着身子,无奈道:“我和他也不算认识。”接着他将他与这对兄弟的孽缘尽数说给了两人听,一路从电梯说到了房间,说得周晖和孙嘉然连牌都不想打了,听得是如痴如醉。
  “操,这郁吉吉真是个人才啊!”周晖听完整个故事,立马对这小鬼头惊为天人。
  “此子长大了必定不同凡响。”孙嘉然也表示了自己的赞赏,“有机会一定要会会他。”
  唐湛摊了摊手道:“这就是全部,真的没瞒你们的了。然后你们到底打牌还打不打了?不打就走,别占我地方。”
  刚刚还在感慨中的两人立马回神,不约而同做了个摩拳擦掌的动作。
  “打,怎么不打!”
  最后的三人斗地主,以唐湛最高分,周晖最低分结束了12盘回合制。
  周晖关掉微信小软件,一脸生无可恋地摊在唐湛床上。
  “我果然没有赌运,和你们打十次,九次都是我输,这到底是为什么?”
  唐湛嘴里咬着烟道:“不是运气的问题,是你真的打得烂。”
  差不多玩到十点,周晖他们才回了自己房间。
  唐湛打开电视看了会儿新闻,起身去卫生间,打算洗洗睡了。
  叼着烟掏鸟放水,完了抖干净冲水,眼角瞥过一旁卷筒纸,发现已经不足一次的用量了。
  他特地吩咐过,不要给他整理房间,所以消耗品的补给上可能会有不及时的时候。
  他往客房部打了个电话,响了两声很快被人接起。
  “您好,这里是客房部,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听到这有些耳熟的声音,唐湛缓缓取下嘴里咬着的,专为过烟瘾,并没有点燃的香烟。
  “……郁泞川?”
  “嗯。”
  对方早就从来电显示得知是他打来的电话,所以并没有像他一样惊讶。
  见唐湛久久没有下一句,他又问了遍:“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唐湛指尖翻转着那支细长的万宝路黑冰,这烟有个好处,捏碎了里面的爆珠,就是不点燃也能尝到浓烈的薄荷味。
  有时候熬夜来上一支,提神醒脑。
  “我这卷筒纸要用完了,你给我送来呗。”
  郁泞川答应的很快:“请稍等,马上给您送上去。”
  挂了电话,唐湛重新咬上烟,将手枕在脑后,盯着被灯光映照成暖色的天花板发了会儿呆。
  大概过了五分钟,门铃响了起来,唐湛收回放空的思绪,起身下床去开门。
  郁泞川站在门口,一如既往的表情很淡,见他开门,将手里两筒往前一递,也没有多的话说。
  “谢谢啊。”唐湛接过卷筒纸,因为咬着烟,说话非常含糊。
  郁泞川看到他嘴里的烟,皱了皱眉,提醒道:“房间里不允许抽烟,要是触发烟雾报警,天花板会向下喷水。”
  曾经有位客人不信邪,非要试验下酒店这套价格不菲的防火装备,结果被淋成落汤鸡不说,房间所有损坏的物品都由他照价赔偿。
  普通标间赔下来也要几十万,唐湛住着的这间是酒店最豪华的套房,怎么也得上百万吧。
  唐湛闻言取下嘴里的烟,在对方眼前晃了晃,似乎想让他看仔细。
  “我知道,没点呢。”
  淡淡的薄荷味在郁泞川鼻尖萦绕,带着点并不呛人的烟草味。
  他自己其实并不爱抽烟,实在烦的不行了,才会抽一根几块钱一包的红梅,纯属发泄压力。
  红梅的味道不怎么刺激,顺滑绵软,有种特别的坚果的香气,和唐湛身上的味道截然不同。
  “祝您生活愉快,再见。”郁泞川垂下眼,退后一步,公事公办地说完这句程序化的道别词,就要转身往电梯口走。
  唐湛叫住他:“等等,我问你个事儿。”
  郁泞川停顿了下,眼里闪过一丝疑问。
  唐湛问他:“你为什么不在酒吧做了?”
  这问题唐突又没有道理,郁泞川和他又不是朋友关系,凭什么这样的事都要告诉他?
  郁泞川对他的恶感虽然有所降低,但还没有低到能在走廊里谈这种个人隐私的地步。
  “正常职务调动而已。”这当然不是实话,但他也没打算跟对方说太多。
  说完这话,他微微颔首,再次转身离去。
  唐湛看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挑了挑眉,将灰色的烟嘴又咬回嘴里。
  忽然房里的座机毫无预兆响了起来,唐湛关上门,莫名其妙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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