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和M的日常1-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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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皱眉头道【但那张纸意义重大，这是事实，在法律上咱俩没有任何关系，在外人眼中我们只是，两个同租一个公寓的室友而已。】
　　
　　【我现在做不到这些，是因为，我觉得自己没有准备好，没资格也没信心能给出一个承诺。而且你看看，我们最近总是吵架，看看这一年，基本天天都在吵。这是为什么？肯定都是有原因的。你应该也发现了，我很少跟你承诺什么，或者保证什么事情。因为我害怕。】
　　
　　叔点点头，十分同意的符合，【我觉得这点是个人都看得出来。你甚至都无法保证去超市会不会记得拿鸡蛋。】
　　
　　【心理学上有个理论叫什么承诺信任恐惧症，啧，我也记不清了。以前上课学过。我就是那样。】
　　
　　叔想了想，问道【你在害怕什么？】
　　
　　耸耸肩，不在意的说【我也不知道，只要一想到，如果跟别人保证什么，或者承诺一定什么的，我就头皮发麻浑身起鸡皮疙瘩。】
　　
　　叔沉默了，攀在我肩膀上的手臂下意识使劲收了收紧，
　　
　　我抬头对他说，【嘿，你刚刚和我说了自己以前的事儿，现在换我了。。。要听吗？】
　　
　　【要听，不过如果你很不愿意说也没关系。】
　　
　　我摆摆手，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一边玩着被子一边说，
　　
　　【这应该和我小时候有关，从小我们就在各种失望中长大，小孩子都很粘父母，这是天生的血缘关系，光是看见对方就觉得能感受到什么东西，觉得很亲密。以前每次一听爸爸妈妈要回来，都高兴地跟什么似的。一大早就乖乖吃了饭，把脸和手都洗干净，坐在门口等着。一等就是一天，结果天全黑了他们也没出现。】
　　
　　【一开始我们会觉得特别难受，很难过，很失望，还老哭，可是之后再听到爸妈要来的消息后还是会激动和期待。等渐渐长大了，失望的次数多了，这就成了习惯。印象其实挺很模糊的，隐约记得很小很小的时候，我和妹妹两人搬了小板凳齐齐坐在楼门口等着爸妈，除了吃饭时被奶奶揪回去之外，连厕所都忍着不敢去。生怕那么一会儿的时间，就会错过他们了。但成熟的大人们并没把对孩子的承诺放在心上，他们以为我们睡一觉就会忘了，觉得孩子还小，不懂事儿，什么都不知道，就算放了他们鸽子也没关系。却不知道这些鸡毛蒜皮的琐事让我们记住了这么久。】
　　
　　【几岁的孩子应该还不到记事的年纪，我却一直记得有两个小不点可怜巴巴的呆在大门口盼着爹妈的画面。周围路过的行人都会转头瞅他们一眼，无数人从身前来来往往。奶奶在楼上打麻将，两双小手紧紧牵在一起，女孩儿没一会儿就眼泪汪汪的看着我，奶声奶气的问：哥哥，妈妈是不是不来了？看她哭了，旁边的男孩儿也想哭，嘴里仍安慰道：不会的，不会的，一会就来了。再等等嘛！这才一会会儿。。。】
　　
　　【小孩子都很好动闹腾，我俩却能一直忍着，安安静静的坐在门口最显眼的地方好几个小时。每次都如此天真的想着，期待着，盼望着，却总是得到令人失望的结果。那种感觉肯定特别难受特别难过，至今都印象深刻。久而久之，对于爸妈的热情慢慢消退，我们也学会了接受失望，习惯失望，甚至还衍生了能把它想象到好的方面，借此在心底安慰自己：你看，其实这也不是很糟糕，等等之类的。】
　　
　　十几岁就出国，大人们常问：不想家里人吗？有没有自个偷偷哭过？每每回答都是：不想，没有哭过。但这怎么可能呢，怎么会不想，可就算想了又能怎么地，我们没办法立刻飞回中国，就算回到北京也不一定会见到爸妈，就算我们哭了他们也不知道，何必主动招人嫌。
　　
　　舅舅舅妈常“教育”我们：你们爹妈得要赚钱养你们啊，要不然你俩哪儿能去五万一年的私立牛津双语幼儿园，不要这么不懂事儿了。。。。。。但其实我们更愿意和父母相处时间多一些，即便没有任何奢侈品，经常吵架，也比每天干巴巴在家里如同罪犯在监狱中等待探监的亲人一样要好得多，遥不可及，还经常篮子打水一场空。
　　
　　很多人说我们乐观，什么事儿都不在意，适应能力极强，总能笑得特别开怀，一幅乐天派样儿，很自在的活着。但其实我们的乐观来源于无数悲观和失望，被拒绝，被放弃，被忽略的次数太多了，如果不试着在心里自己鼓励自己，安慰自己，一辈子都摆脱不了那种阴霾的心情，这样根本过不下去，唯有自个想点儿办法让心里开心，哪怕自欺欺人，但只要等够放得下，舍得去，足够坚强，才能继续舒服的度过每一天。
　　
　　这就好像是无数条岔路口，你走了很多条死胡同，恼羞成怒的捶地大哭，于事无补的砸墙喊救命。那有什么用？与其浪费体力，不如抱着“下一条就是出口”的心理打气信息继续前行。我一直都靠着这种心理一路至今，什么南墙很高
　　
　　有什么破事儿啊？能有什么大不了的？天塌了啊？世界末日来了？阳痿了？长胖了？分手了？那都不算事儿！这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比芝麻还大的事儿，只有一个劲儿死心眼儿硬是总钻死胡同的人罢了。
　　
　　父母带给我们无数次的失望，那种痛苦至极的心情被永久刻在了心中。等长大后，我不再敢答应任何承诺，也不向任何人承诺任何事，除非万不得已的地步才会做出让步。因为实在不想再体会那种期待已久却最终失望的心情，简直就跟在天堂直线掉落地狱一般，来的突然还没一点中间过渡。体会过这种感受，不愿意做出这样的事，给别人希望后再戳破，当然，我也不打算再令自己重蹈覆辙，受到同样的伤害。
　　
　　感觉叔的手臂也紧了紧，不舒服的挣扎一下，那力道立刻变松。换了个令我舒服的位子，让我枕着他的胳膊。
　　
　　【以前班上同学说起自己爸爸又揍他了什么之类的，我都会很羡慕，被骂被批评被揍都行，起码能和自己的父亲在一起啊。结果我终于“如愿以偿”被自己老爹揍了一次，。。。却是最后一次了。】
　　
　　说完后，叔并没有立刻接话，一时间房间变得十分安静，只有钟摆滴答滴答的声音。
　　
　　半响，叔才凑近耳边，轻声说，
　　
　　【嘿，我们做个约定吧，就当是打赌玩游戏】
　　
　　转过头瞅他一样，疑惑的打量道【说吧，啥约定】
　　
　　叔笑了下，继续说【如果以后我让你失望了，或者放你鸽子，没有完成什么承诺过的事，你可以随意使唤我干一件事，当然，你也要遵守同样的规则。】
　　
　　想了个损招调戏下，【就算让你穿上次咱俩逛街看的那个V字胯裆背带裤也行？】
　　
　　叔迟疑下，咬牙点头，答应道【。。。。。。。。。。行！什么都行！】
　　
　　继续犯贱，【你确定？那玩意就一根皮筋，绝对贼勒的慌贼疼！】
　　
　　叔又顿了顿，最终还是狠狠点点头，满口答应【。。。。。。。行！什么都行！不过我先声明，如果以后你要是犯规了，我第一个要求就是一周内只要在家里就要打扮成神奇女侠】
　　
　　这回换我煞笔了，【，，，，，，，，】
　　
　　他还附加说明，【就我之前在漫展上买的那套，虽然不知道被你放哪儿了。反正如果你犯规了就要穿那个，然后晚上睡觉时也要穿着和我XXOO！】
　　
　　【。。。。。。。。。。。。】
　　
　　【第二次换成雷神，第三次美国队长，第四次绿巨人。。。。】
　　
　　捂住他的嘴，【行了行了，闭嘴吧。说真的叔；自从认识你后我对美国惊奇漫画的好感度直线下降，目前已经处于负值了】
　　
　　【。。。。。。。。。。。】
　　
　　为了不让那个惩罚话题变得恶化，翻了个面，面对着他，傻逼兮兮的矫情跟叔撒娇，
　　
　　【哎哎，问你个事儿！你到底喜欢我身上哪点？】
　　
　　叔沉默下，【要我说实话吗？】
　　
　　【。。。。。恩，实话！对我到底有什么想法】
　　
　　叔很诚实的说，【其实吧，你身上真的没啥优点。。。。】
　　
　　瞪了他一眼，【。。。。。。。继续】
　　
　　叔咽了下口水，继续很诚实的说，【而且缺点还一堆。。。】
　　
　　又挑了挑眉，【。。。。。。。。继续】
　　
　　结果叔还继续很诚实的说，【用一个形象来比喻，多的跟天上的星星一样，数都数不过来】
　　
　　【。。。。。。。。谢谢夸奖，继续！（＋（工）＋╬）　】
　　
　　【脾气很差这是最大的毛病，算作月亮。。。】
　　
　　（忍无可忍，怒了！）【靠！我他妈的就没个优点吗？！】
　　
　　【没说完呢！优点有啊！就是和缺点相比有点少】
　　
　　【有多少？！】
　　
　　【你身上的优点就像太阳一样，极其稀有，时间独一无二只有一个】
　　
　　【。。。。。。。。。。。】
　　
　　扁嘴，又转过身不理他，开始闹脾气了【那你干啥喜欢我？找虐还是犯贱？滚蛋！】
　　
　　之后却听到叔慢悠悠的说
　　
　　【可是太阳一出来星星月亮什么的就全不见了，而且还带来了光明和温度，很温暖，很舒服，所以，我就看不到那些星星和月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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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天繁星，能散发出温暖和阳光的只有太阳，而太阳，全宇宙也只有一个。
　　
　　为了独一无二的太阳，我愿意忍耐任何痛苦。
　　
　　太阳一出来，那些星星月亮也都被掩盖了。
　　
　　我的眼里已经装满了阳光，无法再看见其他事物。所以就算星星再多，有什么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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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我听过最动人的情话，没有之一。
　　
　　虽然我当时并没有继续询问下去，问叔那唯一的太阳究竟是什么。
　　
　　因为已经没有必要了，心里早就足够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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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翻了回去，面对着他，
　　
　　【我给你唱首歌吧。】
　　
　　【你不是老说自己跑调从来都死活不唱吗？】
　　
　　【只有这一首，这是我唯一会唱的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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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here‘s　a　calm　surrender　to　the　rush　of　day
　　When　the　heat　of　a　rolling　wind　can　be　turned　away
　　An　enchanted　moment；　and　it　sees　me　through
　　It‘s　enough　for　this　restless　warrior　just　to　be　with　you
　　
　　And　can　you　feel　the　love　tonight。。。。。。。。。。
　　
　　【It　is　where。。。。唔。。。。。恩。。。】
　　
　　【yes，I　already　feel　it　n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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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t　is　where　we　are
　　It‘s　enough　for　this　wide…eyed　wanderer
　　That　we　got　this　far
　　And　can　you　feel　the　love　tonight
　　
　　How　it‘s　laid　to　rest
　　It‘s　enough　to　make　kings　and　vagabonds
　　Believe　the　very　best
　　
　　There‘s　a　time　for　everyone　if　they　only　learn
　　That　the　twisting　kaleidospe　moves　us　all　in　turn
　　There‘s　a　rhyme　and　reason　to　the　wild　outdoors
　　When　the　heart　of　this　star…crossed　voyager　beats　in　time　with　yours
　　
　　And　can　you　feel　the　love　tonight
　　It　is　where　we　are
　　It‘s　enough　for　this　wide…eyed　wanderer
　　That　we　got　this　far
　　And　can　you　feel　the　love　tonight
　　How　it‘s　laid　to　rest
　　It‘s　enough　to　make　kings　and　vagabonds
　　Believe　the　very　best
　　
　　It‘s　enough　to　make　kings　and　vagabonds
　　Believe　the　very　best
　　
　　正常情侣吵架复合，
　　
　　男：你听我说。
　　
　　女：我不听我不听伦家不听！你给我滚给我走！我不想看见你！
　　
　　男：你是凤儿我是傻，邋里邋遢哈哈哈。最爱的就是你了，怎么会背叛你了。你是我的唯一
　　
　　女：亲爱的。么么哒
　　
　　男：亲爱的。。亲亲mua~
　　
　　＋＋＋＋＋＋＋＋＋＋＋＋＋＋＋＋＋＋好了不闹了还能不能好好玩耍了！＋＋＋＋＋＋＋＋＋＋＋＋＋＋＋＋＋＋＋＋＋＋＋＋
　　
　　如果一个直男和自己的朋友吵架，和好方式基本分为三个阶段，
　　
　　吵几句——打几拳——喝酒吃饭。
　　
　　如果一个gay和自己想好冷战，和好方式同样也是三个步骤，
　　
　　打几拳——亲几口——艹几次。
　　
　　（以上过程毫无准确统计，如有雷同，恭喜发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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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抬手从床头柜上抽出两根烟，摸出叔口袋里印有美国队长标记的珍藏版zippo打火机，“咔嚓”一下利落打火点上。长长吸了一口吐出。
　　
　　【你知道吗叔，中国有句古话，事儿来支烟，比过当神仙。】
　　
　　叔叼着烟凑过来，一手撑床一手拿着烟对准我嘴里那根。
　　
　　伸手把烟从嘴里取出，夹在指尖，冲他呼了个烟圈，
　　
　　【你要是敢把烟灰掉我身上，我就把你那活儿跺了。】
　　
　　想了想又补充【用刮眉刀】
　　
　　叔虎躯一震差点没夹住烟，咳了一嗓子，眼瞅着那冒着火星的玩意儿从脸庞划过戳到了墙上。
　　
　　吓得跳起来把烟一扔，张牙舞爪的就扑过去，
　　
　　【卧槽你丫故意的！吓死我了！！！尼玛这。。。。。】
　　
　　【哦天，我好久没听到你大喊大叫了，再来几句？】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有受虐倾向，是不是该找小D整条鞭子或者皮绳之类的？】
　　
　　叔正经的思考几秒，点头道【不错的主意，不过，我有更好的提议。。】
　　
　　【叔，我以中国的神毛爷爷为证，如果你敢说床底下那堆压箱底的超人紧身衣，我现在就去找刮眉刀】
　　
　　【。。。。。。。。那好吧。。。QAQ】
　　
　　瞅他那一脸惋惜的大型犬可怜样儿，伸手呼噜下那顶金毛，
　　
　　【如果下次打赌我输了，你有一次机会可以要求这个。】
　　
　　叔吃惊睁大了眼睛，【真的？你说真的？。。。。你不是，一直都对那个特别反感吗？】
　　
　　漫不经心的说【是啊，我不止一次想把它们烧了。。。。。但是我没有权利那么做。而且你会生气。那毕竟是你心爱的东西，就算我再怎么讨厌，也不能擅自处理。】
　　
　　叔安静片刻，突然抬头问，
　　
　　【Asher，我知道这么问可能会有点娘娘腔，不过我想知道，你究竟喜欢上我什么地方？】
　　
　　盯着天花板想了一会儿，皱着眉头说，
　　
　　【我说不出来。我不知道。。。如果你要问我为什么喜欢你，我真的。。。不知道。我觉得，如果我能说出来一个自己喜欢你的地方，或者喜欢你的原因。。。。那我就不会喜欢上你了，应该说，就没那么喜欢你了。。因为这一切。。。都没有原因。】
　　
　　叔想了想，开口道，
　　
　　【你知道吗，在第一天见到你，我就对你感兴趣了。】
　　
　　【我虽然是法学院的，要成为律师，察言观色是必备功课，所以我修过三年心理。当我看到一个人，从他的表情，动作举止上就能推测出他在想些什么，是否在说谎，焦躁，还是轻松等等。但在那堂英语课上，每当我看着你的眼睛，什么也没有发现。】
　　
　　【你有一双很漂亮的面孔，很漂亮的眼睛，但是令我印象最深刻的还是你的表情。就像一潭死水，毫无生气。没有喜怒哀乐，有次我要求你们用一个单词，“欲望”来写一篇文章。当我读到你的时，发现里面充满了负面情绪。然后我就想，这样的一个男孩，有相貌，有钱，有健康的身体，作业次次都完美，几乎什么都有，可为什么，他还会这么绝望。要是他真的笑起来，会是什么样子。在我们第一次约会，你穿着印了卡通熊的衬衫和牛仔裤坐在街边很认真的吃着热狗，里面的芥末酱蹭到脸上也不知道。直到我提醒你才拿出手机当镜子照，等你看到自己乱糟糟的模样后立刻就哈哈大笑起来。之后更加嚣张的冲热狗摊老板要了串子，把面包里的香肠串成串，丝毫不顾形象的直接就那么啃。还扔了一地面j□j。当时我就对自己说，这是我到死都想一直看到的笑容。所以无论做什么我都想要你开心，因为你笑起来时，我都觉得周围响起了哈利路亚。】
　　
　　不得不说法国人确实有浪漫因子，随便一点儿破事儿都能扯出一堆听着怪感动的话。
　　
　　叔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抬头问，
　　
　　【对了，你之前去我家了？我是说在巴黎的家？】
　　
　　【对啊，你他妈怎么一声不吭就不见了！卧槽急死我了！你那狗屁职业道德吗？不是说律师24/7手机邮件不离身吗？老子给你发了多少条语音留言和邮件！你他妈都当屁放过就没了？！】
　　
　　金毛犬也炸毛了，怒气汹汹的嚷嚷，
　　
　　【是你先一声不吭就跑了的！你知道我当时都急成啥样了吗？你知道我那段时间。。。。恩。。。算了。。】
　　
　　说到一半好像漏嘴说破了些什么，声音越来越小，弄得我有些好奇。
　　
　　【怎么了？说完啊！你他妈这是要急死人。。。】
　　
　　叔抿抿嘴唇，犹豫下，被我揪住头发。
　　
　　【米歇尔，说！你有什么瞒着我？是不是又和那个棕头发，脸涂得跟墙一样厚的小骚玩意儿搞上了？恩？！】
　　
　　他抓住手臂使劲令我松手，纠结一会儿，道。
　　
　　【我可能要失业了。。。。】
　　
　　这消息来的有点突然，立刻爬起来正经八百的仔细询问，
　　
　　【what？！啥！出什么事儿了，怎么可能？】
　　
　　叔沮丧的拉过被子，委屈道，
　　
　　【没事儿，就工作时犯了点错。。】
　　
　　拉下被子，逼着逃避的叔继续质问，
　　
　　【你他妈少来，到底怎么了！你从不会犯大错，也没胆儿做那些事儿。说！是不是之前你威胁那庸医要止疼药的事儿被发现了！】
　　
　　叔摇摇头，示意我安静，【不是的，Asher。知道我为啥当时那么激动立刻就买了戒指跟你求婚吗？因为我当时在处理一件很特别的离婚案。】
　　
　　叔是专修离婚案出身，因为他觉得在婚姻上面，无论任何理由，任何悲惨的故事和措辞，在这方面，绝对双方都有一定责任。一个巴掌拍不响，就算你有任何借口，他都会秉着十成十的职业道德去处理每一份案件，令客户满意。这也因此他在公司还得到个称呼“暴君克劳多斯”，据说是西方文化中某个为了打仗而禁止结婚，有男女私情的残暴君主。百分百的离婚案成功率，没有一个客户投诉或者不满意自己最后得到的结果。
　　
　　【什么特别的离婚案？】
　　
　　叔愤愤的开始叙述过程，【一对夫妻，要离婚，因为妻子发现自己的老公跟一个男的厮混。那个男人很大度的将80％的资产都分给了妻子，可是那个妻子变本加厉，要求孩子们的全部抚养权，甚至要求法官下令禁止男人去看他们的孩子，就因为他是个同性恋，他很恶心，怕他为孩子们带来不良影响。我负责那个丈夫的案子，他并没有要求钱或者房子或者车子或者任何东西，他就希望在以后能看到自己的孩子，能参与到他们的生活中。而且，而且！拜托，他们有五个孩子！五个！DNA验证全部都是那对夫妻所生。那个男人之前并不完全是同性恋，他是喜欢女人的，要不然他怎么会和自己妻子生了五个孩子，期中最后两个还完全不在计划当中。但是最后，你知道那个法官，那个女法官居然答应了！她答应了那妻子的要求，80％的资产全部归她，全部抚养权，一丁点儿都没让步。最后那女人还对丈夫说：你该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可耻，辜负了个这么好的女人。】
　　
　　我从没见过他这么气愤的表情，大声嚷嚷的脸都红了，不断喘着气。
　　
　　【然后呢？就因为你输了这个案子，公司把你开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