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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鸥不下-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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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摩就够了吗?其实我也可以用别的东西抵的。”
  他走到门边,半回过头用眼尾瞥了我一眼,眸光也不冷冽,就是无端让人心颤。这细微的颤动一路从心往下,我霍地整张脸都烫起来。
  “我说什么你做什么,别净做多余的事。”他目光在我脸上扫了圈,收回视线,抬步继续往前走去。
  刚才那个吻该也是他口中“多余的事”,但讲道理,他要是真的不想我那么做早就可以挣脱,更别说后面他还回应了我。
  “口是心非。”撇撇嘴,我站起身做了几个深呼吸,等反应没那么大了,这才往浴室走去。
  盛珉鸥的浴室非常大,圆形的浴缸嵌在窗边的位置,拉开百叶帘就能俯瞰楼下沿街灯光。浴缸也是能匹配上这个浴室的庞大,三个成人横躺都没问题。
  我进去时,盛珉鸥已经躺到里面,背对着我舒展双臂,头向后仰靠着,搁在浴缸边缘,黑发完全打湿,朝后梳理,露出光洁的额头。
  “这位先生,您想按哪里?”我轻轻走近,半跪在浴缸前的地垫上,开始自己的服务。
  盛珉鸥闭着眼,吐出一个字:“头。”
  “好的,没问题。”
  我撸起袖子,指尖轻柔地点上他太阳穴。
  按了一会儿,我看他呼吸匀称绵长,以为他是睡着了,凑到他耳边吹着气道:“先生,舒服吗?”
  说话时,我故意用唇去碰他耳廓,只是一触即离,并不会做什么“多余的事”。
  他脸往另一边偏了偏,缓缓睁开双眼,嗓音含着丝沙哑道:“继续。”
  按照他的吩咐,我继续按揉他的太阳穴,在指尖一点点施加力道。
  浴室内水汽氤氲,气氛暧昧,一个人还没有穿衣服,要是不发生点什么,简直说不过去。
  “哥,我技术好吧?”
  “你还有没有别的地方想按,我给你一起按按?”
  盛珉鸥不再开口,我偷偷瞄着水下,嘴里不走心地絮叨起来:“三哥背上受过伤,我以前经常给他按背,他说我力道足,按着很舒服。”
  不过后来沈小石加入进来,这活儿就交给他了,他个子虽小,力气倒是比我还大,经常按得魏狮直抽气。
  “三哥?” 盛珉鸥忽然出声。
  “就是魏狮。”
  盛珉鸥似乎回忆了一阵:“哦,上次打人进局子那个。”
  “不是故意打的,误会一场误会一场,他人不错的。在里面时,我,他,沈小石,还有之前你见过的那个易大壮,我们一个监室的,关系最好。我出狱后,魏狮帮了我很多,让我管理当铺,让沈小石给我打下手,我们几个一有什么事,他也总是不问缘由的帮忙……”
  “所以你很感谢他。”他语调很慢也很轻。
  “那……”我一下刹住嘴,心中警铃大作。
  等等,我是不是这种时候不该提第三个男人?
  “呃……倒也没有特别特别感谢,就是觉得他是个好人。”
  我听出他话里有些不对,急着想要寻求补救,给魏狮发出一张好人牌,但好像一切已经为时已晚。
  “你帮魏狮按背,替沈小石擦眼泪,还为莫秋色诱罗峥云,朋友做到你这份上,别人怕都不好意思再说自己有朋友。”胳膊骤然被一只湿漉漉的手抓住,我不自觉抖了抖,就像被巨蟒一口咬住血肉,“我今天很累,所以心情也很差。我让你不要做多余的事,可你总是学不乖。”
  盛珉鸥回头看向我,眼眸一片黑沉:“是,我会生气。你不知道我会有多生气。”
  他两段话间突兀地断裂开来,好似没有什么必然联系。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的“生气”指的是什么,他一用力,将我拉进浴缸。我一头栽倒下去,喝了几大口洗澡水,慌忙浮出水面,又被盛珉鸥扯着衣襟怼到浴缸边沿。
  呛咳中,我猛然想起来,昨天我用测谎仪问过他,我和别人有肢体接触,非常亲密那种,他会不会生气。他那时只是简单地回答了一个“会”字,现在却是更直观的告诉我,他真的会很生气。
  “哥……”我想申辩自己没给沈小石擦眼泪。
  “闭嘴。”盛珉鸥捏住我下巴,微微抬起,“不准叫我。”
  他完全不讲道理,可我又觉得他应该不至于这样不讲道理。
  “哥。”所以我不怕死的又叫了他一声。
  他面目霎时划过一抹狠色,松开我的下巴靠过来,挣扎着停顿片刻,之后便好似放弃了什么一般,按着我的后脑将我牢牢吻住。
  我回顾了一下今晚与他的对话,检索了圈敏感词,发现“三哥”是个开端。
  以前我不敢想,所以许多事总是很难理解。但现在我已经可以尽情的想,盛珉鸥虽然大多感情非常单薄,但嫉妒心却一枝独秀茂盛得很。
  之前我被罗峥云下药,他在会所正好捡到我,对我种种,事后一大堆借口,说我是自己贴上去的,又说他正好精神不济,缺一个发泄的。现在想想,不是,都不是,他就是看了我手机里的视频,气得要炸,这才控制不了把我给办了。
  “……因为,我叫了别人哥哥?”我趁他稍稍放开我,赶紧问道。
  “我说了,闭嘴。”他蹙着眉,倾身封住我的嘴,让我再发不出声音。
  善嫉的人,只是一个称呼不再独一无二,就可以气到发狂。
  曾几何时,我以为盛珉鸥不食人间烟火,是谪仙入世,不具凡俗情感,但原来他也只是个凡人。
  还是个会为了不再是我唯一的“哥哥”而感到恼火的凡人。
  那真是,太好了。
  我张开双臂,环抱住他的背脊,便好似收起了一张捕鸟的大网,将他彻底围困。
  抓到你了,我的鸥鸟。


第62章 我好像在做梦啊
  这次终于没东西堵住我的嘴,我想叫就叫,想喊就喊,渐入佳境,更是整间浴室都是我的鬼哭狼嚎。
  可能声音实在有点大,盛珉鸥喘着气停下,不悦地看了我一眼,伸手捂住了我的嘴,将那些荤话又捂了回去。
  “唔唔……”我的脖颈后折,仰靠在浴缸边缘,盛珉鸥欺上来,由上至下看着我,眼中欲望深沉。
  “陆枫,我生气你是不是很高兴?”他每说几个字,就要狠狠钉进我的身体,凶悍地好似要将我彻底贯穿一般,“我讨厌不受控的情绪,也讨厌你总是试探我的底限,不听我的话。”
  虽然做着这样的事,说着这样的话,他的眼神却显得格外冷静。
  我伸出舌头,舔弄他的手心,带着讨好的意味。
  他眼眸陡然加深,同时也进到最深处。
  “你吃的苦头还不够多吗?”
  “唔!”我一下瞪大眼,颤抖着,眼角都被激出泪水。
  盛珉鸥撤开我嘴上的手,在水下架起我的双腿,猛然大开大合起来。
  双脚勾缠在他腰后,我紧紧抱住他,指尖在他背上难耐地抓挠,将眼泪都蹭到他的鬓角颊边。
  我想说,为了你我什么苦都不怕,想说我会很乖,会听你的话,可一出口,又都是黏糊柔软,一声比一声高昂的“哥”。
  而伴随着我不知羞耻的叫喊,他的动作也越发狂猛。
  我有点吃不消,跟他求饶:“哥……慢点……慢点好不好?”
  他起先没有回答,双唇从耳际移到我颈侧,喷吐着灼热的喘息,与细小的水珠一起,掀起肌肤上阵阵酥麻,我难耐地又叫他一声,指甲重重抓过他的脊背。他这才回我,语气恶劣。
  “不好。”
  话音未落,他一口咬在我的喉结处。
  我发出一声好似猎物垂死的抽吸声,指尖颤抖着僵直片刻,最终一只手无力地滑落,只余另一只勉强攀住他的肩背。
  “哥,我要死了……我真的要死了……”摇晃的视线中,我用一种平时自己绝不可能发出的,又轻又弱,好似随时都要断气一般的声音冲他撒着娇,“你……嗯……你不要这么厉害……”
  每次和盛珉鸥做,我都有种要被他彻底吞没,被他一口口撕碎血肉,被他嚼碎骨头吃得渣都不剩的错觉。
  我求饶,得不到他的温柔,只会使他更为凶残,也更变本加厉。
  挣扎越甚,他咬得越重。一旦认定,致死都是猎物,想也别想逃离他的身边。
  但我愿意,我明白,我甘之如饴。他碾碎我也好,吃了我也好,我都不会推开他。
  他是我的求之不得,来之不易。他所有的坏毛病,我都爱。
  “你还真麻烦。”
  毫无预兆地,他停下来,整个静止在那里,让我猝不及防,一下有些不上不下。
  他动起来我受不了,他不动我更受不了,当下就在他怀里扭上了。
  “哥……”我尾音拖得绵长,指甲在他背上轻轻刮擦。
  微凉的舌尖由下至上,从喉结舔到下颚。
  “陆枫,除了我以外,你如果再有第二个哥哥……”他眼眸低垂着,表情不含一丝玩笑成分,“我就打断你的腿,把你绑在床上一辈子。”
  我下意识地抖了抖,胆颤不已,正想表忠心,盛珉鸥吻住我的唇,再次激烈动作起来,霎时又将我拉入疯狂的欲望中。
  大清早醒来,远远听到洗手间传来水声,我抓着头发打了个大大的呵欠,从床上坐起身。
  餐厅里,咖啡机冒出浓郁香味,盛珉鸥边系领带边从洗手间步出,见我醒了,只是淡淡扫过一眼,走到咖啡机前按下按钮,给自己倒了杯香浓的黑咖啡。
  “我等会儿要去公司,你要是想搭我的车,给你十分钟打理自己。”他看了眼手上腕表道。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从头到脚不着寸缕的状态,硬着头皮道:“行,你等会儿。”
  昨晚我除了外套,其余衣物皆贡献给了盛珉鸥那池浴缸水,到现还湿淋淋地丢在洗衣机里,就算要烘干一时半刻也没这么快。
  我只能从盛珉鸥的衣柜找自己能穿的,翻箱倒柜找到两件他可能当睡衣穿的白T,又将他过长的牛仔裤折起一点裤脚,再穿上自己那件牛仔外套,倒也挺搭。
  口袋里沉甸甸的,我伸手一摸,摸出个快递盒。
  易大壮既然是寄错的,我也不去看他里面装的什么,反正先替他放着,等他哪天找我来要就还给他。
  我将快递往桌上一放,对盛珉鸥道:“我好了,走吧。”
  盛珉鸥不是好奇心重的人,放下咖啡杯,也不问快递盒里是什么,西装挽在胳膊上,转身就往门口走。
  我以为和从前一样,他不会回头,也不会等待。可没想到我换好鞋出门一看,他人还立在电梯前。我轻轻带上门,他才按下电梯下行键,显然是在等我。
  我走到他身边,与他并肩站立,忍不住偷偷去勾他的手。
  他一下避开了,什么也没说,换了只手挽衣服。
  我撇撇嘴,没多做纠缠。电梯很快到了我们这一层,他先进去,转身见我还在原地,微挑眉梢,按住了开门键。
  “你到底走不走?”
  我冲他笑笑:“哥,我好像在做梦啊。”
  盛珉鸥一脸漠然看着我,然后松开了按住电梯的手。
  眼看电梯门要关,我心道不好,连忙一个蹿步跨进去。电梯门在我身后缓缓合上,我拍着胸口怨怪叫了声盛珉鸥:“哥……”
  盛珉鸥双手插兜,关注着楼层数,并不看我。我站在他侧后的位置,看到他嘴角隐隐勾起一抹弧度。
  恶劣。我心中默默腹诽,脸上却露出比方才还要愉悦的笑容。
  我搭盛珉鸥的顺风车到了当铺,到的时候有点晚,柳悦和沈小石已经在了。
  沈小石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和谁发消息,见我进来,抬头一句便是问我最近有没有易大壮消息。
  “大壮?上星期还有打过电话,怎么,谁要找他?”我翻出手机通话记录查看,易大壮的最后一则通话记录还停留在沈小石母亲庭审宣判那天,“他欠人钱了?”
  “不是,三哥这两天在找他,想约个饭,但不知道怎么的一直打不通他手机。”
  我试着拨了易大壮手机号,发现也是处于关机状态。
  “可能在跟明星,不方便接电话吧。”易大壮职业特殊,这几天说不准是在蛰伏取材,等哪天网上突然爆出大新闻,他兴许就又出现了。
  不过,我现在更感兴趣的不是易大壮电话什么时候通,而是沈小石和魏狮目前到底什么状况。
  我挤到沈小石身边,压低声音故作寻常道:“你和三……魏狮和好了?”
  沈小石手下不停,飞快打着字,也不看我,只是从鼻腔里哼出一个轻描淡写的“嗯”来。
  怎么和好的,现在到底什么情况我也不敢细问,反正知道我们这四人组还能维系,不需要解散就行,其余的等他们想说了自然会说。
  我和盛珉鸥说要住到他家,起先也是探他口风,没有真住的意思,替换衣物一件也没带。现在真要住了,总不能一直穿他的,晚上下了班就想回去取几件衣服。
  发短信给盛珉鸥说了,坐地铁一路回了家。
  我现在住的地方是老式小区,人员流动性强,又很杂乱,每到年底就要发生几起入室偷盗案。因此当我进了门,发现家里有被翻过的痕迹时,心中立时警铃大作。
  这才刚过年中就来冲业绩,是家里缺钱买棺材了吗?
  我也真是乌鸦嘴,刚跟盛珉鸥扯谎说家里遭了贼就真的遭了贼。
  “叫你再嘴贱。”我轻轻打了下自己的嘴,掏出手机,站在凌乱的客厅中央正要报警,突然感到背后气流浮动,有什么靠了过来。
  人还在屋子里没走!
  脑海里才闪过这个念头,颈后猛地升起一阵剧痛,眼前骤然发黑,我努力撑着意识不散,却还是不受控制地倒向地面。
  操,老天这是嫌我最近太意气风发,要设个坎儿给我历历劫?
  不知道晕了多久,迷迷糊糊再睁开眼,眼前一片黑暗,身下是十分坚硬的地面,脖颈还隐隐作痛。我迷茫了片刻,很快想起昏迷前发生的事,惊得想要坐起身,却发现四肢都被牢牢捆绑,动弹不得。
  什么意思?现在小偷偷盗不成,还带绑架的?
  挣了挣,发现绑得极牢,一点松动痕迹也没有,我只好放弃,冷静下来观察起四周。
  关我的屋子有一股木头的气息,地上我用手指摸了摸,粗糙的很,是砂石地。不远处有扇门,门外透来暖黄的灯光,还有隐隐人声。
  我扭动着身体往那边挪了挪,将说话声听得更清晰了一点。
  “你们抓他做什么?”一个男人语气急切道。
  “我们找不到东西当然抓他,不是你急着要我不择手段把东西找出来毁掉吗?”另一个男人声音粗哑地回道。
  “你们做事有没有准数,一下失踪两个人万一引起警察注意怎么办?我给你们那么多钱就是要把事情尽量低调的处理掉,你们现在反其道而行,是嫌我死得不够快吗?”
  这时,另一个男人也插进了对话:“话不要说得这么难听,现在大家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要死也是一起死。你放心,我们总归不可能自己找死的。”
  第一个男人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我听着觉得有点耳熟,但又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
  从对话里能听出他们是在找什么东西,可我这里能有什么他们要的东西?找典当物也该去翻当铺的仓库,无缘无故到我家堵我做什么?
  我怕他们突然进来,蠕动着身体又挪了回去。
  这时,黑暗中忽地响起一阵窸窣声,我以为屋里还有他们同伙,整个人僵硬在那里。
  “枫,枫哥,你醒了吗?”
  易大壮虚弱的声音自幽暗的角落传来。
  “大壮?”这个环境下与他重逢,我除了震惊,脑海里飞快闪过什么,被我一把抓住尾巴,渐渐理清一点头绪。
  门外男人说一下失踪两个人会引起警察注意,一个是我,另一个看来就是易大壮了。原来这些天他失踪不是在跟新闻,而是被人绑到了荒郊野外。
  “到底怎么回事?”我往他方向一点点挪过去,压低声音问道。
  易大壮不知道是受了伤还是很久没吃东西,声音有气无力的,粗糙得跟吞了砂纸一样。
  “说来话长……枫哥,是我害了你,来生……来生我做牛做马再还你。”
  现在正值夏末,天气还有些闷热,我闻到他身上有血液腐败的臭味,意识到他可能受了伤,语气更急:“那就长话短说,你TM别生啊死的,还没到那一步。”
  易大壮静了半晌,叹口气道:“我之前说自己在跟个大新闻,你还记得吧?”
  “记得。”
  “长话短说就是,我跟的这个大新闻……和,和美腾制药有关。之前帮你调查盛律师的时候,我认识了些美腾的研究员,后来从他们那边捕捉到一点蛛丝马迹,知道他们的新药可能有问题,根本还不能够上市……我花了半年,一路深挖,搜集了很多证据,包括他们临床数据造假的文件,还有一些绝密的资料原件,为了安全,将东西藏在了外面的保险柜,不放心,还把密码器寄给了你……”
  “操!”我忍不住骂道,“你TM寄这么重要的东西也不事先跟我通通气?”
  易大壮声音更弱:“这不是觉得……觉得你知道越多越危险嘛……我其实也有点感觉到被人跟踪了,但没想到萧蒙早就盯上了我,胆子还这么大,敢找人绑我。这几天他们对我严刑逼供,要我交出文件,我没办法,只好告诉他们东西在保险柜里,密码器在你那儿……我以为他们最多翻翻屋子,把密码器偷出来,没想到他们连你也绑了。枫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你骂我吧……”
  我听他都要哭了,就算心里有气这会儿也骂不出更重的话,一边观察着门外,一边头抵着墙面努力撑坐起来。
  “骂你有什么用?还不如省点力气想想怎么逃出去。你伤得怎么样?”
  怪不得我会觉得外面声音耳熟,可不就是萧蒙吗。美腾这么大个公司,为了掩盖真相竟然连绑架偷盗这种下三滥的事都做了,萧随光女儿混账,侄子不遑多让,也是家门不幸。这事有点微妙,他们大大方方绑人,目标明确,也没有要隐藏身份的意思,听那两个绑匪的语气,也是隐隐带着狠意,怕是不会轻易放了我们。
  易大壮或许也是看出这一点,才会一个劲儿和我道歉。
  因为他知道,我们可能根本不会活着离开这里。
  “一点小伤,就是几天没怎么吃东西,浑身没力气,还渴……”易大壮说着剧烈咳嗽起来,没多久,门外传来脚步声。
  我俩同时呼吸一窒,易大壮突兀地止住了咳嗽。我看向亮着光边的房门,就看到缝隙处黑影一闪而过。下一瞬,房门被人拉开,门外明亮的灯光照射进来,猝然见光,我双眼酸痛,不自觉微微眯起。
  门口高大的身影朝这边走来,我警惕地绷紧了身体,斟酌着开口道:“兄弟,有话好说,你们要钱还是要什么我都配合你们,别……”
  “动手”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对方抓住我的头发,粗暴地将我掀到地上。我啃了一嘴泥,下唇被牙齿磕破道口子,嘴里弥漫起一股血腥味,晕头晕脑才刚仰起头,后领便被对方揪住,朝门外拖去。
  “你们别碰我朋友,我都说了和他无关,你们有什么冲我来!我求你们了,你们别伤害他……”易大壮的声音惶恐至极,透着绝望,很快被门板阻隔,尽数锁在了小黑屋里。


第63章 好似含着朵棉花糖
  拖着我的男人身材高大,胳膊上肌肉鼓起,穿了件紧绷的白背心,胸口到脖子蔓延着黑色藤蔓一般的刺青。他将我重重摔进椅子里,走到身后按住了我的肩。
  “问你你再说,不问别瞎开口。”他不轻不重捏着我的肩膀,语气看似平静,实则透着浓浓威胁。
  小黑屋外是间二十来平米的屋子,木墙木顶,有一扇窗户,用报纸糊着,看不到外面的情形。但能感觉到周围极静,能听到喧闹的蝉鸣与风吹树叶的簌簌声,其余车鸣人声一概不闻。
  屋里不见萧蒙,一个穿着花衬衫,嘴里叼着香烟的中年男人走到我面前,吐着烟圈嗓音粗哑地问道:“密码器在哪儿?”说话间,嘴角隐隐露出一颗金牙。
  “……什么密码器?”
  我装作不懂,原想留一手,不想对方嗤笑一声,咬住烟,扬手便甩了我一巴掌。
  耳朵嗡鸣,嘴里血味更重,我视线好半会儿才再次聚焦,就听眼前中年人阴测测道:“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颈边猛地被贴上来一样冰冷的事物,我整个人一激灵,心中陡然升起不妙的预感。目光下移,便见自己脖颈命脉被一把黑沉的手枪顶住。
  萧蒙那孙子到底哪里找来的这两个亡命之徒,竟然连枪都有?
  我心下一沉,咽下满嘴血腥,扯着疼痛的嘴角道:“在我哥那里。”中年人脸上露出满意地神情,我又飞快补上,“但他那是高档小区,到处都是监控,保安二十四小时巡逻,你们进不去的。两位不就是要求财吗?没必要把事情搞那么大。我哥还不知道密码器的事,我打个电话给他,让他带着东西到指定地点做交换,你们拿着密码器就去开保险柜,把里面东西毁了后再将我和易大壮放了。大家都满意,皆大欢喜,怎么样?”
  中年人沉思片刻,冷笑道:“你倒是脑子转得快,才刚醒没几分钟,连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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