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和M的日常1-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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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D憋了半天，挑了挑眉哼出一句话：【当我没说。。】
　　
　　一个小插曲闹得懒觉也没的睡，索性直接起了床。由于小D的老房子已经卖掉，现在我们住的是老卡尔前几年重新翻盖的新家，模样明显比周围其他几栋要好上很多。
　　
　　草草洗了脸刷了牙，刚进客厅就闻见了奶酪的香气，小D熟门熟路的带上手套，从烤箱中端出保温着的焗蛋，用手指了指碗橱，示意我去摆桌子。即使是乡下，很多人也十分重视美国那套繁琐的餐桌礼仪，碗盘和杯子底下一定要放个垫子，刀叉勺碗摆的整整齐齐。
　　
　　我边哼着歌边随意擦着碟子，小D用小刀仔细的切着烤盘的最外围，小心分离着食物，好让其完整脱出。
　　
　　【嘿，亲爱滴，你说咱俩这像不像一家人~~？】
　　
　　【。。。。。。。我今早胃口很好，求拜托等我吃完早饭消化得差不多了再恶心我】
　　
　　【=　=。。。切，这么不给面子，就不知道配合一下】
　　
　　【我跟米歇尔都没说过这种话，还轮得到你？】
　　
　　【谁说一家人就一定要是伴侣，兄弟姐妹，亲人啊，什么都可以】
　　
　　【你愿意大晚上跑去超市给我妹妹买卫生棉或者洗蘸着血色的床单吗？】
　　
　　【。。。。。。咱俩就保持朋友关系这样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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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过早饭后，很自觉和小D一起把残局收拾好，住人这儿还吃人的，虽然不跟咱要钱，但秉着中国传统美德也不能真当少爷一样等着被伺候，能干点是点。在美式农场工作的日子真心预约，虽然要清洗粪便，但那些畜生们就跟通人性一样，性格温和极了，在给某只小牛宝宝喂了奶后，这小可爱还会伸出粉嫩的小舌头，眨着大眼睛过来蹭蹭以示感谢。每当看到这画面，小D都会捏着嗓子，装可爱的模仿着：啊啊~Asher粑粑，谢谢你今天的牛奶~~~很好吃哦！
　　
　　【恶心死了你，这么可爱的小动物你也忍心玷污】
　　
　　【喂，我只是描述下那小牛的心声好不啦/。。。。~~~】
　　
　　胖乎乎的牧场主人端来几块面包，旁边配着各种切成片的奶酪，热情的招呼我们休息会吃点心。
　　
　　小声的跟小D咬耳朵【我的天，你们这儿真的是除了奶酪啥都没有。我真的已经快受够任何乳制品了，难道一点牛肉都没有吗？！】
　　
　　【早就跟你说了，我们这村儿的牛都是产奶，一辈子被挤到死，肉都难吃死了。】
　　
　　小D看了看手里的面包，突然转头说【我觉得我们该回去了】
　　
　　【啥？回去？回哪儿？这儿不挺好的吗？】
　　
　　【还能回那儿？当然是纽约！老子做梦都在想XXX店的三层牛肉汉堡，里面塞了双倍辣椒和培根的那种！】
　　
　　【不，我不，还没呆够呢！！】
　　
　　【亲！不能因为你和某人吵架了，就让我跟着一起在这整天吃奶酪受罪，搞对象也不能殃及无辜知道不？】
　　
　　被说中痛处尴尬了几秒后立刻反驳【你去跟埃里克见面，那我就同意回去】
　　
　　小D听了后原地站了一会，愤恨的将怀里的小牛和面包扔过来，【去你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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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回家的路上，
　　
　　我：好好，是我错了，我不该越界。
　　
　　小D：哼o（￣ヘ￣o＃）
　　
　　我：咱们就再呆两天，两天后就回去，成不？
　　
　　小D：哼o（￣ヘ￣o＃）　！
　　
　　我：。。。。。。。小D？小D？
　　
　　小D：哼o（￣ヘ￣o＃）
　　
　　我：。。。。。。。米歇尔每次生气也都这德行，你想知道这导致我每次一听到【哼】这个字后就会产生什么样的结果吗？
　　
　　小D：。。。。。。。。切。。。
　　
　　俩人慢悠悠往家的方向走，离得很远就看见一个人蹲在房子前的过道上。
　　
　　小D眯眼一瞅，立刻停住骂了句脏话【what　the　f***！】
　　
　　【咋了？】
　　
　　【我勒个亲娘二舅公的，怎么还找上门了。。】跟老鼠见着猫一样，小D没搭理我，转身扛着那比他还高的铲子瞬间就跑了半里远。
　　
　　【这什么情况？喂，小D！！！】
　　
　　眼看那贱人已经没影儿了，我一个人有点郁闷的走了过去，冲那人一仰头，问道。
　　
　　【嘿，你坐在这儿干啥？】
　　
　　这人肤色很深，手臂粗壮，体格硕大，估计年轻时练过肌肉，现在停练松弛后全身上下覆盖了一层肥肉，整个人显得臃肿极了。
　　
　　大个叼着烟抬头，有点惊异的问【西蒙小柠檬？】
　　
　　【啥？】
　　
　　还没等我反应，那人却突然站起来，很是激动的嚷嚷【西蒙小柠檬！你怎么把自己整成这德行了！！】
　　
　　【你个黑皮肤的绿巨人说啥？=　=＋】（什么叫这德行？妈的
　　
　　那傻大个继续嚷嚷，语气极其怨念，【啊啊！西蒙小柠檬啊！你的头发！金发不好吗？非要这黑黢黢的屎色，我完全认不出来你了。。】
　　
　　【我勒个二舅公的，你这人是眼睛有病啊还是怎么地？什么眼神啊？你觉得我像美国人吗，你觉得老子他妈的像是和你一个种族的吗艹！】
　　
　　【西蒙小柠檬。。】
　　
　　【给我闭嘴！妈的！我他妈的不是西蒙小。。我艹这昵称真恶心，我不是西蒙，你要找的人刚刚用神一般的速度冲到了某个神都不知道的地方。所以现在你能告诉我你是谁了吗？还是你希望我继续喊你黑皮肤的绿巨人？虽然可能有点冒犯绿巨人。。人好歹也算个英雄】
　　
　　来美国多年再加看了无数美剧后被训练出的成就之一就是，即使身为中国人也能用美国人无法跟上的速度不间断的快速说出一连串不会令自己咬到舌头的英文。
　　
　　那傻大个明显懵了，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有点抱歉的摸了摸头，【我是埃里克·XXXX，不好意思认错人了。。】，虽然口上那么说，却隐约摆出一副【我艹这外来人他妈算那颗葱啊】的表情。
　　
　　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本人，秉着不八卦能死，就爱捅人痛处的爱好，继续接了话题，
　　
　　【啊？埃里克，西蒙跟我说过很多你的事情，请问今儿来有何贵干？】
　　
　　埃里克并不傻，眯着眼回问过来，【你好像还没自我介绍吧？你是西蒙的朋友？】
　　
　　【是的，我们是“朋友”，如果你能理解我的意思】，边说还边冲他挤了挤眼。
　　
　　埃里克皱着眉上下打量我一番，突然啐了一口【艹，原来你是他“同事”？也是干那行的？跟他在同一间酒吧里认识的还是咋地？】
　　
　　【啥意思？什么同事？什么干那行的？】
　　
　　埃里克嗤笑一声，带着鄙视的眼神看着我，【少来了，你这样的体型还有长相，我一看就知道，你也是纽约某个吧里台上跳舞或者侍者吧？】
　　
　　【什么？你他妈在说我是鸭？】
　　
　　哐当一声将手里的铁桶扔开，上前就想跟他干架。
　　
　　这时候刚才消失的小D突然冒了出来，挥着铁铲挡在两人中间，有点生气的说：
　　
　　【埃里克，够了，他是个好人，你误会了】
　　
　　看着眼前离脸就差几厘米的铁铲，留着冷汗转头骂道【我艹他妈老子的鼻子差点就扁了！】
　　
　　小D耸肩【抱歉，但铁铲如果打到他，丫身上的肥肉会将这铁铲毫不费力的反弹回来的，到时候砸你身上更疼。】
　　
　　某金发贱人的出现让旁边的绿巨人有点不淡定，【西蒙小柠檬？】
　　
　　小D白了他一眼，嫌弃的说【埃里克，别再叫这个昵称了，它彻底毁了我对自己名字还有柠檬的所有好感。】说完还下意识的后退一步，舌头舔了舔嘴唇。
　　
　　这是小D的坏习惯，在他紧张或者害怕时总会这样。即使他的口气很是强硬，但一些小动作仍暴露出内心的恐惧。
　　
　　埃里克靠过来想要表示友好，【我听说你都回来好几天了，怎么没来找我？今早来你家敲门你还不在】
　　
　　【我凭什么就得去找你？这十多年见我有见过你一次吗？你刚刚甚至将他认成是我了，他他妈的是个中国人！】
　　
　　有点疑惑的转头问【你刚刚一直在偷听？】
　　
　　小D凑过来小声说【废话看你那八卦表情我能放你一人撒野？】
　　
　　看着我们咬耳朵的“亲密”动作，埃里克一幅恍然大悟的表情，挑了挑眉，挑衅的回击道，
　　
　　【喂喂，你们现在可是在乡村小镇，不是什么大城市，没什么有钱人，也没有生意让你们可以做】
　　
　　这话令我彻底怒了，自打来美国后，不知道出于何种原因，在街上站一会儿就被认成是鸭的次数几乎是几倍递增，【哎，你这人是脑筋打结还是耳背，还是见到来旅游的就说别人是贱货是你的什么特殊习惯？】
　　
　　【呵，我说的都是事实，还是你不知道他以前为了能上什么狗屁MBA，在大城市里的一些地方跳舞“兼职”】
　　
　　转头面向小D：【这是真的？你奶奶个腿儿的，我告诉你的秘密比告诉叔的还多，你丫居然还瞒着我点事儿，够义气吗？】
　　
　　小D窘迫的耳朵脖子都红了，摸了摸鼻子努力不和我对视：【这又不是什么好事。。】
　　
　　埃里克还在添油加醋，【据说MBA的学费可不便宜，也不知道干了多少好事才赚够了那么多钱。。。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小时候是骡子，再怎么装长大了也成不了独角兽。。。】
　　
　　他边说边往前走了几步，吓得小D身体条件反射的就往后退，看不下去拦在中间，
　　
　　【嘿，你不能这么说他，他是个很出色的人，并且毕业于NYU　MBA。无论脑子还是能力都绝对比你个盗版绿巨人要好得多。】
　　
　　【啥？你是说那个他靠在俱乐部里跳舞并且取悦别人来支付完成的可笑又无聊的学位？最后还不过就得到了一张纸！（毕业证书），再说了。。。】
　　
　　埃里克不削的擤了下鼻子，挥了挥手臂，晃动着上面松软恶心的赘肉，跟我们炫耀【就算我这么说，你们两个小鸡仔儿一样的玩意儿能怎么地啊？我一只手臂就能把你弄倒。】
　　
　　冷哼一声，【刚刚说错了，说你是绿巨人真他妈是太给你面子了，你丫家里是没镜子还是镜子装不下你，所以从没见过自己全身。。。上帝个奶奶的，你从哪儿买到的衣服。。】
　　
　　【妈的，你个小兔崽子。。】
　　
　　【干啥！你他妈觉得一只猪蹄就能唬老子？当我三岁还是彼得潘啊？】
　　
　　埃里克眯着眼睛威胁：【你个小亚洲人，最好小心点。这里可不是什么大城市，家家户户都有致命的毒药和枪子儿、、、】
　　
　　挑衅的回击【嘿，姑娘，嘿，我是中国人，在我们那嘎达所有东西都是可食用并且有毒的，就你们这区区美国本土制造的杀虫药？哈，笑死人了，这里面含的毒物还没我们那儿给婴儿喝的牛奶里多呢。还有什么；你刚刚说啥？枪？你他妈在逗我呢？我们那嘎达都用木乃伊和鬼，在中国历史中几千年里，每个皇帝都有无数后宫佳丽，成千上万个恶毒又心狠手辣的妃子为了争夺一个人的宠爱明争暗斗了数年，最终怨恨的死去，然后再用另一种神态重返人间，你真的愿意和我赌一把？毒药和枪子儿？我呸！】
　　
　　在大美帝时经常会遇到一些没事儿闲的贱人，故意询问中国人他们国家的历史和生活环境，例如吃猫狗等问题，这个时候就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用能想到的所有事情将那帮熊孩子们吓得屁滚尿流。
　　
　　埃里克咽了口口水，嘴上逞强反驳，【你少来了，中国哪儿那么可怕？】
　　
　　继续挑衅【咋地？你去过中国？你有钱去中国吗？你这种人在中国放个屁都得交罚款知道不？】
　　
　　【你怎么敢！、。、、、】
　　
　　打断他插话：【啥？你大妈跟你二舅生你时难道没考虑过近亲结婚会出傻子这个问题？还是你出生在动物园，然后你可怜的麻麻无意领错了种类带回来养大了？】
　　
　　【闭嘴！你个婊子养的！出来卖还好意思说？】
　　
　　【给我听好了，你个屁眼儿长在嘴巴上的吐便器！就算西蒙曾经在酒吧里打工，或者当过陪酒的，用身体赚钱。那他也是那种人们愿意花重金去点名的头牌，而你，我都不忍心送去最令我讨厌的酒吧里让你给人霍霍到倒闭。】
　　
　　【呵，合着你俩是在同一个地方认识的吧？再怎么说也是个公共厕所，你后面接待过的客户也不比他少吧？】
　　
　　【就算老子他娘是卖的那又怎么地的了？这在美国犯法啊？你敢说自己没看过啥动作片？你没去过脱//衣//酒吧看妹子们跳舞？你装个毛圣母玛利亚啊？再怎么纯洁最后还不是隔/空受//孕含//着///处///女///膜生下了你祖//宗耶稣。看我们一天挣的钱能比得上你一年的收入心里不平衡是吧？，你丫嫉妒啊？该啊！就羡慕把你，即使你去参加男版丑小鸭变天鹅真人秀节目，人估计都不敢让你上台，整了也白瞎。】
　　
　　绿巨人忍了半天终于急了，挥着拳头就上来了，
　　
　　【你个混蛋。。。】
　　
　　小D眼力极好的速度把我拽过去，借着身高差距，用铲子使劲一挥。。。
　　
　　某个地方被狠狠拍中的绿巨人嗷了一嗓子，双手捂着就跪倒在地，动作连贯有力。
　　
　　忍不住跟小D眨了眨眼睛，【。。。。。。。你之前是不是想这么对我来着？。。】
　　
　　小D极其无辜的咧嘴一笑，露出了八颗白牙。
　　
　　我狐假虎威的上去使劲用脚踩住他的手，【听着，你个智商还没自己鸡巴宽度长的脑残，西蒙是我朋友，是个很棒很厉害的人，不仅考上了MBA，还在全美第一的会计事务所工作过2年，你在村里的整个房子还没他在市中心买的房子里头一个厕所大。你可以在这里随便宣传诋毁他的任何事情，随你怎么说，虽然我很想把你嘴巴缝起来，但我当律师的对象跟我说过那也算犯法，所以。。。感谢美国奇葩的法律吧。。。但你唯一无法改变的就是事实，而事实证明，西蒙确实过得似神仙，他现在住大房子，赚大钱，吃喝不愁，能环游世界。而你，我就送你两个字，呵！呵！】
　　
　　刚刚经历爆蛋之痛的绿巨人已经快要哭了，不忍看着我继续蹂躏对方，小D上前拉了拉阻止，【Asher，够了，再玩下去你会被再一次带去警察局的。。。】
　　
　　有点不舍得踹了一脚，站起来对他说【你不打算做个了结？】
　　
　　小D囧着脸，摇了摇头，样子好不可怜。
　　
　　又使劲踢了他一脚，口气不佳的道【墨迹个屁，快他妈的把事儿办了，我还等着回去洗澡吃饭呢】
　　
　　他站在原地停顿了几秒，张口喊了声【埃里克】
　　
　　对方抬头生气的看着他，恨不得能用眼神杀死我们。
　　
　　小D抿了抿嘴，突然笑了，轻轻说了一句话，
　　
　　【Goodbye，Eric】
　　
　　虽然很短，对于他们两人来说，却表达了不同的意义。
　　
　　他转头对我笑着说，【走吧，回家去吧，老卡尔应该做了好吃的】
　　
　　那是我最喜欢的表情，只有那样漂亮，真心，露出他最自豪的八颗牙齿的笑容，才最适合这样的小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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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屋后先去洗了澡，老卡尔有轻度洁癖，工作完一身汗水是绝对不允许上桌的。
　　
　　甩了甩还在滴水的头发，就和小D一起去厨房准备晚饭的材料。
　　
　　他使劲的用刀子蹦蹦蹦，利落的切着蔬菜，发出各种清脆的响声。
　　
　　小D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的嘟囔【刚刚那一幕真是状况，应该录下来送去参加世界吉尼斯嘴贱对决大赛，你绝对是冠军。。。。那啥，谢了】
　　
　　犯贱的嚷嚷回去【啊？啥？你最后说啥了我没听清！】
　　
　　小D举了举手中的菜刀【你意识到我是拿着刀的对吧】
　　
　　【差点忘了，抱歉，你继续。。。】
　　
　　他单手拿着菜刀随意蹂躏着菜板上的各种蔬菜，另一只手趁机灵活的打开冰柜，抽出一瓶啤酒，利落的用牙齿咬开瓶盖
　　
　　【那啥，Asher，你帮我解决了一个问题，所以，为了回报你，我也要和你说实话。】
　　
　　【啥？什么实话？你以前到底接待过多少个的名单？】
　　
　　小D停下切菜的动作，小声的问【你会觉得，我。。。。。算了，反正我已经觉得自己够贱的了】
　　
　　我：【这话我同意，你确实挺贱的。。。。。】
　　
　　小D：【。。。。。。。。。。】
　　
　　我：【。。但是现在谁他妈的不贱啊？你这还算好的。】
　　
　　小D：【。。。。你说话能别大喘气吗。。。。每次都这样你丫是不是故意的！】
　　
　　我：【就是故意的！（￣▽￣〃）　】
　　
　　小D无语了，低头继续切菜，边切边说【我20岁的时候去纽约，花了一年才考上XX大学，因为是在户籍州外上学，又是私立学校，学费贵的要命。（小D是威斯康辛州人，在美国如果不在本州上学不仅没有奖学金，而且去别的州上学和国际学生学费差不多。）】
　　
　　小D：【那几年我把老爹剩下的能卖的全卖了，用那些钱读完了本科，之后我很用功的学习，考了GMAT，好几个部分都是满分，当时还有人觉得我作弊，说美国学生怎么可能考的比亚洲人还好。。。呵呵，读完本科后断断续续打工了一年，这一年用来准备考研和攒钱，原以为研究生只要两年，省吃俭用点应该够了，但尼玛我真是太天真了。。。】
　　
　　菜刀切碎蔬菜时清脆的声音和说话节奏一致，小D很喜欢一心二用，你就算让他一边做大学数学题一边和丫聊天，他也能搭上你每一句话并且数学题全对。
　　
　　我：【既然当时钱不够，那为什么不再等几年，先工作几年后再去读MBA？】
　　
　　小D抬起头，眨了眨眼睛，有点心虚的说【因为在我收到录取通知书后就立刻去登记注册开始上课了，结果读了一个学期后才发现，剩下的钱完全不够支付下一个学期了。。。】
　　
　　我：【。。。。。。。。你也可以休学啊，去赚钱再回来读。米歇尔的法学院读了四年呢，第一年就是你这种情况。】
　　
　　小D：【XX大学的MBA当时录取率很低，课堂上都没多少人，一个学期下来大家基本都很熟了，如果只念了一个学期就因为没钱休学，会错过很多刚刚认识的那届人。我觉得挺遗憾的，好不容易才认识。而且我也想早点毕业，这样才可以拿着文凭赶紧回老家炫耀。。】
　　
　　我：【所以你就去gay吧里跳脱衣舞，用那里赚的钱念完的MBA？原来之前老板说你大学时期跳过舞是真的啊。。。】
　　
　　小D：【绝对属实！因为这种方式来钱最快，一个晚上小费就能一两千，被塞在衣服的各个地方】
　　
　　我：【wow】
　　
　　小D：【咋了？是不是突然觉得我这人的形象很崩坏？】
　　
　　我：【没有，我感叹的是你跳脱衣舞居然还能赚到小费。。。那帮顾客是都白内障还是瞎子还是酒吧设的舞台离观众席好几米远？这么饿不择食】
　　
　　小D：【。。。。。。。我二十多岁的样子在那时候很吃香好不？金发碧眼的白皙少年类型。。】
　　
　　我：【恩，也是一脱衣服肋骨根根可数，在裤子里垫了三个屁股垫装翘臀的类型，你现在理解为啥跟你游过一次泳后我再也不找你第二次了吗？实物的内外在差距忒大！】
　　
　　小D：【懒得跟你废话=　=，咳咳，总之，靠着皮囊通过老板介绍很容易就找到了工作，每周末就上一天班，没多久我就赚够了学费。因为当时还很小，觉得那钱来的很是轻松容易，这么好的肥差，跳舞的装备还带着面具，或者化浓妆，从没被人发现过。之后我就因为贪心想赚更多的钱，开始学着其他人接受客人们的邀请】
　　
　　小D深吸了一口气，感叹道【真是年少无知，经不起诱惑。那会儿我觉得一夜情可赚了，很享受，还有好东西拿，有钱赚。如果遇上特别温柔的那种，第二天早上还会有很丰盛的早饭和送“货”回家。】
　　
　　我：【你这是变相怂恿我也去效仿这方法吧？抱歉，我洁癖，喜欢的类型要求还挺高，这活儿不适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