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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患无策-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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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桓没体会出两个人的暗潮涌动,他早就不再自作多情了,此刻犹豫地坐着发呆,他只是不想就这么放弃自在的生活,跑去调查什么奇怪的案子。可是……
团团很不高兴地问道:“桓桓哥,你又要走啦?”
严桓迟疑着没回答,他胡乱想了会儿,突然觉得自己太自私了些,难道晨岛界的未来和他真的就没有关系吗?
想到此处,严桓坚定了内心,摸了摸团团的头发,他柔声道,“我还会回来的。你乖乖的,不许和爸爸吵架了。下次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团团甩开他的手:“我要和你一起走!”
“不许闹。现在外面这么乱,你瞎跑什么?”
“不行,我就要和你一起!”团团冲过来抱住严桓不撒手了。
严桓无奈地叹口气,去看顾余进。顾余进也是不想他离开的,但他也知道,人活着,总得做点事。哪能把严桓圈在家里不出门呢?可是……他又看向筮情,心里是万分不想严桓和他这位师兄再搅和在一块。
严桓曾经也和他在一起过,不过顾余进渐渐发现,他是真的不喜欢他,同意他的追求也是报答的成分居多。严桓不爱他,也不爱别人。有时顾余进甚至觉得,严桓的放弃不单单是放弃了筮情这个人,而是放弃了爱情这件事。
他爱累了。
顾余进尊重他,分了手。虽然他不再觊觎严桓,但依然想保护他,而只要牵扯到筮情,严桓的情绪就不稳定。顾余进不想他心里不痛快,所以对筮情十分不待见。
“小严,”他不好说得太过直白,只忧心忡忡地,“你也说了,外面现在很乱。我也不知道你们到底要去做什么,但总之,无论什么东西,都没你自己重要,你……万事小心。”
严桓很理解他的意思,微微笑起来:“放心吧。”他忽然推开团团,起身走到顾余进面前,弯腰抱住了对方:“顾大哥,我答应你的事都会做到的。”
顾余进一愣。
曾经的一个夜晚,严桓轻声和他讲述了有关筮情的某些故事,最后很郑重地说,他会彻底放开他的。当时顾余进并不知道,原来严桓是在做出一个承诺。
团团见严桓只肯和顾余进拥抱,苦着一张脸也凑了上去:“桓桓哥……”
“闭嘴!”严桓变了脸色,威胁道,“我带你走,不许再叽叽歪歪,否则揍你。”
第19章 两张船票
被玄家占领的四个郡全部处于大陆东南方向,和西北角的皇城恰成遥遥相对之势。如今,这四个郡被统一称为“封锁区”,但事实上,并非是皇族下令实行了封锁,反而是玄家主动拒绝了同外界联系。
封锁区内,只许出,不许进。玄家每攻克一个郡,采用的都是这种办法,允许当地百姓选择到底拥护谁的统治,随时可以走,但走了,就别想着再回来。
严桓手中的通行证也因此变得珍贵,他每次可带五人穿越封锁区。通行证是玄家特地颁发的,只给那些负有盛名的艺术家们,以示尊重。严桓不知道玄家是真的懂得欣赏艺术,还是纯粹只为迎合南方民众的喜好才笼络他们。
但总之,送上门的便宜不占白不占,严桓不客气地收下了通行证。他也的确需要四处走动,寻找新鲜的花材填充到店铺货架上。
这一次回皇城,严桓是要办三件事,一是受楚清邀约去设计旅馆花艺装饰,二是到泪院处理好退学手续,三是把团团送回顾大哥身边。结果没想到,只完成了前两件。
至于第三件……不仅没把团团送走,反而还多加了个筮情。
团团今天扎了两个辫子,一左一右,随着她蹦蹦跳跳的动作,辫子晃动不止。严桓盯着她那不安分的头发,突然觉得自己很怂。他如此迅速地答应了团团跟着一起来的要求,当然不完全是由于纠缠到最后他还是会同意,更因为他有一点怕和筮情单独相处。
这种怕,和以前却又不相同。以前是怕表现得不好,怕筮情厌烦了自己。然而现在……严桓也说不清有什么可害怕,但总之他感到怪怪的。筮情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可那个人代表了他相当一部分的时光,是年少的幼稚与荒唐。然而严桓已彻底地变做了所谓“如玥公子”,待在一如既往的筮情身边,他觉得违和。
违和就违和吧,严桓在心中呼出一口气,已经摊开讲过了,他也变不回去了。况且,变回去干嘛呢?难道还要再丢人现眼地爱一次吗?
“桓桓哥!”团团回头数次,见他一味地若有所思,终于忍不住嚷了出来,“我们是要坐大船去吗?我还没坐过船呢,是不是很好玩?”
严桓笑道:“运河上的船没意思,等我以后带你去晨岛界,那边都是大海船,你肯定喜欢。”
团团最喜欢看他笑,此刻也兴高采烈起来:“你就知道说以后,答应我那么多事,你哪个做到了?”
“你还有脾气了。”严桓莫名其妙,“你说吧,答应你的事,我哪件没做到?”
“你说要带我去看神迹花!”
“我们不是去过了吗,那花是可遇不可求的,它当时没开也不能怪我啊。”
“那你就该经常带我去,直到开了为止!”
“神迹谷那么偏僻,你忘了我们上次差点在山里迷路,还想着去?”
“我不管,反正我就是没看到,你就是说话不算数。”
“别和我蹬鼻子上脸。”严桓看出她又开始胡搅蛮缠,很没好气地说道。这小姑娘时常人来疯,搞得他心累无比。
“好哇,你自己做错了,还无缘无故训斥我。”团团并不肯放过他,张牙舞爪,“我看出来了,这个大叔一出现,你就对我很冷淡!”
严桓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团团口中的“大叔”指的是筮情。他心算片刻两人的年龄差,感觉这称呼貌似没毛病,可还是怪不适应的。
“别废话了。”他摸出一把钱塞到团团手里,一指前方码头,“去买三张船票。”
团团噘嘴接了钱,挪到筮情身边,仰起小脑袋:“大叔,你的票钱呢?”
严桓:“顾芊!”
团团哼了一声,终于肯去买票了。
“师兄,她年纪小爱闹着玩。你别放心上啊。”严桓对身边人解释说。
筮情道:“她多大了?”
“这丫头就是长得快,其实她今年才十三。”
“十三,不小了。”
“……哦。”
两人冷场片刻。筮情又问道:“我看,她很喜欢你的样子。”
“嗯。”严桓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我们两个好像比较投缘,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就觉得这小女孩很可爱。没想到后来能一直在一起……”
他的话没说完,团团就已经颠颠地跑了回来。
“桓桓哥,”她得意地说道,“就剩两张位票,还好我手快抢到了!”
“两张?”严桓犹豫了一下,“不然我们明天再走吧。”
“不用,我还买了张空票,咱们都能上船!两间舱房,你和我睡一间,大叔自己睡一间,岂不是正好。开票的老板说接下来一个礼拜都没船呢。”
严桓也知道目前战火纷飞,交通比较紧张,虽然皇城还算安宁,但常常也是要靠运气才能拿到票子。他带着询问的意思,看了筮情一眼。
筮情道:“先上船。上去再说。”
从皇城出发走水路,共有两条大运河可选。一条是人工开凿的主河,自西北向东,流经玄家所在的岗子郡。一条是天然形成的西蒙河,自西北向南,流经玄家反叛起点大牧郡。
严桓一行三人正是打算坐船到达大牧郡后,再从陆路走到相邻的仲向郡。目的地栾县处于大牧郡和仲向郡的交界处。
船上并不如想象般拥挤,毕竟此船驶向封锁区,除了商贩和有要紧事的人,平常人家是不会嫌命太大,往那边跑的。但由于班次太少,船票也的确是都卖空了。
严桓周转半天,得到的答复也只有“抱歉了先生,没多余的房间”。
他倒是不介意和团团一间屋子睡觉,只是舱房本身就小,屋子小,床更小,哪能挤得下两个人呢?他不想让团团休息得不舒服。
可眼下的局面,似乎也没有了更好的办法。他总不能跑去和筮情睡吧!
严桓发愁,团团对这种结果却满意极了,心里十分窃喜,自从她开始拔高长个后,就再没享受过和严桓同床的待遇。她以为严桓是觉得她大了,在避嫌,殊不知严桓只是受不了她翻来覆去伸胳膊甩腿儿的恶劣睡姿。
小时候还能忍一忍,长大了,力气也大了。严桓偶尔被捶一下,骨头都要碎了。
是夜,严桓和团团钻进了同一间舱房,筮情也在隔壁安歇了。
团团不同意严桓睡在地上,一方面出于她的私心,另一方面她知道桓桓哥的身体并不好。
“地上不凉,这是木头板子。”严桓坚持道。
团团不停摇头,眼睛气鼓鼓地瞪着。
严桓很无奈:“都睡床上,你不嫌挤啊?”
“不嫌!”
“那……”他犹犹豫豫地说道,“你晚间不许踢我。这床这么小,非得把我踢掉地上不可。”
团团从不知自己睡觉不老实,此刻就以为严桓在故意找茬,有心发脾气,但考虑到晚间的大计,她忍住了:“我踢你干什么!我乖乖睡觉。你快上来吧,我都要困死了。”
严桓爬上床。
团团的确没踢他,但也没“乖乖睡”。
严桓迷迷糊糊陷入梦乡,梦里有一双小手在他身上游走。那手不像是男人的,所以严桓感到了陌生和奇特,他对女人从来没有欲望,自然也就不晓得被小手抚摸是何种滋味。此刻也是没欲望,单是觉得有趣,直到那手摸进他裤子里。
严桓一个激灵,猛然醒了。
团团料到他会醒,可仍然被吓了一跳。她还是胆量不足,被吓到的一瞬间,就下意识把手从严桓身上全抽了回来。
严桓沉默了片刻,起身点了蜡灯。
团团真切地看到他的脸,浑身一哆嗦。她一直觉得严桓面无表情的时候,偶尔会很狰狞,但也并不怕,因为知道桓桓哥不会对她发火。
可是此刻,她怕了。那样冰冷的表情出现在那样俊美的一张脸上,有种邪异的恐怖。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严桓强忍着怒意,压低了声音。
“我……”团团话一出口,竟是隐约带了哭腔。
严桓上前两步,想要把她从被子里揪出来,两个人正襟危坐好好谈谈。可他定睛一看,团团的肩膀裸露在外,居然是个没穿衣服的光景。
他都不知道这小丫头什么时候把自己给扒光了。
她就趁我睡着的时候搞这些可笑的小把戏?严桓恍惚了一瞬,心里突然很泄气,可他面上不动声色,绷着脸,很严肃地坐在床边:“我还没骂你,你倒是先哭上了!”
“桓桓哥,我,我错了。”团团哽咽道,“我不想让你离开我……”
严桓一头雾水:“我不是和你好好待在一起呢吗?”
“可是,可是那个大叔,你们,他,”团团抽噎着打了个嗝,“你要和老情人跑了!我,我,呜呜呜……”
严桓愣了一下,这一瞬间,他从团团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曾几何时,因为血妖绫的出现,他也是如此地慌不择路,害怕筮情离开,为了那莫须有的恐惧,不知做过多少莫名其妙的蠢事。
“团团,”严桓的心柔软下来,裹着被子抱起哭泣的小女孩,“他以前不是我的情人,现在也不是。我不会走的,我一直陪着你,直到你嫁人好不好?哥哥这么有钱,一定给你准备多多的嫁妆。”
“我不、不嫁别人。我要和你结婚。”团团一边抹着鼻涕眼泪,一边哭道。
“团团,我也曾经爱一个人很多年,你觉得我会分不清什么是爱情什么不是爱情吗?”
团团红着眼睛看他:“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不爱你?”
严桓不理会她这句话,只问:“你告诉我,你今晚做的这件事,谁教你的?”
“没人教!我就想把我最好的东西都给你。你不知道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吗?我把你都弄短了,让你不好意思走!”
严桓听到她如此天真有力的话,忍笑道:“少胡言乱语!你给我记住了,身体不能随便给别人。要是再有下次,我把你腿打折。”
团团捶了他两下:“就知道吓唬我!你凭什么不信我爱你?因为我是小孩?我十三,不小了!而且我这么高,说十六都有人信!我就是要给你!”
“那你告诉我,刚才耍流氓摸我有什么感觉?”
“我都紧张死了,哪有空体会感觉!”
“紧张?不害羞?”
团团脱口道:“我干嘛要害羞!”说完她自己意识到了不对劲,讪讪改口:“我,我……桓桓哥你皮肤真滑呀。”
“多谢夸奖。”严桓不为所动,忽然叹口气,他正色道,“团团,不要在我身上动那些没用的心思了。我是纯血,不会爱上你的。”
“纯血?你只喜欢男人啊……”
严桓懒得再理会她装腔作势的委屈:“你自己乖乖睡,我去外面喝点酒。”
“你又头疼啦?”小姑娘心虚又讨好地追问道。
“还不是被你气的!”
团团扁了扁嘴,没敢再挽留。
甲板上排了一圈松明子灯,此灯经过改良,如今广泛用于夜航船只。严桓坐在空无一人的甲板上,一手拎着酒壶,小口小口地喝。夜风有点冷,可他也懒得回去拿衣服了。
团团怕他离开,其实他有时候也挺怕团团离开的。他这个人,不知道怎么回事,时常地感到孤独,似乎总需要人陪着才能安心。所以尽管团团叽叽喳喳的像只小鸟,会吵得他不得安宁,他也还是喜欢她,不想放她走。可团团终归是属于别人的,等她找到了相伴一生的人了,严桓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办。
他对爱情已经提不起兴致,但需要身边有人和他说话,或者只是单纯陪伴着,两个人都沉默也好。这是严桓去小倌馆的原因,治头痛当然也是理由之一,但他更喜欢和人酣畅淋漓欢爱一场的感觉,最喜欢玩闹过后的拥抱时光。
他付出钱,却不用付出感情,就能得到对方的陪伴。是啊,这陪伴不具有专一性,可至少在某一段时间里,是完全属于他的。
这还不够吗?
这么想着,严桓又有点蠢蠢欲动,然而船上当然是没有小倌馆的,他只能无奈地叹口气,压下身体和心灵的骚动,闷头喝酒。
忽然,一件衣服披在了他的身上。
严桓后背一暖,很吃惊地回过头去,看到来人更吃惊了。
筮情。
在他的记忆里,筮情到了时间就会睡觉,且天不亮从不起床,就没见他失眠或半夜醒来过。
“师兄……”严桓疑惑地打了招呼。
筮情嗯了一声,坐到严桓身旁,凑近他的瓶口嗅了嗅:“酒?这么烈?”
严桓不动声色地收回瓶子,筮情呼吸的热度似乎还残留在他的手指上。他笑了笑:“之前去了个很冷的地方,要喝酒取暖,时间长了,酒量也涨了。”严桓说完,欲言又止地盯着筮情,想问他怎么不睡觉,却最终没有开口。
还好他没问,筮情不睡的原因,实在难以启齿。
他今夜是真的失眠了。一想到隔壁屋子里,严桓正和一个美丽的小姑娘躺在一起,虽明知不会发生什么,可他就是无法闭眼。
严桓离家三年,到底每天晚上都是怎么睡的,自然无从考证,也没有考证的必要。然而这个夜晚,筮情却被这个无聊的问题折磨透了。末了他终于受不了,感觉自己不是很正常,于是决定出来透透风。
兴许夜风能把他的脑袋吹得清醒过来。
他没料到,严桓并不如他所想那般,在陪着小姑娘,反而同样在吹风。
酒的话题结束,两人又陷入冷场。但或许是黑暗和酒精的共同作用,严桓没有白天的那种不自在了。况且看起来,筮情已经完全接受了他“忘掉过去重新开始”的提议,那他又在这里纠结什么呢?
严桓铁了心不想再陷入情感纠结,更不想在这纠结里再落得下风。轻咳一声,他决定不去思考那些乱七八糟的,只谈一谈本次的任务。于是他很正经地开了口:“师兄,有关失踪案你目前都掌握了什么消息?”
第20章 各怀心思
筮情本来没有谈工作的打算,但既然严桓问了,他也只好回答:“现在的资料并不够多,我只知道失踪人的姓名性别年龄等基本信息,还有他们失踪的时间和最后一次出现的地点。”
“有发现什么线索吗?”
“目前没有。上个月八号开始到前天,一共失踪了二十一人,男女老少都有,他们倒是都住在栾县,可栾县是仲向郡最大的县城,所以从住所上看也是没有特别的共同点。”
“你怀疑是玄家做的吗?”
“我想不出他们这样做的动机。”
“为了招兵?”严桓猜测道,“虽然玄家目前势如破竹,但他们是从最远离皇城的东南部开始占领的,往后越向西北推进,越是人手不够吧,毕竟皇家的精锐部队不只一支。”
筮情疑惑地看他一眼,觉得这个猜测完全不可能:“不会。招兵也不至于把小孩老人都抓去。而且他们真缺兵,光明正大抢人就是了,何必故弄玄虚搞个连环失踪案。”
“哦……”严桓忍住哈欠,问道,“玄家现在的指挥部在哪里?”
“有两个,一个在岗子郡本家,另一个在大牧郡,是移动的指挥所。”
“也许我们可以直接去那里。”
“去指挥部?”
“对啊。”严桓漫不经心地说道,“如果真是他们干的,指挥部肯定下达过相关的命令,我们去那里找个头目拷问下就行了。”
“……”筮情觉得严桓傻得不可思议,提出的建议异想天开,完全没有实行的必要,他耐着性子回答道,“我们还是先去栾县找线索。若无紧急情况,更改行动计划是要请示界主的。况且,也不一定是玄家做的手脚,指挥部守卫森严,如果我们在那里被抓住,最后又发现玄家是无辜的,晨岛界和玄家的结盟势必受到不良的影响。”
他觉得自己说的都是些废话,严桓不可能没想到,他向来是比他聪明得多。可今晚不知怎么,严桓说话也不过个脑子,此刻听了他的解释,还点着头,似乎被说服了的样子。
筮情迟疑地说道:“你困了就回去休息。”
严桓摇了摇头,他觉察出筮情这话的突兀,忽然笑了一下,他说道:“师兄,我姐是打算让我和你一起破案吧。但实话和你讲,我之前头部受过伤,记忆力和思维能力好像都下降了不少。正常聊天还可以,但这种推理的活儿可不行了,我现在就能打个下手……等到栾县,我去当地的县官那儿给你要调查卷宗吧,如玥公子的名头还是能有特殊活动空间的。”
筮情像是没听到他后半句话,只皱起眉头问道:“受伤?什么时候的事?”
严桓对答如流:“好像是去年,有次骑马,那马胆子小受了惊吓,就把我给摔下去了。我的运气也真是差,正好磕到一块大石头上。”
这当然是他胡诌的理由。具体怎么会变成这样,严桓也说不清,可能是当时离开筮情那天急火攻心,可能是禁药后来趁机作乱,也可能是他封印异灵链受到的惩罚……也许三者都有。但现在解释这些并无意义,而且还要多费口舌,严桓很懒,便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了。
筮情不知信还是没信,只又问:“有没有留下别的毛病?”
“别的毛病?”
“平时头疼吗?”
严桓愣了一下,愣过之后又笑了,他低声说:“没有。”见筮情依然紧锁眉头,鬼使神差地,严桓又补充道:“你别担心……也没有我形容得那么惨。”
筮情不置可否,只站了起来:“熬夜伤神,回去睡吧。”
严桓犹豫一下,随他爬起来。
两个人回到船舱,严桓自觉再和团团一个房间实在不像话,便没有动,只打算等筮情回房后,他再找个地方对付一夜。
等天亮了,再想其他办法吧。
筮情本来弯下腰准备进房间的,可他回头一看严桓还直挺挺地戳在原地,便又转了回来。
严桓同他对视三秒,很自觉却又很不情愿地解下身上的袍子递还给筮情。
苍天啊,想他堂堂如玥公子,平时都是锦衣玉食,今晚却要瑟瑟发抖地栖息在这漆黑寒冷的大船的哪个角落?
筮情:“……”
严桓:“……”
筮情道:“你不睡?”
严桓道:“我……睡。我在外面醒醒酒就回去了。”
筮情突然意识到他这半夜跑出来喝酒的行为本身就很可疑:“你和那个小姑娘吵架了?”
“……没有。”
筮情侧身让出门:“进来。”
严桓:“……”
“你睡床,我睡地板。”
“……”我没纠结这个……冷风刮过,严桓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突然觉得自己犹豫的样子一点都体现不出下定决心划清界限的魄力。筮情都一脸坦然了,他又在这不安个屁。摆出若无其事的脸来,严桓进了筮情的舱房。
“师兄,你上来吧,我们对付着挤一挤。”他侧身躺在床上,很真诚地表示自己完全不介意和筮情共枕。
等到筮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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