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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服IV-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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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餐厅里的佣人都退了出去,秦穆在圆桌旁坐下,沈流亲自给他盛了饭。
菜很家常。酱爆茄子、金汤娃娃菜、梅菜扣肉、飘着菠菜叶的鱼丸羹,加上一小碟剁椒。这样充满烟火气的菜色盛放在爱马仕“赤道丛林”的餐具里,颇有几分不协调。
沈流浑不在意,夹了一筷子肉停在半空,问:“需要客气一下吗?”
“不用,我自己来。”秦穆说。
他一点头,将肉放在自己碗里,低头扒了两口饭:“中午没好好吃,饿得胸围都小了一圈。”
“有闲功夫让生活秘书来探我的喜好,不如让他安排好你的午餐。”秦穆道。
沈流弯了弯唇,三下五除二地吞掉小半碗饭,速度缓了下来,拨了些剁椒到碗里。
秦穆有些诧异。他记得从前沈流是不沾辣的,口味清淡得像老和尚,沾点儿老干妈都辣得像要喷火。秦穆口重,每每为了迁就他将菜做得少油少盐,只在吃饭时单另弄一小碟豆酱、辣酱之类的自用。现在见沈流吃得这么自然,确实稀奇。
“经常在外头吃饭,口味也变了。”沈流见他盯着自己,手腕一抖将那只小碟子滑秦穆面前,“来点儿?”
秦穆却之不恭,问:“也是你种的?”
“参观过我的菜地了?”沈流边吃边说,“这个不是。想吃特辣的那种我可以上楼给你拔两根。”
“不用了。”秦穆调侃,“为什么会种菜?J城的菜不好吃,还是富人圈独特的潮流时尚?”
沈流看他一眼,含笑道:“为了有获得感。人这一辈子能自主选择的东西太少了,在仅剩的那么寥寥几样里,最重要的无非爱好和爱人。种菜不但能让人放松心情,而且看着它们开花结果,吃进肚子里,挺有成就感的。”
秦穆没料到这人居然答得这么正经,一时倒不知该接什么好。
“对我还有什么好奇的?有问必答。”
他刚说的那两样东西,“爱好”已经答过了,剩下的只有“爱人”一项。两人毕竟曾有过那么一段,秦穆绝不会去踩这种敏感又尴尬的雷,当即中止了话题:“没了。”
“那么礼尚往来,轮到我好奇了。”沈流的唇弯起了好看的弧度,“听说赫赫有名的法老先生有很多仰慕者,却总打着禁欲旗号将人拒之门外,是什么缘故?”
一记不偏不倚的直球,没给半点转圜躲闪的余地。
秦穆手里的筷子停了下来,抬起眼皮道:“怎么,你的眼线没查到原因?”他向来不喜欢别人的窥探,更何况这是隐私。
“这么久了,没遇上合拍的?” 沈流恍若未觉地在雷区再接再厉地蹦跶。
“我对与人相处不太在行,正想讨教点儿经验。”秦穆淡淡道,“沈总是怎么对待那些仰慕者的,精挑细选还是来者不拒?”
终于生气了。
沈流有了三分笑意。
秦穆将他摆在了“许久未见的老朋友”的位置上,可以谈天气,谈国事,谈家常,然后到此为止,可他偏偏一步步越了界。
用过的房间、多话的管家、暧昧的挑逗、熟悉的菜色、剖开的隐私……沈流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终于激怒了远道而来的旧情人。
没错,他是故意的。
在稚嫩的青年时期,爱恨都直接而浓烈,不需要兜圈子,不需要相互防备和猜疑。然而时间残忍地将他们变成了更成熟、更世故的样子,像是浑身长满了刺的怪物,将所有的真实意图藏在心里,在靠近时小心翼翼地彼此试探,在试探中猜测自己在对方心里的位置,然后调整自己的应对方式。如同两个谨小慎微的剑士,不断揣摩着对方的心思,以致于陷入了一动不动的僵局。
秦穆愿意做熟悉的陌生人,可沈流不愿意。他偏要打破僵局,撕下秦穆脸上拒人千里的假亲近,让他露出真性情来。哪怕生气也是好的。
而即便是在生气,秦穆也不会像发疯的野牛般横冲直撞,倒像是盯紧了目标的豹子,准确利落地切入了话题中的敏感点,让他落入了话术的陷阱里。
这是一个怎么答都不合适的问题。
沈流对付这种问题很有一套,当场面不改色地耍赖:“可惜我没什么仰慕者,所以也没法分享经验。”
秦穆睨着他。
“我有时候也很费解。”沈流装模作样地摸了摸下巴,“钱、世家背景、个人魅力,再加上我这个爆了表的颜值,怎么就没人来投怀送抱?你说这些人是不是眼神都不太好?”
秦穆沉默片刻答:“你觉得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的脸太大挡住了他们的视线,以致于看不到你身上的其他东西?”
沈流点头表示同意:“主要我这张脸长得实在太迷人,占据了他们的全部视线。其实我这样的宝藏男人是需要深入挖掘的,最好是每一个部分都用放大镜仔细观察,不然错过了多可惜。”
秦穆的视线在他下半身打了个来回,冷嘲:“需要放大镜才能看见?”
沈流自己也低头看了一眼,回味话里的歧义,挑起唇角:“有兴趣的话,不如我们饭后运动一下?”
秦穆知道与这流氓纠缠下去讨不着什么便宜,夹了一筷子肉闷头吃饭。切成薄片的五花肉肥而不腻入口即化,满嘴都是梅干菜的浓香和肉的油汁,配上软糯的白米饭滋味绝佳,让人可以忽视旁边笑得欠揍的讨厌鬼。
沈流吃饱了,支着脑袋看他:“这菜没你做得好吃。”
秦穆不理他,自顾自地吃完了饭,搁下筷子便要离席。
沈流捉住他的胳膊调侃:“急什么,饭后运动还没做呢。”见秦穆板着脸,这才不紧不慢地补了句,“成天待在家里怪闷的,我带你出去转转。”
“我记得早晨好像有人威胁过我,说外头不安全,不许出门。”
“有我在安全系数会高很多,别怕。”这人毫不羞耻地出尔反尔。
夜晚的J城很美,像只熠熠生辉的珠宝盒子。引诱着潜藏在黑暗里的巨兽们,它们按捺着贪婪野心蠢蠢欲动,彼此戒备着、筹谋着,企图将它据为己有。
沈流和秦穆带着四名保镖上了黑色商务车,“老熟人”瘦长脸也在其中。坐定后瘦长脸转过身来扫了秦穆一眼。
“有话就说。”沈流道。
“那边传来了消息,已经查到了。”
“一天时间也差不多了,他们也没废到这个地步。”沈流的手指在车门的扶手上轻轻点着,思索了片刻说,“让陶泽做个局,我和他碰一面。”
瘦长脸脸色凝重地劝道:“老爷子说过,这个节骨眼上不能节外生枝。”
“这局棋下成这样已经废了,要破局只能推翻重来。既然他们的规则走不通,就按照我的来。”沈流的侧脸在车窗外的灯光之中忽明忽暗,每个字都带着不怒自威的压迫感,有不容置喙的硬冷和戾气。
“是。”瘦长脸不再多话。
秦穆的视线在沈流身上顿了顿,转向了窗外。即便他有意疏远,那种亲密而熟悉的感觉却始终如影随形,像越缠越紧的丝线将他们绑在一处。而在某个瞬间,突如其来的陌生感却如刀般落下,将两人之间的纠缠尽数斩断,劈出一条看不见摸不着的天堑来,残忍地提醒着他物是人非。
商务车径直开进了一座酒店式公寓的地下车库。
二十七楼。2703号房。
房间里很暗。秦穆对黑暗有一些本能的抗拒,立在门口没动。沈流在背后轻轻推了他一把,小声笑道:“放心,有女鬼也肯定先来找我。”
秦穆迈腿进去,伸手便要去寻灯的开关。沈流捉住他的手腕胡说八道:“别急着摸,还有别人在呢。”秦穆额角一蹦抽回了手,知道这是不让开灯的意思,便不动了。
瘦长脸拉开半扇窗帘,月色和灯光一道透了进来,秦穆勉强能看清了些。房间里几乎没有什么家俱,窗边支着三架单筒高倍望远镜,线连着一旁的手提电脑。
四人并不需要指挥,熟练地各自行动起来。一个不知道从哪儿拖过来两个懒人沙发,一个从背包里取出热水壶和杯子,一个迅速沏了两杯茉莉花茶放在小茶几上,瘦长脸则调整好了望远镜视角。最后一齐退了出去,听动静是进了隔壁的2704。
“望远镜、显示器,拍月亮还是拍星星?”秦穆问。
“比这个更刺激一点,来。”沈流示意秦穆站到望远镜后面来。
望远镜大约是有夜视功能,显像十分清晰。秦穆从中看到了一扇纱帘半掩的窗,窗内有张白色的大床,床上有人。莹黄的灯光下两个身影交迭着,一男一女,男人下身一耸又一耸地忙活着。
秦穆倏然退开半步,盯着沈流道:“偷窥违法。”
沈流漫不经心地笑道:“有窃书贼,也有窃国贼。揪着窃书贼不放,反而不见窃国贼,也是纵恶。”
“什么意思?”秦穆皱眉。
沈流挑下巴示意:“继续看。”
秦穆再度转向望远镜。
纱帘之内的交欢还在继续,男人换了姿势抓住女人的头发,将性器插进她嘴里。长发遮住了她的脸,看不清样貌,鼻子很挺,应该是个轮廓分明的年轻女孩。那女孩显得十分无力,没有正常性行为应有的回应,毫不反抗地任由男人摆弄,像是……
一个念头在秦穆脑中闪过,他震惊地转头向沈流道:“这是……迷奸?”
“嘘——”沈流从身后揽着他的腰,半强迫性地托着他的下颌,贴在耳边说,“继续看。”
纱帘的缝隙里,晃过了第三个身影。
是个一丝不挂的男人,挺着肥硕的肚皮和丑陋的性器。
他们将她按着跪在床上,一前一后地进入她的身体,而后又换了姿势,将她两腿分开夹在中间再度插入。他们蹂躏她,让她作出各种羞耻的姿势,用力掌掴她的私处,甚至将尿浇在她脸上。
秦穆再看不下去,挣开沈流便要摸手机报警。
沈流却顺势抓住胳膊将他按在了墙上,用身体抵住:“别多事。”
秦穆不可置信地瞪着他道:“你要我眼睁睁看着她被那些人……”
“怎么,心里不舒服了?”沈流打断他的话,表情很淡,“之前不是让我眼睁睁看着你去送死么?”
“……这是两码事。”秦穆皱眉道,“现在报警至少还能抓到那两个畜生。”
“谁都抓不住。”月色映在沈流眼里,透出清亮的冷光来。
秦穆眉间褶皱更深。
沈流松开手,懒散地靠在窗边,语调有些漫不经心:“年轻的姑娘抱着一夜成名大富大贵的梦想而来,却发现娱乐圈里多得是比自己漂亮、刻苦又有天分的人。她不够优秀,甚至在同一个团体中也做不到最出色。她恐惧这个圈子优胜略汰的残酷,害怕自己成为默默无闻的一员,于是自以为是的踏上了一条‘捷径’,爬上了赵锦川的床。她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当然也需要付出一些代价,以身体来为赵锦川宴客就是其中一种。”他停顿片刻,看向秦穆,“这些客人们手握权力,可以为赵锦川大开方便之门,而他们一旦咬住了情色和钱权的饵就等于将把柄交到他手里,只能继续尽其所能地为他卖命。链条至此形成了完美的闭环,每个部分都被利益裹挟得异常牢固,坚不可摧。你救不了一个不愿意向你伸出手的人,报警除了打草惊蛇让我们被盯上之外没有任何用处。”男人抬了抬手,“如果你依然坚持,那就打吧。”
焦躁和愤怒在秦穆脸上渐渐变成了怅然和痛惜,他肃立片刻,终于垂下手臂,将手机放回了口袋里。
两人在黑暗的房间里沉默地站了一会儿。沈流开口道:“不想看看那两位客人是谁吗?”他朝着另一架望远镜抬了抬下巴,“他们快出来了。”
秦穆有些茫然地重新回到瞭望远镜前。
穿上了衣服的人仪表堂堂,仿佛与刚才泄欲的禽兽判若两人。
看清那两张脸的时候,一股寒意从他的脚跟蹿上了脊背,将全身都冻住了。
“现在你知道为什么这个官司打不赢了。”沈流的声音低沉而清冷,像夜里吹得人哆嗦的风。
第23章
律法是正向的规则,是公共社会的底线,限定着自由的边界。它是守护公平正义的剑与盾,也是每个人心头的一杆秤。
当维护律法威严的战士放下了忠诚,当不偏不倚的天平上放着钱色和利益,当身居高位者一念之差踏入欲望的漩涡……白纸黑字成了一纸空文,巍峨法庭成了热闹戏台,公平正义成了浑水中的小舟,飘摇动荡。
秦穆像是被人用铁锤在胸口狠狠砸了一记,喉头涌上来的失望和愤怒有腥甜的血气。整个世界摇摇欲坠,那座坚不可摧的信念之城轰然崩塌了,而他立在废墟之中不知所措。
之前他有信心为肖老师讨回公道,因为他坚信官司一层层打上去,到最后总有能求得公平公正的地方。而现在看起来,坐在高处主掌判决的人早就成了傀儡,由人牵扯摆弄,还谈何公平公正?
秦穆紧紧攥着拳,双眼泛起了红。
同为法律人,肖老师为了帮助可怜的受害者惨遭报复失去生命。而这些披着人皮的禽兽却享用着年轻的肉体,为私欲纵容着赵锦川胡作非为。
他现在知道沈流为什么要特地带他来这儿了。若不是亲眼所见,他根本不会相信这些人能堕落到这等地步。怒火焚烧过的心田,只剩下一片空荡荡的荒芜。他像是被抽干了力气般低着头,将脊背抵在在墙上长久地沉默。
沈流递了热茶过去:“喝点儿。”
秦穆摇摇头,从衣袋里摸出烟来叼在嘴里。烟和打火机是上午随口问陶泽要的,黄鹤楼1916,好烟。
他询问地看了眼身边的人。
沈流耸耸肩:“随意。”
秦穆点着深吸了一口。烟草的味道悄无声息地在室内弥漫开来。
“什么时候开始抽的?”沈流问。
“有几年了,偶尔一根。”吸烟之后他的嗓音变得低沉起来,带着点涩涩的沙哑。
沈流见他答的含糊便不再问。
房间里一片漆黑,唯有清淡月色和屋内的一点星火。两人一左一右立在窗边,异常的安静。
秦穆抽完了烟再抬起眼时神色已然冷静下来。他斟酌片刻开口道:“我想要录影资料。”
这地方角度绝佳,设备齐全,显然存在不是一两天了。沈流监视这些人必然也不只是“看看而已”。
男人歪着脑袋靠在窗框上,懒洋洋地说:“怎么,觉得自己有本事把这些人一窝端了?”
“尽人事,听天命。”秦穆抬起眼凝视着沈流,似乎有些动情,“这件事我非做不可,以卵击石也好,飞蛾扑火也罢,就算把命折在里头也无所谓。人生苦短,所谓意义不过都是人为赋予的东西,值不值得只在于心里怎么想。我为什么走上这条路,为什么做这样的选择,其他人不懂,你应该是懂的。”
沈流微眯起眼。
眼前的人仿佛和当年执拗的少年重合在了一起,眸子里的光清透而澄澈,让人移不开视线。
“我……应该懂吗?”他品味着话里的余味,拖了一个上扬的尾音,勾唇道,“都说士别三日刮目相看,你还真是让我很刮目了,辩护的那套都用到我跟前来了。不过,单凭这个就想把我手里的牌骗走,是不是太贪心了点?”
秦穆脸上的动情片刻便散了,表无表情地喝了口茶:“你费尽心思搭好戏台,不就是等着我求你的这一幕吗?”
一支烟的功夫,他已经将前因后果想了个明白。沈流是这世界上最了解他脾性的人,自然知道他不会在看到这些画面之后退缩。带他来这儿的目的,恐怕就是为了让他亲眼所见打赢官司的难度,然后坐等他主动上门讨这个人情。
沈流短促地笑了声,眼里却没几分笑意。
秦穆靠在窗边说:“你想要什么可以直说。”
“这么爽快。”沈流扫他一眼,戏谑道,“要是我让你出门裸奔呢?”
秦穆睨着他。
“开个玩笑,别当真。”
“你到底给不给?”秦穆耐心告罄。
“不急,我们先捋一捋。”沈流续了杯茶,慢悠悠地掰着手指头道,“你想为那些受害者讨回公道,就得打赢官司。要打赢官司就得扳倒赵锦川,要扳倒赵锦川就要搞定他爹。他爹赵东升是赵家最重要的摇钱树,根深蒂固,想砍倒可不容易。赵东升上头有两个哥哥,大哥赵启明最近和我爸为了那个位置抢的火热,二哥赵卫国手底下有不少兵。除此之外,还有个在海外保驾护航的姐姐。再往上就是那位成了精的赵老将军,快一百岁了还矍铄的很,前几天还坐着轮椅参会举手呢。赵家除了直系,还有旁支洋洋洒洒的七八十口,难缠的很。与这么一大串人作对通常只有两种结果,要么连根拔起,要么死无全尸。你觉得你会是哪一种?”
秦穆沉默。
“所以,与其把证据交给你,让你上去送人头,还不如压在我手里憋个大招更有价值。”
秦穆闻言瞳孔一缩,倏地盯住了他。
“你不是要报仇么,凸着眼珠子瞪我干什么?”男人的腔调漫不经心,仿佛刚刚为某件琐事做了个无足轻重的决定。
“这是我的事,不该牵扯到你。”秦穆的语气生硬起来。
沈流的目光悠悠地在他脸上绕了个圈:“‘不该’的挺多,‘应该’的倒是一个都没做。”
秦穆怔了怔。
“不懂?我教你。”他不紧不慢地踱步靠近,“目前我是你扳倒赵锦川唯一的机会。你应该放低身段来讨我的好,千方百计地怂恿我去和赵家血拼,应该循序渐进地打旧情牌,让我心甘情愿去为了你对付赵家。再不济,也应该玩玩暧昧,耍耍心机,好好地算计怎么让我拿出更多的资源和人脉来为你所用。”沈流立在他面前问,“学会了吗?”
秦穆蹙眉,刚要开口冷不防那人又近了半步,压迫感骤增。他本能地绷紧了身体想要后退,然而身后便是墙壁,并无退路。
“怎么,做不到?”男人音色更沉,“我肯冲冠一怒,你却不屑做红颜祸水,死死攥着那点清高,宁可去送人头也不愿意向我求助。就这么想和我划清界限?”
这样迫近的距离让秦穆非常不适,他抬手想推开那人,下一秒却被重重按在身侧。胸膛相抵,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到对方坚实悍然的肌肉。
“你……”
“想得美。”沈流侧脸贴近他的耳际,将这三个字咬得有些用力,像是要在他脖颈上狠狠啃了一口似的。“你做不到的事我来做,你想要的东西我替你实现,条件很简单——陪我一晚。至于怎么陪规则由我来定,如果你不接受,今晚就乖乖地滚回K城,从此以后再也不许参与和赵家有关的事。”
秦穆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眼前的状况完全脱出了他的预料,让他方寸大乱,挣开钳制往前用力一推,咬牙道:“你发得什么疯?”
沈流的腿撞到小茶几,杯子在地板上磕碎了。几乎是下一刻房门便开了,瘦长脸和其他几人一齐冲了进来,将秦穆吓了一跳。
沈流不耐烦地皱眉,冷声道:“出去。”
保镖们见他没事,迅速退了出去。
他转向秦穆,不紧不慢地说:“先疯的是你,你要疯我就陪你疯,不感动吗?”
“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秦穆板着脸,却压不住那些焦躁和不安。
沈流盯着他看了会儿,笑了:“你现在在我手上,有没有关我说了算。没听说过吗?我也是J城排的上号的地头蛇之一,脾气不比赵锦川好到哪儿去。他喜欢玩财色交易,我也喜欢。你要是把我惹毛了,可是连K城都回不去了。”
“我不需要你的帮助,你也不能强迫我走。”
“你需要我的帮助,只不过不想付出这样的代价。”沈流的目光从秦穆脸上划过,淡淡道,“刚才还信誓旦旦说非做不可,折了命也无所谓,现在机会摆在眼前却开始打退堂鼓了?扳倒赵家是个投资高风险大的活儿,稍有不慎就输得连底裤都没了,平心而论我这个价开得不算过分。你亲眼见识过了赵家的人脉和手段,就应该清楚,除了我你已经没有更好的选择了。”他抬手为秦穆整了整刚才弄乱的衣领和前襟,声音异常温柔,“仔细想想,再难熬也不过一晚上,这是个很划算的交易,我给你时间考虑,到家之后给我答复。”说完他转身出门。
秦穆僵在原地,许久都没动。
回去的路短暂又漫长,车窗外的霓虹和后退的夜景都化成了秦穆眼底一闪而过的残影。大脑像生了锈的放映机,失去了向前运转的能力,只不断回放着过往的画面,毫无道理地让他记起那些破碎的、零落的、模糊的曾经。
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该做怎样的选择?
当天平上放着自己的命时,秦穆可以毫不犹豫地加注砝码放手一搏。而当沈流站了上来,他忽而就失了勇气。他没料到沈流会主动插手此事,更没料到他会开出这样的条件。时至今日,身边的这个人他已然看不透了。
车内一路沉默。回到别墅,秦穆在楼梯口停了步,声音干哑地开口道:“为什么要这样?你对我……”他踟蹰片刻,似是仍没想好该用什么合适的字眼。
楼梯上的沈流回过身,懒洋洋地挑起嘴角:“一夜情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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