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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迹可循-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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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等等,那是不是有条蛇?”林渝遥突然打断他的动作。
  顾寻大惊失色:“什么?”
  “盒子旁边,太细了这条蛇,刚刚都没注意到。”
  顾寻定睛一看,忍不住骂了句脏话:“我艹。”
  “应该不是毒蛇,没事的。”节目组工作人员在旁边宽慰道。
  顾寻却立刻从树下离开了,他搓着手说:“太恶心了。”
  “……”工作人员。
  “我们再找别的吧,这个算了,也不好拿。”顾寻梗着脖子说。
  摄影一眼看穿他的色厉内荏:“顾寻你不是怕蛇吧?”
  “不是。”顾寻辩解,“我是恶心,这种蠕动的爬行动物太恶心了。”
  周围有几个人已经忍不住想笑了。
  “他连蚕都怕的。”林渝遥在旁边拆台。
  顾寻怒了:“是恶心,不是怕好吗?”
  在场的人都哈哈大笑,有个女编导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哎哟我的天哪,顾寻你看着那么爷们,竟然怕蚕,毛毛虫也怕吗?”
  顾寻:“……你们开心就好。”
  林渝遥也在笑,他是知道顾寻恶心这些东西的。传言顾寻小学时,老师要求他们养蚕,观察大自然的奇妙,班里同学都兴奋不已跃跃欲试,唯独顾寻皱着脸,恶心的不行,直接把课翘了。
  “不然我爬吧,这蛇看起来一时半会儿也不准备走了。”林渝遥开口。
  顾寻看了眼他的腿,又听着周围的嘲笑声,余怒难消:“算了,我爬我爬。”
  林渝遥:“你确定你可以?”
  “废话。”
  顾寻说的斩钉截铁,然而到了树下又皱眉:“太恶心了,我完全没办法跟这玩意儿对视超过三秒。”
  “你别看它。”林渝遥在树底下说。
  顾寻已经爬到一半了,他看着蛇浑身难受,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不看它,那它等会儿往我身上爬怎么办?”
  “我帮你看着,它要是往你那儿爬,我立刻提醒你。”林渝遥说。
  顾寻没说话,苦大仇深的拿到了盒子,然后迅速下树,不敢多看一眼还趴在那儿的小蛇。
  林渝遥弯着眼睛从他手里接过盒子:“表现不错啊,克服心里恐惧,是个进步。”
  一只蛇害得顾寻丢了脸面。此时他也懒得再重复,他真不是害怕,只是恶心这类动物。
  任务进行到傍晚,林子里渐渐暗沉下来,夕阳透过树叶的缝隙挤进来,景色幽深,带着层层叠叠迷幻的美。
  顾寻和林渝遥完成任务往回走,一下午的体力劳动让林渝遥有些疲累,他腿还受了伤,走到灌木丛时,脚步不免凌乱起来。
  路实在太狭窄崎岖,树枝、枝叶不停剐蹭裸露皮肤,苦不堪言。
  顾寻在前面走着,听见后面没声了,回头一看,林渝遥已经被落下一大截。这是在做节目,顾寻想,戏得演足了,他便又走回去。
  “行不行啊?这段路比较难走,不然我背你?”
  “我最近重了好多,怕你背不动。”林渝遥说。
  “试试。”顾寻半蹲在他面前。
  林渝遥为了节目效果没跟他客气,扔了拄着的棍子,两只胳膊绕过顾寻脖颈,趴在了他背上。
  “是不是重了很多?”
  顾寻捞起他的腿,将人背了起来,开始两步路走的踉跄,适应好了以后就顺畅起来。
  “还行,有句话怎么说来的,我背着的可是个整个世界,重一点可以理解。”
  林渝遥笑了下。谎言总是最动听的。
  傍晚的海边森林一片祥和,夕阳只余一线,最后一点余温笼罩在上空,鸟鸣和远方海浪声时响时无。唯独顾寻脚踩枯叶的吱呀声连绵不绝,仿佛这条路永远没有尽头。
  “等正片播出,后期肯定会在这段插上BGM。”林渝遥说。
  顾寻到底背了个大男人,走了没一分钟就吃力起来,脚步变得沉重:“嗯,什么BGM?”
  “《猪八戒背媳妇》吧。”林渝遥狡黠笑道。
  “……为了黑我,不惜自黑,非常可以了,媳妇。”顾寻说。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嘛。”林渝遥接话。
  结果说完后,两人同时怔住了。
  他们以前一贯的相处模式就是如此,而在今天的真人秀录制里,太过得意忘形,一同把现在的关系忘得一干二净。
  之于节目录制这是好事,自然而令人无法怀疑。可又相当尴尬,演戏演戏,都快要分不清戏里戏外了。
  他们前胸贴着后背,紧密相连,彼此身上的热度源源不断的互相传送,却都觉得尴尬、难熬。
  “之后的路挺好走的,我下来自己走吧。”林渝遥将脸轻轻埋在顾寻颈间,悄然无声的闻了下他熟悉的气息。记得以前看过一句话,说喜欢一个人时就想吸干他所有的精气。
  做爱是美妙的。他们的关系从性开始,享受过淋漓快感,曾彼此贴近、抚慰、亲密无间,可他们没能走到最后吸干彼此。
  “嗯。”顾寻把他放下来。
  两人瞬间分开,温度消失,空出一段距离,又变成一前一后的走着。
  方才离得那么近,心脏都要紧贴在一起,现在却又离得如此遥远。
  可其实这两者毫无区别。再靠近,也要远离。
  就像刚才那句话无心的话,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爱情看起来华美甜蜜,然而剥开光鲜外壳,即远离、即伤害。
  ————
  回到宿营地,大家都在了,他们是最后一名。杨岑岑正想嘲笑一番,结果看到林渝遥腿上包扎的一块白纱布,当即关心道:“受伤了?”
  众人围过来,林渝遥解释了一番受伤缘由,然后四散开来做晚饭。
  吃完饭准备睡觉,共四顶帐篷,两人一顶。其余嘉宾之前住酒店时都是一人一个房间,这会儿要同床共枕,先彼此嫌弃起来。
  有个男嘉宾嫌弃道:“我不想跟老程睡,他打呼的声音跟钻头似的。”
  老程以前参加过真人秀,大家对他惊天动地的打呼声都有所耳闻。几个嘉宾一起互开玩笑,损损彼此。
  最后杨岑岑阴险笑道:“要不你和渝遥睡,他睡相肯定好。”
  那个年轻男嘉宾僵了一下,生硬道:“别了,我怕顾寻打我。”
  借口说得好,然而林渝遥看出他隐藏起来的那份嫌恶。这个男嘉宾在节目里很少与他和顾寻交流、触碰,如果没记错,这人应该恐同。
  别人的看法无法改变,林渝遥这几年在圈里圈外也遇到过不少心怀恶意的人,此时并不计较。
  一群人嘻嘻哈哈玩闹一阵,夜深后一个个钻进帐篷睡觉了。林渝遥和顾寻是第一对守夜的组合,他俩暂时没法睡觉,相顾无言的坐在火堆前。
  岛上的夜晚难得寂静,只有海浪和风声回荡耳边。火苗噼里啪啦,偶尔炸开。林渝遥和顾寻很久没这般面对面安静的坐会儿了,以至于在抬头一次不经意的对视间,都涌起了一股难言的冲动。
  ——现在这样的关系到底算什么呢?分手后上节目作秀,对方偶尔有真情流露还是一直都只是演戏而已?
  他们在心里一齐发出诘问,可没人能给出答案。
  “腿还疼吗?要不要换药?”摄像在拍,不能一直不说话,顾寻只好开口问道。
  “不用。”林渝遥摇头,听见有顶帐篷里发出了钻头般轰鸣的呼声,一下子笑了,“他打呼真的是这种声音。”
  顾寻也是第一次听到现场,同样惊了。
  守夜只拍了十来分钟,他们就被节目组解放回去睡觉了。
  钻进帐篷里,两人挨得很近。帐篷里一片黑,林渝遥有夜盲症,所以他会怕黑、怕什么也看不见。可顾寻此时就睡在一掌之隔,呼吸平缓,气息萦绕,他便不太害怕了,安全感悉数归来,缓缓睡过去。
  顾寻却没睡着,他翻了个身,在一片朦胧里看见了林渝遥的后背,蝴蝶骨突起,像层峦迭起的山峰,他曾攀越过,然后被甩了下来。
  自那天起,顾寻能一直光明正大、毫不避讳看着他的,似乎就只剩下背影了。
  第二天晨光熹微,一群人揉着眼睛爬起来洗漱,历经一整天任务后,终于乘船离开孤岛。
  先回酒店,大家都有空闲,也是真的身体疲累,决定休憩一晚再走。吃了饭没事做,便聚在一起打麻将。
  顾寻和林渝遥交错着玩牌,此时是林渝遥在打,顾寻坐旁边观摩现场。
  “打这张。”顾寻说。
  “六条。”林渝遥听话的出牌。
  “不让你俩都玩儿,是想着别给你们一起坑了钱,玩成三人麻将。结果现在也没好到哪去,玩成五人麻将了。”杨岑岑不满顾寻一直在旁边充当狗头军师的行径。
  顾寻靠在椅背上,一副大爷样:“你别输钱了就找借口撒气啊。”
  杨岑岑输的钱包都快要干瘪了,当场大吐血。
  牌桌上玩的正开心,吴思敏和蒋云舟回来了。
  “你们不是出去玩儿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其他人呢?”林渝遥边摸牌边问。
  艺人们给助理放了假,让他们今晚在这个城市里好好玩一玩逛一逛,结果还没出去一个小时,吴思敏和蒋云舟就回来了。
  “我不太舒服,蒋哥就陪我回来了,他们还在玩。”吴思敏解释道。
  “哪儿不舒服?要去医院吗?”林渝遥关心道。
  吴思敏涨红了脸:“哎,林哥你别问啦。”
  杨岑岑第一个反应过来,冲她眨眼睛:“我懂我懂,我们少女的秘密。”
  大家登时都明白过来,相视一笑。
  “那你回房间休息吧,有什么事找小蒋。”林渝遥颇为尴尬。
  “好。”吴思敏应道。
  顾寻跟着说:“多喝热水。”
  一桌人齐齐哄笑。小姑娘被他们调侃的脸色通红,躲回了房间。
  打到十点半,林渝遥犯困,顾寻接手,说:“要不然你先回房睡吧。”
  一群人正打到酣处,麻将瘾尚未过去,估计短时间内散不了局,顾寻得陪着再打几场。
  坐在东南角一个男人促狭的笑了起来:“我们这是不是打扰你俩夜生活了?”
  林渝遥说:“夜生活不就是打牌吗?”
  杨岑岑叫道:“哎呀渝遥你这个傻装的可不像,不然我们重新喊个人,你俩去享受……嗯~那什么吧。”
  “牺牲一晚陪你们这群从来没有夜生活的人,就当行善事了。” 顾寻抓了张牌,一推麻将,“自摸。”
  其余人的注意力立即被手上的牌局吸引过去。
  “我靠,你俩今天手气太红了吧。”输了钱的牌友们一齐抱怨道。
  林渝遥得了赦令,走回房间,拐过酒店长廊,却看见吴思敏站在房间门口。
  “你怎么在这儿?”林渝遥疑惑,她的房间应该在楼下才对。
  “林哥,你知道我今晚出去遇到谁了吗?”吴思敏单枪直入,说明来由。
  “谁?”林渝遥听她神秘兮兮的口气,不知其胡芦里卖的什么药。
  吴思敏凑近,小声道:“夏时渊。”
  林渝遥蓦地睁大了眼睛。
  吴思敏看见他的表情,忽而怯怯道:“林哥,我是不是不该跟你说这个?”
  这委实是桩糟心往事,吴思敏也思索了良久,才下定决心告知林渝遥的。诚然这算不上是件大事,但吴思敏忍不住。晚上她跟一群人出去玩,进了家工艺品店闲逛,没想到老板竟然是夏时渊。吴思敏看到他便跟吃了苍蝇般,恶心的当场就拽着蒋云舟回来了。
  林渝遥摇头:“没事,他现在怎么样?”
  “还不错吧,看起来人模人样的。”吴思敏没好气道,“他还记得我跟蒋哥,拉着我俩寒暄,话里话外都在打探你跟顾哥的情况。你说他怎么能那么不要脸呢?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当时林哥你对他那么好,结果他竟然背着跟顾……”
  吴思敏越说越愤愤不平,今晚夏时渊一派轻松愉悦的找她聊天,看那模样似久别重逢的朋友般,她就纳闷,这世上还有脸皮如此之厚的人。
  “算了,都过去那么久了,没必要一直记着。”林渝遥打断她。
  吴思敏叹气,徒劳的无奈:“林哥你知道你有时候像什么吗?一个圣徒,背后还镶着道光。”
  “损我呢。”林渝遥好笑道。
  “不敢。我就是担心他知道你跟顾哥在这儿拍真人秀,过来找你们,给你们添堵。”吴思敏说出隐忧。
  “我们明早就回去了。”林渝遥宽慰道。
  吴思敏杞人忧天:“唉,希望他别来找事。给他整的今晚都没好好玩儿。”
  林渝遥笑了:“下次有时间再来这边玩。今天早点睡吧,别瞎想。”
  “嗯,那我回房间了,林哥晚安。”
  林渝遥等她走远,脸上的笑容才缓缓敛起来。
  夏时渊,夏时渊。
  林渝遥对这个人不陌生,甚至可以说非常熟悉。他们曾是一个房间睡了四年的大学室友,关系算好,毕业后双双踏进娱乐圈的洪流,相互鼓励打气,可混的都不尽人意。一年后,夏时渊交了个富二代女友,女友才成年,要去国外读书,他便一起跟了过去。
  一个脱离娱乐圈,一个依旧在圈里摸爬滚打,两人渐渐失去共同话题,联系中断。
  而没过两年,因为和顾寻出柜一事闹得惊天动地,林渝遥开始名声大噪,片约、代言源源不断,赚得满盘金钵。
  在这时,孑然一身、落魄不堪的夏时渊从国外回来了。


第36章 
  夏时渊回来时满身颓唐,丝毫不复往日离开时的风光。他回来后又进入了娱乐圈,可混的凄惨。而一群认识的朋友不是自顾不暇就是自私自利,寻求不到半点帮助。
  这时,夏时渊想到了林渝遥。
  林渝遥和大部分人不一样,似乎不计较自身利益得失,讲究吃亏是福。夏时渊记得大学时每每聚餐玩乐结束,男生们囊中羞涩时,林渝遥总不在意当冤大头去买单,即使他也不富有,钱都是做兼职一笔笔挣来的。
  夏时渊回国几个月,举步维艰之时,联系上了林渝遥,第二天对方就前来赴约。两人许久不见,开始的生疏感过去后便熟络起来,聊起大学往事和各自生活。
  夏时渊的两只眼睛像刀片般上下剐蹭林渝遥:“你现在混得不错啊,身上这一套衣服就价值不菲吧。”更别提那价值百万的腕表。
  “代言送的。”林渝遥实话实说。
  夏时渊喉咙里挤出一声短促的笑:“都接高端代言了。”
  林渝遥说:“普通代言而已。”
  夏时渊转换话题:“这家店环境不错,服务员看到你都目不斜视。”
  “可能是不认识我。”
  “太谦虚了大明星,我在国外都听同事谈起过你,回国以后看电视,随手调个台也能看到你。”
  以前上学时,他们的话题是球赛、游戏和课程学习。从来不是纠结于名牌、代言和饭店的高档与否。
  林渝遥不想再谈这些,把话题丢到对方身上:“你在国外呢,过的怎么样?”
  夏时渊脸上的笑容挂不住了,“不太好。”他双手撑着额头,看起来极为痛苦。
  卖惨讲究策略,下跪、嚎哭或者剑走偏锋的怒骂,皆不可取。
  夏时渊深诣此道,抬头冲林渝遥勉强一笑,缓缓说起了自己这几年在国外的生活。一开始自然风光无限,可时间久了,便过的不尽如意,女友十八岁时尚且单纯稚嫩,夏时渊甜言蜜语一出,手到擒拿。可女孩子渐渐长大,见识了世面后,又怎会甘于一个只有脸蛋吃着软饭的男友。
  夏时渊诉苦时语气和神情并不悲痛,而是带着淡淡的自嘲,期间他用开玩笑的语气说了很多窘迫难堪的遭遇。这样的卖惨其实效果最佳,林渝遥果不其然的伸出了援手。
  这次见面后,林渝遥给夏时渊介绍了几个剧组和综艺,可他自己也只是个给人打工的员工,能做到的微乎其微,夏时渊的演艺生涯依旧没有多大起色,但两人来往却日益频繁,仿佛回到了大学时期。
  夏时渊在北京租了个公寓,离林渝遥住处不远,便偶尔来蹭饭。顾寻那段时间在外地拍戏,正好错开,等风尘仆仆回来时见家里有个男人,吓了一跳。林渝遥介绍他们认识,两人互相打了个招呼。
  大学时夏时渊就知道了林渝遥性向,对他有男友一事并不讶然,只是对象是圈内花名在外的顾寻且还轰动的出了柜,夏时渊不得不吃惊了。
  “现在当gay都能这么火啦?要不然我也去出个柜好了。”夏时渊说笑。
  林渝遥说:“我们是运气好,当时被拍到实锤以为肯定完蛋了,没想到出柜以后反而起死回生了。”
  “证明这条路可取啊,通向成功的便捷之径。”
  “并没有那么简单……”林渝遥对此也不知该如何说。旁人只看到他们的风光无限好,却都忽略了背后所经受的艰难险阻。
  “好啦,开玩笑的。”夏时渊摆摆手,“顾寻那人靠谱吗?他以前风评挺差吧,很会玩的那种。”
  “他挺好的。” 林渝遥笑着说。
  夏时渊看着他,心里负面情绪忽的满胀、蓬发。
  当年一起落魄到接不到活,只能当泥地里爬滚的群演的朋友,此时已经跃居一线明星,星途无量。而他的爱情也一帆风顺令人艳羡,夏时渊去他家蹭饭时,偶尔会撞到顾寻在家,旁人口中私生活混乱、不服管教的顾寻在家里却十分安生,两人默契而甜蜜,在一起时旁人根本无法差进去。
  明明当年大家起点相同,然而如今到达的终点却天差地别。夏时渊控制不住心里那阴暗丑陋的羡慕和……嫉妒。
  又一日,夏时渊去蹭饭,吃到一半汤勺掉到了地板上,林渝遥捡起来去厨房清洗。
  顾寻伸筷子夹菜,堪堪碰到那块排骨,从旁边也伸出一双筷子,“叮”的一声脆响,撞在了一起。
  “你吃吧。”顾寻收回筷子。
  “看来我们口味一样。”夏时渊眨了眨眼睛,夹走了排骨。
  顾寻笑了下:“可能吧。”
  当晚夏时渊走后,顾寻问:“你那个朋友怎么天天来蹭饭?”
  林渝遥在切水果:“他才从国外回来,接不到什么戏,又一个人住……”
  “那就能天天来打扰你了?”
  “你是不想家里总有人来打扰?”林渝遥说,“过段时间等他工作有起色就好了。”
  顾寻看着他削苹果的动作,等一个苹果削完才说:“我提醒一句,这人你最好别跟他走的太近。”
  “你在哪得到他什么小道消息了?”
  顾寻抱胸:“你看到他看我的眼神了吗?跟里面含着个钩子似的。”
  “你觉得时渊看上你了?顾寻你可真招人稀罕。”林渝遥没当真。夏时渊是个直男,他再清楚不过,何况对方才见过顾寻几次,就能产生情愫?太虚幻了。
  “啧。”顾寻无奈。
  林渝遥当他说笑,放下刀转过脸来:“你会看人眼神,那你看我,我眼睛里有什么?”
  “嘲笑。”顾寻一针见血。
  “不对,再猜一次。”
  两人无声对望。
  “爱。这次对了吗?”顾寻说。
  林渝遥眉开眼笑:“还是不对。”
  “不玩了。”顾寻扭头回了客厅。
  林渝遥在后面哈哈直乐,然而那时候他不知道,其实顾寻说的都是对的。
  夏时渊存了什么心思,有心人一目了然。此后他再过来,碰上顾寻时总会做些若有似无的暧昧动作或说些富含深意的话。顾寻看破不说破,任他作妖。而林渝遥则被蒙在鼓里,直到那晚……
  林渝遥因为工作原因去了国外,要待一周。那一周里夏时渊时常给顾寻发消息,撩拨手段不算低级。顾寻偶尔回复,一来二去,双方已然有了些暧昧。
  「明晚有球赛,要不要出来一起看?」夏时渊问。他在片场受了气,心态愈发糟糕,已经不打算局限于几句暧昧话,趁着林渝遥最近不在,直接发出邀约。
  顾寻在和林渝遥发消息,对方给他拍了张在国外看见的鸽子,造型奇特很是有趣。
  「很像你。」林渝遥在照片底下说。
  顾寻回复:「睹鸟思人。」
  林渝遥秒懂他的荤话:「/再见/再见/再见」
  顾寻退出和林渝遥的聊天界面,点开了夏时渊发来的消息。
  「可以,明晚来我家吧。」
  「好啊,我带点夜宵过去。」夏时渊面无表情的回复。这不能怪我啊,渝遥,你看看,你的男朋友本来就不是个好东西。
  第二天晚上夏时渊带着熟食去了顾寻和林渝遥的房子,他来过很多次,熟门熟路的像在自己家,仿佛是这间房子的男主人。
  “买了点熟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夏时渊说。
  顾寻看了眼:“很合口味,我去拿盘子。”
  “渝遥大后天才回来吗?”夏时渊问。
  “嗯。”
  两人目光相汇,暗流即时涌动,最后一层薄纸被捅破。
  林渝遥提前赶完工作,坐了近十小时的飞机,晚上八点才到京。
  吴思敏遣来司机,将林渝遥送回家。
  “好累啊,终于能回去休息了。”吴思敏像没骨头似的摊在后座。
  “是挺累的,在飞机上都没睡好。”林渝遥说。
  “提前赶完工,接下来两天都空下来啦。”吴思敏开心道。
  到了楼下,林渝遥说:“你别跟上来了,回去睡个好觉吧。”
  吴思敏冲他摇摇手:“好,林哥再见。”
  林渝遥一个人乘电梯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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