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阡陌有警-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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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大概二十分钟,老远看到林聪和他的男朋友,苏一下车冲两人招了招手,林聪看到苏一,一路小跑奔了过来:“一哥!好久不见啦!”
两人碰了碰肩膀,苏一笑着介绍道:“这是我同事,穆辰,辰哥,这是我同学林聪,和周宇。”
苏一没有指明两人的关系,穆辰赶紧上前,接过两人手里的包,往车尾箱走去,林聪见穆辰转身,一把勾住苏一的肩膀,笑嘻嘻道:“一哥,没告诉我是Double…dating啊?”
苏一笑着用手肘抵了一下林聪,道:“Da你个鬼,真我同事。”
林聪斜了苏一一眼,其实也就是开个玩笑,林聪并不知道苏一喜欢穆辰,当然也不明确苏一的性向,只不过自己是,苏一也不反感,有时候就口无遮拦,看到俩好看的男人,总觉得就是一对似得。
苏一跟周宇点头招呼了一声,便上了车。
苏一道:“辰哥带我们去爬山,著名的山,海拔还挺高,现在这个点上去,晚上就住山顶了。”
林聪道:“好啊,好啊。”
穆辰道:“房间我定了两个,不少吧?”
苏一看了穆辰一眼,这话中之意,苏一倒是挺能理解的,有人喜欢独处,有人喜欢群居,虽然穆辰知道那两人的关系,但礼貌性地这么一问,还是尊重了远道之客。
林聪道:“够够够,我和周宇是情侣,住一间。”
好吧,车里四个人都沉默了片刻,还是穆辰率先打破了僵局:“一哥,你不介意跟我住一间吧?”
苏一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道:“难道每个值班的夜晚,我不都和你住的一间吗?”
“……”
穆辰推荐的山果然是好山,山道绵延狭长,四周风景优美,四个年轻人一致放弃了索道,坚决发扬挑山工精神,一人背个包,弯着腰,一步一脚印地往上爬。
爬至山顶的时候,四人都差不多只剩了半条命,但是,上来的一瞬间,苏一简直惊呆了,高山云海,落日余晖。
山顶在云层之上,落日在云层之上,像一颗金灿灿的蛋黄,立在玉盘上,山顶立有一尊十分宏伟气派的佛像,宛若天外之地,人间仙境,金色的阳光照耀在令人震撼的佛像上,真正的佛光普照,苏一第一次见到如此壮丽的日落,忍不住张开双手,哇……!!
真搞不懂那个什么“黄昏焦虑症”怎么来的,估计是雾霾产生的,若是日日见到这番景象,焦虑个什么鬼?
林聪两人此时已被这景象惊呆了,差点要抱头呐喊,搂在一起,这里自拍一张,那里自拍一张。
穆辰倒是比较淡定,只是笑着看着苏一,看着他又蹦又跳,又拿出手机,咔咔给他照着像。
第29章
苏一跑了一阵,回头望向穆辰,穆辰站在山顶的边上,背后便是那颗蛋黄太阳,阳光从他身后透过来,勾出他的每一寸轮廓,宛如镶上一圈光晕,苏一看得愣了,赶紧摸出手机,对准穆辰,咔嚓一声,留住这一瞬间的惊涛骇浪。
穆辰,逆着光,看着我,背后是云海日落,前方是我,苏一看着手机里的照片,真的太美了,好想设成手机壁纸,怎么办?
穆辰走了过来:“你拍我了?”
苏一抬眼望他,道:“嗯,很美,非常美,太美了,我想抱抱你。”
穆辰笑了笑,张开了双臂,苏一一秒都没耽搁,狠狠扑了上去。
旁边传来“咔嚓”一声。
“哇靠!林聪!”苏一赶紧撒了手,一路追了过去,伸手要抢林聪的手机。
“唉唉唉,一哥,我传给你,传给你,别抢,当心摔坏了!”林聪左躲右闪。
苏一放了他,小声道:“传给我,你的删了!”
林聪一边笑一边扒拉手机:“一哥,我跟你打个赌好不好?”
苏一紧紧盯着他的手上动作:“什么赌?”
林聪点了传送,凑到耳边,道:“我赌,你的辰哥,喜欢你!”
苏一的脸蹭的红了,耳根子都烫了,心跳窜出了新频率,苏一回头望了一眼穆辰,穆辰也正笑嘻嘻地望向这边,苏一赶紧躲闪了眼神,小声道:“有依据吗?”
林聪笑道:“赌不赌?”
苏一:“赌,你告诉我为什么?”
林聪道:“先说赌什么?”
苏一伸出五指:“五百块?”
林聪:“成交!”
苏一:“告诉我为什么?”
林聪点开了那张照片:“这么美的美景不看,一直在看你,不喜欢你我给你跪了。”
苏一啧了一声:“他来过这里,没什么好稀奇的。”
林聪又看了手机里的照片,啧了一声:“真美!”然后点了删除,道:“你信我,爱是藏不住的,眼神会告诉你一切。”
苏一:“……”
云海上方的艳阳落得很快,从全蛋黄变成半蛋黄的时候,气温已经下降了差不多有10度了,除了穆辰,其余三人都异常兴奋地在拍照。
苏一站在云海边,第一次闭上眼睛,拥抱黄昏,穆辰举着手机,定格背影,半晌,道:“苏一。”
苏一转过身,突然一阵寒意来袭,赶紧跑到穆辰那边,双手搓了搓手臂,道:“怎么突然这么冷?”
穆辰叫了另外两人,林聪和周宇走了回来,穆辰道:“我们还是快点回宾馆吧,一会儿会很冷的。”
穆辰预定的宾馆就在山顶,但走近一看,这地方没有任何宾馆的招牌,倒是挂着个山顶气象站的牌子,三人指着牌子,道:“这里?”
穆辰笑着点点头,对啊,山顶是没有宾馆的,你们没发现吗?
“我就是说哪里奇怪,放眼放去,全然只有人文自然景色,没有任何商业设施。”林聪恍然大悟道。
穆辰笑道:“这里是气象站的招待所,不对外开放的,我托朋友要的两间房,不仅物美,还价廉,而且,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明天能看日出。”
“哇,辰哥,您的大恩大德,在下无以为报,唯有……”林聪含泪道,话还没说完,一旁不怎么说话的周宇咳了一声,林聪骤然止住。
苏一和穆辰对视了一眼,抿了抿嘴,忍住没笑。
四人回到房间,一开门,一股暖融融的气流扑面而来,屋里屋外两番感受,房间有地暖,苏一进门就把鞋子脱了,光着脚底踩在地上,穆辰丢过来一双拖鞋,道:“穿上。”
苏一“哦”了一声,从善如流地遵命了,等放好了东西,穆辰走到对面房间,敲了敲门,不知房间里面什么情况,半天没人应,穆辰很识趣地回来,对苏一道;“给他俩发个信息,我们去餐厅吃饭。”
苏一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拿出手机,发完。十分钟过后,对面的两人才出来,林聪道:“不好意思啊辰哥,我刚没听到手机。”
苏一看着林聪:“刚是我给你发的信息,你为啥跟他说不好意思?”
林聪愣了半天,说不上话。
穆辰摆摆手,笑道:“走吧,去吃饭。”
大概是一口气爬上三千米,此时几个人看见肉,就跟几百年没吃过肉一样,来一盘洗白一盘,根本接不上嘴,尤其是山上的风吹腊肉,苏一一口咬下去,真的要含泪喊妈妈:“妈呀,太好吃了!”
饭饱十足,本来苏一还想着晚上总得找点节目,现在这状态,四个人都累得不行了,苏一象征性表达了一下要不要一起玩个牌什么的,林聪立马摆手:“算了,累了,再说明天早上不是要早起看日出”
回到房间,穆辰正在铺被子,虽然上班的时候,每隔三天,两人就要一起度过一个漫漫长夜,但还从来没有两人单独住过一起的情况。
苏一此时坐在床边,看着对面的穆辰,熟练地抖开被子,一俯一立间,衬衫的下摆隐隐露出穆辰的小腹,伴着动作张弛有度,苏一心跳有些不稳,加之房间里的地暖哄得连空气都飘出了暧昧的味道,苏一深吸了一口气,想找个杯子倒水喝,寻了半天,道:“没杯子吗?”
穆辰转过头,扫了一眼茶几,道:“那个不是吗?”
苏一看了一眼:“喔喔,纸巾挡住了,哈哈。”
苏一一边倒水,一边想起傍晚时候林聪打的赌,真是吗?不会吧?穆辰对谁都挺好的啊,也不是只对我好啊?
正在出神,穆辰转过身:“你的铺好了,先过去,我要铺我的了。”
苏一“哦”了一声,又换了一边,再一次心驰神往的观赏了一遍“美人抖被”图,越发感觉喉咙干了,苏一干了杯子里的水,道:“辰哥,你是不是对谁都这么好啊?”
穆辰转过身看了苏一一眼,道:“也不是啊,你看对西门就不怎么好,哈哈。”
苏一啧了一声,道:“我就一直觉得你对谁都挺好的。”
穆辰笑道:“我有么?公安不是要求我们助人为乐么?”
苏一:“……”
这一晚,苏一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说这话,但内心想问的,一直没有问,一直绕圈子,不过也没绕几圈,自己就睡着了,太累了,一躺下就全身酸痛,沾床就像掉进去云海,软绵绵地,很舒服,很踏实,不用开灯睡,不用听轻音乐睡,光是听到旁边人浅浅的呼吸声,苏一就已经有种美梦成真的感觉了。
踏实的睡眠,唯一的缺点就是,睡了感觉跟白睡似得,不是身体感觉,而是意识感觉,只觉得刚一闭眼,闹钟就响了,穆辰的闹钟,清晨五点,穆辰关了两次,艰难地爬起来,跑到苏一的床边:“快点,起来了,日出!”
苏一“哼唧”了两声,翻过身,拿被子蒙住了头,穆辰抢了两把,没成功,穆辰又在耳边喊:“快点,好不容易来了,起来看日出!”
见苏一没动,穆辰叹了口气,伸手往被窝里一掐,苏一“嗷”了一声,腰间传来一阵痛,这下该醒了,苏一顶着满脸不爽,颠颠倒倒走到洗手间,拧开水龙头:“啊!这是冰还是水?”
穆辰道:“山上的天然水,很冷的,不过,提神醒脑,哈哈。”
果然,十分提神醒脑。
走出房间,山顶山已经围着好些人了,有些人是连夜爬上来的,有些人和他们一样,住的招待所。
日出东方,蛋黄还在地平线下,天边已经出现了一层金光,从皑皑白云中透出来,如初生的万物,永恒的希望。随着蛋黄缓缓升起,天边的光越来越亮,燃烧的火球带来了温暖,方才还瑟瑟发抖的身体,此时已经骤然感受到热量的给予。等到太阳完全升起的时候,眼光已经刺得有些真不开眼了,炙热,敬畏,力量……
苏一和穆辰全程靠在山顶的护栏上,眼前只有阳光云海,他俩没有谁拿出手机一惊一乍地拍照,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用身体和灵魂去感受这个过程,感受大自然的美,感受自然带给生命的希望。
直到快睁不开眼了,苏一才转过头,瞳孔有些不适应,眼幕中,穆辰的脸有些模糊,有些重影,苏一一直看着,直到重影重叠,叠出那张动人心魄的笑脸,看清那颗跳跃的唇边痣,苏一默默舒出一口气,笑着张开双臂:“你好啊,辰哥!”
穆辰也张开了双臂,在他背上轻怕了两下:“你好啊,一哥!”
四人心满意足地看完了日出,足足感叹了十分钟,林聪才抒发完心中的震撼,穆辰问:“你们还想在山上玩一天吗?”
林聪道:“不了,美好的东西,看过一次就够了,铭记于心,留个念想,对吧,一哥?”
苏一笑着没说话,只是看了穆辰一眼,对啊,美好的东西,能铭记于心,就已经足够了。
上山容易下山难,回到家,苏一只觉得这腿已经发酵了,酸得抬都抬不动,这三天过得,简直比值班累多了,不过,苏一还是很开心的,送林聪两人走的时候,林聪专门把苏一拉到一旁,叮嘱了一声:“记得赌注!”
好吧,第一次生怕自己输不了钱。
第30章
凌晨五点,苏一被枕头下的电话铃声炸醒,一看是老大的电话,苏一“噌”得一个鲤鱼打挺,爬起来接起电话。
老大:“赶紧过来,杨心村废旧收购站旁边的居民楼,命案。”
苏一一听,赶紧爬起床,敷了两把沁人的凉水洗脸,换上湛蓝的警服,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便飞奔下楼。
电梯里,苏一摸出手机,想问一下穆辰有没有接到电话,手机显示没有信号,来不及了,只能出去看看有没有出租车。
自从那日在山顶,林聪说了那番话,苏一心里就七上八下的,一直暗中观察,穆辰对自己和对别人,到底有哪些不同,接送自己上下?可能是因为之前腿折了,换成西门,顺路的话,应该也会的。没事来家里做饭?估计是太闲了,他又喜欢做,据说以前也经常做一大桌请同事,西门不是说他经常去辰哥家蹭饭吗?三不五时带点小零食小饮料?不是见者都有份吗?
那还有什么好特别的?苏一叹了口气,越发发觉,无论穆辰是否有心,自己倒是入梦甚深了。
“要不直接表白好了,这么七上八下一惊一乍的,小心脏都快绷不住了。”苏一心叹。
这段时间习惯了穆辰来接送,不过今天这么早,事发突然,大概穆辰没来吧,苏一正想跟穆辰发个信息,说一声自己已经出发了,手机半天没搜索到信号,刚一出门,两声熟悉的喇叭声,苏一头也没抬就上了车,不过今天苏一有点烦躁了,一直垂着头,一言不发,穆辰这一手好人牌,到底要打到什么时候?
穆辰余光扫了一眼苏一:“怎么了?起早了?起床气大发了?”
苏一摇了摇头,没说话。
穆辰又问:“吃什么?”
苏一望向了窗外:“没什么味道,不想吃。”
穆辰“哦”了一声,两人沉默着奔赴命案现场。
六月的清晨,天空格外清晰,初升的太阳如初出茅庐的少年,没有成年时代灼热的成熟,褪去读书年代沉闷的厚重,清澈透明,充满朝气。
清新的露水沾湿了迎风少年的羽睫,凉凉的微风轻拂脸颊的细绒,本是风景如画,奈何画中笼罩了一层诡异的死亡气息。
现场已经陆续有法医、警察开始忙碌,警戒线围绕一名女尸拉开一个大圆。此处是杨柳镇临街的一条偏僻小道,大道延伸出一条尚未铺陈水泥的小道,小道尽头是一幢一楼一底的民房,两侧只有一间孤零零的带铁门的大院,院里有个游泳池,尚未开放,门栏上锁,应是无人值守。
大院斜对面是停车场,大概是一个冬春过去,鲜少有人来此地,场上逢春萌芽出一片青草,郁郁葱葱,青草地角落里,蜷缩着一名长发女人,女子头发凌乱不堪,遮住了死白的面容,一双刺人的眼睛躲在长发里,眼珠快要瞪得从眼眶里夺出,仿佛隐隐从漆黑发隙中透出狰狞的死光。
死者双手紧紧扯住颈间的衣领,嘴角溢出血迹,裸露在外的皮肤呈深青色,双腿紧缩,双脚应是用力地蹬过草地,脚下一片草随她的死亡做了陪葬,可以看出,她死得很痛苦。
老大已经在现场了,苏一和穆辰走到老大身旁,低声叫了声“老大”,老大没说话,站在警戒线外,定定地看着里面专心致志做现场勘验的法医。
警戒线外雷打不动地开始围满人群,像清早的麻雀,叽叽喳喳开始讨论。这种时候,作为一名资深人民警察,最好是保持沉默,不能有任何表情,且最好不要瞎哔哔,毕竟,看热闹永远不嫌事大的群体,最善于捕风捉影,自行脑补许多意想不到的情节,快速传播,当然,必要的时候,警察必须驱散人群,避免引发舆论危机。
正在此时,群众中突然冲出一个中年男子,一声恫哭如惊雷贯耳,引发一阵失控,几名警察闻声立即前去扶住撕心裂肺的人。
见此人应该是死者的家属,老大也快步走到男子面前,一把扶住,此时也讲不出任何可以宽慰人心的话,只能及时稳住此人,暂时不能让他靠近犯罪现场。
穆辰和苏一正欲上前,见人已稳控,警戒线外一阵骚动,为避免有人破坏现场,两人赶紧死死守住警戒线,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预防情绪激动的或者目无法纪的群众冲进现场。
中年男子哭天抢地快要晕厥过去,方才叽叽喳喳的人群仿佛被这悲痛欲绝的人情绪感染,个个都识趣地住了嘴。
苏一此时也感到心情有些压抑,失去至亲的痛苦唯有当事人才会明白那是一种怎样的悲恸,旁观者再如何共情,也只是望悲生叹。苏一转过眼角看了看穆辰,面色沉稳中有些发青,无言悲伤,认真在执行任务。
老大足足扶了那名男子大半个小时,还好那名男子没有倒地晕厥,待稍微冷静了一些,老大避开人群,将他扶至警车上,询问起了死者的情况。
日上三竿,现场处理完,死者被法医运走,进行下一步尸检。老大带领现场的人员撤回派出所,并召集所里12名民警开会,组织展开侦查工作。
死者名叫陈宁,35岁,家住杨柳镇,也就是方才小路尽头的那幢房屋。眼看就要到家,却不明不白死在了家门前。陈宁在本地一间超市做收银员,生前并无不良嗜好,属于千千万万平凡的良家妇女中的一员,丈夫在城里一家酒店做保安,白班夜班半月倒一次,儿子在城里一所寄宿中学读书,因此,陈宁这几日晚间一人在家。
根据家属提供的信息,陈宁生前患有哮喘病,随身带着药,药在死亡地点的草堆里找到,死前身体有抓扯痕迹,衣物被人撕烂,面部有被人扇打过得痕迹,随身一台智能手机不明所踪,推测大概是被抢劫或者殴打,后引发哮喘窒息死亡。
老大归纳了目前掌握的所有情况,道:“大家谈谈自己的看法”。讲完,喝了一口茶,抽出一支烟燃起,陷入深思。
“先调查一下周边的监控吧。”穆辰道。
“我看了四周,巷子里面没有监控,最近的一台监控是巷子外面的大道上,有一件甜品店的墙上有个监控,正好能扫到巷子口。”苏一回忆道。
老大:“先把周围所有能找到的监控拷录回来,时间段拉长一点。”
穆辰:“唯一确定消失的财物是手机,那犯罪嫌疑人是以抢劫为目的?”
老大道:“死者的死因是哮喘发作,因此初步定性为抢劫致人死亡。”
“手机能追踪信号,但如果是关了机就不好办了。”王斌补充道。
“为什么会被人扇耳光?”苏一不解问道。
一团雾水。侦查破案,最难的一点是在于尽早、及时、准确、果断地确定侦查方向,若是侦查方向走错了,那就是找错了解题思路及步骤,题解错了,还能重新回到原点,重新寻找方向,但是侦查方向错了,那许多存在的隐藏证据就很容易消失,比如,监控录像会被覆盖,脚印会被磨损,证据会被毁灭……因此,确定侦查方向,首先要搞明白犯罪的动机。
所有的犯罪动机里,目标比较明确的,比如情杀、仇杀一类,是比较容易侦查的,这类犯罪,多出于“杀父之仇、弑兄之恨”等,毕竟古语记载过“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为兄弟要两肋插刀”等人生价值观。显然夺妻之恨是要被摆到情杀之列。还有就是“欠债还钱不还抵命的”一些,只要摸清楚生前的社会关系,基本能确定侦查方向。
而最难侦查的就是随机杀人,很简单,没有道理,不明原因,刚好合适就办了。比如,吸毒产幻,产幻后的行为基本可以不受大脑的支配,有的人产幻后属于人畜无害型,可以一整晚摇头晃脑寻开心,有的人能对着马桶刷一晚上,而有的人大概平时就累积了许多恶念,压抑的暴力倾向会被几粒白色晶体激发,做出残忍的行为。或者劫财劫色,这些犯罪对象具有广泛不确定性,侦查起来很难,基本上全靠视频录像,以及大量地走访。
所以一切杀人动机,都要先从被杀的人入手,而眼前这名女子,十足没有任何典型的被杀动机,两口子十分普通。眼下最大的疑点落在了苏一提出的问题上—“为何要扇耳光?”若是随机抢劫致人死亡,那并没有必要用扇耳光这种带着明显侮辱性的报复方式。
破案,有时候靠运气,有时候靠天命,有时候靠侦查员不服输地一股劲,并不是所有的案件都是那么顺利成章地能破,档案室那些积压的未破案件,多如牛毛。
“我认为是随机杀人。”老大摆完抽烟深思的造型,见众人不敢大胆地发表看法,伸手帅气地捋了一把额前根根翘立的头发。虽然老大中年已至,发际线没能保住,但是往后退的发际线却退的十分优雅,退出亮堂堂的印堂,更突显了几分老道的凛威,不比大多数中年油腻男人从中间脱离组织的秃顶,成功地彰显了老大的与众不同。
第31章
众人迫于老大的斩钉截铁,纷纷点了点头,虽然心里还是有些没底,但是既然老大都发话了,想必必有道理。
只有苏一悄悄探头问了句旁边的穆辰:“为啥?”
穆辰也是十分茫然,小小声地吐槽道:“别问,问就是猜的。”说完还冲苏一噘了噘嘴,以示高深莫测。
苏一忍不住想给穆辰点赞表示认同,但眼下哪怕是猜也总比大家一直茫然下去好。
暂时,大家能做的,是先去把案发周围的监控录像搞到手,免得被覆盖了,或者被砸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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