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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他是只舔狗-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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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阳自找的吧,人家记者在采访影帝,他在那插什么嘴】
【哈哈哈哈程某人想拍影帝马屁,结果拍到马蹄子上了】
【对这两人都无感】
【抱走我家影帝,他出道这几年还是第一次这么不给人面子,肯定是对方有问题啦】
【新晋影帝真刚,五分钟的采访全在夸辣个男人,不知道他的情商是高还是低】
【乍一听到简XX的名字,我还以为自己幻听了】
【怎么?现在简明飞的名字都成了不可说吗?一个个阴阳怪气的,什么破风气】
【Emmm…我顶锅盖说一句,影帝分析《少年与狗》的那段其实还蛮中肯的,简明飞确实演技很好啊】
【我还记得当初媒体前一晚铺天盖地都在吹简明飞是天才演员,结果第二天马上翻脸呵呵】
【哟,故意伤人犯居然还有粉丝替他说话呢?啧啧,世风日下】
【楼上阴阳怪气的干什么?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更何况你知道内情吗就一口一个故意伤人犯】
【听楼上口气像是知道内情,来说说啊,没准你家主子就成功洗白重回娱乐圈了】
【为什么都在说简明飞啊?重点不是在于贺伯言为啥这么瞧不起程阳吗?值得深扒耶】
【公司内部竞争呗,还能为啥?】
……
这天微博热搜好像中了魔咒,绕来绕去都是这三个人的名字。
有关简明飞的一切,再次被搬到平台上经受热议,奚落、鄙夷、惋惜、疑惑等声音,是四年前同样的腔调与旋律。
简意粗略地扫了眼热搜,便退出了微博。
对那些谩骂与非议,他已经熟稔到麻木。
他没有往下再翻翻,实时上升热点的后半截有一个话题是#p站吃播 简明飞#。
傍晚7点,他准时打开直播间,有点惊讶。
人气近两千,这是他自开播以来少有的数据。
“今天怎么这么多人?”简意自言自语了一句,把镜头摆正一些,继续说:“我之前答应过大家会开直播做一些家常菜,但我现在的房间实在太小了,过两个月搬家再说做饭的事吧。”
他把外卖包装打开,将东西盛进碗里,是黄焖鸡米饭。
准确来说,是人家客户特意多点了一份,白送他的黄焖鸡米饭。
“小哥儿你太瘦了,还总爬楼给我送外卖,我怪不好意思的。”这是姑娘的善心,他挺感动。
“好了,开吃。”这是一贯的开场白,简意把汤汁淋洒在米饭上搅拌了一下,舀了一勺米饭放进口中,很满意地眯起眼点点头。
“味道挺好的,我很喜欢汤汁浇饭,你们呢?”
简意夹了块香菇,顺便抬眼看弹幕,脑子轰的一声。
【是简明飞吧?真的很像啊!】
【不可能吧……好歹曾经是个影帝,怎么可能住这种房子】
【你们都瞎吗?分明就是一个人,别提疤的事,后面伤的也完全说得通】
【这个直播间里原来的常驻粉丝都是傻的吧?】
【情有可原,谁会想到他来做吃播啊,只会当成是长得很像的人】
【从微博过来看热闹的人都滚好吗?这里是小简的直播间,总KY烦不烦?】
【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房管温馨提示:KY、引战的人禁言。】
……
简意的手有点抖,好像四年前的暴风雨即将重演一遍,势要把他彻底摧毁。
第4章 重逢
“我不是他,你们认错了。”
此时此刻,简意只能想到这么一句苍白无力的辩驳。
弹幕里依旧不依不饶,从五官轮廓再到声音眼神,一点点扒开他的皮,试图要将屏幕上的人和四年前的风云人物贴合到一起。
两个房管忙着发禁言套餐,以前直播间里的铁粉私下建的微信群也在响个不停。
简意也在群里,很多人他,劝他不要在意这些突然冒出来的人,她们会一直支持他。
他看到后只觉得更加愧疚,这些最支持他的人,都被他骗了,哪怕他撒的谎并不高明。
这份充满温情的黄焖鸡米饭,变得索然无味。
简意埋头扒完,用平生最快速度解决掉这顿饭,然后扯出一个勉强的笑,跟直播间的粉丝挥手说拜拜。
关掉直播间后,他难受地趴在桌子上久久不能起身,胃疼。
这晚他都没有洗漱便钻进被窝,捂着腹部蜷缩在床上,疼的脑门直冒冷汗。
胃药吃完了,他明天需要再买一瓶。
又到月底了,他明天还需要给家里打钱。
电瓶车应该充满电了,足够他明天送外卖的行程。
……
他忍痛在脑子里一遍遍想着这些琐事,不能停下来,否则简明飞这个名字会携卷巨大的舆论风暴将他拖进痛苦的深渊。
那种疼痛,远比胃疼要难受。
迷迷糊糊地入睡,梦境便不由他掌控。
他好像回到了四年前,那个混乱不堪的午后,救护车和警车的笛声交杂混乱,他呆滞地用沾了血的手揉了揉已哭到干涩的眼,然后像个恐怖杀人犯一样,被带出那个曾无比依恋的家。
喉咙像被人钳住,又似被灌了岩浆,痛得发不出声音。
他穿着橙色小背心靠坐在冰冷的墙壁旁,身边的人来来往往,换了一批又一批,而他始终仰头盯着印有“在押人员行为规范”的宣传牌,如同沉浸在个人世界中的木偶。
整整32天,他一言不发,像个哑巴。
世界仿若一堵厚重无比的水泥墙,而他困在其中,无法呼吸,不能脱身。
直到一阵急促的铃声将他拽出这场冗长的梦。
简意猛地坐起来,胃口还有点疼,拿起手机,屏幕上的称呼是“妈”。
他抹了把额头的虚汗,接通电话,“怎么了妈?丹丹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
“不是不是,你别急,”他妈声音有点疲惫,语气不掩歉意,“我是不是把你吵醒了?这才不到6点半。”
“没,我平时都这个点起床。”简意靠在床头,一手搭在肚子上,问:“您是不是又熬夜没睡?”
电话那端传来叹气声,“没办法的事,丹丹离不开人。”
简意一颗心又揪起来,“请个护工吧,您和爸爸年纪都大了,经不起折腾的。”
“可是咱们家……”
“钱的事我来管,您不用操心,”简意抬眼看下墙上的挂钟,“我该出门了,稍晚点我把这个月的钱转过去,护工必须请。”
“小意……”他妈的声音带了丝哭腔,“你和你弟都是可怜的孩子,托生在咱这个家,受苦受难,妈、妈心里不好受。”
简意狠狠擦了下眼角,故作轻松地笑:“您瞎说什么呢?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相信我。”
洗漱过后,简意叼着一块面包片就出了门,利用下楼三两步路的时间,快速解决完他硬得掉渣的早餐。
穿好外卖服,戴好头盔,他骑上自己那台二手电动车,开始了一天的送餐生活。
本来都很顺利,但中午因为帮一位客户买水加倒垃圾,导致下一单送达时间晚了两分钟。
就是因为这两分钟,他收到了差评,导致这个星期外卖平台的等级奖励没有了,损失将近一百块。
简意有点委屈,他送一单也不过5块钱的配送费。
接单间隙,他胃口疼得有点受不了,靠在店门外的墙角想缓一会儿,可这一蹲下去,就再没能起来。
店员发现了不对劲,赶紧把他送去最近的医院。
病情来的很急, 店员还赶着回去上班,护士要求简意找家人或朋友来医院陪护。
简意没有朋友,更不想通知他的父母,他们已经有个孩子需要操心劳神了。
“我自己也可以的,”他嗓音干哑,“麻烦给我点水好吗?”
“暂时不能喝水,需要做检查排除胰腺炎,”护士小姐姐给他掖好被角,“你现在都痛成这样了,怎么还逞强呢?你身边必须得有人陪着,不然我去帮你找个阿姨来?”
“……别,让我想想。”
被子下的手紧握成拳,简意闭上眼想了又想,也没能在脑海里找到一个可以寻求帮助的名字。
二十分钟后护士又来催促这件事,简意紧抿着唇,翻开通讯录找到“申书语”的名字拨了过去。
这是他的经纪人,以前他叫她“书语姐”。
他们两人已经近两年没有任何联系。
电话接通后,申书语得知他在医院,没有任何犹豫地说了句:“你等着,我马上到。”
简意并未因此感到轻松,他现在这副落魄模样,实在没脸再见故人。
但申书语毕竟是在圈子里混了多年的老人,赶到医院后,即便万分震惊,也没有在那张妆容精致的脸上泄露半分情绪。
两人在嘈杂的病房里一站一卧,沉默了很久。
“对不起,书语姐,”简意满是歉意地说,“我不想麻烦你的,可我实在找不出……”
“不用解释,”申书语截断他的话,“我带你两年,你是什么人,我很清楚。”
简意垂下眼皮,掩住眸子里晦涩的情绪。
“其实你不找我,我这两天也要联系你,”申书语看了下吊瓶,“你在P站直播的事,被公司知道了。”
简意重新抬眼看向她,像个安静等待宣判的囚徒。
申书语心有不忍,但她必须得说。
“你和公司还有三年的约期,合同规定在约期间艺人不能进行非公司安排的演艺活动,包括直播这种形式。”申书语放低声音说,“听高层的意思,是要告你违约。”
简意的身体一僵,他咬着嘴唇,几乎咬出血来。
申书语弯腰握住他的手,“姐知道你这几年不容易,我尽量帮你周旋,但……你要有心理准备。”
“谢谢。”简意勉强挤出的笑容,简直比哭还要难看。
申书语拿好住院单去窗口缴费,回来时在病房门口发现简意在哭。
穿着病号服的男人缩在狭窄的一张床上,抬起胳膊遮住眼睛,嘴角下弯,浑身颤抖。
她没听到哭声,却觉得简意这副模样比任何悲号痛哭都要让人揪心。
撤回要推开房门的手,申书语背靠走廊怔忡许久,从包里翻出手机走进了楼梯间打电话。
当时贺伯言正打算给下一个私家侦探打电话,看到“申书语”的名字时,手竟有些微微颤抖。
像有预感一般,冥冥之中他知道这个电话将会改变某些东西。
电话接通。
申书语不做废话,说:“S市人民医院,他现在情况很不好,需要帮助。”
贺伯言一颗心猛揪起来,来不及细问,急忙说:“我O型阳性血,等我!一定要全力抢救!”
说完马上挂断电话,抄起车钥匙、钱包往门外飞奔。
听着手机那头“嘟嘟嘟”的声音,申书语反思下自己的开场白,好像是比较容易让人产生误会。
等她再次拨打对方手机打算进一步解释时,贺伯言不是正在通话中,就是已关机。
没办法,只能作罢。
当晚八点钟,护士刚给简意换好吊瓶,正在向申书语交代一些注意事项时,病房忽地被人推开,一道人影如疾风闪过,没等她看清,人就扑到病床前,一把将简意搂进了怀里。
简意一脸懵逼,想把人推开,怀抱却固若磐石。
他两手无所适从地摊在身体两侧,困窘地看向申书语求助,对方却视若无睹,把身边一脸探究的护士请出了病房,还顺手把病床间的帘幕给他们拉上。
一时间,世界缩小为几平米的天地,耳边男人的自言自语蓦然变得清晰。
“这一路上我都在胡思乱想,怕见到你浑身是血,怕看到你缺胳膊少腿,更怕我一个赶不及,这辈子就跟你都错过去了。老天保佑,还好你没事,还好还好。你怎么这么瘦?这几年是不是过得很辛苦?你现在身体有没有不舒服?为什么突然进医院了呢?”
一连串的问题,砸得简意晕晕乎乎。
他被男人的双臂箍得有点疼,不得已轻轻拍了下对方的脊背,“呃,不好意思,先生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贺伯言身体一僵,陡然被这句话拖回现实。
他恋恋不舍松开怀抱,坐远点,好让简意能看清他的脸。
简意眉头微蹙,觉得这张脸有点面熟。
“不好意思,刚才是我太激动了,”贺伯言冲他伸出手,彬彬有礼,“我是贺伯言,是你的……影迷。”
简意:“……”新晋影帝是他的影迷?!开什么玩笑。
第5章 哥哥
简意靠在病床前,一手攥着被角,说:“不好意思贺先生,您应该是……”
“叫我伯言,”贺伯言打断他的话,眸光深邃地望着他,“我想听你叫我名字。”
被他这样望着,实在有点别扭,那个被要求的称呼又显得过于亲昵,简意只能忽略,把话说完:“我想您应该认错人了,我……没演过影视剧。”
贺伯言预料到他会否认,也没想在这件事上纠缠。
这时帘幕被拉开一道缝隙,申书语探身进来,问:“叙旧结束了吗?我有点事要和贺先生谈。”
简意尴尬地笑笑,心想他根本不认识这位,哪有旧情可叙?
贺伯言却表现得自然熟稔,起身给他把垂下床的被角重新掖好,又对他说了句“等我回来”,这才和申书语前后脚离开病房。
简意不由得摸了摸额头的疤痕,难不成自己记忆力有问题?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看到屏幕上“妈妈”的名字,简意忽然想起今天他还没有给家里汇款。
他现在嗓子哑的不正常,怕妈妈担心,他快速敷衍两句,借口说自己忙,就把电话挂断了。
打开支付宝,在转账数目那里删删减减,最后只给自己留了两千块作医疗费和生活费,其他的钱款全部转了过去。
看到转账成功的提醒,简意颓然躺在病床上,像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
茫然盯着窗外的夜色,他想到申书语白天里提到的违约金,胃又隐隐作痛。
四年前出事之后,他原本是要和公司解除经纪合约的,但因为家中陡生变故,需要大笔的钱支撑弟弟手术,再加上当时他的大部分积蓄已经用来赔付那些因负面新闻向他提出赔偿的代言厂商,因此解约的事就压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遥遥无期的雪藏。
至于去P站直播,是因为他听说做主播能挣钱,如果做的好,挣钱很多。
他缺钱,所以去了。
事实证明他做的并不是很成功,也根本挣不到几个钱,但微信群里那百十来个热情又单纯的粉丝,让他不愿意就此放弃。
他已经太久没有感受过来自网络世界的友好回馈,他需要这些来做自我安慰,告诉自己他还没有被世界彻底厌弃。
只是他没想到,自己的一点贪心,会带来这么大的代价。
违约金,无论多少,对他而言数字。
思绪越发沉重之际,贺伯言回来了,手里还拎着一只保温桶。
“这是你经纪人在附近饭馆买的鸡蛋羹和小米粥,我问过护士,你可以吃点。”贺伯言把保温桶放到床头的小柜上,邻床病人突然剧烈咳嗽起来,紧接着又响起吐痰的声音,他皱起眉头,把帘子拉得更严实些,坐到床边说,“咱们换到VIP病房吧,我怕你休息不好。”
“不不不,不用。”简意赶紧摆手,让他住VIP病房还不如直接躺进停尸间,“没必要那么麻烦,我明天就能出院了,将就一晚没问题的。”
对于他的情况,贺伯言刚才从申书语那里知道了个大概。
明白他大概是担心费用的问题,贺伯言也没有戳破。
“病房可以不换,”贺伯言探身把保温桶打开,“但必须得痊愈才能出院,身体健康问题不能草率。”
简意没有表态,只是接过他递来的勺子,舀起米粥机械似的往嘴里送,食不知味。
视线不时地往床边瞥,满心想着这位影帝什么时候可以离开,对方这种单方面的自来熟和体贴关心让他尴尬得不知所措。
贺伯言也感觉到了他的目光,但依然厚着脸皮待到了晚上十点才起身告别。
“早点休息,明天我再来看你,”他弯腰转动摇杆将病床放平,俯身贴在简意耳边低声说,“晚安,小意哥哥。”
简意失眠了。
整个晚上,他耳边回荡的都是那声带着笑意的“小意哥哥”。
这称呼太亲昵了,而贺伯言又说得太自然,他不禁再次怀疑自我记忆出了问题,会不会他和贺伯言曾经有过什么交集呢?
辗转反侧一整夜,简意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第二天一早他不顾护士阻拦打算出院,结果还没走到病房门口,就被贺伯言拦住了去路。
“要去散步吗?等我放下东西来陪你。”贺伯言把果篮和鲜花放在病床旁,转身就看到简意一言难尽的表情。
他笑笑,假装不察,走过去动作自然挽起简意的胳膊,“走吧,今天阳光还不错。”
简意终于忍不住了。
他礼貌地拂开贺伯言的手,走回到病床上坐好,仰头看向面前身高腿长的男人,“贺先生,我们……很熟吗?为什么我好像不记得和您打过交道。”
顿了顿,他又加了一句,“对不起,我没有任何不尊重您的意思,我只是真的记不太清了。”
“算是见过面,不记得也罢,不是什么多要紧的事。”贺伯言拉过一边的塑料椅子坐下,微笑道:“你只管把我当成一个单纯的影迷,忠实的朋友,好吗?小意哥哥。”
又来了。
简意被那个甜腻的称呼勾得后背发痒,尤其是一声“哥哥”出自眼前这个英俊挺拔的男人口中,更让他坐立难安。
“那个,能不能别这么叫我?”他扯动嘴角,笑容不大自然,“叫我简意就行。”
贺伯言说:“可以,但前提是你得乖乖住院到医生允许,不能再试图逃跑。”
简意:“……”
贺伯言探身过来,笑如春风:“小意哥哥,好不好?”
简意咬牙点头:“好。”
重新换上病号服,贺伯言趁机把他那一身衣服藏到了隔壁床下,打算走时一块儿把衣服带走。
早上九点医生来查房,见到贺伯言杵在床边端茶倒水的,便问:“你是28床家属?”
简意正要回答“不是”,贺伯言便抢答道:“对,我是他弟弟。”
医生显得有点不满意,皱着眉头把手放在胸前,像教导主任教训学生似的,对贺伯言说:“不是我多嘴好管闲事,实在是有时候你们这些家属太不负责任。你们的家庭情况我们当外人的不好评价,但看你这一身都是名牌,自家哥哥却送外卖送到急性肠胃炎发作都没人管,这确实有点不像话了。”
贺伯言表情严肃而诚恳,连连点头:“是我的错,您批评的对。”
简意揪紧了被角,垂头不语。
医生翻开病历,继续说:“你哥他长期营养不良,自身还有胃病,再加上前几天又吃辣的又灌凉水,造成急性肠胃炎不说,还硬撑了两天才来医院,这是把自己的身体当儿戏。这次送来的及时,如果以后不好好调养,再继续不管不顾地作,胃就有穿孔出血的可能。记住了吗?”
“记住了。”贺伯言看了眼病床上的人,心疼得很。
“你别光看他,你这个当弟弟的也得上点心,毕竟是一家人。”
医生看了眼手表,还有台手术要上,他也就不再多说,简单交代几句后,转身走了。他的助手和实习生一个个放慢脚步,不时回头往病房里看两眼,交头接耳地小声讨论这个长着一张明星脸的弟弟究竟是何来历。
才送走医生不久,申书语就脚踩高跟鞋铿锵有力地走进了病房。
贺伯言坐在小板凳上,对她点了点头算作打招呼,然后回身继续做自己的事。
卢东简直要被气死了,他这么大一坨站在申书语边上,贺少爷居然连个眼神都没分给他。
更过分的是,向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影帝,此时此刻竟在一板一眼地手持水果刀,给简意削苹果!
他用手机偷偷拍了一张贺伯言削苹果的特写,把图片上一切可能暴露信息的背景全部打好马赛克,然后发了条朋友圈,配的文字是:这是贺总,你敢信?
不一会儿,评论下面就整齐划一地排起了队:卧槽,贺少喝多了还是谈恋爱了?
贺伯言对卢东的出现浑不在意,但简意却精神紧绷起来,他以为这是经纪公司的人。
申书语三言两语介绍了一下卢东,卢东暂停对朋友圈的注意,冲简意笑笑,并多打量了几眼。
和四年前相比,的确变了不少,无论是外貌还是气质,都变得有点不同。
具体是什么,他说不清。
“小简,我今天来其实你应该能猜到是因为什么。”申书语开门见山地说,“对不起,我没能帮上忙,我没想到公司这次会如此急着和你切割,今早的董事会已经下了决定。”
简意面如土色,低低应了一声。
贺伯言的手稍一用力,水果刀下的苹果皮,断了。
病房内的气氛陡然凝重起来。
卢东瞧瞧这个,又看看那个,挪到贺伯言身边杵杵他的后背,小声说:“你这人怎么没眼力见儿呢?没看见人家在谈事吗?咱俩在这儿不合适,先跟我出去。”
贺伯言把水果刀和苹果一同放在卢东手中,“你先出去吧。”
卢东一脸尬笑,“别闹了,快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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