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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喜欢我[ABO]-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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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脑子短路了吧,竟然冲着徐翊然大吼大叫,包养这事你情我愿,除去这层不正当关系,对方还是个家财万贯的大老板,要什么没有?

退一万步来说,好歹徐翊然也是发高烧的病患呢!他不体贴人家,还上赶着抬腿踹一脚。

季雪城不愿意承认,他被徐翊然今晚的行为举措吓到了,对方在他印象里,是个冷漠干脆的大老板形象,处理什么事情都是干净利落不留情面,当然,在某些方面他暗地里骂对方人渣骂了几年。

但这些,丝毫不能够阻止季雪城,想要现在就越过界限,跑到徐翊然的世界里,去了解一番。

他以前不敢去听,不敢去问,觉得那层用来遮光的布太脆弱,他一触碰就会碎裂,令他在道德底线和暗恋终点下赤裸裸地曝光,然后掉进爱而不得的岩浆里,一面自我挣扎,一面痛苦纠缠。

他给自己画了一个名为不爱的圈,站在里面隔岸期盼自由,却次次躲开救赎,从未看圈外的人一眼,哪怕站在外面向他伸手的人,是徐翊然。

喜欢徐翊然太久了,季雪城会故步自封地守着初见时惊鸿那一面,总记得那个人生来优越,站在金字塔顶端悲悯地睥睨他一眼,而他站在泥潭里,因为喜欢太沉重,他从未生出顺着台阶走向徐翊然,兀自陷在淤泥里,姿态越来越低,还怪徐翊然走得太远,站得太高。

现在徐翊然对他睡出感情来了,他倒生出一种人性泯灭、道德沦丧的悲世情怀来。

任他三头六臂,也逃不过ao的相互吸引罢了。

以前灰暗痛苦的回忆蒙了尘,他看不真切,分不清楚哪些是真,哪些是他绝望痛苦的时候,渡给自己的幻想。

季雪城躺在床上想了许多,到凌晨三四点才眯着眼睡过去,梦里杂乱,他看到了十八岁的徐翊然,身姿挺拔,面容俊逸。

十八岁的徐翊然遇到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两件大事,算得上是改变他一生的转折点。

第一件事,是喜欢了很多年的明恋对象跟别人结婚了,虽然还不能领结婚证,曲攸宁还未满二十。

第二件事,就是在部队待了很多年的亲爹回来了,见儿子青梅一样的竹马结了婚,立马不服输地给他张罗了一门亲事,对象是他学校里著名的大小姐常玥,对方家里乐见其成,大手一挥,资助了徐宅上上下下的员工子弟到自家开办的贵族学校上学。

对于第一件事,徐翊然失落非常,从曲攸宁的婚宴上喝得酩酊大醉。

第二件事,缘由是因为第一件事徐翊然伤了心,酒醉人心半个月,徐翊然整个寒假都浑浑噩噩,心想凡事都不遂他愿,便拒绝也点头,答应也点头,咬紧了牙关不吭声,当个锯嘴葫芦。

打算离开伤心地,徐翊然搬离了亲妈种花种草的小别墅,回到了徐家老宅。

颓废岁月里,遇见了他的转折点,拿着扫把吭哧吭哧地在扫地的季雪城,对方年纪小,任劳任怨地跟在园丁身后修花割草挂灯笼,像极了被压榨的包身工。

都说少年忧愁的侧脸是绝杀技,季雪城年少不更事,站在花园里的一堆蔷薇花簇旁往上瞧,徐翊然单手撑在阳台上忧郁的模样入了他的眼,就跟照片加了滤镜磨了皮,哐哐地击中了季雪城一颗少年心。

暗恋就这么猝不及防地砸中了迟迟没有性分化的季雪城。

顺便拯救了失足少男徐翊然。

徐翊然倒没立马移情别恋,也一见钟情看上季雪城,但在失恋的灰色视线里,突然出现了一个站在花丛里的帅气小男生,自带特效地发着光,也足以慰藉失恋中的徐翊然了。

于是季雪城毫无经验的情窦初开没能经历个缓冲,被徐翊然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撩拨,徐翊然仗着自己年龄大、学识多,亲妈是种花种草的能手,大冬天地带着季雪城往他妈种花草的豪华温室玻璃房跑,季雪城勤恳沉默地驱虫添土喷营养液,徐翊然站在楼上的阳台里眺望初恋对象和新婚丈夫浓情蜜意,各自不打扰,又各自耽误。

好几次季雪城看到徐翊然苦着脸偷喝徐太太的红酒时都想劝劝他,天涯何处无芳草,实在不行还有窝边草。

可在梦里他张大了嘴巴也发不出声音,眼睁睁地看着徐翊然端着杯红酒不说话,急得泪流满面。

门外砸门的声音没个停顿,伴随着狗叫吵得季雪城一把掀了被子起床,没能还回去的大衣掉在地上,领子口糊着季雪城的口水。

“真是服了!”季雪城做梦的时候说不出话来,醒来嘴里还有几根毛,念念叨叨地下床捡起大衣:“也不知道贵在那了,还掉毛!”

窦老太吃了药,下楼遛完狗回来也不见季雪城出门,好心提醒对方记得吃早餐,结果季雪城顶着青黑熊猫眼,没好气地让人别打扰他休息,像极了失足青年。

窦老太担心他,牵着狗跟进门:“小城子啊,世界上男人那么多,你可别掉钱眼里去了,对方能请个司机送你回家,也能送别人啊!最终还得送他老婆,你别死心眼啊!”

窦老太还记得昨晚坐车回家的事呢,季雪城当断不断地,还留着大老板的大衣带回家,她看着都着急。

“他说他没老婆,”季雪城一听到老婆二字就敏感,立马反驳窦老太。

“哎呀!我还跟人说我六十呢!”窦老太着急了,拉着季雪城坐在沙发上摆道理:“他都结婚了还会没老婆?你真是猪油蒙了心,还给猪拱了!”

……

季雪城说不赢老太太,眼睛肿的跟核桃似的,翻白眼都没力气。

c市早上六点半的地铁口有免费的报纸领,窦老太趁早抓了一把回来给狗铲屎用,一进门就扔在茶几上,红红绿绿的c市生活娱乐杂文版块写得满满的,头条就是豪门的情感生活了。

季雪城嘴里敷衍着,翻开报纸随便看两眼,徐翊然的名字就出现了,糊破天际的照片只拍到了背影,身边站着窈窕的女星,不清晰却暧昧。

呵!男人!

季雪城没想到他首先了解到的,就是徐翊然的花边新闻,版块里的内容华丽得跟小说似的,他看完了还有些不尽兴,觉得怎么着也得把进酒店后的内容写上才对味。

窦老太拿回来的报纸都是过了期的,季雪城晚睡上了火,找出手机就开始看c市新闻,财经、娱乐、和生活。

原先害怕的,逃避的徐太太没出现,知心女友和情人一大堆,季雪城觉得自己睡了徐翊然两三年都没能排上号,现在严重怀疑昨晚发烧的人其实不止窦老太,他估计也病了,还幻听。

季雪城这几天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围在公寓里转悠了好几天,手机天天都在充电,也没见他打电话玩游戏,电量低于百分十八十他就开始急躁,握着手机有一下没一下的看时间。

直到他发现自己的行为毫无意义,打开微信翻了好几遍,徐翊然的名字像是凭空消失了,好友列表里都查无此人。

他抱着徐翊然的大衣都开始自言自语了:大衣得还回去吧,算了,还什么,人家还缺这件?

直到除夕那晚他还焦虑着,陪着窦老太看春晚膝盖上还披着徐翊然的大衣,物尽所值到最后,还冒雪披着出去扔垃圾。

公寓楼下的树都是枯枝拉碴的,走几步就能踩到几根掉在地上的树枝,季雪城分门别类地扔完垃圾,习惯性地掏出手机看一看。

哦,九点了,没什么重要信息。

脚抬起来的动作正在进行时,雪地里咔嚓咔嚓响了几声。

转身就看见徐翊然走在雪里,撑着把黑伞向他靠近,背着光季雪城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

也不知道是心态变了还是怎么的,季雪城头一回看见徐翊然没有浑身不舒服,不害怕不紧张,内心还叫嚣着对方怎么这么晚才来?

他都等了好久了。

“你来做什么?”

“我来拿大衣。”

季雪城没想到徐翊然还真就缺这么一件大衣了,大雪天气的跑来就为了这么一件衣服,虽然对方不可理喻,但他晓之以情:“您电话里跟我说一声,我就给您送过去了,大雪天的,真麻烦您了。”

“打不通,”

徐翊然的脸一半照在灯光里,表情看起来晦涩。

“那微信上说一声也是一样的,”季雪城内心快要咆哮了,他天天看手机,有没有电话会不知道?

徐翊然的脸微微转向他,看起来很可怜:“你拉黑了。”

是吗?季雪城打开手机一看,果真对方躺在自己的黑名单里。

遮遮掩掩地将手机塞进口袋,季雪城一脸假笑:“别是您发错对象了吧,大衣我现在就回去拿过来给您。”

“你先穿着吧。”

“哦。”

季雪城食指指腹都快要抠烂了,眼睛四处乱瞄,徐翊然衣服又不拿,站在这里又不说话,难不成这里的雪景会比他家好看一些?

“徐少、”

“除夕快乐,”徐翊然出声打断他,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个红包,跟以前一样,面无表情地告诉他:“压岁钱要明早起来再打开,睡前放在枕头底下。”

“哦、”

他接过,说了声谢谢。

“回去吧,”

“哦。”

他好像被点了穴,僵硬地往回走,连转头看一眼徐翊然都做不到,只能静心听着对方的脚步声,一步一步,然后是车子发动的声音,车轮滚过雪地,远处传来放烟花的声音。

作者有话说

季雪城怒摔手机: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徐敬言:????

第八章

“季雪城,”

被点名的人站住脚,缓慢的转身。

徐翊然站在路灯下,半是光明半是晦暗。

季雪城没想到徐翊然没有走,对方手里的伞没了,揣着兜站在不远处,像是等他开口留人。

好吧,他确实不想一个人冷冰冰地守年,也很想徐翊然留下,所以对方突然地出现,又一言不发地站在他家楼下,让他忍不住自作多情地想多了。

楼道里的感应灯灭了,季雪城站在黑暗里,自以为隐蔽地拿起身上披着的大衣擦了把鼻涕,他身上穿的是睡衣,裤腿空洞洞的,冷风直往他小腿肚那处钻,那一块都快冻得失去知觉了。

“……呵”

他听到徐翊然笑了一声,忍不住内心琢磨:冷笑?阴笑?还是特么地傻笑?

“让我留下来。”

季雪城都快认为自己是抑郁症复发又幻听了,徐翊然说要留下来,留下来是过夜的意思吗?

“您是说、要坐一会儿吗?”

“可以吗?”

“好、好的。”季雪城没骨气地让路,跟在徐翊然身后进电梯,回自己住的地方走出了一种上别人家做客的紧张感。

是他做的梦吗?徐翊然陪他守年,和他一起看春晚,还喝了窦老太酿的米酒。

季雪城迷迷糊糊地睡着,耳垂那一块的肌肤痒得很,像是有人在故意地搔痒他的耳朵,还嗲着声音在他耳朵上呵气:“起床啦,起床喝牛奶,长高高…~”

季雪城困得很,耳边有人一直在闹他,依稀散去的梦又甜又腻,他舍不得醒:“亲一个……”

又软又嫩地嘴唇印在他脸颊上,黏糊糊的,还带着奶香,咯咯地笑声近在耳畔,季雪城一睁眼,徐敬言笑出一口小白牙,还天真地晃了晃小脑袋。

……

季雪城被小孩子明亮的笑容晃了神,手肘撑在枕头上半天起不来床,总觉得自己还没醒。

“你怎么在这儿?”

总不可能是昨晚留在来过夜的徐翊然缩水了吧!

“爸爸带我来的,”徐敬言一手抱着奶瓶,另一只手指着房间门口:“还有老奶奶。”

季雪城一听,心中警铃大作:该不会是徐翊然他奶奶吧?

抱起徐敬言用百米冲刺地速度奔到客厅,窦老太拉着徐翊然笑呵呵的,半点没有之前骂猪的气愤嘴脸,甚至笑着笑着还挪臀坐到了徐翊然身边,态度亲切可人。

“窦阿姨、”徐翊然不喜欢跟人靠的这么近……

季雪城没来得及阻止窦老太换座位的举动,出声制止的行为引来了沙发上二人的注目,窦老太还在笑着,转头看着面露疑惑,意思是问季雪城喊她干嘛?

其实窦老太都坐过去了,他也没什么要说的了,只是徐翊然面上的表情太奇怪了,说喜不喜,说悲不悲,黑色的眼眸跟漩涡似的,情绪翻滚。

“徐少、早上好。”

季雪城被他看得有些肢体僵硬,只好抱着徐敬言跟对方点头打招呼,额头撞到小孩子的奶瓶以后,才发现自己抱着人家的宝贝儿子。

难怪脸色怪里怪气的,人家儿子在他手上呢!

他又不会吃人,至于这么紧张么,季雪城讪讪然地放下徐敬言:“呃,小少爷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我房里来了,我、我就是给送出来。”

“你不用叫他少爷,”徐翊然脸上恢复正常,又是一脸高高在上地嘴脸:“他夜里醒来见不到我会闹,我凌晨去接过来的。”

“哦,好的。”季雪城点点头,表示对方什么时候去接都没关系,遂又一脸懵逼:“我怎么不知道?”

“我就睡在你旁边,和爸爸一起。”徐敬言含着奶瓶,说话也不含糊,眼睛亮晶晶的,说着说着还要靠到他腿上来。

……

季雪城受不住,腿软着退了一步,徐敬言没能挨着他靠过来,眼睛咂巴咂巴的,有了小情绪。

“徐敬言,过来。”徐翊然看到自己儿子老粘着季雪城,便紧张地伸手让对方过来自己这里。

一旁的窦老太哎了一声,嘲笑他:“你睡得那么死,哪次不是我砸门了你才起得来?”

季雪城还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觉得昨晚徐翊然真的陪着他一起守年了,没有做梦,也不是幻觉,早安吻虽然没有,但徐敬言给他了啊!想着想着,他开心地笑了起来。

徐敬言走向徐翊然,后者突然顿住的动作弄得他不知道该怎么爬到对方身上去,抱着奶瓶蹭在徐翊然膝盖上,娇滴滴地撒娇。

季雪城的公寓里头一次闹哄哄地,集齐了男女老少,还有一只懒洋洋的混种犬,感觉跟做梦似的。

吃完早饭徐翊然就带着徐敬言回去了,对方家里人多事多,跟长辈贺个新年都得花许多时间,季雪城以前经历过徐宅过年的情景,一大宅子的人楼上楼下的走,兜里红包装的鼓鼓的,小孩勤奋点跑一天就能吃一年。

说到红包,季雪城立马转身回屋里翻起枕头来,他都移形换位地睡到床外边来了,真担心红包掉床缝里去了。

徐翊然真是不大方,可以说非常小气了,红包年年都是从毛票叠到毛爷爷,到顶了才二百五,还有几个钢镚儿。

季雪城一边唾弃对方的手笔,一边小心地一张张塞回去,起身放到抽屉里,旁边的椅子上放着至今都未还的徐翊然的大衣,上面粘着果皮瓜壳雪渍,还有季雪城的鼻涕。

算他还有良知,拎着去阳台打算放洗衣机里洗一洗。

放进洗衣机之前,他先翻翻兜里有没有东西,拿出几张纸,他没心去偷看别人的隐私,但小小的纸张露出盖着蓝色印章的角,印章上是某地区的汽车站。

恰好这个地方季雪城半个多月前去过,他跟陆教授出外写生的景点,因为交通落后,没有随时往返的公交车,只有一早一晚两趟需要买票的大巴。

季雪城的票是和陆教授他们一起买的,回来的时候还给陆教授拿去报账了,不可能是拿去给徐翊然报账了吧。

他抚平车票一看,日期不上不下,卡在他们写生的时间段里,更靠近他们返程的日期。

徐翊然那个时间去那里干嘛?

季雪城实在想不到对方跑去贫瘠山区的理由,遂又想对方做什么难不成还要跟他通报不成?

打消了脑子里不切实际的念头,他将大衣扔进洗衣机,回屋里继续看剧去了。

看到高潮剧情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阵铃声,把他吓了一跳,等他反应过来自己正在用手机看剧时,才顺着声音走向自己的床,黑色的手机屏幕亮着,是徐敬言笑得露出两颗乳牙的照片。

他刚伸手去拿,电话就挂断了。

本着非礼勿视的念头,他仅是拿着手机不动,继续看剧。

但手里的手机没个安生,又震动了。

他一看,是条微信消息。

向上一滑想要将消息翻过去,他实在没有偷看别人消息的癖好,但偏偏徐翊然的手机连密保都不设,他一滑就开了,还停留在微信的聊天界面。

置顶的聊天记录一目了然。

他的头像在最上方,徐翊然的聊天置顶对象竟然是他。

点开页面,是好几条未能发出去的信息。

徐翊然:你在哪?(12。25 10:50)

季雪城开启了好友验证,你还不是他(她好友),请先发送好友验证请求,对方验证通过后,才能聊天。发送验证请求。

徐翊然:你一个人住吗?(1。11 23:56)

季雪城开启了好友验证,你还不是他(她好友),请先发送好友验证请求,对方验证通过后,才能聊天。发送验证请求。

徐翊然:我能来找你吗?(1。23 07:50)

季雪城开启了好友验证,你还不是他(她好友),请先发送好友验证请求,对方验证通过后,才能聊天。发送验证请求。

时间停留在昨天,被拒收的消息只有三条,在不同时间段里。

季雪城觉得徐翊然蠢,消息都发不出去了,也不知道先添加好友,难不成一昧地被拒收会有快感吗?

一月十一号他还在小山沟里画画,当天雨夹雪,回民宿的路上他差点失足掉进沟里,要不是陈霄扶着他,估计他要一瘸一拐地淋雨回去了,想起当天他还有些庆幸自己带了陈霄,不然回来进医院的就不止窦老太了。

当天夜里他当然不是一个人住了,民宿就是换个地方的宿舍,好一点的两个人一屋,差一点的十二个人一屋,他们当时去的人不多,基本上都是两个两个的住,徐翊然问这种问题干嘛?

秉着中华优良美德,他拿着自己的手机退出看剧的软件,打开微信,先把徐翊然从黑名单里拖出来,再添加对方为好友,然后逐条逐字地回复对方没有发出来的消息。

在家,不是,能。

做完这一切他觉得简直是天助我也,不用当着徐翊然的面加好友这件事不能再好了!

但又想,对方手机落在这,怎么联系人啊?

到了晚上他才知道,人家身家过亿的老总要是那么没有?一个眼神就能让助理上天下地了,更何况是一个手机?

不过他觉得徐翊然既然能让助理买手机复制话卡,就不能让助理跑腿来他这里拿手机吗?不用大晚上这么辛苦跑一趟,亲自来拿吧。

季雪城站在门口准备好了送客,可徐翊然迟迟没有动作离开的意思。

“徐少,您还有什么事吗?”

他跟捉摸不透君心的大内总管一样,瞧着徐翊然的脸色说话。

但徐皇帝并没有发号施令的意思,仅是坐在沙发上看他一眼,复又端起茶喝了一口,继续沉默。

季雪城打了个哈欠,不打算揣测圣意了:“这么晚了,您不睡觉吗?”

“嗯。”

得嘞,季雪城听到这个字,举止周到地拧开门把,推开门打算恭送陛下。

结果身后的灯灭了,温热的胸膛靠在他背上,一双手从后面伸过来环住他的腰,一把将他拉了进去。

哐当一声门关了。

“说,让我留下。”

黑暗里,他听见徐翊然不置可否地下命令,湿热的吻随即落在他唇上,根本没有打算民主听民意的意思。

第九章

卧室的窗帘只拉上了纺纱帘,玻璃上的水汽凝成水滴横流,月季花的芬香浓郁,在昏暗的路灯下仿佛化成氤氲,在男人的喘息中,吸进呼出。

“你是谁的?”

“什、嗯、什么?”季雪城缓过体内强烈的冲击,张大了嘴巴吐气,眼神有片刻的失焦,好一会儿才听清楚徐翊然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好不容易大脑恢复了些许清明,又被徐翊然猛力地**弄得意识破碎,双手在对方肩胛骨处用力地抓挠,无力地想要抓住什么才能减轻自己不断上升的漂浮感。

徐翊然的汗从凌厉的下巴滑过,落在他的耳朵上,又烫又痒。

“你是我的,”徐翊然的声音也是烫的,一字一字地传入他耳朵里,一遍又一遍。

季雪城整个人笼罩在徐翊然的气息里,意识渐渐地消散,搭在对方肩膀上的腿落到小臂上,随着动作发颤摇晃。

扔在地上的手机屏幕亮了,随即电话铃声尖锐地一阵响过一阵,成功地唤醒了季雪城,他抬腿踩在徐翊然胸膛上,用力推对方起身去接电话,圆润的脚趾蜷缩着,可怜又可爱。

徐翊然抓起他的脚背吻了吻,兜着他坐了起来,依旧埋在他体内去捞起手机:“喂?”

季雪城趴在徐翊然肩膀上,涣散的大脑被话筒里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激得整个人身体一僵,心脏骤缩。

“嘶……”徐翊然转过头亲了亲他的脸颊,说话声音除了沙哑听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两样:“让他接电话。”

“爸爸一会儿就回来,”

“对、有没有喝牛奶?”

“好,你拿着手机看时间,爸爸一个小时后就到家了。”

过了一会儿,季雪城撑着徐翊然的肩膀跪着抬起身体,有些纳闷:“这里、离徐宅远,你再不、不走,就迟到了。”

徐翊然追着他的声音吻上去,不满地将他搂回来:“那就让他过来、”

“嗯?”

“让宝宝过来这里好吗?”

季雪城被徐翊然捧着脸,强迫地和他对视,昏暗光线里的徐翊然双眼里缀了点点光亮,让人不忍心说出拒绝的话。

季雪城本就拒绝不了徐翊然。

等他双腿打着颤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小不点已经穿着睡衣在他床上站着喝奶,看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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