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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他是只舔狗-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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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伯言把水果刀和苹果一同放在卢东手中,“你先出去吧。”
  卢东一脸尬笑,“别闹了,快跟我出去。”
  贺伯言却不再理他,眼神递向申书语,“违约金多少?”
  申书语看了眼简意,沉声说出了一个数字:“一千万。”
  “卧槽!抢劫呐?!”卢东惊得瞪大眼睛,也顾不上这是别人的私事,说:“这不是故意要把人往死了整吗?”
  贺伯言的眉头拧了起来,这几年简意没有任何影视剧作品,跟退圈没有区别,经纪公司开出的违约金却比当红艺人解约的价格还要高出不少,摆明了是要故意刁难。
  申书语说:“小简的合约还有三年到期,公司给出的说法是,折合每年不到350万的赔付,算是仁至义尽了。”
  “神他妈仁至义尽,这叫不要脸好吗?”卢东忍不住“呸”了一声,“还好我当年睿智机勇,没去你们风娱传媒。欸,申大姐,在那种压榨艺人的黑心公司多没劲,你要不要考虑跳槽来我们环宇?咱俩没准还能组个搭档什么的。”
  申书语面无表情地看过来,卢东拍了下嘴巴,不说话了。
  贺伯言转头看向简意,他一直沉默不语,唯独缩在被子下的手在微微颤抖。
  贺伯言把手伸过去,坚定有力地握住了简意的拳头,“别担心。”
  简意抬眼看过来,贺伯言露出一个令人安心的笑容:“我在呢,小意哥哥。”


第6章 出院
  “你们先出去吧,我有话和简意说。”
  贺伯言回头对两位经纪人下逐客令,申书语识趣地走了,卢东却不买账。
  他已经有预感这位少爷会发什么疯,他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你别胡闹啊,这是人家风娱传媒内部的事,跟咱们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你不能乱往自己身上揽事!”
  卢东尽量压低声音,但简意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他抽出自己的手,面色惨白靠在病床上,“你们都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贺伯言眸光深沉地瞪了卢东一眼,说:“一千万我来出,这事没得商量。”
  卢东气急败坏骂了声“操”,揣手靠站在旁边生闷气,一言不发。
  简意浑身一震,目光复杂地看向坐在小板凳上的男人。
  一个才认识不到两天的“朋友”,毫不犹豫地要替他支付千万违约金,他不是傻子,他知道这个人肯定对他有所图求。
  可如今他身无分文、无权无势,有什么值得贺伯言求索的?
  思来想去,也只有这副皮囊罢了。
  正想着,贺伯言又伸手握住了他,掌心干燥温暖,如同把阳光握在了手心。
  “不要胡思乱想,”贺伯言语气平淡地说,“我不差钱。”
  纵然心里已隐隐猜到了答案,简意还是忍不住要问一句“为什么帮我”。
  贺伯言沉吟片刻,神态自然地回答:“我特别享受为你一掷千金的感觉,这个理由怎么样?”
  站墙角的卢东忍不住一个白眼翻上天,暗骂他臭不要脸。
  简意摇摇头:“不怎么样。”
  贺伯言勾起嘴角,拍拍他的手,道:“帮你还能是为了什么?当然是因为我喜欢你。”
  简意又要发问,唇却被轻飘飘地按了一下。
  他抬眼,正对上贺伯言铺满笑意的眼眸。
  “别问我为什么喜欢你,如果要把那些理由都说清楚,得花上个把小时,你肯定会不耐烦的,我也会不好意思。”
  卢东听不下去了。
  他算是看清了贺伯言的本质,平日里的一本正经都特么是装的,这家伙根本就是只舔狗,脑子里缺张琴的那种。
  话说到这个地步,简意也不能装傻。
  他拂开贺伯言的手,抿抿唇说:“抱歉,贺先生实在不必在我身上费心思,我…我不能接受这种关系。”
  贺伯言也不生气,“我不急,可以慢慢等。”
  简意用手指抠着床单,力气很大,关节发白。
  “不要等,我真的不能接受。”他语气坚决,眼神中写满抗拒,“违约金的事我会自己想办法,谢谢你的好心。”
  卢东趁机过来劝退,“强扭的瓜不甜,你好歹也是个影帝,有很多工作在向你挥手呢,别再耽搁时间了行不?更何况人家小简需要卧床静养,你一个大男人天天杵这儿,多闹心啊!”
  贺伯言无声递过来一记眼刀,那意思分明在说:要你管?!
  卢东偏要管,一把拽起影帝往病房外拖,边挪边不好意思地冲简意笑:“对不住了哈,熊孩子不懂事,以后绝对不来打扰你休养,祝你早日康复,拜拜!”
  “放开。”贺伯言不甘心想回来,但卢东八爪鱼附体,死活不撒手。
  见有路人掏出手机准备拍照,影帝才不情不愿地跟在卢东身后离开了医院。
  一上车,卢东就把车门锁上,正襟危坐,表情严肃地问他:“你怎么回事?一千万,你当是十块钱呢?”
  贺伯言双手交叠放在身前,气定神闲地挑挑眉。
  “是,我知道你想泡他,想泡很久了,这几年左找右找终于把人逮到是挺可歌可泣的,但那又怎么样呢?人家不乐意。爱情这东西可不是上赶着就能成的,别告诉我你不懂这个道理。”
  卢东苦口婆心,简直比伺候爹还费劲。
  贺伯言换个姿势,歪头看他:“我懂,但我有信心打动他。”
  “我能看出来简明飞是个挺倔的人,不然这两年他过得这么苦,早就应该厚着脸皮回圈里捞钱。这年头被骂算什么?热度才是正经,只要有话题可以草,就不怕没钱赚。”
  卢东话题一转,问他:“你觉得你替他出这一千万是在帮他?那是啪啪啪打击他自尊心呢。”
  贺伯言陷入了沉思。
  “别怪哥没提醒你,”卢东发动车子,打方向盘时看他一眼,“简明飞这种人最碰不得,自尊对他们来说比啥都重要,你小心弄巧成拙。”
  一路上,车内安静得落针可闻,卢东一度认为贺伯言睡着了。
  直到开出医院20里地,贺伯言才突然说了一句:“简意。”
  卢东一头雾水:“什么?”
  贺伯言说:“简明飞是过去时,以后叫他简意。”
  卢东:“……我就知道你不会死心,都说恋爱使人盲目,你这八字还没一撇呢,就开始上头了。”
  贺伯言只是笑笑,没再多说。
  由于在S市没有固定居所,这天两人去酒店开了间套房。
  卢东打游戏到晚上十点半,困得眼皮直打架,依然不肯去房间睡觉,坚持要坐在沙发里再玩会儿。
  贺伯言无奈地踢了下他的鞋子,说:“我都换上睡衣了,你觉得我会大半夜偷溜出去吗?”
  “那可没准,”卢东仰头打个哈欠,“你现在叛逆期到了,我怕你搞事情。”
  “行,你在这守着吧,晚安。”贺伯言转身走向大卧室,顺手把客厅的灯关掉。
  一片漆黑中,很快响起了卢东的呼噜声。
  等他第二天一早吧唧着嘴从睡梦中醒来时,贺伯言已经跑没影了,茶几上贴心地放了张便利贴。
  “东哥,今天麻烦你去一趟风娱,代表工作室接洽下他的解约事宜。^_^”
  看到那个附加笑脸,卢东想骂人。
  他从沙发缝里扒出手机给贺伯言打去电话,还没问他什么意思,贺伯言便说:“我昨晚想了一夜,决定把简意签到我个人工作室的名下。”
  卢东被噎了一下,“你开玩笑呢吧?”
  贺伯言显然很认真,“这是我思考再三得出的结果,一千万买过他的经纪约,算我捡便宜。”
  卢东问:“你这是打算帮他东山再起?”
  贺伯言不置可否:“如果他愿意,我可以。如果不愿意,换他自由也不亏。”
  “得得得,我算是服了,”卢东颓然地挠挠头皮,“送你一句话,‘舔狗最后一无所有’。就这样,挂了。”
  贺伯言到达医院时还早,但医院车库早已没了车位,他只能把车子停在街角。
  大步走到结算窗口那里,队伍排得很长。
  简意要出院,必须先办证明,所需资料单据都被贺伯言从申书语那里要了过来。
  他知道简意现在财务困窘,多住一天院肯定会心疼的不行,他征询过医生意见后,决定今天带他出院回家疗养。
  以前买杯奶茶都有助理帮他跑腿,这次贺伯言身体力行,站在长长的队伍里等候办事,却一点都不觉得麻烦,心中反而莫名有种幸福感。
  他摩挲了一下单据上“简意”这两个字,心里默念几遍,甚是欢喜。
  人群中他本来就扎眼,这会儿露出笑容,更是招人。
  几个排在他身后的姑娘交头接耳掩唇轻笑,议论几句后,有人大着胆子过来拍拍他的肩膀:“请问……你是贺伯言吗?”
  贺伯言戴着大墨镜遮住了近半张脸,他一侧头,轮廓更显清晰深邃,站在稍远点的一个铁粉几乎一眼便认出了偶像真身,激动地直跺脚。
  这边的动静引来很多人的侧目,贺伯言把手放在唇前“嘘”了一声,“私人行程,麻烦低调些。”
  “那咱们能合个影吗?我保证不大声嚷嚷。”
  “可以。”
  贺伯言礼貌而温和,与几个人一一合影结束后,队伍也轮到他办手续。
  办完事后,他拿着一沓单据和出院证明走楼梯上楼,正好在三楼楼梯间撞见穿着一身病号服的简意。
  看到他,简意明显怔愣一下。
  “你这是想逃跑?”贺伯言迈开长腿三两下来到他身边,不由分说搂住简意的腰,将他一只胳膊搭在自己肩上,“跟我回病房。”
  “不,不用,”简意要推开他,但力气不济,整个人几乎被贺伯言半抱着往楼上走,他急得红了,“放开我。”
  “别任性,你打算穿着病号服开溜?护士小姐姐只怕不同意。”贺伯言安抚性地揉揉他的腰侧,“你之前的衣服被我扔了,我今天赔你一身新的,回去换好再出院。”
  一听可以出院,简意暂时放弃抵抗。
  衣服是简单的白色T恤加牛仔裤,并不是多么昂贵的品牌货,简意心里轻松很多。
  他把病号服叠好放在床头,看了一眼在他旁边忙碌的贺伯言,轻声说了句“谢谢”。
  贺伯言假装没听到,把昨天给他买来还没吃完的水果都收拾进书包里,拉好拉链,他回头笑道:“走吧,带你正大光明的出院。”
  简意不好意思地笑笑,跟他并肩等电梯时,见周围不时有人用目光打量贺伯言,他心里那股愧疚、尴尬、迷茫的复杂情绪再次涌了起来。
  “咱们走楼梯吧,我这两天总是躺着,想走动一下。”
  这还是简意第一次提出所谓的要求,贺伯言欣然同意。
  安静无人的楼梯间里再次响起脚步声。
  简意下到一楼时,停下来说:“咱们就走到这儿吧,我知道你时间很宝贵,真没有必要浪费在我身上。”
  “这个话题咱们以后不说了好吗?”贺伯言微微垂头与他平视,“对我而言,你比任何事都重要,任何事。”
  他的眼神过于诚挚灼热,烫得简意心口一紧。
  简意本能避开他的目光,嗓音干哑地说:“如果…被拍到和我在一起,对你影响不好。”
  贺伯言扬起笑容,一把搂住他的肩膀,“没关系,我喜欢和你在一块儿。”
  贺伯言让简意站在大门口等,他一路小跑着去街角把车子开过来接人。
  简意盯着阳光下那辆大老远就能听到引擎轰鸣声的跑车越来越近,最终在面前停下,无奈地叹了口气。
  贺伯言特别绅士给他拉开车门,见人迟迟不动,他故意压低声音,放软语气说:“上车吧,小意哥哥。”
  亲昵的称呼,听起来有点撒娇的意味。
  简意赶紧弯腰上了车,一秒钟的犹豫都没有。
  贺伯言好心情地打了个响指,替他关好车门,才绕回到驾驶位上。
  “在导航里输一下地址吧,我对这里不是很熟。”
  “呃……算了吧,我那边路不好走,你这车不能过去。”简意知道这个人肯定不会听他的劝,但他还是忍不住要说一句。
  果然,贺伯言又开始一口一个“小意哥哥”,甜甜腻腻地叫他,誓要将他送到家门口才行。
  简意敌不过,只能妥协,把地址输了进去。
  三十分钟后,车子驶入一条老旧的街道,还没开出一百米,只听“咣当”一声,车托底了。


第7章 朋友
  “小伙子你这车不行呀,还不如东街头老李家的三蹦子呢。”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大爷佝偻着身子坐在路边的一块石墩上看热闹,手里的拐杖“笃笃”敲打几下坑洼的路面,小石头子滚了几圈来到站在车屁股后的贺伯言脚下。
  贺伯言不想搭话,绕到车右边拉开车门,俯身说:“小意哥哥,咱们离家还远吗?”
  简意顾不上计较称呼的问题,他愧疚地说:“真对不起,我不知道这边在修路,出发前我特意把地址定远了一些,因为我那边更不好走,车子根本开不进去。”
  “没事,又没怪你。”贺伯言替他解开安全带,顺手在他头顶揉了一下,“下车,咱们步行。”
  “……可是车子?”
  “我叫拖车公司来。”
  简意拿着背包下了车,旁边看热闹的老大爷又乐了:“嘿哟,这车怎么才俩座呀?老李头的那破车还能坐四个人呢。”
  贺伯言快要按捺不住顶嘴的冲动时,简意忽然笑了。
  没有笑出声,只是唇角飞速上扬后旋即归位的那种笑,转瞬即逝,但贺伯言没有错过。
  霎时间,心中的郁闷烟消云散,他也笑了起来。
  简意抬眼看他,阳光在浅棕色瞳孔中碎成星星点点,一派温柔而不自知。
  “你……笑什么?”他不解地问。
  “我在想,”贺伯言接过他的背包甩在肩上,一手挡在唇前,狡黠地低笑,“我们要不要去借一下老李头的三轮?”
  简意脸上绽开笑容,贺伯言觉得世界都明媚了起来。
  从这里去简意的租住地还要拐过两条街,贺伯言根本不嫌路远,他恨不得能陪简意将这条路走到天荒地老。
  并肩而行时,大多数时间是沉默的,简意心事很重,他甚至一度忘了贺伯言的存在。
  而贺伯言就这样沉默地陪他,目光不时往旁边扫过去,看两眼就挪开视线,然后在心里默念他的名字。
  穿过老旧的街,绕进一条狭长的巷子,小巷尽头向右拐,是一栋老旧到看起来像危房的筒子楼。
  一共四层楼,每家每户的窗户外都支出了晾晒架,各式各样的床单被罩和衣服都被挂出来,悬在头顶上,让贺伯言有种脑袋要被砸的预感。
  “老房子了,环境不好,你……”
  简意又要下逐客令,贺伯言把墨镜压下一截儿,从镜框上方给他一个委屈巴巴的眼神,“我走累了,想坐会儿。”
  简意:“……好吧。”
  没办法,只能妥协。
  老式楼房没有电梯,只能爬楼梯。
  本就狭窄昏暗的楼道里堆满了住户的杂物,一楼还有几辆电瓶车在充电,贺伯言迈开大长腿跨过一道道障碍,还没走到二楼,高级定制的皮鞋就蒙上了一层灰尘。
  打望一眼前面轻车熟路的清瘦背影,联想他过去每天都这样艰难地出入家门,心里很不是滋味。
  但他不想表露出丝毫的怜悯和同情,卢东说的对,简意自尊心很强,不能伤。
  简意住在四楼,顶层,冬冷夏热,遇到雨季还会楼顶渗水,但这样的房子便宜,比楼下的每年要省下近三千的房租。
  磕磕绊绊爬上四楼后,趁简意开门的时间,贺伯言弯腰扶着膝盖,边喘粗气边说:“挺好,锻炼身体。”
  简意愧疚地笑笑,推开房门把人让进屋。
  “哇,小意哥哥你房间好干净。”
  不是舔狗言论,是真的干净。
  物品摆放得整洁有序,被褥铺得整整齐齐,角落的那张单人电脑桌也不见丝毫凌乱,甚至还在周边墙上钉了一串小彩灯。
  简意解释说:“你大概也知道我在做吃播的事,那些灯…直播时候打开会好看点儿。”
  “嗯,”贺伯言指了下床,问:“我能坐这儿吗?”
  “坐吧。”
  简意想给他倒杯热水,可他住了两天院,家里没现成的热水不说,即便有,他也不想让贺伯言喝,那是直接从水管里接的自来水,不干净。
  “那个…我去隔壁邻居那儿借点热水,你先坐会儿。”
  “嗯。”贺伯言点点头,把墨镜摘了挂在T恤前襟上,看着简意拿起桌上的一个水杯走出门,他忍不住抬手捂了捂脸,好遮住上扬的嘴角。
  啊啊啊啊,那是简意用过的杯子!他马上就能用简意的水杯喝甜甜的水了!!!
  房间并不隔音,隔壁邻居家传来嗡嗡的对话声。
  贺伯言趁人不在,反身扑进床上,把脸埋在不算太柔软的枕头里左蹭右蹭,尽情感受简意清爽的气息。
  “呃,你在干嘛?”冷不丁响起的一道声音,让贺伯言瞬间石化。
  身体僵硬了几秒钟,他竭尽全力发挥出一个影帝的全部演技,缓缓起身,一本正经地对站在门口的简意说:“隐形眼镜掉了,我找镜片。”
  简意半信半疑,问:“找到了吗?”
  贺伯言摇摇头,“算了,下次来再找,不碍事。”
  “给你水。”简意把杯子递给他,拉过电脑桌前的小椅子坐下,双手局促地搭在腿上,目光游移不定。
  贺伯言垂眼看向手中的陶瓷杯,杯面上的图案已经有点模糊,尤其是握把处的纹路,出现了残缺,想来主人已经用了很长时间。
  他不胜欢喜,心里那丝因和简意共享一件物品的喜悦不受控制地扩大。
  有点迫不及待地将杯子送到嘴边喝一口,下一秒眉头紧皱,嘴角下弯。
  舌头被烫了。
  “怎么了?”简意捕捉到他一瞬间的皱眉,不禁忐忑起来。
  “没事。”贺伯言拿出表情管理的全部本事,把麻木的舌尖捋直,若无其事地捧着水杯,环视这个十平米左右的房间。
  简意垂首盯着自己的脚尖看了半天,才开口说:“那个…拖车钱还有修理费、住院费,我知道加起来会很多,我可不可以先还给你一部分?剩下的我再想办法,尽快凑齐给你。”
  贺伯言有点难受,这个人怎么这么倔?非要急着和自己划清界线。
  迟迟没得到回答,简意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抬眼冲他笑了一下。
  笑容并不明朗,甚至像哭一样。
  “我支付宝里有两千,这是我…仅剩的了,我先转给你吧。”
  贺伯言思考了下,摇头说:“我不用支付宝。”
  简意神色僵了一下,正打算开口说些什么,只听贺伯言说道:“微信吧,加个微信你把钱打给我。”
  两种网上转账方式不互通,中间多了一道工序,简意也不能嫌麻烦,他扫好贺伯言的微信名片,正在操作转账时,微信就开始不安分起来,一直往外蹦消息。
  【贺伯言】:Hi,小意哥哥
  【贺伯言】:很高兴见到你,把我当成朋友好吗?
  【贺伯言】:你好瘦,这段时间一定要好好补一补身体
  【贺伯言】:长胖点,抱起来才会舒服'/正经脸'
  【贺伯言】:我很喜欢你
  新消息提示音顿了一秒,随即再次响起。
  【贺伯言】:你耳朵红了,真可爱
  明明相距不过两步,却偏要发微信,方式看起来羞赧内敛,内容却是肆无忌惮的喜欢。
  简意手忙脚乱地在手机上一通点,界面跳来跳去,他终于忍不住出口阻止:“别闹了,我在转银行卡。”
  贺伯言偏偏要跟他作对,一个劲儿发表情包。
  发完整整三套,对面手机突然不响了。
  简意有点埋怨地看他一眼,叹道:“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
  贺伯言忍不住笑了起来,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
  他把水慢慢喝完,中途接到卢东的电话,对方十万火急地催他去机场,千叮咛万嘱咐要求他一定不能把明天的杂志访谈忘记。
  简意也大概知道了对方的“软肋”,说:“你去工作吧,不然我会内疚。”
  贺伯言不大情愿,简意又说:“朋友不该成为阻碍,不是吗?”
  影帝能回答什么呢?当然是乖乖起身,像蜗牛一样往门口挪。
  明明是一米八五的大个子,此时此刻却幼稚的像个孩子,简意不由觉得好笑。
  最后,贺伯言扒着门框不肯走,缠着要到了简意的电话号码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房间重新恢复安静,简意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起身走到窗边向下看了一眼,贺伯言正站在狭长的青石板路上仰头看着。
  两人的目光隔着一扇不算明亮的玻璃,在铁锈斑斑的防盗网外相遇,贺伯言扬手冲他挥了挥胳膊。
  心口泛起一股暖流,简意也忍不住摆摆手腕跟他道别。
  贺伯言三步两回头,最终消失在窄巷口。
  简意神情迷茫而沉重,像只迷失在森林里的幼鹿,眼睛湿漉漉的,沾染着露水一般沁凉。
  一千万的数字再次压在心头,他几乎要窒息了。
  申书语告诉他或许还会有缓和的余地,也许违约金可以适当降低,但不管最终结果是多少,那都是他无法承受的天价。
  做什么可以快速赚钱呢?
  继续送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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