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他是只舔狗-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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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直播时镜头需要照到灶具，所以拍摄距离相对较远，且角度靠下，贺伯言沾了身高的光，只露了半个侧脸。有网友用技术手段放大了细节，并慢放了简意回拥住他挪步互换位置的片段，有一瞬间捕捉到了相对完整的脸部画面。
　　不过简意的手机像素不行，放大后感觉脸上像糊了一层马赛克，只能猜个大概，并不能完全肯定。
　　当然像卢东、莫青这种对贺伯言极度熟悉的人，还是能一眼将他认出来，因而才有了那些疯狂的短信轰炸。
　　娱乐圈向来给点风就能下场雷暴雨，贺伯言前不久才被拍到雨中为友人撑伞的亲密照片，现在又搭上这么一条热搜，那些娱乐营销号都闻风而动，不管真假，先转载再说。
　　贺伯言的粉丝们不乐意了。
　　【别什么事儿都往我们言哥身上扯好吗？】
　　【都看清楚点，视频里那人明显在撒娇欸！我们言哥怎么可能嘛真是的~这个热搜太扯了】
　　【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人也能扯到一块吗？小主播为博眼球上位麻烦不要蹭我们家热度，谢谢】
　　【贺伯言的女友粉哭倒在被窝里】
　　【大家别评论，不给这种恶意新闻草热度】
　　……
　　一些好奇心旺盛的网友开始去深八简意的P站账号，一些过往的吃播视频被翻出来，结果都不约而同发出同一种评论：卧槽，这不是简明飞吗！
　　【昔日堂堂影帝竟然去个小平台做吃播？好玄幻】
　　【啥？简明飞是谁？啥影帝？萌新求解答】
　　【如果真是简明飞的话，那热搜没准是真的，毕竟贺伯言在电影节狂吹对方彩虹屁】
　　【好像改了名字，叫简意，前段时间还自曝在送外卖挣钱】
　　【他现在变得好瘦，头发也长了不少，一时间竟不敢认】
　　【恶意伤人的服完刑要回来捞钱咯】
　　【送外卖哪有进娱乐圈挣钱多啊？更何况貌似攀上了贺伯言这个高枝儿】
　　【我已经闻到了本年度娱乐大瓜的香气，坐等~】
　　【不管他是简明飞还是简意，只要视频里不是我言哥就成】
　　【楼上有人嘴太脏，该洗洗了】
　　……
　　这次不同上次，关注的网友跨出了p站美食圈，有关“简意就是简明飞”的说法很快流传开来，甚至上了“实时上升热点”这一栏。
　　卢东指挥公关团队控评，更多的是在控关于简意的事，那些涉及人身攻击的过分言论都被第一时间删除，再加上花钱降热度，这件事掀起的风浪尚在掌控之内，但仍然不能大意。
　　因此第二天出门时，即便从自家车库出发，两人也是全副武装。
　　同款棒球帽，墨镜和口罩一样不落。
　　在玄关有面穿衣镜，贺伯言搂着简意站在那儿照了照，特别开心：“情侣装真好看。”
　　他身上穿的是最简单的白T加短裤，都不是牌子货，是他早晨从简意的衣柜里扒拉出来的。
　　简意无奈地笑：“你个子比我高，穿我的衣服不合适，会紧。”
　　贺伯言浑不在乎：“找件码数大点的就成。”
　　在影帝的最终坚持下，两人穿得跟孪生兄弟似的出了门。
　　大切诺基重新上路，一路风驰电掣急欲回到主人身边。
　　去S市不过两个小时的车程，贺伯言怕简意无聊，更怕他在半路上看手机，被微博上那些烂事破坏心情，因此特意带上了剧本。
　　“小意哥哥，你帮我读剧本呗，我熟悉一下台词，”车上有点闷热，贺伯言把口罩摘了，边开车边偏头看了一眼副驾驶上的人，“剧本就在包里，你找找。”
　　简意有点犹豫：“电影剧本在筹备期可以给我看吗？”
　　“那有什么？”贺伯言拍拍他的手，“没准你也能参与拍摄呢。”
　　他说的状似随意，但墨镜后的那双眼却一直用余光偷瞄简意的反应。
　　简意愣了下，随即笑道：“开什么玩笑，我给你找剧本。”
　　探身拿过后座上的包，他翻了下，竟看到了一盒安全套还有润滑剂，瞬间涨红了脸，“你、你怎么还带了那些东西？”
　　贺伯言面不改色：“以防万一。”
　　简意：“……”
　　剧本是个比较厚的本子，被订成册，不过看样子挺新的，应该是最近才拿到还没来得及翻看。
　　封面写着的剧名是个英文单词——Transgender。
　　“跨性别？”简意把口罩拉下，偏头问。
　　“嗯，”贺伯言点点头，“中文名还没定好，先用transgender代称。”
　　简意翻开剧本，扉页过后就是剧情梗概，他快速读了一遍，眉头收紧又放开，注意力全然被剧本所吸引，又放缓速度字斟句酌地重新读了遍梗概，然后他忍不住发出一声赞叹。
　　这是个讲述跨性别者的故事，主人公陈诺从小就有性别认知障碍，男儿身女儿心，由于固有家庭观念的束缚，直到他二十岁脱离家庭那年才终于有机会完成变性的梦想。他开始利用雌激素和化妆改变声音与外貌，为了凑到变性手术费用，他去酒吧表演，并推销酒水，过程中结识了风流帅气的萧厉，两人快速坠入爱河。
　　萧厉从来没有怀疑过陈诺的身份，他几次想与陈诺发生关系被拒，也只是认为这个姑娘太过害羞，注重贞洁而已。
　　终于在一夜醉酒后，萧厉将陈诺带回公寓才发现他竟然是个男孩子！
　　萧厉无法接受，认为自己受到了欺骗，遂与陈诺分手。不但如此，萧厉还经常带不同的女孩子去他们相识的酒吧，只为了羞辱陈诺。
　　这让陈诺十分痛苦，并产生了强烈的自卑心理。后来在同为跨性别者朋友的帮助下，他才撑过那段艰涩难熬的日子，并在酒吧舞台表演时放声高呼出压抑许久的心声：“请爱这个真实的我！”
　　看完剧本梗概，简意被这个故事所打动了。
　　近年来，虽然同性婚姻已经合法并施行，但长期存留的社会刻板印象和偏见，使LGBT这个群体依旧会被某些有色眼镜别样看待。
　　这部电影里不仅涉及到跨性别，也包括同性恋、异装癖这两大概念，电影致力于给观众展现这类群体的真实生活，他们也不过是万千人群中普普通通的一员，不仅要为生活奔波忙碌，还要承受外界的批判目光，旨在不要继续将这类少数人群妖魔化、污名化。
　　尤其是陈诺最后的振臂一呼，不单单是在排解苦闷、自我振作，更像是对荧幕前的观众发出的宣告与请求。
　　简意只是在脑海里想想，就已经泛起鸡皮疙瘩，他相信遇到一个镜头语言掌控力好的导演，绝对是场出彩的戏份。
　　贺伯言看他很入迷，不忍出声打扰。
　　过了一会儿，简意终于转过头来看他：“导演和编剧是谁？”
　　贺伯言笑笑：“导演是老秦，剧本是冯宸，这两个人你应该知道吧？”
　　简意点点头，他们还曾经合作过。
　　贺伯言问：“你看完有什么想法？”
　　简意说：“剧本写的真好，如果是秦导掌镜，再加上你出演，肯定是部好作品。”
　　贺伯言不置可否，又问：“还有吗？”
　　简意用目光郑重地打量了他一下，从上到下的那种仔细打量，沉吟半晌，才说：“就只有一个问题，你太高了，演陈诺的话，萧厉的演员应该很难找，不好搭戏。”
　　贺伯言哈哈笑了起来，手指在方向盘敲了两下，说：“你觉得我这张脸，适合演陈诺吗？”
　　简意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想不到贺伯言戴起假发假胸、涂脂抹粉是什么模样。
　　贺伯言趁等红灯时朝他看过来，含笑的眼眸深处埋着认真：“我心目中的陈诺，是你。”


第21章　暗恋
　　“别、别开玩笑了，”简意一手握紧了胸前的安全带，“这么好的角色不能给糟蹋了。”
　　贺伯言不愿见他自我贬低，但这事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他只想不要在此时此刻给简意施加太大压力，便说：“我只是说说我的想法，老秦也说我其实更适合演那个花花公子。”
　　“那你定的角色是哪个？”简意问。
　　“暂定陈诺，萧厉的演员还在试镜筛选。”绿灯亮起，贺伯言脚踩油门平稳驶过路口，开向城际高速路，“先帮我看看剧本，念念台词吧，这样我也不会犯困。”
　　“好。”简意再次打开剧本，边给他念剧本边在脑海中构想画面，越发入神，遇到某些故事情节，他还会跟贺伯言讨论两句，丝毫不见方才妄自菲薄时的窘色。
　　贺伯言不禁勾着嘴角往旁边多看两眼，副驾驶上专注捧读剧本的人，是他的小意哥哥，一旦专注起来就好像在发光的小意哥哥。
　　时间飞逝而过，剧本刚看到萧厉和陈诺确定恋爱关系那段，贺伯言就出声提醒他：“快到了。”
　　S市内修建有行车隧道，车子开进去光线立刻暗了下去，简意要打开阅读灯继续看，剧本却被贺伯言拿走了。
　　“等有时间再看，这会儿伤眼睛。”贺伯言右手伸出去握住简意的手，单手把持着方向盘，说：“待会儿见到莫青，离他远点。他这个人嘴快，又爱说些乱七八糟的，反正别信他。”
　　简意一头雾水：“你们不是好朋友吗？”
　　贺伯言笑道：“就是因为好朋友，才让你别信他，特爱瞎掰的一人。”
　　简意懵着圈点点头。
　　即便已做好心理准备，但没想到，车子刚开进一个私人庄园，在喷泉前停下，就见一道身影从不远处的三层欧式小楼里冲出来，什么叫风一样的男子？简意见识到了。
　　简意解开安全带，下了车，还没站稳，就被风一样的男子抱了个满怀，紧接着就是被勒着腰抱起转了两个圈。
　　“终于见到你了小意哥哥！你好啊哈哈哈哈哈！”
　　莫青抱着他边转圈边打招呼，简意头有点晕，赶忙拍拍对方的肩膀，“放我下来。”
　　“给我松开！”贺伯言一路小跑绕过车头，一手护着简意不让他摔了，一脚就去踹莫青的脚踝。
　　莫青笑哈哈地把简意放回地面，又伸出手想要握手：“我叫莫青，你记得不？”
　　贺伯言半路拦握住简意要伸出去的手，将人半护在身后，将钥匙抛给他，不客气地说：“谁记得你？车还你，要不要检查一下？”
　　“不用不用，咱俩多少年的铁哥们了，一辆破车算个屁呀。”莫青目光越过他的肩膀，笑嘻嘻地问简意：“你说对吧，小意哥哥？”
　　突然被cue，简意只能礼貌地微笑点头。
　　莫青显得特别兴奋，用肩膀撞了撞贺伯言的，说：“你小子真行，找到小意哥哥不说第一时间带过来见个面，藏到这个时候才来。”
　　贺伯言面无表情地一脚踩在他的脚背上，“废话真多，你打算让我们在外面站多久？”
　　莫青一拍脑袋，“你看我这脑子，赶紧里面请！”说完，他趁贺伯言不备，绕到他身后，一把抄起简意的另一只手，边走边献殷勤：“小意哥哥你第一次来，我给你介绍介绍，这是我的一个小酒庄，你待会儿要是有喜欢的酒就尽管……”
　　“松开！”
　　贺伯言抬脚要去踹他，莫青牵着简意的手往旁边一闪，得意洋洋地笑：“欸嘿，你打不着，怎么样！”
　　“皮痒。　”贺伯言冷哼一声，又要去揍他。
　　一个独占欲爆棚，一个死皮赖脸就是要扒着简意不放，两人围着简意开始了秦王绕柱走的游戏，简意被他俩晃得眼晕，又觉得好笑，没有打断这对好友奇特的相处模式。
　　刚走到大门口，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面而来，简意不爱喝酒，但这股香气却很诱人。
　　“我去趟洗手间，小意哥哥你先进去坐，等我。”贺伯言停止了和莫青的胡闹，搂过简意在他额头上轻啄了一口。
　　简意点点头：“好。”
　　贺伯言给了莫青一个警告的眼神，这才转身朝洗手间的方向走去，路上他还不放心似的，三步两回头，看得简意有点脸红。
　　莫青才不管他那么多，没等贺伯言走开多远，他就自来熟地牵住简意的手，带他往楼下走，“下面两层都是酒窖，我带你参观参观。”
　　简意到底不太习惯和陌生人有肢体接触，他礼貌地抽离自己的手，笑笑：“好，麻烦你了。”
　　“哎呀，跟我用不着这么拘谨，都是自家兄弟。”莫青推开地下室的门，一个装修精美、陈列整齐又香气四溢的酒窖呈现在简意面前。
　　虽然是地下空间，但无论是灯光布置还是酒架酒桶都布置得极为讲究大气，丝毫不显逼仄，反而更像是个环境清幽的私人会所，走进去，简意发现里面还摆着吧台和沙发座椅。
　　“朋友们都喜欢来我这儿品酒，嘿嘿，”莫青走到吧台边，指了指后面的一排架子，“调酒的家伙什也很全，小意哥哥你有想喝的吗？我给你调。”
　　“你？”简意偏头看向他，眼里盛着惊讶。
　　“对呀，”莫青直接翻到台面来到吧台后，动作干脆利落，末了还骚包地撩了一下刘海，“请问这位先生，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吗？”
　　简意被他逗笑，在吧台前的高脚椅落座，说：“一杯你最擅长的吧，不要太烈就好。”
　　“欧了，给你做'白色佳人’，这名字配的上你。”莫青去拿调酒杯，手上花样不少，中间还不忘跟简意搭话，两人之间的话题自然绕不开贺伯言。
　　莫青将柠檬汁、君度、金酒和冰块倒入调酒壶，上下摇动时发出哗啦啦的响声，盖过了他的说话声，简意没听清，不好意思地请他再说一遍。
　　他把混合均匀的酒倒入冰镇好的鸡尾酒杯，在上面插了把小伞，然后放到台面上推至简意面前，整个人也顺带趴过来，两人面对面，跟小学生讲悄悄话似的，莫青压低声音说：“伯言那家伙十六岁就开始暗恋你了，嘿嘿。”
　　简意把视线从酒杯上的小伞移开，略带羞赧地说：“不可能吧。”
　　贺伯言16岁，那时他也不过18，刚出道没多久。
　　“我就知道你不会信，换我我也不信，”莫青一只手托着下巴，目光在简意好看的脸上逡巡，“但这真的是事实，你还别说，过去这七八年了，你和刚出道时候没什么两样欸，就是瘦了点。”
　　简意抿着唇，还是摇头不信。
　　莫青有点急了，手在台面上敲了好几下，特真诚地说：“真没逗你。你刚出道那会儿不是拍了个偶像剧嘛，伯言就买了好多你的海报贴墙上，后来你又转拍电影，每一部作品我和他肯定包场去看。而且有一次你去A市路演，我俩还商量着要追过去找你签名呢。”
　　简意仔细回忆了下，他路演的场次不多，莫青说的那次时间节点应该还在他和贺伯言包厢签名之前。
　　难道那次生日聚会，不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吗？
　　“欸，你知道最逗的是什么吗？”莫青还卖起了关子，简意摇摇头，他继续说，边说边笑：“他那时候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天天嚷着要进娱乐圈，我贺叔死活不同意，就在我俩打算飞去A市找你的时候，他被贺叔派人强行从机场给绑回去了，当时机场里的人都傻眼了你知道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简意皱眉：“然后呢？”
　　莫青说：“当然就没去成，我自己肩负使命去找你了，你特别耐心给我写了两个To签，还问我朋友安好，你是不是都忘了哈哈哈哈哈？”
　　简意有点窘迫，他的确想不起来了。那段时间他的事业刚有起势，行程很忙，每出席一个活动都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不能说错一句话，要时刻保持微笑，大家都说他宠粉，而实际上那会儿他是真的不敢违逆别人的要求。
　　莫青继续笑着给他讲述这段青春趣事：“贺伯言特别不够意思，我回来把你签名交给他，他呢，一个星期都没理我，你说气人不？”
　　简意不解：“为什么不理你？”
　　“我当时也纳闷啊，结果后来我才知道他就是因为嫉妒我见到你了，他自己不甘心，生我的气！”莫青回想起来仍觉得好笑，他讲起话来眉飞色舞的，很容易勾起人的共鸣，简意也忍不住笑了，贺伯言那时候的孩子气还蛮可爱的。
　　“你笑什么呢？嘎嘎嘎的，跟鸭子一样。”身后传来脚步声，简意回眸，就见贺伯言单手插兜朝他走来，丰神俊朗，英俊挺拔，俨然是个风度翩翩的成熟男人，再构想一下他生闷气的画面，简意忍不住笑容更灿烂了些。
　　贺伯言心情大好，加快脚步走到他身边坐下。
　　莫青实话实话：“我刚才跟小意哥哥说咱俩十六七的时候狂热追星的事呢，重点讲述了你无缘无故和我冷战一个星期的幼稚行为。”
　　贺伯言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话真多。”
　　莫青大开嘲讽：“你就是小心眼，嫉妒我，嘿嘿，反正你再怎么生气也是我握到了小意哥哥的手。”
　　贺伯言冷哼一声，自然而然地牵起简意的手，一起放在莫青的跟前，显摆似的，一根根手指缓慢合上扣紧，与简意十指交握。
　　莫青见状不服，要去牵简意放在酒杯旁的那只手。
　　还没等贺伯言阻拦，简意特别自觉，默默地把手收回，垂在了身侧。
　　“……”莫青欲哭无泪，不能给单身狗留点面子吗？！
　　而贺伯言，露出了属于胜利者的甜蜜笑容，气得莫青从身后抄了瓶威士忌推到贺伯言面前：“笑个屁，改天我也去找个小姐姐秀你们一脸。”


第22章　登对
　　莫青热情好客，又懂得活跃气氛，丝毫没给简意半分不舒服的感觉。
　　三人在酒庄里吃了午餐，又说说闹闹过了一个下午，到了傍晚，贺伯言和简意决定要走。
　　“别啊，我已经让人准备晚餐了，”莫青勾着简意的胳膊不肯松开，“最起码在我庄园里睡一晚再走啊。”
　　“松开松开，你一个直男别老动手动脚的。”贺伯言第N次将莫青无情推开，“就冲着你这一点儿，我也不会留下过夜，说不准你会干出半夜爬床这种事来。”
　　莫青说：“我直男，你怕啥？你要走就走，小意哥哥留下。”
　　简意笑弯了眼角，他从没有交过这样喜欢粘人的朋友，总感觉很新奇，也很暖心。
　　贺伯言懒得跟莫青废话，牵着简意往庄园外走，莫青一路跟在他们屁股后面，嘴里还念叨着让简意下次来玩之类的话，简意一一点头答应了。
　　“真要走？”莫青还不死心，自从贺伯言义无反顾进了娱乐圈后，他们每年见面的机会就越来越少。
　　“要去趟风娱，有时间再聚。”贺伯言说。
　　“那行吧，我让司机送你们过去。”莫青叹口气，转而对简意张开怀抱，“小意哥哥，抱一个呗，我好歹也陪他追你追了好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简意莞尔，张开手臂轻轻拥住莫青，并含笑看了身边的贺伯言一眼。
　　贺伯言双手揣在胸前，皱着眉头看他们两人拥抱，满脸都写着不爽，过了两秒钟见莫青还没有松手的意思，他扬手敲了莫青的脑门一下，“行了啊你，别蹬鼻子上脸，松开松开。”
　　“操，你今天说的最多的两个字就是松开，能不能有新词？”
　　莫青又气又笑地过来抱他，贺伯言搂住他在后背上重重拍了一下，冷酷地在他耳边吐出个新词：“滚蛋。”
　　“谢谢，改天再见。”简意上了车，按下车窗和莫青摆手告别，莫青直接回给他一个飞吻。
　　贺伯言倚在座位上看着后视镜里那个人影越来越远，冷不丁地和司机小哥说：“有空催你家老板去医院看看脑子，就说是我关心他的伤情。”
　　司机小哥一头黑线：“……好的，贺先生。”
　　正值下班高峰期，S市主要街道都在堵车，走走停停的，简意有点晕车。再加上在酒庄里小酌了几杯，这会儿他胃中翻江倒海，想吐。
　　看他面色苍白，紧抿着嘴唇，贺伯言凑过来拍拍他的脸颊，问：“怎么了？不舒服吗？”
　　简意微微点点头，声音细如蚊吶：“晕车，不太要紧。”
　　贺伯言探身把车窗放下一条缝，让外面的微风吹进来，自然风比空调里的风会更让人好受一些。
　　“还有多久能到？”
　　“就在前面路口右转大概三百米吧。”
　　贺伯言又看看简意，对司机小哥说：“前面找个地方靠边停吧，我们步行过去。”
　　下车前他把棒球帽、口罩都戴上，又绕过车子扶简意下车。
　　两人在路边站了一会儿，简意做了几次深呼吸，渐渐将那股呕吐的恶心感压了回去。
　　“我没事了，咱们走吧。”简意把口罩戴好，他的头发太长，被棒球帽一压，汗湿的碎发全部贴在额头和脖颈处，有点不舒服。
　　贺伯言帮他把头发都拢到一起，问：“戴发绳了吗？”
　　简意摇摇头，发揪在贺伯言的手里晃了晃，毛糙的发稍扎得他掌心发痒。
　　就在他想办法时，路过的两个小姑娘一脸羞涩地小跑过来，将发绳递过来：“给你们用。”
　　贺伯言接过来，冲她们点头道谢，简意则赶紧将脑袋埋进贺伯言的胸前，跟鸵鸟一样，脑门砸在了贺伯言精致的锁骨上。
　　“小心点，磕疼没？”贺伯言边笨拙的给他扎头发，边温柔地笑问，简意赶紧低声提醒他：“别说话，被人听到认出来不好。”
　　那两个小姑娘还没走远，一直笑嘻嘻地往他们这边看，中间还和扒头偷看的简意撞上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