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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迹可循-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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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肉朋友只止于吃喝玩乐,一旦有人偏离这堕落的轨道,那这份脆弱的关系就意味着要断裂了。
  他们喜欢跟顾寻一起喝酒泡吧、自甘堕落,绝不会想看到对方情意深沉、脱离泥沼。
  林渝遥从洗手间回来时,饭桌上的话题已经拐到了桃色话题上。几个男人在聊着参加过的乱交party,用词低俗下流,不堪入耳。说到兴处,几个人还举杯大笑。
  顾寻倒是神色淡淡,只偶尔搭两句无关痛痒的腔。
  林渝遥坐回位子上,跟着他们笑,眼里却没什么笑意。他从桌上的烟盒里抽了根烟点着,王典瞧见,惊奇道:“渝遥会抽烟?”
  林渝遥夹着烟点头。
  “为了拍戏学的?”马程明问。
  林渝遥演过一些需要会抽烟的角色,大家便认为他抽烟是为了演戏学的,他也不解释,当做默认了。
  顾寻看他动作娴熟的抽着烟,林渝遥感受到他的视线,偏头冲他推了推烟盒,意思是要不要来一根。
  顾寻微微摇头,拒绝了。他知道林渝遥现在心情应该不好,因为林渝遥很少抽烟。顾寻第一次知道对方会抽烟也挺惊奇,然而当时的情境却糟糕透顶。
  那时候林渝遥刚刚拍完王典的《花城往事》,终于得闲回到家里。拍摄的几个月他一直在外地,和顾寻分居两地,回到家头两天就发现顾寻仍然半夜晚归,闲暇时就像脱缰的野马,纵情声色。
  那晚顾寻参加了一个制片人举办的聚会,正在包间里喝酒玩牌,门突然开了,光亮照进来,一群在暗色闪烁灯光下纵情声色的牛鬼蛇神露出真面目。
  “哎,渝遥,在这里。”王典混在人群里,踮脚看清了门口逆着光的林渝遥。
  “顾寻……”林渝遥说,他声音不大,被震耳欲聋的音乐声盖过去,只能看见嘴巴动了几下。
  顾寻被灌了不少酒,慢了半拍才看清他。
  “别是来抓奸的吧,渝遥,顾寻很乖的,没乱来,我作证。”有人开着自以为很有趣的玩笑。
  顾寻问:“你怎么来了?”
  林渝遥解释了一长串:“打你电话没接,我问王典,他说你在这儿喝多了,怕待会你回不了家,我过来接你。”
  “小蒋和司机都在外面。”顾寻拆穿他拙劣的借口,潜台词是他的多此一举一定另有缘由。
  能有什么缘由?林渝遥看了看周围满是烟酒味的暧昧氛围,心渐渐沉下去。
  ————
  聚会参加到一半,顾寻被提溜回家。一路上没人说话,到了家顾寻立刻去洗澡,出来时正准备回房睡觉,路过客厅却见林渝遥仍穿着整齐的坐在沙发上。
  “这么晚你还不洗洗睡觉?”顾寻擦着头发从后面绕过来,视线一点点清晰,林渝遥沉默的坐在那里,像一场酝酿中的暴风雨。
  “你也知道现在很晚了?”
  顾寻擦头发的手一顿,避重就轻:“先睡觉吧。”
  “现在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去睡觉了,以后每一天也都要如此,是吗?”林渝遥语气平静。
  “发生什么了?一起喝喝酒聚一聚而已。”今晚林渝遥的突然袭击,让顾寻在朋友面前掉了面子,他压下情绪不想跟人闹不愉快,可林渝遥显然没打算跳过这一茬。
  “只是这样?”
  “那不然呢。”
  顾寻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让林渝遥嗓子里卡的那些话都说不出口了。
  “这种聚会推不掉,就是个应酬。”顾寻先放软语气。
  “别找借口。”林渝遥提高了声音分贝。
  当初为什么会头脑发热的想跟顾寻在一起?因为顾寻身上有着他没有的东西——自由、肆意、无拘无束,这些林渝遥缺乏的,都深深吸引着他。
  可现在呢,他把顾寻套进了这两人亲密关系里,却也等同于他亲手砍去了顾寻一部分的自由、肆意和无拘无束,让对方每天面对不变的恋人、相似口味的晚餐和波澜不起的生活。
  实在是太奇怪了。林渝遥是第一次恋爱,此前并未有过经验,他想不通为什么所谓的爱情会如此矛盾而多变。
  桌上有一盒烟,是顾寻前两天随手扔的,林渝遥从里面抽了一根点着,抖着手指吸了两口,久违的尼古丁熟悉思气味让他稍稍平静了下来。
  顾寻盯着他娴熟的动作,惊讶盖过了方才争吵的不愉快。
  “你还会抽烟?”
  “在你心里,我该是一个去酒吧会点杯牛奶或者橙汁的乖乖仔?”林渝遥说。
  “只是没想到你会抽烟。” 顾寻坐在另一个沙发上,他们之间隔着几步路的距离。
  林渝遥抽烟的侧脸平静无波,像一口深井,可以窥见其深不可测的情绪,然而细看之下,却又似虚无缥缈、一望无际。
  他们其实根本不曾全然了解过对方。顾寻不知道自己会抽烟,就像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童年经历、家庭状况、乃至他心里那点不为人知的病态情绪。
  心底里涌出了一句话,涌至喉咙,亟待脱口而出:“顾寻,我们还是……”
  “我以后尽量去改。”同一时间,顾寻也开口了。
  林渝遥话到一半被打断,有些惊讶的望过去。
  顾寻站起身走过来,坐到他旁边,继续道:“你想让我怎样,我就努力往上靠。行吗?”
  “你在用谎话哄我?”林渝遥问。
  顾寻知道刚才林渝遥没说完的话是什么——对方想分手。顾寻也想过,不只一次,从答应和对方在一起时,他就开始想这个问题。
  二十多年来,顾寻拥有着绝对自由,感情或者恋爱对他而言意义不大,甚至可能起不到锦上添花的效果,反而是道束缚的枷锁。
  在和林渝遥冷战时、争吵时、在外面花天酒地时,他都有过分手的念头。哪怕是方才,几分钟前,这样的想法也在他脑中闪现而过。但意识到林渝遥想分手的那瞬间,看到林渝遥抽烟时表现出的那个他从前不知道的一面时,他忽然觉得被束缚住、为了对方去改变也许并非是不能接受的坏事。
  所以他回答:“大概不是。”
  并非完全肯定的答案。
  “你自己都无法确定。”
  “我确定了反而是在哄你。”
  林渝遥一噎,吸烟的动作顿了下,半晌没再说话。
  顾寻陪着他经受着无声的沉默。林渝遥手上半截烟在一点点燃烧,烟味笼罩出一个狭小的空间,将他们包围其中。
  过了会儿,顾寻伸手顺走了他抽剩的半截烟,放进嘴里吸了起来。
  “你要抽烟不能拿根新的?”林渝遥看顾寻就着自己抽过的半根烟吞云吐雾,开口道。
  “这玩意儿不是好东西,剩下的我替你抽了。”
  “那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
  顾寻抬头,两人互相注视着,灯光投进眼睛里,像漫天细碎星光。方才剑拔弩张的气氛被一个对视打散,凝固的空气重新流动起来。
  顾寻掐灭了烟,凑近,捏着林渝遥的下巴,接了个绵长而充满烟味的吻。
  “用这种方法来答谢就行了。”
  恋爱真是个相当奇妙的事,明明上一秒还在争吵、想着分手,下一秒又奇迹般的谅解、与之和好。
  每个人既大度又小气。
  大度到能够包容对方所有缺点和所做的任何错事,小气到争吵时要翻出旧账,斤斤计较过去发生的每一件芝麻大的小事。
  当你怀着矛盾的心情去面对一个人时,或许那就是爱了。
  ——你既能忍受他,又忍受不了他。既想靠近他,又想远离他。
  手指一痛,林渝遥回过神来,低头发现指尖夹的烟已经烧到末尾,未褪去温度的烟灰掉到手上,灼痛感明显。
  “渝遥?”
  “什么”林渝遥抬头看向王典。
  “把烟盒拿给我。想什么呢,刚刚看你神思不属的,顾寻可还在旁边啊。”王典笑道。
  被提到名字的顾寻也望了过来。
  林渝遥把烟盒推给他,敷衍道:“在想明天要拍的戏。”
  “啧,真敬业。”马程明阴阳怪气。
  林渝遥笑了下没说话,夹了一筷子菜低头吃起来,其余人看他这反应,也不自讨没趣,转头聊起了别的话题。
  “这几年圈子里多了不少gay,不知道是不是受顾寻和渝遥影响。”王典说。
  “还有不少想学他俩出柜的,看有甜头都想尝。”
  “哪那么容易,到现在圈子里不就他们一对么。”
  “也是,哎,章廷昀是不是基佬啊,听讲他拍了个同性恋电影,前几天才杀青。”
  “真的假的?章影帝都下海了?”
  “消息属实,不过这片子从开机到杀青都很低调,保密工作做的比顾寻他们拍陈导的那个《镜之影》还好。”
  “那他是不是gay啊?”有个歌手急切的问道。
  “他是不是gay跟你有什么关系啊,小宁。”王典调侃他。
  “拜托,章廷昀诶!他要是gay,那圈里无数小零都得趋之若鹜。谁不稀罕啊。”被叫做小宁的男孩子说道。
  “我看你是屁股痒了。”马程明开黄腔。
  “你们这些人!”小宁无奈,转脸问林渝遥,“哎,渝遥,你跟章廷昀是不是挺熟的?我看之前有新闻不是说你们一起私下吃过饭吗?”
  林渝遥没想到话头会转到自己身上,还是和章廷昀有关,下意识转着眼睛去看旁边的顾寻,果然,对方的脸色已经完全沉了下来,可在场的人都没注意到。
  “不怎么熟,以前在晚会上碰到过,因为是一个学校毕业的,所以讲过几句话而已。”林渝遥说。
  “是吗?”小宁不信,“那他是不是gay?”
  “这是他的个人隐私,我怎么可能知道。”林渝遥回答。
  “好吧。”
  章廷昀年过而立,地位高,家世好,才华横溢,哪怕是顾寻这样的天才和他一比,也略逊一筹,逊在资历和成熟度上。
  顾寻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了,饭桌上的话题却还是围绕着章廷昀在转。
  “我跟渝遥先走,挺晚了,明天还要拍戏。”顾寻打断众人的交谈。
  “不是还早吗?等会儿还有午夜场第二摊呢。渝遥,再玩会儿呗。”王典劝留道。
  顾寻要走,却没和自己通气,不过林渝遥也想走,因此婉拒道:“下次吧,明天确实要开工。”
  “好吧,那你们路上小心,要送送吗?”
  “不用,你们继续喝。”顾寻站起身,林渝遥跟着站起来,打完招呼出门。
  穿行饭店长廊时,顾寻脚步极快。林渝遥跟不上也懒得跟,慢在后面给司机发信息。他们来时坐的一辆车,回去时不用再做戏,自然要分两辆。林渝遥提前和司机打过了招呼,但他提早结束饭局,不知道司机有没有过来。
  “啊……”林渝遥低头发信息,没注意前面,突然撞上了什么。
  ——是顾寻的后背。
  已经到电梯口了,顾寻停下来等电梯。
  林渝遥摸了摸被撞到的鼻子,往旁边移了两步。
  “跟你的章师兄不熟?不错啊,现在撒谎都脸不红心不跳了。”迈进电梯里时,顾寻冷嘲热讽道。
  “熟不熟我都没义务向你、向你们报备。”林渝遥说。
  “别是真的不熟吧。不是都和我分手了吗,怎么也没见过你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当时我没让你接那部电影,打搅到你们感情的发展了。”
  “你在我身上装探测仪还是摄像头了?怎么不想想,你跟别人睡一张床时,我可能和他也正睡在一起。”林渝遥来了火气,反唇相讥。
  顾寻听到这话陡然发难,一把拽住林渝遥的胳膊,将他推到了电梯墙壁上,后背直接撞上僵硬的墙壁,疼的发麻。
  “发什么疯?”林渝遥缓了阵疼痛,想推开顾寻。对方却桎梏住他的两侧肩膀,将他牢牢困在原地。
  顾寻眼睛微微发红,看着有些凶狠。
  但林渝遥半点没怯,说:“你想做什么?电梯里有监控。”
  “我能对你做什么?”顾寻反问,颇为咬牙切齿,却又隐隐透着股无能为力的悲哀。
  林渝遥一怔。电梯这时到了楼层,门应声而开。
  顾寻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后缓缓放松力气,最终不发一言、头也不回的走向停车场。


第33章 
  真人秀第一次录制结束,林渝遥和顾寻赴完王典的约后不欢而散,这是常态,不足为奇。第二天林渝遥去陈学民剧组开工,顾寻赶往国外参加时装周。
  估摸着是投资方财大气粗,陈学民也年纪大了身体不好,所以《镜之影》这戏拍的不疾不徐、缓慢悠哉。林渝遥在片场待了一天,晚上收工后没回家,和助理在外面吃了饭,天黑后驱车前往一家业内知名酒吧。
  多日未见的徐保牧正在卡座里玩桌上的骰子。林渝遥走近,反手屈指扣了扣桌子。
  “来了。”徐保牧抬头,咧嘴笑道,“坐,喝点什么?我请客。”
  “你请客还是江总请客啊?”林渝遥打趣他。
  这间酒吧是江知良名下的产业。
  “都一样。”徐保牧厚着脸皮说。
  林渝遥笑了笑,坐下来一边点酒一边问:“冰岛好玩儿吗?”
  “就那样吧,一直在那拍mv,折腾死了。”徐保牧不满的抱怨。
  “染头发了?”林渝遥注意到他亚麻色的发色。
  “老江只能接受到这个程度。”徐保牧扯了扯自己的头发,“过两天去拍戏又得染回去。”
  林渝遥莞尔一笑。
  徐保牧想起来一事:“对了,顾寻和那个……那人叫啥来着,那事怎么样了?”
  林渝遥猜他想说的是祁乐那事。
  “都解决了。”
  “啊,那就好。我当时在国外看新闻看到的,还找了老江,让他看看情况,能帮个忙就帮。”
  “……”
  林渝遥不知道该不该说徐保牧天然了。江知良的寰盛和林渝遥所在的娱乐公司是业界两大翘楚,竞争关系一直存在,江知良作为一名唯利是图的商人,怎么会为对家雪中送炭、锦上添花。
  “不过他都那样了,你们怎么还没分手?继续忍下去?选择原谅他?”徐保牧念叨。
  “他没劈腿啊,网上不都给出解释了吗。”林渝遥辩解。
  “喂,圈里八卦的真假我还是能分清的,顾寻一看就是个会做出这种事的人。”徐保牧不信他的说辞,“网上说的那些,是你们公司公关的好,真相肯定不是那样。”
  林渝遥无奈,可也不能说出实情,只能继续无力申辩:“他真的没有劈腿。”
  “行吧,其实男人都这样,你也别太在意。”徐保牧发现劝不动他,便不再坚持了。他对别人的隐私毫无探知的兴趣,也就看在和林渝遥投缘的份上才多说几句。
  林渝遥对这话不可置否。
  两人安静了会儿,喝着酒听歌。
  酒吧今晚的驻唱是个长发姑娘,坐在台上轻轻哼着缱绻的英文歌,失去群魔乱舞的疯狂的酒吧,更像一间咖啡厅。
  “你最近不组乐队了?”林渝遥问。
  这间酒吧就是那晚徐保牧差点被队友下药,林渝遥出手相救那间。
  “不组了。”徐保牧痴痴望着酒吧中间的圆台,“我挺喜欢在那上面唱歌的,但现在……唉。”
  林渝遥倒是难得见他唉声叹气的模样。
  “怎么了?”
  “我有时候,偶尔的时候,也会想我适不适合唱摇滚。”徐保牧像只无脊椎动物般趴在桌上,他在林渝遥来之前就喝了自斟自饮了半瓶酒,这会儿看起来有些醉意了。
  “挺适合的。”
  “哈,你是以我歌迷的身份说这话的吗?”
  “如果你需要这种安慰的话。”林渝遥说。
  徐保牧哀叹一声:“我知道没多少人听我的歌,老江也说我是他做过的唯一的赔本生意。”
  “是吗?”林渝遥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口水流行歌倒是有人听,这次去冰岛就是拍新歌mv,非常俗烂的一张专辑。”徐保牧双眼迷蒙。
  林渝遥大概明白他今晚是怎么了。
  “不然就先用流行歌攒攒人气。”林渝遥给建议。
  徐保牧何尝不懂这个道理,但依旧意难平。
  林渝遥忽然想起曾经顾寻劝他出演王典那部《花城往事》时,说过一句不过脑的话:“别人演得了,为什么你不可以?”
  别人可以出演雷剧、有争议的抄袭剧,为什么到你这儿就要拿腔拿调、讲究道德准则和理想主义?
  进入一个圈子,就需要遵循它的既定规则,哪怕那项规则是错误的。
  如同在一个空旷的马路上过马路,红灯有一百秒,而路口一辆车也没有经过,身边人全都闯着红灯往前走,唯有你傻楞在原地等绿灯亮起。
  别人会回头问:“你怎么不走,又没有车。”继而在心里骂你傻逼。
  遵循正确规则的人反而会被嘲笑奚落。
  认真演戏、认真唱歌、认真对待生活,然而有时候似乎并没有得到认真的回报。
  “我以前也拍过一些不想拍的剧,”林渝遥说,“决定要不要接的过程很纠结,拍的过程也很纠结,甚至拍完了还在纠结。”
  徐保牧认真听他说话:“然后呢?”
  “然后现在回想起来,依然很纠结。”林渝遥说。
  “哈哈,”徐保牧笑了,“你这是在给我树立反面例子!”
  “我只是想告诉你,现在让你痛苦纠结的事,以后也还会让你痛苦纠结。”
  “唉。”徐保牧叹气,“太丧了,你这个讲法。”
  驻唱的女歌手换了首节奏欢快激昂的歌在哼唱,酒吧气氛陡然热烈起来。
  徐保牧像被打通任督二脉,从桌上直起身板:“你想听什么歌不,我上去solo一首送你。”
  林渝遥被他这一惊一乍弄得有点想笑:“摇滚吗?我想想……”
  “不是摇滚也行。”徐保牧难得善解人意。
  “那随便来一首吧。”
  徐保牧猴子般蹦蹦跳跳上台,赶走驻唱小姑娘,自己拿着立麦唱了首粤语歌。
  出乎预料,唱的很不错。
  徐保牧唱完一首笑眯眯的下台,整个人鲜活的亮丽:“怎么样,我唱的?”
  他眉梢扬起,一派年轻人的意气风发。
  “好听。”林渝遥夸赞,七分真心三分恭维。
  “所以顺应市场潮流我也不是做不到。但总有一天,我要当市场的风向标。”
  “嗯,祝你成功。”林渝遥笑道。
  “你也是。”徐保牧跟他碰杯,“敬演戏。”
  “敬摇滚。”
  两个人在酒吧厮混到半夜,徐保牧喝醉后耍酒疯,又闹又跳,林渝遥拉都拉不住。幸好这是江知良的地盘,否则明天一定要上头条新闻。
  徐保牧大着舌头在说圈内八卦:“你知道那个那个以清纯著称的女演员吗?年纪不大那个,清纯个屁啊,当时就靠老江上位的……”
  “谁靠我上位的?”突然插进一个声音,正大放厥词的徐保牧被人掐住后颈,失了声。
  林渝遥尚留着几分清醒,叫道:“江总。”
  来人是江知良,估计从哪个名利场上下来,头发喷着发胶,衣着一丝不苟。
  “你好。”江知良跟他打招呼。
  “你怎么来了?又是Kievn那小子跟你报的信?”徐保牧看见江知良,脑子清明了几分。
  Kievn是这家酒吧的负责人,每每徐保牧在这儿喝多犯浑了,他都会跟江知良通风报信。
  “他说你带朋友过来玩儿,我正好在附近办完事,就过来接你回去。”江知良耐心解释。
  “几点了?还没喝够呢。”徐保牧说。
  “十二点多了,你明天能旷工,小林明天还要工作。”江知良说。
  徐保牧看向林渝遥:“你明天要拍戏?”
  “有个杂志照要拍,没事。”林渝遥说。
  “那还是早点回去吧。”徐保牧说,“我先去上个厕所,等会儿一起走,让老江送你。”
  他话音刚落就往洗手间疾奔,林渝遥没来得及拒绝。
  卡座里顿时只剩下江知良和林渝遥了。
  林渝遥和他没怎么接触过,此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江知良先开口:“林先生现在住哪?等会儿我送你。”
  “不用。”林渝遥摆手,“我让助理来接就好。”
  “没事,这么晚了,还住苍海那里?”
  “嗯。”圈内人对彼此的住处有所了解这很正常,因此林渝遥没有怀疑为什么江知良知道他住哪里。
  “都分手了,还住一起?”江知良笑道。
  “什么?”林渝遥怔了一瞬,酒精充斥着大脑,几秒后才明白这话的意思,“江总在说什么?”
  江知良凑近了一步:“我得到消息时也挺惊讶,没想到看起来恩爱的模范情侣,早就分手了。”
  林渝遥抬眼看他,酒全醒了,镇定道:“江总哪里得到的消息,看来不太准确。”
  江知良一双眼睛像要洞悉人心:“别紧张,虽然你现在这幅样子很有趣,但相信我,我没打算放出这个消息。”
  “那江总是什么意思?”林渝遥懒得和他兜圈。
  “你想过吗?这个消息被捅出去的那天,只要几句流言,你跟顾寻可能就要面对口诛笔伐。大众再愚钝,发现自己被欺骗了,也会很生气。到时候闹大了,如果E。L。只能保一个,你和顾寻,张靳仁会选择保谁?”
  “假设就是不一定会发生。”林渝遥反驳。
  “不一定不代表绝对不会。况且,等消息一出,没了和顾寻的这层关系,E。L。会怎么对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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