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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居上_醉一剑-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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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这位“陆先生”。
微信提示音响起。
“穆先生,我是真的爱您,愿意为您做任何事!您忘了吗,上一次遇到危险,是我挡在您面前,您怎么能这样对我……”
后面太长,穆景曜懒得看,直接让助理又往对方账户里转了一百万,过了会,回道:“够了么?”
没动静,又转了一百万,再问:“够么?”
三次过后,对方把他拉黑了。
穆景曜叹了口气,哼着歌进去洗澡。
交易就是交易,谈什么感情,多伤钱呐!
番外二色戒(二)
日子过得飞快,解决了周家,穆景曜神清气爽。然而,还没等他松快几天,穆峥在S市出了意外。
穆景曜带着蓬勃怒意杀到医院,跟救了穆峥两人的邵家小子谈了一场交易,随后便按着穆峥的意思去处理这场事故的罪魁祸首,夏昀泽。
有时候想想,他与他这外甥真不愧是血亲,一样的心慈手软,妇人之仁,半点不像穆家的人。
穆峥话说得狠,但临了也没有把夏昀泽如何,甚至是夏樊声,也只是当时扣押了,不出三天便放了人。即使裴昭闻险些死在那人手上,他仍是轻轻揭过,只说把人弄出国,永远别再回来。
穆景曜想,他是在赎罪——存在便是原罪。但人的出身恰恰是最无法选择的,即便是罪,他也已经用了十八年的磨难与痛苦去偿还,不够么?
他想起小时候,第一眼看见穆峥,小小的一团,缩在摇篮里,没人肯多看他一眼。亲生母亲把他当作留住男人的工具,他的父亲视他如仇敌,血缘亲人当他是孽种,是家族的耻辱。
他是不被眷顾的存在。
到现在,夏家父子俩仍无时无刻不盼着他死。
该如何?能如何?无解。
穆景曜心中郁闷,裴昭闻醒了,他也不愿呆在医院看俩小辈在他面前腻歪,索性去酒吧躲清静。
半路上接到电话,严朗恰好来了S市出差,两人就约了一起去喝酒。
严朗这人有个毛病,喜欢跟亲近的人吐苦水,什么烦恼都往外倒,然后求人给他支招。凭着这个,穆景曜可揪住了那人不少小辫子,熟谙对方各种糗事。心情不好时,听他诉诉苦,再对比一下自己,立马心情就愉悦起来。
穆景曜欣然赴约,待入了座,果不其然又听严朗开始大吐苦水,说得无非是和祁婧的地下恋情如何如何辛苦,小丫头狡猾,把他耍得团团转,却死活不肯松口。这不,又吵架了,怀疑他外面有别的女人,闹脾气。
“那就分手呗。”穆景曜辛灾乐祸地看笑话。
严朗一听这话,顿时把杯子一摔:“我不!”引得整个酒吧的人都朝他们看过来。
“……”
穆景曜捂着额头,暗骂自己嘴欠,明知道这是严朗的逆鳞,一摸一个准,偏要在这关头煽风点火。
好在严朗也没发多久的疯,很快趴倒下来。他点的酒都烈,本就是来求个一醉方休的,苦了穆景曜,只得听着醉鬼不停地嘀咕,呵呵笑:“我昨天,亲到她的嘴了……嘿嘿嘿,软软的,香,好吃……”说着,还咂巴咂巴嘴,像是在回味什么人间美味。
“……”
作为一个霸道总裁,就这点追求?还有,你在我这个孤家寡人面前这么狂秀恩爱,真的好吗?
穆景曜更郁闷了,还不得不伺候醉鬼,付过帐,把人拖上了车。
然后一打火,没着。
“……”
真是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缝。穆景曜憋了一肚子气,刚打开车门下来,就见面前杵了个人。
待一看清那人的脸,顿时就目眩神迷,心旌摇曳,移不开眼了。
他是真的喜爱美人,知好色而慕少艾,人之常情,却未必带有什么狎昵的心思,很多时候,不过是单纯欣赏而已。
但落在旁人眼里,却未免觉得受了冒犯。
那人见他神色迷醉,登时红了脸,低声骂道:“色大叔。”
“……”
穆景曜瞬间清醒过来,哭笑不得,难以置信道:“大、大叔?”他已经这么老了吗?穆景曜只觉万分凄凉,风中凌乱。
那人似少年模样,唇红齿白,眉目端的漂亮。此刻做出一副倨傲神态,像只炸了毛的兔子。
穆景曜摸着下巴想,有点熟悉啊……
再看对方一指副驾驶席上犹自说着醉话的人,质问:“你跟他,什么关系?”倏然灵光一现,挑了挑眉:“祁纬?”
对方被他叫破名字,顿时吓了一跳,四下看看,没人,这才松了口气,警惕道:“是、是又怎么样?”
穆景曜暗哂,看来数月前的一面之缘,这小子压根就没把他看进眼里,也是啊,眼睛都快长到他那外甥身上去了,自然看不见他这……唔,“色大叔”?
穆景曜摇了摇头,啼笑皆非,索性正经地自我介绍道:“我姓穆,是严朗的朋友。”
“穆?”祁纬狐疑地看着他,目光在他与严朗之间来回打转。
这下,穆景曜明白了,敢情这是替他姐姐捉奸来了。
哈,有意思!穆景曜感到乐子来了,目中一亮,计上心头,当下一唱三叹道:“是啊,好了很多年的朋友……”
眼见祁纬一双清亮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穆景曜心中暗笑,满脸惆怅地续道:“我对他痴心已久,奈何郎心如铁不解风情,听说他好事将近了,不得不出此下策,趁着他酒醉,一偿我多年夙愿……”
祁纬双眼瞪大了,显然被雷得不轻,手指颤抖着在他们两人之间点点点,被穆景曜一把捉住了,强势地握在掌心,然后猛地扣住他的腰身,一旋身将人压在了车门上。
“可是看到你,我才发现,昔日种种尽是过眼云烟,你才是我梦寐以求的……”穆景曜的脸缓慢凑近,在距离那柔嫩脸颊寸许的距离停住了。
他的眼眸深邃,略微狭长,眼睫浓而黑,专注凝视时显得犹为风流多情,唇角一勾便邪气肆溢,分明是个浪荡子,眼角眉梢却偏又透出一种成熟霸道的气息,这样一个人,仿佛连身周的空气都透着一股引人沉沦的诱惑力。
祁纬一个小年轻,怎么抵挡得住老男人这样刻意的撩拨?当下脸都憋红了,眼珠四下乱转,漂亮的眉却微皱着,仿佛为着什么事百思不解。
穆景曜心中暗笑,正待再加把火,把那“色大叔”的罪名彻底坐实了,就见祁纬蓦地一脸恍然:“哦——我想起来了!是你!!”
乐子没了,穆景曜内心略感遗憾,当下放开人,摊了摊手,无奈道:“想起来了?”
祁纬愤愤:“你是穆哥的舅舅!居然……”手指又朝严朗点了点,显然对他先前那番苦恋而不得的言论深信不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舅舅!”
“喂!”穆景曜这下真的是哭笑不得,小兔子怎么就信以为真了呢?这玩笑可开大了,让严朗知道还不得撕了他!
“开玩笑的,他那么丑,又老,我怎么下得去嘴?当然是你这样年轻帅气的,才合胃口嘛……”
见他又要靠近,祁纬登时像只受惊的兔子,一下子蹿出老远,戒备地看着他。
穆景曜放声大笑,玩够了兔子,顿觉一晚上的郁闷都消解了,把车钥匙往祁纬怀里一抛,转身离开,一面摆了摆手:“送他回去吧。车坏了,找人来拖。走了!”
祁纬被逗得晕头转向,看着他的背影,原地转了圈,忽又想起什么,大声道:“喂!”快步跟了上去。
穆景曜转身,见小兔子猛地蹿到他面前,一挑眉道:“怎么?要跟我回家吗?”
便见青年闻言顿时把脸一拉,立马又堆出个甜蜜蜜的笑,整了整衣摆,乖巧地眨眨眼:“穆叔叔,晚上好呀。”
“……”
一晚上接连两次暴击,穆景曜顽强地挺住了,没有当场吐血而亡,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麻木道:“嗯?”
便见祁纬抠了抠脸,脚尖在地上蹭啊蹭,仿佛不好意思起来:“唔,相逢即是有缘,你看我们这么有缘分,能不能让我见见穆哥呀?”
缘分?哼,孽缘才对!穆景曜心里哼哼,脸上微笑,他向来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修罗场啊修罗场,这样的好戏多少台都不够!当下痛快地一招手:“行啊,他就在这附近呢,我带你去啊。”
番外二色戒(三)
穆景曜把人带到了医院,兴致盎然地等在外面,透过门缝朝里望。不多时,祁纬笑着进去,哭着出来。穆景曜立马站直了,靠着墙佯装看风景。
穆峥跟在后面送人,瞥了他一眼,穆景曜呲牙笑,举双手投降,双眼却精亮,显然是玩兴未泯。
祁纬怏怏不乐,沮丧极了,拖着步子一步三回头地频频看穆峥,换来后者无奈的笑:“早点回去吧,时间晚了,许哥会担心。”
祁纬闷闷地点了点头,少顷,又站定了,转身踌躇地看向穆峥:“那,穆哥,你……还会回去吗?”
穆峥怔了怔,继而笑道:“时机合适了,会回去的。”
祁纬便也笑了,郁郁之气去了不少,轻快道:“太好了,我,我很喜欢看你参演的剧,你演的太棒了!”
“谢谢,”穆峥哑然失笑,诚挚道,“谢谢你的鼓励,我……会尽快回去的。”
祁纬仿佛松了口气,笑容重又明朗起来,眉目间依稀还带着点惆怅,终究是朝穆峥点了点头,微笑道:“再见。”
穆峥亦颔首,继而扬了扬手,祁纬便转身,这回是真的要走了。
一旁,穆景曜围观了半晌,若有所思地看了看穆峥,旋即道:“我去送他。”便跟上了上去。
祁纬走出医院,被冬夜的寒风一吹,觉得有些冷了,缩了缩肩膀,随即撒丫子开始在大街上狂奔起来。
“喂!”穆景曜追之不及,简直要吐血,跟在后头大声道,“小子,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片刻后,少年重又跑了回来,多动症一样围着他转圈,嘴里念叨:“什么事什么事什么事……”
穆景曜忍不住扶额:“车钥匙呢?你姐夫呢?”
“……”
复读机卡了带,祁纬保持着握拳小跑的姿势,定格片刻,没事人一样恢复了优雅美少年的姿态,拨了拨头发,轻咳道:“唔,不是你要送他的嘛。好兄弟,一被子,去吧!”
穆景曜嘴角抽了抽——看走眼了,原以为是腼腆娇羞小白兔,没想到竟是只白皮黑心的疯兔子!
“呵,不怕我采他菊花了?”穆景曜冷笑。
少年斜眼看他,嘴里唱:“该配合你演出的我演视而不见……”然后把车钥匙往他怀里一扔,转身跑了。
穆景曜握着车钥匙,站在寒风呼啸的街头,只觉今晚上简直莫名奇妙。
然而心中又有些异样的感觉,他是断未有与祁纬这般少年人相处的经历的,似乎自很久以前开始,他所认识的,除了商场上的对手,便是身边一些同样深沉冷静的人,话出口前都要在心中过上三遍,行事无一处不周全。生意场上打滚久了,渐渐便成了一样的人,包括他自己。
纵然后来也认识一些年轻人,接近他身边,也无一不是或谄媚,或乞他垂怜,从未有如这般奇特甚至是……疯癫的,穆景曜一哂,不过,很有活力就是了,加上赏心悦目的脸,让人看着心情就好了起来。
然而,这也与他没有什么关系,穆景曜想,耸了耸肩,认命地去接被他们落在酒吧停车场里的严朗。
但他没想到,不过一转身的工夫,就又看见了本以为没什么机会再见到的人。
就在他们先前离开的酒吧,祁纬坐在靠里的卡座,头上扣了顶帽子,面前一溜五颜六色的酒,看着就让人头晕。少年正一边“嘶嘶”吸气,一边试图把酒往嘴里灌。
他对面坐着许文韬,正抱着手臂一脸冷漠地看他作妖。
穆景曜觉着有趣,这是失恋买醉来了?亏他先前还以为这小子真那么洒脱!
这下,人也不送了,把严朗拖进酒吧,往许文韬身上一扔,穆景曜道:“正好,送你老板回去,车很快到。”
许文韬看了看他,再看看祁纬,冷静地点头:“好。”继而扶着严朗走人。
穆景曜便在祁纬对面坐了下来,少年斜眼瞅着他,灌完了酒,蔫蔫的:“怎么又是你。”
面前一排空酒杯,看样子是喝了不少了。
穆景曜摸摸下巴,试探道:“醉了?”
“唔,没有——”又往嘴里灌了杯酒,然后一头趴倒下来,开始呜呜地哭,“我失恋了,失恋了失恋了……”
得,又变身复读机了,穆景曜大感失望,正觉得彻底没乐子可寻的时候,少年忽然开始讲述如何遇到他的梦中情人,又如何被他的风采所折服,末了深情吟道:“我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嗝,踏着七彩祥云,嗝,来娶我……”
“……”
穆景曜嘴角抽搐,总算明白许文韬临走前那个一言难尽的眼神是怎么回事了,这下真是后悔不迭,忙又打电话叫人来接,实在不敢伺候这话唠小祖宗。
然而又忍不住嘴贱,嗤笑道:“呵,天真的小基佬。”
祁纬猛地消了声,嘲讽地看着他:“说得好像你不是基佬一样。”
“……”
他还真不是。
祁纬仿佛看懂了他的眼神,冷笑一声:“没节操的色大叔。”
“……”
少年眼神明亮,吐字清晰,穆景曜真是不知道他到底醉没醉,却也不敢再说话,怕少年怼他。然而导火索已引燃,再要熄灭却是不可能了,接下来的时间,少年对他进行了全方位的批斗,重在指责他居心不良,故意把他带到穆峥面前,然后又开始哭,哭到一半接着喝酒,喝完继续怼他。
穆景曜这下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本来是找乐子的,结果被别人找了乐子,果然风水轮流转!
到得最后,少年终于转移了炮火,开始天南海北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穆景曜坐不住了,酒吧里的人已经注意过来,丢脸事小,祁纬还是个明星,万一暴露就麻烦大了,当下扶了人出去,就站在街边等车。
然而这样也无法逃过魔音贯耳,祁纬吧啦吧啦念叨了一路,思维极其清楚,言辞极其犀利。等到了酒店,往套房里间一扔,终于清静了!
不知道是不是被念叨久了,穆景曜睡下后,做了一晚上一大波和尚对着他念经的噩梦,第二天醒来,眼圈都是黑的,反观祁纬,一脸神清气爽地朝他打招呼:“穆叔叔,早上好呀。”
穆景曜“呵呵”一笑,顶着硕大两个黑眼圈看着他。
祁纬笑得甜蜜蜜:“嗨呀,穆叔叔睡得不好呀,那我就放心啦。”
这下,穆景曜终于明白了,敢情在这儿等着他呢!故意选了那个酒吧引他上钩,然后喝醉了折腾他一晚上,其心可诛!
两人对视间,依稀是火花带闪电——臭小子/色大叔,走着瞧!
番外二色戒(四)
虽然两人之间似乎是下了某种幼稚得不可言说的战书,但是忙碌起来,谁也不会想到那一晚奇异的邂逅。
祁纬忙着准备他的新专辑,穆景曜送了穆峥与裴昭闻两人出国休养,便又开始了他工作狂的日常。
偶尔跟严朗聚一聚,听对方倒倒苦水,便知道他与祁婧的恋情进展如何了,也只有这时候,他会想起那个小恶魔一样的少年,然后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在某一次严朗随口提到对方要开演唱会的时候,心血来潮问了句:“在哪儿?”
严朗古怪地看着他:“怎么?你……不是吧?”
穆景曜摸摸下巴:“好奇而已。那小子……呵呵。”
严朗听着他冷笑,不知想到了什么,冷不丁打了个寒颤,满脸难以言喻的表情,道:“你,别怪我没提醒你啊,你斗不过他的。我可听说你被他折腾得不轻。”
穆景曜一脸穷极无聊的冷漠,道:“哦。”
严朗见劝不动,便也罢了,过了两天,还贴心地送来了门票。
等到演唱会正式开场,已经是三个月后,第一场就在B市。临了,严朗特意打了电话来提醒,穆峥心知这货怕也是憋足了劲要看热闹,也不戳破,收拾收拾便欣然赴了约。
严朗给的票,自然是特等座中的特等座,正面能看到祁纬的脸。
穆景曜微眯了眯眸,虽然是个小疯子,不过长得是真好,尤其那双眼睛,顾盼神飞,会说话似的。歌唱得也好,高亢处余音绕梁,低沉处缠绵入骨,一首情歌被他唱得千回百转,有种直抵人心的魔力。
唔,不愧是“小天王”啊……穆景曜摸着下巴想,这小子确实是有资本的。他到底是个商人,此刻也不免起了在对方身上投资的念头,不过,怎么个投法,还得问过严朗。
祁纬显然也看到了他,偶尔走得近了,眼神扫过来,带着警惕,分明是怕他搞什么幺蛾子。
穆景曜微笑回视,心中暗道,呵呵,他什么也不干,单是坐在这,就够这小子提心吊胆一晚上了。不过他并非没有分寸,平日里恶作剧逗逗乐子也就罢了,这样的场合他自然不会蓄意搞个大新闻,更何况,既有合作的意向,便不宜把人得罪得太狠啊……
然而,他不找麻烦,麻烦却会主动上门。意外总是来得猝不及防,谁也没料到,从他们踏进这里开始,今夜就注定无法平静度过。
会场里华灯炫彩,璀璨夺目,聚光灯漫射全场,营造出一种如梦似幻的迷离氛围,和着天籁般的歌声,本该是引人沉醉的,穆景曜却忽然觉出一种异样。
实则如他这般身处非凡的地位,即便行事再是低调,危机也偶尔会不期然降临,当年在国外时尤甚,回国之后倒少了些。不到非常时期,他不喜欢带着保镖,时长日久,便似对危险有了一种莫名的直觉,这种预感十分奇异,但极少有落空。
穆景曜身体坐直了,神情渐渐凝重起来,一股寒意漫上心头,锐利的目光四下掠过,忽地抬头往穹顶上望去。
这里的天顶极高,为了令舞台效果更好,天花板上装设有大型水晶灯,光芒照耀下,折射出无数细碎而绚烂的光点,犹如漫天星斗,横亘的银河。
然而,便是这无比华美的银河中,穆景曜仿佛看到了危机正在酝酿。
周遭尽是狂热的歌迷,在间奏的间隙,疯狂地呼喊喝彩。震天的呐喊声中,穆景曜眼睁睁看着穹顶上,恰在舞台正上方,尺许方圆的一小片星河突兀地颤了颤。
追光灯迷乱人眼,除了他这个局外人,谁也没有发现危险正悄然降临。
穆景曜一颗心倏然提到了喉头,猛地站起身,声嘶力竭地大喊道:“小心!!!”那高喝却如水滴入川,转瞬被淹没在歌迷们振奋的欢呼声中。
然而他坐在前排,这举动在祁纬眼中也够突兀了,很快看了过来。少年一身白色的演出服,恬静得像个小王子,站在舞台中央,手里握着话筒,神色迷茫。
穆景曜脸色难看已极,不敢示意危险所在,只猛地向祁纬招手。对方似有些恍惚,无意识般朝台前走来。
穆景曜屏住了呼吸,心跳越来越快,眼见天顶之上灯光猛地一闪,刹那间瞳孔骤缩,所有思维都停滞了,身体却瞬间做出反应,拼尽全力奔至舞台下方,握着已接近边缘的祁纬脚踝猛地一拖,将人拽落下来。
几乎是同一时刻,舞台上方天顶猛地一暗,继而一声巨响,巨大的吊灯倏然坠落下来,顷刻间摔得粉碎!无数水晶碎屑飞溅着射向台下,现场顿时一片哗然。狂欢变成了噩梦,无数人尖叫着,试图逃离这突然而至的祸事。
幸而,会场的安保措施十分周全,事故发生后,散布全场的保镖第一时间行动起来,强硬地维持着秩序,才阻止了一场更恐怖的灾难。
这时间,穆景曜正躺在舞台下方,避开了拥挤的人流。祁纬压在他身上,后脑被穆景曜的手掌牢牢护住,伏在对方颈间,耳闻众人惊恐的叫喊,全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半晌,穆景曜气若游丝地道:“你……起来。”
祁纬茫然地抬起头,便见身下的人额角青筋暴跳,仿佛忍受着莫大的痛苦,依言爬起身,四下一看,猛地倒吸口气,瞪大了眸。
穆景曜一手徒劳地招了招,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只觉五脏六腑都快要吐出来,被压的,背脊在地上磕得狠了,生疼。然而最严重的还不是这些。
他慢慢抬起手臂,看了看,右手腕正以一种奇异的姿态扭曲着,显是方才用力过猛,脱臼了。
祁纬也看到了这景象,再次猛吸一口凉气,脸色煞白:“你、你……”
穆景曜见他神色惊恐,是真的怕,心中不由有些好笑,到底是小孩子,没经历过什么险恶,当下生出点奇异的怜惜,安慰道:“脱臼了,不是什么大事。”
祁纬却只盯着他那手看,喉中剧烈地吞咽,神色焦急又惶然。
“先出去吧。”穆景曜垂下手臂,四下看了看,很快拉着祁纬从舞台后方走出了会场。
后台休息室里,许文韬尚未收到消息,一见两人推门进来,当即愕然。穆景曜将事情大略一说,三人很快收拾好行装离开了。
这样一场事故造成的轰动自然不小,大批的记者闻风赶来。三人艰难地避开人群,等到了医院,穆景曜已疼得满头大汗。
好在除了背上磕得厉害,青紫一片,以及手腕脱了臼,倒没受别的伤。穆景曜检查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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