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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服IV-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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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长云既没说是也没说不是,靠在桌边取笔沾墨:“人爬得越高就越会有种错觉,好似自己能主宰一切,忘了人上有人,天外有天。”他边说边写,笔走龙蛇,手稳得很。“两家之间斗得你死我活,落在上头的眼睛里和狗咬狗也没什么区别。狗就是狗,都是拿来看家护院的,哪条赢了又有什么区别呢?不过是怕养得太大不听话罢了。”他写完了将笔搁下,轻声叹道,“他想不明白这道理啊。”
秦穆对着那个铁画银钩的“玉”字默然。他不知道沈老爷子口中这个“他”指的是谁,却能听出话里苍凉的意味。越是相处,他越觉得这位沈家的顶梁柱令人钦佩——他睿智、淡然、剔透,好似边关孤城上悬着的月,看透了世情冷暖,却有说不出的孤独。
其实沈家的每个人都很孤独。
莫名就想起某个身影,仿佛从墨香里嗅到了“大吉岭茶”的味道。他定了定神,将写坏了的宣纸揉成团丢进废纸篓里,又摊开一张,一笔一划地写。
“晓战随金鼓,宵眠抱玉鞍。
愿将腰下剑,直为斩楼兰。”
选举结束之后没过多久,宝立健的案子开庭了。五十八名受害人集体上诉索赔三点二亿,震动全国。宝立健股价狂跌,资金冻结。审理周期很长,结果还未出来,但明眼人都看清了,这一案标志着赵家这座摩天大厦自此崩塌。
秦穆盯着那条新闻看了许久才将手机塞进口袋,摸出烟来点上,步子轻快地往小花园走。白天下了场好大的雪,到处都是白茫茫的,像揉碎了流云,似落满了梨花。仿佛整个世界都盖上了一层软绵绵的毯子,显得特别干净。
K城在南方,很少下雪,下了也积不住,到处都湿乎乎的,一踩溅一腿。秦穆好久没见过这样厚实的雪了,忽而起了玩心,用脚印踩出个大大的圆圈。觉得还不过瘾,索性蹲下团了两个雪球迭成个小雪人摆在石桌上,又把抽完的烟屁股插在它嘴里。他满意地端详了会儿,抖抖手上的雪打算进屋,回身却见有人立在檐下。
沈流穿着件暗色的羊绒大衣,手插在口袋里,一动不动地站在灯下,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
“进去吧,外头冷。”秦穆说。沈流来这儿的次数很少,他住得久了倒更像半个主人。
男人跟着他进了门。这些日子没见,他瘦了很多,下巴上还挂着胡茬,看起来很疲惫。
“沈老在楼上,这会儿可能快要休息了。”秦穆在楼梯口停下,摘下眼镜擦了擦上面的雾气。里外温差太大,对戴眼镜的人而言很是麻烦。
“我已经见过他了。”沈流的声线很柔软,像外头的雪,“本来打算走了,碰巧看见你在外面,就站了会儿。”
这话让气氛有些尴尬起来。秦穆转开话题:“事情还顺利吗?”
“大局已定,完全处理好还要些时间。”沈流想了想说,“开车撞肖老师的凶手和要砍你手指头的逃犯都抓到了。警方正在走程序,结果应该很快会出来。”
秦穆点了点头。
“你的行李,我让人送到你房间去了。”沈流看着他,目光深深的,仿佛不愿错过任何一个表情,“我和老爷子谈好了,你明天就可以回K城。”
秦穆有些意外,目光与他交缠了片刻,平静地接受了安排:“好。”
两人同时沉默了一小会儿。
沈流动了动唇,费力地想要再挤出些话来,可确实没什么可说的了。该说的都说完了,留下的唯有歉疚,可秦穆不爱听“抱歉”,他便不敢再提,只好任那些沉重得像石头一样的歉意将心压碎了。
秦穆也想说些什么来打破这窘迫,但此刻好像说什么都不太合适。这是一场分别,他不想让对方留下不好的回忆,因为那人是沈流。他怀揣着这样的私心,甚至都没有办法让自己显露出无情的一面,只好默不作声地装聋做哑。
于是两个最会说话的人,面对着面却无法打破这该死的沉默。
先开口的是沈流。
“回K城以后,想做什么呢?”
“去给老师扫墓,回家照看猫,好好的睡一觉。”秦穆答。
沈流点点头,又问:“你今后不会再来J城了,对吗?”
“有案子的话,我会来的。”秦穆说。
他还是愿意继续做律师的。沈流暗自松了口气,微笑道:“来的话可以联系我,我们毕竟还是……朋友。”
“我不会再联系你了。”秦穆不动声色地深吸了口气,仿佛这样才能将话说得顺畅,“说实话,这些天我一直在后悔,我不该让你拿整个家族来冒险。那场荒唐的交易……是因为我没有把你放在该放的位置,它从一开始就是错的。幸好你赢了,我也可以不必为此内疚一辈子。”他停了停,继续道,“无论从前还是现在,在我们的关系里你始终是保护者。也正因为如此,你将我推到了只能接受的立场上,我的生活、工作里都有你的影子。这对我来说不公平,对你也一样。我们都需要各自独立的空间,去完成各自独立的人生。”他闭了闭眼,说,“你对我的情谊我永远心怀感激,但我们不该继续纠缠下去成为彼此生命里的孽缘。从今往后,不必再见了。”
或许只有说话的人才知道,要怎样用尽全力才能让这些话说得四平八稳。而听者只怔怔地望着他,好像着了迷,入了魔,一动不动。
秦穆等了许久,才等到那声轻得快要融在空气里的“好”。他本以为自己该有如释重负的轻松,却发现在身后的目光之下,上楼的每一步都异常的沉重。
这一晚秦穆几乎没有睡,他定了第二天回K城的早班机,清晨便与沈老爷子道别。
当他拖着行李箱穿过院子的时候,脚步却顿住了。
那石桌上的雪还未融。
在他堆着的雪人边上摆着个一模一样的雪人,脸上画着大大的笑容。
它们站在一处,仿佛亲密无间。
秦穆的眼尾失控地泛起了红,仓皇地偏转了视线。
飞机轰鸣着冲上云霄,划破了天空。
两条因为空间错乱而拧在一起的平行线,在短暂的错误交集之后,终于回归了“永不相交”的正轨。
第42章
周弋开着他的揽胜极光来接的机,从机场直接去了墓园。
墓碑上那张定格的黑白相片里,老人笑得温和又慈祥,面前堆满了鲜花和水果。在宝立健案台前幕后的轮番曝光中,有媒体报导了这位一直在为受害者们维权的朴实法律人。这位一生默默无闻改变了许多人命运的老人,终于用这样的方式来到了公众的眼前。他的刚正、坚持、侠骨柔肠、不求回报被人们感叹、尊重和缅怀。
秦穆在墓前伫立许久。周弋见他瘦了不少,怕他让冷风吹坏了,便找了个“去看师娘”的由头将他拉走了。两人到超市采购了些瓜果蔬菜送过去,坐下来陪着她聊天。肖夫人已经从打击中缓了过来,精神状况还不错。她请了位厨艺了得的护工阿姨,硬是要留他们吃中饭。
下午秦穆去了律所,却没有接待客户,而是把手头的工作简单整理了一下,让律助联系法律援助中心,主动讨来了个留守女童遭受性侵的案子,研究了半天。
他回家时天已经黑了,好久不见的北纬和东经一开始都待在远处警惕地盯着他。盯了半天北纬先认出来,迈着猫步过来用头蹭他的腿,温柔地叫了声。秦穆将它抱起来摸了摸。东经冷眼看了会儿,也不情不愿地“喵”了声,它的嗓音特别浑厚,叫完大概自己觉得有点儿尴尬,懒洋洋地翻了个身,用肥肥的屁股对着他。秦穆笑起来,在它背上撸了两把。
小动物总是有神奇的力量,让人发自内心地平静和愉悦。心里那些乱糟糟的事就这样被放了下来。秦穆躺在那张久违的床上,睡了这么多天来第一个安稳觉。
转眼就到了春节。中国人的农历新年最讲究阖家团圆,热热闹闹。秦爱华提前两天就打了电话来,说郑艳很想他,小心翼翼地问他能不能回家过个年。秦穆犹豫了一下同意了,大年三十的下午带着年货回去了一趟。
他已经很久没有回家过年了,踏进那座老旧的楼仿佛穿过了某个时空隧道,一步一步走得都是年少时的楼梯。他敲开门,在秦爱华和郑燕不合时宜的热情里坐下,看着他们花白的头发和忙碌的身影,忽然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仿佛自己是什么外来怪客,破坏了他们的平静生活。
自从秦穆离家后,两口子的关系反倒缓和下来。郑燕这些年富态不少,平时除了打毛衣就爱和老姐妹跳广场舞。秦爱华眼睛老花得厉害,不敢总盯着电视看了,就跟隔壁的老王约着出门钓鱼。哪想到钓了几回爱上了,成天往外跑,让太阳晒得黝黑。桌上的那盘红烧鱼就是用他钓上来的鲤鱼做的。郑艳在厨房里忙活,秦爱华坐着陪聊,大多数时候都是秦爱华在说,秦穆简单地回应。气氛不尴尬也不松弛。
郑艳端菜上桌,指挥道:“去把酒拿出来倒上,就知道傻坐着。”
秦爱华麻利地去了,开得是瓶五粮液。
“知道你要回来,特地买的。”郑艳在围裙上搓搓手,把筷子递给他,有些局促地说,“菜都是随便做的,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尝尝。”
秦穆接过来,笑了笑。满桌子都是他小时候爱吃的菜,只不过现在看起来不像从前那么诱人了。他安静地坐着,听秦爱华讲钓鱼的趣事。这种感觉新鲜又怪异,坐在他身边和他喝着酒闲聊的人不是他的合伙人、朋友,也不是他的客户、师长,而是他爸。在他的人生中从没有过这样的经验——平等的、像朋友一样和父亲交流的经验。
郑艳因为高兴喝了好几杯酒,脸红彤彤的,一直念叨让他常回来。她说这片老电缆厂的职工宿舍快要拆迁了,他们摇号选了间三室一厅的安置房,来年春天就开始装修,到时候要给秦穆留间朝阳的屋子。她抿着嘴憋了会儿,终于还是没憋住,问秦穆找对象没有,能不能带来让他们也见一见。说完又有些惶恐,觉得自己踩过了线,连忙补充没有多管闲事的意思,只是觉得不管男女,身边有个伴陪着总是好的。
见秦穆沉默,秦爱华立马岔开话题:“咳,他现在这个年纪正是事业的上升期,忙工作都忙不过来,谈什么对象。你真是一点远见都没有。”
郑艳便不再说了,回身从房间里拿了张“红本儿”*出来递给秦穆,嚅嗫着:“这里头都是你给我们的钱。从你拿工资开始转来的第一笔到上个月的六千块为止,我都存起来了,就想着你哪天回来亲手还给你。当年你上大学那会儿,我们为了逼你回来连学费都没给,现在想想真是对不起你。”郑艳眼睛有些发红,叹了口气说,“我俩都有退休工资,拆迁还补了些钱,够花了。你日常开销大,又要接案子又要经营律所,干起活来没日没夜的,有了这笔钱也可以轻松些。”说完将存折轻轻放在他手边。
秦穆从听到那句“我们为了逼你回来连学费都没给”就怔住了,他回想起当时沈流掏出一迭现金丢给他的样子——那家伙弯着眼睛,把“都是你爸妈给的”这种谎话说得逼真又自然,让他根本没有任何怀疑。
这个骗子,拿自己的钱给他垫了学费。
秦穆知道沈流为什么要扯这样的谎。是为了给他和父母保留一线牵连,让他在许多年后仍可以有缓和关系的转机。而正如那人所料,他真的,在此刻与他们面对面坐在了一起。
秦穆胸口像是憋了股出不来又散不去的气,闷得发涨。他起身道:“时候不早了,我还有点事要先回去处理。这钱你们留着用吧,我不需要。”
郑艳见留不住他,急急忙忙从厨房装了些熏肉、卤味和小菜硬是要让他带上。车门关上了,秦穆在饭菜飘香的车里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气。他实在不擅于处理这样的状况,陌生却又迫近的亲子关系让他进退不得,只想落荒而逃。他从车里看向三楼那扇窗,里面的少年已经不见了。这个困了他许久的牢笼如今看来不过是一扇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窗。
人越成长越会感觉到时间的可怕。它的无情不仅在于一刻不停地前进,还在于不断地模糊着过往。像块没什么力道的劣质橡皮,起初毫无作用,让你不以为意。可日复一日的反复摩擦之后字迹开始悄然变淡,渐渐消失。等你恍然惊觉,只余纸上凹陷的印痕。当年那么深的恨意都变得模糊起来,咬定了这辈子都不会原谅的人到了此刻仿佛也没有那么厌恶了。
这是好是坏?
秦穆不知道。
可能人生就是这样走一路丢一路的,重要的、渴望的、想要记住的都会忘了,连同曾经深藏在心里的某个人。
秦穆回到家,把大盒小盒的食物放进冰箱,开了罐啤酒,一面喝一面看电影,是个获奖的片子——《绿皮书》,故事有趣又引人深思。人们将自己划分成不同的种类和层级,种族、肤色、信仰、爱好、性别、性取向,都可以成为被歧视的特质。而歧视本身就像条贪吃蛇,游走的蛇吞噬小方块将它作为身体的一部分,去吞噬另一些小方块,就像受到歧视的人一旦融入集体掌握了话语权,就会成为新的歧视者。周而复始,生生不息。
时针静悄悄地指向十二点整,不知是谁不顾禁令偷偷放了支烟火,在窗外炸出一团漂亮的碎星,闪亮得耀眼。北纬吓了一跳,从他身上跳下来躲去了东经身边。秦穆的手机震了起来,涌进来一堆新年问候,有律所同僚发来的,有校友们发来的,还有师娘发来的。微信群也热闹得很,尤其是“东岸元老院”闪个不停,里头许晔和方明衍不知为什么拼起了中老年土味表情包,一朵朵金光闪闪的玫瑰着实辣眼睛。
秦穆刚打算回消息,屏幕上又蹦出一条。
叫哥哥给糖吃:新年快乐。
他定定地看了会儿,截了个屏,然后点了“加入黑名单”。
一个人的生活很孤单但也很自在,他早习惯了。
过了春节,天气渐渐暖起来。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雨师空寂寞,入夏唤雷神。K城的六月天气闷热的要命,雷雨一阵接着一阵,有一种劈不死你们也要淹死你们的豪爽。
秦穆踩着雨进了东岸,抖了抖伞上的雨水。自从开始做公益律师之后他就一直很忙,案子一件接着一件,飞来飞去没什么空闲。今天是楚煜约的局,说是好久没聚了,一起热闹热闹。
东岸是个隐秘的高端BDSM俱乐部,只接待会员,有严苛的入会标准和会员准则。楚煜、方明衍和秦穆不仅是这家会所的建立者、股东,也是圈中规则的守护者。他们明确了所有会员之间的BDSM游戏必须遵循安全、理智、知情、同意的原则,同时也最大限度的保护着会员的个人隐私。在这里大多数人选择使用隐名,比如楚煜名为“伯爵”,方明衍名为“狮子”,秦穆则名为“法老”。
倒不是他对那些埃及的木乃伊有什么好感,这名字是方明衍给他取的,说他搞法律工作又活得像个老头,这名字特别合适。秦穆无所谓叫什么,就拿来用了。
今天是周五,晚上俱乐部有表演。Dom在台上演示怎么用玩具挑起sub的欲望,同时强迫他服从自己的命令忍耐欲望。秦穆穿过大厅向VIP座区走去,路上和相熟的女dom闲聊了会儿。她的女奴身上穿着性感的蕾丝内衣,蓝色的眼睛安静地盯着自己的主人,跪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你的奴隶很乖。”秦穆说。
“能得到法老先生的赞赏可不容易。”她笑起来,看见男人手上的红色牵引绳,眨眨眼,“看来法老先生今天约了人。”
“是。”
“那我就不打扰了。”她做了个请便的手势。
秦穆走到嵌入式的沙发区,许晔他们已经到了。一个半裸的男人立在不远处的窗边,看见他时眼神一亮,迅速地走过来跪下,唤道:“主人。”
是陆程。
秦穆摸了摸他的头:“等了很久?”
“没多久,主人。”
男人将他的下颌轻轻抬高,将手里拿着的牵引绳一端扣在了他的颈圈上,给出了命令:“站起来,跟着我。”
“是,主人。”陆程因为羞耻和兴奋脸色微红,顺从地跟着他进入了VIP座区,当秦穆坐下的时候跪在了他腿边。
“好久没见你了。”方明衍揽着卓悦说,“最近忙什么?”
“一个留守女童被虐待的案子。”秦穆答。
“我听说你一直都在接公益案?”夏然坐在司马钧边上,咬着西瓜问。
“嗯。”
“这世道啊,不平事太多了。”许晔叹了句,又说,“行了,既然出来玩就别总想着工作了,放松放松。”
秦穆笑笑,对陆程说:“去开瓶酒。”
陆程从桌上选了瓶低度气泡酒,倒在高脚杯里拿来给秦穆。就在这时候楚煜到了。
他身边还有个人。
高个子,穿深蓝色短袖polo衫,牛仔裤,稍长带卷的头发在脑袋后面随意地扎了起来,目光里藏着的锋锐被唇边浅淡的笑意柔化了,显得有些懒散不羁。
人在面前,秦穆酒到嘴边的动作僵住了。
楚煜看他的眼神里仿佛有些同情的味道,轻咳一声,开口:“介绍一下,这位是沈流,刚入会的新会员。”
*红本儿:存折。
43 … 一个小创可贴
2019年12月31日晚。
名叫“东岸元老院”的群闪了起来。
晔哥:朋友们,2019的最后一天,你们都在干什么?
卓越本悦:在片场,我好惨,今天大夜戏。(哭脸)
晔哥:狮子呢?
狮子不吃人:在片场,陪他拍大夜戏。
晔哥:得,我多此一问。你俩能不能不随时随地给我塞狗粮?
狮子不吃人:怎么,楚煜不在啊?
晔哥:嗯,开会,还没回来。
狮子不吃人:他可能出去鬼混了,你安心睡吧,明天不光是新的一天,还是新的一年呢。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
晔哥:'一脚踢蛋表情包'滚蛋。
猫抓老鼠:哈哈哈哈哈,我看行,这种过年都不在身边的真该甩了,许晔我给你介绍个新的。
老鼠逗猫:前两天有个健身教练很不错,身材特别好。要不你现在来我们这儿,我们在会所玩儿。
晔哥:不来。'一脚踢翻你的狗粮表情包'
木已成舟:需要离婚律师吗?
晔哥:……秦穆你也凑热闹。
木已成舟:赚钱重要。
晔哥:'地铁老头看手机表情包'
狮子不吃人:'吃了我的瓜,忘了那个他表情包'
晔哥:'和老子斗图你活腻了表情包'
猫抓老鼠:'寂寞的夜寂寞的你表情包'
晔哥:'你们再欺负我我要哭了表情包'
卓越本悦:他开会要开到什么时候?
晔哥:谁知道。老子生气了,等会一脚给他踢飞出去。
煜:?
晔哥:……
狮子不吃人:哈哈哈。
猫抓老鼠:哈哈哈。
老鼠逗猫:哈哈哈。
卓越本悦:'兄弟保重表情包'
木已成舟:许晔,家暴犯法,记得收集证据。我可以让他净身出户。
系统消息——群主煜邀请“流水载舟”加入群聊。
流水载舟:谢了。
狮子不吃人:哟,这谁?
猫抓老鼠:看名字是熟人啊。
老鼠抓猫:可不。
流水载舟:木头乖乖,把门开开,我在门外,让哥哥进来。
晔哥:噗哈哈哈哈,来了来了,追夫的来了。
木已成舟:滚。
流水载舟:'哭哭表情包'
流水载舟:'要抱抱表情包'
流水载舟:'你再不理我我就要噘嘴了表情包'
过了两分钟。
流水载舟:我进门了。和木头一起祝大家2020新年快乐。
老鼠逗猫:新年快乐。
猫抓老鼠:新年快乐。
狮子不吃人:新年快乐。
卓越本悦:新年快乐。
煜:新年快乐。
晔哥:……你忙就别回来了今天。
煜:路上。
晔哥:'要死了我先撤了表情包'
晔哥:差点忘了,新年快乐。
青城携东岸全体同仁祝大家,2020新年快乐!
新的一年我尽量加油。
第43章
秦穆从没主动与人提起过沈流。那段年少的感情对他而言就像是一场伤筋动骨的沉疴痼疾,至今仍会隐隐作痛。他不愿意说,这些朋友们便不问,所了解的全部内容仅仅局限于“他曾有过一个爱人,后来分手了”,再无深究。他们知交多年,彼此清楚相处的分寸和界线。
知道内情的只有楚煜。他也不是从秦穆这头知道的,而是从另一头察觉出来的。作为K城最大的地头蛇,这片地界的风吹草动瞒不过他,沈流隔空出手也不可能绕开他的耳目。
高门大户的沈家后辈中最有实权的狠角色为什么会频频将目光投向这个远在千里之外的普通律师?
只要稍微查查就能发现两人的交集。
楚煜看破却不说破,没做任何阻拦,默许了沈流在K城的全部所为。他是个聪明人,会审时度势,也懂未雨绸缪。楚家从楚老爷子那辈起乘得便是施家的船。施家有过权势滔天的辉煌,却因几个继承人不和内耗严重,如今实力已经下滑到了四大家族的末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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