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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患无策-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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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有钱了?那把咨询费付一下吧。我们天机阁报价可是很高的。你付了钱,我再给你透露点消息,算赠品。”
“……”严桓总算知道迩尚暮的奸商嘴脸是和谁学的了,他想还好自己同天黑相处的时间不够久。
天黑没等到回应,也不在意,自顾自地开始吹嘘:“唉,偶尔想一想,我还挺惊讶的,我居然这么有才,又会治病又会种花,收过徒弟出过书,还能搞情报工作……”
严桓听到这里,实在忍无可忍,光着脚就下了地,天黑立刻抓住他的手腕:“你干嘛去?”
“找屋子,睡觉!”
“你赶紧回来,我就再说一件事,说完我就睡,保证不吵了。”
合着你也知道自己吵!严桓躺回床上,恨恨地想。
天黑严肃了面容,是个谈正事的模样了:“再透露一条消息给你。你现在查的这个案子,和晨岛界的裂缝有关。”
严桓愣了一下,感觉要消化的信息量有点大:“裂缝?不可能,这里和晨岛界离了那么远……你连裂缝都知道?”他是真的惊讶,虽然天机阁的情报工作渗透得又深又广,但像这种家族的核心机密,他们应该还是无法轻易拿到的。
天黑心说老子当然知道,我当时穿越可就是靠着那条裂缝。但他肯定不会说出来自己的身份,此刻便借着“不再吵”的承诺,装死了。
严桓发觉他又开始玩那套“天机不可泄露”的把戏,于是也不再发问。独自思索了片刻,他轻轻地说道:“你真不用担心我。”
天黑在黑暗中睁开眼睛又闭上,翻个身嘟囔道:“少他妈废话,睡觉吧。”
严桓盯着他的后脑勺看了一会,心里暖融融的。
天黑其实本来不想说裂缝的事,但得知他决定解开禁药后,还是犹犹豫豫地说了,因为怕他查到别的地方去,多走弯路。
严桓察觉出这份意思,很感激。他欠天黑的人情实在太多,如果没有这个人,恐怕他早就被禁药缠得神志不清,更不要提什么风光无限的如玥公子。
团团不肯走,她思索了整夜,没找到能完美留下的理由,因此也不开口,就是坐在那里不动,谁说话也不理,两只眼眶各含一包泪水。
严桓蹲在她床边,劝得口干舌燥,然而毫无用处。最后把筮情、天黑、老妈子一并都叫了进来,示意大家帮帮他。
“顾芊,”天黑是不惯着她的,“赶紧的,收拾收拾,在这儿耍什么小姐脾气呢。和我回东郊县吃香喝辣去,天天风餐露宿的有意思?”
团团在严桓的花店住着的时候,同天黑方凌也是混熟了的,但也没有和严桓那样亲密。她还是得讲礼貌,于是不情愿地抬头看了天黑,但脸上的表情依旧是宁死不屈。
严桓突然灵光一闪,跑出屋去,半柱香后又回了来,手里多了根笛子。
笛子的穗子是紫金色的。
团团眼尖,一下看到了。她张了张嘴,眼泪先一步掉了下来。
严桓嗓子有点哑:“团团,你听话好不好。你看这个穗子,那天我在你手里发现的,你知道我心里多难受吗?你跑出去给我买笛子,结果一条胳膊淌着血回来了……我把你带出来,却根本保护不好你,你要是真有三长两短,我怎么和顾大哥交代?我怎么和我自己交代?你乖乖的,先和天黑回花店。我答应你,这边的事处理完,就回去找你好不好?你不在的时候,这个穗子就代替你了,我看见它,就能想起你来。”
团团红着眼睛,吸了吸鼻子,许久才不情愿地说道:“那,那你给我吹支曲子……你吹完了,我再走。”
严桓松了一口气,抬手揉一揉小姑娘的头发:“别哭了,最近怎么总哭呢?”
他把笛子放在唇边,团团又开了口:“你让他们都出去,你说过的,只吹给我一个人听。”
严桓:“……”我怎么不记得。
天黑感到一阵牙疼,自动离开了。筮情脸色很不好,他从来不知道严桓还会吹笛子。但人家正牌男友都没说什么,他也只好装聋作哑。
出了门,筮情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很有把笛子掰断的冲动。他感到幼稚和稀奇,不明白最近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从何而来,然而靠在二楼拦柱上,他没再走开。
老妈子磨磨蹭蹭,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团团,这才离了开,一出门,她又撞上立在外面的筮情。
筮情被她继续若有所思地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他虽然有天才之名,本该万众瞩目,但由于个人气质问题,很少有谁胆子大到一直审视他。
气氛变得很僵硬。
筮情莫名意识到一丝不对劲,他也说不上来是哪里。
在他将动不动时,老妈子忽然笑了:“老大,你在这,偷听呢?”
她的声音铿锵中透着霸气,全然没有以往年迈沧桑之感。
筮情反应了半秒,语气里有罕见的惊讶:“……殊浅?”
第23章 两个裂缝
严桓从天黑那里得来了许多线索,不管他是信或不信,总归是要查一查的。但同时,他也没有足够的人力物力去做这件事,在东郊县,如玥公子是大名鼎鼎且有小小的权力,可出了这个小县城,他就只剩下大名鼎鼎。
严桓准备把相关的消息都交给晨岛界,让岛上的专业人员去查好了。可他没想到,会这么快就遇到严殊浅,且是以他措手不及的方式。
面对笑眯眯的姐姐和一如既往严肃的筮情,严桓张了张嘴,一时无话可说。他知道严殊浅精通易容之术,可没想到,居然精通到了这个地步,他没发现就算了,连筮情也没察觉到吗?
从外面找来的这个老妈子可是足足在他们眼前转悠了三天!
三人全都不说话,末了还是严殊浅打破了沉默:“小桓变帅了呀,那天我都差点没认出来你。”
严桓道:“姐,你怎么亲自出岛了?”
严殊浅道:“那个天黑,你什么人啊?男朋友?”
严桓:“……”
严殊浅八卦不止:“还有那个小姑娘,一年不见,小桓你厉害了,都玩起养成了?佩服佩服。”
严桓无奈:“姐,你别瞎说了。岛上发生什么了,值得你亲自动身?”
严殊浅嘻嘻一笑,暂且放过了严桓:“岛上什么事都没有。我出来是因为某些人,磨磨蹭蹭的,让他查个东西,不知道要查到猴年马月,我就只好亲自上了。”
“某些人”指的正是筮情。严桓领悟到这点,忽然有点不好意思,筮情这次这么拖拉,原因多半在他身上,后来团团受伤,也耽搁了不少时间。严桓毕竟还是第一次正式地出任务,很多事处理起来都不分个先后顺序。虽然感觉到了不对劲,但既然筮情没说,他就也没停下来改正。
现在才想起来,以往筮情出任务,基本三四天就搞定了。
严桓刚想道个歉把责任揽过来,就听严殊浅又开了口:“话说,你们两个怎么碰到的?”
闻言,筮情握紧了手中茶杯。严桓觉得这话很奇怪,心说不就是你让筮情来找我的吗?他下意识看了筮情一眼,后者正低头喝茶,茶中雾气模糊了他的面目。
严桓心中一动,难道当时筮情在骗他?严殊浅其实根本没给他下任务……对啊,他姐怎么会一开始就把这么重要的任务派给他。而且,她现在很顺利地就混进了封锁区,看来也不太需要他的通行证。
筮情骗他干什么?严桓觉得莫名其妙,他回想了一下,当时自己是在顾大哥家里,筮情也知道了他如玥公子的身份……怕是觉得他的工作不是正道吧……
严桓垂下眼,没再多纠缠原因,总之来都来了,把眼前的问题解决好才重要。
“姐,先别叙旧了。我得到了几个线索……”严桓把从天黑那里获得的消息复述了一遍。
筮情听他讲起了正事,不知怎的,心里还有点失落。他发现自己在严桓那里是真的不重要了,无论他做什么,对方都不痛不痒。
严殊浅不知道自家老大的心思,她要是知道了,肯定要拍手感慨,真是天道好轮回。
严桓本以为严殊浅会质疑一下消息的来源,但她听完后没什么表示,只若有所思地沉默了片刻,转头询问筮情:“老大,你觉得会和裂缝有关系吗?”
筮情:“……”
严殊浅:“老大?”
筮情轻咳一声:“你说什么?”
“……”严殊浅很狐疑地看了他,“小桓说可能和裂缝有关,你怎么想?”
筮情摇了摇头:“这个猜测太离谱了。第一,裂缝下一次开启,要在八十多年后。第二,这里和晨岛界隔了那么远,就算那个怪物是从裂缝里跑出来的,他又是怎么到的这里?第三,异形没有这么温顺,只伤人,却不杀人,这不是它们的做法。”
严桓听到这里,脑子里冒出个想法,脱口道:“也许裂缝不只一个。”
此言一出,严殊浅和筮情都变了脸色。严桓对裂缝的了解不多,因此并不能体会这二位惊恐的心情。他迟疑地接着说道:“玄家或许找到了控制裂缝的办法,他们打算用异形作为兵力……但和这个可能性很低的想法比起来,我还是坚持原来的观点,那是血小楼的人。”
严殊浅面色凝重:“我觉得可能性不低。我得到消息称玄家在制作秘密武器,可究竟是什么武器,并未探测到,假如是异形的话,那就说得通了,我们根本没有往这个角度去查!而且,裂缝,在晨岛界百年才出现一次,我们对它的研究非常缺乏。没人能确定大陆只有一个裂缝,也没人能确定每个裂缝开启的时间和从里面出现的怪物都是一样的。”
筮情道:“这个地方从没有过类似怪物的传闻,如果真的有裂缝,那也一定是最近才第一次开启。”
严殊浅又不说话了,默默思索着什么。
严桓看了她一眼:“姐,你是不是准备趁着战乱回到大陆?如果大陆也有裂缝,你还要回吗?”
严殊浅的确打算趁火打劫。她此刻纠结的也正是这个问题,苦心孤诣地带领大家伙回到大陆来,就是为了远离晨岛界的恐怖裂缝,可如果大陆也有裂缝,她还忙活个什么劲?但如果大陆的裂缝,真的更温和呢?如果她也能控制从里面出来的怪物……
“事不宜迟,”严殊浅突然兴奋起来,拍了下桌子,“我们现在就出发,去栾县!”
严桓看向筮情,后者并没有赞成或反对的意思。他突然醒悟过来,严殊浅现在是界主,对她的指令,不存在赞成或反对,只有接受并执行。怪不得他姐对老大都敢指手画脚,严桓想起严殊浅以往面对筮情的拘谨样子,不自觉微笑了。
筮情看到他的笑容,心想,殊浅来了,他这么开心吗。似乎对每个人他都是笑呵呵的,可怎么在我面前……筮情无故烦躁起来,他觉得自己最近好像被困在一个笼子里,可这是什么笼子,他不知道,钥匙在哪里,也不知道。
就只是困兽一样,求脱不得,心情郁郁。
第24章 异形现身
栾县的形势不容乐观。
继连环失踪案后又出现了一位丧心病狂的杀人怪物。死者无一例外,全部由右肩膀至左腰,斜着被一刀劈开,毙命而亡。
说是刀,也不像刀,切口匀称完美,就算是公认的大陆第一武器炎,都不一定能如此利落地切开一个血肉之躯。
一时间人心惶惶,能跑去其他郡县的,都跑光了,没那个能力的,全部闭门不出。
严殊浅三人到达栾县后,居然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找到——旅馆饭馆统一拒绝接客。
好在还有个别要钱不要命的游街小贩,严殊浅逮到一位,不得不花费高昂价格买下几个并不高明的杂粮馒头,以及腌制得又酸又甜的萝卜丁。
委顿在栾县一间将破未破的寺庙里,严殊浅愁眉苦脸地感慨道:“我真是史上最吃苦耐劳没事找事的界主。”
严桓道:“姐,我们可以去县官那里借宿。”
严殊浅晓得如玥公子有这个面子,但还是否决道:“算了吧,县官和玄家肯定是一伙的,不要打草惊蛇。”
她说完这话,神色忽然变得凝重起来,严桓一愣,去看筮情,后者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严桓意识到他们是听见了什么声音,于是一言不发跟着这二位躲到神像的后面——神像,在神权日益衰败的影响下,也没有曾经的高级待遇了,瞧着就破破烂烂,其上彩漆斑驳,覆着厚厚一层灰。
此时夜色已经降临,大街上是空无一人。一阵难听的脚步声却愈来愈逼近寺庙,想来十有八九就是那怪物。
严殊浅勾起一个笑容,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没等他们自去寻找,人家就送上门来了。
她瞟了严桓一眼,后者屏气凝神,并未注意到她的目光。
脚步声难听是因为,那听起来根本不像普通鞋子摩擦地面的声音,反而有点类似金属划过砖石。
严桓依然认为坚持怪人是血小楼的杀手,因此猜测那或许是一种特殊的鞋子。
筮情本也不相信怪物真的会是裂缝出产的异形,然而这金属质感的声音他太熟悉不过了,当下心中一凛。颈间图腾浮现,他已催动起异灵链来。
如果真的是异形,那杀戮属性根本无法对它造成伤害,严家姐弟都没有用灵力攻击的必要。可筮情也没多解释,他知道自己不动手,另外两个人是不会先去轻易攻击的。
沙沙的声音停止在寺庙门口,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影子闪了进来。
严桓在神像的阴影里,恰好正对着怪物,看得一清二楚。那是个人,戴着银色的面具。他松下一口气,心说是人就好。他对人,总比对异形熟悉,即使要使用禁药的力量,未知因素也少很多。
怪人扭动着脑袋,似乎打算先观察一下周围的环境。在他侦探的同时,一条粗长的梅花蛇悄无声息地游动到了他的脚边。
神圣属性,召唤物,巨蟒。筮情率先发动了攻击。
那蛇张开大嘴,正要一口吞掉面前敌人的半条肥腿,却不料怪人猛一抬手,红光闪过,梅花蛇登时变为血淋淋的两条。
严桓眯起眼睛,心里有些惊讶,这人,居然和筮情水平不相上下吗?
血水内脏溅到怪人衣服上,他低头啧了一声,似乎非常惋惜。在他哀叹的瞬间,筮情闪电一样冲了上去,从其背后击出一掌。
这一掌从方向上看,筮情是打算把那人弄晕。但怪人显然耳目聪明,身手敏捷,略一错身,避开了这一击。
两人缠斗在一起,看来他不仅灵力不输筮情,体术也是非常了得。
筮情步步紧逼,不敢松懈,否则他略微露出一个破绽,那红光便会趁机发射出来。他可不打算领教那东西的滋味。
庙外明月高悬,庙内打斗激烈。严桓的灵力毕竟处于被封印的状态,他的视力完全不是四阶的水平。交战双方又俱是黑色衣裳,他在一旁观战,看着看着就觉得有些眼花。
忽地其中一人被打退,倒飞出去撞在了神像上。严桓定睛细看,发现败退一方居然是筮情。他连忙从神像边绕出来扶住对方。
“躲起来!”筮情推了他一下。
严桓听他声音,不似有大碍。他安了心,却也没有躲开,反而挡在了筮情身前。
怪人冷笑一声,并不把新来的小子放在眼里。下一秒,他就陷入了严桓的精神控制空间——“梦境”。
禁药和异灵链的关系,天黑给严桓解释过。
两者皆由灵力生发而形成,然而异灵链性温,禁药性烈。异灵链和灵力相辅相成,禁药却与灵力相生相克。
严桓还是第一次驱动灵力操控禁药的力量,他不知道这和操控异灵链有何区别。目前来看,梦境似乎还是原来的梦境,只是里面多了一团团不规矩的黑色雾气。
严桓试着触碰了一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也许禁药掌控了他的身体,已经取得了阶段性胜利,便不再心急火燎地要吞噬他的神智了。
不过……怪人去哪里了?
他茫然地环顾四周,发现施术对象不见了。严桓坚信自己确实把对方带了进来,之后应该是提取记忆阶段……可不知怎么,他跳过那个步骤,已经身处此地了。
面前只有一条窄窄的,一望无际的栈道。我在一座山上?严桓迟疑片刻,踏了上去。
他越走越是疑惑。这里不像他的主场,倒像是个把他困起来的地方。似乎是梦境,但又和梦境有许多细微之处的不同。
不仅仅是那些黑雾。
严桓猛地停住脚步,心里有了不详的猜测。莫非这是怪人的空间?是那个人的幻术或精神控制术?
然而周围的环境毫无变化,这间接证明了严桓的猜测是错的。在被施术者识破幻境或精神控制的瞬间,整个空间就会瓦解。
严桓不明白了,他又重新怀疑是禁药在捣鬼。况且如果是他中了别人的术,那这个空间也设置得过于简单且让人摸不着头脑了。
我不会被困在自己的空间里了吧……严桓皱起眉头,觉得自己真是无能。
不晓得外面筮情和严殊浅怎么样了。
想到他姐,严桓心中一动,从筮情动手开始,严殊浅似乎就消失不见。这很不对劲,筮情受伤了,她应该比他反应速度更快才对……
可严殊浅没出现,她在做什么?
严桓隐隐有个匪夷所思的猜测,还没等他否决掉那个想法,脚下的栈道就逐渐碎裂开来。
他惊讶地睁大眼睛——他没猜错,这是严殊浅的空间“弱水”!
严桓从没想过有一天严殊浅会对他动用精神控制术。
以往殊浅也是用过的,但只作为调查精神状况的手段。并不真的催动异灵链,而只释放一丝灵力,更不用说提取记忆,拉入空间。
毕竟杀戮属性一旦释放,对双方都可造成伤害。严殊浅不以攻击为目的,这从“弱水”的脆弱设置就可看出。她对异灵链的驾驭更娴熟了。
严桓自觉精神力没有被伤到,可他心中惴惴不安,不清楚严殊浅究竟看到了多少他的记忆。
他也不明白她这么做有何用意,有什么问题不能当面问呢?她这么做,无异于私自窃取他的信息。
严桓是有些生气的。可眼下的局面显然不适合他追问这些。
真实世界的筮情完好无损,脚边是一堆尸块,依稀可以从中拼出一个人来。可“他”的头,是金属的。所以,那显然不是人了。
是异形。裂缝出产的怪物。
筮情踩着那东西的肚子,掰断了它的胳膊——唯一一条金属的胳膊,也正是它发射红光的那只。
严桓眼睁睁看着从那只胳膊的断口处,拖拖拉拉连带出许多不明的薄片。如果天黑在这里,他一定会感到亲切,那是电子芯片。他也知道异形的真实背景,当然,他知道也不会说出来。
严殊浅的脸色不比严桓好看多少,她虽然对异形有更多了解,却也仅限纸面知识,此刻却是看到了活的。
“精神控制术和幻术对它都没用,这种东西没有神智。”筮情察觉到严殊浅的灵力波动,他以为她是打算攻击异形,于是解释道。
严桓看了严殊浅一眼,他觉得他姐应该不会主动坦白是对他用了异灵链。
严殊浅果然没提,只问道:“你把它拆了……接下来要怎么处理?”
筮情言简意赅:“烧掉。”
熊熊火光照亮了三个人的眼睛。
严殊浅和筮情简单交谈了两句,严桓却是一言不发,只默默听着。
这个异形显然战斗力有限,完全比不上晨岛界百年一现的那些,筮情不费吹灰之力就搞碎了它。严殊浅两眼炯炯有神,既然玄家真有能力掌控裂缝和裂缝里的怪物,她就也不得不觊觎了。
“老大,”她兴致勃勃地问道,“鹿鸣能批量生产吗?”
严桓的目光随着她的问话移到筮情手上。
筮情手里握着一根鞭子,鞭稍虚虚地缠在他的手腕上。这便是日常伪装成腰带的武器“鹿鸣”。
严桓早就注意到了鹿鸣,却一直没机会开口问。他还从未见过筮情使用这个武器。通过刚才筮情和严殊浅的对话,严桓拼凑出他身陷弱水时外界发生的事。
原来鹿鸣里封存的灵力是方凌的堕落属性,筮情平时不用,是因为和他自身的神圣属性相克。此次用了,则是因为对异形,幻术无效,只有召唤术才可行。
堕落属性正是召唤术。
那条大蟒应该就是鹿鸣召唤出来的了。严桓意识到大概从那时起他就中了严殊浅的精神控制术。他一直分不清四个属性中哪个是幻术哪个是召唤术。
所以大蟒出现的时候他还以为是筮情召唤的。
“批量生产?”筮情给严殊浅的异想天开泼了冷水,“除非你找到第二个方凌。我也不知道当年他究竟用什么方法做出了鹿鸣。”
鹿鸣并非天生武器,而是被方凌亲手制作出来的。他,才是大陆第一个炼器师。可惜英年早逝,方凌只做出了一个试验品,用在了和异形的战斗中。他本来打算等裂缝闭合后再精心雕琢钻研,争取完善鹿鸣,解决掉和持有者属性相克的问题。晨岛界的门人也是如此期待的,谁也没想到,他们的天才居然死在了那场战斗中。
虽然之后筮情担起了大弟子的职责,异灵链同样也是逆天的七阶,可大家嘴上不说,心里的确是认为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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