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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他是只舔狗-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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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拳头越握越紧,直到手机的金属边壳将他的掌心深深印出刻痕,他才猛地抬起手,把手机狠狠砸在了地上,脆弱的通讯工具立刻四分五裂,零部件散落一地。
  下午的戏主要是陈诺心灰意冷,甚至产生了轻生的念头,幸好gay蜜及时发现阻止悲剧发生,并给了陈诺一巴掌让他清醒的戏份。
  钟奇特别紧张,不仅仅是因为这场戏对他的表演张力要求极高,更重要的是他要打简意的脸,贺伯言全程旁观。
  身为专业演员,追求戏剧的逼真效果,这巴掌肯定得真打。
  可怎么个打法,打多大力气,他完全没谱。
  他有心请教秦峰,想在开拍前让导演给他讲讲戏,可秦峰满脸写着“不想鸟你”四个大字,他不敢过去。
  还好预演走位时,简意主动找他先排演了几遍,贺伯言也过来提了几句意见,钟奇好歹是安心了不少。
  只是真正打板开拍后,那种紧张感又涌了出来,一连几次还没冲到陈诺面前,他自己先腿软了,表情破功,自然得NG重来。
  如若放到以前,就他这种破烂表现,早就该挨骂了,可今天秦峰在片场一言不发,谁都不敢吭声,一片死寂的气氛中,整个剧组都陷入了僵局。
  贺伯言看不下去了,他的小意哥哥整个下午都在拍这场企图自杀的戏,眼睛都快哭肿了,整个人陷在绝望的情绪里出不来,这场戏再拖下去不拍,只怕简意今晚都要陷在戏里出不来。
  他过去拍拍秦峰的肩膀,指了指身后,道:“大门在那边,你赶紧撤,这场戏我和副导盯着。”
  秦峰不为所动,仍旧盯着监视器的画面,跟入定老僧一样。
  贺伯言低叹一声,说:“你要么狠心断了关系,要么就趁早去把人追回来。你拖下去,就狠不下心,也追不回人。”
  秦峰缓缓抬起了头看他,眼镜腿上的银色链条轻晃,映在眼底化成一片冰冷的眸光。
  “求你了,你看看我家哥哥,今天一下午都在哭,他不崩溃我都要受不了了。”贺伯言说。
  秦峰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简意蹲坐在地上,头发铺散开来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可他蜷缩的身子、微颤的肩膀,还有那丝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孤绝……从头到脚,完美得犹如一件艺术品。
  他一向喜欢这种艺术品。
  越是完美无暇,他就越喜欢,喜欢到恨不能将它们亲手撕扯、打碎,百般凌虐,这不仅仅是一种极致的精神享受,更是让他在无与伦比的性。高。潮中获得艺术灵感的绝佳手段。
  明明该喜欢这种艺术品的。
  可他现在,却为安可那种野草一样的人魂不守舍。
  他想,这是不对的,安可并不是他钟爱的类型,甚至是截然相反的两类人。
  “老秦,机会只有一次,你别后悔。”
  贺伯言催促一声,秦峰收回目光,从椅子里站了起来。
  他迈步朝片场大门走去的时候心想:也罢,毕竟是有过关系的人,还是要去确认一下对方的安全。
  等他走后,贺伯言在导演位子上坐下,偏头和副导轻声商量几句,然后拿过喇叭说:“各机位准备,演员就位,一分钟后开拍。”
  看他坐在那个位子上,钟奇更紧张了,第一次说词结结巴巴的,话都说不连贯,贺伯言非常不满意,拿着喇叭劈头盖脸就是一通数落,虽然言词不会很粗鲁,但在百十来号工作人员面前,也极其下面子。
  钟奇连连鞠躬道歉,贺伯言说:“你道歉有什么用?大家都在等你,跟你搭戏的演员情绪也会受你影响。你要是真觉得不好意思,就把你乱七八糟的心思收一收,多放在角色上!”
  钟奇被批得脑子嗡嗡的,脸烫的不行。
  他垂眸瞥了一眼旁边的简意,整个下午他几乎全程都维持着一个姿势蹲在那里,手里拿着把水果刀往自己的手腕上比划,一双眼睛红得吓人,他深感惭愧。
  难怪贺伯言会喜欢他,这样认真努力的人,谁能不喜欢?
  他感情上输给人家了,演技天赋可能也略逊一筹,那他还有什么能比得上的呢?
  无非只有更努力一些,才能让贺伯言、让那些不喜欢他的人对他改观了。
  钟奇敛了敛心神,等化妆师给他补好妆后,他站回到自己的位置,闭上眼调整情绪努力让自己入戏。
  他是陈诺的朋友,对他的遭遇同情又痛心,还抱有一丝丝的恨铁不成钢。看到陈诺意图轻生,他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冲过去一把夺过陈诺手里的那把水果刀扔到一旁,握着好友的肩膀痛心疾首地骂他:“你清醒一点!为了个渣男就去死,他妈的一点都不值!”
  看到陈诺空洞着一双泪眼,又要去拿那把刀子,他连日来所有的憋屈都涌了上来,扬手一巴掌扇下去,清脆的一声响,旁边打光的小伙子都被那动静吓得嘴角一抽。
  贺伯言更是心疼不已,可他紧握着拳头,没有叫停。
  简意形同木偶的身子被打歪,靠在墙上垂着泪湿的眼睫轻轻地忽闪两下,如同垂死挣扎的蝴蝶。
  他缓慢地抬眼看过来,两行清泪倏然从哭红了的眼眶滑落下来,眸光流转起来,那只蝴蝶终于活了。
  整个片场的人都看呆了,简意的哭戏太戳心了,没有撕心裂肺的哭喊,也没有一句剖心挖肺的台词,可他偏偏哭得让人感觉世界都为之倾塌了。
  “cut!过!”
  贺伯言话音还没落地,他已经扔下喇叭朝简意飞奔而去。
  钟奇离他最近,也赶紧凑过去要摸简意的脸,话里还透着一股慌张:“没、没事吧简哥?我刚才没控制住,我不是故意的,我看看你的脸……”
  简意一动没动望着钟奇,泪水越涌越多,他低声叫了他一句“席清”,钟奇一愣,这是他在电影里的角色名。
  简意还没有出戏。
  钟奇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贺伯言这时跑了过来,看到简意红肿的脸颊上竟然有血,一颗心都揪起来,“小意哥哥!你没事吧?”
  手指颤抖地摸上那丝丝点点的血迹,擦掉后没有发现伤口,他回眸看了一眼钟奇,立刻扬手叫助理:“晓琳,去拿药箱。”
  封晓琳赶紧小跑着去了,钟奇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指在刚才夺刀时被划了一道小口。
  他甩甩手,不甚在意地在衣服上抹了抹,还心有戚戚地看向简意,说:“简哥你的脸还好吧?我刚才真的是有点激动,没控制好力道。”
  贺伯言一把将简意搂进怀里,边给他擦眼泪边对钟奇说:“你去处理伤口吧,刚才那场戏很棒,他这巴掌没白挨。”
  钟奇还有点担心,但是很快被自己的助理拽走了。
  “小意哥哥——”
  贺伯言一下下轻拍着简意的后背,也不说别的,只重复地低唤这个简意最为熟稔的称呼,良久,简意才回抱住他的腰,用脸颊在他的胸口蹭蹭,“嗯,我在。”


第55章 挽回
  飞机落地时是凌晨两点半,11月的M城,夜晚总是格外地冷,凉风要人命似的往衣服里钻。
  秦峰裹紧黑色大衣,踩着那双锃亮的皮鞋快步上了出租车,薄唇轻启,吐出来的字比车窗外的夜风还要冷上三分:“去锦春路。”
  锦春路是M城著名的酒吧一条街,心照不宣的红灯区,大半夜从机场出来就直奔那里,司机忍不住从后视镜里瞄了一眼后座上的男人,看起来像个斯文儒雅的大人物。
  夜里路上车少,从机场到锦春路原本大约要一个小时的车程,只用了半个多小时就到了。
  秦峰直接递给司机二百块钱,没有等他找零就开门下车,往灯红酒绿的街里走。
  整个城市都睡去了,唯独这条街鲜活热闹。
  秦峰大步往“虹”的方向走,门外有两对儿在肆无忌惮地热吻,见他这身禁欲气息浓厚的打扮,其中一个小0忍不住多瞧了两眼,暂时把身边的人推开,对他吹了声口哨:“嘿,有兴趣一起吗?”
  秦峰目不斜视,戴着黑色手套的手一把拉开酒吧金属质感的大门,跨进那方由灯光、干冰、音乐、酒精还有笑语组成的天地。
  酒吧里正在播放一曲火辣的DJ,舞池里挤满了人,气氛热烘烘的,一点都没有要入冬的意思。
  他走到吧台前,想问问服务员今晚安可来了没有,结果走到跟前就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没有穿女装,甚至没有穿厚外套,只穿着一件红色的连帽卫衣,背影看起来很单薄,像只可怜的小动物。
  秦峰想起昨晚他发火时雷霆震怒的样子,眸光微荡,哪里可怜?分明是只张牙舞爪的野猫。
  既然看他平安,本该回去的,可秦峰的脚却不听使唤,走过去拉过一张高脚椅坐在安可身边,沉默地盯着他绯红的侧脸,目光即便放得再轻再柔,也极富存在感。
  安可烦不可耐,沉声吐出一个“滚”字。
  心里还在怨怼着那个男人,目光狠狠剜刮着杯中酒,依旧不解气,端起酒杯想一饮而尽,手腕却被握住。
  入眼是一双黑皮手套,他一怔,偏头就看到脑海里男人那张可恶的脸真切出现在眼前。
  脸色沉了又沉,只是双颊被酒精浸润出来的酡红色,让他的情绪表达力锐减。
  “松开,”安可一张口,熏人的酒气都喷在秦峰的脸上,“你给老子松开。”
  秦峰不悦地蹙起眉头,强势地将他手中的酒杯夺走,重重地放在安可够不到的地方,“你喝了多少?”
  “要你管!你赶紧滚,别在这儿找骂。”安可扬手打了个响指,挑眉冲调酒师说,“来一杯威士忌,别加冰,我最近舔冰块儿舔得舌头疼,不想伺候了。”
  调酒师回给他一个暧昧的笑,转身去给他倒酒。
  不多时,调酒师把一方杯的威士忌推到安可面前,含笑的目光不浓不淡扫过秦峰的脸,随即落回到安可的身上,“前男友?”
  “嘁,前炮友而已。”安可端起酒杯,挑衅似的朝秦峰举了举,“敬你,我干杯你滚蛋。”
  这次酒杯刚沾到唇边,就再次被夺走。
  秦峰仰头将那一杯纯正的威士忌一口气喝光,他喝得很急,酒液顺着嘴角流过下颌最终没入黑色大衣的衣领,安可眸色沉静地盯着他上下滚动的喉结,待酒杯落在吧台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他倏然笑了。
  “你什么意思?”安可问。
  虽然刚灌下一杯烈酒,可秦峰的面部表情依旧没什么变化,好像刚才喝下的是一杯白开水。
  黑皮手套擦去嘴边的湿痕,他原封不动将这句问话反递给安可:“你什么意思?”
  安可单手支着头,侧着身子看他:“我真是越来越讨厌你了,你总是这么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给谁看呢?我什么意思,我昨天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堂堂一个知名大导演,不会听不懂吧?”
  他维持着这个姿势不动,目不转睛地看着镜片后的那双深邃的眼眸,没有秦峰想象中对峙时的剑拔弩张和盎然怒气,安可的眼睛里一片平和。
  “我想通了,咱俩完全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之前我还动过要跟你长长久久的心思是我一时昏了头。”
  安可低叹口气,整个人忽然轻松许多,脸上甚至浮现出笑意。
  “你喜欢像简意、像贺影帝那种阳春白雪,你们才是一个世界的,我呢?就是烂泥里摸爬滚打出来的东西,就算洗得再白净也还是一身烟酒气,爬上你的床也他妈讨你嫌弃,不是吗?”
  秦峰的唇抿成一条单薄而笔挺的线,他摘下了眼镜,只隔着一层温热的空气看着安可。
  突然觉得这个孩子,有点陌生。
  他从不曾真正了解过他。
  秦峰忽然拉住安可放在吧台上的那只手,收紧力气,沉声说:“跟我回去。”
  “回去干嘛?继续跪在你脚下挨打挨。操?我他妈可没那么贱。”
  安可拂开他的手,倾过上身,几乎和秦峰额头相抵,看起来像是亲密无间的样子,可只有秦峰能看到他那双眼里的冰冷肃杀。
  “你让我死个明白,你。操。我的时候脑子里都想着谁?”
  秦峰微微眯起眼,没有任何犹豫地给出答案:“你。”
  安可发狠地揪住了他的衣领,手臂上的青筋凸起来,几乎要穿破白皙的皮肤,“你他妈糊弄鬼呢?你敢说你没有对简意有任何想法?”
  秦峰蹙起眉头,“没有。”
  “撒谎!”安可咬牙切齿:“我说你怎么突然非要我扮那个破B陈诺,不就是方便你在操。我的时候想着他吗?秦峰你他妈就是个疯子,还是个怂。逼疯子!你喜欢简意就去跟贺伯言竞争,splay那一套,老子不奉陪!”
  他用力把秦峰往后推,气冲冲地往门外走。
  秦峰稳住身体,立刻起身拽住安可的手腕,沉声解释:“昨晚是我的错,我没体谅到你的心情,反而让你滚,我向你道歉。但我向你保证,我对简意没有任何非分之想,我只是最近拍戏太入神了,你应该知道的。”
  “你跟我说这些干嘛?求复合?”安可回过头来,眼眶泛红,眼底闪着泪光,“我们什么时候真的在一起过?”
  除了在做。爱的时候,秦峰从没见过安可双眸含泪的样子。
  平日里的安可乖张粗野,骨子里透着一股倔强,好似从石头缝里钻出来野蛮生长的那株草,沾着泥土,任人踩踏也不痛不痒。即便踩弯了,碾碎了,他也死不掉。
  可眼前的这个安可,委屈、脆弱还带着明晃晃的恨意。
  秦峰喉头一紧,握着对方手腕的力气加大了几分,“跟我走,我们——”
  这辈子他从未对人说过情话,一时间竟然语塞,说不出口。
  安可有一刹亮光闪过的眼眸瞬间转暗。
  “你要是真不想断,也成,”他抬手抹了把眼角,随即笑起来,笑容格外明艳动人,“反正跟你打。炮还是挺爽的,你要想玩新花样就来找我,我保证配合。不过提醒你一句,提前预约排队。”
  秦峰脸上隐约露出一抹愠色,他不喜欢听这种自我作贱的话。
  安可不笑了,面色沉厉地说:“放手。”
  秦峰没放,力气反而更大。
  安可加大了音量:“放手!”
  这两人的对峙早已引来不少人的侧目,听到安可这两声呵斥,有几个坐在吧台边的算是经常和安可聊天喝酒的常客放下酒杯走了过来,他们分别握住秦峰的左右双肩,说:“没听见吗哥们儿?让你松手。”
  秦峰没理会这些人,倏然用力将安可拽到面前,黑色皮手套紧紧捏住他的下巴,冷冰冰地说:“今晚。”
  安可被他强悍的眼神慑住,迟疑了一秒,才说:“什么?”
  “今晚跟我走,”秦峰的下颌线绷紧几分,暗沉的声线蕴着危险,“我要把你。操。死,看你还怎么浪。”
  “卧槽啊,你丫变态吧!”身后按着他肩膀的那几个兄弟听到这话,交换一下眼神,齐心协力把人往后摽,那身肃整的大衣被扯得乱糟糟,场面瞬间变得混乱起来。
  推搡间,安可的手腕终于从秦峰手里挣开。
  安可捏着被攥疼的手腕,脑子一片空白地被人带着往门外走,回头看,秦峰被五六个人围着,似乎脸上挨了一拳。
  他觉得有点可惜。
  那一拳应该由他来打,可他下不去手。
  毕竟当初他跳进这个火坑的理由,就是那张好看的脸。
  安可坐上出租车回了家,那个送他出门的男人想跟他一块回来,被他一把推出车外。
  进门后,他踢掉鞋子把自己扔进床里,抬手搭在自己的眼睛上,咬着嘴唇于黑暗中发出几声呜咽。
  手腕火辣辣的疼,下巴仍残留着那人霸道的力度。其实何止是这两处,他全身上下每一寸皮肤,甚至连同身体内部,都已被秦峰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
  他要割舍,谈何容易?
  如果秦峰没追过来,不用那种眼神看他,不跟他说那些暧昧不清的话,或许他可以更洒脱一些,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跟个坠入情网不可自拔的傻。逼一样掉眼泪。
  翻来覆去睡不着,安可起来打开灯换好了睡衣,走到窗边拉窗帘时,瞥到楼下路灯下站着个笔挺的身影。
  他怔了一下,楼下的人抬头看过来,明明距离很远,明明灯光昏昧,但安可却无端地被那道目光钉在原地。
  心跳有一瞬间的静止,随即就是几乎要撑破胸膛的剧烈躁动。
  安可手抖地把窗帘拉上,踉跄着跑到门边把灯关上,把门反锁好。
  他背靠在冰冷的门板上,捂住了自己的脸,他告诫自己:安可,别动摇,你们不合适。
  在黑暗中摸索着爬到床上,安可把自己埋进被窝里试图睡去,但一颗心早已飘到了窗外。
  隔十几分钟,他就掀开被窝跑到窗边,轻轻地拉开窗帘一角向楼下看,那个修长的身影在夜里站成了一尊雕塑,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傻。逼。”安可忍不住骂,心开始犯贱地疼起来。
  第二天一早,安可顶着两个黑眼圈下楼买早餐,经过秦峰面前看到他嘴角的淤痕,没好气地问:“你到底想干嘛?昨天的话还没说清楚?”
  秦峰把昨晚那句没说完的话补充完整:“跟我在一起吧,我们试试。”
  安可揣在羽绒服兜里的手紧张地蜷起来,“你开什么玩笑?”
  “我认真的,”秦峰平稳的声线终于有一丝起伏,“给我个……喜欢你的机会。”
  安可眨巴眨巴眼,他笃定自己是幻听了。
  秦峰迈步跨到他面前,安可立刻回神,撒丫子往楼里跑,边跑还边回头冲秦峰喊:“你你你赶紧滚,这么大把年纪了,少跟我玩这套!”


第56章 慎入
  秦峰大步追到家门口,意料之中被安可把门摔在了脸上。
  他也不急,便靠在楼道里等。腿酸了,就去楼梯间坐一会儿,等休息够了,再回来继续等。
  安可透过猫眼往外看,又烦又气,他拿不准秦峰是因为自己的反抗而突然上头要来追他,还是真的对他有那么一点动心。
  毕竟这个老男人,面冷心更冷。
  门是不能出了,他现在一刻也不想见到秦峰。
  肚子很饿,他用手机订了外卖,吃完后把餐后、筷子收拾好,将外卖包装连同垃圾袋一起拿到门口。
  把房门拉开一道缝,垃圾袋递过去,“麻烦扔一下,谢谢。”
  “砰”的一声,安可把房门重新关好落锁,心满意足地躺回到床里补觉。
  睡到下午,安可随便在屋里扒拉出一袋饼干吃了,打算去酒吧晃一圈,但想到门外还戳个大活人,他又不想去了。
  走到门边透过猫眼看了一下,走廊里空荡荡的,没有半个人影。
  安可小跑着到了窗边,也没看见秦峰,一颗心瞬间变得失落,“呵,果然是一时兴起,我他妈脑子坏了才去信他的鬼话。”
  他换好衣服,拿上手机、钥匙和钱包,出门叫车去酒吧。
  一只带着黑皮手套的手忽然卡住车门,安可偏头一看,带着满身寒气的秦峰已经挤了进来,坐在他旁边,“砰”的一声把车门关上。
  “你没走?”安可问。
  “嗯,”秦峰靠在后座上,闭着眼睛,面上有掩不住的疲惫,“刚才在楼梯间坐着,腿酸。”
  安可用视线描摹着他的脸,等秦峰睁眼看过来,他又赶紧转开目光,恢复了一副不耐烦的表情。
  “你别以为卖卖惨,我就能转身跟你走,苦情套路对我没用。”
  秦峰握住他的左手,说:“不是卖惨,只是想找机会跟你把话说清楚。”
  安可甩开他,往另外一边车门靠了靠,尽量保持跟他的距离,“你已经说得够清楚了,我不接受,谁知道你是不是真心的?”
  秦峰坐直身体,偏头看过来,郑重地问:“那我该如何表达诚意?”
  安可被问得噎住,把视线挪到车窗外,小声嘟囔道:“你问我干嘛?不会自己想吗?”
  一路无话,进了酒吧,安可径直去了后台的化妆间,秦峰就坐在吧台边,向服务员要了杯白开水。
  “秦先生,昨天我没当班,听说您在这儿被揍了?”这个吧台小哥认识秦峰,把水递过来,小声说:“就那副狗脾气,你让他咬了,他一痛快,就不会闹了。”
  秦峰抿了口水,才说:“真性情,可爱的。”
  “对,您说的没错,可是咱们酒吧的镇店之宝。”吧台小哥嘿嘿一笑,“您没出现之前,想泡他的人都排到街那边去了。”
  “那我出现之后呢?”秦峰问,“没人追求吗?”
  “您说笑,谁不知道他魂儿都被您勾走了?”吧台小哥边擦杯子边说,“您不在的时候,有人存了心思过来勾搭他,您猜他怎么说的?”
  秦峰摇摇头。
  “他说他为你穿了贞操裤,钥匙在你这,谁来也没戏。”
  “……”
  “自打那次之后,就没人来乱勾搭了。”
  秦峰轻叹着摇摇头,简单粗暴一向是安可解决问题的方式,就连离开他也是如此。
  一怒之下,也不管身在何地,处在何时,走得干脆利落,连头都不肯回一下。
  甚至在分开的第一时间,就要切断所有联系,势要把他们之间切割得干干净净。
  但愿,但愿他还来得及挽回。
  这是生平第一次,想把一个人留在身边。
  安可把羽绒服脱掉留在了化妆间,整理了下头发,就走出来跳上舞台,坐在那儿抱着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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