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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鸥不下-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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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连忙趴进地毯里,装作还没有清醒的模样。
  盛珉鸥等了会儿,大概实在震惊我竟如此厚颜无耻,忍不住用脚尖踢了踢我的腰侧。
  “喂,起来。”他说,“滚回自己家睡。”
  我的腰比较敏感,盛珉鸥力道虽然不大,但我仍然花了惊人的意志力才强迫自己没有扭身躲开。
  踢了两下,可能是看我实在不起来,他无计可施,只得放弃。
  “醒了自己走。”留下一句话,他往门口走去。
  听到电子锁上锁的声音,我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跃起,揉了揉自己的腰眼。
  别的地方倒算了,腰是我***,以前沈小石不知道有一次从后面碰了我的腰,我一个肘击差点把他肋骨砸断。天知道我刚刚是怎么忍过来的。
  环顾明亮简洁的室内,我巡视着屋子里的每一处细节,仿佛一只确认领地的狼,每一样事物都在掌控才可完全放心。
  指尖抚摸着墙面,一路来到卧室,在那张唯一的床垫上躺下,翻滚。
  盛珉鸥之前怎么也不让我进的私人领地,如今却随我怎么进出,随我怎么使用,实在是没有比这更爽的事——至少今天以内是如此。
  躺完了,将他的床铺弄得凌乱不堪,我就像个吃干抹净的渣男,拍拍屁股头也不回就走,将接下去的目标瞄准了卧室对面,那间独立上锁的房间。
  这间房我之前就很在意,到底里面藏着什么秘密?说它是间普普通通的书房,偏偏还带着锁,盛珉鸥律所的办公室都没见装电子锁,总不见得这是他的特殊癖好陈列室吧?
  盛珉鸥的家一尘不染,干净整洁,一眼便能忘透。除了这个地方。只有这个地方,他小心翼翼,不让任何人窥探。
  说不准我想找的答案,也在这里面。
  心痒难耐,好奇不已,我松弛着手部筋骨,蹲下开始研究那把锁。
  锁和门口那把是一样的款式,在左右上下全都看过,看不出任何指纹残留后,我决心赌一把,输入昨天记下的密码。
  按下最后一个数字,再忐忑地点上井号键,本也没报太大期望,结果一声电子音后,门锁一道道打开,轻轻一推门把……门开了。
  室内很暗,拉着厚厚的窗帘。
  我屏住呼吸,借着一点微弱的自然光,看到室内墙壁上似乎贴满了东西,由于我开了门,带动了气流,接连传来纸张被吹起又落下的声音。
  走进室内,我在黑暗中摸索一阵,终于摸到一个开关。按下去的瞬间,屋子一下明亮起来,惨白的灯光将整个房间毫无保留展现在我面前。
  鲜红的硕大字体,由油漆书写而成,布满了墙面。书写的人并不在乎美观,也不在乎是否会弄脏自己的地板,每一笔,它们都犹如凶案现场的血迹般争先恐后从墙上滴落。
  【不要靠近他】
  【离他远一点】
  那些狰狞的血字压在凌乱的信纸信封上,像是某种古怪又邪恶的仪式。
  我怔然立在原地,为自己看到的东西震惊无比。
  盛珉鸥的房间,整齐有序,极简极净,从来没有多余的东西。他好像也不需要多余的东西。
  可这个房间,杂乱黑暗,压抑混乱,完全不同于他展示在人前的个人风格,仿佛存在于另一个次元。


第48章 我放弃了
  凑近了摸上那些字,凹凸不平的质感有些扎手,这才让我确信看到的种种不是个荒诞的梦境。
  墙上的信纸有的已经脆黄,看起来年代久远,自己熟悉无比,统一落款写着我的名字。
  十年间我写给盛珉鸥的信,他说没看过,全扔了,结果全在这儿呢。
  “这就是……没看过,全扔了?”我站在正中环伺整间房,茫然逐渐被狂喜冲散,嘴中喃喃,“……我以后再也不要信你的鬼话。”
  仿佛是面对一副颇具冲击力的艺术作品,我欣赏着它们,品评着它们,一开始只是站着,后来索性蹲下,最后更是一屁股坐到地上,舍不得移开眼。直到自己手机铃响,柳悦问我是不是今天不上班,我这才惊觉已经过了两个小时之久。
  确保屋内的一切如我进屋前那样没有丝毫变化,我小心带上门,心虚地擦去门上并看不见的指纹,完了抹平盛珉鸥床上的褶皱,洗了杯子,这才出门去上班。
  等我吹着口哨推门进到当铺,一眼看到沈小石坐在老位置,手里捧着个手机正打游戏,一瞬间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你怎么来了?”我绕着他打量,“不是说请一个月吗?”
  沈小石抬头看了我一眼,很快又将视线移回手机屏幕。
  “在家也没事做,就来了。”
  我看了眼正戴着耳机追剧的柳悦,挤到沈小石边上,轻声问他:“和检察官谈的怎么样?”
  沈小石游戏中的小人蹲在房间一角,一下子不动了。他放下手机,叹了口气道:“检察官给出条件,认罪的话刑期减到五年。”
  原本要二十年,如今只五年,可谓质的飞跃。
  “但我妈没同意。”沈小石低声道,“她不认罪。我弟出庭作证,给了她很大刺激。”
  不认罪,也就是这场官司要继续打下去,继续与控方拉扯,庭上交锋。检察官恐怕也没想到,让唐卓作为证人出庭,反倒使这个官司难以完成控辩交易。
  典当这行生意,也并非日日都有进项,更不是每件当品都能找到最终归宿,东西太过奇葩无人感兴趣收,最后成了烂尾货也是常有的事。
  这日生意清闲,我便寻了个时间进仓库盘点一二,结果搜刮出许多乱七八糟的玩意儿。落了灰的限量游戏卡带,整只的西班牙火腿,过季的名牌风衣……
  “这什么?”擦去盒子上的灰尘,我看对方面貌颇为陌生,求助沈小石。
  盒子四四方方,犹如电影里最常见的密码箱,打开了是手提电脑的样子,上方屏幕下方按键,还有许多插孔。角落塞着一个灰不拉好像袖套一样的东西,还有一卷缠绕在一起的细线,顶端连接着圆形电极片。看起来就像医院里做心电图的机器,只不过要小上一号。
  沈小石吹着游戏卡带上的灰,吹得自己呛咳不止,扫一眼我这边道:“好像是之前有个侦探迷送来的……测谎仪。”
  “测谎仪?”我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东西,“侦探迷还收集这东西啊……”
  “主要不是当这个的,要是他光当测谎仪我也不会收。他当了套全球限量签名版的悬疑小说,那套小说网上炒很高,他说要不是凑奶粉钱他是绝对不会卖的,把书给我的时候一米八的大男人还哭了呢。”沈小石耸耸肩,“我看他可怜巴巴,就把测谎仪一起收了,结果一直积灰没人要。”
  一般人也用不上这东西啊。我看着眼前黑箱子心道。
  整理完仓库,把该扔的扔了,我与沈小石一个下午泡在里面,累得浑身酸痛,脏得灰头土脸。
  “那火腿都放多久了,没坏吧?”
  “应该没?这东西我记得能放很久,不过再卖不出去就有点危险了,一个腿好几万呢……”
  与沈小石说着话,我一脚跨出仓库,跟迎面进来的魏狮撞了个四目相对。
  我甚至来不及给他使眼色,他见了我便眉毛一挑,大着嗓门道:“昨天怎么样啊?发你信息你也不回,手机掉茅坑里了啊?”
  昨天到今天,短短十几个小时,他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我连上班都差点忘了,哪里有空回他的信息。
  “啊……”
  没等我回他,他盯着我身后忽地脸色一变,看到沈小石了。
  “小,小石也在啊。”高昂的语气瞬间变得干巴巴,甚至小心翼翼。
  沈小石从我身边挤过,看也不看他,往沙发上一坐,拿出手机玩游戏。
  魏狮目光追随他,见他并不搭理自己,眼神一点点黯淡下来。
  “我想起还有事……先走了,陆枫你记得看手机。”他讪笑着,停留不过两分钟,门把还握在手里,又给原样退了出去。
  我看了眼沙发上面无表情、不为所动的沈小石,又看了看已经不见身影的大门方向,心里叹了口气,有些为这两人的将来发愁。
  这事闹的,也不知道四个人还有没有坐下来好好吃火锅的时候了。
  火腿整只的卖不出去,我便叫沈小石在朋友圈论斤称重卖。四年的西班牙顶级火腿,不少人想尝个鲜,半斤一斤的卖,反倒卖出了不少。
  快下班时收到俱乐部周教练信息,问我今天要不要去练练。
  我问他师兄去不起。
  周教练先是回了我一个“?”,接着很快反应过来。
  【哦哦哦,你说盛先生吧?今天你是第二个这么问我的了,他今天来的哈哈。】
  第一个不用问也知道该是我小师姐了。
  西班牙火腿剩不少边角料,我和沈小石都不爱吃生的,便叫柳悦全都拿回去。柳悦用油纸包了五六包,高兴地说要回家煲汤,带肉的骨头则断成几节装满塑料袋,打算喂小区里的流浪猫。
  我闻言诧异道:“猫还吃这个?”
  柳悦:“我一般都是喂便宜猫粮的,这算加餐了,总比没得吃强吧。”
  我记起拳馆门前上次见着两只半大不小的流浪猫,又脏又瘦,看着怪可怜的,就问她要了包火腿肉,打算这次再看到就喂一下。
  与沈小石、柳悦道别,随便找了家面馆吃了碗面,之后揣着那包火腿,我打车到达拳馆。
  门口喵了半天,不见小猫。我正觉沮丧,要收起火腿,突然被人从身后拍了拍肩。
  “师弟!”郑米米笑嘻嘻出现在我身后。
  她看着我手里的东西,好奇道:“你干吗呢?”
  我将油纸包往她面前一递:“吃吗?火腿。”
  郑米米双眸一亮:“哇,好香,是我熟悉的味道。这不是¥%1@*3的火腿吗?”她说了个异常绕口的西班牙语牌子,随后一点不客气地从我手里接过那包火腿,打开津津有味吃起来。
  喂不成猫,喂个小师姐也行吧,没浪费就好。
  我同郑米米一道进入拳馆,开始新一轮新手训练。要死要活拉着筋的时候,盛珉鸥来了,郑米米又开始在我耳边各种彩虹屁。
  “我表姐夫怎么这么帅呢……”她一边按着我肩膀一边道,“我姨夫的公司过一阵要开个慈善晚宴,表姐夫好像也会去,你说我毛遂自荐当他女伴,他会同意吗?”
  我汗如雨下,忍受着筋骨寸断的剧痛逐字逐句道:“有点……悬。”
  郑米米一下松开我,失落道:“我也觉得,他根本不理我。”
  “找别人吧,别死吊在一棵树上。你这么漂亮,等你临幸的森林大片大片的呢。”我抹着汗逗她。
  郑米米笑得花枝乱颤,过会儿突然严肃地敛起表情道:“等等,师弟,你该不是看上我了吧?”
  我差点没被自己口水呛到,连连摆手,撇清关系。
  “虽然小师姐你年轻美貌还富有,但我……”我看了眼盛珉鸥方向,“但我心有所属。”
  郑米米拍拍胸口:“吓我一跳。”可能是觉得自己表现得太直接,她又紧接着补充,“也不是师弟你不好,主要是我也心有所属是吧。而且我喜欢成熟冷峻男神款,你这种阳光帅气小鲜肉不是我的菜啊。”
  “明白明白。”
  她将手伸给我,要拉我起来。
  我握着刚站稳,就听拳台方向传来盛珉鸥的声音。
  “你,过来。”他鬓角滴着汗,来到拳台边缘,冲我勾了勾手指,“给我举靶。”
  方才周教练还给他举靶,一会儿功夫就不见了人影。
  郑米米兴奋地推着我:“快去啊,师兄叫你呢。”
  我被她推着往前,受宠若惊地爬上拳台,拿起地上那两只手靶,穿戴好后冲盛珉鸥一笑:“哥,我可是第一次,你轻点啊。”
  盛珉鸥什么也没说,调整着呼吸,长腿一扫,从侧面袭来。我慌忙一挡,被那力道差点扫得侧摔出去。
  操,玩真的?
  我再不敢懈怠,认真对待他每一次攻击。在经历了他各种刺拳、勾拳、扫腿后,体力急速下降,汗水从发根滴落,渗进眼里。
  我不得不闭上一只眼,而受限的视野让我行动更为迟缓,当盛珉鸥一脚踹在手靶正中时,我来不及调整重心,一下子往后摔去,直接被拳台护绳接住。
  喘着粗气,我有些站不起来。
  “今天就到这里吧。”盛珉鸥睨了眼我狼狈的模样,大发慈悲留下一句话,解着手带下了拳台,往更衣室走去。
  郑米米来到拳台下,无不担忧道:“师弟你没事吧?师兄今天好狠啊,你还是新手耶,竟然一点不手下留情。”
  我脱去手靶,已经说不出话,只能冲她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盛珉鸥走了,她也不再多留,很快同我告别离开。我在原地躺了会儿,感觉HP稍稍回升了一些,便也往更衣室而去。
  凑巧的是,我一进去就看到盛珉鸥已经洗好澡,正围着块浴巾在开柜门。
  此情此景,何其眼熟。
  他那块区域只他一个人,我悄悄到他身后,发现以自己身高做不了他上次那个动作,只好退而求其次,整个人挨上去,环住他的腰,脸颊蹭着他后颈,将一脸汗水全都蹭在他湿热的肌肤上。
  “哥,你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好?”
  盛珉鸥蓦地僵硬在那里,一把按住我作乱的双手。
  “你是不是忘了约法三章?别碰我,离我远一点。”他掰开我的手指,转身推开我。
  我撞在对面的储物柜上,发出一声不小的声响,可我这次并不觉得受伤,反而心里还美滋滋的。
  离我远一点。他每对我说一遍,便也是在警告自己,不要越线,不要靠近。可很显然,他有时候其实并不能完全遵守自己定的规矩。
  他一遍遍的让我远离,是不是也在下意识里认为自己可能会伤害我,所以要我和他保持距离,绝不越雷池半步?
  他到底怀着怎样的心情做出了那间密室,又是怎样度过这十年?
  我心中尚存许多疑问,但如果直接问,他或许并不会老实告诉我。
  “好,我不碰你,离你远远的。”
  突然间就觉得有些好笑,我似乎真的成了那名故事中的渔夫,为了诱鸥鸟下到自己怀里,绞尽脑汁,处心积虑。
  “其实这几天我想了很多,你说得对。”我冲他笑笑,“我也不是非你不可,何必吊死在你一棵树上?我年轻英俊还……精力充沛,外面多得是大把森林等着我。”
  盛珉鸥抿着唇,眉头逐渐蹙起,好似不明白我这跟他罗里吧嗦一大堆是干吗。
  于是我长话短说,精简道:“所以我放弃了。”
  “从今天开始,我们退回到法律上的兄弟关系,我不强求,也不纠缠,你看如何?”


第49章 哎呦,国王生气了
  盛珉鸥看着我,眉间褶皱展平,换做唇边一抹嗤笑。
  “很好。”他说,“希望你言出必行。”
  今时不同往日,我当然会言出必行。
  我不强求,因为已无需强求;我不纠缠,因为你迟早会自己落到我的怀里。
  “一定一定。”我冲他假笑连连,他懒得理睬我,转身继续换衣服。
  盛珉鸥的脊背肌肉匀称,起伏间线条分明,肤色是那种接近病态的白,好奇怪,分明这已经是赤裸裸到不能再赤裸裸的状态,我却无端觉得这背比穿着衣服还要禁欲几分。
  动了动手指,又死命将悸动按捺下去。
  “那就……说定了。”怕自己目光太露骨显出破绽,我只能赶忙移开视线,攥着钥匙前往自己那排柜子。
  等洗完澡再出来,盛珉鸥早已离去。
  姚婧既不肯认罪,必定要经历一次次庭审,光律师费就是笔大数额。魏狮知道后,暗搓搓拿了十万现金,用马夹袋包裹,再用一只平平无奇的购物袋装好,叫我到店外,硬是塞到我手里。
  “别说是我给他的,不然他肯定不要。”魏狮做贼似的不住往屋里观望。
  我搂紧了那一袋子钱,感觉自己从未有过的使命艰巨:“干吗拿现金,你不会转账啊?”
  “今天刚另一家店盘的帐,我没存银行直接拿来了。”他脸色突然一变,飞快道,“交给你了,我走了啊。”说罢脚底抹油,飞奔着跑远。
  我一转身,店门被沈小石拉开,脸色同样不太好。
  他看了眼我怀里的袋子,问:“什么东西?”
  我做贼心虚,一下藏到身后:“没什么,他给我带的……鞋。”
  “鞋?”沈小石压根不信,手探到我身后将袋子抢夺过去,打开一看,愣了稍许,“这么多钱?”
  钱本没有什么不对,但我对他说了谎。在一件没有必要的事情上说谎,便足以说明这些钱和他有关。
  他拿起一沓钱,沉着脸抬头问我:“三……魏狮给我的?”
  我摇头不是,点头也不是,尴尬地都不敢看他。
  “他就是……想和你赔礼道歉。”
  “道歉?用钱?”他简直咬牙切齿,“他以为我是卖的吗?”
  我一惊,瞬间觉得自己的伶牙俐齿在他这边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滑铁卢,赶忙改口风道:“不是不是,我说错了,是我传达有误!这是……他借你的,作为朋友对你的一点小小帮助。”
  沈小石用力将钱掷回去,并不领情。
  “谁稀罕。”
  他狠狠念了一句,拎着那袋钱转身追魏狮而去,似乎是要当面把钱还给对方。
  望着他逐渐远离的背影,我止不住地摇头叹息。
  以后这清湾F4的命运,可真是不好说啊。
  沈小石去了足足一个小时才回,我看他两手空空,情绪不佳,猜钱应该是还了,只是还的过程两人言语来往间或许不是那么开心。
  “枫哥,你放心,该给盛律师的钱,我一分都不会少。”沈小石一脸正色道,“我就是卖血卖肾也会把钱凑出来。”
  我听他这么一说头都要痛了,连连摆手:“不至于不至于。”
  他卖血卖肾凑钱,还不如我卖身给盛珉鸥抵债,好歹是个皆大欢喜。
  下午沈小石请了假,说盛珉鸥要他过去商讨接下去的庭审策略。作为朋友,也作为一名正在诱鸥的“渔夫”,我表示想要和他一同前往。
  当铺只剩柳悦一人,无法正常营业,只好提前关店。
  到了锦上律所,前台将我们引到会议室,一进门,便见里面坐了不止盛珉鸥与吴伊,还有另三名律师在。
  沈小石与他们坐会议桌,我同以前一样,找了张椅子在角落坐下,静静旁观。
  “沈先生,我们准备请清湾精神卫生中心的徐尉波医生为您的母亲姚婧女士做一场心理评估。”吴伊将一份表格滑给沈小石,“如果结果显示她精神情绪不稳定,或者极度抑郁,我们可以利用这些作为新的辩护出发点。”
  沈小石见过扫过那份东西,很快在右下角签了字。
  “另外我们想借助媒体,将这起案件炒热炒大。”一名女律师道,“家暴是个很好的话题,会引来相当大的关注度。”
  “媒体?”沈小石不解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其实……”
  “因为能够双赢。”女律师还在思索怎么跟沈小石解释,盛珉鸥便接过她的话头。
  他身体前倾,十指交叉相握,摆在桌面上,直视沈小石道:“通过公众的关注,可以更好更快的推动庭审进程,我们的律所也能免费打个广告,博一个好名声。何乐而不为?”
  沈小石显得有些犹豫,毕竟媒体介入,就意味着这案子要被摆到公众眼皮子底下供人评头论足。就算匿名打码,也难保不对将来生活产生影响。
  我旁听过不少他们的会议,也算懂点门道,小声提醒沈小石道:“小石,舆论风向或许也会影响陪审团。”
  虽说陪审团都发过誓,做自己的独立判断,不受任何外物影响。可在铺天盖地的舆论攻势下,除非与世隔绝不听不看,谁又能真的保证自己完全不会动摇?
  我感到盛珉鸥看了过来,便也矜持地与他对视,冲他点了点头。
  与从前只要有盛珉鸥在我就转不开眼不同,这次我进会议室视线主要集中在沈小石身上,到这会儿才算正眼看了他。
  不管心里是怎么想的,外表看起来,我的目光的确已经不再追随他。
  我精心布置了一个陷阱,它看起来无害、随意、悄无声息。我知道我的鸥鸟十分敏锐,只要我的目光表现出一丝热切,动作有半点逾越,他便会心生警惕。因此我需要很小心很小心,才能彻底将他捕获。
  “既然是双赢,那把律师费免了吧?”我开始替沈小石讲起价来,“这么大的广告带来的效益,可不止这么点律师费。总的算起来,还是你们赚了。”
  吴伊闻言好笑道:“话不能这么说……”
  “可以。”盛珉鸥打断他,爽快地应允下来。
  吴伊一下子闭嘴,半晌朝我拱了拱手道:“您说得对!”
  沈小石一听能免律师费,表情霎时明朗起来,与我交换了个眼神,脸上显出喜色。
  沈小石道:“好,就按你们说的办。”
  他们继续开会,我则退回到壁花状态。
  忽地手机一震,收到条好友请求,我一看,郑米米的。
  我很快通过了请求,郑米米那边还在线上,立时发来一句:“师弟,你上次请我吃火腿,我这次请你吃大餐啊。”
  请我吃大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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